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情付出,为活着而忙碌,
为什么而辛苦,我仔细记录;
用我的双眼,在梦想里找路,
该问路的时候,我不会装酷。
我还不清楚,怎样的速度,
符合这世界,变化的脚步。
生活像等待创作的黏土,
幸福,我要的幸福,
渐渐清楚。
梦想、理想、幻想、狂想、妄想,
我只想坚持每一步,该走的方向。
就算一路上,偶尔会沮丧,
生活是自己,选择的衣裳。
幸福,我要的幸福,
没有束缚。
幸福,我要的幸福,
在不远处。
一遍唱完,我又唱了一遍,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扩散开来,沿着水面滑行到模糊的远处。
身后,传来清脆的掌声。
“谁在那里?”我惊吓的回头张望,只见摩南比什公爵从葡萄架下走了出来,眼中熠熠生辉,炯炯的看着我。
“公爵?”我从水中收起双脚,站了起来,忙着把湿溚溚的裙子放下去,绸缎冰冷的贴在皮肤上,一点也不舒服。
看着我手忙脚乱的样子,摩南比什又呵呵的笑出声来:“殿下,为什么每次看见您,您都带给我那么多惊奇?”他眨了眨他狭长的眼睛,投射出一丝顽皮。
“您…怎么会在这里?”虽然猜到大半,我还是很无奈的问出了口。
“如果我说今晚的月色太过美好,在这样明亮的月光下,让人无法忽略您的身影,您愿意相信吗?”他眯着眼睛笑的样子,像极了一种狡黠的生物。
“照您的意思看来,我可以说您在跟踪我吗?”我记起德?瓦尔公爵夫人和塞莱斯伯爵的秘密,不由有点紧张。
“如果您非要在我身上安上失礼的罪名,我也不想否认。”公爵又在唇边漾起一个微笑,痞痞的,带着孩子气的无赖。
看来没有大问题,我安慰着自己。
“您来得正好,我好像是迷路了,您能带我回城堡的大厅吗?这样我可以找一个侍从引导我回到我的处所去。”
公爵脸一沉,却马上换上和煦的神色:“您不愿意让我陪您继续在花园里走走吗?”
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家伙,我在心中嘀咕了一声,我麻烦已经够多的了,不想再招惹更多了。
“万分抱歉,公爵,我可真愿意再陪您走走,可是我确实感觉很疲倦了。”我尽量把话说得有气无力。
摩南比什公爵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来挽住我,“您累了吗?”
我点了点头,乘势把一半的体重都压在他的手臂上,以此显示我的疲惫不堪。
看到我如此依赖他的扶持,摩南比什公爵不由自主的弯起嘴角笑了笑,我却心头一跳,此刻想要移开身体怕是难了,只有硬着头皮保持下去了。
我们默默的走在铺着石子的路上,半晌无话。
“听说,”公爵突然说道,“您和安妮罗琳公主一向交好?”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我有些疑惑,却还是点头称是。
“那您一定舍不得和她分别吧?”
“和她别离的确令我非常伤心。”我如实的说,心头的疑惑却进一步扩大,他是想试探我什么吗?
“也许您将来会和安妮罗琳公主更加亲近,艾尔文离塞拉提香城堡不过只有两小时的车程。”摩南比什的语气漫不经心,又似轻描淡写,甚至都没有看我,只感觉他扶着我的手紧了紧。
我有一时的不知所措。艾尔文,几朝历史上奥格瑞玛的附属国,也是摩南比什公爵的封地;而塞拉提香城堡,费尔南德斯四世最钟爱的皇家城堡,国王一年的时间倒有半年在那里度过,已成为不逊于王宫的所在。
他这么说,是在向我求婚吗?我确实没听错吧?我保持呆滞的表情,心中却早已打翻了一腔思绪。
这家伙可真够狡猾的,居然用这样拐弯抹角的方法,不过,可给了我装傻的机会。
“您可千万别这样推测,”我用玩笑的语气说,“因为我可不愿意离开我的土地到陌生的国家去。”
背着月光,我看不清摩南比什公爵脸上的表情,说实话,我想我最好也不要去看。
“照这样说起来,您就一辈子不离开您的国家了?即使有人向您献上王后的王冠?”他依然在笑,声音却略有些变调。
就在我琢磨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惊喜的发现,混杂着喧闹人声的通明大厅奇迹般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啊,我们到了。”我眉开眼笑的岔了开去,顺便也从摩南比什公爵手中脱离开来,“非常感谢您,公爵。”
“您……”摩南比什没有说下去,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中有气恼、不信、失望,夹杂着其他复杂的感情。
突然,他莞尔一笑,收敛起所有的情绪,彬彬有礼的回应我的感谢,为我找来侍仆,引导我回到我的房间。
狐狸,真是只狐狸啊!我一路走一路感慨,这家伙虽然也曾在我面前流露出少年的率真和孩子气,但是看他的手段,他的掩饰和控制,无一不透露出深沉的机谋,不简单啊,毕竟是从小在宫廷中长大王子,未来的艾尔文王,他会就这样算了吗?
到了我居住的东塔,我遣退了侍仆,正要顺着楼梯上去,突然被人捉住手腕用力往后一拉,我吓得差点惊叫起来,回头对上瑟基放大的脸。
你们这是要吓死人吗?!一个这样,两个也是这样,当真觉得我的心理承受力够强,才来纷纷挑战我的极限?
我心头不爽,用力从瑟基手中挣脱出来,没好气的说:“你干什么?”
“你刚才到哪里去了?”瑟基不答反问。
“散步啊,赏花啊,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火药味颇浓。
“你和摩南比什公爵一起?”
我心头一跳,语气有所减弱:“不错。”
“你……”瑟基拧着眉头,半天才一字一顿的说,“不要和他一起。”
面对瑟基认真的眼神,我突然觉得无言以对,我该给他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不恰当。
“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瑟基冲口而出却又欲言又止,脸上浮现出挣扎斗争的神色。
得赶紧找个借口走开啊,不然来不及了。我在心中暗暗着急。
“抱歉,公爵,我累了,我……”我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苍白无力到了极点,简直无法把它顺利完成。
瑟基好像没听见我的话,露出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神情。完了,他要说出来了,我在心中念叨。
我紧张的看着他的嘴,在脑海里拼命思索我该说些什么来应付过去。
瑟基却突然向我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
什么啊?!我愣在当地,觉得自己像个傻瓜,简直丢脸极了。
“我……”我怎么了,这样不是让我松了一口气吗?
“可是……”可是什么,面子而已,又不能当饭吃。
我安慰着自己,自嘲自笑的慢慢走上楼梯。
我在陌生的床铺上照例睡不惯,一夜辗转反侧,到了凌晨才朦胧睡去。
等我醒来,已经快到正午时间了,慌忙唤了侍女梳洗停当,刚刚穿戴整齐,城堡中的仆役就前来传达伯爵的口信,请我前往西厅共进午餐。
我走进餐厅,落座,仆役开始送上源源不断的食物餐点,直到用餐完毕,我终于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出声询问塞莱斯伯爵为何不见摩南比什和瑟基两位公爵的身影。
塞莱斯伯爵的回答也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奇,仿佛作为主人,他也为了两位公爵一大早不约而同的告辞离去感到疑惑不解。
德?瓦尔公爵夫人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还好没有说什么。
我又勉强在城堡里呆了一天。没有其他人在场,伯爵和公爵夫人也不再掩人耳目。我一个人虽然落得无拘无束,轻松自在,却也觉得百无聊赖,况且内心深处始终有一种不安的感觉,骚扰着我敏感的心智。这样几种感情叠加下来,我几乎是费劲心力才压抑住打马回府的冲动,硬是陪伴着德?瓦尔公爵夫人呆到第三天上午。
一行人终于离开尚美蒂拉城堡,我真是归心似箭了。塞莱斯伯爵护送德?瓦尔公爵夫人回她的府邸,我则让罗尼把车赶得飞快,宁愿忍受剧烈的颠簸,也得赶快回去。
马车在大门口停了下来,我扶着马衣侍从的手走下来,举目一望,爱迪斯站在台阶迎候,我心中一动,走上台阶,问道:“出了什么事?”
“殿下,国王陛下要求您一回来就进宫觐见。”
“你没打听打听是什么事吗?”我若无其事的问,脚步不停的走进大厅。
“……”爱迪斯一反常态的没有马上回答,“摩南比什公爵为您向国王求婚了……”
“是吗?”我心头狂跳,语气却平静,“马上叫人来为我更衣,我要进宫,还有,”我转头对爱迪斯说,“爱蒂,你来详细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星光夜
这一次我没能见到国王,国王正在会见奥格瑞玛来的大使,就安妮罗琳公主的婚礼准备问题进行一系列的磋商。
我默默从国王的觐见厅里退了出来,转身来到王后宫中。
情况比我想象中还要糟糕,摩南比什公爵一从尚美蒂拉城堡回来就觐见了国王,按照一国的正式礼仪向国王提起婚约,艾尔文的求婚使节已经在赶来萨克维撒的路途之上。
王后对着我直言不讳,国王很是中意这桩婚事,几乎是已经默许了公爵的请求。而她,站在我立场上为我作想,认为这也是一门有利于我婚姻,艾尔文王完全配得上我的身份和地位,更不用说摩南比什公爵和我年貌相当,在才情上也堪称匹配。她甚至建议我,不妨仔细考虑一下这桩婚事带来的好处,毕竟一个女子毕生所能达到的尊崇的极至不过是成为王后。
我一言不发的听着,恭敬的告退。
我清楚国王的心思,政治婚姻,同一国之主结婚,仍旧是扩张君权的不可替代的手段,不用依靠战争,而是靠婚姻关系生发出广泛的继承权,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方法来令萨克维撒成为拥有辽阔疆域的君主国?为此,安妮罗琳公主可以嫁给了年届六十的奥格瑞玛的国王。在皇家,从来没有为红颜白发而发的悲叹,有的只是为王权旁落,领土吞并而产生的烦恼。无关风月,唯有政治。
如果我能嫁给未来的艾尔文王,无疑能为萨克维撒带来更多的权利和保障。因此,国王对这桩婚事毫无疑问是赞同的,甚至是热烈期待而急欲乐见其成的。我甚至怀疑他在假面舞会上特意要我为摩南比什公爵伴舞就存了相关的居心,只是可能连国王本人都没想到他的愿望竟然这么快就要变成现实了。
这是具有政治意义的交易,是符合国家利益的决定,那还有什么说的呢,简直就是皆大欢喜,只是除了我的意志之外。可是我的意愿又究竟算得了什么呢?
我出神的站在御苑的一角,慢慢觉得腿脚有些酸软了,便顺着那雕花的栏杆坐了下来。空气中有一种莫名的情绪,那些马上就要度过一年之中花期的植物们,就在这个紫色的夕暮中奋力展开躯体,散发着仿佛浓缩了一季一般的强劲芳香。
有个黑色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的花坛旁边,好似在静静的看着我。我却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熟视无睹。
是时候该回去了,我深呼吸几口,好像要把着芬芳馥郁的气息全部吸入肺中带回去。
站起身来,终于忍不住向那个身影望去,望进了一汪深不见底的黑水潭中。我微微有些神思恍惚,什么时候,那双黑曜石眼眸的主人坚硬如铁的眼中也有了这样的波澜?
我从发怔中回过神来,别开眼神,转身向宫门走去,一次也没有回头。
我回到府邸,门侍通传上依诺林骑士曾经来拜访过的信息,还有好些个达官命妇在这大半天的时间里接踵而至,我冷笑一声,无非是来逢迎或者打探消息,我无心听取更多,径直走回卧室让侍女帮我换装。
“菲拉斯在哪里?”我随口问道,好像自从我回来就一直没看见他的影子。而我忙于进宫觐见国王,也没顾得上询问。
“在花园里吗?”我紧接着又问了一句,得到不常见的答案,包括爱迪斯在内,竟没有人知道菲拉斯在哪里。
我心中烦闷,却又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也不再说话,听凭侍女为我换下精致的宫装,取下繁复的宝石饰品。
“殿下,您要安歇了吗?”
“拿那套红色的猎装来,”我突然说,“还有,爱蒂,吩咐备马,我要出去。”
“这么晚了,您……”爱迪斯一看我脸色不对,便不再说下去,只是指挥侍女拿猎装来给我换了,自己也出去吩咐侍童通知马房备马。
我把头发放下来随意披散在脑后,接过爱迪斯手中小巧精致的镀银马鞭,一言不发的走出门去。
天还没有黑透,天边还漂浮着丝丝红霞,我策马向着往日常去的小树林疾驰,身后远远跟着两个骑马的侍从。
夜风呼呼的吹着,带走身上的汗水,让我的头脑也清醒了起来。
我这个样子是在生气么?那么我到底在气什么?
气国王和王后罔顾我的心意?我还不会天真幼稚到认为自己可以凌驾于国家政治利益之上;气自己任人摆布,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笑话,还没到最后一步,依我的个性又怎么可能轻易认输?那么是气摩南比什公爵步步紧逼,企图用强的手段要我就范?哼,眼睛长在别人身上,心和脑子也长在别人身上,人人都要顺着我的意思来,那我就不是人,该是神了。
今夜星空灿烂,深蓝色的天空中无数星座清晰可辨。我渐渐放慢了速度,后来干脆跳下马来,将缰绳丢给跟上来的侍从,吩咐他们远远跟着,自己一个人在夜空下随意漫步起来。
这里视野开阔,到处都生长着大片大片茂密的草叶,开着不知名的小小的野花,正好和天空中的点点繁星形成对比。
我仰头看着星空,眼睛有点酸涩,好啦,我承认,我的确在生气,而且气得毫无由来,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勉强有那么一点理由。
我何时变得如此乖张,受不得一点委屈?可是,菲拉斯,你都没有来问我一句啊?你没有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竟然连解释都不听就这样避而不见,你把我置于何地?
我抹了一把眼泪,眼泪?!我哭了,我竟然哭了!惊吓!难道真的是退化了,居然为了这种事哭了?我气急败坏的胡乱用袖子在脸上乱揩一气,袖扣划过皮肤,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
人不痛快的时候真的是喝口凉水都塞牙啊。我用手在脸上轻轻点了点,痛!右边脸颊上明显凸起了一道红肿,气死我了。
远处传来沉闷的马蹄声,我慌乱的向后看去,只见一条白影向着这个方向迅速的靠近,在两个侍从的地方猛的勒住缰绳,马上的人跳下来,风中传来隐约的语声。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藏起来,可是,笑话,真真是笑话,凭什么我要藏起来?
虽然这样想着,脚还是不由自主的向着更远的地方移动,然后变成快步走,最后干脆跑了起来。
我在干什么?我无力的自问。脚下却丝毫没有放慢步伐,风在耳边回荡,自己的喘息声充斥了耳膜,真是累死人了。也许该练一下长跑,要不每天早上起来在花园里晨练也好啊,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
真的跑不动了,我刚想停下来休息一下,身后的脚步声却渐渐近了,最后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我惊叫一声,脚下一滑,马上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揽住,转瞬已经被人紧紧的护在怀中在地上滚了几滚,定格在草丛中。
我伏在那剧烈起伏的胸膛上,闻着那熟悉的味道,顿了一会儿,开始挣扎起来,只想挣脱这个怀抱,随便到哪里去都好。
身上的双臂收得更紧了,最后,菲拉斯干脆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我恼羞成怒的盯着他,脱口就是:“放开我!”
菲拉斯什么也不说,只是紧紧抱着我,平衡着呼吸。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好像我是虚幻的幽灵,一眨眼就会消失掉似的。他的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我的脖子上。他的身体紧紧压着我,能感觉到薄薄衣衫之下的坚实肌肉,他身体的重量和强烈异性气息带来的双重压力,几乎迫得我无法呼吸。
“放开我……”我又微弱的重申了一次。
“不。”这小子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放开!”我又开始恼怒起来,同时又挣扎了起来。
“我永远也不会再放开你!”菲拉斯加大力气拥着我,在我耳边狠狠的说。
我的手因为这句话而停止了动作,心头的块垒也因为这句话而突然烟消云散。
“你发誓?”我的声音带着潮意。
“是的,我发誓。”菲拉斯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慢慢的微笑起来,静静的看着他,手习惯性的伸到他的耳边轻轻拨弄他的头发,就这样互相注视着,感觉时间都静止了。
终于,我忍不住了,“菲拉斯,”我轻声叫着他的名字。
“嗯?”
“我说你真的可不可以放开我,我快被你压得不能呼吸了。”
菲拉斯轻轻的笑出声来,翻身把我举在他上面,他的手仍然圈在我的腰间,把我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天空群星闪耀,风吹动草叶响起一片簌簌之声,近旁偶尔传来一些昆虫的鸣叫。除此之外,便是菲拉斯如鼓的心跳。我微微扬起头,便能触及到他的呼吸,带着健康清新的气味,透露出年轻生命的活力。
我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愿望,伴随着激烈的心跳,我在他怀中动了动,他的手紧了紧。
我有点好笑又有点无奈,不由拖长了声音:“菲拉斯~”
“嗯?”
“你抱得太紧啦,我动不了了。”
他的双手稍微松了松,我从他的怀中抬起身来,直直凝视着他的面容。
黑暗中,他的眼睛如最美丽的星辰一样闪亮,我的头发垂落在他的脸上、身上,我们彼此的气息在狭窄的距离之间互相交换。
菲拉斯伸出一只手,轻轻压下我的头,我的唇吻上他的,首次给予他一个主动的,强烈的,带着我个人风格的吻。从最开始的轻吻到口舌交缠,互相吮吸,我投入的吻着,全心全意的回应着菲拉斯,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渐渐的,我感到手下这具躯体像火一般的烫人,我则越来越软弱无力,脑海中还真的是一团浆糊,逐步陷入到迷乱之中。
菲拉斯慢慢的侧身,手贴着我的背将我温柔的放在草地上,他用单手撑起身体,吻开始落在我的脸上,眼睛上,脖子上,露出来的锁骨上。他的呼吸逐渐急促,吐出来的气息灼热,突然,他停下来看着我,眼中充满渴望。
难得我一团浆糊的脑袋中还在挣扎着想要理智的思考,这鬼地方有没有避孕措施啊?我不会怀孕吧?
我身体上方的人忍耐的看着我,我也呆呆的看着他,不置可否。
菲拉斯终于忍不住直起身来,解开自己的衣裳,露出精瘦结实,线条匀称优美的躯体,缎子一样的皮肤在夜色中泛着微光,他抓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我立刻感觉被他的肌肤所吸住一般,同时也被那胸腔中有力的撞击所震动。血液,瞬间涌上脸颊,心,狂跳不已。
猛的,他倾身覆盖住我,我全身涌起一阵难以说清是痛苦还是愉快的战栗,头脑准备放弃抵抗,完了,我的心中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千万别叫我生小孩。
近旁突然传来杂乱无章的人声,我好不容易才凝聚起注意力扭头看去,天,我那两个“忠心耿耿”的愚蠢侍从慌慌张张、跌跌绊绊的向后退去,一个绊倒了另一个,沉重的倒地声、呼痛声连成一片。
菲拉斯的表情可是精彩极了,我想我还从来没有看过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化出这么多的情绪,他眯起眼睛,眼中有危险的光芒。我一边替我那两个侍从担心,一边真的就笑出声来,于是,在寂静的夜里爆发出一阵清脆的,无可抑止的笑声,宣告着一场激情的未遂终止。
回去的路上,我和菲拉斯共乘“白兔”,和来时相比,我的心情可是好到了极点。对于刚才,虽然有点小小的遗憾,但在我心中,更多的还是庆幸。我暗暗下定决心,回去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这里的避孕方法,要不然我心中就始终有个疙瘩放不开,难保下次遇见这种情况也还是会拼命闪躲。
我舒服的往后一仰,把头斜靠在菲拉斯的肩上,手放在菲拉斯环抱着我的拉着缰绳的双臂上。菲拉斯身体僵直,也不说话,明显还带着火气。我忍住笑,轻轻抚摸着他的手臂,渐渐感觉他放松了下来,终于发出一声叹息。
两位王子
我想我今后都不能若无其事的和菲拉斯在一起同榻而眠了。凭我对男人的了解,对于他们来说,一旦有了开始,平衡被打破,便再也不可能回到平静忍耐的从前。况且我真的不知道事到临头,我拒不拒绝得了菲拉斯,我不敢说他会怎么样,反正我对自己都没有绝对的把握。可是对于怀孕和生育的惧怕让我宁愿毅然决然的选择禁欲生活,也不要自己去担惊受怕的承受巨大心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