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就打些野鸡野兔,采些蘑菇野菜用来充饥。渴了就喝些林间的山泉水。过的完全是野人一样的生活,好在淑云和陈策都是能吃苦的人。要不真的是坚持不下来。
至于一路上遇到的奇花异草,有陈策在一旁,淑云出于小心,只能忍痛放过了大部分。只有零星的几样,趁着陈策不注意,顺手采下来丢进空间里。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艰难跋涉。淑云和陈策才出了广西,进入贵州境内。此时的淑云和陈策,简直都没有人模样了,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淑云还好,包裹里还剩下一套换洗衣物。陈策就惨了,一身破破烂烂的乞丐装。没办法,淑云只能独自去最近的一个小镇,帮他买好衣物,然后再送回来。
唉,都怪自己在广东时一直心惊胆战的,对于进入广西后会遇到的困难估计不足。才造成现在的局面。好在两人还比较幸运,才能平安走出广西山区,现在的苦难也只是无伤大雅的小问题。
现在的贵州和云南一样,也是吴三桂的势力范围。吴三桂不但实力不容小觑,而且控制力也很强。所以现在他的治下还算平静。目前贵州内部盘查的还不是很严。所以淑云和陈策又扮回了父女。一路向北,往四川行去。
一路上都很顺利,到了遵义时却遇到了麻烦。遵义现在隶属四川,还没像后世那样划归贵州。所以现在这里设了通往四川的关卡,检查极为严格,普通百姓此时根本不允许通过。
淑云和陈策在这里观察了两天,也没有找到好办法。现在已经是在三藩控制的腹地,不像在澳门时,进可攻退可守。所以也不敢贸然的去尝试买通守卫。就怕弄不好,到时守卫没买通,反倒把自己陷进去了。
关卡的所在,就是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黔北咽喉娄山关。因此想走其他的路也同样是困难重重。
要是淑云自己还好说,可以利用空间,躲避在过往的车辆上,然后随车通过。可是现在和陈策一起,不便暴露空间,所以这个办法也行不通。
其实遵义是一座有着深厚历史文化底蕴的名城。也是兵家必争之地,离湖南也不远,现在吴三桂正在打湖南,所以现在这里还有一些云贵的士兵驻扎。
红军长征时曾在这里召开过著名的遵义会议,打开了中国革命的新局面。然后中央红军在川黔滇边地区进行了一次出色的运动战——四渡赤水。想到这里,淑云一下子豁然开朗。是啊,既然陆路走不通,那为什不走水路呢?
于是连忙找来正在休息的陈策商量。陈策也觉得可以一试。
两人就一起去观察地形。发现赤水河上来往船只川流不息,非常繁忙。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贵州这里不产盐,山地多,粮食产量也小。所以这些都是从四川来的运粮和盐的船。其中官船居多,也有少部分有路引的民船。
淑云原本还打算,实在不行就用最笨的办法,和陈策趁着夜深游水过去。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于是淑云给了陈策一些银子,让他去找个老实一点的船家,想办法买通他。要是船家实在不同意,就是强行威胁。也一定要让他妥协。
陈策很快就带回了一个从自贡运盐来这里的船老板,这是一个长得瘦小黝黑的40多岁汉子,叫林娃子。深夜时,淑云和陈策就藏到了他的船上。并一直监视着他,天还没亮,就让他启航。
就这样一路到达了自贡。淑云这一世,已经是第二次到这里了。自贡盛产井盐,是著名的盐城。环境优美,气候宜人。
但是淑云也无心在这里逗留。马不停蹄的掉头向宜宾赶去。其实从遵义到自贡,是要经过宜宾的,可是淑云做贼心虚,怕被人发现。根本不敢让林娃子中途在宜宾停船。只好先到自贡再掉头往回走。
好在宜宾紧邻自贡。走路的话,用不上一天也到了。
康熙十四年(公元1675年),九月十三日。一路历尽艰辛的淑云和陈策,终于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宜宾。
等到了徐家大门外一看,淑云心里咯噔一下。只见那大门上贴了宜宾官府的封条。日期就在八天前。淑云和陈策对视一眼,没敢停留,立即便走了。也没敢四处打探。
客栈也不敢住,淑云就带着陈策去了牛头山的流米寺,淑云上次来宜宾就在这里借助过。希望方丈大师没有换人。曾见过的一众僧人还能记得自己。不然的话,在现在这种非常时期。想让人家收留两个陌生人还真不容易。
还好,接待淑云他们的那位之客院主事慧能,就是当年曾接待过淑云的一名小僧人。慧能的样貌变化不大,淑云一眼就认出了他。这下好办了,通过淑云的解释,慧能也忆起了淑云。陈策也适时的站出来,向慧能道谢,感谢他曾经对女儿的照顾。
等到淑云和陈策添了香油钱,又顺势提出还想再借住几天时。慧能只考虑了片刻,就同意了。
事情就是这么的凑巧。第二天一早,陈策去城里打探消息,淑云一个人没事就去后山溜达。后山上有一个很大的单独院落,昨天慧能特意嘱咐淑云别去那里,那里是流米寺几个长老的清修之地,是寺里的禁地。淑云尊重寺里的规定,没有试图去那个院落。
而是去了离那不远的一座小山,小山上种满了茶树,俨然一座小茶园。淑云想看看有没有好的茶树品种,有的话就剪下枝条,移植到空间的茶园里。还别说,真让淑云发现了一株开满黄色花朵的金茶花。金茶花在现在这个年代也没什麽稀奇的,还不像淑云前世那样,已经濒临灭绝。在广西一路遇到不少,淑云也顺便移植了两株不错的到空间里。空间中还有淑云前世时种的一株人工培育的,淑云原本对于这种茶树倒也不是那么稀罕。可是像这株一样大,超过百年的还真是少见。而且这种茶花的野生品种,据说只有广西的十万大山中有,没想到居然在这里会碰到一株如此的极品。
于是淑云从空间里拿了一把花剪,小心的剪下一只有点多余的小枝杈。对茶树没有造成一点损害。又把它种到药圃中。本来种在空间的茶园,凭借空间的神奇,也一样能成活,可是淑云还是希望借助紫土地,使其品种能得到优化。
淑云又在茶园逛了一圈,没再发现有比空间更好的茶树品种。就准备回去吃早饭,刚走到山脚下,从不远处的禁地小院,晃晃悠悠跑出来一个一岁多的小童。那小孩胖乎乎的,刚走没两步,啪的一下,摔倒在地。也不哭,还趴在地上,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左右张望,虎头虎脑的样子可爱极了。
淑云见了,对于禁地中突然跑出个小孩的事也顾不上好奇,连忙跑过去。把他扶起来,帮他拍掉身上的土。又顺手从储物空间摸了一块大白兔奶糖,剥掉糖纸,喂进小家伙的嘴里。
这小家伙倒是不认生,吧嗒两下小嘴,又伸出了满是窝窝的小胖手,小脸上满是谄媚。还想再要,这胖小子,很是自来熟吗!瞧他那个样子和作风,淑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极了那只小贱驴火焰。
淑云瞧着他好玩,就想逗逗他,于是也不理他,转身就走。没想到刚走了一步,还没迈开第二下,大腿就被人一把抱住了。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个胖小子。淑云哭笑不得的,心想这什么破孩子啊。教成这样,也不怕被人拐走了,他家里人还真是够极品的。
淑云没法,转过身蹲下,准备问问他怎么会在这里,和谁一起来的。淑云不方便去那间被列为禁的院子,就想着问明白啦,好让慧能送他去找家人。
可是对着胖小子的脸,淑云仔细一看,马上就愣住了。
第二十四章久别重逢
只见这胖小子,浓眉大眼,圆圆的胖脸。淑云越看他越觉得像一个人。
淑云刚想问这小子的娘是谁时,就见从禁地的院子里,一阵风似的急急跑出来一个满脸焦急的少妇。那少妇径直的朝淑云所在的方向冲来。刚到淑云身边,还没站稳,就一把拽过那胖小子。照着露在外边的屁股蛋子,就是啪啪两下。一边打还一边骂:“你个臭小子,整天就知道乱跑”。而那个胖小子更绝,一点不怕那少妇,也不嫌疼,看着教训他的少妇,居然嘎嘎的笑了。
淑云看着这对极品母子,翻了个白眼,旁边这么个大活人居然都能无视,真是太有才啦!淑云就乐得在一边看戏。不过看着看着,淑云发现这个少妇也是浓眉大眼,一张红扑扑的圆脸,怎么那么眼熟啊。
在一仔细观察,靠啦,这不是徐冬雪吗。难怪刚才看着那胖小子眼熟那,原来是像冬雪小时候啊。
淑云激动了,一把拉过还在教训儿子的徐冬雪。
淑云的行为引来了冬雪的怒目。看到她掐着要,一副准备吵架的样子。淑云连忙激动的说到:“冬雪?是你吗?我是淑云啊!”
淑云的话刚说完,徐冬雪马上愣住的,定定的看了淑云好久,接着眼泪就下来了。淑云看她这样,也顾不上问别的了。心里也是酸酸的,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两人一时间相对无言,只顾着在那抹泪。还是淑云先平静下来,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冬雪。在她耳边轻轻地安慰道:“好啦,不要哭了,多大的人了,也不怕孩子笑话。”
冬雪这才破涕为笑,推开抱着她的淑云,在淑云肩膀上轻锤了一下“你个没良心的死丫头,一走就是十年,连个音信也没有,都不知道人家有多担心。那一年,在家门口碰到你,以为你是来找我们的,以后就会住在一起了。谁知道爷爷回来后,说你是来告别的,已经走啦,还要我不要告诉别人你来过的事。那时我伤心坏了,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还不敢在人前表现出来,怕大家知道了,对你不好”
淑云就这么微笑的听着好友,罗罗嗦嗦的抱怨。也不插话。
过了一会儿,还是那胖小子拽了一下冬雪的裤脚,她才停下来。然后吃力的抱起小胖子,把他递给淑云,还对淑云说:“云云,这是我儿子盛哥儿,这小子可淘了,还皮实的紧。”
淑云连忙接过来,听了这话,不禁腹诽到“知道是你儿子,要不怎么会长得这么像。还说人家淘气,你自己小时候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看冬雪已经平静下来了,于是淑云连忙问道:“冬雪,爷爷怎么样了,我去过你家,见门上贴了封条,怎么回事啊?
冬雪叹了口气,说到;“唉,一言难尽啊,不过爷爷还好,大家也都在,进屋再说吧。”
淑云听了这话,放下了高悬已久的心。随冬雪一起进了那间据说是禁地的院子。
现在是早饭时间,所以一家人都在堂屋里坐着,等着开饭。见到冬雪带了一个小姑娘进来。屋里的人都是一愣,都定定的向淑云二人看过来。冬雪拉过身后的淑云,笑着说到:“大家看看,这是谁?”
淑云看到屋里的一大家子人,有认识的,也有很多不认识的。上首坐着两位老者,其中一位头发雪白,面目慈祥的,赫然就是十年未见的恩师——徐域老爷子。
淑云看到到这位曾经倾力教导自己,对自己有着莫大恩情的老者,眼泪忍不住刷的一下就下来啦。急走两步到了老爷子跟前,扑通一声跪下,用力的给老人家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抬起头来,看着老爷子。哽咽着一个字一个字认真说到:“爷爷,徒儿淑云回来了。”
老爷子激动的站起来,伸出略显颤抖的手扶起淑云。摸着淑云的头说着:“好,好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淑云连忙扶老爷子坐下,又道“爷爷,徒儿不孝,一去十年,现在才回来看您老人家,让您担心啦。这些年您过得好吗?”
老爷子平复了一下略显激动的情绪。然后接着说到:“好,好,都好着呢。身体也还硬实。”之后又把屋内淑云没见过的人一一给她做了介绍。原来却是冬雪婆家,宜宾有名的医药世家陆氏一家人。
淑云着重观察了一下冬雪的丈夫陆劲杰,这人有将近一米八的个头,这在四川是很少见的,四川人普遍瘦小,他在其中算得上是鹤立鸡群了,浓眉大眼,眼睛炯炯有神,和冬雪很有夫妻相,就是脸比冬雪长一点,一脸的憨厚像,身材也壮硕。这人给淑云的感觉还不错。
还有几个年轻的妇人,是徐家年轻一辈的媳妇们。之后又和徐家人一一相认,寒暄了一番。
等大家一起吃过早饭以后。徐老爷子不顾众人八卦的眼神,带着淑云去了后面一间单独的禅房。两人坐下后,老爷子问淑云到“你这些年呢,是怎么过来的,还好吗?”
“挺好的,汤姆很照顾我,对我很好。当年我俩在澳门乘船,在海上走了八个月,才辗转到达教廷。汤姆交了差事,还被升了职。我也在教廷住了下来,那有一间很大的藏书阁,我没事就去找些书来看,顺便学习一下。就这样过了两年。汤姆又被派去欧洲各国出使,我又跟着他用了6年的时间,走遍了欧洲和其他地区的50多个国家。后来回教廷休整了一年,就启程回来了。
原本就打算先来宜宾看您,然后回京城定居的。可到了澳门以后,听说三藩和南疆一些地方都相继发生叛乱。实在担心您和冬雪他们。于是就急忙跑来了。”
“那你路上没遇到叛兵巡查吗?”老爷子听了淑云的话,点点头,然后接着问道。
淑云一脸庆幸的答道“还好啦,和我同来的还有一个人。叫陈策,是个太极高手。澳门圣保罗教堂的约翰神父是汤姆的手下,汤姆写信拜托他照顾我。于是听我说要来四川,就请了这个陈策护送我。一路上我们扮作父女,虽然也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可是都顺利解决了。您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没等老爷子再问别的,淑云就急急的接着说到“我到您家门口后,看到门上贴着封条,当时把我吓坏了。也没敢打听。我和陈策的身份证明也是我俩伪造的,根本不敢住客栈。就跑到这里来借宿了。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别担心,没事的。就是宜宾那个狗屁的朱知县。知道我曾是朝廷的太医,就想邀功,让我带着你两个伯伯,去向吴三桂投诚,我不同意,流米寺的方丈,法恩大师是我的至交好友,于是我就带着一家人跑到这里躲避。陆家也是同样的原因,他家不但是宜宾有名的医药世家,在整个南疆都很出名,我们的铺子也都被封了,好在人没事。陆家在这里有些势力,提前知道了消息。我们才能平安逃脱。”老爷子缓缓的说道。
“可是,爷爷这样也不是办法啊,朝廷现在处于下风,要扭转局势,怎么也还要一段时间。仗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呢。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毕竟是叛军的势力范围,不安全的。”
“哦?你就那么肯定朝廷会扭转颓势?”老爷子感兴趣的问到。
淑云翻了个白眼,关键问题不在这,好不?可是看着他老人家炯炯的眼神,只好说到:“首先,吴三桂先反明,现在又反清,大义上根本站不住,他的那套“兴明讨虏”的口号,根本就是个笑话。其次,别看我们那位康熙皇帝年龄小,可是能收拾得了鳌拜的,又怎么会是善茬啊,何况他身后还站了位老谋深算的太皇太后。现在是吴三桂突然发动,占了先机。等到朝廷回过味来,调整部署,把那些精兵强将派出来。结局是必然会被扭转的。”
老爷子听了以后,捋着颌下雪白的胡子哈哈大笑“不错,小丫头长大了,这些年没白学啊。”
等老爷子感慨完了,淑云追问道:“爷爷,那您老和陆家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啊?”
老爷子听了淑云的问话,一下子没了刚才的兴头,叹了口气,说到“唉,我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和陆老也商量过,只是这么一大家子人,不好办啊。”
“哪方面有困难呢?要是钱财方面,徒儿可以帮上忙的。”淑云诚恳的说道。
“不光是钱的问题,主要是去哪里,怎么走的问题。”老爷子解释道。
“那您和陆爷爷原来准备去哪啊?”
“我们也还没商量个所以然出来,原来是想去青海的,可是那里听说很苦,我们都怕孩子们受不了,还没有下定决心,就想再商量一下,顺便等等看。”
“是啊,西藏,青海都是苦寒之地。挨着四川的云贵是吴三桂的老巢,去那等于是自投罗网,根本不用考虑,再来是湖南,朝廷和吴三桂双方又在那里交战,就连陕西的王辅臣,现在也反了。要想到相对平静的山西,那陕西就是必经之路。”淑云也一边说,一边挨个的分析着。
第二十五章问计
淑云这一分析,发现徐陆两家现在的处境确实十分艰那。叹了口气,对徐老爷子说到:“爷爷,我现在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快到中午了,我先回去看看陈先生回来没有,要是他回来了,就带他来见一下您,行吗”
“恩,好啊。正好我也想见一下这位太极高手。顺便感谢他一路护送你来这里。”爷爷欣然的答应道。
于是淑云起身往外走。其实淑云算准了陈策不会这么快回来,才说要回去的。和徐家人重逢,又和陆氏一家,还有几位徐家的新媳妇初次见面。怎么都要送些礼物的,还要再给老爷子拿些钱。这都要到空间去取。让陈策发现了不好,正好现在趁他不在,淑云要赶紧把这些都办好。所以才找借口要回去的。
淑云回去后,陈策果然还没回来。于是淑云迅速回到房间,把门锁好。进入空间,把准备送给大家的礼物翻找出来,又包了一大包自己做的糖果和巧克力,加上不少储物空间以前存放的,剥了糖纸的大白兔奶糖。所有东西加在一起,装了满满一大袋子。
淑云吃力的抱着东西,去了徐陆两家住的院子。马上吃午饭了,大家都在堂屋里。淑云就把礼物一一分给众人。
小孩子们一人一颗打磨的很漂亮的小宝石。女人们是每人一件充满了异域风情的阿拉伯式镶嵌了宝石的银首饰。送给男人的都是小件的象牙制品。给徐陆两位老爷子的是每人一盒极品大红袍。
当然对于徐家人,淑云私下里又送了些其他东西。尤其是给冬雪的,那是一条法国王后曾经非常珍爱的钻石项链。把这丫头高兴坏啦。另外给徐老爷子还加了一坛2斤装的白玉蜂蜜。当淑云向老爷子介绍了蜂蜜的功效后,老爷子抱着那个蜂蜜坛子一个劲的朝里看,还说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然后淑云又把100两黄金交给了老爷子。
吃过中午饭,淑云叫住一帮孩子们,把那包糖果拿了出来。淑云刚打开包裹,站在旁边的,冬雪的胖儿子盛哥儿,一把抓了一颗大白兔塞嘴里了。然后扑向那堆糖果,小胖手一个劲的往怀里划拉,胖胖的小身子,几乎都要趴在那堆糖果上了。
淑云在旁边都看傻眼了,这是孩子,还是土匪啊?才一岁多点吧,强人啊!
他妈,冬雪女士反映也不慢,还是像早上那样,照例一把拽过来,朝着全是肉的肥屁股上就是两下,还边骂道:“你个没出息的玩艺,到底像谁啊,一天就知道吃bulabula。”
而一屋子的人还是该干啥干啥,根本没人理这茬,看来大家都是见怪不怪了。只有孩儿他爸,陆劲杰抚着额头,一脸的黑线。
淑云到是挺喜欢这个大胖小子的,有那么一股子闯劲,于是忙拉开冬雪,一把将盛哥儿抱起来。然后招呼大家到:“大家都来尝尝这糖果,保证你们都没吃过,味道挺好的。”
两家人里,就数冬雪最不客气,拿了一块巧克力放在嘴里。还边吃边说“这巧克力可真好吃,比你以前给过我的还好吃。”
又指着大白兔奶糖说道“这个是叫大白兔奶糖吧,我记得小时候你常拿给我吃的。还有吗?待会儿再给我拿点。”
随即还招呼大家到“大家都来尝尝,这些都是洋人的玩意,咱大清没有的稀罕物。”
淑云看着冬雪,翻了个白眼。腹诽到“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还问小胖子像谁呢?我看就像你,瞧你们母子俩这副嘴脸,简直一模一样啊!”
而更让人无语的是,不远处的陆劲杰,看着自己老婆这个样子,居然一脸的傻笑与痴迷,两眼还直勾勾的,黝黑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
怎么会迷冬雪迷成这样?这欣赏力水平,简直了
不过淑云看到冬雪现在这么幸福,真的为她感到高兴。在这样一个大男子主义盛行的年代,能找到陆劲杰这样憨厚,又对她十分喜爱的丈夫,是冬雪的福气。
陈策到了晚饭时分才回来,看到淑云在他房间里留得字条,知道淑云在这间院子里,就找了过来。淑云把他和众人相互介绍了一番。
吃过晚饭后,一帮女眷带着孩子到后面休息。两位老爷子带着剩下的男人们一起留在堂屋里,想要商量以后的安排。淑云和陈策也被学老爷子留下了。
陈策还好,但是对于淑云能被留下讨论这么重要的事,除了冬雪的爹爹徐子清和叔叔徐子明以外。众人都感到非常诧异,不过大家对徐老爷子十分信任,也就没有人多说什么。
老爷子请陆老先起个头。于是陆老爷子说道“对于我们这两大家子人以后的出路,大家有什么意见,都说说吧。”
陆老爷子有四儿一女,女儿陆蔷最小,嫁给了陆老的得意门生,京城太医院的太医魏秋实,夫妻俩现在都在京城。剩下的四个儿子——平、安、康、泰,今天都在。
老爷子问完,看起来很沉稳的陆老大陆平说话了“爹,徐伯父,我的意见还是去青海,青海离这里近,路上相对会安全些,我们这么多人,要是奔京城去的话,要过陕西,那样的话变数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