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江雪歌应对有度如鱼得水的样子,江方氏气得牙根发紧,不能以此除掉江雪歌也就罢了,现在竟又让亲侄子丢了性命,她心中恨不得上去撕了她,只盼着一会儿让夏荷出来指认了江雪歌,不然…
正想着,王宛儿突然伸出手来给江雪歌,“江姐姐,你闻闻我的手上,是不是还有一股子香味?”
江雪歌探身过去闻了闻,眉头轻轻皱了皱,“似乎是有一点,按理说你没有碰过,不会有这么重的香啊…呀!”
江雪歌随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目光轻闪,低呼道:“你刚刚碰了谁?”
江雪歌这一问,顿时让在场的人都紧张起来,刚知道屋里点了欢愉香,而这香又是如此独特,如果在院中的人身上带有这种香味,那是不是可以说明…
这个人如果真的还呆在院子这里,那么此事似乎更是难以善了了,那些体面人家的女眷们哪个不是人精,一想到此,各个脸上的神情也越加深不可测起来,刚刚还是抱团说话,此刻却是各自为政,不管看向谁,目光中都多了些难以言喻的东西。
“刚刚那么乱,我也不知道碰了谁。”江小姐皱着小脸急着去找净水要水洗手,余下众人看向彼此的目光都很有问题,一个个似笑非笑的,仿佛都掌握了什么惊天秘密一般。
江方氏越发地心虚了,不耐地轻斥,“这件事自有官府的人出面,你一个未出闺阁的女儿家不要乱说,以免扰乱视听,再者这话传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刚刚可是你拉着王家小姐过来的。”
江方氏话里的意思虽未明说,可在场哪个是傻的,江方氏话里话外就是想让人以为那香是江雪歌染给王家小姐的。
江雪歌闻言怔了怔,抬手闻了闻自己的掌心,又让身边的一位夫人闻了闻,那夫人笑道:“香没闻到,倒是有一股子的药味,江家小姐果然是不负医药世家之名啊。”
江雪歌轻笑,“夫人取笑了。”
而后又走近江方氏跟前浅浅地欠了欠身,因为距离太近,险些贴到她的身上,“母亲教训得是,女儿知道了。”
说着话,她直起身子,虽然只有一瞬,可明眼人都看得到她那一刹那间的身体轻滞,面上的神情更是错愕至极,定定地看了江方氏两眼,这才垂下头去。
她的表现并不显眼,连江方氏都没有察觉,可在她们对面的几位夫人却是把江雪歌的神情尽收眼中,再看江雪歌,垂下头后双手轻轻交叠至小腹之前,看起来一切如常,可手里捏着的帕子却是在指尖微微绞起,还时不时地轻颤一下。
“诸位…夫人小姐…”江雪歌隐隐地结巴了一下,“我…我有些不适,就不陪着夫人和小姐们说话了。”说完,便逃也似的迅速走开。
直走到老远后,才和她身边的丫鬟一同站定了,又偷偷回头连瞄了数眼。
“真是失礼。”江方氏厌恶地转过身子,与众人道:“我们家大姑娘从小就是个不懂规矩的,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太过纵容,才让她如此的失礼于人,倒是让大家见笑了,还请多担待了。”
众人对此一笑置之,没一会儿便有人借口离开,她们并不是第一现场之人,只是被暄闹吸引过来的,自然想走也没人会说什么,不过三四个人,可离开前无不走近与江方氏道别,又都不着痕迹地轻嗅几下,顺带的,站于江方氏身旁的江夜月自然也不可幸免地被嗅了去,而后各人面上皆浮出一种讶异又意味深长的神色。
她们离开后视线偶有碰触,却都掩饰一笑并不攀谈,只在心里想着…果然是带香的!
------题外话------
谢谢支持。
第六十章治疗
王宛儿手上的香需要贴近鼻端细细闻嗅才能闻出,可江方氏和江夜月俩母女身上的香…却浓郁到只贴近少许便有所查,这说明什么?这下子京都里可是有大好戏看了!
离开的三四人都自以为接触到了真相,而其他不明就理之人仍是围在小院外继续说着闲话。
江雪歌远远地看着这一切,看着那几位夫人面色古怪地离开,唇边不由泛出一丝冷笑,江方氏,你以为这就完了么?这才刚刚开始呢!泥菩萨都还有三分脾性,这江方氏和江夜月母女俩几次三番的挑事儿,江雪歌本也懒得跟她计较,可这次她俩竟伙同着方标那烂人想置她于死地,这就越过了自己忍耐的底线了!
“灵儿,今日之事,就当从来不曾发生过,对谁也不能提起,否则,你我的命…”江雪歌神色凝重地瞥向脸色有些苍白,神态却又如常的灵儿,心中知道她也不过是强撑而已。
灵儿闻言轻颤了下,自是慎重的应下。
忍下心中的后怕,江雪歌将自己随身的药物香囊自袖中取出重新挂于腰上,香囊因为大力的揉捏微微有些变形,她小心地扶平,又收了收自己仍轻颤不休的双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开口却是没有丝毫迟疑,“之前留下的那个得病的孕妇呢?一会散了之后,我要第一时间见到她。”
江方氏本来是准备好要捉奸的,可现在发生的事和事先预想的着实相差太多,江雪歌不仅全身而退,似乎还颇得众位贵妇喜爱,时不时地便有人过去与她攀谈一二,这些京城中的大家族,各家与各家的关系盘根错节,几乎都是连着骨头缠着筋的,江方氏发现其中有几位还是手掌实权的官员家眷,这可实在是大大的不妙。
而寺庙方因为自己的地方出了人命,也着实地恼怒,不过这些人里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贵人,寺方自是不敢随意得罪了去,便先派了女尼来严肃认真地安抚了众人,更派了寺里懂功夫的女尼保护好现场。
得知消息的时候寺方便立即着人去通知官府,刚刚走了的几人因为不是第一现场之人,因此寺方并未阻拦,而留下的众人除江家众人和夏荷外,余下的便是一些闻声后赶来瞧热闹的,因好些都是贵人,而且也算是今天在场的目击者,寺方也不敢轻待了去,便把众人都安排在了几个精舍养神压惊,件件做得有条不紊,很快便赢得了在场众人的好感,纷纷夸赞院方安排得当。
江家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则一个也不许离开,尤其是那夏荷,更是被严加看管起来,都是要留到官府派人问询完毕才可离开。
这个下午人人都过得不太平静,江雪歌却没那么多时间可以感概,住进寺方安排好的屋子,趁人没注意的时候,灵儿便快速地将之前遇到的那个孕妇请了过来。
那妇人自我介绍夫家姓石,旁的却不肯多说了,除了道谢,便只一味的追问自己的病情,江雪歌坐定了身子淡淡地看着她,“刚刚在大殿说你得的是湿皮疹,是为了救你和你腹中的孩子才这么说的,你得的是菌毒疮!虽不是脏病,可也的确和脏病差不了太多,都是带有传染性的病症,且若是不尽快治疗,你腹中的孩儿也必定会被你传染上。”
石夫人一呆,像是一时间想不明白江雪歌的话。
江雪歌淡淡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你不用太担心,这两者的病症虽然很相似,但却还是有区别的,你心中有疑虑我明白,不过,我是大夫,若不是因为这些个原因,自是不会为你着想的当着众人编出那些个谎话出来骗你的。还是那句话,你若信得过我,你这病,我现下就可以开始为你治疗!”
石夫人见江雪歌说得一板一眼的,也慢慢从初时的惊慌失措平静下来,心下更因着江雪歌这番开窗之谈,多了几分希望和感动。
江雪歌见她神色缓和下来,又问道:“你之前看过哪个大夫?他给你诊出来的是什么病?”
石夫人面现愧色,“之前看过回济世堂的张大夫,他说…他说是…霉疮!”
“是霉毒疮?”
“是。”石夫人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多久之前的事?最近可又去瞧过?”
石氏紧掩着手上的布料借以盖住疮处,“妇人无知,但仍存羞耻之心,未曾再找过别的大夫医治,可是…可是张大夫误诊了么?”
江雪歌不置可否,只命灵儿取来银针,“张大夫医术精湛,济世堂也是百年老字号,自然不会轻易误诊,不过大夫一行,纵然经验再深,偶尔辩错症也是难免的,你这病我能治,不过事后,你莫要去寻那张大夫的麻烦。”
霉毒疮不同于一般病症,断错了是会要人命的,如果张大夫真是误诊,自然理亏在先,就是砸了他的招牌都不算过份,可江雪歌怎么会不许她去找回公道呢?况且石夫人回忆过去,她的确曾与霉毒疮患者有过接触,只是事前不知,事后她的身上便开始瘙痒溃烂,这才忆起,所以自己也是深信不疑,又怎么会…
石夫人心有疑虑,却也不敢多问,她这几月来心力交瘁,连家也不敢回,此时已无余力再去想其他,不管自己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她只盼着江雪歌能妙手回春治好自己,不要连累了肚子里的孩子才是。
江雪歌将银针消毒,又让灵儿去屋外守着,这才让石夫人除去衣物。
石夫人咬咬牙,将衣服一件件除去,江雪歌之前虽见过她的容貌,可未细看,此时才看清,这位夫人竟如此年轻,约么也就二十岁左右,又言语有度,不似小家出身,只是不知因何才染上这种恶疾。
石夫人所得的菌毒疮和霉毒疮还是有根本性的区别,只是两者出现的症状非常相似,是以就有很多人会把这两种病给弄混淆了,而且这两种病都是带有传染性的。若是得了毒霉疮也就基本算是无救了,但若是得了菌毒疮,好好医治调理,却是能治好的。
------题外话------
咳咳…青丝在此,隆重的向大家推荐好友无极至尊的宠文——《重生之法海诱宠白素贞》,此文天雷滚滚冬雷震震,构思新颖,文笔老练,实在是居家看文出游必备的…超极爽文!哈哈,想知道内容么,想知道法海和白素贞的另类爱情么?那还犹豫什么,快去点击收藏吧!你一定不会后悔的,因为你一定会被雷到的,哈哈哈…咳咳…
第六十一章各自算计
这石夫人很幸运遇到了江雪歌,前世江雪歌虽主修外科,但涉猎却颇多,中医,妇科也是专长。
石夫人身上的菌毒疮已经蔓延到了手上,属于二期症状,如不尽快医治,将来孩子气出生时是必会染上的,江雪歌也是见她大腹便便,这才起了怜悯之心,无论原因如何,她肚子里的孩子总是无辜的。
当时江雪歌是为了堵住众人之口,这才说她是湿皮疹,不敢说菌毒疮是因为菌毒疮也是种会传染的妇科病,当时在场的人中虽都是些不识医术的人,不过,却不代表没人听说过那些脏病的名称。她若是不这样说,那石夫人照样会被众人唾弃。
这种病在江雪歌眼里其实算不得什么的,明明只是顺手为之,没想到却出了那件事,这石夫人身上的病,竟是让她有了别的用处。
想到今日之事,江雪歌仍是手脚冰凉寒战连连,可所有的惊恐都被她死死压下,未来刚刚亮起一丝希望,她怎么可以没等到便先一步倒下了呢?只是没想到,江方氏此番会行动得这样快速,而且还做得如此的狠绝,这让她也不得不下了狠心。
她还是太弱了啊,虽是一直都有计划对付江方氏母女俩,不过也是徐徐图之罢了,却少了江方氏母女俩这样的阴狠毒辣,说起来也终究是她的心不够狠,虽想计谋,却并未言死,今日之事倒是给了她一个狠狠的教训,也更让她警醒,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没有人权,没有同等,她身在狼穴,怎能怀有一丝大意之心,若再如今日这般大意,将来死的不仅是她,还会牵连到她身边的人,比如她在意的陈妈妈,还有对她一直都忠心不二的几个丫头。
这样的事,她江雪歌决不能容下。
江方氏不是喜欢栽赃嫁祸么?江雪歌目光恻恻地自石夫人身上收针,“你这病看起来吓人,其实没那么严重的,我给你开几个方子,你服用几日也就好了,这几日你就以灵儿远房表姐的身份跟在我身边,我保你痊愈。”
江雪歌自信的态度引得石夫人欣喜若狂,刚刚经过施针,她就感觉身子轻快不少,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下身也没那么痒了,她心性聪敏,早看出江雪歌对她的病症言之不祥,可那又怎么样?若不是江雪歌,她今日早已淹死在了湖水里了,一个早报了已死之心的人,心中又有什么可怕的。
看着她喜极而泣的模样,江雪歌也是柔柔地笑了起来,这个礼物,江方氏定然喜欢。
江雪歌叫来灵儿仔细嘱咐,又让她和石夫人对了对说辞,江雪歌这才让石夫人去隔壁房间休息,自己则片刻不停地赶往江方氏的住处。
江雪歌还未到房门之前,便听见里面一声怒喝,接着便有瓷片碎裂之声传来。
扶着江雪歌的灵儿脚下一滞,小声问道:“大姑娘,咱们还要进去么?”
江雪歌浅浅一笑,继续跨上石阶,“进,为何不进!”为了准备给江方氏的这份礼物,她可是花了心思的。
江雪歌不管门口的婆子阻拦,直接让灵儿掀开了棉帘走了进去。
室内温暖如春,可地上却四下散落着碎瓷和一些残茶叶子,江雪歌见了淡淡一笑,“母亲何故生了这么大的气?”
见是她,江方氏怒不可遏,顺手操起一旁小几上的手炉便掷了过来。
江雪歌不防,灵儿却是动作极快地挡了上去,手炉闷响一声,却是正中灵儿额角,灵儿一声痛呼,额上便见了血。
江雪歌连忙替灵儿止血,江方氏仍不掩怒色,看也不看那满脸是血的灵儿,便对着江雪歌怒斥骂道,“你到底与旁人胡说了什么?你自己做下的脏事,竟敢把我也牵连进去。”
江雪歌面色惶然,不解地看着江方氏问道:“母亲说什么?女儿听不懂!”
江方氏的面目因愤怒隐隐有些扭曲,“说什么?就是你先提起的那什么欢愉香,又一定是你在背后胡说,外面才会传我身上有香,你这个不知廉耻的恶毒贱人,自己做过的好事,居然也敢往我身上泼。”
江雪歌大惊,立时跪下,膝行两步上前一把扶住江方氏的腿,手中细若发细的银针往江方氏的大腿麻穴里轻轻一扎,立时便收了回来,却趁着摇摆的劲道又快速地轻扎了几针下去。
嘴中却惶惶然说道:“母亲息怒,女儿怎么会做这样的事,今天这事儿女儿也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尚且自顾不暇,又怎么会去说这样的糊话?况且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就算旁日里与母亲相处得不算太愉快,可那都是关起门来的家里事,现在在外面,污蔑了母亲丢了江府的脸面,于女儿又有什么好处?这其中定是有误会的,若是母亲不信,可以问问灵儿,她可是一直和我在一起的,我说了什么她也是全都知情的。”
瞥了一眼头上血流不止的灵儿,江方氏厌恶地皱了皱眉,她这腿被江雪歌给掐得一疼一疼的,自是有些不耐烦的想甩开江雪歌,但她自己是坐着行动不便,加上江雪歌死不松手,一时间竟是被她给缠住了。
江雪歌的话却还没有说完,她嗅了嗅江方氏的衣料,急着道:“母亲是用惯了香料的,身上有香味那也是自然的,不止是您,京中哪位夫人身上无香?他们所说的香是不是指的薰衣香料?此事女儿当真不知啊,母亲一定要明查,不然叫父亲知道…我,我该如何是好!”
说着,江雪歌终于松了手,那副惶然无助的模样,眼看着竟是快急哭了。
你也知道怕了么?看着江雪歌神色慌张惧怕的样子,江方氏心中恼怒之余又升起一丝快意,任你再聪颖,今日还不是得跪在我脚下苦苦哀求?只可惜,任你形容再惨,心中再后悔,已然开始的事是不会停下来的。
她侄子虽然是死了,可却不能白死,而今可是有那么多人看着的,那夏荷可不是个现成的人证!哼,经由此事,她不止要让江雪歌这个小贱人身败名裂丑名远扬,还要让她吃上谋人性命的人命官司,想回江府?这辈子也别想了!
------题外话------
飘过,谢谢大家的去持。
并在此向大家推荐好友无极至尊的宠文——《重生之法海诱宠白素贞》,此文天雷滚滚冬雷震震,构思新颖,文笔老练,实在是居家看文出游必备的…超极爽文!哈哈,想知道内容么,想知道法海和白素贞的另类爱情么?那还犹豫什么,快去点击收藏吧!你一定不会后悔的,因为你一定会被雷到的,哈哈哈…咳咳…
第六十二章官府来人
“行了,你起来吧。”江方氏告诫自己不能冲动坏事,遂强忍下心头之气,开口道:“或许真的是误会,料想那些人也不敢出去胡说的,只是你得管好你这张脸面,你身为江府的嫡长女,就不要把什么事都拿出来卖弄。”
江雪歌立时躬身称是,起身站到了一旁,“女儿这次前来是想向母亲道歉的,以前女儿不懂事,在府里没少惹母亲不高兴,对母亲的态度也甚为不佳,白白辜负了母亲的良苦用心和细心教导!此番到了寺庙里拜过了菩萨,不知怎的突然毛塞顿开,心中自是有了悔悟与自责,每每想起心中便惴惴不安,自不敢奢求母亲的谅解,却只求母亲不要厌了女儿才好。”
江方氏一心惦记着人证的事,盼着那边的京兆府尹能早些过来,好对此事早下定论,此时哪还有多余的心思跟江雪歌闲谈,只当她是受了惊吓,便随意的安慰了几句。
随后,江雪歌说要去料理灵儿的伤势,江方氏也未加在意,便任由着她走了。
江雪歌神清气爽地出了江方氏的房间,又看了看灵儿的伤势,伤口倒不是很大,却有些深,心中不由得歉然,心疼地帮她试了拭:“今儿个可是多亏了你了,不然以我的速度定然是避不过去的,回头我就给你调一味好药,绝不会让你留下丁点儿的疤痕!”
灵儿顾不得头上的痛,立时感激的回道:“姑娘不必难过,为大姑娘做事乃是奴婢的份内之事,何况也不是多大的伤,碍不着事的,倒是因为这点子小伤让大姑娘为奴婢伤神费心,却是奴婢的不是了。”
江雪歌耳听她这番毫无怨言的说词,心中自是感动不已,这丫头都被伤成这个样子了,却还一心里只为了她着想,待渡过了这次难关,日子好了,定要为灵儿和几个丫头好好作一番打算才是,不说大富大贵之家,但为她们寻个小康良人还是不算难的。
待主仆二人回了小院,江雪歌便立即为灵儿好好诊治了一番,清创口,消毒,上药,包扎,样样都极其小心仔细,可还是把灵儿给痛得掉了不少金豆子,倒是让江雪歌越发的愧疚了。
好不容易弄完这些,江黄氏便寻了过来,满脸的急色:“究竟是怎么回事?当初有人说亲眼见到你去了那小院,江方氏便兴师动众的领了人出去寻你,我心知这事儿蹊跷,当下便去拦了她,却不想她是铁了心的要去,我自是拦都拦不住,见她执意要去,我心下便知道这事怕是有鬼,便也跟了过去,好在佛祖保佑你没在那里,否则这事儿怕是…听说方标那通房丫头夏荷一口咬定亲眼见你进了屋子,这倒有些难办!雪歌,你可得好好想想应对之法才是!”
江雪歌的脸色有些难看,江黄氏自然瞧见了,话峰一转又道:“当然,婶子是知道你的为人的,哪里真会信了那些个阴人所说的浑话!这事摆明了就是有人里应外合的挖好了一个坑等着你跳下去,想借此来害了你!却不想事情出了变故,结果也偏离了她们的计划,还因此搭上了方标的一条性命,新仇旧恨累在一起,那人怕是更恨了你!想来,如今她们定是更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了!”
江黄氏说着叹息一声,“雪歌,你若信得过婶子,便跟婶子好好说说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会儿官府的人就要来了,若那夏荷等人一口咬定你进去过,你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到时恐怕,轻则吃牢饭!重则——死!”
“雪歌,你跟婶子说句准话,你到底有没有去过那院子,若没去过倒还好,若真去过——你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认了的,就算那些人一会儿怎么的编排你,婶子也会拼了全力帮你,定不让人把你欺了去!”
江雪歌虽不知道她这番话里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可脑子里却清楚的知道——这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便越好,就算现在的江黄氏心里真的念着她护着她,不会把实情说出,可保不齐她将来不会借此拿捏要胁自己!
多一个人知道实情,便是为自己的将来多埋下一个隐患,江雪歌自是不会犯下这种蠢事!因此,便安慰性地拍拍她的手,只以旁观者的角度将事情的经过大概的讲了一遍,又道:“灵儿的远房表姐生了顽疾,听说我今儿会在这里特地赶来,我之前出去便是去见她了,后来也是听说母亲带了人去了那个小院子,以为是府里出了什么事,这才赶了过去,却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江黄氏见她说这些的时候眼神镇定,神情自然,不似作假的样子,便信了几分,何况今儿个眼见着江方氏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她自是乐得看江方氏的笑话,便也不在多言。
两人正坐着吃茶,江方氏跟前的一个小丫鬟便急急地进了屋,福了福身道:“四夫人,大姑娘,官府的人来了,大夫人让我来通知两位主子去前厅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