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段时日为什么总是躲着我,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难不成还害羞了?”江夜明面色恼怒,手中却紧紧拉着曲儿不放手。
“大少爷,我哪儿有躲着您,不过是近日事儿多,便没来找你,您可别恼了我才好。”曲儿自是娇滴滴的红了脸。
“真的?既然是这样,那我便去跟祖母要了您回去,省得这样见不着你难受。”江夜明见她这副模样,脸色自是缓和下来。
曲儿见江夜明这样说,当下便有些着急,连忙开口说道:“别,这要让别人知道了,可要怎么看我,再说了,大夫人也不会同意的,说不定还会以为我…我勾引了你。”
“胡说,母亲最疼我了,我自小要什么,母亲都会给我的,更别说你是我看上的人了,你不用担心,母亲那里自有我去说和的,定是不会委曲了你。”江夜明自信的开口,哪里注意到曲儿听了他这番话不但不喜,眼里反而染上了一股忧色。
“不,不,这样不行的,奴婢打小便在老太太身边侍候,若是突然间离开了老太太,心中定是会不适应的,这事儿还是…还是过些日子再说吧。”曲儿当即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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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丑事
江夜明越听越不对劲,按理说丫鬟得了主子的宠爱应该是高兴才对,而曲儿却为何百般推脱,当即便沉了脸子,“你这是什么话,难道离了老太太你便活不了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大堂哥一回来你那眼睛就跟长在他脸上了似的,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真我看不出来么?我告诉你,你趁早给我绝了那些不该有的念想,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难道还想爬上他的床不成?你以为像江书复那样的人,会去捡我穿过的破鞋穿么?你省省吧!”
曲儿被他一通抢白,顿时红了眼眶,“大少爷,你别凭白的污蔑我,我什么时候惦记过堂大少爷了,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闲言碎语这样的污我清白,何况奴婢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心思,只想好好的伺候着老太太,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难听的话来?”
江夜明听她这话更是不忿,当下指着曲儿连番质问道:“哼,难听?你若是要脸,就从了我跟我回去,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难道还想肖想别的男人不成?我说呢,当初我去向祖母要你,祖母明明都已经应了下来要把你许给我,可你却为何不应下?为何你要拒了我?难道我堂堂江家大少爷还比不上他江书复么?”
江夜明越说越觉得气愤,咬牙切齿的瞪着曲儿,也不给她一丁点申辩的机会,继续呵斥道:“你别给我狡辩,哪一次他回来,你不是巴巴的跑去伺候,又是端茶递水,又是迎来送往的!老太太屋里有四个大丫头,每次怎么就那么巧都是你去伺候?这里面要是没什么别的心思,说出去都没人信!我告诉你,你今儿必须给我个准话,你若是真觉得他好,你现在就跟我说清楚,我马上就去跟祖母讨了你,如了你的愿把你送给他,也算全了你的心思!”
江夜明这话说得又快又急,显然是怒气攻了心,听得藏在假山后的江雪歌和灵儿两人心头骇然,灵儿更是惊讶的都差点喊出声,好在被江雪歌眼明手快的一把捂住了嘴。
江雪歌不屑的看着那气急败坏的江夜明,心头冷笑,这就是江方氏生出来的好儿子,口出污言,德行尽失,还跟个丫鬟滚到了床上去,哪里还有一点大家子弟该有的风度!哼,江方氏那个天天把规矩挂在嘴边上的女人,教出来的儿子也不过如此嘛!
她现下倒是不介意多看几眼这笑话,就是不知道江方氏那个最重规矩的女人,若知道了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做出此等混事,脸上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呵呵,想来,肯定是很精彩!
“奴婢没有啊,大少爷,为堂大少爷做事确是老太太吩咐奴婢的,奴婢真的没有半分别的心思!”曲儿连连的摆手,哭得已然是个泪人。
“好啊,既然你没有想攀他的心思,那就是心里还恋着少爷我了?你这就随我回院子,晚上就让老太太做主把你给了我,省的夜长梦多。”说罢,江夜明拽着曲儿就往他院子的方向走。
曲儿见他真要拉自己回去,顿时慌了神,拼了命的挣扎,“不要啊,少爷,奴婢不能去,求你放过奴婢吧,奴婢真不能跟你走啊!”
“TMD贱货!”江夜明见拉不走她,顿时怒吼着朝曲儿的脸上就是一巴掌,“你不过是江家的一个奴才,爷给你脸,你就是这江府的半个主子,不给你脸,你不过就是江家养的一条狗!爷想做的事,还由不得你说不!”
“少爷,少爷,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我求求你了。”曲儿死命抓住身旁的一棵树干,跪在冰冷的地上不停的哭求着。
江夜明用力拉了几次还是没拉动她,气恼之下便毫不客气的朝着她的肚子一脚踹了过去,“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放手。”说着又用力去掰扯曲儿那死死扣在树干上的手指。
“不要啊,少爷,主子们不会同意的,求你放过奴婢啊…”曲儿忽然不喊叫了,脸色惨白一片,捂着肚子在冰冷潮湿的地上打滚。
江夜明怔了怔,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作假,顿时慌了神,蹲在地上看着曲儿不停的问道:“曲儿,你怎么了?我没使劲踹你啊,你这是怎么了?”
曲儿似乎疼痛难忍,满头的虚汗顺着脸颊淌下,口中虚弱的说道:“我没事,大少爷不用管我。”说着,一股猩红的血迹从她的下身缓缓流出,染红了周围的青石板,并迅速蔓延开来。
江夜明也只是个十三岁多的少年,看着这一地的鲜红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往后退着,嘴里喃喃念叨着,“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有想要杀你的,你…你不能怪我…不能怪我…”
说完,江夜明根本不敢再去看一眼那躺在血泊中的疼得快晕死过去的曲儿,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就跑了。
江雪歌见曲儿仍旧躺在地上疼得抽搐,而江夜明早就跑的没了影,她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几步走过去看她,即发现曲儿已然是昏昏沉沉的了。
曲儿半睁着眼看向来人,一看之下那已经快闭上的眼睛迅速睁大,脸上全是惊慌失措,“大…大姑娘!”
江雪歌是个医生,她这种情况只看一眼,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把她扶了起来,然后才问道:“你肚子里的是大哥哥的的孩子?”
曲儿闻言浑身一僵,随后便咬着唇摇了摇头,哭道:“大姑娘您别逼奴婢了,奴婢也是身不由已,就让奴婢死在这里吧,一了白了。”
江雪歌甚是见不得曲儿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可也不忍心见死不救,女人小产,而且还是在这天寒地冻的大冬日里,趴在这冰冷潮湿的水池边这么久,一个不当心,命便会没了。
“闭嘴,什么死不死的,若真是身不由己,便更要争口气!”江雪歌低声斥了她两句,见她的下身仍然在不断的淌着血,她不敢耽搁时间,便和灵儿一起把她架住,两人便脚步匆匆带着一脸快昏过去的曲儿回了自个儿的院子。
江雪歌自知把曲儿带回来是瞒不过去的,此事究竟该如何了结也不是她说的算,让平儿去烧了热热的水,陆儿则拿来一套干爽的棉衣替曲儿换下。
她们在那边忙活着,江雪歌便走到桌边迅速写下了一副止血的方子,然后交给平儿去库房处拿药,流了那么多的血,她肚里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下了,能保住她这一条命就算是不错了。
曲儿躺在塌上喝了些红糖水,倒是清醒了几分,只是仍哭过不停,“大姑娘,你不该救我。”
江雪歌看不惯她那副作死作活的样子,脸色也冷了下来,斥道:“你这条命,现在不是你作得了数的,你是江家签了死契的奴婢,不管是死是活都只有江家的主子们说了才算,你也别跟我这里要死要活的,我可不是大弟弟,会由着你的性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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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惩戒
说着,江雪歌回头看着陆儿,“陆儿,你给我好好看着她,若是她真的寻了短见,咱们院子可说不清楚。”
陆儿的脸上露出几分不屑,虽然她是个姑娘家,却也已经知晓了些人事,这曲儿显然是自作孽,一点儿也不值得同情,因此她在对待曲儿的时候,自然也没有半分的客气。
曲儿闻言也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仍不停的哭。
江雪歌听着她凄凄哀哀的哭声,心下甚是不耐烦,转身领着灵儿便大踏步的离去,此时已经过了给老太太请安的时辰,自己现下才过去肯定是晚了,也不知道那边儿一会儿要如何对待自己呢。
自从四老爷一家到来后,老太太图儿孙们在一起热闹,便把全家的用饭地点定在了她屋里,待江雪歌到老太太处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开了席,长辈们坐在一大桌上,小辈的人则在旁边的小桌上挤着,由丫鬟们伺候着。
见江雪歌进了来,江方氏当即落了脸子,“不知道一家子都等着你么,怎么来的这么晚?前些日子学的那些规矩我看你是白学了,别以为你要嫁出去了我就说不得你,我告诉你,只要你人还在江府里一天,你就得时时给我守着江府的规矩,还不快过来给老太太跪下认错!”
江夜月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待江方氏说完了还不忘跟着讽刺上两句,“许是昨儿个得了几句夸赞的话,今儿个便自以为了不得了,请个安吃个饭还拿起了娇!幸好刚刚母亲央了祖母让大家先吃着,不然这会儿大家都还饿着肚子呢。”
老太太闻言脸上也不怎么好看,江黄氏坐在桌上嘴角微微勾起,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四老爷转头瞄了江浦一眼,却也没说话。
江浦的表情十分严肃,面无表情的看着江雪歌也没半句言语。
江雪歌并没因江方氏母女的话而惊慌失措,只目光淡淡的扫过小辈那一桌,最后落在了江夜明的脸上。
江夜明眼见江雪歌在看他,不知是因自个做了错事而心虚还是怎么的,目光游移躲闪,就是不敢跟江雪歌对视。
江雪歌本来路上是没拿定主意此事要如何办才好的,可此时眼见江方氏和江夜月对自己落井下石步步紧逼的恶心嘴脸,心思百转间,她心下便也有了主意。
遂走到老太太跟前跪下回话,声音不焦不燥,透着股温婉如玉,“给祖母赔罪,孙女今儿来得迟了。”
老太太搁下筷子,皱着眉头扫了江雪歌一眼,沉声问道,“旁日里你也是个懂规矩的,今儿怎的如此不知分寸?难道是被什么事耽搁了?哎,祖母年纪虽大,可也不是那不明事理之人会凭白的就定了你的罪,说吧,来的晚了是否有什么原因?”说着,微眯着眸子有意无意的瞄了江方氏一眼。
江雪歌闻言却并没有立即为自己辩白,而是面露难色的在众人脸上一一扫了过去,就在大家以为她会找个什么由头为自个儿辩辩的时候,她却又收回视线,表情淡淡的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江方氏看了老太太一眼,冷哼一声,“她还能有什么原因?还不就是觉得自个快要嫁出去了,昨儿又得了老爷几句夸赞,心气高了,觉得我们管不得她了呗!我就说嘛,这几日我就瞧着她走路都带着风,那眼睛要不是走路时还要用来看路,怕是都能到长头顶上去了,哼,我倒想问问大姑娘,你在家里就摆出这么副目中无人的架子来,你这是想摆给谁看呢?”
江黄氏最是见不惯她这副装腔作势的样子,眸中嘲讽闪过,便接口道,“哟,大嫂,您可消消气儿,雪歌再怎么不对,可终归也是您的闺女,您当着大家的面教训她两句就罢了,说多了不是让雪歌难堪么,总是个姑娘家,还是得给她留点体面才好吧!”
江黄氏特意加重了“闺女”二字,虽没明说,可那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这不是自己的亲生的女儿就是不受待见,不过是做错了一点点事,江方氏至于非得说得这么严重么!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些。
江黄氏这话说的难听,可也并不为过,江方氏本想刺两句回去,可一想又忍了下来,今儿要对付的人是江雪歌,如若她此时跟江黄氏对上,岂不是让大家的注意力都从江雪歌那丫头身上转移到她和江黄氏身上了,到时,谁还会再去计较江雪歌今儿是来得迟点还是早点的小事!今儿好不容易才逮着这个机会能惩惩她,可不能因江黄氏的几句话就轻饶了她!
江浦看向江雪歌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的失望,昨儿他这个女儿才给自己长了面子,怎么今儿就犯了糊涂?如若身子不适,遣个丫头过来说一声便是了,却连个口信儿也不传过来!居然还让一家子的长辈饿着肚子去等她一个小辈!真是太不像话,太不懂规矩了,江浦想着,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摇头。
老太太见江雪歌看着自己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本就算不得多大的事儿,便想着随便给她个台阶下了就算了。
江方氏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自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不待老太太开口,她嘴中便不依不饶的说道,“老太太,大姑娘管教不严是媳妇的过错,虽然我也心疼她,可咱们府里的规矩不能废,如若现在就纵得她没大没小的目中无人,那将来嫁入夫家可如何是好?人家就算看在江府的面子上不会嘴上说她娇纵顽劣,可要真出了事,丢的可是江府的体面,因此,我就算再心疼她,也不得不狠下这份心来为江府的体面着想!按照府里的规矩,对长辈不敬要罚十个板子,可大姑娘毕竟是要嫁了的人了,我这个嫡母也是不忍心见她受那般罪遭苦,所以,还得请老太太宽宏做主,改罚她三十下戒尺,以示惩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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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惩戒(二)
江方氏面上一副心疼得不得了的样子,心下却兴奋得差点绷不住脸,她本就一直在找机会作伐子,平时没事的时候都想着法的挑起点事端,这会儿好不容易逮到了个这么名正言顺的机会自是不能白白浪费掉。
而前些日子,自打江夜月被江雪歌赏了几巴掌后,江夜月对她更是恨之入骨,这些时日在江方氏跟前更是变本加厉的数落江雪歌的不是,虽然她并没有说出江雪歌给她巴掌的事,可这脏水污水却没少往江雪歌的身上泼。
江方氏近些日子眼瞧着江雪歌的地位在府里是越来越高,老太太跟老爷也开始打心眼里赞赏她,这让江方氏如鲠在喉,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费神留意着江雪歌的一举一动,但始终没能找到个恰当的机会来收拾她,眼下怎可轻易放过!
老太太心疼江雪歌身子弱,又如此的乖巧懂事,心下其实是不忍心罚她的,更知道江方氏这是故意在为难江雪歌,可碍着一大家子老的少的都看着,江方氏又把府里的规矩和体面搬了出来,她当下也不好再包庇于她,如此,这规矩也不得不罚了。
不过,老太太心中还是想着只要江雪歌能扯出个差不多的理由,糊弄过去,她就给江雪歌做主,免了她的罚。老太太的眼睛直看着跪在地上的江雪歌,用眼神示意她随意找个借口好行。
可是江雪歌跪在地上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沉默了半晌,最终仍是摇了头。
老太太见她依旧不为自己辩解,即使再有心想给她个台阶下,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轻轻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这事儿她不想管了。
江方氏见状立即叫了自己的奶娘方婆子去取戒尺,生怕江雪歌张口为自己辩解,老太太改了主意,戒尺取来就让方婆子上去代为惩罚。
江雪歌默默的伸开自己的左手,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打这只吧,右手我还要写字做事,伤着了不方便。”
方婆子面色一怔,抬头看了江方氏一眼,江方氏冷笑一声,心中想着全打在一只上更好,这三十戒尺打下去,就算不能废了她这只手,起码也会伤得很重。
见江方氏没反对,方婆子手中的戒尺便毫不犹豫地打下去,屋里顿时响起了“啪啪”的声音,随着那声响,戒尺一下又一下的落在江雪歌的手上,那三指宽的板子抽在那娇嫩的手上,只几下便渗出了血,那血红的颜色甚是刺目,晃的人眼睛都不忍相看。
这一下下的戒尺声,仿佛也打在江书复的心上,江书复眼中含着抹心疼,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想为她求情,却被江黄氏一个冷眼给瞪了回去,他叹息一声,只好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江夜明眼神复杂的看着那一下下抽在江雪歌手上的戒尺,嘴角抽搐了几下,不知是不是联想到他自己今日犯下的错,怕有朝一日会受到比这更严厉的惩罚,脸上闪过几分不自在。
站在另一边的江书表和江书雅看着江雪歌那渗血的手,脸上同样惨白一片,显然是这二人也经常受罚,有些感同身受。
而江夜怀则是见惯了大姐被罚,心下没有太多的感觉,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漠然的看着。
江浦摆手让人撤了桌子,现下这般场景还有谁能吃得下饭,所有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只有江方氏和江夜月母女二人的眼睛里闪烁着同样的幸灾乐祸,特别是江夜月,只差没笑出声了。
三十下戒尺打完,江雪歌的手掌早已鲜血淋淋,好在江雪歌之前曾给过方婆子好处,所以现在即使手上流了不少血,江雪歌却知道这方婆子是手下留了分寸的,这些个婆子若是真狠下心来罚人,恐怕这三十下戒尺还未打完,她的整个手就已经被打骨折了。
老太太看着江雪歌那鲜红的手掌,心疼不已,立即吩咐双儿去取水并拿伤药和绷带,江雪歌的脸上从头到尾仍是一副淡淡的表情,甚至在挨打的时候她都没有皱过一下眉头。
双儿拿来伤药和绷带,要帮她清理伤口,江雪歌却是拒绝了,反而让双儿再去取些干净的棉花和烈酒来。
江浦冷哼了一声,“折腾什么?还不快赶紧的包扎上,难道非要给你请个大夫来瞧,你才会包扎么?”江浦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江雪歌再怎么说都是他的亲生骨肉,特别是刚刚江雪歌挨打的时候,那张素雅的脸上居然一点表情都没有,甚至手上开始被抽得血糊糊的一片时,她的眉头也没皱一下,想必之前她一定挨过不少罚,所以挨这血淋淋的板子才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这让他的心里怎么能不觉得难受?
想到这里,江浦的心里也多了几分自责,都怪自己曾经疏远这个女儿,对她漠不关心,府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势利眼,再加上江方氏这个嫡母,受到的待遇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同时对江方氏的咄咄逼人自然也就多了几分怨怼!
江雪歌心知江浦这话是关心自己,便恭敬地回答道:“回父亲的话,女儿并不是拿娇,干净的棉花柔软,用它沾了烈酒擦试伤口,在把手上的血污消去之余,还不会引起伤口感染,这样更利于伤口愈合。女儿是要嫁了的人了,自是不好带着伤嫁出去,好让旁人见了拿来说嘴。”
江浦一怔,“你怎么知道烈酒有这番作用?”江浦乃太医院的首医正,他都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消毒方法,而江雪歌一个足不出户的姑娘家又是如何知道呢?
江雪歌粉唇微微一扯,又抛下一句虽软却如利刺的话,“久病自成良医。”
江浦闻言,心中顿时好像被利刃狠狠剜了一刀,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却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这话听在江方氏耳中甚是刺耳,那张本是幸灾乐祸的脸当即就沉了下来,绷着脸正准备上前说江雪歌几句,却被老太太一声轻咳给慑的退了回去,脸色非常难看的狠狠瞪了江雪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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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隐忍
四老爷的脸上也露出几抹疼爱和不忍,江黄氏则是脸色淡淡的看着。
而此时,双儿已端着江雪歌要的烈酒和干净的棉花回了来,“大姑娘,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江雪歌感激的冲她点点头,随即拿了些棉花浸着点烈酒擦在自己的手上,那烈酒沾上了伤口瞬间疼痛不已,一股火辣辣的如火烧般的疼痛袭上心头,江雪歌顿时痛得嘴角抽搐,眼中一股热流涌了上来,却又被她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那眼泪在湿润眼眶里打着转,屋内所有的人都眼睁睁的看着她,各个脸上表情不一,有幸灾乐祸,有心疼,有担心,有漠视,就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帮忙。
江雪歌拿着绷带自己往手上缠绕,疼痛之余单手很不利索,以至裹来裹去,半天都未裹上一圈,手上仍是疼痛难忍,她咬着牙齿忍着痛,硬是把嘴唇都咬出了血,配上她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更是让人心疼不已。
“都是干什么吃的?家里几辈子学医的人也没一个人上去帮帮忙,让姑娘自己动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去个人帮着点儿!”老太太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坐在那里叫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