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房嬷嬷说完了她,便看向江雪歌说到,“大姑娘今儿犯了三处错,罚《女戒》二十遍。”。
江雪歌面色淡淡点头应下。
而江夜月就有些喜形于色,她今儿犯的错可比江雪歌还多,可房嬷嬷却只点了自己两处错,反而重罚了错处没她多的江雪歌,她自是认为这房嬷嬷是故意给江雪歌小鞋穿,这般自我臆断着,脸上便带着喜滋滋的颜色告退了,走时还不忘挑畔的瞧了江雪歌一眼,她自是想讽刺两句,可碍于房嬷嬷还在一旁,也只好把话给憋回了肚子里,心中却道,早晚我要亲手还你十个巴掌,最好是让你声名尽毁,众人唾弃,然后被赶出江府!
江雪歌把房嬷嬷送出了院子,刚转过身,眼角却瞄到房嬷嬷的身影转了个弯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要知道,这个房嬷嬷自到了府里,一向都是教完规矩便会回她自个儿的住处,从来不会到别处去的。
房嬷嬷这是要去哪?江雪歌忍不住有些好奇,想想这段时日房嬷嬷对待她和江夜月的明显不同,心中打了个突,几乎是想也没想便悄悄跟了上去。
房嬷嬷去的方向正是东面,那边住着老太太和江方氏,就是不知这嬷嬷到底想做什么。
一路尾随过去,房嬷嬷却突然拐了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江雪歌心里纳闷,这是要往哪里去,那边可是府中的大花园,江雪歌可不会认为这房嬷嬷是去赏景的,宫里的景可比这江府强大多了去,这房嬷嬷从宫中出来,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哪儿会将江府的景看入眼中,那么,自然的,她这般作为定是为了掩人耳目,难道她发现自己了?这样一想,江雪歌便不敢跟太近了,越发的小心谨慎,自是远远的跟在后面。
到了大花园,江雪歌果然发现她是去见人,那园中的亭子里不是老太太是谁!
房嬷嬷左右看了看,这才走快几步上了亭子,而老太太似早就等在此处,见了房嬷嬷一点不惊讶的样子,还笑着挥了挥手。
江雪歌此时却不敢跟过去了,去了怎么说?说是偶遇?也太牵强了,别说老太太不信,就是自己都不会信,再说了,人家房嬷嬷前脚刚到,她后脚就来了,这种巧遇,实在难免不让人怀疑她的动机!
房嬷嬷此次受淑妃娘娘之命前来教导她们,直觉里,她就觉得很有问题,而这问题很可能关系着她以后的路会怎么走,何况房嬷嬷为什么要特意拐了个弯来找老太太,显然是想避开人,而老太太也同样不想让旁人知道她们说的话,这种刻意为之的行为就更会让人觉得里面大有深意了!
江雪歌此时不便现身,可让她就此打道回去,又有些不甘心,看了看那亭子周围零零散散包围的下人,江雪歌悄悄闪到一旁的假山上去,那里是高处,正好可以看到下面的亭子,而且也比较隐避,平日很少有人会上去,虽离亭子有些远了,可好歹多少能听着点声音。
可这一闪身不打紧,她刚爬到上面,就见到那亭子背后的假山旁竟然蹲着一个婆子。没想到竟还有人比她先到一步,此时,那婆子正鬼鬼祟祟的平息静气伸长了脖子偷听!
因着这段时日每天都去给老太太请安,因此她认得这个婆子是老太太院子里头的一个粗使婆子,平日里看上去也老老实实的,可没想到竟然…
江雪歌心里说不出的恶心,她上次处置院里人的时候,江方氏为何会那么快得知消息派人上门来查看,不就是因为有人偷听了她院里的动静么!她可是恨透了这些个背主弃义的下人!
看这架势,分明这婆子就是别人的眼线,否则,哪里有正经奴才敢去偷听主子的谈话?
可这婆子是哪个人的眼线?江方氏?江黄氏?还是哪个姨娘?江雪歌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江方氏的嫌疑最大,因在这府里,只有她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做这种事。
江雪歌本想叫人来抓住这个婆子,可是一想又觉得不对,自己也是偷听,她要是喊了人,那不就等于不打自招自己也是来偷听的么?
偷听自己祖母的墙角,让人知道了这怎么得了?纵然她是因为关心自己的命运,可也摆脱不了偷窥长辈这种大不敬的罪名!这个罪名可不小,不管在哪个时代,尊老敬老都是被人所看重的,她要真被定下大不敬的罪名,就算不被扭送官府,她的声益也算是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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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灭口
先不说老太太到时会如何厌恶她,就以江方氏对她的暗恨程度,她就绝对不会放过一切能够把自己打压得毫无反翻身之力的机会!
因此,不论如何,也绝对不能让别人人发现了自己!
可她又不甘心放过这老婆子,脑子里突然想起电视里一个场景,一个小嫔妃无意中偷听了掌权妃子的谈话,被另一个在旁边监视的妃子一颗石头给打了出来。
江雪歌微微一笑,便从旁边捡起一颗小石头,掂量了一下,估摸着能扔到那婆子藏身的地方,左右看了看,便一个扬手给扔了出去。
随后便迅速缩了回来,藏在了山石之后,这上面只要是藏好了,下面的人只要不上来,是不可能发现她的。
本来她只是想敲在哪个地方发出点声响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没想到误打误撞的竟然一下子就扔在了那个婆子的脸上。
“哎哟。”那婆子正听得出神,冷不防被突如其来的石头给砸了个倒仰,顿时痛呼出声。
“谁!”老太太立时站起身来,两步走到亭子边向旁边看去。
那婆子顿时懊悔的想抽自己两嘴巴子,见自己被发现了,当即便用袖遮了脸就往水里一跳!
看样子是想遁到水里逃走,老太太站在亭子里又惊又怒,一叠声的怒吼,“该死的婆子,竟然敢偷听主子说话,快来人,给我下水抓住她,可别让她给跑了!”
亭子周围的下人迅速跑了过来,可这些人都是些女人,还都不会游泳,哪里能下水抓人去。
房嬷嬷见状,便迅速奔下亭子,把脚下的厚底鞋子一脱,衣服也不褪,便一个猛扎跃入了池中。
现在可是寒冬腊月,虽未下雪,可池里的水却是能把人给冻僵了去,想不到这房嬷嬷二话不说便跳了下去,江雪歌看在眼里,心中更是明了老太太和房嬷嬷说的事定是很重要,重要到不能让旁人听了去,要不然,那房嬷嬷一把年纪,怎么还会不顾安危冒然下水去抓人,毕竟这是江府的私事,还用不着她一个外人来操心这些。
老太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就怕人没抓到,还连累了房嬷嬷,当即便叠声儿使了丫鬟去唤了几个小厮过来。
几个小厮来得了快,定是得了吩咐不能拖延,到了池边便“扑通扑通”跳了下去。
江雪歌躲在山石之上大气也不敢出,此时更是不敢让人发现了她,只偷偷从石头缝里往下面看去。
一群丫鬟婆子围在水边,而一个府里的池子能有多大,不多时,那婆子便被房嬷嬷给一把抓住,那婆子自是拼了命的挣扎,一时间两人倒是在水里纠缠得难分难解。
从江雪歌的角度看去,不知那房嬷嬷是有意还是无意,每次只要一出手,便是发了狠的把那婆子往水里按,那面上一副狰狞之色。
这样,待到那几个小厮游过去的时候,那婆子都被灌了一肚子的水,哪里还有半分力气,不消片刻便沉了下去,几个小厮忙游过去把她给捞了上来,分出两个去接应房嬷嬷,而另两人则拖着那婆子游回了岸。
老太太忙上前去扶了房嬷嬷,两人对视一眼,一切不言而喻,江雪歌看得分明,老太太那脸上此时完全没了恼怒之色,居然还透着股子满意,接着便见老太太吩咐人把房嬷嬷送了回去。
而那被捞上来的婆子则像条死狗似的摊在地上,老太太上前看了两眼,一个小厮探了探那波子的鼻息,然后便冲老太太摇了摇头。
老太太嘴角含着丝冷笑,随意的挥了挥手,便被人簇拥着走了。
那婆子自是被那几个小厮给拖了下去,不过片刻的功夫,刚刚还暄闹的大花园便一个人影也没了。
江雪歌看了看周围,却不敢掉以轻心,仍在山石之上等了一个多时辰,见真的没有人过来,这才几步跳了下来回了自个儿的院子。
那房嬷嬷和老太太这是明显的杀人灭口,虽然做得隐晦,可不代表看不出来,不过,就算这婆子若是刚刚没被淹死,又被抓住的话,定是活不了的。这才又飞快的从蔷薇丛里钻了出来,捡起那一块石头随手扔到蔷薇丛里,这才悄悄的退出小花园。
刚回了小院儿,灵儿就急急的迎了上来,“哎哟,大姑娘您这是上哪儿去了,奴婢刚一转身您就不见了,可急死我了。”
江雪歌掩下心中的慌乱,浅浅笑道:“看把你急的,我这些日子天天学规矩,着实闷得慌,不过是出去透口气随便转转罢了。”
灵儿见她的确像是没事的样子,当下也没多想,便是迎了她进去,待洗漱换完衣,便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大姑娘在吗?”
灵儿掀了帘子出去,江雪歌面上虽平静无波,可心下却砰砰跳个不停,此时来人,应是跟那老婆子脱不了干系。
一个有些面熟的丫鬟进了来,江雪歌想起曾在老太太院子里见过,只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进门恭敬的福了福,“奴婢青儿给大姑娘请安。”
江雪歌面容带笑,“呵呵,青儿妹妹今儿怎么有空到我处了,可是老太太有什么吩咐?”
青儿有礼的回到,“回大姑娘,老太太说是有事请姑娘过去一趟。”
江雪歌点点头,想了想又问到,“祖母除了叫了我一人,可还唤了旁人?”
青儿接口到,“还请了夫人和二姑娘过去。”
江雪歌心下松了口气,如若只请了她一人过去,那说明自己已经暴露了,必竟那还是一件很隐晦的事!
现下连江方氏和江夜月也请了过去,那就说明自己没被人发现,心下虽着实松了口气,可面上却半分也没露,当下说到,“辛苦青儿妹妹跑这一趟了,你先去回了祖母,待我梳洗一下,马上就过去。”
青儿福了福身,灵儿有眼色的塞了个东西在她手里,入手有些沉,心中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便又说了一句,“那大姑娘还是快些,可别让老太太等急了。”
她这话可是有些深意,大意是老太太心情不是太好,去慢了可没好果子吃!江雪歌自是懂了她的意思,笑着点点头,算是领了她这份情。
待灵儿送了她出去,江雪歌却皱了眉,老太太此时叫她们过去又会是什么事?
江雪歌收拾妥当,便带了灵儿一起过去。
进了屋,明显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老太太的脸色有些阴沉,江方氏抿着个嘴低头喝着手中的茶水,而江夜月则是见她进来狠狠的刮了她一眼。
江雪歌上前恭敬的给老太太和江方氏行了礼,老太太见了她脸色稍微好了些,摆摆手说到,“去坐着吧。”
待江雪歌寻了个座坐上去,老太太跟前儿的双儿笑着给她上了茶,江雪歌自是满面和善的回了一笑。
老太太微眯着眼睨了江方氏一眼,江雪歌从那眼里分明看到了丝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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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落脸子
不动声色间老太太已是暗自打量了几人一番,又抹了半响子的茶碗盖子,这才慢吞吞的说道“淑妃娘娘着人传话下来,说是快过年了,想提前见见我们家的几个孩子,让半个月后寻个时间带进宫给她看看。”
所有人都是一惊,不由自主的看向老太太,江方氏是惊喜,江雪歌是震惊,而江夜月则是两种都有。
江方氏没想到老太太绷着一张老脸,说出来的事儿居然是这样的好事,顿时眉头一挑,喜不自胜,“母亲,淑妃娘娘真这么说,那娘娘可还说了别的。”
老太太懒洋洋的扫了她一眼,“你还想听到什么?”
江方氏一怔,当下有些汕汕的,却还是忍不住喜色说道:“呵呵,我就是随便问问,哪里有什么别的心思。”
老太太轻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的看了江方氏一眼:“没有最好!”
说完,便看向江雪歌和江夜月说道:“到时你们俩姐妹都好好准备准备,出去可就是代表了我江府的体面,规矩这几日都给我好好学着,进了宫可不能给我忘了规矩丢了脸面,否则,不管是谁,我也绝不轻饶。”
江方氏待老太太这话一说完,便笑眯眯的扫了江雪歌一眼,接口到,“那是自然,她们这段时日都跟着房嬷嬷学了规矩,自然也学到不少东西,虽然大姑娘被罚得最多,但想来这些罚也不是白挨的,应是不会丢了江府的体面才是。”
她这番话,无非是在说江雪歌不懂规矩,学得不好,就算是出去丢了脸,那也是应该的!和着江夜月就好多了,罚的少,自然学得认真用心!自然是个懂规矩的!
老太太今儿心情本就不好,此时听了江方氏这番不着调的话,脸上更是沉了几分,不耐烦的说到,“扯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到时见着了淑妃你也这般没规矩的嚼舌头?这个样子跟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市井妇人有什么区别?还有没有个嫡母的样子?你这样又如何能给孩子们立个好榜样?”
江方氏被老太太斥得愣了愣,半响才回过神来,老太太怎么说话的,越来越不给她脸不说,当着孩子们的面就这样毫不留情的教训她,真是越来越过份了,讨人厌的老刁婆子!
江方氏心下越想越不是滋味,面上自然没了笑容,可明面上却还是不能顶回去,省得她又跑到江浦面前去哭诉自己的不是!当下只好垂下眼皮掩去眼里的恨意,“母亲教训的是,媳妇以后会注意的。”
说完,一抬眼,却看见江雪歌淡笑着注视着她,心下立即认为江雪歌是在嘲笑她,要不是老太太在一旁,她真想上去撕了她那张虚假的嘴脸!
又说了些进宫需要注意的事项,老太太便让人都散了,自个儿先回了里屋去休息。
江雪歌心下有些烦燥,此时也不想跟江方氏俩母女虚情假意多说什么,于是,在江方氏的轻视和江夜月凶狠的目光下,江雪歌目不斜视的冲江方氏福了福身,便面色淡淡目送她们先行离去。
待她们走出了院子,江雪歌这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老太太刚刚一直阴沉着脸,肯定是因为今天逮着那个偷听的婆子心下恼怒,才故意落脸子给江方氏看的,这想看来,那婆子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不过显然,她此番叫了人过来,却连提都没提那婆子的事儿,肯定是不准备把那事儿拿到台面上来说了,必竟能指使得动她院子里的婆子,在府里怎么也得是有些势力的主子才做得到!
而这样的主子除了江方氏和江黄氏,就没了别人有这么大的胆子,从老太太刚刚的反应来看,应该是江方氏的可能性要大些,必竟江黄氏一年才回来一次,在府里的根基也不稳,就算要安插人进来,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可不管是她们俩人中的谁,闹大了动静,丢脸的可都是江府!
而老太太最看重的就是江府的体面,她哪里能容得这样的丑事传扬出去,白白让外人看笑话!何况这里面还有些东西是不能让人知道的,不管如何,老太太心下不管有多么的气愤恼怒,最后也只得无奈的装作没有发生过那事一样绝口不提!
江雪歌叹了口气,就算在江府拥有着生杀大权的老太太,也照样有着许多的无奈和身不由己!而她这个在江府不受重视的嫡长女,未来的路又会是什么样呢…
本来离着过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往年都是离过年还有十来天的时候,大家才会进宫去请安,可今年淑妃突然要提前见面,有些东西就要提前准备了。
从老太太发话起,整个江家都明显忙活起来了,准备过年的东西自是不用说,更主要的是,准备给淑妃的节礼,以及要进宫的人还要裁剪新衣什么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那死了的婆子那事,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风平浪静,但江雪歌还是耐下心来等了好几日,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不过,经由此事,她想起了上次自己院里发生的那事,想来想去,还真是不知道自己处置下人的时候,明明是关着院门的,又是如何让旁人偷听去的,还把报告打到了江方氏处!
左想右想,眼神无意中扫过屋中窗户,脑中瞬间闪过一道亮光,遂站起身便走了过去,手下微一用力,那窗便被轻易的推了开来。
江雪歌只探出半个脑袋扫了一眼,心道——果然如此!
她这屋后是个小花园,因无人打理,便一直荒废着,里面的杂草丛生,长得比人都高。
而她那窗根子底下,却明显有被踩蹭的痕迹,新旧不一,看样子这里是经常被人光顾啊。
江雪歌当下便唤了灵儿一起去了后园,推开破败的小门,走到后窗下,见草丛中居然还有些瓜果纸皮,心顿时一凌,这些人当真可恨,敢情是把她这后园当成休闲之地了,居然还带了吃食!看这情形,怕是天天都有人蹲在这里听她的墙根吧!
值得庆幸的是,自她穿过来后,有什么要紧事都是小声吩咐,而且也没有做过什么害人的事,否则,她最后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江雪歌见此情景,脸上越发的冷了:“灵儿,一会儿去找把大锁把这门给我锁上。”
灵儿不傻,看这情形自然也明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下也是恼恨不已,当即便点头应了下来。
江雪歌沉默不语的在园中站了半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灵儿见她这样子,知道她心里定是不好受,也是,谁被算计都会不舒坦,何况还是一家人,哼,这样的家人不要也罢!
江雪歌面上有些发苦,却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本欲回屋,刚走了一步,“砰!”的一声闷响,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人轱辘辘的便滚到了江雪歌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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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救人
那是个男人,一身锦衣华服,那衣服一见便知不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可那人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江雪歌登时被吓了一大跳,而灵儿则直接吓出了声,更是几步窜到江雪歌身前,以防那人突然发难。
可等了半晌,那人却躺在地上动也不动,江雪歌小心谨慎地看了他半天,见他面色苍白,嘴唇却范着降紫色,心中略怔,随即便小心地往前走了两步。
“啊!大姑娘您可不能可去,这万一是个坏人可如何是好!”灵儿自是拉着江雪歌,不让她过去查看。
江雪歌眉头皱了皱,却摇摇头仍要往前。
灵儿见状,便死命的拉住她,嘴中颤声说道:“大姑娘别过去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别怕,我看他昏迷不醒,不像是会伤人的样子,你先放开我,让我过去查看一番再说。”江雪歌刚抽回自己的手,却又瞬间被灵儿给抓了回来,“别,别去,若是有危险可怎么办!还是我去吧!”
江雪歌哭笑不得地看着灵儿,明明都怕得要死,却还要硬撑着,“得了吧,看你那小猫胆子,别一会吓得哭鼻子才好,行了,你等着,我去看看。”
自己住房后园突然多出个男人,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要是让旁人知道了,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脱不了声益尽毁的下场,说不定还会挨上人命官司!
江雪歌慢慢靠了过去,手中却拿出几根银针,这还是她让陈妈妈帮她买回来的,现在不为救人,却被她拿了来防身,倒是有些汗颜,江雪歌站离他两步之远,把脚伸过去轻轻的踢了他一脚,“喂,还活着不?”
那人被踢了一脚,倒是微微动了一下,却转瞬间又没了动静,江雪歌见状又踢了他两脚,却不想,那人猛一睁眼看向江雪歌,顿时把她吓得心都差点跳出嗓子眼儿。
虽然他只看了自己一眼就又晕了过去,可那人的目光…太可怕了!
朗眉,挺鼻,薄唇,一张甚是俊郎的脸上,却有一双狠厉的双眸,而她感觉自己就像被猛兽盯上的猎物!
那是一又充满了杀机的眼睛,森寒的杀意喷薄欲出!让人生生打个寒颤!这锦衣华服的年轻人究竟是个什么人?
江雪歌尽管有些恐惧,可是看这人的样子,定是中了毒!如若自己对他不管不顾一走了之,此人怕是会死在她园子里,到时候被人发现了,她终归脱不了关系。因此,不管是当做善事,还是为了自己打算,她都得救他。江雪歌又捅了捅他,确定他是真的晕过去后,这才小声问灵儿,“灵儿,外面有没有人?”
灵儿心下也怕有人过来,一直哆哆嗦嗦的守在门口小心打量着外面只想赶快离开这儿,要是让人发现了,大姑娘可就完了,“没有人,大姑娘,我们还是快走吧。”
江雪歌却没有回应她,反而上前去拖了那人的腿就往外拉,“快过来帮我一把,帮我把他移到窗台下去。”
江雪歌必竟大病初愈,手上自是没什么力气,拖了半天却只摞动了一小步。
灵儿心下焦急,可看着自家小姐是打定了主意要救此人,也只好上前帮忙,她虽然年纪小却经常干活,倒是比江雪歌的力气还大些,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将此人拖到了窗台下,却无力将他抬到窗户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