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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场礼还是结束在了一片哄笑中。
就在我叩头谢恩的时候,头上的发髻终于支持不住散成瀑状。那几根簪子还坚持不懈的挂在发间。
一直不敢嘲笑皇上的一干官吏和观礼的人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君意面色沉着的对石公公说:“回宫!”
后又是酒席,又是拉拢的,一直忙到半夜。
我这才跟了未央晕呼呼的回了房。忽的看到窗外似乎站了一个人。我招招手,打了个嗝:“琰,站那里做什么?进来啊!”
莫琰沉着脸看着我。
我从梳妆镜旁拿了一个簪子,歪歪扭扭的在未央的搀扶下走了好久才走到那小子的身旁。
我把簪子放在他手心里,合上他的手道:“有人说过要给我绾发的!”
我的眼很迷蒙,看不清楚他。只知道他把我扶到镜边,然后好象给我梳了头。
我只知道,第二天起床,我躺在床上,头痛得厉害,可是,却顶着一头梳得十分别致的发髻,虽然被我睡了一晚上,却依旧能够看出那绾发人的仔细。
那枕边还整齐的放着两个盒子,我拿起来一看:“不是皇上给我和莫琰的那两个吗?”
莫琰那小子连这个都不要吗?
我好笑的打开盒子。金光晃了我的眼。
砰的一声,盒子掉在了地上。
从里面滚出两块令牌——竟然分别是调动京畿和皇宫兵力的两块飞羽令!
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你说的一定会还给我的东西?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把关系到自己身家性命的东西交到我这种外人手里?
出征送行
后日,本来是要去上朝的,却意外的收到一封圣旨。
那公公用尖细的声音念着,我听得十分费力。大概才明白,皇上龙体欠安,让我和莫琰代替他去送行大殿下的军队。
我和莫琰接了旨,迅速的准备好一切,乘了马车到那帝都的正东门去。那个地方,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意喻:永不败落!所以出征的时候即使绕道,常常也是从此门出去。
我拉了莫琰和我一起坐在马车里,外面赶车的依旧是昊天。
我总觉得有些话该跟他说清楚,但是一看到他的眼神,那些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我心里叹息啊叹息,叹息了千百回,最终却只拉了他的手说了一句:“琰,我是你姐姐!”
莫琰的眼睛看向车外,轻应了声:“我知道。”
知道就好,琰,你这么聪明的孩子的确只要一点就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
琰,对你我不是不疼,不是不爱,但是正因为我无比的珍视你,所以不舍得你受伤害。
我一直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所以对暗夜对君意才一直要到没有希望了才肯放弃。但是,我也是那种放弃了就永远放弃的人,我放弃的必然是终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果我不能明确我对你的感情那么我是不会接受你的,我这也算是避免对你的伤害吧!
曾经沧海难为水,我不愿意你成为我生命中的那个“将就”,你给的爱那么浓烈,如何能“将就”?爱情不能将就的!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爱上了你,我想我会笑着接受你。我会给你我的全部!如果那个时候你已经不爱我了,那么无论何时,无论现在还是将来,我都希望你能有一个爱的人陪在身边,一直幸福快乐着。
你是我永远的弟弟!我们现在只是亲情已过,爱情未满!
车轮碌碌,我们在车里相对无言。忽然,马车一滞,我惯性的往前一扑。莫琰出手拉了我一把。
我回头对他一笑。撩起车帘问到:“什么事?”
昊天没有动。
我顺了他的目光向前看去。
马车前,一些衣衫褴褛的人跪在马车前,手上都牵了一个或者两个孩子。有男孩,有女孩。
一位老者颤巍巍的出来,手上牵着的小孩低着头。“郡主,请郡主也让咱家的孩子上学吧!”
“是啊是啊!”老者身后跪着那群人也附和着。
看样子,我要办学堂的事已经散布出去了啊。
其实一开始我想的是暗暗办这个事,可是莫琰对我提点道:“若是暗中培训文武者,被有心人抓到,总是个把柄。不如正大光明的好。顺便造个势。”
我一想也对,于是准备多招些人进来。倒不是每个都可以加以指导,多出来那些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到时候再来个“因材施教”。岂不正大光明?
只是,我从来没想过,这件事对我的后来有那么大的影响!
我下了车,对那些跪在地上的人说道:“目前我的学堂正在筹办中,到时候大家都有机会来!在下现在有皇命在身,请大家让个路!”
人群纷纷散开,我这才复又上了车。只是那身后绵延不绝的“郡主千岁!”让我的心无比的疲惫。
昊天的声音隔了布帘,夹了风声进来:“郡主其实不必自责!郡主虽然是利用他们,但是对他们也是一种机会。若没有郡主的栽培,只怕有些人一辈子也是出不了头的!男儿啊,就算是用血去搏,也好比老死家中!”
高大威严的东城门青龙总算是出现在眼前。灰白色的城郭,挺立的卫士。只是,今日还多了些什么!
那些该来的人已经到齐了,看样子只有我和莫琰因为路上的耽搁而来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有意见?
子谋长身玉立,身披那件我第一次见他时看到的黑色滚金战袍。手持长而厚的重剑,脚跨血色骏马,不怒而威。
身后,是一群齐刷刷的士兵。长戟林立。
我和莫琰在过城门之前下了马车。不然显得太过招摇和不尊。
我走过去,把公公留下来的另一封圣旨读了给在场的兵士们听。大意就是鼓舞士气的。
礼官捧了璋器盛了酒,跪在子谋的驾前。另外有人抬了大坛的酒水,一碗碗舀了分发到各兵士手中。
璋器,本是祭礼用物,现在居然给子谋盛酒,也表明了皇上对此次出征的重视。也是,若是此次出征还要像上次一样弄个十多年,只怕也不用打了。
子谋接了璋器,掩袖饮尽,以示尊重。
饮完之后,子谋恭谨的将璋器送还给礼官,从拔出配剑,直指苍天。声音声声震耳:不灭回钨誓不言还——
那剑在晨光下闪烁着,周边一圈,薄到被晨光一照竟微微有些透明的暮红。隐隐含着杀气。
哗——啪啪——
碎片飞溅,在地上砸出一个个的小坑。
那些兵士们红着眼,颈上青筋隐现:不灭回钨誓不言还——
如果说刚才子谋的怒吼是雄狮的啸声,那么现在的就是澎湃的海潮,震得我的胸膛隐隐发疼。
我望着这群年轻人,心中真不知是什么感想。这一去,八万大军不知道又有几人能还!
路旁是送行的老人亲友,提了篮子。我对那些亲人们点点头道:“皇上吩咐可有一个时辰的送行时间,若是各位还有什么话要讲,请尽快!”
人群开始散入兵群,然而没有一人的步子乱了阵势。我也不禁在心底赞叹。
这时,一个白衣若仙的身影从我眼前晃过。
我快速的掩下面上的惊讶。
子默?他难道也要跟着子谋出征吗?
子默眼里是丝丝缕缕的浅笑,从我身旁缓缓走过。他的白衫轻薄得几乎没有重量。树页安静的立在枝头,可那近乎透明的白纱却飘摇着抚上我的脸,酥痒难耐。
他回头对我一笑,我的手指一紧,下意识的抗拒着他媚惑人心的绝世容颜。若美色也可为利器,眼前这男人便是最好的武器。
在没有看到他之前,我想我是绝对想象不出来未央所描述的场景。可是,任何人,若是见了他,那么一切都不会难以想象了。
他娇媚如女子,他伸手在我脸上轻滑而过,眼里仿佛三月樱花盛开,淡淡的散发着恬然:“离儿,再见了!”
他手一抬,脚一迈,仿佛展翅的白鹤,姿态优美的跨上了子谋的血红骏马。回身一低,手环上子谋的腰间。眼睛却朝我轻轻的眨巴了几下。子谋身子未动,手却不着痕迹的护在了子默的身旁。
若不是我看得到子默,也绝不会想到他的胸前还有一个绝色美人。
我走近子谋。却小声的对子默说:“五哥也要去战场么?”我抬眼看了一眼子谋:“五哥,战场辛苦,你还是呆在帝都吧,离儿会替大哥照顾你的。”他这般出尘之人,我实在想象不出来他会去到那个人间炼狱。那些血色会不会污染了他一身白衫?
子默窝在子谋怀里,别着嘴不搭理我。我只得将目光转向子谋。
子谋古铜色的皮肤在晨曦下返着金光,他俯下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以为他这么没用么?他可是我最锋利的武器!”
我一怔,讶道:“君子谋你!”
他一把捉住我指向他的手,顺势将我拉近他的坐骑,附在我耳边轻语到:“帝都局势你给我多留心点。若有不妥,记得给我来信!”
我的心刹时有了波动。不妥?何种不妥?这个一心不甘人下的人难道是收到什么消息吗?我有些激动的看向他,却不敢当真这么多人的面问。
他忽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
这个人,怎么老是捏我的下巴?都快被他捏成双下巴了!
他讥讽带笑的声音像虫子一样钻进我的耳朵,相信也钻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不要拿这么热切的目光看着我,不然我可是会误会的!凤仪郡主!”
莫琰一个箭步窜上来,眼里是浓浓的警告:“大殿下,请你放尊重些!”
他哈哈笑着,收回手,无意识的拢了一下身前的子默勒紧了缰绳,大声道:“时辰到,全军出发!”
随着他一声令下,穿梭的人流纷纷退出了军队。那些士兵昂首应到:“是!”
地动山摇!
我一甩衣摆,对昊天和莫琰道:“回家!”
这帝都如果真要出事,那我的势力还需要快点培养起来才好。那些孩子只怕一时半会儿还不能用,那我恐怕要找点现成的,以防不测!
番外。白狐记1
很多人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妖魔精怪。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只是你没有那个福气一见罢了!也许,刚刚从你脚边跑过的小白兔,现在在你头上啾啾叫着的小鸟,都是些精怪也说不定。
只是,在我们这些费了千百年力修炼而成的精怪中都流传着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若是在人类面前现了形,那么那个第一眼看到你的人就是你的主人!你要一生一世服从他!不管贫穷或者疾病!他都将是你的良人!
也正是如此,很多精兽宁愿死也不愿意将自己的真身现于人前!不愿丢弃那作为精灵的骄傲,不愿委身于人!
而我,成了那个让他们蒙羞的另类。我不知道,很久很久以后,当一切都随了尘土淡去,还有没有人记得当初的那只在烈火中化为灰烬的小白狐。
第一次见到的他是在那马背上。手挽银弓,利箭尖鸣。说不出的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他的黑发被简单的束在身后,配上他一身的劲装,更显出他的桀骜不驯。
然后,我惊恐的看到我的身边,那两支银色的箭尾剧烈的颤抖着,犹如我发抖的躯体。
一片树叶打着旋飘落下来,轻轻落在我的头上。我听到树叶的叹息:“孽孽孽,皆是孽!千年一劫啊!小狐快走!”可是,到后来我都还是不知道当时是因为惊吓还是那种叫宿命的东西,我竟然卧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我。
许是经常揽弓的缘故,他的手指上有厚厚的茧。
那两只修长而美丽的手指提起我的毛皮,那身在我们白狐界最华贵最纯洁的毛皮。
他的眼睛像我晚上躺在草地上看的夜空里最璀璨的星星,他笑着对身后的男人说:“你怎么能射死它?它很可爱啊!拿回去给太子哥哥,他一定会喜欢的!”
那个男人一脸不快,答了一声:“是,八殿下!”
八殿下?我困难的在他的手指下艰难的扭头去看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身后的那个男人对他不像是对于殿下的恭谨。
他翻身上马,将我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
身下的马一声嘶鸣,扬蹄而去。
我在他结实的胸口处蹭了蹭,莫名的安心睡去。只有那身后传来的仿佛梦中呢喃一样的阵阵呼唤让我忍不住伸出头来。
我听到同伴们的急切:“小狐——小狐——快回来——”
我眨巴着我眼睛,可是他身上传来的体温却让我渐渐犯了困。
醒来是因为颈上的疼痛。我有些气愤的睁开眼。印入眼的是他眼中的得意和欣喜。他的眼睛明亮得胜过我的一汪清泉。他兴奋的提着我对前面一个斜身塌上的浅青色素袍男子道:“太子哥哥,看,意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那个男子的卷了卷手上的书,回头笑招着道:“怎么?又去打猎了?”他拿了绢布檫了意脸上的汗才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睁着圆溜溜的浅碧色眼睛警惕的看着他。
意将我一扔,我跌入他的怀抱。
他笑瞅了意:“你啊,什么时候都是这个毛躁的样子!算算,你现在可是都十八岁了哦!”
意蹭到他身上,扬着脸,脸上是醉人的笑容。
如果说那个男人的笑是清风,那么意的笑一定是斜阳。只有温暖没有灼热。我忽然有点痴迷。一只千年的妖痴迷于一个十八岁的孩子。
意笑着:“意一直这么有什么不好?太子哥哥说过会照顾意的啊?意只要跟太子哥哥在一起就好!”
太子点了一下他的鼻子道:“你啊,可是皇族子嗣,妃子、孩子都有好几个了,怎么还是这么长不大?”他的眼神恍惚起来。他喃喃的念着:“意啊,我们怎么可能一直这样?我们是皇族啊!”
身后那个让我起疑的人进了一步,脸色有些不善。他沉声到:“太子殿下!”
那个被唤做太子的人这才回过神来。拍拍意的肩道:“太子哥哥很喜欢意的礼物,意去找个地方帮太子哥哥养起来好吗?”意点了点头,又抱着我走出了那座大殿。
也许是我的错觉,也许是我听力的敏锐。
那个男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我的耳内:“他没有用……为什么一直护着……身份低下……”
太子的声音依旧轻柔而美妙,让我一下子就清晰的听到:“因为那个孩子是我唯一的弟弟,是唯一不会与我作对的孩子,也是我唯一不想伤害的孩子!”
十月份,天气已经渐冷。我往意的怀里蜷了蜷。抬头看到大树大树的石榴花,仿佛一朵朵的火焰燃烧在枝头。我朝她们笑着,我说:“你们好啊!”
可是,所有的石榴花都轻轻摇着头。她们都念着那一句话,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孽孽孽,皆是孽!千年一劫啊!小狐快走!”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傻的在他面前现出形来。我只记得那是一个月夜,一个十分美丽温柔的月夜。一直到那灼热的大火舔蚀上我娇媚的面容我还是如此清晰的记得那个夜晚。
月亮像是大饼,十分好吃的大饼,高高的挂在湖面一样的夜空中。
我站在那窗外,那窗里是两个缠绵的身影,被绰绰的红烛拉成长长的影子印在白纱窗上。
孩子?他在我眼中真的只是个孩子吗?
我的浅碧色的眼里忽然流出泪来。
浓重的雾气,浓重的夜色卷过来。在我的身边化做一团幕帐。我从那雾气中站起来。
玉臂、凝脂、花容、月貌。
石榴花轻轻一叹,害羞的盍上花瓣;月儿轻轻一叹,躲入厚厚的灰色的云层。风不再轻拂,虫不再欢叫。四下寂静。
我在那院中曼舞。脚轻击地面。我扬声一歌,犹如九霄仙音落。月华不再,可是我舞到哪里哪里便有荧荧的白光从我白纱上、身上、手上点点散落。洒满一地清辉。
白狐一族,生来貌美而善狐媚之术。世人皆恶,称不洁女子为狐狸精!
我轻叹一声。
现形,便是一生一世生死相随啊!君意!不知道你值不值得我毁了这千年的修行相追想随。
那屋里恩恩呀呀的声音忽然停了。雕花的窗子吱呀一声被推开。
君意惊讶的眼神赤裸裸的暴露在我的眼前。
我停止了舞步,对他微一佝身:“妾身姓胡!”抬头间,脸上已是极尽媚态。
十月间,天气微凉。我抱着身子看着他,看着他眼里的惊艳。我身上的白纱飘扬起来。我有些悲哀。
他的眼里只有惊艳,却没有爱慕。不过,我还有时间是吗?如果他肯让我留下。
那扇门打开,他提了缀白绒的袍子出来。他披在我身上,又拉了拉。轻声问道:“你怎么会在太子府?”他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若是想对太子哥哥不利,可不要怪我!你这样的女人,”他的手指挑动着我的头发,眼里没有当初我第一次见他时的温柔,那般凌厉似出鞘的利剑,“称得上祸水,所以你不能接近太子哥哥!”
我微抬目光。那扇门后,一个女子淡漠的身影印入眼中。衣不蔽体,尽显窈窕。可是,那眼中,我却直觉的感到她对我的同情。是啊,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难道不值得同情吗?
那时候,我认为自己已经是人,一个女人。所以,我认为那是女人之间的直觉。爱与不爱,一看便知。我爱,而她不爱!
我是不是选错了?这个人不会爱我们,我们即使是他的妻子,也不会是他的爱人!如果我是那只让他欢喜的白狐,他是不是还会多爱我一点?是不是才会对我露出那种斜阳一样让我痴迷的笑容?
原以为爱上了一个不会去爱人的男人,可是,一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不是不爱,而是他的爱那么浓烈,那么唯一,舍不得分一点给旁人。那样的爱若是在一瞬间爆发,便会瞬间焚烧尽一切……
主人
脑袋里纷纷杂杂的吵得紧。莫琰一把拉住我,好看的眉皱起来:“姐,你何必在乎这么多,我们两个一定能够好好的。你不是常说,无关的人就让他无关好了吗?你……不要操这么多心好吗?早知道如此,你还不如就待在宫里,守着他!”
我拍拍他的肩,一时无语。
琰,你不知道,我比谁都想离了这个旋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有些说不清的纷扰。似乎,我本就该管这些事。我脱不了手啊。
昊天脸色有些不对,我偏着头,视线绕过莫琰向他投去询问。
昊天有些犹豫的说:“郡主,属下总觉得那白衣人有些不对!”
我和莫琰脸色都微变。
昊天!他竟然看得到!
这个说明了什么?
我脸色一肃,对昊天道:“昊天,我不相信你当初肯归顺我是因为我那一两句话或者说是你贪生怕死,你不是那种人!你到底是为什么?”我一下子撩起左手腕上的袖子,黑色的缠丝一下子曝了光,在阳光下闪着暗光,“昊天,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个到底是什么?”
昊天看向我的眼神迅速的变换着,终究是服了软:“郡主,你迟早是要知道的,昊天也不瞒你了。”
莫琰有些无奈的说:“得了,你们俩也别在这大道上讲这些。”他环视了一下,“去那边的酒楼吧!”
我点了点头,提步向那酒楼走去。几个大字印入眼帘:天外天。左右分别两竖:敢取天庐碧为琼,直叫瑶客落九天。
好大的口气啊!
我们一行人刚进了门,便有懂事的小二迎了上来。见了我们的穿着,直接把我
领上了二楼的雅间。竹为门,锦做帘。莫琰随口点了几个菜,扔了点银子给小二,不管他的连连道谢就把他撵了出去。
昊天这才看了我一眼,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我一惊,这个人怎么会给我下跪,就要起身去扶他。莫琰拉了我一把:“他自有他的道理!”
我这才又坐了回去。
昊天的声音比平时的公式化又多了一分尊敬:“御吒见过祭剑司大人!”
我的心抖了一抖。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我会是那四神之首。
停了一小会儿,昊天的眼睛依旧是一瞬不瞬的看着我。那样的眼神我无比的熟悉,那是绝对的服从!
我缓了一口气:“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祭剑司的?”
昊天毫无犹豫的回答道:“在狱中你碰了我的决天,是决天告诉我的!”
“恩。”我点点头,对于这些我和马克思都不能理解的东西我没有办法明白里面的运作。就像昊天能够自由的运用他的决天,而我的缠丝却更像个装饰一样。而他们的交流那我是更不懂了,我可是从来没听到这东西有跟我说过话。
我对昊天远远的虚扶了一把,他立马迅速的从地上站起来。
“昊天,你知道这个东西怎么用吗?”我撩拨着手上的缠丝。如果这是神器,我为什么不用?
昊天摇摇头:“每个被选中的人只知道自己的神器如何使用!”
我的脸有点挂不住了。为什么偏偏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个?难道是因为我和在肚子里就被选中了?那时候太小不懂事?我想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出来安慰自己的了。
小二来敲门,端了饭菜进来。样样别致,倒也对得起那天外天的夸语。只是我嚼在嘴中却没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