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叶芊语张大了嘴巴。她没想到,祁暄的离去竟然如同他的出现一般毫无预兆且悄无声息。不过,她也知道祁暄本就不属于这里,终归是要回家的,所以有些话也就没有问出来了。
“话说回来,你们有的忙了,我准备换个地方住,你们帮我搬家吧。”秦羽悠转移她的注意力。
房子确实住不得了。祁暄被她戏耍了好长一段时间,绝对有找回场子的念头,估计他会热衷于给她找麻烦。现在若是她不及时转移阵地,这住址要是被他捅了出去,她的清净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搬家?为什么?”叶芊语不解。
“因为住腻了。”秦羽悠一本正经地说。
住腻了?顾源枫眉毛抖了抖,一阵无语。
住腻了?叶芊语身体一抖,好冷的笑话。
“总而言之,找房搬家全靠你们了。你们今天就把这事办妥吧,晚上我回家一趟。”秦羽悠温柔地微笑着,却讲着一点都不温柔的话。
这是□裸的压榨!两个人拿看杨白劳的眼神看着她。
秦羽悠是什么境界?区区两个人的目光哪里能让她动摇半分。
于是,两人的抗议被她华丽丽地抛在一旁了。
晚上,秦羽悠回到家中,享受着温馨的亲情。而另外两人,咬着牙到处找房子,搬完家后累得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
“顾先生这回怎么没来?”苏天诺问起以前每次都跟着秦羽悠回家的经纪人。
“他晚上忙,没空来。”秦羽悠如是回答

26 演戏的再次落幕


时间最能让人遗忘。没过多久,祁暄就淡出了秦羽悠等人的记忆。她们忙于自己的工作,没有空暇时间去回忆那些已经过去的事。
新年临近,到处是一片浓厚的喜庆气氛,但在剧组中,却又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一江湖,半天下》终于要走向剧终了。
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刻,剧组成员们在火车上迎来了新的一年。
秦羽悠怀抱着对父母的愧疚,拨通了家里的电话。那一头,是父母的祝福和关心;这一头,是她的歉疚和祝愿。一个电话,让她的旅途不再寂寞。
在火车上,大家都凑到一起聊天打牌,这个新年过得倒也热闹。
经过两天一夜的路程,他们到达了最终的目的地。
那是个很美丽的地方,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茂密的树林间坐落着一栋栋复古的房子,古典而华美。这里,给人以世外桃源的感觉。
“真漂亮!”大家纷纷赞道。
为了演戏,他们将在这里住上好几天,这让他们格外高兴。
但是到了拍戏时,每个人都苦了脸。
“Action!”
轩辕珏成为江湖中的暗皇,隐居在这个静谧的地方。如今的他,势力遍布江湖,没有任何事情能躲过他的耳目。听了下属的密报,他知道,他的哥哥——那个坐在朝廷之上手掌天下的男人很快就要派兵来清剿他的势力了。
于是,他把各个势力的首领都召集到他的住处,打算一起商议大事。
轩辕珏的下属都不是一般人,野心勃勃却又不乏谨慎,大多数人提出的建议都是取而代之,将皇位夺到手,居然没有人想要韬光养晦,避一避风头。
轩辕珏端坐在上座,微笑着听着属下们策划行动。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竟然很快就把计划定了个雏形出来。
忽然,所有人不约而同闭上了嘴,起身将轩辕珏护在中间,形成了一个半圆形防护阵势,对着大门抽出了兵器。一时间,只听兵器出鞘的声音,短促而又凛然。
“来者何人?”
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进了一群人。最前方的英俊男子龙行虎步地踏入大厅,一身王霸之气让人无法错认他的身份。身后的几个中年男子看似平凡,却神光内蕴,紧随着前者的脚步,贴身护着他。
听到里面的威喝声,几个中年男子脚步不变,眼中却爆射出光芒,如同利剑一般刺向厅内众人。轩辕珏的下属们惊觉,这几个人竟然都是武极宗师!
“皇兄,你来了。”轩辕珏没有起身,居高临下看着轩辕冀,嘴角勾起了一抹失望而遗憾的微笑。“皇兄”这个亲近的称呼,在他嘴里吐出,竟带着一股子说不出地戏谑味道。
“皇弟,你还是那么的——不长进。”轩辕冀看着那张跟自己有五分相似的面容,眉尖一挑,眼睛里顿时闪过一抹阴狠的光,“和我作对,将是你一生中最大的悔恨!”
“皇兄,当了那么久皇帝还没有磨掉你的自负吗?虽然你破了外面的阵法,但你以为这么区区几人能奈何得了我吗?”轩辕珏摇了摇头,遗憾地叹了口气,“今天我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计较。如果你现在就走,我放你一条生路。”
“哼!”轩辕冀脸色阴沉了下来,“狂妄!你可知朕为何寻得到这里?”
“因为你比我卑鄙。”轩辕珏脸色一肃,“暗地里绑架属下的亲人威胁恐吓的手段可见不得光啊。”
“哦?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啧,能被朕找到这里,看来你的心还是太软了。流风、浅渊应该还活着吧?有这么一个好主子,朕真为他们高兴。”轩辕冀讥讽道。
“废话少说!”轩辕珏脸色一变。任谁被自小跟在身边的人背叛了,都不会有好脸色的。
“瓮中捉鳖。”轩辕冀看到弟弟脸色难看,心里舒坦了不少,“这一招朕很喜欢呢。”
他朝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子给了个眼色,正和轩辕珏手下虎视眈眈地对峙着的男子接到命令,仰天长啸。
这是发动伏兵的信号。
当长啸声响起时,变故突起。原本看似空旷的树林里突然出现众多士兵。他们身穿软甲,拉开弓箭对着大厅。
轩辕冀得意地大笑:“自小到大,你一直输给朕,今日也不会例外!你还是束手就擒吧,被箭射成刺猬可不大好看呢。”
胜券在握的轩辕冀没有发现,轩辕珏的表情一直很平静,平静得不平常。
一直站在轩辕珏不远处的凌昭和也不平常。她的神情不再平静,有些挣扎,又有些痛苦。
“真可惜,这可是朕最后一点仁慈呢,你居然不懂得珍惜。”轩辕冀语气遗憾地道,脸上却全是欲除之后快的狠毒。这个弟弟从很小起就聪慧无比,心地淳良,太傅对他的评价比自己要高,父皇立储时也得到群臣的大力支持。若不是自己的母妃比较受宠,且轩辕珏从不争宠,否则,在朝廷上谁对谁跪拜还真是说不准。登基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方设法除去这个能动摇他皇位的弟弟。
“射!”轩辕冀越看这个弟弟越觉得厌恶,懒得多费唇舌,手臂一挥,向伏兵下令。
本想看到轩辕珏恐惧的表情,却没料到他一点躲闪的准备都没有,看向哥哥的表情充满怜悯和耻笑。就连围着他的属下,也一点动作都没有,平静得诡异。
“不好,有诈!”轩辕冀脸色骤变,可惜发现得太迟了。
箭支如雨纷纷射来,但箭头对准的是轩辕冀一群人。
掉以轻心的他们受到了重创。那群士兵不是普通人,而是变装江湖高手。灌注了内力的箭支又急又狠地朝他们飞射而去。在一轮箭雨中,宗师们伤了几个,死了几个。
虽然有宗师护着,但轩辕冀还是被两支流矢射中了手脚。他痛呼一声,捂着伤口蹲下身子:“撤退!”
“你觉得你还有机会逃吗?”轩辕珏近乎可怜地看着哥哥,“刚才你说的话还给你,你束手就擒吧。”
局面一下子来了个大转变,猎人和猎物调转了身份。
“不能逃,那就拼了!”轩辕冀咬牙命令剩余的宗师们杀出一条血路。
蚁多还能咬死象,更何况轩辕珏的手下不是草包。在拼斗之中,宗师一个个血洒黄泉,最终,仅剩轩辕冀一个人被困在越缩越小的包围圈内。
轩辕珏如帝王般缓缓走向无法逃离的轩辕冀。
在这一刻,所有人的警惕心都降到最低。
异变突起!
跟随在轩辕珏身后的凌昭和,竟拿起一把不知何时捡起的剑,刺向轩辕珏没有防备的后背!
他们距离得太近,没有人赶得及救下轩辕珏!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武功已臻至化境的轩辕珏感受到身后袭来的劲风,竟身体一闪,躲过了致命伤!被剑刺伤了的左臂,露出了森森白骨,鲜血从狰狞的翻出血肉的伤口中迅速淌出!
“为什么?”轩辕珏看着这个他一直以为无害的少女。从刚才的一击中,他终于认出了她的身份——曾经刺杀过他的血魔阁杀手!但是,她不是被他救了并且一直对她很好吗?为什么已经不再是杀手的她还会杀他?
“我的目标,无一能活。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失手的人。”被几个人擒下的凌昭和像是放下了心中大石,脸色渐渐平和起来。她一直是个坚持原则的人,纵然眼前这个人带给她了温暖,让她的心不再平静,也不能例外。
她朝轩辕珏露出生平第一个甜美笑容,然后咬破了藏在牙齿里的剧毒。
“主子,她死了!”凌昭和没有了生气的身体一沉,擒住她的人大惊,试探鼻息后,发现她了无生机了。
轩辕珏怔在那里。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从凌昭和的最后一个微笑中,他看到了入骨的眷恋和爱恋?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在临死前,朕要知道,为什么朕的伏兵会成了你的人?”怔愣间,轩辕冀愤恨的声音从不远方传来。
轩辕珏定了定神,道:“是流风和浅渊告诉我的。像你这样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真正忠诚的属下是怎么样的。”
“原来你早就知道一切,或许这些都是你的安排!”轩辕冀终于理清了思绪,咬牙切齿,“你之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戏弄我!”
刚经历过一场背叛的轩辕珏突然觉得乏了。他让属下把一颗药丸塞进轩辕冀的嘴里,强行灌了进去。
要死了吗?轩辕冀神色恍惚。
“这颗毒药是已死的毒圣留下来的巅峰之作,天下间没有人解得开。你每个月都会毒发一次,我会派人给你送解药安全度过毒发之日。”轩辕珏眉眼间都是疲惫,“若是怕皇位不保,你大可放心。我要是想要那个没有一点人情味的椅子,它也不会被你坐过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下属们让出一条道来。
死里逃生的轩辕冀神思不属地离开了。轩辕珏看了眼地上的凌昭和,想起之前和她相处的温馨画面,长叹一声后离去:“厚葬了。”
自此之后,天下一分为二,朝廷有皇帝,江湖有暗皇。没有人知道,皇帝和暗皇之间血脉相近。
“Cut!最后一幕准备!”听到赵导的这一句喊声,剧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赵导跟他们说:“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自然要拍到最好。”为了这原因,赵导做到了鸡蛋里面挑石头的最高境界,这一幕已经拍了不下二十次了,就连平日拍戏经常一次过关的秦羽悠,都被NG过。
最后一幕倒是简单,他们只要拍一下这里的美丽风景,然后女主角司徒妍依偎着轩辕珏看风景,她的肚子里孕育着新的生命。
电视剧到此为止,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拍摄结束后,大家收拾好各自的行装,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这片美丽的风景。
回程的路上,秦羽悠又经历了一次惆怅的别离。
目送大家离去时,齐颢停下了脚步,走到秦羽悠的面前,微笑着伸出了手:“之前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回忆,真是抱歉。日后,希望我们还能再一次合作。”
自从那一次绯闻后,秦羽悠一直和他保持安全的距离,但这次,她微笑着握住了齐颢的手轻摇了两下后松开:“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我早就忘了。我也期待以后还有机会和前辈站在同一个舞台上。”
他们友好地分别,一左一右走向了一条直线的两个极端。
齐颢转过头时无声地叹息。他对秦羽悠的好感才刚萌芽,就夭折在绯闻之中。这让他着实有些遗憾。他回过头去,看到秦羽悠头也不回地远去,渐渐从他的生命中抽离了痕迹…
他们就像两条相交线,在交汇的时候有了交集,但最终只能越行越远。
27 故时谜水落石出
如果说,秦羽悠在《破碎的栀子花》中给观众们带去了惊喜,那么,《一江湖,半天下》则带给了他们惊叹。
本色出演和扮演一个性格迥异的角色,难度相去甚远。当《一江湖,半天下》热播之后,没有人再去怀疑秦羽悠的演技了。本色出演得好还能用巧合狡辩,但出演杀手的她用演技证明了自己强悍的实力。
“虽然那只是电视屏幕上的一个影像,虽然她那时没有任何动作,但不知为何,我深深地被她的眼睛吸引了。那双眼睛会说话,诉说着不为人知的心情,有挣扎的痛苦,有回忆的美好,有坚定的原则,还有不悔的决心。那一刻,她没有动,但她却是灵动的。”一个秦羽悠的粉丝在网络上写下她的惊叹。
“以前,我一直把她定位在温婉的角色上,但看了《一江湖,半天下》后,我改变了看法。她的实力让她有着更宽广的发展空间。”一个网友感叹道。
“现在的娱乐圈,很难找得到像她这样有实力的明星了。论歌声,她的天籁之音羞煞了大多数歌手;论演戏,她也有着绝对的实力;就算论相貌,她也不输给光有外表的花瓶。我相信,今后的她能走得很远。”一家娱乐报社的记者如是评价。
《一江湖,半天下》给秦羽悠带来的好处,不只有上涨的人气和飞增的粉丝,还有一张张试镜邀请函。
“这次,你打算使用哪份邀请函?”顾源枫眯着眼睛舒服地靠在沙发上,显得格外悠闲自在。最近秦羽悠不用赶场子演戏,他这个做经纪人的也捎带着空闲了不少。
秦羽悠细细翻看手中的一张张邀请函,问道:“我的第三张专辑什么时候能出?”
顾源枫愣住了:“这个嘛…”他还真忘了这回事了。近来一直看着秦羽悠拍戏,差点都忘了她还有个歌手身份了。
“我去问问看,也不知道莫轻辰歌词写好了没。”
自从《等候》这首歌一炮打响后,她的每一首歌的歌词都是莫轻辰写的。莫轻辰很满意自己的作品能被天籁之音唱出,不遗余力地为她作词,差不多都成了她的专业作词者了。
“这些先放着吧。”秦羽悠把手中的一小叠试镜邀请函放在茶几上。
“怎么了?是累了想要休息一段时间吗?”顾源枫关心道。拍戏也是一项很劳心费力的事情,很多演员都会在拍摄结束后休息一段时间。
“算是吧。”秦羽悠模棱两可地回答。
这些邀请函的试镜录用角色多数是女主角,按理来说可以成为秦羽悠登高的台阶。但是,她想要主动放弃这些角逐机会。因为她仔细看过文案了,里面的爱情元素太多,时常会涉及到一些亲昵的动作,例如拥抱和亲吻。这恰恰点中了秦羽悠的死穴。
秦羽悠现在面临着极为严峻的问题:以她如今的名气和实力,她迟早会当上女主角。但是,她心里的障碍仍然存在,无法消除。如果她克服不了这个问题,她将很有可能永远困在这一步,前进不了半分。她的演员生涯,也很有可能就此结束。没有哪个导演会启用一个不服从自己命令的演员。
“糟糕…”秦羽悠苦笑。之前没有达到这一步时,她可以把这个问题抛在一旁置之不理。但是现在不行了,这个问题已迫在眉睫,需要她去解决。
“你说什么?太小声了,我听不见。”顾源枫以为秦羽悠在对他说话,把耳朵转向了她。
“我说,或许我们暂时休假,去外头旅游一圈也不错。”秦羽悠话虽说了,但内容被她偷梁换柱了。
“旅游?我们?小姑奶奶,你就别折腾我了,我还想多活一阵子呢!”顾源枫被她的想法骇到,“别忘了你的身份啊!你是明星,去那些地方很危险,被人发现的话会被人海活埋的。”
“说笑罢了,你何必当真。”秦羽悠无视旁边喷血的顾源枫,笑得依旧温和。
“…”顾源枫在心里泣泪。他就是容易把别人的话当真的人,怎么着,她鄙视他不成?
“去哪去哪?”叶芊语从门外进来,很明显只听到前半截话。
“你刚才去哪了?怎么弄得一身酒味?”
原本清新的空气在叶芊语进来后变得浑浊,充满了酒精的味道。
“嗨,猜猜我刚才碰见谁了?是王琪哦,她现在在一家酒吧驻唱。方才我们去那家酒吧喝酒叙旧去了。”叶芊语兴奋极了。
秦羽悠没有任何反应。
叶芊语突然想起什么,解释道:“王琪是和我们一起培训的新人,就是那天…”
她突然讪讪地住了嘴,不好意思接着往下说了。
听她那么一说,秦羽悠倒是朦胧记起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长得挺漂亮的,就是嘴巴尖刻了些。记得王琪曾经找过她的茬,还说她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后来还是叶芊语帮她解围的。
“我想起来了。她现在在酒吧驻唱?”秦羽悠又一次认识到世事的无常。那个最初很鄙视她的女孩如今只能在酒吧驻唱,而她,却走在璀璨的星光大道上受人追捧。
“是啊。她和我情况差不多,出道后红不起来,一直默默无闻。所以她选择了退出娱乐圈,去酒吧驻唱。”说着说着,叶芊语想起了自己的坎坷经历,眼睛红了起来。
遇到王琪后,两个人互述衷肠。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经历让二人在情感上产生共鸣,有了不少共同语言,就挽着手到酒吧畅谈去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秦羽悠虽知自己的安慰空白无力,但还是这样劝慰道。
“嗯。你看,我现在不就好多了吗?这还要多谢你的收留。”叶芊语坚强地仰起头来笑着。
秦羽悠默然不语。
“王琪知道我现在是你的助理,可羡慕了!呀,对了!她拜托我代她向你道歉,为她以前所说的话。王琪这人啊,嘴是坏了点,心肠却是不坏的。”叶芊语把王琪的话如实带到,“其实,自从那次比赛后,她对你一直服得很,就是不好意思当面向你道歉,才等到今天。”
“比赛?什么比赛?”顾源枫好奇地插话。王琪和秦羽悠的所有交集都在培训期间了,而在那段时间里,Mavis可没告诉他新人间还有什么比赛。突然,他想起了什么,眼睛亮了起来。
“就是…哎呀,抱歉了,我们承诺过不能泄露这个秘密的。”喝了不少酒的叶芊语有些醉意,差点在顾源枫的一问之下违诺了。
顾源枫笑眯眯地转向秦羽悠,目光灼热无比。他知道,她才是这个秘密的关键人物。
秦羽悠吃不消顾源枫一眼不眨的盯视,无奈地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和一些新人比赛了一场,而她们输了。”
“所以,她们按照规定在培训期间不找你的麻烦?”顾源枫闻弦歌而知雅意,猜到了当时连Mavis也蒙在鼓里的事情真相。
他把视线移向叶芊语:“你仔细说说吧,她说得太简练了。”
叶芊语见秦羽悠自己把这事说出来了,也就不再避讳:“她那时和那些瞧不惯她的新人们打了个赌,谁能在歌舞比赛中赢过她,她就主动拒绝Mavis的开小灶行为。若是不能,赌约你已经猜到了。她可厉害了,一个人就挑了全场所有新人,无论是歌还是舞都技压群雄,威风着很呢!后来大家都很佩服她,只是她忙得很,我们没办法和她交上朋友。”叶芊语耸了耸肩,表示遗憾。
“真有你的!我还真没看出你有那样的霸气!”顾源枫对秦羽悠刮目相看。一人单挑全场,可不仅仅需要技高一筹的实力,更需要过人的勇气和自信。带了秦羽悠快一年了,他还真没想到秦羽悠会有那么具有侵略性的举动。他眼中的秦羽悠,无论内心如何,外表总是显得温婉,一脸的无害。
“没你们说的那么夸张,我只是想要一劳永逸地解决那些麻烦而已。”秦羽悠学着叶芊语的样子耸肩。
“你倒是有信心她们会入了你的圈套呢。”
“没办法,年轻人嘛,总是冲动得很。稍微激一激,谁还管得上脚下有没有什么陷阱。”秦羽悠用上了长辈的语气。
“你以为自己有多老?”顾源枫看秦羽悠一副长者样,忍俊不禁。
秦羽悠教训晚辈的老气秋横的口吻和她那清纯美丽的少女外表相去甚远,看得叶芊语也咯咯笑了。
佛家有云:肉身只是一张臭皮囊。皮囊里的灵魂才是精髓所在。无奈世人无法看穿这层皮囊,他们被自己的眼睛欺瞒了,不知道这是秦羽悠第一次在他们眼前流露出的最真实的一面。
“对了,之前你们说要去哪来着?”叶芊语突然想起之前跑了很远的话题。
“想不想和我一起出去走走换个心情?”秦羽悠逗趣顾源枫。
“也罢。既然你那么想出去,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顾源枫说这话时,眼睛里流动着柔柔的光,似乎想起了什么很温暖的事,“不过先说好了,除了那里,其他地方可不能去。”
“随便。”秦羽悠提不起什么兴致。之前说的话,不外乎是想戏耍一下这人。真要出去的话,她可不乐意。若是连玩乐都要遮遮掩掩,有什么乐趣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