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神情又来了。”江秋荻瞅着薇凉变幻莫测的脸蛋轻轻叹气,“羞答答中带着色迷迷,夏薇凉你倒底是如何做到的?”
薇凉抬了抬眉,瘪嘴说:“我天赋异禀。”一边说一边拍拍脸,争取把脸上不正常之色拍散了。江秋荻的眼神可真毒,那么神奇诡秘的表情都能读出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穿衣服穿鞋子的时候还要忙着观察是不是色迷迷,并且还观察得那么细致入微也真难为了他。薇凉崇拜地望着江秋荻,从此以后再也不用衡量常人的标准去衡量他。
江秋荻见薇凉的表情又开始扭曲便捅了捅她的胳膊,“下去吃点东西吧。”
夏薇凉颔首,收敛崇拜之情,整整衣服笑说:“我吃稀粥加油条。”
“不许吃油条。”江秋荻一口否决。
薇凉跟着他后面一脸不解,“油条怎么得罪你了?”还是今天变着法子欺压我?
“油条吃多了会成老年痴呆。”江秋荻一字一句,抑扬顿挫。
“我妈吃了一辈子油条也不见得有变老年痴呆的趋势啊!”夏薇凉跑到江秋荻的前面,指着路边摊说,“我是不怕压迫不怕剥削不怕老年痴呆的新兴人类,我就要吃油条,你奈我何?”
江秋荻把薇拉住,耐着性子,“你想想将来等我白了头发掉光牙齿,你还老年痴呆。我颤巍巍地照顾脑残的你,说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想得也太遥远了,未雨绸缪也不是这种绸缪法。薇凉的心抖了抖。可是她还是想吃油条,论语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薇凉就不信了吃根油条还能吃出老年痴呆来。
“老板,来一碗稀粥两根油……”夏薇凉喊到一半就被江秋荻捂住嘴,然后连拖带拉地把她塞进车子里。一路上夏薇凉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这个世道这个世道,路旁的人竟然都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江秋荻绑架,虽然不是真绑架,但万一是真的呢?衣冠楚楚的人说不定是衣冠禽兽!薇凉坐在车里欲哭无泪。但是转而一想,这只禽兽是江秋荻,那就是不一般的禽兽,是据有很大的欺骗性,所以大家才不伸出援助之手。这样一想这个世界就充满了希望还是很美好,薇凉叹一口气,美好?美好啥啊?她的可怜的油条。
“江秋荻你犯得着为了不让我吃油条而绑架我吗?”夏薇凉饿着肚子抱怨。
江秋荻随手扔给她一包饼干,不咸不淡地说:“喝粥来不及了,你还是吃饼干。我刚才突然想起来今天上午学校还有个放风筝大赛。”
“对啊!”薇凉叫起来。一看时间,八点四十五分,叫得更响了,“我昨天和王师兄说好9点准时在操场出现,谁不出现谁请客吃饭,我差点就要破财了。”薇凉拍拍胸口,“还好你记得,虚惊一场,开过去应该来得及。”
“要是我告诉你堵车了。”江秋荻遗憾地说,眼中却波光闪动: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跟人家打赌。
“堵车,竟然堵车?”夏薇凉极度抓狂,深深吸气呼气,过一会才平静下来,“不怕,我有十一路。江秋荻,准备好,我要跳车。”
“你的速度的确能准时冲到操场。”江秋荻失声笑笑,看薇凉为米饭奋斗终身的样子,是必下车无疑了。
“江秋荻你小心开车,我在胜利的前方等着你。”夏薇凉豪迈地拍拍江秋荻的肩膀,破坏交通规则在半路溜下了车。
“你跑得小心点。”江秋荻在后面叮嘱,薇凉“呼啦”一声飘远了。
岁月如梭,光阴荏苒,差一分差一秒都不行,连差半秒都要赔上一顿饭。夏薇凉一鼓作气势如虎,拿出为了奖学金跑800米的勇气,发挥自己最大的潜能,终于在九点还差两分的时候跑到了学校的操场。虽然此刻薇凉已经是眼冒金光,两腿发软,半条老命魂归西,但是一看到不远处的“春哥”朝她招招手便又还了魂,激动地冲上去好像见到了亲哥。
“王师兄。”叫的是那个亲热。
王一凡东张西望一阵子,见周围没有旁人才指指自己的鼻子:“夏薇凉你肉麻兮兮地在叫我?”
“师兄,我在九点之前赶到了,那就意味着不用请客吃饭了。”薇凉喘着大气,“我不叫你难道我叫大风筝为‘王师兄’?累死我了。”
“我们比的是放风筝又不是马拉松,你何必跑去锻炼呢?”王一凡对薇凉的晨跑非常不理解。
“我又不想拿全能,我练什么跑步。”夏薇凉恢复了点力气,从王一凡手中抢过大风筝,借着微弱的风力让它在空中滑过来又滑过去,“昨晚我和江秋荻睡在外面,所以一大清早才像敢死队一样敢过来。”
“什么?”王一凡的下巴掉到了地上,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两就战战兢兢对薇凉说:“你们出去开房?同居?”他的身子左摇摇又晃晃,好不容易稳固下来又一丝不苟地吐出四个字:“怎么可能?”
薇凉见王一凡如此感慨心中顿觉不妙,她以前听苏何说过王师兄高中时就是预备党员,一直是个思想先进的好同志。他现在反应如此激烈,一定是老实的他觉得开房败坏社会风气,要坚决反对先上车后补票的行为,万万不能走入歧途。一进“旅馆”深似海,从此纯洁是路人。
“王师兄,你不要难过,我和江秋荻昨晚是因为……”薇凉一本正经地解释,努力追求思想的先进。
可是话说一半却被王一凡截住,一凡拉近薇凉,再用风筝一挡,“薇凉,你不用多解释,师兄我懂……咳咳,我只是想请教你们一下,怎么可以进展的那么快?”
薇凉听了一囧,迥异地看着王一凡,炯炯有神。一凡以为她不明白,继续红着脸说:“你也知道我跟韩琳的事,但是我们到目前为止还只是局限在牵牵手,这个是不是太不和谐了。你们横竖要给我们想个办法,促进和谐人人有责。”
“噗。”薇凉头昏目眩,弹动不得,敢情王一凡是把她当爱情专家啊!这可折煞她了。夏薇凉眼观鼻鼻观心:要不要坦白告诉他,其实在谈情说爱方面我跟你也半斤八两。薇凉气聚丹田,养精蓄锐,最后还是决定挥挥手无耻地对王一凡说:“你跟韩琳的事包在我身上,不就是追求罗曼蒂克风流倜傥潇洒走一回嘛,亲亲抱抱小菜一碟。”薇凉说到最后脑子里忽的出现江秋荻似笑非笑的脸:夏薇凉,亲亲抱抱小菜一碟?薇凉贼贼一抿嘴:我竟然恍惚能记清江秋荻的脸。掩面,抱抱亲亲太伟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就变成话唠了,说啊说总是说不完,表急表急,四处都荡漾着JQ,^~\(≧▽≦)/~啦啦啦。
不要霸王,要留爪。偶尔冒泡透透气有助于身心健康,不信?那大家试试看嘛!
21
21、风筝 ...
晴空万里,万里无云,柔情似水的春风偶尔轻轻抚摸操场上放风筝的选手。这是个赏花赏草赏少年美人的好日子,也是个旅游恋爱偷情的好时光,可是唯独不适合放风筝。
文学社的两位仁兄拿着大蝴蝶风筝在那里翩翩起舞,口中喃喃:“大风,大风快快来!大风起兮云飞扬。”
舞蹈社的两姑娘朝着他们翻白眼:“想学梁山伯与祝英台也不带这样的。”
“我看大家还是歇歇各回各家,这种无云无风的天气适合发导弹不适合放风筝。”武术协会的兄弟发话了,“学生会也真会挑日子,万里挑一,一挑就挑个没风的日子。”
“好歹也看看天气预报。”英语协会的两女生朝武术协会用力点点头表示对学生会的无语。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风。”书法社小声说。
“天气预报的话能信就不叫预报了。”绘画社接过话去。
“大家稍安勿躁,天有不测风云,不是我们故意选个没有风的日子。”学生会的负责人见民众怨声载道不得不拿着把大喇叭爬上看台,试图维持秩序平息民愤。
“那倒底是放还是不放?”大家不耐烦地问,有人甚至收线收风筝打算走人。
负责人做了个手势让大家先安静一会。他自己叹了口气,哀怨地抬头望望蓝天,一点吹风的迹象也没有。可是比赛节目既然已经安排出来,如果改变计划改变流程就会出现一系列的麻烦。负责人咬紧牙握紧拳头,事以至此那就不要难过不要犹豫,天无绝人之路,没有风照样可以放飞梦想。他心一横决定宣布:无论有风没风,同学都给我跑起来,把风筝放起来。不过负责人知道只要他那么一吼势必会遭到群殴,但是他豁出去了,清清嗓子。清了半天才对准喇叭,手指往“春哥”的方向一指:“同学们,你们要向计算机协会的那两位同学学习,学习他们处事不乱,不焦不虑,没有风也可以淡定地拿着风筝谈论战术。”众人听负责人那么一喊又见他那么一指都把目光纷纷投向夏薇凉和王一凡。只见他两一个眉开眼笑一个会心一笑,似乎在拍拍胸脯告诉别人:竹子都在我们胸中,没有风怕什么,照样让风筝飞起来。
“计算机协会的人果然非同一般,连放风筝都能放得和别人不一样,别人要有风他们都不用。”英语协会感慨连连。
“难道他们已经研究出了放风筝的新技术?”绘画社不可思议地问。
“人家研究的是计算机又不是飞机,怎么可能让风筝无风起飞。”一瞬间,众说纷纭,但是真相只有一个——
“王师兄要是我助你亲上韩琳,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夏薇凉眉开眼笑。
“我教你如何黑掉江秋荻的电脑。”王一凡会心一笑。
“成交!”薇凉斗志激昂,一凡心满意足。
众人要是得知他们心目中与众不同的计算机协会成员研究的竟是这类没有营养的技术不知道会不会恼羞成怒,把夏薇凉和王一凡绑起来游街示众。
“那就准时起飞,比赛开始。”学生会的负责人趁大家对计算机协会疑惑好奇的片刻便偷鸡摸狗地宣布比赛开始。
“比赛开始了?”夏薇凉晃着风筝问王一凡,“师兄今天是你当主力还是我当主力?”
“当然是我跑,你在后面晃荡,其实昨天我让你当主力也只是跟你开玩笑。”王一凡毫不犹豫地说,现在夏薇凉可是他大救星,别说放风筝当主力就算是打架当主力也在所不辞。
“等等。”夏薇凉按住刚要起身的王一凡。
“薇凉你不用客气,还是我跑吧,虽然我知道你很能跑。”王一凡笑说,夏薇凉同学还真是女中豪杰。
“谁跟你客气!”夏薇凉微嗔,指一指周围,轻声说:“师兄我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大家都不放风筝而是盯着我们?”
“那是因为我们的风筝好看!”王一凡很肯定很自信。薇凉一个踉跄:师兄,是不是只要有希望跟韩琳牵个小手亲个小嘴,在你眼里一切都变美妙了。
“快快。”王一凡往前小跑几步,“现在有点风,我们要先声夺人,在他们迷恋我们风筝的时候一举拿下冠军。”一凡边跑边说,越说越激动,脸上得意的表情好像他们已经拿到了冠军。
要是真拿了放风筝比赛的冠军也不用得瑟成那样吧。夏薇凉无力地跟在王一凡后面,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负,可是与王师兄一比,薇凉在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一开始王一凡还考虑顺风逆风,可是跑了几趟下来发现风竟然是乱风,一阵一阵毫无方向,于是他干脆沿着操场的塑胶跑道跑,一圈两圈,跑的可开心了。夏薇凉两眼翻白,拼命地跟其他选手解释:一圈一圈跑的那人平时很正常,只要不提韩琳就是个正常人。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战术?”学生会的人拉住薇凉想让她说几句。
薇凉虽然擅长胡扯,但是这也太扯了,她竟然一时半会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还好负责人吹响了口哨——比赛结束,结果很明显:半只风筝都没有放上去。眼看着风筝大赛就要变成了笑话,负责人急中生智,拍拍刚刚停下来的王一凡:“经过组委会讨论,放风筝不仅要看高度也要看稳定又要看风筝好看与否。根据我们裁判的一致判断,认为计算机协会的风筝今天已经俱备了以上两点,那个高度的话因为外力因素暂且不能实现,所以我们打算把冠军的称号奖励给计算机协会的两位同学,同时他们的大风筝也将被命名为‘直上云霄’。”
“噗。”其余选手呆若木鸡。
直上云霄,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夏薇凉终于遇到比她还能瞎扯的人了。
“要是有人不服气就去找评委理论。”负责人为了避免被偷袭,最后还轻轻地补充了一句至关重要的话。
“大家散了,不用理论,我怀疑有潜规则,学生会是故意找个没风的日子来糊弄人。”文学社的两小男生经过商讨后得出结论,“大家瞧,计算机协会的成员差不多都站在了看台上,明摆着知道他们会赢才出来庆祝的。”
“哇,大神。”英语协会的两女生先尖叫。
“计算机协会?在我看来不像,像男模队。”绘画社的把风筝一扔,眯着眼睛乐呵呵。
“你们……你们女生见色忘义。”这场面是文学社那两只所料不及的,他们只好颤巍巍地对男同胞说:“武术老兄你觉得比赛有猫腻吗?”
“叶一一还是那么漂亮。”武术协会的笑嘻嘻,“那丫头我追过,可惜追不上。”
文学社完败,两人气得头冒青烟。夏薇凉见那两文学小青年也不像坏人便顶着圣母的光环对他们说:“同学,麻烦你们心里阳光点,我们真的没有潜规则。我来给你们解释我协会那几个模特为什么会全部乍现在看台上。要是我没弄错,我估计他们是来看我狂奔的,来嘲笑我笑话我鄙视我。因为按照昨天的计划,今天傻乎乎沿着操场干跑的人是我,不是王师兄,所以他们都来看了,都兴高采烈地来看了。”
薇凉一边说着一边向看台望去,虽然她看不清模特们具体的样貌,但是她知道:在外界动起来如弱柳扶风飘来飘去的就是假装淑女的叶女侠。站在她旁边倚着栏杆一动不动,左看向木头右看像雕塑的绝对是项南。栏杆旁边左手矿泉水右手茶叶蛋,显得很是亢奋的是苏何;而苏何身边倾斜着身子恨不得飞出去看笑话的一定是江秋荻。薇凉都不用用眼睛,用心一想就能想出江秋荻欠扁的表情来。他肯定是乍看面无表情冷眼旁观,细看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同学你说的是真话?”两青年异口同声。
“真话。”夏薇凉努力点点头。
“不相信。”两人同时摇头,“我们凭什么相信他们一群人会无聊到来嘲笑你笑话你鄙视你?”说完后一起抬头,潜台词是:你就连被笑话被鄙视的资格也没有,别太看得起自己。
可是事实上他们就是那么无聊,薇凉内伤了,愤怒的瞪着他们,真是好心没好报,当圣母被雷劈。她夏薇凉发誓以后要像江秋荻学习,把腹黑进行到底。
只是腹黑这门深奥的学科,她能学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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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吉祥三宝 ...
获得了莫名其妙的“直上云霄”奖,夏薇凉表示毫无压力。王一凡间歇性抽风同样表示没有压力。其余选手对于这个雷人的结果暂时分为两派,一派是以文学小青年为代表的“搭便车派”,一派是以舞蹈社带头的“花痴派”。“搭便车派”主张自己不动声色让别人冲锋陷阵,成功了最惠国待遇人人得利,失败了拍拍屁股本派什么也不知道。“花痴派”则要简单得多,临场倒戈,冒着粉红的泡泡对计算机协会模特队犯花痴。“搭便车派”唾弃“花痴派”,认为他们无论男女都是淫,贼;“花痴派”睥睨“搭便车派”,认为他们都是忍气吞声敢怒而不敢言的懦夫。归根到底,两派俱伤,纷纷撤退,坐收渔人之利者计算机协会也。据说,计算机协会号称“猥琐派”。
在撤退之际,“花痴派”理所当然多回眸多花痴一会会。而“搭便车派”可了不得,为了证明自己还有是有点气节,一边退后一边还不忘记时不时朝协会成员瞪两眼。一瞬间,看台上的计算机协会成员分不清哪个目光是蜜糖哪个目光带匕首,于是干脆都欣然接受,面对敌人面对怀疑也要有一颗坚强包容的心。夏薇凉笑着对看台上的师兄师姐说:“各位摆poss摆的辛苦了,在这一役上劳苦功高,我谨代表我自己向你们道谢。”
“嫂子不用客气。”苏何跳下来笑嘻嘻,“被多瞪几眼就多瞪几眼,反正多瞪几眼又不会多块肉出来。”
夏薇凉叹一口气,孺子不可教也,她轻声对苏何说:“万一被看上了呢?”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苏何顿了顿,在薇凉的耳边懒懒说,“一直被女生看上,看上着看上着也就习惯了。”
薇凉怔住,稍逝,拎起拳头向苏何砸去,“自恋狂,杀杀杀。”
“耳濡目染耳濡目染,跟江大混久了,由里到外从表皮到本质都变得自恋无比。”苏何一边逃一边拉江秋荻当垫背。
江秋荻却从容镇定,只是迎风一笑,“苏何你可别吓唬你嫂子,我哪里自恋了,我顶多只是想想而已。”
夏薇凉止步,凝视江秋荻,咧嘴残笑。想想而已,大神,那的确不是自恋,那是臭美加欠揍。
“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几刀的道理。”叶一一笑容满面地插话进去,“被看的次数多了也就看淡了。”
找到共同话题,引起共鸣,项南也不紧不慢地说:“其实被看的人是很有奉献精神的,要做到不哭不笑不贪不恋不言不语。最后还被人说:怎么像块木头,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说来各位老大你们好可怜?!”夏薇凉垂泪望青天。如果可以,她心甘情愿为老大们分忧解难,并且保证绝不后悔。
“叶一一,我喜欢你。”大家正诉着苦,突然先闻其声,然后一道黑影从远处杀来。
“说到曹操曹操就到。”叶一一深深吐一口气,无奈地望远方,只见一面红旗飘飘。她摩拳擦掌,琢磨着怎样才能既友好又决绝的拒绝人家的好意。
“这,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夏薇凉慌忙窜上看台,扯扯江秋荻的衣角,指着为叶一一狂奔而来的同胞,“表白归表白,他手上举个大旗子算什么?”
“壮胆。”江秋荻猜测。
“不对。”夏薇凉揉揉眼睛,“那旗上面还写着字。”
叶一一定睛一看,垂头丧气:“那字大概是叶一一我爱你。”
“他不会是高举‘爱一一’旗子,沿着校园晃荡了一圈吧?”夏薇凉讪讪说。
“江大!”苏何大叫一声,发现了新大陆,“这家伙我认识,就是上次在楼下裸奔还跟嫂子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
“是他?”项南也探了探头,“叶一一,如果真是裸奔兄,那么他高举大旗子绕过整个校园向你表白也就不奇怪了。”
“我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偏执狂?”叶一一眼见大旗子离自己不到十步路,不由的向后退了几步。虽说她三天两头被人表白,但是至今没有遇见如此狂热的,还裸奔过,会不会是变态?一一继续往后退。
“女侠不用怕,有我们呢。”苏何和项南往叶一一前面一挡,形成人肉屏障。
薇凉的心也不由自主得抖了抖。美女不好当,她赶紧收回刚才对老天爷说过的话,说什么甘心为老大们分忧解难,还保证绝对不后悔。后悔了后悔了,现在立即马上就后悔了,还是当芸芸众生比较划得来。
“张乔,你这是在干什么?”正当大家都提高警惕随时准备拼命的时候,江秋荻幽幽地对举旗子男道出一句。
“你们认识?”所有人都诧异无比,一会看看江秋荻,一会又看看举着旗子的张乔。
“一一,我喜欢你。”只见张乔无视屏障后面的叶一一而是冲到毫无准备的夏薇凉面前,单膝下跪,一脸虔诚地对她说。此话一出,谁与争锋,诧异顿时变成诡异。众人面面相觑,连江秋荻也黑下了脸。
“老兄,你也患了脸盲症?”夏薇凉环顾四周,极其尴尬,颤巍巍扶地起跪在地上的张乔,“起来说话起来说话,又不是求婚。”
“那你答应我了?”张乔涨红着脸问。看他的样子倒是个憨厚老实的人,并不是什么恐怖分子,紧张的气氛渐渐缓和。
可是薇凉发悚,咬着唇,压压惊。酝酿一下情绪才说:“张乔,你冲着我夏薇凉说‘一一,我喜欢你。’你不是脸盲的话,那你想表达什么?”
“你是夏薇凉,怎么可能?” 张乔急得满头大汗,“难道你忘了朱老师办公室里的张乔?”
好文艺好感人的腔调!“嘿嘿。”苏何不厚道地笑出了声,干咳几声说:“嫂子,你们不会吧?”一旁的王一凡则是目瞪口呆,叶一一瞪大眼睛,项南差点跌倒。
夏薇凉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朱老师,办公室,叶一一,她忽的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