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婆子自是应了,江方氏便领着丫鬟婆子们浩浩荡荡的出了门。
江黄氏听了方婆子的话,心下当即就嘎嘣一声,这可是出大事了!
------题外话------
有亲说更的太少,青丝今天便更两章,另外一章定于下午12:55分,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五十六章捉jian
这事儿也太过蹊跷了些,先不说这事是真是假,单说以大姑娘旁日里的为人,可不会做这等自掘坟墓的糊涂事!江黄氏看着江方氏毫不迟疑出去的背影,心中顿时明了,今儿这事,怕是早就安排好了的吧,?她这般做派也太明显了些,就算想除去大姑娘这颗眼中钉肉中刺,这样二话不说就去抓人,也未免太急切了些!
再者,做为江府的当家主母,不管是为了大姑娘的声誉,还是为了江府的名声和体面,江方氏都不该如此大张旗鼓的闹上门去,而是应该处理得越隐密越好!
她这般做派,倒像是巴不得别人不知道似的!
江黄氏就算不为了江雪歌考虑,可也断不能让江方氏得意了去,心下一想通透,江黄氏便毫不犹豫的当即追了上去。
一个挺身往江方氏身前一站,江黄氏面上带了几分笑,只是眼中却带了寒意,“嫂子如此领着众人出去,怕是不妥吧!此间的事实是如何的还未可知,你又何必如此着恼,若真是大姑娘不懂规矩,嫂子随便使个得力的人去寻了大姑娘悄悄回来不就得了,吵吵闹闹的一堆人去,岂不是白白让旁人笑话我江家没规矩!再则,那夏荷不过是方家的一个下人,又如何敢得罪于你?我看还是让方妈妈再跑一趟,去把人领回来就成了,嫂子以为呢?”
江方氏淡淡扫了江黄氏一眼,冷哼一声说道:“我如何行事还需你来教么?弟妹这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些!你不是也说了么,事情还未可知!就是因为不知道事情是如何的,我身为大姑娘的母亲,出了这等子的糟心事,心中自然是着急担心的!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的冷性子,大姑娘好歹也是江家的嫡长女,若要我跟你一样对她不上半点心,岂不是陷她于危境之中?你也别拿话来阻了我前去,今儿个哪怕是下刀子,我也定是要亲自去查看一番才能安心!”
说着衣袖一挥,理都未再理江黄氏一眼便领着众多下人径自走了,她好不容易布了今天这个局,怎么可能为了江黄氏几句威胁的话,便缩了回去,今儿个不把江雪歌做下的丑事闹得人尽得知,岂不是白费了她的一番苦心!
江黄氏被她这顿看似义正词严,实则假仁假义的话呛了个倒仰,她倒是会倒打一耙,合着自己就是那没心肝的坏人,巴不得大姑娘出事似的!而她反而成了那一心为女着想心疼孩子的好母亲了!
江黄氏心中这个气啊!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她算是看出来了,这江方氏是铁了心的想除了江雪歌才能罢休,她心中虽百般气恼,却仍拦不住那女人的脚步,可她却不甘心让江方氏得了手,当下便牙一咬跟了上去。
方婆子半侧着回头扫了一眼,随即凑到江方氏耳边低声说道:“夫人,四夫人跟上来了。”
江方氏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我还怕她不来呢。”说着又暗中特别嘱咐了方婆子,要她待会小心行事,莫要给人留下任何把柄。
方婆子领着众人来到小院儿门口,便见着了守在院门口一个身着淡绿色衣裙的女人,却正是那已换回自己衣裳的通房丫头夏荷!
方婆子扫了眼夏荷,见夏荷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便冲着江方氏说道:“回夫人,就是此处。”
江方氏看也未看夏荷,只眉头一挑便喝道:“把门给我撞开。”
夏荷闻言目光连闪,脸上却是猛然变色,随即几步冲到门边,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欠了欠身,“给…给夫人请安。”
江方氏冷眼瞅着她,“让开!”
夏荷面上的神色越发不安,惊惶道:“夫人进不得,公子…公子正在里间呢。”
见夏荷仍挡在门前,江方氏顿时沉了脸,“小贱蹄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腻味了,居然肥了胆儿的连本夫人也敢拦,还不快快给本夫人滚开。”
夏荷被江方氏几句厉色斥得面无血色慌乱不已,手足无措在站在院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那副隐隐不安之色,越发让人觉得里面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方婆子给旁边的人打了个眼色,立即便有两个婆子上前去一左一右架了夏荷便扔到一旁。
顾勇得了话,自是领着两个小厮上去踹门。
那小门年久失修,有些破败,哪经得起几个男人的力气,几脚便被踹了开来。
江方氏冷着脸,领了人便踏了进去。
夏荷紧咬着下唇,美丽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见众人往院中行去,只筹措了片刻,便快步跟至屋门前,不理众人错愕,大声道:“回大夫人,公子正在午睡,不宜见客,还请夫人止步。”
江夜月见戏也做得差不多了,便上前几步面色舒缓地看着夏荷说道:“都是自家人,无防的,只是我大姐姐不见了,我们得了信儿,说有人瞧见她进了此处,出门在外,自是要相互照应的,我们这也是见不着她心下担心,既然寻到了这里,自然是要进去看看才行的,若是她真不在此处,那我们便马上出去就是,不会碍着表哥休息的。”
说着已越过夏荷,推开了屋中的房门。
屋门一开,一股淡淡的香甜味儿便飘了出来。
江黄氏在门外几丈远的地方嗅了嗅,眉头微皱,她常年跟药材打交道自也是个精的,想到夏荷之前的焦急神态,向前的脚步便多了几分迟疑。
她这一缓,在她身旁的江方氏朝身边的丫鬟小菊看了一眼,小菊便一个趔趄低头撞上了江黄氏,又手忙脚乱地拥着她到了屋门口,口中连连道歉,又向江方氏请罪。
江方氏假意怪责了两句,盯着屋中的屏风微微眯了眯眼,想到即将要发生的状况,丰润的红唇画出了一个愉悦的弧度。
江方氏站定了身子,淡淡道,“小菊,过去看看。”
小菊早得了江方氏吩咐,进屋无论见到什么,一定要立时冲出来大喊,务必要让所有人都能听到,她久在江方氏身边,龌龊事也见过不少,今天这架式摆明了是有好戏开锣的,当下利落地冲进屋去。
可她才进了屋子,便觉一股呛人的甜香直灌口鼻,她不加防备狠吸了一大口,脑子登时便有些迷糊,再绕过屏风看到里面的情景,顿时血液上涌寒毛倒竖,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随即抓着屏风便猛然尖叫…
------题外话------
啊啊啊,我把文拿到后台修改,结果一不小心点没了,又重头修过,郁闷啊啊…
第五十七章方标之死
听到这尖利得过份的叫声,所有人都怔住了,江方氏的眼角浅浅地抽搐一下,这丫头,演得也太过了些吧,那拔尖的声音简直刺耳得吓人。
江方氏故作沉稳地开口:“小菊,何事如此没了规矩。”
她等着小菊出来陈述“事实”,可等了半晌,小菊不但不出来回话,反而仍是一个劲的尖叫。
江方氏恼怒不已,一眼扫向方婆子,凌厉的目光使得方婆子惊恐得连丫头都忘了使唤,自己蹬蹬跑了进去绕过屏风,才探头看了一眼,竟也是尖叫一声倒退着出来,房门口是台阶,她惊恐万状的退出来时又一脚踩空了台阶,身子一歪便跌了下来。
“到底何事?”
先后两人如此,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敢上前,江方氏咬牙切齿,恨不能在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的小菊身上踹上几脚解解火气。
方婆子哆嗦着好不容易顺过了气,却仍能听到牙齿相碰的“咯咯”声,“死,死了…”
死了?江方氏先是脸色一变,继而心中一喜,难道江雪歌醒来发现木已成舟,自尽当场了么?
这倒便宜了她!
江方氏喜不自地禁地几步跨了进去,江黄氏也紧紧跟上,二人到屏风后一瞧,江黄氏惊呼一声继而吓得面色惨白,蹬蹬几步就跑了出来。
江方氏的目光在扫过屋内地上那后脑上一个血肉模糊的大血窟窿,淌了一地鲜血赤着身子的方标后,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标怎么死了,她怎么跟方家交待?那江雪歌呢?又在何处?
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江方氏心中自是恼得差点咬碎了牙,怔怔地站在屋中过了好半晌才慢慢缓过神来,心中又瞬间想起来此的目的,当下便急着在屋中四处巡视,可直到吓得失了魂的小菊掀开了床单,看清床下并没有人的时候,江方氏才惊怒交加地倒退几步。
江雪歌呢?竟跑了么?
江方氏又惊又怒之际,已有好些下人发现了屋内异样,不知是谁第一个尖叫着跑出小院,不过片刻,小院中便被尖叫声陆陆续续吸引进来好些人。
突然,一个好奇的声音在进来的人群中响起,“这是怎么了,怎的这么多人在此?”
听到这个声音,江方氏猛然回头,便见一个窈窕身影自院门处慢慢踱入,来人腰肢挺直,面带浅笑,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地锁在她的身上,不是江雪歌又是哪个?
“母亲为何如此看我?”江雪歌行至江方氏身边,向屋内扫了一眼,此时屏风已被顾勇等人摞了开来,因此,江雪歌只一眼,便瞧见了里面的情景,那双原本含着浅笑的小脸登时被吓得一白,人也猛地退了一步,同时低呼出声,状似极为惊恐。
那害怕的神情倒不似作伪!
江方氏心生疑惑,再看她衣着整齐不见丝毫凌乱…难道方标并不是她杀的人灭的口?
那会是谁?想到或许还有旁人知晓了整个计划,江方氏心底一慌,可转眼间便已将慌乱压下,并将手交到江夜月手上,“佛门净地竟会出此命案,王妈妈,速派人去通知寺院主持。”
王婆子此时正扶着扭了脚脖子的方婆子,见主子吩咐差事,忙小声应是,将方婆子利落地交给旁边的小丫鬟照顾着,她便一路小跑着奔了出去。
江夜月哪里见过这等血腥之事,而且还是自己熟识之人,刚刚虽只瞄了一眼,却仍是吓得小脸发白,那握着江方氏手掌的双手不住地轻颤,对站在一旁的江雪歌更是连看都不敢看。
此时江雪歌心中也难掩平静,屋内躺着的赫然就是方标,可…他怎么死了!还死得那般恐怖!不过也是罪有应得,若他不是心生罪恶,岂会有这种下场。
那时江雪歌身受迷香之困,又逃不出去,方标扯下外袍压到她的身上之时,许是为了方便行事,那方标的袍子下竟是未着寸缕。
江雪歌当时强忍着恶心快速地攀上了他的脖颈,随后便手腕翻转骤然用力,只一瞬间,那针便没入了方标的后脖颈内…
于是,满脸喜色的方标连怎么回事都不知道,便神色一萎,如烂泥般昏倒向一旁。
江雪歌那时才算真正体会到了自己懂穴位的好处,关键时刻是能保命的,任那方标事先做了怎样的准备,还是抵不过那细若发丝的一针威力。
待江雪歌回复些力气,正打算起来的时候,屋中房门却猛然被人从外面给踹了开来。
她心中当即一颤,以为来的是捉奸之人,心下正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时,却见到一个有几分熟悉的人闪电般冲了进来,那人脸上犹如寒霜过境,端的是肃杀凌厉之气。
见着屋中情形时,那人也是愣了愣,随即便奔到方标跟前,眼中透着股子杀气一个窝心脚便把他给踢到了一旁,那方标连哼都未哼一声,便如一只死猪滩在了地上。
江雪歌见此,稍稍松了口气,这个人赫然便是上次那个中毒晕死在她后院,被她所救后,又悄然失了踪迹的男子!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是看他对自己却并无恶意。
江雪歌有点无措,毕竟被人发现跟个赤身男子单独处在一个屋中,任谁都会误会了去,张了张嘴,她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那男子却一把将她拉了起来,狠狠地盯着她看了半晌,直看得江雪歌心中有些发毛,不知如何是好时,男子却咬牙切齿地嘣出一句,“笨蛋!”
笨蛋?江雪歌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她可以理解为,他这是在关心她么?“你说什么?”
可那男子却冷着脸不再开口,只一个俯身便将她横抱在胸。
江雪歌目瞪口呆的忘了反应,随即一股血色瞬间便涌了上来,直涨得满脸通红,不知如何是好。
男子低首瞅着江雪歌那副带了羞涩和恼怒的模样,面上的寒意倒是去了几分,随后便搂紧了她一个跨步便往外行去。
“你…你放我下来。”被个陌生男子这般轻薄,任是江雪歌这个从二十一世纪来的新人类也有些恼了。
------题外话------
最近有事,比较忙,时间有些不够用,我码字一直熬到半夜,腰酸背疼眼睛花,还请大家不要嫌更得少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五十八章助她脱困
男子低头看了她一眼,脚步却未停半分,“你还能走么?不能就闭嘴,否则就把你扔在这里等着别人寻上门来定你的罪!”
江雪歌一听这话,顿时便焉了,口气也软了,“你先放我下来,我的侍女还晕着呢,我不能把她一人留在这里。”
“我的人自会处理,用不着你操心。”
“你…我有正事,那些阴毒之人如此对我,我若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太对不住自己了。”江雪歌无奈,只得如实相说。
男子听罢倒是停了下来,挑了挑那刀锋般凌厉的眉头,盯着江雪歌的眸中划过一丝赞赏,随即便将她轻轻放了下来。
江雪歌下地后,便快速奔到灵儿身边把扔在地上的青裙给她穿好,又走到那正燃得欢的香前,又取下头上的簪子小心地刮了些香灰沫下来放入香囊中收好,这才走到那男子身前红着脸点点头,示意她的事做完了。
男子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随即一个横抱拥了她足尖一点便离开此处。
江雪歌惊呼一声,快速跃起的时候眼角描到那屋门口还直挺挺的立着一个黑衣人,眼中景物闪过,再看时,正好见着那人一个闪身快速的隐入屋中,她心下顿时一松。
男子可能也是多少顾着点她的清誉,一路上倒是小心地避开了人,直到进了一间小院中,他才停下了脚步。
院中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女尼似一直等在此处,见了他们什么话也没问,便把他俩人迎了进去。
一番洗漱,那女尼才祥和地看着江雪歌说道:“苦命的孩子,别怕,一切都过去了,只要你在这寺中,我佛便会保佑你。”
江雪歌没来由的心下一酸,就像见到了最慈爱的亲人,眼中顿时涌上些许湿意,“多谢师太今日相助之恩,雪歌必记于心中不敢忘。”
慧明平静温和的声音缓缓说道:“叫我慧明师太便好,记与不记无防,时辰也差不多了,你若是在此处呆得太久,怕是不妥,贫尼观你面相,心有怨,面含煞,定是心有不甘,若是不释放出来,日后怕是会折了自己的福气,想做什么便却做吧,有事只管来找我便是。”
说着,便未再多言转身进了里屋没再出来。
江雪歌心下感激,冲着里屋福了福身,这才起身倒了些水在盆里,从怀里掏出一个紫色香囊,倒出两粒药置于水中,便把手放了进去浸泡着。
一直坐于一旁的男子静静地看着她做这些事,并未多问。
待江雪歌把手收拾妥当,那男子的人也把灵儿送进了屋,江雪歌一喜,奔过去从黑衣人手中扶了她坐到椅子上,又给她探了探脉,却是无碍,只是被迷晕过去而已,心下终是放下心来,又取出一粒药喂了她吃。
等了片刻,灵儿悠悠醒了过来,一睁眼见着江雪歌的笑脸,张嘴便“哇!”的一声哭出了起来。
江雪歌知她是受了惊吓,自是拉着她的手好好安慰了一番,然后才在灵儿抽抽咽咽的叙述中知道了她晕过去的经过。
原来灵儿把那孕妇送到寺中安置好后,便脚不停步的赶去了湖边,谁想,刚进了林子,便被人从背后用帕子给捂晕了过去,然后再醒之时,便是到了这里。
江雪歌听了心中自是恼怒不已,这些人端的阴狠毒辣,竟是连她身边的人都不放过,若是她再一味隐忍下去,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心中已打定了主意,既然她们那么想除了她,她若是不还击过去,岂不是太亏了。
略一思索过后,她便嘱咐灵儿,若有人问起,便说她们一直在一起,否则今儿的事怕是不好善了。
想了想,又走到那男子身前福了福,语气诚挚毫不做作,“今日之事,小女自是感激不尽,现下那边也不知闹成了什么样子,我想过去看看,还请公子再帮小女一次,送我过去。”
那男子略一点头,却并未说什么,只看着那黑衣人指了指灵儿,随后便抱了江雪歌飞掠而出。
那黑衣人可没有他主子的怜香惜玉,这般急急忙忙的刚把人给送了过来,现在又要把人给送回去,心下自是有几分不乐意,可主子的吩咐哪敢不从,只瞪着眼走过去,大手一伸,在灵儿的惊呼声中拎了她便跟了出去。
那男子把她俩送到离那小院不远的地方便停了下为,锦衣男子放下江雪歌,抿着嘴看了江雪歌几眼,这才淡淡地说了声,“保重!”便领着黑衣男子一个几个飞跃便走了。
江雪歌心下微暖,自是知道他的关心之意,只是有些事她不甘心,不想让那些人得了好去,定是要出来讨几分说法的。
目送着那男子不见了,江雪歌才深呼吸几口,拉着灵儿走向前面的小院。
刚走近,便听得小路那头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江雪歌立时便和灵儿悄悄躲在了院后,直到耳中听到那群人奔着小院而来,踹门,进院,开门,入屋,尖叫,嚷乱过后,院外已陆陆续续被引来许多好奇的人,她这才领着灵儿现了身。
看来是那黑衣人杀了方标灭了口,她还是太妇人之心了,若是这方标没死,醒来后一口咬定跟她有染,那她便会被坐实了那通奸之罪,自是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不必再看,只要一想到方标那血肉模糊的脑袋,江雪歌便觉得胃里隐隐翻腾,连忙避下台阶,心中虽惊,可却没忘记是谁将她逼到如此境地,如果不是她应变快,懂医术,又有贵人相助,怕是今儿就出不来了!
而做下这一切的人,除了江方氏还会有谁?
寺内出了人命,寺院方此时也得知了消息,自是匆匆派了女尼过来查看,也不得不将所有人都请离了小院,却也不敢任人离开,一群人只得聚在小院之前,等着官府的人派人前来查看。
刚刚被叫声引来的人里,有好些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家女眷,自是见过些世面的人,历经了初时的慌张之后,早已经稳定下来,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着院里的人命案子。
江雪歌等人被女尼请出小院之时,便一手一个护着江方氏的江夜月出去,像是生怕被别人挤着了似的,在旁人眼里,她这般做法,被那些外人看了去,自是夸赞她关心母亲疼爱妹妹。
------题外话------
今天十一点五十五分加更一章,谢谢支持。
第五十九章欢愉香
到了院外,江雪歌自然与江方氏等人聚在一处,听别人说话,她虽不多言,却不时地皱着眉头轻嗅着。
来瞧热闹的人里有个姓王的官家小姐,叫王宛儿,乃礼部侍郎王大人之嫡亲女儿,见江雪歌不时的嗅来嗅去,便好奇的上前问道:“江姐姐在闻什么?”
江雪歌面现忧色,“刚刚在院中我已闻到了,屋内燃的香里加了迷香,我们不宜多嗅,还是离院子远些!”
众人闻言连忙又走开些,王宛儿拍着胸口道:“我说我怎么晕晕的,还好你发现得早,不然一会儿我们都得晕在这儿了。”
王宛儿今年只有十四岁,满脸的娇憨之色,江雪歌在前殿时倒是见过,两家长辈自也是认得的,江雪歌对这王宛儿的印象不错,闻言笑笑,“不过似乎还有一种别的香…像是…”
说着,她有些难言的看了眼王宛儿,微微靠向江方氏,“像是欢愉香。”
她虽然是向着江方氏说话,可声音并未压低,在场已经成家的妇人们莫不低呼出声,欢愉香是一味顶有名的助兴香,众人就算不曾用过,却也都听过它的大名,几个未出阁的姑娘识言辩意,也都微红了脸颊转过身去,只有王宛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脸上一副茫然之色。
江雪歌便拉了她一把,将她往院子更远的地方扯去,众人也都随着移动,可再没人谈论院子里的命案了,既有欢愉香,那么这人命到底是如何丢的可就难说了,如果只有一人,要欢愉香干什么?要是两人,另外一人又在何处?是男?是女?还是…
众人都默契地将猜测藏在心中,江雪歌见冷了场,便笑道:“诸位夫人不用担心,欢愉香的药效不俗,连香味都与众不同,只要曾经触碰过,那香味便会绕于身上整日不散,不过大家只是在门前经过,空气流通之下应该是不会沾染上的,对身体也无碍,再不放心大家可以闻闻自己身上有没有染上香味,如果有,马上去清洗换衣也就无防了。”
在场众人都是知道江家是做药材生意的,且江家大房还是宫中的首医正,对江家嫡长女说的这番话自然十分相信,有的已抬起袖子置于鼻下轻嗅,而后缓下神色,纷纷与江雪歌攀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