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如今倒是疏忽了这一点,制衡才是一个皇帝牿国的关键。”
“皇上您英明圣才,是非他人所不及的!”
“你去把成公公唤进来,再过几日就是元宵节了,倒是个好日子!”
张广拱手告退时,他脸上的笑意也渐渐褪去,对他来说多几个妃嫔无关紧要,不过就是后宫又多出了几个人而己。
只是想到那个人,他又不自起了几许担忧,横飞入鬓的眉微微蹙起,脸色不易察觉的越加凝重,他想保护好她,可是总有他
护不到的地方,那个时候她能保得自己同全吗?
第一百七十八章
回到圣辕宫时,宫女说她已经醒了,幽深的眼里不易察觉的闪过一竺亮色,快步进到内殿时,她早己换好一身衣裳,恭恭敬敬的坐在软榻边等着他了。
她埋首低头,静若处子,似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发现他进来了。
梅柳儿却瞥见了,正要碰她时,却被他扬手制止,反而示意她悄然退下去了。
两鬓的几撮长发亮如黑绸披泻于胸前,若隐若现了她那张柔美自皙的脸颊,格外的温婉可人。
轻步上前,走近才瞧见那樱桃般的小嘴微翘着,薄如蝉翼的长睫毛时而扑闪几下,柔静的面窖不觉又添了几分稚气,更是心爱不己。
过了许久,若琬才感到有一双眼睛在一直看着她,侧目一探才恍然征住,不知他何时坐在自己旁边榻上的,那专注的眼神似乎是看了她很久了。
她不知是该认错还是请安,犹豫了片到,终于局促不安的坐起身,
“"""皇上回来就好了,臣妾就"""可以先告退了。”
“明天开始,搬回朝风宫吧。”
不料他开口第一句竟是这样一句话,她不解的抬眼看他,却听见他淡然的语气,
“毕竟那里才是中宫,是皇后该住的地方。”
那道犀利的目光投过来,她眼里却带着任性的否决,
“臣妾不想"""”
他心里有一丝欣慰,何时开始她不再那样疏远与害怕他了可是面上的严色却不能泄露半分, “这是朕的口谕,难道你也不听吗?”
沉稳的语气不怒而威,窖不得她有丝毫的反驳。
若琬却不答话,低首抿紧嘴唇,眼里却有委屈的泪水在打转,是自己的小姐脾气越来越大了吗?以前的她都只会跟娘亲还有暄哥哥恒气的
皇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把她拉至身前,双手抱住她的腰,头轻轻贴伏在她的肚脯前,若琬的脸顿时像烧红的巅一样,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身子不自僵直起来。
任丝丝柔发抚过他的脸,他悠然的闭上眼很享受这一份柔腻,轻言细语的说道,
“朕该拿你如何是好呢?”
御华殿内,歌舞升平,大殿上新册封的三位贵人正陪在皇上身边,夜光杯里的葡萄美酒红艳似血,入喉之间有若那美人的润唇香甜醉人。
左拥右抱,健美的脸上似迷离不己,斜眼冷睨着底下一片笑颜透开痛饮欢酒的朝臣,薄凉的唇角状似无意的上勾,划过一抹似笑非笑的狠魅。
今夜无月,飘飞的雪花竟不知不觉把他引了出来,里面依日欢歌笑语,这样的场台少了一两个无关紧要的人,是不会被人察觉到的。
他欣然的笑了,那样的热闹他不喜欢,他和她一样,都喜欢那份安静的暗淡 两个人一起在静寂的夜里看着落雪纷飞,静谧却又温馨。
可惜耍失约了,那样美好的约定越来是很难守住的,只是不知道这回算是谁失约,或许她又会任性的怪到他头上的想到这里,他竟然独自一人哧笑出声了。
“是谁?”
隔着一根大圆柱,殿角黑漆的一边,突然出来一个细腻的声音,却是那样熟悉,显然是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声给吸引过来的。
他不自好奇的经过大圆柱,朝声源处走去。
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眨巴眨巴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惊异的睁大了,连同声音都变得格外激动, “暄——哥哥?”
他亦是很惊讶,却很快的掩饰了过去。心里还是欢喜的,温柔的语气却特意拉开了距离,
“原来是皇后娘娘啊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
黑暗中看不太清她的表情,他却觉得她勉强笑了一下,故作投事的声音还是有点涩,
“哦,里面太吵了,不喜欢,还是这儿好。你呢?”
“一样。”原来他们真的是想的一样 看着她转过身去继续看着满天的飞雪,他也迈步上前,两个人都并肩站在了殿檐下的石阶上。
眼前的飞絮静静的撇下,一秒又一秒的静默,她突然开口了, “我很开心,还以为那个人又要失约了呢"""”
听起来兴奋的语气里隐隐带着一丝失落,原来他们也舍有无话可说的一天!
“琬"""”
他伸出去的右手还差一步就能搭在她的右肩上,却连着话语嘎然而止。
暄之轻叹了一口气,还好黑暗中她看不见,亦永远无从知晓,他那只半路抽回的右手曾经如何挣扎难舍 “把那个人忘了吧,他不值得你这样的。”
她忽然侧过脸看着他,两眼对视相凝,那道犀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似是想从那双墨玉的眼眸里穿透他,寻找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答案。
他却瞧见盈盈如水的眼眸里似有千丝万缕的愁思,牢牢的织成一张大网把她套住,让缠在其中的痛一丝也梳不出来,渗透了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浸进每一块骨髓,直到病人膏肓,等到魂飞魄散的那一刻才能得以自散。
第一百七十九章
他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心头有话张开欲出时,她却突然转过身,背对着他,苦笑中带着浓浓的自嘲之意, “无情不似多情苦"""”
他顿时征住,无言默然的看着她颓然的身影在黑暗中越来越远,泪终于破眶而出,冰凉了如玉的双颊,口中仍颤颤的念道,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琬儿"""”
“她很伤心哦!”
身后传来的莺声般的嗓音略带的幸灾乐祸之味让他觉得刺耳。
回过头去,正是他那倾国倾城的美人娇妻,殿内的光线映在她身后不远处,隐隐现出娉婷的身姿玉互在殿檐下。
原本今夜他不想带她来这里的,可是她却执意要来,偏偏皇上又准许官员带家眷,他连堂而皇之的推脱之词也技不到,当时她一进殿就抢了三位新贵人不少风头,惹得三位贵人连同几个老臣一脸闷气。全场除了她自己以外,也只有她那哥哥最得意了
“你这样退让就能让她幸福吗?你好像忘了今天皇上新纳了三位贵人啊!”
他不答话,她居然还走到他面前一字一顿的说。
易倾城心里其实早憋了一团醋意,他不知,她是跟在他身后出来的,刚才的那一幕她看在眼里,记得清清楚楚她就是要刺痛他,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泄恨,才能快括一样!
“你宄竟想说什么?”
暄之漠然的看着她,却依然掩不住眼里的一竺烦意,为件么他不愿提及的事,她却在旁边唯恐他不知道一样。
“就算你希望她过得幸福,也要看清楚对方是个什么人,皇上的妃子只会越来越多的,你以为她会幸福吗'你口中这位不软弱的皇后可未必承受的了哦!”
她嗤笑了一下,
“夫君,我说的对吗?”
他愤愤的看了她一眼,殿内的莺声燕语都比耳边的这些话更清静,像是对她视若无睹,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要往回走。
她顿时沉下脸来,眼里闪过一抹厉色,语如刀刺扎入。
“你这样优柔寡断,最后只会让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都伤心难过,而你什么也得不到 ”
他没回头,径直走了进去。
一直到宴会结束,若琬都没有再出现,高高的殿堂之上只有意气风发的皇上和三个千娇百媚的新宠,以及让喧之爱恨交加的若芷,尽管她看着自己时都是那般内疚的眼神,可是他那样的眼神消除不了他心中的痛。
“皇上,不如今天先去臣妾的宫里吧臣妾还有好多话跟皇上说呢!”
兰嫔挽住皇上的左胳膊,亲呢的撒娇。
细皮嫩内的手臂不时被谁暗中狠揪了一下,乘她痛呼一声,稍一放松,夏嫔早己把皇上揽过去了,在皇上耳边亲密私语,惹得她眼红的吓人。
只有身后的如嫔默言的跟着,冷眼看着她们暗地里的小动作,一脸沉静自若。她不争,是因为她知道白费力气四个字。
到了中谴,佯装醉酒的皇上果然随意技了个借口,就把她们全文给公公们打发走了。
他急急的往回宫的方向走,显得有点迫不及待。
宴会上他没有阻止她悄然离席,那样的场台他自己也不甚喜欢。可之后看到贤王离开又回来,贤王的表情告诉他,那段时间他们之间又有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发生,而直到宴会结束,她却没有再回来。
他已经派人去传唤她了,相信只要回到圣辕宫就能立马见到她了。
“皇后娘娘,请您在这儿稍等片到,皇上马上就会回来了 ”
“哦。”
她点点头,却发现殿内飘着一股不同以往的香气,淡淡的花粉味却又十分的好闻,禁不住好奇的问道, “这是什各香?挺好闻的!”
宫女顿时明自了她的意思,连忙恭敬的回道,
“奴婢也不知这香料的名字,只知道是今晚贤王妃献给皇上的贺礼,皇上让奴婢们拿到宫殿里来焚烧的。”
“这样啊,那你先下去吧。我在这儿等他好了。”
听到贤王妃这三个字,她心中不自噔了一下,一想到自己还给过她一个耳光,又不是滋味,虽然她确实不喜易倾城这样玩弄欺骗暄哥哥,但是又觉得有点愧疚,毕竟是皇上要喜欢她,恐怕是她己逼不得己吧。说到皇上,好像又是自己造成的错,这样拐
来拐去,她都不知该怪谁了,只觉得心中一阵燥热,又是憋闷不己。
随即从坐榻上站起身,缓步走到殿门口,迎面正好一阵冷风袭来,身上的衣衫随风飘裾,翩然如飞柳丝绦,她倒抽了一口气,觉得整个人透凉了不少。
如花飞絮漫天,她不知不觉踏入其中,明明那么美仑美奂,纯拮无暇,落在额头、落在身上、落在手心却是刺骨的冰凉,只有飞舞时才如同梅花一样绚烂多姿。
听不到宫人们的阻拦,她跑到圣辕宫阶下的大块空地上,张开双臂,仰头目,仿佛此身便是一朵六瓣雪花,在风的簇拥下,翩跹若飞。
他看到了,却痴痴呆在了原地,楚楚一抹自雪情影环绕着黑绸的长缕在夜里,衣袂飘飘,风回雪舞,而她是在笑,那般冰清玉润的笑,香培玉篆,不染纤尘,是他从未见过的美好!
第一百八十章
美好永远都不长存,任何美好都会有不经意落幕的时刻。
翩跹得越美,越投入身心的忘我,往往越不留心脚下的步伐,置身险境。脚下的步子猝不及防的打了一个滑,若琬来不及睁眼,便轻呼了一声,整个人顺势向薄雪覆盖的自色古石板倾倒跌落下去。
原来雪地是这么温暖柔软,她竟完全感觉不到一点疼痛,是麻木了吗?
她缓缓的睁开眼,正好印入那一抹幽谧的静潭里,那般深邃不见底的柔丝好似要牵着人的魂魄越陷越深。
从唇上传来的冰润感刺醒了她蒙蔽的心,若琬才一颤的惊觉过来,原来她投有坠在地上,而是落入了皇上的怀中一个机灵,她翻身从他怀中腾然起来,从内心跃起的一丝罪恶感让她心随意乱,她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竟然对他有过那么一瞬的动心!
“皇上今晚不用陪几位新进宫的贵人吗?”
他掸了掸衣袖上雪片,直起了身子。
“那些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己,曲终人散就该回来陪妻子了,不是吗?”
看着她时,薄凉的唇角边竟露出了两个迷人的笑涡,眼神中却依然带着痴迷的光彩。
“妻子吗?”
她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看着他,他这样的人说起话也一点不留情面,未免对别人太过残忍,让人心里生起一丝寒意。可是他说妻子,竟然让她体内有股暖流乱窜。
“你是我明媒正娶进来的,当然是我的妻子!”
他还故意把“朕”换成了“我”,心细如她不可能不察觉。她的眼里果然起了一丝惊愕之色,他却乘机执起她的手,拉着她直奔向圣辕宫的台阶。
她仿佛回到了那个如梦的岁月,那个留在梦里的情纯少年,拉着她快速穿棱在熙攘的人群里,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除了他轻柔的黑发时而抚过她的脸颊,她什么也没看清,只记得紧紧相握的那两只手,那两只 相执的手 支起了她过去所有的 可是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那个梦"""
“这杯酒给你!”
迟疑的看了他一眼,若琬愣愣的接过他手中的翠尊,低头端详,琼液胜似美人血,鲜红欲滴,令人心颤。
她不胜酒力,难得拈酒亦不甚喜,见着尊中如血的红液,闻着如花的暖香,竟然不待皇上斟满,便起了一股冲动,独自一饮而尽。
入舌尖初感丝丝苦味,下喉却是甘醇良久,张嘴间还留着醉人的芬芳。
皇上微愣了一秒,嘴角旋即挂起一抹迷离的淡笑,倏忽间又给她斟满了一杯。
“这一杯,我们同饮!”
一杯接着一杯,若琬不知自己饮的是第几杯,却有点微醺欲醉的感觉了。
见耶只自玉般的手又耍给她再斟一杯,她忽然摆手阻拦,轻笑着,
“臣妾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轻轻扒开她的手,他又递过来一杯,
“这酒不会醉人的,你看朕一点醉意也没有!”
“那臣妾"""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呵呵"""”
她咧嘴笑了两声,微微红起的双颊煞是可爱,笑完端起面前的酒又一饮而尽了。
心里却像燃起了一团火苗,越烧越旺,她禁不住拉拉衣领,醉眼环扫着四周,
“这里好热啊!臣妾要出去吹吹风!”
“晚上的寒风会让人着凉的,不要去!”
皇上手极快的一把拉住就要起身的她,若琬倒是像被提醒了一下,顿时又要站起来,
“哦 对了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那臣妾要告退了!”
不料皇上又把她拉坐了下来,她醉眼惺忪,困顿的脸上满是不解,
“皇上为何又把臣妾拉住了?”
皇上看着她,惶逸的脸上出奇的平静,只有眸光灼人,可惜她现在根本留意不到,
“就算你现在出去也投人会给你开门朕已经下过旨了,今晚无论殿内有任何响动,没有朕的口谕任何人不得打开殿门。”
“为何如此啊?”醉酒的她似乎变得更迟钝了!
“因为今晚过后,你就会真正成为朕的女人。”
她冷冷的看着皇上,似是有些懂了他的话意。
出乎他的意料,她却没有出现他预期的强烈反抗,只是一个劲儿的在笑,泪水划过她的脸颊却依然在笑,那样的笑让他忍不住心痛,仿佛泪流干的那一刻,笑窖才会消失。
“那皇上"""能答应臣妾一个不情之请吗?”
殿内的气氛让她迷乱不情,心燥不己,或许这就是她的宿命,她无法逃掉,亦不能躲闪"""看着他不语,她只能继续接着说, “臣妾只想请求皇上"""不要再和易倾城"""有瓜葛了"""”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神说不出的复杂,就算心里隐隐猜到了,可是听她亲口说出来还是一阵痛心与酸涩,他终于点头同意了。
“让臣妾再多喝几杯!”
不等他回答,她已经拿起镂花酒壶,开始自斟自饮,那样子像极了不把自己灌醉誓不罢休!
第一百八十一章
抱她走至床边时,她已经醉得有点神智不情,或许真如同她自己所说一般,酒不醉人人自醉,那种葡萄做的美酒其实很难醉倒人!
修长的细指在她脸上轻柔的划弄,拭去了泪光的脸柔静姣好,两颊皆是绯红,一双半眯半开的醉眼,更加娇若桃花。
醉迷中,一张微翘的樱桃小嘴不停的开闰,贝齿毕露,不停的小声嘟囔着,
“好热!好热"""”
为她解去罗襦玉带,手臂和腿上的烫伤即刻印入眼市,他才用手指碰了其中一块已经变成黑色的茧疤,那些黑色的疤块便自行脱落而下,露出的新肌肤却和周围的一样光滑细嫩,看不出丝毫差异。
他按图索骥的将其他疤痕都碰落了,瞬间功夫,那自嫩的肌肤便似没有受过伤一样。
手心疼的抚过那些曾经被烫过的伤处,或许是那浮于静室中的淡香撩人心动,指腹传来的柔软让他竟然生出的一种强烈的欲念,他想要她!
随手放下鲛绡龙纹金丝帐,他纵身上床,凝望着那躺在旁边时而动摆的人儿,他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心缩紧,他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心里却比第一次还要紧张,滑过她寸寸肌肤的细指就像是在轻触着一件心爱至极的罕见珍奇,小心翼翼又微微颤抖着。
他微凉的唇同样颤抖的落在了她的额头、耳鬓、眼睛、鼻子和樱唇上,突然很庆幸在御池台的时候没有强要了她,或许那天没有人来打扰,他也会停手吧!原来他的内心是如此的疼惜,疼惜得颤抖,疼膳得让他自己害怕!
“小琬,若是你有了孩子,就算以后有人会陷害于你,朕也会能找到理自保住你的。”
貌似自言自语的轻哺却夹着重重的叹自,她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微闭的眼眸竟然自眼角滑过下一行泪来。
落下的泪似是滚烫一般,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他的唇落下时依日轻鲕着,整个人也顺势渐渐覆盖在她身上。
唇从脖颈顺滑而下时,手也渐渐下滑褪尽她身上的轻纱遮帷,他的喘自声不知不觉中变得粗重,动作变重时停顿再放轻,明明内心藏着强烈的欲念,他们的欢爱却像一首慢行的轻音乐舒缓了节奏。
身下撕裂般的疼痛猛然传来时,若琬痛吟闷哼了几声,蛾眉紧锁,额头沁出来一层密汗,她紧咬着下唇,伏在他手背上的双手不自用力抓紧,十个指甲仿佛深深嵌进了他背上的内里。
她终是在那不堪忍受的疼痛中昏厥过去。
看着昏睡在他怀里的人,他冷僦的眉才微微蹙起,背上传来的一阵难抑的刺痛让他忍不住负手一摸,却感到手上一丝黏稠,回过手一看却是鲜腥的血。薄凉的唇角禁不住勾起一抹苦笑,看来她真的很怕痛了纵然他动作放得这般轻了,她还是疼的难以承受!
一阵如潮的怜惜袭上心头,他不自又俯身去吻她,或许在昏厥中不知道疼吧.以前的缠绵就像是发泄一般,这一次他竟然觉得自己意犹未尽!
若琬醒来时只觉得整个人像被撕开了一样疼痛,尤其是下身传来的痛意让她脸色煞自,连红唇也如霜降般毫无血色。
已经是天亮了,锦被包裹着的只有她一个人,他走了更好吧,这样她也不会那般强烈的觉得无地自容了!
“娘娘,您醒了!”
不是梅柳儿和秋月,梅柳儿和秋月她们怕是还在景秀宫等她回去呢!
一个面生的小宫女正好走进来探虚实,她顿时把头都埋进了被子里,那个宫女见她醒了,便过来拉被子叫她,她死揪住被子,慌张的连喊,
“不要——你快出去!”
那个宫女被她突然的大声吓了一跳,只得松手告退,若琬又突然唤住她,
“你把地上衣服全放到扔到床上来!你不要过来,把衣服扔过来就好了!”
宫女乖乖的照做之后,才垂首退了出去。
若琬忍着身体的剧痛,勉强穿好衣裳,痴痴的看着床上那一块刺眼的红印,整个人倚在床栏边上,抱膝痛哭起来,她真的做那一刻,她有一种回头无望的苦闷,突然觉得藏匿在她心底深处的一样东西,仿佛永远也技不回来了。
这时被她赶出去的那个宫女又进来了,手上的盘子里还装着一碗药扬。
她惊慌失措的用被子盖住红印,本想再开口赶她走,可见那个宫女已经把药端至近身,她又不忍开口了。
“娘娘,您把这个喝了吧!”
若琬好奇的窥了一眼,黑糊糊的一碗看着便是药,又连忙撇过头去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脸,“那个是什么药?为何要让我喝?”
“这是补药,皇上说您昨晚折腾了一夜,所以特地吩咐奴婢熬了给您补身子的!”
“我不喝!”
话音还没落完,若琬已经羞愤交加的开口拒绝了,他这样大肆宣传,难道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吗?她简直没脸见人 “娘娘,求您喝了它吧不然奴婢没法交差的 ”
那个小宫女端着药,突然跪下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你快起来"""皇上不么蛮不讲理的,你说是我自己不喝,他不会怪罪于你的!”
若琬连忙伸手拉她,可是身子像散了架一样痛,根本提不起劲儿来,偏偏那个宫女还倔的很,又是抗拒不从,弄得她最后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我喝就是了,你先起来吧!”
“嗯。”
小宫女这才肯依,点头乖乖的站起身来。
若琬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去端那碗药,身子突然没来自的猛抽痛了一下,拿碗的手稍一松懈,碗突然就不听使唤的滑离手指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