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做法太奇怪了,可脑子里也实在想不出为什么来,只好作罢。
不过学规矩这件事上,她倒不认为一定会被穿小鞋,想来淑妃挑来的人也不会受江方氏拿捏,可按着江夜月那从小娇生惯养惯出来的跋扈性格,用屁股想也知道她到时肯定不会好受,一想到有她跟自己一块受罪,江雪歌心里就有了些小小的期待。
一顿早饭因为有四老爷一家子在的关系,倒比往常多吃了半个时辰,院子里的管事来找江方氏说院中的差事,老太太才让人都散了。
江雪歌回了沁雪园,便使了灵儿叫了刘婆子来,刘婆子以前做过绣娘,江雪歌对于亲手绣嫁衣的事完全没有兴趣,更何况她最多只会缝衣服,绣花?还是算了吧,她连从哪里开始缝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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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添妆
刚把活计交待下去,院子里便来了人,是个江雪歌未见过的小丫鬟,说是北院儿的肖姨娘想要来看看大姑娘,问问大姑娘是否有时间。
江雪歌心里纳闷,她记忆里就对府中的几个姨娘没什么印象,而这肖姨娘更是从没注意过,今儿怎么会突然寻上门来呢?
心下虽有疑问,却也不好拒了她,便让灵儿跟着过去,请肖姨娘过来一叙。
“奶娘,这肖姨娘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对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江雪歌眼下只能先问问陈妈妈这肖姨娘的来路,免得人家到了的时候,她一问三不知,说出什么不妥当的话来,再得罪了人。
陈妈妈一怔,随即释然,“大姑娘不记得她也是正常,她这些年也不常出来走动,她是你生母的陪嫁丫鬟,后来开了脸抬了姨娘,很是得宠过一段时间,还曾怀过一次孩子,不过却不小心流了产,便一直将养着,后来老爷续弦娶了现在的夫人后,她就深居简出,很少在人前露面了。”
江雪歌没想到肖姨娘还怀过江浦的孩子,倒是有几分本事。说话间,那肖姨娘便进了院子,江雪歌亲自出门迎了她进来,却是个三十五六岁的妇人,看得出年轻的时候那容貌也是好的,只是如今身着暗色夹袄,脸上头上也没特意修饰,显得脸色有些苍白。
“大姑娘安好。”肖姨娘的声音很柔和,看起来本本份份的样子。
“肖姨娘安好,早就说该请肖姨娘常过来坐坐的,却不想反倒是姨娘先来了,这可真真是雪歌的不是了。”江雪歌利落的把肖姨娘让进了屋,并让灵儿上了好茶。
肖姨娘一副温和的模样,面上浅浅笑了笑,“旁日里都只敢远远的看大姑娘两眼,也不敢上前来跟你说上两句,大姑娘已经够不易了,我现在这般模样,自是更不能的拖累了你。”
“肖姨娘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拖累不拖累的,您既然是我生母的陪嫁,就算跟我走得近些,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的。”江雪歌话里透着几分亲热,可心里面却一直在打量着这位肖姨娘。
“那是大姑娘宽和,我自是不敢仗着这个便没了规矩,今儿来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前儿个听说大姑娘快准备出阁了,便让人收拾些物什出来给大姑娘添妆,自是比不得府里给预备的,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正好我也能找个由头亲自来走一趟瞧瞧大姑娘,这以后也便放心了。”肖姨娘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哽咽,用帕子抹了抹眼睛,“瞧我,这是作甚。”肖姨娘一指旁边伺候的丫鬟,“快把东西给拿出来给大姑娘看看。”
那是一个大包,打开后里面还有一个包袱和一个盒子,盒子打开立时晃花了众人的眼睛,那里面竟然装满了首饰,玉石,翡翠,宝石,珍珠,还有三套纯金的头面首饰,最底屋的盒子里是几根金条。
江雪歌心下骇然,再看包袱里却是一套纯金线绣的大红嫁衣,打开来看金光闪闪,晃的江雪歌眼睛直疼!
“肖姨娘,您这是…”江雪歌心里有些微怒,她不会不知道自己嫁过去是做侧室的,怎么会送一件大红的金线嫁衣给自己!这不是给自己难堪么!
肖姨娘连忙解释,“大姑娘不要误会,我绝没有别的意思,这嫁衣是你生母当年留下的,还有这些个首饰也都是她当年赏我的,我今儿也不过只是借花献佛,把东西物归原主而已。”
江雪歌把东西放下,心里五味杂陈,这位肖姨娘十几年不曾登门来看过自己,一来便是送了生母的遗物,还有那套生母曾穿过的大红金线嫁衣,她这巴掌不打也是打了!这何尝不是告诉江雪歌,她的外祖家出身名门大户,虽比不得那些皇亲贵戚,可却也不是一般人家能赶得上的,她生母如果地下有知,肯定也绝不愿看到女儿给人做小,而且还是嫁那么个纨绔之人!
江雪歌直觉得这些东西烫手,心里没来由的涌起一股烦燥。
屋内的气氛陡降,肖姨娘眼见江雪歌那沉默不语紧绷着的脸,也知她是明白了自个儿的心意,“东西即然送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待大姑娘出嫁的时候,我再前来送嫁。”
“陈妈妈,替我送送肖姨娘。”江雪歌使了陈妈妈,便是让她二人有机会说上两句,都曾是伺候过她生母的人,有些话问起来自然不会显得太唐突。
肖姨娘走了,可却给江雪歌留下了难题,难道当她不愿意穿那金丝大红嫁衣,嫁她心中的良人吗?可前身的江雪歌以命想挟,不也于事无补么,虽然她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可她一个弱女子在这深宅大院里又能如何?连自保都是问题,还拿什么跟江方氏斗?凭什么跟江方氏斗?单拿这江府嫡长女的名头吗?还是发发狠心给江方氏灌点毒药下去毒死她?必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要她云淡风轻的去取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她还做不到!
正烦躁着,陈妈妈已送完人回来了。
江雪歌瞧见她进了屋,只得把这问题抛给她,“奶娘,你怎么看这事?”
陈妈妈叹了口气,“她也是个可怜的!”
江雪歌心下一怔,陈妈妈这话可又有了别的意味,难道是这肖姨娘有什么企图?
陈妈妈似看出了江雪歌的心思,苦笑着说,“大姑娘多心了,就算她有什么心思,寻你来又有何用,不管怎样,她把这东西给了你,也给你解了一时之难不是吗?昨儿个你不是还愁着咱们手里不宽裕么。”
江雪歌看着那宝箱中的金条苦笑几声,这钱是有了,可心里却添了堵了,陈妈妈说得对,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盒子中的首饰一看可都是贵重的物件,尽管这些东西放了十多年,可放在如今也是值钱的好东西,江雪歌从中挑了三只银钗赏了灵儿,“另外两只给朵儿和平儿,可惜这箱子里没有合适奶娘的东西,我又出不去府,等有机会出府的时候,拿根金条给奶娘打一套您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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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撒泼
陈妈妈感激的笑到,“大姑娘心里有老奴便成了,我这整里里都跟着大姑娘,还戴那些个累赘作甚。”
“陈哥儿比我还要长一岁,早晚要娶亲的。”江雪歌的话让陈妈妈一怔,“他…”
“别说这些个有的没的,都是为了我,陈叔和陈哥这些年也不容易,我不会忘记奶娘一家对我的好。”说到这儿忽有了主意,从箱子里拿了一根金条出来,“奶娘,这根金条拿出去给陈哥儿。”
陈妈妈心下一惊,脸上惶惶到,“不可不可,怎么能要大姑娘这么贵重的东西…”
江雪歌笑到,“奶娘,我不是白给陈哥儿的,这金条拿出去也能换不少银钱吧,我寻思着,钱放在手里也是放着,不如拿出去让它钱生钱更好些。”
陈妈妈闻言顿时喜不自禁,“大姑娘想到什么赚钱的法子了?”
江雪歌失笑,看着一脸兴奋的陈妈妈说到,“这钱来得太突然了,我暂时还没想到要做什么,不过可以先让陈哥儿去市面上瞧瞧,看看做什么好些,若是有合适的铺子,先兑下来也可以。”
陈妈妈喜笑颜开的接过金条,大姑娘终于开始为自己打算了,“哎哎,好,待我下次出府的时候,就去找他,让他一定仔细着找。”
江雪歌笑着点点头,其他的东西都让陈妈妈分地方放好,既然手里有了钱,她就得想办法变出更多的钱来,只要有了钱,以后若有什么事,也能有个后路不是。
江方氏当初为什么会选江浦,难道真的是觉得江浦帅得迷死人么?她可不认为一个从深宅大院中出来的得宠庶女会有如此单纯的心思,江浦可不单单只是个御医,他还经营着皇家的药材生意和民间的药材生意,几乎是垄断了整个京都的药材药店!说到底,方家还是看上了江家的钱,否则方成正一个兵部尚书怎么会与一个商人结亲?
而江方氏怂恿着她亲侄子娶自己,不也是为了自己那批不菲的嫁妆吗,江方氏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在江黄氏跟前都矮了半头,不就是江黄氏出身于北方首富之家,而且出手阔气吗!
嘴上都说是士农工商,可除了皇亲贵戚,能横着走的还是有钱人,什么商人是最底层没地位的人,全是瞎话!江雪歌两辈子为人,对钱这个字的体会实在是太深刻了,深刻到刻骨铭心了!
正想着,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叫骂声,一抬眼,却是江夜月怒气冲冲闯了进来,指着江雪歌就骂到,“你个恶毒的女人,成日里装腔作势,早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人,却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恶毒,敢背地里使阴招害我,你给我说清楚,干什么让母亲喊我跟你一起学规矩?”
江雪歌面色淡淡的看着她,“我何时说让你跟着一起学规矩了?”
“你装,你给我接着装,我呸,真让人恶心,有种做,就有种承认,别做了还没胆子认,你要没说,母亲还能让我也跟着学去?”江夜月长长的指甲差点戳上江雪歌的脸,嘴中一点不停“你个坏心眼儿的东西,成成想拉着我跟你一起遭罪,真是太恶毒了!”
江雪歌当即便沉了脸,厉声喝道:“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你这样子成何体统,跟那些子市井妇人有什么区别?我当时只是提了你一句,哪里有说让你跟着学了?”
江夜月一愣,回忆起早间她跟母亲说的话,好像是没当面直说,更是气愤不已,“你是没把那话说出口,可你就是那个意思!”
“二妹妹,你过分了!”江雪歌手中的茶杯猛的撩在桌上,冷冷的看着她,“那话本是你自己误听,就算我当面要求你跟我一起学规矩,可母亲若是没有那让你学的心思,也不会答应的,如今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我又何必跟你多废话,不过我奉劝你还是乖乖听祖母的话,好好学学规矩吧,跑到我这里来大呼小叫,闹的鸡飞狗跳的,你就不怕别人家笑话你长幼不分么?”
“哼,我就从未认过你这个姐姐!”江夜月不屑的昂起头。
“虽然你不愿意承认我的身份,可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我就是这江府嫡长女的身份!”江雪歌狠狠撂下这话,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
江夜月心下恼怒,嫡长女的身份就像一块大石重重的压在江夜月的心口,她就是恨江雪歌,凭什么她一个死了生母的孩子能当江府的嫡长女?而她从小就被江浦和江方氏疼爱,所有的宠爱都应该是她的,可惜无论她多么惹父母喜爱,受外人夸赞,可旁人提起江府的嫡长女却永远不是她,为什么她总要排在江雪歌的名字之后?凭什么?她就应该是江府最受宠的人,她凭什么要排在这个女人的身后?她就是不要名字排在这个女人之后,她不要!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我打死你!”江夜月怒极攻心,破口大骂,完全像疯了般冲着江雪歌扑了上去。
可她那掌还未落下,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江夜月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抬眼怔怔的看着江雪歌云淡风轻的收回巴掌,顿时尖叫到,“你这个贱人,你,你居然敢打我,你不怕我去告诉…”
“你告诉谁?告诉母亲还是父亲?告诉他们你骂我贱人?我是贱人的话你又是什么?父亲母亲又是什么?你难道不知江府女儿的名声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么?就算你再不情愿认我这个姐姐,可你也不能抹杀这个事实,我的名声要是坏了,你以为你马上要就要定亲的丘家还会要你?”
江雪歌步步逼近江夜月,她脸上的冷漠让江夜月觉得陌生。甚至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她以前随意欺负肆意捏在掌心玩弄的那个女人,“你…”
“我什么?你若不怕丢脸就出去说,说你骂你自己姐姐是贱人,我倒要看看最重规矩的母亲会有个什么样的说法!”江雪歌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不屑与你争什么,不过你也最好也别来惹我,我一个即将嫁了的人,谁又能把我如何?倒是你那门好亲事,可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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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教习嬷嬷
江夜月捂着脸听完她这番话,当下红了眼睛,却又让她连点反驳的借口都找不到,当下气得狠狠跺了跺脚,便哭着冲出了门去。
江雪歌心中长舒了口气,今儿是她冲动了,不过她这一巴掌打出去心里头却是没来由的舒坦,江夜月就是个被父母惯坏了的孩子,她的争宠不管是表面还是背后,都让人寒透了心!再说了,她一个马上就要嫁了的人,还会怕什么!
看着江夜月哭着跑出去,陈妈妈担忧的叹到,“大姑娘,你冲动了。”
“奶娘,您不用担心我,她若是有胆子去找江方氏告状,我就有胆子把她骂过的话说出来,前一个时辰我都不会这么做,可眼下咱们手里有钱了,若是江府把我撵出去的话,我就带着您和灵儿三个丫头一起去外面过日子。”江雪歌不能否认自己眼下是手里有钱底气足了,可她也真是出了口恶气!
“大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呀,出了江府你一个姑娘家如何能在外抛头露面?可使不得呀!”陈妈妈惊慌失措的连连摆手,她是真担心江雪歌犯傻吃大亏。
“奶娘,您放心吧,她不敢说出去的。”江雪歌敢肯定江夜月不敢去告状,四叔一家刚刚回来,江方氏和江黄氏正是斗得欢的时候,若是江夜月这时候把姐妹不和甚至口出恶言的话宣扬开来,不但大房丢了体面,就连江方氏也定不会饶过她的,凡事都有个底线,别看江夜月是江方氏的亲生女儿,可一旦触犯了江方氏的利益底线,她是绝不会让步的。
陈妈妈还是小心的嘱咐了刚刚瞧见的几个奴才都把嘴巴闭紧了,谁也不许出去浑说,江雪歌看着事事都为她着想的陈妈妈,心里暖暖的。
事实果然未出江雪歌所料,下午江方氏带着教习嬷嬷过来时,江夜月也乖乖的跟在后面,虽然看向江雪歌的目光中仍带着凶狠怨恨,却未在江方氏和教习嬷嬷跟前器张跋扈。
“今儿你们俩就都交给房嬷嬷管了,每日最少学两个时辰,记得好好的学,别给我丢脸!”江方氏特意咬重了最后的几个字。
江雪歌和江夜月只得应声称是。
江方氏又转头看着房嬷嬷,笑得亲切随和到,“那就有劳房嬷嬷了。”
房嬷嬷点点头,面色淡淡的开口,“不敢当,淑妃娘娘交待的差事,老奴定会尽心做好。”
江方氏笑着应是,便留下房嬷嬷转身离去。
谁都没有想到这位房嬷嬷竟是非常严厉,简直是一点情面也不留,江夜月第一天便被这位房嬷嬷训斥得哭了鼻子,因为她在学规矩的时候一直没有做好。
从这日起,两女开始了每日水深火热的学习。
“呀,大姐可真是轻闲呀,昨儿房嬷嬷罚你的二十遍《女训》你可写完了?居然还有空坐在这里吃茶!”江夜月一大早就跑到江雪歌的院子里想看笑话,结果不言而喻,自然是笑话没看成。
江雪歌和江夜月自房嬷嬷到来开始到现在已经是半月过去了,俩女几乎每天都挨罚,坐姿不对,罚!站资不对,罚!说话声音不够温婉,罚!吃饭筷子碰碗出了声响,罚!喝汤吸出动静,罚!走路步子迈的大,罚!行礼腿弯得太小,罚!弯得过大,罚!…
这回江雪歌算是彻底体验了一把小燕子学规矩时的痛苦,怪不得小燕子最后炸了毛,她都想炸毛了,这哪里是学规矩,这明明就是在受罪!
可是每每在受罚时,看到被罚后一脸痛苦的江夜月,她这心里头就那个——爽呀…
这种痛苦伴随着快乐,渐渐让江雪歌觉得,这或许已经不算的是在教规矩,而是在往她们身上套规矩了!而且,这些规矩也很奇怪,并不只是女戒上所写的那些只是对一般女孩子的举止行为要求了。
或许,这位房嬷嬷教导的是宫中的规矩,这样一个念头,从江雪歌的心里冒出来。
而且,她明显地感觉到了房嬷嬷最近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但是总又找不出到到底哪里不一样!
因此,这段时间她不敢在房嬷嬷面前表现得太过,总是没有大错,但是也会故意留些小错,以此来和江夜月保持一致,不会让自己太过显眼。
此时听到江夜月的声音,江雪歌连看都未看她一眼,这种针锋相对的讽刺她听了无数句了,也懒得还嘴,有时候,最大的蔑视就是不予理睬,所以,她对待江夜月便是采取了这样的政策,当她是空气。
江夜月没得到回应,自是有些下不了台,冷哼着骂到,“别以为你不说话就能躲的过去,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朝着院门口瞄了一眼,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等。
灵儿给她上了杯茶水,她便一边吃茶一边冷眼瞧着江雪歌,暗恨找不到机会报复她,这一阵子她千方百计的挑畔,可江雪歌就是不接招,任凭她骂得有多难听,她却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气得江夜月一肚子的火发不出来,她身边的丫鬟们这些日子各个脸上都是一副惨样,显然是被江夜月当成了出气筒。
“房嬷嬷,您来啦。”江夜月见房嬷嬷进了院,巴巴的赶上前去打招呼,她这几日方方面面都势必要抢江雪歌一头,狠狠的压制着不让她出挑,甚至下绊子让她出错,可她显然是睡了一觉就忘记了房嬷嬷的规矩,这话刚一出口便被房嬷嬷冷面刺了回来,“才隔了一个晚上便长幼不分了?大姑娘即在屋里头,哪轮得到你先来请安!”
江雪歌不动声色迎上去福了福,“房嬷嬷安好。”
房嬷嬷也照规矩还了一礼,“大姑娘安好。”
江夜月在一旁只得又重新规规矩矩的行了一遍礼,闹了个自讨没趣,心里更是把房嬷嬷恨上了,这个老太婆简直就是个刁婆子,实在可恶!
江夜月心里恨的痒痒的,却也拿房嬷嬷没有半分办法,她不是没找江方氏抱怨过,可却刚刚开口就被江方氏骂了个狗血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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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尾随
房嬷嬷可是淑妃娘娘亲自挑选来的人,江方氏自然也知道这个嬷嬷不简单,在各大家族里都当过教习嬷嬷,若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没规矩,那岂不是一传传百家,到时丢了自己的脸面不说,在淑妃娘娘那里也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所以,不止是江夜月要学好规矩,江夜月更要学好,她还指望着这房嬷嬷出门能夸赞江家这两个女儿如何知书达礼,温婉贤淑,自己这个嫡母也脸上有光不是,由此怎会容自己的亲生女儿在这件事上给她没脸?
江夜月走江方氏这条路自是走不通的,只好咬牙忍着,一想再挨上两天就算了事,眼瞅着快过年了,房嬷嬷自是会回家过年,而江雪歌也要开始备嫁了。
房嬷嬷淡淡扫过江家俩女儿的面色,面上是一贯的冷漠,她早听说江府这嫡长女是个倔强性子,这几日相处下来,却发现江雪歌不但性子倔强,却还是个很有城府的姑娘,每次那苛刻到细微的要求,她都能做的很好,甚至面对刻薄的刁难也能面不改色,这份隐忍就不是旁人能有的,若是再好好栽培一番,定是个能熬出头的。
那二姑娘江夜月明显就是个被父母宠坏了的孩子,房嬷嬷倒是对她并没有多加苛刻,反而比江雪歌的要求松的多,一是看在江方氏的面子上不予太过严苛责罚。二也是懒得受她那冷脸子的脾气。这三嘛,自然是因为淑妃娘娘让她来教规矩的目的!规矩不是第一要紧的,品性才是首要的。
虽然名义上,江家女儿是主,房嬷嬷是仆,可江夜月这点儿小城府,房嬷嬷还真就不忿她。
让这两位姑娘把礼节规矩都重新演练了一遍,房嬷嬷冷言的挑了几处错,无非是下蹲时膝盖的弯度不对,或是捏的兰花指不够美观这些细节问题,江雪歌则是照着房嬷嬷的演示又学了几遍,可江夜月则是满脸的不耐烦只想应付完了事。
“今儿就到这儿吧,二姑娘今儿犯了两次错,回去把《女戒》抄写十遍,明儿拿来给我看,如若再让我发现笔迹不对,那就再抄五十遍。”房嬷嬷话一出,江夜月脸上尴尬的笑笑,她前儿让丫鬟们帮抄《女戒》的事被房嬷嬷发现了,不过即然房嬷嬷允了她回去,她可不想在这里受苦受罪,但江雪歌今儿也被训了,她还想听听房嬷嬷会怎么罚她呢,自然就没先急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