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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薛奎说:“太后的意思是说她穿的礼服和礼帽不合规矩,穿戴它怎么可以见先帝于地下呢?”
仁宗明白了,于是给她换上皇后的服装入殓。按过去的制度,作为皇后只能有两个字的谥号,可是给太后加上四个字的谥号:“章献明肃”。太后留下诏令,尊奉杨太妃为皇太后,与皇帝共同商议军国大事。满朝文武都为此而祝贺。
第十七章
皇帝亲政御史中丞蔡齐,示意负责上朝退朝的官吏,不要退班。他进去对宰相说:“皇上已经长大成人,了解天下的情况,懂得治国的道理。现在应该独自掌管朝政,怎么可以让太后继续掌权呢?”殿中侍御史庞籍,立刻关上大门把垂帘听政那一套摆设给烧掉了。从此只尊奉杨太妃为皇太后,删掉了诏书中同议军国大事的话。
从此仁宗才开始亲政,停止修建寺庙,裁减不正当上来的官吏;召回宋绶、范仲淹、罢免宦官罗崇勋等,朝廷内外非常高兴。刘太后爱护仁宗如同亲生,仁宗也尽心孝顺她,所以母子俩始终没有丝毫的隔阂。
等到仁宗亲自管理政务,一些好发议论的人不时诋毁太后掌政时所办的一些事情。范仲淹对仁宗说:“太后受先帝托付调护、协助陛下十年,现在应该掩盖她的微小过失,以保全她的大德。”仁宗说:“这也是我很不愿听到的事情。”于是发下诏书申诫整饰朝廷内外,不得谈论太后垂帘听政时的事情。
郭皇后被废皇后乃六宫之首,如果轻易被废,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
不合帝意的皇后宋仁宗的皇后郭氏是平卢军节度使郭崇的孙女。仁宗在做太子时,特别宠爱的妃子是张美人,即位后,就想立张美人为后,可是刘太后却不同意,并且在天圣二年,为仁宗立郭氏为皇后。虽然郭皇后对仁宗体贴备至,可是仁宗却不喜欢郭皇后,仁宗喜欢的是尚美人、李美人和张美人。所以郭氏虽贵为皇后,但一直得不到仁宗的宠爱,如同住在冷宫。
误打皇上一巴掌受宠的美人知道皇上的心思,所以互相争宠,并且总是逮着机会就损毁郭氏,都想取皇后而代之。尚氏、杨氏等就多次和郭皇后发生争执,双方都忿恨不已。
有一天,尚美人又在仁宗面前说郭皇后的坏话,恰巧被郭皇后听见了。郭皇后怒不可遏,上前挥手就想抽她一耳光。
不料,在一旁的宋仁宗救美人心切,扑过去就挡住了尚美人。可是郭皇后盛怒之下,这一巴掌实在是又快又狠,等到她见到皇上扑过去,却实在也没有办法停止,就这样巴掌被仁宗挨上了。仁宗只觉得颈上火辣辣的,脑袋昏昏沉沉,一股股怒气直往上蹿,被随侍扶入冬殿。
各怀心思,支持廢后内都知闫文应一向善于迎合宋仁宗,是个熘须拍马的小人。他知道皇上不喜欢郭皇后,可是又没有机会废掉,所以仁宗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廢后的绝好机会的。他马上就给仁宗出了主意,建议仁宗把皇后留下的手印给宰相辅政大臣们看,这样仁宗就能立刻废掉皇后。仁宗接受了这个建议,真的召来大臣吕夷简,告诉他事情的经过,还请他看皇后的手印。果然是红痕刺眼。吕夷简以前曾经被废相,他以为是郭皇后向皇帝说了坏话,早就怨恨郭皇后,于是乘机向皇上进奏说:“廢后的事情,古代就有先例,所以皇后如果有错,您可以废掉皇后。”侍臣们也纷纷跟着附和说:“郭氏身为皇后九年,却没有子嗣,实在是应当废去啊。”宋仁宗听着大臣们没有反对廢后,还站在自己这一边批评郭后,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他本来是十分高兴的,可是当真说到废去皇后,宋仁宗又有些犹豫不决了。这时宰相吕夷简就在一边鼓劲说:“光武帝是汉代的明主,当时他的郭皇后只是心中有怨言就被废了,何况是打伤了陛下呢?更是罪不可恕。”仁宗于是决心废去郭皇后。廢后的消息不胫而走,宫中、朝中都紧张和热闹起来,御史中丞孔道辅、谏官范仲淹、段少连等十余人力谏,声称:“廢后是件大事,郭皇后没有过错,不可废啊!”吕夷简却吩咐有司不得接纳台谏奏章。仁宗也下诏说:“皇后没有子嗣,自愿入道,现在经过特许封为净妃、玉京冲妙仙师,赐名清悟,住在长乐宫。”
其他大臣反对也无用廢后诏书已经颁发,台谏的奏章又不能上达,御史中丞孔道辅和谏官范仲淹只好连同知谏院孙祖德,殿中侍御史段少连、侍御史蒋堂、郭劝、杨偕、马绛、右正言宋郊、左正言刘焕等在宫门外等候皇上召见,极力想劝阻仁宗垂听谏官的话,不要废掉郭皇后。孔道辅、范仲淹等要进去见皇上,可是守候殿门的内吏却把宫门关得紧紧的,不去通报给皇上。御史中丞孔道辅一时间十分着急,双手使劲叩着宫门的铜环,还大声疾呼皇上:“皇后被废,为什么却不听台谏进言呢?”孔道辅等人看没有效果,又接着去拜见宰辅吕夷简。孔道辅还质问吕夷简:“我们作为臣子来侍奉皇帝皇后,就像子女侍奉父母一样。父母不和,本来就应当劝和的,怎么能只顺从父意却将母亲扫地出门呢?”一席话说得吕夷简实在没有话说。朝中百官都很生气,纷纷指责吕夷简。吕夷简被逼无奈,只好又搬出先例,争辩着说:“廢后的事,本来就不是本朝首创,古代就有很多。”孔道辅、范仲淹十分气愤地指斥他说:“为人臣子应当用明君来教导君王,怎么能引出汉光武帝那种失德的事情来劝皇上呢?这并非是人臣之道啊!”吕夷简只好拱手说:“我无能为力,你们自己面见皇上吧。”可是没等孔道辅等见到皇上,他们已被贬官,逐出京城去了。
来不及的反悔郭皇后就这样被废入道。不久尚美人也失宠了,废入了洞真宫,也成为道姑。杨美人也被安置在其他的宅子,不能见到皇上。仁宗则赐郭氏金庭教主、冲静元师等法号,来表示安慰。后来宋仁宗很想念他的结发妻子郭氏,于是常常遣使去问候,还赐赏乐府。郭氏为感谢圣恩,常常书信作答,言词凄凉悲伤。仁宗又有些割舍不下郭氏了,于是就派人秘密地召郭氏回宫。郭氏要求仁宗如果要再想见召,那么应当百官立班受册才行。可是仁宗没有答应,不久郭氏竟然染病去世了。死前内侍闫文应曾经奉命带御医前去诊视,可是本来病不重的郭氏没过几天却暴病身亡。宫中和朝廷都怀疑是闫文应下毒,但也只是怀疑,没人敢查证,不过没过多久那个闫文应就被仁宗皇帝流放走了。
曹皇后稳坐后位在关键的时候,文弱的曹皇后却镇定自若,临危不惧。
曹氏加封皇后宋仁宗明道二年,郭后被廢后,枢密使周武惠王曹彬的孙女曹氏便被诏聘入宫。次年,曹氏便被册封为皇后,入主后宫。
曹皇后天性面目慈善,非常节俭,注重稼穑,又知书达礼,文质彬彬,还能写一手漂亮的飞白书。
更值得人们称赞的是在关键的时候,文弱的曹皇后却镇定自若,临危不惧,因此后人认为正是曹皇后这样的人格和修养,才得以在明争暗斗的宫廷生活中得以颐养天年。
临危不乱救皇帝在曹氏被册立为皇后的第二年冬天发生了一次变故。那天曹皇后刚侍奉好仁宗就寝,就突然听到殿外传来呼号声、喊杀声和撞门声。仔细一听原来是很多侍从意图集体越嵴冲进殿,劫掠兵仗,夺取兵权,欲杀死仁宗,抢夺宫中财物。
曹皇后急忙吩咐近侍将门窗关紧并且统统堵死。当时仁宗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吓得全身直发抖,惶惶张张地就想逃出寝殿,曹皇后拦住了仁宗,并且果断地派人告知都知王守忠,带兵攻入寝宫。在王都知还未到时,就听到殿外阵阵惨叫,原来是叛兵杀死一些宫嫔、侍女,气氛一时间恐怖阴森。宦官也担心发生兵变,多次建议殴打宫女发出惨声,以掩盖真相。曹皇后怒声呵斥他们:“贼就在眼前,你们瞎说什么啊!”接着,曹皇后下令宫人准备冷水,因为她听到殿外的叛兵没什么动静了,估计是这些人撞不开门放火去了。曹皇后真是料事如神。没过多久,贼兵果然开始放火,火势蔓延,眼看着就要烧毁宫门和挂帘,宫人立即泼水浇火。有叛兵冲进来,曹皇后就鼓励宦官努力杀贼,并承诺一律重赏,这才没有酿成大祸。都知王守忠带领卫兵及时赶到,擒杀了叛兵,平息了这场血腥的兵变。可是令人意外的却是仁宗十分煳涂,而且煳涂至极。这场变故仁宗能转危为安、化险为夷,全靠曹皇后的决断明智,因而曹皇后不可置疑的有护驾、保驾之功。可是,这样贤慧明智的皇后却赶上了一个煳涂皇上,仁宗不仅不念皇后有功,颁给奖赏,他反而说是张美人有功,想颁发诏书,升张美人为贵妃。后宫一时间怨气汹汹,朝臣们也大为气愤。知谏院王贽、御史何郯则上书力谏,直言其不可。翰林学士张方平则婉转劝皇帝,舍皇后而礼尊美人,古来没有此礼。但仁宗不听,还是晋张美人为贵妃。曹皇后大度大量,什么都不计较。
选了一个疯子皇帝在仁宗病危期间,宰相韩琦等鉴于仁宗的三个儿子都过早去世,奏请仁宗早日建继嗣。嘉佑七年八月,仁宗下诏,立异母兄弟孔濮王赵允让的第十三子赵曙为皇子。这年赵曙虽然年已30,身体却很孱弱,于是他托病不受皇子。仁宗命使者往返了多次,可是赵曙却仍然不接受,使者只好用肩膀扛着他进到了皇宫。次年仁宗过世后,曹皇后就紧闭宫门,妥当安排宫中事宜,然后召皇子赵曙入宫,遗诏嗣位。赵曙坚决不肯即位,他转身就逃走了,曹皇后和辅政大臣截住他,为他解散头发、又为他披上御衣,拥立他即皇帝位,这就是昏庸无能、一身是病的宋英宗。宋英宗即位没过多久,就突然得了癫狂病,不认识任何人,也不吃任何药,话也不说一句。次日,宋英宗病情就加剧了,他狂号着前后奔走,实在无法履行皇帝职责。于是曹太后只好垂帘听政。
到元丰八年时,宋英宗的病情已经很重了,大多数情况下处于不正常的状态。有时他的举动出乎人们意料之外,动不动就骂后宫嫔妃,有时甚至谩骂曹太后,弄得后宫人心惶惶,剑拔弩张。
大臣司马光和吕诲等都曾上疏极力劝解,但是两宫还是不能和解。有一次,韩琦、欧阳修在帘前奏事,却听到帘后曹太后呜咽抽泣起来。大臣们忙问何故,曹太后泣不成声,告诉大臣原来是宋英宗整日行为异常,疯疯癫癫,对自己临政总是耿耿于怀,时常出言不逊。韩琦连忙上言劝慰太后,说是由于皇上病重的缘故,还劝太后要担待一些。欧阳修也进行劝解,说太后侍奉先帝数十年,仁德传遍天下,朝野谁人不知?当年张美人受宠,太后都能处之泰然,今日母子之间反倒不能相容?太后听他们这样一说,果然心里舒服了不少。欧阳修担心太后有废嗣之心,便说道:“先帝在位期间,对天下百姓广施德泽,所以一日驾崩之后,天下人奉从先帝遗言拥护嗣君,不敢相背。现今太后只是一个妇人,臣等五六个人而已。如果不是先帝遗意,天下人谁人能服啊!”太后听了默默无语。韩琦这时接着又说,皇太后深处内宫,臣等作官在外,如果皇帝有何调护不周的情况,太后断不能推究责任!曹太后又惊又气,这无异于说皇上一旦有什么事,惟太后是问!于是便愤愤地说:“这是什么话,儿子有病,我更为关切!”
几天后,韩琦又单独见英宗,英宗见了他就说太后对他少有恩德。韩琦却回答英宗说,父母慈爱而后子孙孝顺,这是天下常理,不值得称道。值得人赞美的是父母虽不慈爱而子孙却很孝顺!自古以来圣明帝王实在很多,但为什么只说舜是大孝?难道其他的帝王不孝吗?实在是由于舜做到了父母不慈而他却一直孝顺父母。更何况现今曹太后仁慈,天下哪有父母不仁慈的呢!英宗也不言语。
宋英宗就这么闹腾了四年,治平四年正月在福宁殿去世,即位的是宋神宗,曹氏被尊为太皇太后。
好水川之役宋军对西夏侵略的抵制不利,给当地人民造成了极大灾难。
西夏国的兴起在北宋西边的党项民族,长久以来就一直雄心勃勃,不甘心臣服于宋朝。公元1038年,党项族首领元昊称帝,创建了西夏王国。随着国势的强盛,元昊不断率军侵扰宋朝边境。使宋朝的西北地区不得安宁。宋仁宗年间,为了抵抗西夏向内地的侵扰,皇上命韩琦、范仲淹为陕西经略安抚招讨副使,进军西北,共同负责防御西夏。
范仲淹来到西北以后,对边疆军事制度进行了一些改革。以前,西北边疆的宋军和西夏党项族作战时,不是根据敌人的兵力多少出兵,而是根据统兵的西夏将领的官位高低来相应排兵布阵,这样的结果是宋朝打仗十分机械,很容易陷入对方的计策里。所以在范仲淹以前,宋朝对西夏的战争是胜少负多,以守为主。范仲淹的改革,首先是巩固边防设施,注重团结当地的少数民族。其次,加强宋军的练兵、备战,并且根据来侵扰边界的敌人的兵力情况轮番出战,灵活机动性较强。由于范仲淹所采取的这些措施有力得当,再加上领导指挥有方,所以宋军暂时取得了不少的胜利,宋夏边疆形势也有了明显的好转。在这种情况下,宋仁宗被这些小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以至在西北边疆上意图改变了以往守的方针,想要对西夏大规模进兵,可是又担心宋朝的兵力财力不足,所以一直在战与和的问题上举棋不定。仁宗的犹豫不决让镇守边疆的将领们很为难,他们难以形成一致的抗敌意见。
元昊的“鸽子战术”
元昊正是趁宋朝军队战和思想不统一这个绝佳的机会,开始对宋朝边界地带大规模地用兵。公元1041年,元昊亲自率领大军进攻渭州,直逼宋军驻地怀远城。当时,驻守渭州的是大将韩琦,他一直都主张对西夏用兵,并且他的对敌策略是重在进攻,以攻为守。所以韩琦一见西夏军队又来侵扰,立即就命大将任福统领一万人马迎战。
元昊这次采取了奇特的“鸽子战术”,他首先让10万大军埋伏在渭州北边的好水川(今宁夏回族自治区隆德县北)两侧,然后又将一百多只鸽子装在几个大盒子里,外面用泥巴封起来,放在了大路的两边。他将任福的军队引出来之后,自己带领为数不多的兵马就西向而去了,好像没有丝毫的战斗力,沿途还故意丢弃了不少武器、马匹等物资,装作不胜体力的样子,来引诱任福追击。任福求功心切,没有想到是元昊设计,于是就率领着万余人大意地追了上去,想要活捉元昊。
可是,当任福的军队到达好水川口时,忽然,先行部队发现大路两旁有几个密封的泥盒子,里面不断发出扑愣愣的响声。士兵们十分好奇,但谁也不敢轻易打开看个究竟。等任福飞马赶到时,立刻下令让士兵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结果一百多只鸽子像离弦之箭一样冲出盒子,飞上了天空,在宋军上空盘旋。任福一看不好,中了西夏人的奸计,马上就要命令部队回撤,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原来这些鸣叫的鸽子正是西夏军队的出击信号。西夏军看到进攻的信号后,立即从四面八方合围过来,没过多久,就把宋军团团围住,任福所带领的宋朝军队仓促应战,被元昊打得难以招架。
任福一看形势不好,十分着急,立刻命令全军向山谷的两面进攻,夺取制高点,以扭转战场上的被动局面。没想到当宋军往山坡上冲时,却只看到在西夏军上空勐地飘起了一面长两丈多的大旗,宋军十分诧异,都莫名其妙地望着这面大旗。惊疑之间,只见西夏兵异常得意,将大旗摆向左方,埋伏在左山后的西夏兵就出来,大旗摆向右方,右山后的伏兵也出来。这两边的伏兵好似悬河决堤一般气势汹汹地向宋军冲杀过来,直战得惊天动地。
任福不愿意苟且偷生任福当时已经身中十余箭,仍然在不停地奋力拼杀。旁边保护他的卫士们都劝他不要再管部队了,赶快冲出重围,可是任福却说:“我身为大将,不慎中了敌人的诡计,败军之将还有什么脸面再在世间苟且偷生,如今只有以死报国了!”说完,就奋力冲入敌阵,再次中了毒箭,终于以身殉国。任福手下的几十位将领中也只有一人侥幸生还,其他人全部战死。
西夏人的得意好水川战役,宋军伤亡惨重,兵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京城,朝野上下都十分生气,仁宗皇帝也将这次战争的统军大将韩琦革去官职以泄民愤。西夏的国主元昊在战争胜利后,特别高兴,他命手下文人作诗为自己歌功颂德,讽刺宋朝军队的惨败,还把这首诗绑在箭上射到宋军的阵地,诗中说:夏竦(宋朝将领)何曾耸?韩琦(宋朝大将)未足奇,满川龙虎辈(戏指宋军的尸体),犹自说兵机。
之后,乘着胜利之机,西夏军队又跑到宋朝边境地带大肆抢掠了一番后,才满意而去。宋军对西夏侵略的抵制不利,给当地人民造成了极大灾难。
狄青出身寒门仁宗曾多次对大臣们说,自己为大宋能有狄青这样一位出自寒门的大将军而自豪。
立志变成金凤凰的麻雀狄青,字汉臣,汾州(今山西汾阳)人,是北宋仁宗时期著名的将领。他出生于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从小就苦练武功,年纪轻轻便练就了一身超人的武艺,加入军籍。狄青虽然出身寒门,可是在军营中却老是看不起周围的士兵,引用当年秦末农民起义军首领陈胜的话:“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他的言下之意是发誓要凭自己的才能做一名真正的大将军,立志为国效力。在当时一伙地位低下的士兵当中,狄青天天以这样的言谈举止自处,受到周围士兵们的挖苦讽刺:“麻雀怎么能成了金凤凰?你别作美梦了。”在古代那种等级森严的社会里,狄青出身寒门,是没有可能走到上层阶层中的。可是尽管狄青受到多次打击,他的信念依然丝毫未变,他对人们的讽刺不以为然,还勉励自己要多多努力,以实际行动让人信服,最终成为一名大将军。建功立业的机会终于来了。
范仲淹送他一本《左氏春秋》
宋仁宗时,宋朝和西夏之间不断地发生战争。在西北战场上,狄青作战勇勐,他常常披头散发,戴着铜面具,冲在最前面和敌人拼杀,多次打退了敌人的进攻。士兵们被狄青这种顽强战斗的精神所感动,而那些蛮横的西夏兵一听到狄青的名字,总是胆战心惊,退避几分,还没有交战就先在勇气上输了一截。狄青的智谋超人,作战勇敢,在宋军中名声大震,得到了一些名将的赏识。当时,被贬官任陕西经略使的范仲淹就连连赞叹狄青说:“狄青真是国家的良将之材,应该受到培养和重用,使他能有一个更好的用武之地。”并专门送给狄青一部《左氏春秋》,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作为一个年长的人,我希望你能成材,所以想劝你把这本书认真地读一读。因为领兵作战,如果不懂得古今的用兵方法,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是以担当军事重任的。”狄青听从了范仲淹的劝告,就抓紧一切闲余时间来阅读兵书。但是,由于狄青出生在贫苦农家,从小没有受过正规的教育,文化水平很低,读起书来十分费劲。再加上他十几岁就参军作战,东奔西跑,根本没有养成读书的习惯。所以刚开始阅读这部兵书,总是静不下心来。但是狄青并不自暴自弃,而是尽力约束自己坐下来读书,并且不耻下问。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把秦汉以来的将帅兵法通读了几遍,成为一个既满腹韬略,又勇勐善战的一代名将。
狄青请命出兵公元1052年,位于宋朝西南地区的侬智高发动了叛乱,宣布脱离宋朝控制,创建大南国。宋仁宗先后派张忠、蒋偕二将前往讨伐叛军,可是两位大将却由于指挥不当大败而归,损失了不少士兵。仁宗皇帝忧愤交加,几天几夜茶饭不思。就在仁宗皇帝苦苦找寻合适平叛人选时,狄青毛遂自荐,恳请仁宗给自己一次为国效力的机会,他甚至向皇上立下一份军令状:“狄青本来就是行伍出身,我义不容辞担负着保家卫国的职责,我愿意带兵前去平定叛乱,不杀叛贼誓不回,甘愿军营受斩。”
仁宗听了狄青的一番肺腑之言,十分感动,立刻命令狄青挂帅出征。仁宗为自己手下能有狄青这样忠心耿耿的大将而高兴。狄青果然不负仁宗所托,到阵前首先惩治了战斗不力的将领,整顿了军纪,使得宋军士气为之大振。后来又经过和侬智高叛乱军队的一番苦战,终于取得了胜利,收复了失地,侬智高也被迫在大理自杀。
这次平叛战役中,狄青战功卓著,解除了仁宗的顾虑,得到了仁宗的赏识,被仁宗破格提拔为枢密使,成为朝廷中掌握军权的最高长官。
保留脸上的刺字按照宋朝兵制,士卒地位十分低贱,甚至连普通囚犯都不如,要像被处黥刑的罪犯一样在脸上刺字,用来防止士兵逃跑。狄青十几岁就来到军营,脸上自然也有刺字,这说明了他的出身低贱,可就是这样一位士兵,最后却升为枢密使,的确十分不易。在狄青升为枢密使后,宋仁宗觉得将军脸上有刺字可能会被人笑话,有损于狄青的威严,所以就劝狄青用药水把脸上的刺字去掉。可是狄青执意不肯,并指着自己脸上的刺字对仁宗说:“多亏了陛下不问出身和门第高低,论功行赏,我一个普通士兵才有了今天,我之所以要保留脸的刺字,一是为了表示陛下的英明,二是为了时刻让自己戒骄戒躁,三是为了激励后人建功立业。”仁宗听了十分高兴,就不再提让狄青除去刺字的事。狄青将军直到去世时,脸上的刺字仍然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