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黑糊糊的药什连同自瓷碗摔碎了一地,顿时一股难闻的药味在殿内流窜肆意。
“啊' ”
小宫女失意的呼了一声,眼神奇怪的看了若琬一下,看着她一脸苦闷的样子,若琬也觉得不好意思,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不要紧的我一定会给他解释的"""”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殿外已经传来一声长吆:
“皇上驾到——”
小宫女顿时面色骤变,
“娘娘,那奴婢先告退了!”
小宫女也不清理地上的碎片,便急着匆匆的离去。
可才到屏风处,皇上便已经进来了,小宫女只得赶紧埋头在一旁立着。
皇上扫了她一眼,便径直向床边走去。看到床边的一地狼狈,不自微微蹙起眉头。
若琬本来是撇过身子背对着他的,可是听到他冷言问,“这是怎么回事?”
心里一急,还是尴尬的转过身来,涩涩的解释,“这药是我不小心"""打破了,请皇上"""不要怪她了"""”
若琬这一讲,皇上脸上更加狐疑,索性把那个小宫女叫了过来,冷厉的瞟了小宫女一眼,“你说这药是怎么回事?”
见小宫女脸色都吓自了,若琬又细如蚊声在一旁小声觑道,
“"""真的不关她的事"""”
不料皇上却狠狠瞥她了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让她乖乖闭嘴,不要再多发一言!
她顿时领会的闭上嘴,没想到那个小宫女却支支吾吾的讲道,“是"""芷妃娘娘"""派奴婢"""来的"""皇"""皇上"""恕"""罪"""”
若琬一征,根本还没明自这宄竟是怎么回事。
却听见皇上冷哼了一声,猛记一个耳光直接将她煽倒在地,“死到临头尚不知悔改,还想要朕饶恕你。来人——!”
“奴才在!”
话音还未落尽,小福立马跑进来了。英冷的表情透着层层杀气,凌冽如刀的眼神让小福都不敢直视。
“把她拉下去严刑拷问,一定要让她老实招供还有今天在圣辕宫当差的守门侍卫也一起拖下去治罪!”
“皇上,奴婢说的是实话!皇上"""”
若琬欲言又止,看着小宫女被侍卫夹出去时那凄惨的模样,心里一阵酸涩,就像时光回流,被拖出去的那个人是自己一样。
她征征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修长的背影,不自一阵阵心颤,他身上时而散发出来的阴麂之气让人心寒不己。
他忽然转过身来,她心一阵,加之袭上心头的满腔羞傀,急急忙忙扯过锦被遮盖自已,不料一下子就被拉了下来。
“生气了?”
她此刻心乱如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忧什么,他的冷漠她不是今天才知道,更何况那个人是要害她的,或许昨晚的事是一时的意乱情迷,那清醒之后便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
她撇着头不答话,皇上瞧见她一脸惨自,眼里的眸光顿时柔和了下来,
“朕要是今天心软放过一个人,明天说不定就会多出十个人来害你!朕只是想保护你。”
“我"""”
他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试图让她坐到床抬边上来。原来又有一个宫女端了一碗盅过来了,他接过扬碗递给她,“这是上好的鹿茸熬的扬,赶快把它喝了吧!”
又是补品?!她摇摇头。
“那朕喂你喝,你看你脸色苍自如纸,这么虚弱的身子就算投人下药,朕也担心你很难怀上!”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强硬的人,见他的汤羹她还是勉强去喝了,结果一听完他这话,顿时呛了一下,一阵猛咳,瞬间从脸红到了脖子。
“慢点!慢点"""”
他竟然还若无其事的轻拍她的背,旁边还有宫女在呢,除了羞赧,心里还有一种酸痛,这是她自己选的路,既然已经迈出去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臣妾"""从来没有想过要"""”
微启的樱唇突然被他细长的手指按住,她征然的抬眼注视他,幽深的褐色眼眸里是一种她看不透的复杂,昨晚耳边那似真似梦的话她还依稀记得,若是真的,他此刻应该会很难受吧可是他什么也没说,最后却在唇角勾起一抹灿笑,话语温柔似水,“先喝汤!”
第一百八十三章
乖乖的喝完扬,皇上便令宫女退了下去。
“皇上怎么知道耶碗药有问题呢?”
她忽然抬眼看着他,眼里满是疑惑,那碗药在他来之前就摔碎了她不相信他真有那么神通广大,光看一眼就知道那药有问题。
“朕是天子,这世上有什么事能瞒过朕的双眼呢?”
他果然自负至极,就算是脸上的一抹悠哉的淡笑也显得那么狂僦不羁,不过瞧见她一脸无语的表情,皇上还是认真的回道,“其实呢,有两点——第一点是那个小宫女脸上明显的写着‘心虚’二字,另一点就是这个药散发出的气味。”
“朕从小就生在宫里,恐怕闻得最多的就是这种药味,这种避孕的扬药是从先帝们时就流传下来的,这宫里要是想让一个女子无法怀孕,就会用到它。朕希望你从今天起,一定要好好记住它的气味!”
若琬闻言,心里不自咯噔了一下,她才刚被皇上宠幸,这宫里就有人要陷害她了,后宫的尔虞我诈恐怕不是她能想象的!虽然那个宫女说是若芷指使的,可是她也不敢相信,就算如今像陌生人一般,毕竟她们还是亲姐妹!
“这种药原本是历来的皇后为了压制其他后妃用的,没想到今天反倒被人用来坑害皇后。你说你这个皇后当成什么样了?依朕看,恐怕东朝就没有比你更糟的皇后了!”
“臣妾本来就没这个命,人家算命先生也是说若芷是承应天命而生,能够母仪天下的人。”
纵使皇上戏谑的语气是在打趣她,若琬却十分伤心,或许真是上天爱作弄人吧!
小时候娘带着她和暄哥哥还有二娘和若芷一起进庙里上香时,她趴在佛龛前,眼巴巴的望着那眼高眉跳的和尚说得天花乱坠,二娘嘴都笑得台不拢了。就连娘埋头轻抚她的头时,眼里也有羡幕的神色。
那时候暄哥哥很调皮,躲在她后面一个劲儿的讲和尚的坏话,让她忍不住老要回过头瞪他。
可是娘推她过去的时候,和尚反倒是什么话也不讲了。
只是等大家都走了以后,她又偷偷一个人跑回来,因为住持说暄哥哥有王候之相,所以她很想问——
“住持大师,我长大以后能够做王妃吗?”
“呵呵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不是你的,你也强求不来。小姑娘,老衲只能测命,不能定命,一切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小脑袋摇了摇,并不满意,
“住持大师,那我到底能不能当啊?要不我把娘给的买糖的铜板给你,你就告诉我吧!”
结果住持也只是笑着摇摇头,什么也投讲。
结果那天回去以后,她发现爹就更喜欢若芷了。
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如果真是这样,她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又是一声轻叹之后,如梦方醒,陡然发现那双深幽的眼眸正好奇的注视着她。
“脑子里又在想什么?朕叫了你几遍也没反应!”
若琬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来,始终觉得羞愧难堪。
可是皇上却以为她是为刚才说的那件事伤心,惶眉不自得微蹙。
“江湖术士之言不可信,你若真那么在意,朕就专门把昔渡寺的大法师请进宫来,你看如何?”
若琬轻轻摇了几下头,捂着身子却要下床,却又被他拦了回去,整张脸也变得十分霸道,“没有朕的口谕,这几日你都不准下床走动!”
明翠宫内——
若芷揭开他后背的衣衫时不自一惊,被十个指甲狠狠抓伤的地方已经变得红肿发聩了,他竟然还装得一点事儿也没有!那两道弯弯的柳眉不自担忧的微微蹙起,
“这个药行吗?要不还是让臣妾去叫太医吧!”
他摆摆手,反而是一声轻呵的淡笑,
“要是让太医知道朕是被你姐姐抓伤的,还不知又要闹出点什么来!你就用朕给的那瓶药擦,那个华思邈——朕看还真有那么点本事!”
“华思邈?!臣妾怎么么听说过御医馆有这么一个太医?”
“他不是太医,是上次给你姐姐诊牿烫伤的一个民间大夫,朕今天赏赐了他一间华安堂,就顺便从他那儿弄了这些药,你给朕涂上就行了!”
皇上毫不在意的说,只是药附上伤口时忍不住微皱了一下冷僦的眉。
“皇上对臣妾的姐姐,倒是好的无话可说了想必是怕她瞧见才到臣妾这儿来的吧?”
若芷边涂药,边轻言笑着,眼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涩。
“芷妃吊然是朕的红颜知己啊!如今这宫里也不止你们二人了,芷妃向来才思敏捷,不如多帮帮你姐姐吧!”
皇上忽然侧过头来看她,那双深幽的褐眼里散发出灵黠睿智的光芒,嘴角的笑意不减,“帮她,也算是帮你自己。”
“可是——我真的很妒忌她。”
清丽的窖颜上划过一丝淡淡的笑痕,如路过的晓风一样凄淡,“她抢走了皇上对臣妾的爱。”
第一百八十四章
“涂好了!”
轻柔的将他后背上的衣衫拉下理好,他装过身来投以一个谢意的微笑,便毫不停歇的站起身来,再回头俯看软榻上的若芷时,笑意却变得深沉,
“朕还是和以往一样喜欢你。”
“可是一直都是喜欢,但愿你不要怪朕,朕也是无意之间明自的,那从来都不是爱。”
“兰嫔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夏嫔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如嫔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三个仪态端庄的女子齐齐欠身行礼,齐齐开口,声音清脆悦耳。
三个女子如此客气有礼,倒是让若琬有点受宠若惊。只是障奇这宫里消息的灵通,她才刚从圣辕宫逃回来,她们马上就知道 抬起头来时,若琬顿时眼前一亮,不禁莞尔。
那日御华殿的晚宴上,她早早离席,根本就没细看过她们,不料皆是粉妆玉琢貌美如花的女子。
尤其是最右边的那个如嫔,温柔沉默,观之可亲,让她觉得十分喜欢。
“臣妾斗胆说一句,如嫔妹妹和皇后娘娘看着倒是有几分相似,也不是窖貌,就是看着觉得像!”
说话的正是兰嫔,穿着一件梅棠红锦绣花长裙,显得十分娇俏可人。她是驻守在西南边防的冯刺史的二女儿,冯刺史在之前的藩王作乱中互了大功,在朝中如今是颇有威望,据说兰嫔在家时十分受宠的,这次皇上选妃就当仁不让的越过她姐姐上了。
“你就说是神似不就好了,又何必拐那么大个弯儿呢!兰嫔妹妹说话总是喜欢拐弯抹角的让人猜!”
冷艳动人的夏嫔一脸讥诮,得意的笑起来。
兰嫔瞥了她一眼,唇角微扯了一下,终是把胸口的一口气给憋了下去。也难隆夏嫔敢在她面前嚣张,她爹是枢密使,在朝中势力也不小,况且在这会儿邻国动荡不安之时,其重要性恐不在梅濂这个丞相之下。
最缄默的如嫔是御史大人的女儿,御史大人在朝中算是和尚书令易正中站在一块,所以当初选妃时,如嫔也是易正中极力举荐的。
“皇后娘娘雍窖典雅,德台无疆,小小如嫔不过一介平凡女子,又岂能与皇后娘娘相似呢?纵然有几点神似之处,也不过是臣妾东施效颦,自取其辱罢了。倒是让大家见笑了!”
如嫔这般谦恭下礼,莫说惹人嫌了,不仅让若琬更加喜欢,连她身边的兰嫔和夏嫔也是觉得心甘受之。
打量着蕙质兰心的如嫔,若琬反倒觉得这个如嫔比她聪明伶俐,自己是比不上她的!
只是望着她们,若琬却忽然觉得皇上应该会最先宠幸夏嫔吧!
自己自不得一征,何时她也会盘算起这些事来?是身处于这种环境久了,脑子里也会不自觉的开始运作思考了?还是因为脱离开那个人,自己也在渐渐学会独立于世?
看似简单的三个女子身后可是站着不同的党派势力,都是不窖小觑的,只是如今三个人当中,势力最盛的恐怕还是算夏嫔家 忽然想起皇上那天晚上说的逢场作戏这个词来,心中一阵悲哀不己,她们看上去都是正值芳龄的少女,原本应透过着单纯美
好的生括,如今却成了朝堂上争权夺利的政治棋子,余生都要如她一样,在这冷酷的后宫中度过吧。
她果然没有猜错,当晚传信儿的公公来报说皇上去了夏嫔的寝宫时,若琬又在绣荷包,她一直在绣却难得绣完一个,之前的一个原本快绣好,却又被她拿剪刀给五马分尸了!因为没有意义了,现在这一个她其实也不知绣给谁的。
只是传信的公公一说完,却见她抿嘴含笑,笑容不假也不苦,不自得蒹了,却不知她正为自己难得猜中一回暗暗窃喜 皇上不来她反倒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硬要先看着梅柳儿和秋月回房睡去,她自己再端着灯盏上楼回屋,现在的她好像在慢慢学会照顾别人了!
拿出藏在宝奁最下格的梅花木簪,一边端详一边用指腹轻轻抚过一遍,露出了一个安慰自己的浅笑,就算暄哥哥的爱已经不在了,至少这只木簪凝聚着他曾经的关心与疼爱,就让自己这样缅怀吧,或许终有一天会慢慢淡去"""
小心翼翼的又将它放回,正要吹灯上床歇下,门边却传来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在如此寒寂冷清的夜里更加显得急促嘈杂“秋月?柳儿?”
她轻唤了两声,敲门声依旧没停,走上去开门。刚打开门一看,整张脸顿时愣住了。
“你——怎么进来的?”
若琬陡然又回过神来,心里顿时一紧,也不等门前的人答话就心急无措的关门。
许是没料到此种状况,原来灿笑的一张惶脸陡然一慌,急急用手拦住,“你想把朕关在外面不成?”
她这才觉得不妥,又连忙松开抓门的手,素净的面上仍是疑惑不解,
“你今晚——不是应该在夏嫔的寝宫里吗?”
“这是朕的皇宫,朕爱呆在哪儿就呆在哪儿,又岂是一个夏嫔能阻拦的!”
第一百八十五章
见门开了缝隙,他便毫不客气的自己进屋了,径直走到床边悠闹自若的坐下,又向若琬招了招手,深幽的眼神里却像多出了一丝依煎,“朕好像习惯拥着你入眠了。”
一阵寒风袭进,若琬只得赶紧把门给关上。
回身缓缓向里走,心里还是说不出的一丝紧张,
“皇上别闹了,夏嫔此刻说不定还在等你回去。你还是赶快走吧!”
“你擅自从圣辕宫跑回来,朕还没和你算,你就想赶朕走了?”
睨着眼看她,墨黑的长发也如同她的人一般温婉柔顺的披落在胸前身后,两鬓虚掩的面颊上那双眼眸盈盈如水,似是清泉倒映着皎月。只有身上那件鹅黄色的对襟宽袖绢纱长袍略显单薄,应该是正耍安歇了吧?
在离床三步远的地方顿住了脚步,若琬静默的看着他,纵然两个人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她还是无法真正敞开心扉去结纳他吧?
清澈明亮的眼眸黯下来,她却突然转身留过他一个纤弱的背影,柔淡的话语让他觉得无以复加的失落,“那皇上就在这儿安歇吧,臣妾下去和梅柳儿她们一起睡就好了。”
速度之快只是一晃间,一个纵身箭步再坐回到床抬边时,她己牢牢束缚在他的手中,从身后环上来的双臂将她禁锢在怀,耳鬓厮磨的是他温热的气自与不解的质问,
“为什么你总是要避开朕?朕有那么可怕吗?”
“"""没"""没有"""”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惊愕一时,而这样暖昧的亲呢让她心发随面发烫,她着自的想挣开又徒劳无功,可是她也技不到一个好理自来回答他。
“那就和朕一起睡。”
他也不多问,不想逼她,仅仅只为得到一个空洞的答案,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他就这样搂着她忽然一起往后倒去,她却惊呼了一声,心虚的不得了!今晚她可是很清醒的,绝不能让自己乱来了!
“不要啊,皇上!”
看着那个惊慌失措的人,惶逸的脸上倏地扬起一个坏坏的笑窖,素来冷冽的人瞬间变得像个玩世不恭的风流公子,调戏着怀中的良家妇女,并乐此不疲!
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嘴里满是兴味的话,“还是小琬最得朕的欢心!”
结果他除了环住了她的腰身躺着床上,什么也没做,倒不是真做的耶般风流入戏。
看着她呼之欲出的眼泪,他只得无奈的摇摇头,终于乖乖的妥协了,
“只要你不愿意,朕就绝不碰你。这样还不行吗?”
像哄小孩子一样的说完,她这才乖乖的虚应点头,只是这样安静躺着他怀中,她似乎已经开始有点习惯了。
他依日每晚游走在几个妃嫔的宫殿间,就算是逢场作戏也要无休止的继续清下去,只是每每临到最后却又不知不觉回了景秀宫。
昔日的偏角景秀宫却在无形中渐渐越抬越高,在宫里越来越引起人的重视,或是妒忌。
后宫里多出几个人,反倒不像以前那般死寂冷清了,芷妃很少踏进她这里,几个新人宫的后嫔倒是十分殷勤,成天没事儿就拉着她逛御花园,哂哂太阳或是聊天,她多半都会欣然应允,躲在阳光照不进的内阁,她总是容易沉浸在无尽的相思苦梅,难以自拔。而她——想忘记!
如同之前一样,三个后嫔之中,她依然最喜欢如嫔,而且在无意间她还发现如嫔和易倾城也是熟络认识的,这样她还能偶尔从旁听到那个人的只言片语。
日子在平淡中静静流淌而过,转眼间,梅英疏淡,冰澌溶泄,冬去春又来了。
几个人坐在花园的石亭内,莺莺笑语间,远际的天空中早是春色一片湛蓝,不知是谁,竟悄悄的在宫里放起了风筝,自自飞翔在辽阔的苍穹,惹人眼羡不己。
“这会儿倒真是该放风筝的时候了!”
兰嫔将口中的瓜子壳吐到身边鬟的手中,边喝茶边欣然的挑起了话题。
“兰嫔妹妹要是想放风筝了,直接说了便是,又何必硬要是说到了这个时候了!这风筝又不是什么花儿草儿的,还分什么时节啊!”
不用多猜,这耍嘴皮子挑刺的人就是向来得意洋洋的夏嫔,两个人如今早已是暗潮汹涌,明着说话也能让人闻到火药味儿。
“我说夏嫔姐姐怎么说话老爱和人抬杠啊,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世人都只当春天是放风筝的好日子,若是姐姐偏要独树一帜,自然也不犯着谁毕竟这手和脚都长在别别身上,要做什么也不是咱们能管的!”
兰嫔不甘示弱的回敬了几句,倒是把夏嫔给气得一时没话说。
若琬对她们倒是司空见惯了,也不多说什么,皇上每天晚上在她枕边就像是授业解惑一样,其中就讲到要她明哲保身,在这宫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无关的闹事叫她不要管
浅浅的笑意似是没有,若琬也转头去眺望那只高飞的风筝。身边的如嫔忽然开口问道,“皇后娘娘,不如我们一起也放放风筝吧!也正好可以打发打发时间!”
若琬一听却连连摆手拒绝了,
“你们去放吧,我在这儿看就好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娘娘不喜欢放风筝吗?”
如嫔这一问,另两人暗暗较劲的人也不自将目光移过来,若琬恍惚出神的回答叫三人心生疑虑,几双眼睛皆是神色怪异的打量着她。
“那倒没有"""”
若琬忽然回过神来不说了,顿了顿,反而露出了一个温婉的笑容掩饰刚刚的失态,
“我喜欢在一旁看别人放而己。你们不用顾忌我,去玩就好了!”
“那如嫔就当是听皇后娘娘的话好了!”
兰嫔闻言一喜,连忙就吐了嘴里的瓜子壳,让身边的宫婢快去弄个风筝来。
“皇后娘娘都发话了,你还不快去啊!”
夏嫔眼快,看她行动了,自然不甘落在后面,也急忙让自己的宫女去弄。
看着三个人中就如嫔未做出反应,若琬不自好奇,开口问道,
“你不放吗?”
如嫔看着她,水静的秀容绽放如兰的浅笑,更是婉和可亲,
“臣妾没有姐姐们手巧,只怕这风筝放不起来反倒丢人,还是陪是娘娘一起看姐姐们放吧!”
“妹妹就是想太多了,这放风筝哪有什么丢不丢人的开心了就好,娘娘,您说是不是?”兰嫔插言道。
若琬此言的确不差,正要点头,有人又开始鸡蛋里挑骨头了!
“依我看,做人还得要有如嫔妹妹这样的自知之明,省得像某些人到最后把自己的脸给丢了还不自知了!”
夏嫔说完,故作小女儿姿态,用绣花的绢帕捂着嘴煽笑,只是那个得意之色从眼底暴露无遗。
兰嫔瞧了,气就不打一处来,嘴上的功夫一刻也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