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叶芊语眼睛放光,很好奇顾源枫嘴里的“一个地方”究竟是什么地方。但顾源枫却一直顾左右而言他,不肯吐露半字。
在顾源枫的故作神秘、秦羽悠的随意和叶芊语的好奇下,他们计划好了第二天的行程。
28 皇贵妃一语惊人
第二天一早,秦羽悠和叶芊语就坐上了顾源枫的车。
“坐好嘞!”顾源枫发动汽车,轻车熟路地沿着预定路线驶去。他的语气格外轻松愉悦,听得后座上的两人也都心情飞扬了起来。
当顾源枫七拐八弯地把汽车停在一所建筑前,秦羽悠看到建筑上的牌子,愣了一愣。
“这是…福利院?”
看到那行金光闪闪的大字时,秦羽悠心里转过了千百个念头。顾源枫提到这里就露出温暖的神情,难道说…这个如今在经纪人里也算声名显赫的人竟是从这里出来的?
“是的,这里是我曾经的家。”顾源枫语调飞扬,“在这里,我度过了好些个年头。”
秦羽悠已经有所察觉,没怎么吃惊。但叶芊语就被狠狠地吓了一跳。
在福利院的孩子要有一番成就很是不易。他们比一般普通人的条件要差,接受的教育也不好。想要日后有出息,他们需要有比同龄人多几倍的努力,并把握好每一个时机。从福利院出来的顾源枫能得到如今的地位,不知道在背后下过了多少努力,流下了多少汗水。
顾源枫没有注意到叶芊语敬服的目光,绅士地为后座的两个女性拉开车门,待她们出来后,关上车门打开了后车厢,提起两个大袋子。
从袋子结头的缝隙中,秦羽悠隐约看到,里面都是孩子们最喜欢的糖果等零食。
“小朋友们,都出来吧,顾叔叔来啦!”顾源枫进入院子后大叫了一声。
立马,原本欢声笑语的屋子里传来一阵欢呼声,从窗户探出好几颗小脑袋。
“顾叔叔!”认清来人面孔,屋里的小朋友跑了出来,围着顾源枫叫闹着。孩子们看起来都是五六岁的样子,一颗颗仰起的小脑袋都朝着顾源枫的方向,就像趋光的向日葵开得灿烂。有好几个小朋友手里还拿着未来得及放下的积木,抱着顾源枫的大腿不撤手。
看情况,顾源枫来这里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所有的小朋友都认得他,他也叫得出每个孩子的名字。
“佳佳,最近有听话吗?小锦和小吉你们呢?”顾源枫摸着最靠近他的几个小朋友,笑得很温暖。在这一刻,阳光仿佛集中在他的身上,璀璨耀人。甚至连身侧秦羽悠的光芒也被他掩过。
“顾叔叔,我很听话的,院长奶奶都夸我很乖。”三个小孩乖巧地回答,小小的头颅还一点一点的,仿佛在强调自己的话。他们蹭着顾源枫,就像三只可爱的京巴狗,可爱到爆。
顾源枫被他们惹得笑声不断,揉着小脑袋的手轻柔了几分,像春风拂过般柔和。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很乖的!”其他小朋友也纷纷嚷着,不甘落后。
“嗯,大家都很乖,都值得表扬。”顾源枫夸道,视线从角落扫过:“小炎,小希,你们怎么不过来?”
“他们不乖,刚才吵架了。”小朋友们抢着回答。
“嗨,你们过来,告诉顾叔叔,为什么吵架?”顾源枫笑眯眯地对两个小男孩说。
小炎和小希红着脸,扭扭捏捏地挪着身体,挪了小半天也没有走到顾源枫身前。
顾源枫见状笑了,走到两人面前蹲下,捏了捏他们的小脸:“为什么吵架?能和顾叔叔说吗?”
“是我不对,我抢了小炎的玩具。”小希羞涩地低着头,向小炎道歉:“小炎,对不起。”
小炎羞红了脸:“是我错了,我一直拿着玩具不放,不给小希玩。”
“你们看,道歉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顾源枫笑着摸了摸他们的头,他们也都笑了。
孩子是世界上最纯真的人,不会记仇。当顾源枫给小朋友分发糖果时,小希和小炎互换糖果,吃得很开心。
“你们傻愣着做什么?过来帮帮我啊。”顾源枫发糖果发到一半时,终于想起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转头呼唤不远处自觉地当着背景的两个人。
叶芊语欢呼着跑了过去。她老早就被小孩子们的可爱萌翻了,只是怕贸然过去会吓到他们,才一直站着不动。
而秦羽悠却没有任何动作。顾源枫觉得奇怪,视线转向她,被秦羽悠的表情吓到了。她站在一旁满脸的惊喜,泪水在她的眼里酝酿,自她的眼角蜿蜒而下。但她仿佛没有任何感觉,只是看着这一边,眼里有他不懂的沧桑。
顾源枫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站在他眼前的人其实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她看似很近,却离他咫尺天涯。这样沧桑的她虚无缥缈,好像下一刻就会羽化成仙。
“羽悠!”顾源枫被她的神情骇到,急急喊道。
“什么事?”在顾源枫提高八度不止的嗓音下,秦羽悠回过神来,猛然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擦干眼泪。
“来这里帮我分糖果啊。”顾源枫看到秦羽悠回复了正常,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假作没有看到秦羽悠的泪。他从来都是个体贴的人,不会去揭别人结痂的伤口。
“好啊。”秦羽悠表情淡然地回了句话,但她隐隐加快的脚步,却显露出了内心的不平静。
福利院的小朋友们由于经历所致,有些怕生。之前只顾着顾源枫,没有注意到有陌生人在场,秦羽悠和叶芊语一靠近,他们就有些畏缩地往后退了几步。两人顿时停下了脚步,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其实秦羽悠本来有办法可以融入小朋友中,但关心则乱,一时间只觉得束手无策。看着那个叫做小炎的孩子,她又怔愣住了。
“大家别慌,这两个大姐姐都是好人,你们过来打声招呼,乖。”顾源枫在一旁轻声细语地安慰小朋友们。
小炎看秦羽悠一脸难过,犹豫了很久才走向她,拽了拽她的裙角,轻声道:“大姐姐,是不是没有人陪你玩?不要难过,小炎陪你。”
小炎不知道自己这童稚的话语给秦羽悠的心带去了多大的冲击。
秦羽悠听到这话,眼泪差点又掉下来了。她蹲下身子向小炎微笑:“姐姐有小炎陪着,姐姐不难过。”她多想紧紧地拥抱住眼前的孩子,但是她怕这般举动会吓到这个孩子,强忍着没有伸手。
她的这一笑很纯粹,充满了慈爱的母性光辉。小炎感受到她的善意,身体向她靠了靠。
“来,小炎,姐姐给你糖吃。”秦羽悠把几颗糖果塞进小炎手里。
小炎攥紧了拳头,不肯收下糖果,小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秦羽悠以为小炎怕她,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刚才顾叔叔已经给过我了。佳佳她们都还没拿呢,小炎不能再拿。”小炎摊开小手,上面已经有几颗糖果了。
秦羽悠看小炎这么懂事,弯着眼笑了。
“小炎真是乖孩子。待会儿姐姐唱歌给你听。”
“好啊,小炎最喜欢听歌了!”小炎欢呼雀跃。
顾源枫看到这一幕温馨的场景,也笑了。之前,他还怕秦羽悠不喜欢孩子,现在看来,这些担忧可以放下了。而且他觉得,秦羽悠这会儿笑得比平常美丽得多,就像一个美丽的母亲。
母亲?顾源枫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一时岔了气,拼命咳嗽。他怎么会想到这么离谱的地方去了?秦羽悠现在还是一个孩子啊!
秦羽悠给小炎唱起了歌。她唱的,是很久很久没有唱过的,前世的歌。
小炎被迷人的歌声吸引了,越来越靠近秦羽悠,最后干脆倚在她身侧听着歌,一脸的陶醉。
渐渐的,旁边的声音都小了下去。待秦羽悠唱完第一首歌后,她的身边,已经围了一圈的小孩子了。
“再来一首!”小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叫道。
美妙的歌声是不分年龄的,秦羽悠的天籁之音证实了这一点。虽然听不懂歌词,但小朋友们都听得入了迷。
秦羽悠如今心情大悦,一首连着一首地唱着歌,直到喉咙沙哑。
顾源枫没想到秦羽悠那么喜欢孩子。要知道,即使是开演唱会,他也没见过秦羽悠如此投入。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缠着大姐姐了,她唱累了。”顾源枫打断秦羽悠的歌。
“哦…”孩子们乖乖地应了一声,但脸上却很明显地流露出可惜之色。
“没事,我可以继续唱。”秦羽悠不忍小炎的脸上蒙上遗憾,想要继续唱歌。
“不行,别忘了你的身份,喉咙对你来说很重要。记住,你不止是一个演员,还是一个歌手。”顾源枫瞪了秦羽悠一眼。别的歌手都很宝贝自己的喉咙,为了保护喉咙费尽万般心思,可为什么自己带的这一个就那么特别呢?
秦羽悠知道这次是自己的不是,没有再说什么,继续陪小炎玩。看着小炎,她的思绪抽离身体,飞向了遥远的回忆。
小炎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儿子,迦叶的小王爷。她和他永别时,他也是这般年纪。小炎和他长得惊人的相似。刚看到小炎时,她恍然间误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醒了,自己又是迦叶尊崇的皇贵妃了,自己的孩子还乖巧地笑着,承欢于自己膝下。但是,身边充满了现代气息的一切事物粉碎了她的梦。
虽然知道小炎并非自己的儿子,但秦羽悠的视线依旧没有离开过他。
在迥然不同的世界中见到长得相同的人,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是上天给予她的补偿?
想到这里,她心思一动,一个想法浮上心头,丝丝扣扣地缠绕着她的心,再也无法丢弃。
或许,真的可以…
在小朋友们玩闹的空隙,秦羽悠把耳朵凑到顾源枫耳畔:“我要领养小炎。”
29 领养一个小豆丁
“什么?”顾源枫神色大变。他看着秦羽悠,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怎么了?”被顾源枫这般诡异的眼神盯着,秦羽悠也受不住了,皱起了眉头。
“你还是个孩子吧?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顾源枫瞪大了眼睛。青春期的女孩都是向往爱情的,为什么这一位总是如此特别,与众不同到奇怪的境界?
“你不觉得小炎很可爱懂事吗?我很喜欢他。”秦羽悠一脸“为什么不可以”的表情,“看到他,你难道没有领养的念头吗?”
顾源枫发誓,他从秦羽悠脸上看到了“你很没爱心”几个字,还闪闪发光,控诉着他的冷漠。
“你年纪太小,我国法律规定,未满三十周岁的人没有□的权利。”顾源枫解释道,“即使你再想领养小炎,也是不行的。”
“不是有你在吗?以你的名义,应该可以领养小炎的。”秦羽悠分析,“小炎跟着我,能接受更好的教育,享受更好的生活条件,难道不是吗?还是说,你认为我会虐待孩子?”
“当然不是了!”顾源枫否认,“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你有那条件吗?难道你忘了,你不止是一个女孩,更是一个明星吗?小炎跟着你真的好吗?”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的。你只要说一句,可以,还是不行?”秦羽悠眼睛亮得惊人,似乎把太阳的光线全部汇集到眸子里了。
顾源枫突然发现眼前的女孩格外楚楚可怜,拒绝她似乎是个不可原谅的错误,竟直愣愣地点了点头。
听到秦羽悠的欢呼声时,顾源枫猛然醒来,直欲撞墙:自己竟然中了美人计!天啊,这简直就是一辈子的耻辱!
不过,在这一件事上,秦羽悠实在太过反常。顾源枫注意到她的奇特反应,若有所思地思考着什么。
用尽各种手段把顾源枫成功拿下的秦羽悠笑得很灿烂,眸子里跳动着无尽的愉悦。
或许,答应她不是个坏主意。顾源枫看着与平常判若两人的秦羽悠,心中的后悔减轻了不少。
“我带你去见福利院的院长,你们商量下这件事吧。”、
“好!”
留下叶芊语和小朋友们玩耍,顾源枫领着秦羽悠到了院长室。
“方姨,这位是秦羽悠。羽悠,这位是方姨,福利院的院长,你可以叫她方奶奶。”顾源枫把秦羽悠介绍给福利院院长。
福利院院长是个发鬓斑白的慈祥老人,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深深皱纹。老人年纪虽然大了,却老当益壮,显得神采奕奕。
“方奶奶,您好!”秦羽悠真心实意地鞠躬。她之前听顾源枫说过这个老人的事迹,心里很钦佩她。
方媛是富贵人家出身,有着优渥的生活条件,本可以一生无忧,但她却奔波劳累了一生。学生时代,她曾经亲眼目睹过一次地震的惨烈,将人民的痛苦看进了心里,从此立志于为苦难人民伸出救援之手,带他们走出水深火热的困境之中。虽然力微,但她从来没有停止过她的善举,能帮助十分就绝不只帮九分。走上社会后,她经常为灾区人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别的女孩为了漂亮花大笔钱打扮自己的同时,方媛吃着馒头,拼命地省下每一分钱。虽然知道自己捐献的钱对于灾区人民来说只是车水杯薪,但她从未因此放弃。她坚信,至少有一个人能因为她的捐赠存活下来。中年时,她的丈夫丧命于车轮之下,只留下膝下无子的她。她毅然带着丈夫的骨灰盒,走进了福利院,开始照顾孩子们的生活。老年时,她成了福利院的院长,仍未忘初衷,一直为了孩子们的幸福而努力着。
秦羽悠听了老院长的故事后,思绪如潮。前世,若是她和哥哥能碰上这么一个人,那该有多好啊!或许,现在的自己虽然贫苦,发丝尽白,但还能过着子孙绕膝的生活,而不至于丧命后来到这个不明的世界了。
“小秦啊,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听源小子说,你想要领养小炎?”方院长笑得一团和气。
“怎么会介意呢?在方奶奶面前,我只是一个晚辈,长辈怎么叫都是应该的。”秦羽悠连忙表态,“缘枫说得不错,我想要领养小炎。我知道,未满三十周岁的人不得□,您看在我这儿可以破一次例么?小炎又乖巧又听话,我是真心喜欢他的。”
“法律就是法律,没办法破例。”方院长遗憾地摇了摇头,“这个忙我帮不上,抱歉。”
“那,缘枫总可以□吧?”秦羽悠眼里燃着希望之火,“如果是他的话,就不犯法吧?他可以当小炎名义上的领养人。您要知道,我是认真的。”
她当然是认真的,否则,就不会告诉方媛让顾源枫当领养人的打算了。
“那样啊…”方院长沉默,“你是个明星,有时间照顾他吗?别忘了,他还是个孩子,需要别人的关怀。平日你不在家时,你想要他一直孤单一个人吗?恕我无礼,我拒绝这个提议。”
方院长最终还是摇头了。福利院虽然条件比较差,生活水平较低,但是,他们至少能在一起快乐地玩着,成长着。若是被秦羽悠领养回去,虽然生活的水平有了保障,但若是他成天无人照料,即使生活条件再好,他的特殊经历终将为他招去不幸。她相信女孩的承诺,因为她的眼里闪耀的光芒一如自己看着孩子时的宠爱。可是,她无法把孩子的未来压在这暂时的宠爱上。秦羽悠现在还小,将来的事情还是未知数,方媛无法保证她能一如既往地对孩子好。如此一来,她宁愿小炎活得快乐而贫穷,也不愿他过得富裕却寂寞。
“我了解您出于疼爱的考虑。”秦羽悠很理解地说,“但是,请相信我,我一定能照顾好他,不会让他缺少关爱的。如果您还是不相信我的承诺,我可以写一份保证书。若我失约,您大可将我告上法庭。”
见方院长一直不肯松口,秦羽悠立誓道。她知道方媛不可能知道她的感受。对于她来说,小炎是上天对她的补偿,是她这一世的孩子。
“这…”方院长迟疑了。她仔细打量秦羽悠,看出了她眼中坚定不移的决心。她把目光移向顾源枫,顾源枫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她相信顾源枫的眼光,所以她妥协了。
她素来慈祥的脸上换上了严肃:“我看得出你很认真,我也希望你一直认真下去。虽然我相信你,但世事无常,这份信任只限于目前。所以,你之前的承诺需要兑现。记住,当你忽视他的时候,也就是放弃他的时候。到那时,他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
秦羽悠想不到方媛竟如此好说服,她准备了半天的言辞都没有用上。她面上狂喜:“一定的!如果做不到,任凭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有意见!”
我的孩子,隔了十数年,隔了不同的时空,你又回到我的身边来了!
顾源枫一脸不解。就算心愿得偿,她也不必要如此喜形于色吧?这还是平日里最淡定不过的秦羽悠吗?他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疑惑的种子。
方院长看到秦羽悠的反应,很满意地点头。至少目前而言,让秦羽悠领养小炎不是什么错事。
秦羽悠迫不及待地在最短的时间内办理了所有手续,将小豆丁模样的小炎领回了家。
离开熟识的人的小炎哭红了双眼,紧紧攥着顾源枫的衣角,依偎着他不敢离开,畏畏缩缩地走进了新家。
“从今往后,你就叫苏炎,是我的弟弟。”秦羽悠微笑着蹲下,亲昵地摸了摸苏炎的头。
亲近之意扑面而来。小孩子的眼睛最能分得清善意,没有躲闪,心里的畏惧少了几分。
苏家,自此多了一个孩子。苏炎。
30 工作紧接假期至
“妖孽,纳命来!”一个一脸正派的男子举起手中的剑,朝眼前魔教教主的心口刺去,大义凛然地叫了一声。他说得好听,但先出招后出声的举动让他的行为沦为偷袭。
“哼,好一个名门正派!好一个正道人士!”魔教教主冷笑了一声,轻轻一闪,让男子扑了个空。他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锦袍,脸上绘着一朵妖娆颓靡的曼荼罗花,细长的凤目闪烁着魔魅的光芒,好像随时会吸走别人的灵魂,看上去十足像个妖孽。
“找死!”看被他放了一马的男子又冲上前来,魔教教主脸色一沉,手腕一动,只看到一道剑光闪过,男子胸膛前淌出大量鲜血,因惯性往前冲了几步后,双目无神地倒下。魔教教主头也不抬一下,看着手中的剑。剑身冷冽如水,没有沾上半点血丝,幽幽地闪着寒光。他满意地赞了声:“好剑!”
“姐姐,姐姐,这个哥哥长得好漂亮啊!”苏炎兴奋地转过头扯了扯秦羽悠的袖子。
“小炎,漂亮只能用来形容女性的,不能用在男性身上哦。”秦羽悠笑着摸了摸苏炎的头。
苏炎来到这个新家已经一段日子了,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不再像刚来的那会儿,什么事都不敢做,只会怯怯地躲在一角。
那一段时间,苏炎成天和缩在角落里的老鼠没什么两样。身边的环境骤然间变得无比陌生,连自小最亲的老师朋友也不在身边了,苏炎觉得内心恐慌不已,不敢亲近旁人,吃饭时也只顾着扒饭,连菜都不敢夹,就连睡觉都不安稳,时不时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哭泣。
好在有顾源枫在,看到经常去看他们的顾叔叔,苏炎心里有了不少安全感。在顾源枫的努力和秦羽悠的刻意接近下,苏炎终于慢慢接受了自己日后的“亲人”。秦羽悠对他百般的好,苏炎心有所感,慢慢对她产生了亲情。如今,除了顾源枫,他最亲近的人就是秦羽悠。
“为什么不能?姐姐你看,他真的好漂亮!”苏炎疑惑不解地指着电视屏幕,满脸童真。
“因为男子汉只能用英俊、帅气来形容,不然他们会不高兴的。”秦羽悠瞄了电视一眼,不得不在内心承认,那个魔教教主真的打扮得妖孽到漂亮的地步了。
“是吗?可那个哥哥真的比好多姐姐还漂亮呢!”苏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吐露自己的看法。
“就是这样的。不信的话,小炎可以在顾叔叔身上试试,他不会喜欢你夸他漂亮的。”秦羽悠笑吟吟地说道。
在外头忙碌着的顾源枫没有征兆地全身一寒。“难道着凉了?嗯,天气快要入春了,的确容易感冒,明天要穿得厚一些了…”
“可是,顾叔叔不漂亮…”小炎仰着一张充满疑问的小脸。
“这只是个实验哦。”秦羽悠调皮地眨了眨眼。
“哦,好的。”小孩子的好奇心很强烈,苏炎决定试试秦羽悠说的话了。
秦羽悠浅笑。她大致上可以想到顾源枫的反应了。
苏炎又把精力投入到电视屏幕上,被上面精彩的武打画面吸引住了。
秦羽悠又看向了那个魔教教主。
他,就是莫梵。
秦羽悠在心里惊叹。亲眼见过莫梵的她,实在难以想象,那样一个冷如冰峰、怒如火山的男人也会有这么妖孽的一面。单从电视上她就看出莫梵在演技上已经登峰造极了。
同性恋事件还没有完全揭过,但莫梵又重新站到了舞台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人气大不如前,但粉丝基础还在,他以出色的实力再一次一点一滴地积攒起人气,又一次站到群星之中。他这种人,天生就应该是娱乐圈的人,放着是一种可惜,更是一种遗憾。
莫梵一直是媒体的宠儿,经常出现在公众眼里,要知道他的近况再简单不过了。只是,不知道祁暄怎么样了。莫梵为了保护弟弟,把他隐藏得太好了,自始至终,媒体和群众都不知道世界上有他这个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