王一凡眼睛一亮,薇凉以为她的话奏效了,刚要笑呵呵地表扬自己,没想到就在这时王一凡把春哥往她身上一扔便激动的向前面奔去。“韩琳。”王一凡冲着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子叫道,夏薇凉一听是“韩琳”,放下春哥,奔得比王一凡还激动。
“同学,那天你误会了,我和王师兄的关系是纯粹的师兄妹关系。”夏薇凉冲到韩琳前面一心一意的解释,可是韩琳还是面无表情,薇凉急了,便咬咬牙,心一横:“韩琳同学,你要是实在不信,大可到校园BBS上浏览浏览,我就是那个死炮灰死小三夏薇凉,我已经横刀过江秋荻了,不会再来横刀王师兄的。”
听了薇凉一席肺腑之言,韩琳“噗嗤”一笑,并友好地向薇凉伸出手去:“原来是夏薇凉同学,久仰久仰。”她再朝王一凡回眸:“一凡,你怎么不早说你的朋友就是夏薇凉啊,我昨天还在BBS上看到他们的八卦……”韩琳话出口才意识到不雅,连忙捂了捂嘴向薇凉道歉。
薇凉迎着风,豁达笑说:“没关系,已经习惯了。”
突然,薇凉眼前一亮,一闪,然后一黑:“前方来者是谁?”
“江秋荻和叶一一。”王一凡和韩琳不约而同,韩琳见江秋荻和叶一一并肩走显得是那么亲密无间,不由地朝薇凉投去同情的目光。
不不,夏薇凉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慌忙用大大的春哥遮住自己的脸,江秋荻和叶一一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他们后面跟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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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一点也不熟 ...
古往今来上天入地飞檐走壁,能让夏薇凉在十米之外就识出来的人,除了夏家爸妈以外只剩下两位:一位是和她吵过架的极品战斗机老师,另一位则是薇凉高中同桌墩墩。前者是因为长的太个性,后者是因为几十年如一日地穿着迪斯尼家的衣服,胸前挂着那只死老鼠死维尼就是化成灰薇凉也认识。至于夏薇凉此刻见了墩墩为什么像是见到刚从坟墓里爬起来找她报仇的鬼魂一样害怕那自然是有原因,原因是复杂的,和薇凉现在的心情一个样。
话说当年墩墩在得知薇凉决定放弃在大学寻找高中校草以后就开始对她单周一个双周两个的电话骚扰,电话中墩墩发挥无以伦比的八卦精神和绝天灭地的探究决心试图说服薇凉继续寻找心中的爱慕。墩墩巧舌如簧,往往说得夏薇凉哑口无言,时不时惹得她有冲动喝下两瓶二锅头然后去学校广播里悲吼:XX高中的那跟草今何在?要是放在以前,为了节约墩墩的话费,说不准薇凉脑子进水时还真会去广播里喊几声,可是情况在几周前发生了惨绝人寰的变故,薇凉和项南的关系开始步入剪不断理还乱时期,她为了避免麻烦就对着电话中哇哇直叹墩墩说:“我要重头开始,我现在跟项南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半毛关系也没有,咳,于是此时——
可爱的墩墩拖着项南,撇过江秋荻,直逼夏薇凉,兴奋地说:“小夏,我把你暗恋的人找来了,你明示了吧!你看我多厉害,你找一年的人我一下就找到了。”墩墩的声音不大,刚好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夏薇凉烧红了脸,手上的大风筝摇摇欲坠,此时此刻无论是春哥还是曾哥都拯救不了她杯具的人生。
王一凡“啊”了一声,指着项南表情严肃地对薇凉说了一句欠揍的话:“他就是上次你在读书馆等的那人?可是你没说是你暗恋的对象啊。”韩琳扯扯王一凡的衣角:“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薇凉,你不是说你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吗?”墩墩听了一凡的话就激动亢奋了,叉着腰带着疑惑带着愤怒把薇凉从风筝后面吓了出来。
夏薇凉慢慢的移动步子,迫不得已暴露在众人的灼灼目光之下,她用猥猥琐琐的语调对着墩墩乱侃,“墩啊,你怎么说来就来,逃课不好不好,你看你怎么又长宽了。”
“别打岔。”墩墩用肉嘟嘟的手戳戳薇凉的脸,“好你个夏薇凉,骗我不认识项南,结果都已经好上老半天,枉我整天担心你暗恋不表白心里有阴影。”缓了缓气又说:“你们想玩地下情,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几千年道行吹口气就把你们看穿了。”
“墩你看错了。”薇凉弱弱地说,顺便偷偷摸摸瞥一眼身旁的江秋荻,只见他一动不动的杵着,脸上不仅没有一丝不悦,而且还春光明媚朗朗乾坤。不知道为什么薇凉看到如此一张大方不计较不吃醋的脸反而心里抖得更厉害,以江秋荻这般小气的个性怎么会还不来嘲笑揶揄她呢?莫非有更大的阴谋?
“墩墩你误会了,除了以前的种种我和夏同学没有任何关系。”这时,如冰雕般的项南终于融化开了口,双手插在裤兜里,潇洒地说:“我和薇凉一点也不熟,你左边的那位才是她的男朋友。”
墩墩一愣,确定方向,预备开始,向左转。她倒吸一口冷气,瞳孔收缩,手指簌簌抖得像筛糠一样:“小夏,没有校草你也不用调戏祖国未来的花朵吧!”薇凉顺着墩墩的手指看过去,瞧见江秋荻身后正蹲着一个小屁孩在玩泥巴。
“玩泥巴者不是我的良人。”薇凉咧嘴一笑,自我疗伤,“为什么你会完全无视他前面的那位呢?对,就是面带阴险微笑的那位。”
“哗!不得了。”墩墩跳起来,不可思议地冲到江秋荻面前,鼓着腮帮子,像欣赏艺术品一样欣赏江大神,然后表情狰狞地对薇凉说:“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墩墩怀疑薇凉暗恋项南没有成功,打击之下就雇了个演员来充当男朋友。
“开什么国际玩笑,你不相信可以问他问她。”夏薇凉一边指指局外人王一凡和韩琳一边忍不住老泪纵横,凭什么全世界人民都认为江秋荻和她在一起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瞧瞧墩墩那扭曲的表情,活像是见到了耶和华和玉皇大帝在排排坐吃果果。
“江秋荻目前的确是夏薇凉的男朋友,X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王一凡和韩琳双双肯定的点头。
“你们不会是收了夏薇凉的钱吧?”墩墩摇摇头还是不信,奔到和江秋荻一排站的叶一一身边,笑嘻嘻问:“大美女,你说点真话吧!”
叶一一大眼睛溜溜一转,耸耸肩,学刚才项南说话的语气说:“我和江秋荻一点也不熟,他们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说完还朝项南微微笑了笑,墩墩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一点也不明白,还是江秋荻过去拍拍她的肩安慰她:“薇凉的朋友,我叫江秋荻,对于我和薇凉的事你慢慢会习惯的,薇凉家的室友现在已经比较淡定了。”
“嘿嘿,我尽量我尽量。”墩墩愣了愣对江秋荻傻笑。事以至此她不得不相信夏薇凉确实是走了狗屎运撞上了江秋荻,缘分这东西好奇妙好奥妙,就像小说中说的: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惜我不喜欢,我喜欢的恰恰不是旁人眼中最好的。墩墩感慨一番后笑着对薇凉说:“小夏,你有了男朋友也不告诉我一声,我罚你请我吃饭。”
“好好。”夏薇凉一把拉住墩墩,别说是请吃饭就算是吃必胜客她现在也请,只要让她不要左边与项南大眼瞪小眼右边与江秋荻挤眉弄眼,还加上一旁叶一一这朵美丽的鲜花火辣辣的绽放,她快受不了了,还是缩在寝室当忍者神龟比较好。
“大家一起去吃个饭也好。”江秋荻幽幽地说,“反正大家都不太熟,吃个饭正好熟悉熟悉,薇凉我说的对吧?”
大家一起?薇凉两眼翻白,低下头,双手紧紧握成拳,恨不得一拳砸向江秋荻,她就知道江秋荻心眼小,动不动就爱飚醋,哪有她自己伟大,伟大到允许叶一一和他共舞,虽然说在有时候她会去偷窥他们排练,有次还差点被新闻系的记者当偷窥逛给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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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两小无猜 ...
江秋荻建议“不太熟”的大家坐下来吃个饭熟悉一下,夏薇凉一听就知道他心怀不轨,所以她宁愿窝在寝室里啃窝窝头也坚决不赴鸿门宴。薇凉心里默默想:除了江秋荻这个智商二百五的大神以外,其他人估计也和我想法一样,都不想去吃消化不良的饭。暗恋初恋明恋三角恋什么的搅在一起,不用上菜,本身就是一道充满狗血的世纪大餐。于是,薇凉缓缓扭头对着项南说:“项南你不饿吧?”
项南弯弯嘴角,意味深长的来了句:“大家熟悉熟悉也是好事。”
薇凉怔住,又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她继续厚着脸皮对叶一一笑了笑,用眼睛朝她发信号:好女不跟男斗,让他们折腾去,我们挥一挥衣袖,走人!
“好久没人请客吃饭了,既然江秋荻提出来要搓一顿,那就让他请客喽。”叶一一很配合地朝薇凉点头微笑,薇凉怀疑自己刚刚发错信号,要不然就是江秋荻二百五的毛病会传染,一个传染两,要问怎么办,啥办法也没有。
“太好了,人多热闹。”墩墩在旁拉着薇凉的衣服起哄,“有男朋友就是好。”
王一凡和韩琳也莫名其妙地说:好好。看来今天势必要给为消费做贡献了,薇凉心神不定地跨进“苏记”,头次面对着一桌子的油焖大虾、酸菜鱼片、南瓜炒蛋胃口怏怏,一会咬筷子一会扒几粒大米饭。要是放在平时她吃饭可是很有效率的,呼啦呼啦,趁别人在琢磨先吃青菜还是先吃白菜那会就一碗下肚颗粒不剩。姚慕兮为此称她为“神吃”,薇凉倒是欣然接受,好歹自己和“神”字也沾了点边,虽说“神吃”的“神”怎么看怎么猥琐。
墩墩见薇凉拿着筷子一粒一粒数米饭,看不下去便啃着鸡翅关切地问:“小夏你在减肥?”
“我有压力食欲不振。”夏薇凉咧咧嘴,表示抬头看见江秋荻阴险阴险的脸,低头瞧见项南溜溜转眼,夹菜又瞅到叶一一慢条斯理地吃着虾,这让她压力很大。
“高中那会都不曾见到因为高考压力大而食欲不振,现在越来越歇斯底里了。”项南夹了粒花生放入口,慢悠悠地说,“墩墩,那年她多会吃!”
江秋荻“哧”的一笑,继续扒饭。
“对对,哈哈。”墩墩用餐巾纸擦了擦手,豪爽地说:“小夏在我们高中可也算是风流人物,除了当年意气风发英语考了年段第一外还获过不少奖呢。”
“吃西瓜第二名,喝饮料第五名,好像还有一次在‘美食节’上吃年糕力压我们班的大胖一举拿下冠军。”项南笑眯眯地说,他和墩墩你一言我一句,讲述着当年薇凉的壮举。
“韩琳,这叫项南的家伙刚刚不是说‘我和薇凉一点也不熟’,可是现在听他的口气一点也不像‘一点也不熟’。”餐桌上的王一凡低下头对韩琳嘀嘀咕咕。
“叶一一还说跟江秋荻没瓜葛,你信?”韩琳摇摇头,“吃饭吃饭,这种熟不熟的问题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好汉不提当年勇。”薇凉听了项南的话不小心掉了筷子。筷子刚好掉在江秋荻的脚边,江秋荻帮她捡起来擦擦干净,递给她:“薇凉原来你英语还考过第一。”
“写情书写的呗。”墩墩笑得跟弥勒佛似的。
“语法一塌糊涂。”项南冒出一句。
“哦?”江秋荻这个“哦”字发音发得抑扬顿挫,节奏分明。
薇凉一慌,连忙端来酸菜鱼汤,拼命地喝,差不多把整张脸都埋进碗里,来一盆薇凉酸辣尴尬想砸电脑想钻地洞汤。
“好创意!”忽的,一向在外面以淑女形象骗人的叶一一大力拍了拍桌子说,“薇凉好创意,和我一样聪明,当年我也用过C++语言写情书,把那句‘我爱你’一直死循环。”
“咳。”江秋荻轻轻咳了一声。
“不过后来江秋荻说‘我爱你’死循环不厚道,我就又拿回来改了改。”叶女侠豪气冲天。薇凉的酸菜鱼汤终于喝停了,她抬头对叶一一欢快一笑:“技术帝果然不一样。”又贼兮兮看看江秋荻,向他示威:谁没有过去啊,我写情书,可你是修改情书,谁怕谁,哼!
“这是唱哪出?”王一凡停止夹菜的动作对韩琳对口型。
“我又不百晓生。”韩琳挑了快南瓜咀嚼,咀嚼了半天也还看不透那四位扑朔又迷离的关系。
“江秋荻,还真被你说对了,一顿饭下来大家都熟悉了。”就在这关键时刻墩墩又说了句关键的话,“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平日里对着叶大美女熟视无睹,却找了我家小夏当女朋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墩墩你喝多了。”薇凉环顾四周找杀人凶器,想把墩墩灭口算了。
“喝果汁又不会醉。”墩墩还是指着江秋荻笑嘻嘻,“你该不会是不喜欢女生,想拿小夏当挡箭牌。”
“要找挡箭牌横竖也找个智商比较高对计算机比较了解的吧!”项南淡淡看夏薇凉一眼,这厮居然帮江秋荻说话,“叶一一的条件比夏同学好多了。”
“有理。”江秋荻对项南竖起大拇指。
夏薇凉脸上布满黑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么有理想的她怎么可以这样任人宰割,于是薇凉哀怨地望向叶一一:“叶女侠,江秋荻欺负我怎么办?”。
叶一一听了马上从包里挖出手机,“薇凉,你等等,我把江秋荻的‘我爱你’C++语言找出来,要是我没记错我挂在了网上。”
“夏薇凉你搞错了。”江秋荻瞪了瞪叶一一,挑挑眉对薇凉说,“我就说了两个字‘有理’,这就欺负你了?元凶不是我,是项南,我最多是帮凶。”
“项南啊……”薇凉用手肘托着脑袋,“项南手上有我的情……嗯,把柄,我不敢惹。”
“咳咳咳。”王一凡被汤水呛到,咳得连肺都要出来了。
韩琳敲着他的背,递上纸巾,口中喃喃:“我早就告诫你不要听他们乱讲话。”
“完了!”这时一直忙着啃鸡翅的墩墩突然惨叫一声,看了看时间,“小夏,我要赶去AB体育馆看演唱会,貌似时间快来不及了,你认识路吗?陪我走一趟。”
“墩墩我就知道你千里迢迢来C城绝对不是光光为了看我。”夏薇凉说,“看演唱会,真够奢侈。”
“小夏不要废话,快快起来给我带路。”墩墩抹嘴收拾完东西对着大家说,“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先走一步,好朋友后会有期,谢谢款待,以后你们到H城来玩,我请客。”说完就拖着薇凉往外走,江秋荻站起来笑说:“我陪你们一起去吧。”
“太好了,小夏家的男朋友真是大好人。”墩墩笑呵呵地挽着薇凉的手臂。
“他是大好人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江秋荻是阴险他鼻祖。”薇凉哼哼鼻子。
“这都被你看穿了,看来你跟着我久了变的越来越聪明了。”江秋荻弯下腰朝着薇凉阴险笑笑。
项南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不由的摇摇头想:前几天,不不,前一刻还是畏畏缩缩的夏薇凉,现在倒没心没肺的会开玩笑了。一切挑明了也好,江秋荻的这一顿饭下来大家起码不用再玩捉迷藏,和和气气的生活才是真谛,往事留在心里想想也是好的。
“发什么呆。”叶一一见项南出神就用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
“没什么。”项南轻声说,“吃饭。”
“人都走光了,我们还吃?”叶一一打趣,“二人世界?”
“美酒佳人,挺好的。”项南浅浅笑。
叶一一打开一罐啤酒抿了一小口,“项南当初薇凉真的暗恋过你啊?现在这场面是不是觉得怪可惜的?”
“一一啊,江秋荻当初是不是真的拒绝过你啊?现在这场面是不是觉得怪可惜的?”以牙还牙。
“你也太不给女生面子了。”叶一一拍打他。
“这叫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新世纪的人类要洒脱点,扭扭捏捏不像话。”项南倒了酒与叶一一干杯,“那么优秀的你,如此优秀的我,怎么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对,我宁愿自挂东南枝也不吊死在江秋荻这棵有眼无珠的大树上。”叶一一莞尔,“我跟江秋荻擦肩并肩过无数次,连衣服都擦破了,也没擦出火花。”
项南噗嗤一笑,“其实想开了也没什么,你是未得到我是过去式,有歌里唱: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所以我们有时候才会觉得可惜,就像走进死胡同,殊不知转个身就能遇见更好的,那人就在就在灯火阑珊处。”.
“哇,项南,你应该去中文系编故事骗小女生。”叶一一轻挑细眉,嫣然一笑,美艳不可方物。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里已经超过40度了,杯具的是近期我没有空调,这日子过得很是销魂。大夏天的,大家不要潜水了,容易中暑,冒泡冒泡,你们看到我那黯然销魂的眼神没?
PS: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梅艳芳《似是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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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有钱人 ...
柏油马路边。
“小夏,你不仅脸盲而且还是路痴,这几年在C城算是白混了,我对你没指望了。”墩墩涨红着脸气喘吁吁地看着薇凉就如看着一盘新鲜出炉的炸鸡翅,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咬一口……解恨。因为夏薇凉的认路水平简直和识人水平有的一拼,一会儿说去体育馆的公车经过学校正大门,一会儿又说经过的是生活区,结果他们足足绕了学校一圈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公交站点。
薇凉郁闷地拍拍脑袋,“我记得12路经过文苑路,要是不经过文苑路那就一定经过学府路,可为什么会找不到站点呢?”她眼见着太阳下班月亮上班不由心惶惶,时间不等人,要是坏了墩墩看演唱会的大事,十个薇凉也不够灭。
“打车过去吧,车费100元以下到我这里来报销。”夏薇凉狠了狠心,决定为了自身安全着想还是成全了墩墩。
“也只能这样了。”墩墩萎萎地说,“不过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司机师傅肯不肯载我去AB体育馆,人山人海路上堵车,一般不是心地善良技术高超的师傅是不会去冒险的。
“那怎么办?”薇凉颤巍巍,“要是没人肯载你,今晚我的结果是……”
“放心,我会留你全尸。”墩墩安抚她。
“江秋荻去哪里了?”夏薇凉环顾四周,摇晃着身子,“全尸!姑娘我还年轻,还没嫁人。”
“大概是怕老婆死于非命乖乖的去找车子了。”墩墩边说边往不远处的三岔路口探了探,“呼啦”一辆宝马飞了出来。
“有钱人。”墩墩感慨,“要是能停在我们面前助人为乐那该多好。”
墩墩话音一落,薇凉就冲到马路中央,威风凛凛的一站,竖起大拇指做了个标准的拦车姿势。宝马减速,车窗缓缓摇下,里面探出一张戴着墨镜棱角分明的脸,温和地看着夏薇凉:“小姐,年纪轻轻怎么学人家马路自杀?”
薇凉一愣,“自杀,开玩笑。”谄媚的笑,“先生能不能帮忙送我朋友一程。”
墨镜男侧目,摇摇头,“小姐,你不够漂亮衣服也穿的太多。”
薇凉的脸僵了僵,吐出两个字:“猥琐。”说完就撤,墨镜男在后头喊了一声,薇凉以为人家善心发现,连忙转身微笑。
“小姐,你刚刚视死如归的样子真的很像去自杀。”
薇凉一个踉跄横倒在马路上。
以上纯属夏薇凉意,淫,不过她很清楚要是自己真的跑去拦车,下场估计比YY还惨,谁叫她在有生之年遇到江秋荻之后好像用光了所有运气,平时不是当炮灰就是被关电梯。
“又一辆,保时捷哎。”墩墩翻着白眼,“一个个的都欺凌我们没车坐,要是惹毛了我,我把拖拉机开来当劳斯莱斯用。”
“上车。”保时捷在她们身边停了下来,一个幽幽的声音飘了出来。
“没搞错吧!”墩墩的白眼还没翻完就听到“上车”两字,白眼立即变红眼,一瞬间红白交错就成了斗鸡眼。
“等等。”薇凉一把拉住墩墩,咬咬手指,疼的,原来这不是自己的幻想。
“等什么等。”墩墩把夏薇凉推进车里,激动地语无伦次,“小夏,原来你家男朋友是有钱人,保时捷,我没力气了,眼睛也被刺瞎了。江秋荻你好拽,我都快爱上你了,有钱有才。”墩墩张大嘴巴,推着薇凉,“小夏你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夏薇凉被墩墩摇晃得东倒西歪,老实说此刻薇凉受的刺激比她还大,嘴巴张得也比她更大。薇凉完全在云里雾里中,所以从爬进车开始她就认真仔细的打量前面开车的人,从反光镜里可以看出开车的他有一张英俊的脸,眉清目秀国色天香。
除了倾国倾城倾死你的江秋荻外夏薇凉好像也没有见过哪个开车的司机有那么靓的。是江秋荻,没错了,可是薇凉还是不敢相信,保时捷,啧啧,真有傍上大款的感觉,实在是太太不要脸了。
“江秋荻,是你吗?”薇凉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