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羞红了脸,不说反对,也不附和,但心里的阴影的确散了许多…原来,是要做到那个地步才算的呀…身体濒临爆发的时候,那飘飘欲仙的感觉…尤其看到是公主在抚摩他,那种喜悦,简直是要铺天盖地地把他淹没了…
(湖月插花:理解上还是有错误,不过最后关键时刻总算被纠正了。)
“我喜欢你,所以,以后我就一直让你这么开心,好不好?…紫玉…把你自己交给我…好不好?不要再做什么傻事情了,我会难过的…紫玉,听话…乖哦…”宝珏抱住他哄道。
紫玉晕生双颊,樱唇微启,满目风情,美目流转之间,顾盼生姿,不自觉地散发出柔媚妖娆之意,看得宝珏情难自己,忍不住又俯身亲吻了几下,原本只是一时心痒,想偷个香便得,不想,才吻了几下,紫玉的呼吸又粗急了起来,双手径自缠上了宝珏的颈,整个人犹如藤蔓一般缠了上来。
宝珏一愣,眼角余光扫见他的花茎竟又颤颤巍巍地挺立了起来,暗暗咂舌:不想这木石散的药性如此之强!竟没让人休息片刻的时间!若是这样不眠不休、不停不歇地做三天,再强壮的男人也是顶不住的,难怪服过这药的少年一个一个都毫无例外地死去…此药果然阴毒!
宝珏想着陶妙彤的吩咐,不敢过于纵容紫玉的欲望,所以用力地推开紫玉的身体,没想到,被推开的少年韧性极强,立刻又缠了上来,宝珏再推开,他又立刻缠了上来,口中略带哭音地喊着:“公主…公主…”并不说什么哀求的话,却拿一双迷梦的泪眼深深地凝视着她,楚楚动人,教人不自禁地心生怜爱。
宝珏被他的眼神所惑,手险些就要往他发胀的下身摸去,都碰到了,却僵在当场,狠一狠心,用力把他推倒在床,用身体压住他单薄的躯体,一边拽过方才为他卸衣时随手扔在一旁的腰带,将他的双手绑在一起,缚于床头,这才松了口气,翻身下来,坐在一边喘气抹汗:“紫玉,你别怪我!要救你的命便不可过于放纵你的情欲,你若是如此频繁地泄精,三日之后必亡!现在虽然让你难过些,但我这也是为你好…你,你便忍忍吧!”
紫玉听了她的话,点了点头,不过才安静了一会儿,他就忍耐不住了,身体里面好象有把火在烧,越烧越旺,蒸得他浑身滚烫,熏得他眼睛泛红,他扭曲着身体,好象一条离开土壤的蚯蚓,不断尝试寻找一个能让自己降温的姿势。
宝珏见他挣扎,心中甚为疼惜,但却只能选择袖手旁观,眼看紫玉的双腿开始忍不住勾起触碰自己的花茎,她也只能咬牙将那两条白生生的大腿拉开,用腰带牢牢地缚在床尾。
什么样的努力都化为了泡影,欲火烧的紫玉失去了理智,他只觉得眼前血红一片,身体象被烈火焚烧,被缚住手脚的躯体扭曲着,挣扎着,却怎么样都逃不开这熊熊的火焰…“公主…你说你喜欢我的…公主…快救我…救我啊…”他哭泣着低喊,神情满是痛苦。
宝珏闭起了眼睛,不敢去看他的样子——必须承认,紫玉现在的模样实在是十分的性感诱人,如果盯着他看的话,难免会心软而依从了他,但其代价却是紫玉的生命!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紫玉的声音已经渐渐听不清了,只听见他嘤嘤的哭泣,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已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能张大了嘴喘着粗气,眼黑慢慢往头顶看去,缚着的双手捏成了拳,一直注意着他动静的宝珏,听着声音不对,忙睁开眼看,见到眼前的景象,知道紫玉已经是达到了极限,再不帮他泄精恐怕就会废了,忙伸出双手,捧住他坚挺涨大的花茎用力爱抚起来。那花茎此刻已经被逼得坚硬如铁,滚烫似火,宝珏才动了几下,紫玉浑身一僵,花茎便立刻喷出了白花花的精液,又多又急,沾了宝珏满手,连他自己的胯下也都被濡湿了。
宝珏慌忙随便蹭了几下,把两只手上沾着的东西胡乱擦干,凑到紫玉跟前,轻拍了几下他的面颊:“紫玉,快呼吸!快呼吸啊!”见他没有反应,忙又给他做了几次人工呼吸,半晌,他才“哎呀”一声叫了出来,身体颓的软倒床上,翻上去的眼珠子也回了原位。
宝珏知道木石散的凶险,这一夜再没合过眼,守在紫玉的身边不曾离开半步,期间免不得为他泄了几次欲火,却大大降低了频率,因此对紫玉的身体损害还不是很严重。
第二天,宝珏起床自行梳洗,命橘红此后三天顿顿吩咐厨房准备粥菜,只说是自己的肠胃不好,紫玉尽职,也要陪着用粥。橘红不疑有它,老老实实地准备了双人份的粥菜,宝珏却端了托盘回屋,等到她开门出来时,食物已经吃了个干净。
宛秋在旁冷眼瞧着,表面不动声色,暗地却心痒难奈,忍不住就跑到花菲那里奚落了一番。
花菲听说原委,暗暗生气,一腔怒火全都出在了宛秋身上,抽冷子洒了一袋“笑笑散”过去,结果,狂笑不止的宛秋只好又找安静地方去忍药力了。待他一走,花菲把桌上花了整晚配的药全拂落在地,气冲冲地踢门走人,去找公主讲理去!
一脚踹开公主的门,朝拦上来的橘红撒了包“睡睡粉”,也不管他软倒在地轻轻地打着鼾,笔直地朝着公主的卧房而来。
只是到了公主卧房的门口,他却又停住了脚,瞪着眼前的木门,怔怔地站了一会儿,最后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慢慢垂下了头,转身又走了出去,临出门时,还仔细地把方才被自己踹开的门又关上。
站在门廊上又发了会儿愣,他才慢慢地离开。
花菲回到自己的住处,犹豫了一下也没进门,想了一想,最后还是走到了赵颖的住处——既然他不好过,就得找人来整出气!宛秋那家伙跑得快,现在也只有找这个倒霉蛋了!横竖他的体格不错,耐折磨!自己又是才救过他的,他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戒心,这样整起来才过瘾!
可怜赵颖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却莫名其妙地做了别人的替死鬼,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也只以为是毒发的关系,浑然没想到是招惹了花菲这尊大瘟神,他身边的亲兵居然还把花菲当成了救命的活菩萨,千恩万谢的。花菲也真做的出来,道貌岸然地站在那里,接受众人的顶礼膜拜,俨然以“神医”自居,一点也没有心虚理亏的样子——果然有够“厚脸皮”的!
宝珏守在紫玉身边,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晚上却有些麻烦,光是用手,再也无法促紫玉排精了,犹豫了半天,最后把心一横,忍着难堪替他排解,心里暗说,只当是在和文儿亲热呢…到了第三天晚上,就是这个法子也不管用了,耳听更鼓声声,只要天亮便能逃过死劫,可惜还要再等三更,紫玉直挺挺地横在床上,四肢僵硬,面容狰狞,牙关紧咬,人事不醒,他的下身竖起老高,形状比先前几次大了一圈,颜色已经涨得由紫变黑,然而,无论宝珏如何努力,他的身体却再不肯吐精出来!
再这么下去,紫玉会被活活憋死!
宝珏无力地闭上眼,不敢相信努力了这么久,他却终究还是难逃一死…紫玉啊…他终究也是要离自己而去么?就象当年的苓珑…不!不对!紫玉和苓珑不一样!苓珑那时只能孤零零地离开,连能够留给自己做纪念的东西都没有留下,紫玉却可以!他不是喝了“木石散”了吗?既然留不住他的命,便替他留个种,将来看着他的孩子,就好象看着他一样,这样不也好么?…
好象着了魔,宝珏被“和紫玉生个孩子”的念头打动了心,看了看昏迷状态的赤裸少年,她不再犹豫,脱了衣衫,覆上少年光滑的躯体,咬一咬牙,将那昂扬的男根放进自己干涩的阴穴。
静默了片刻,身下神志已失的少年凭着本能,在药力催逼下开始冲刺了起来,双腿好象在踩水车似的十分用力,每一下都仿佛顶到了宝珏身体里最深的地方。
没有前戏的做爱,让宝珏丝毫体会不到欢愉的感觉,相反,对她而言这只是一种折磨,可是,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这是她的信条,因此尽管难受,她也只是咬牙不做声,慢慢地忍耐着…不承想,那阳物得了“木石散”的助力,并不急着释放,反而吸取阴穴中的花露,越涨越大,最后竟把那里塞得满满腾腾,卡在那里,进退不得!
宝珏惊恐交加,欲待出声求救,却想到两人现在这副丑态,不敢声张,只好自己拼命想办法,急中生智被她想起曾经看过的耽美小说,里面有一招似乎应该管用…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一手伸到下面去刺激紫玉的前列腺,果然,按摩了没一会儿,那里便有些松动了,似乎是多了些润滑的东西。
她抱着紫玉一翻身,换成他上她下的姿势——这样更方便她手上的动作,又抚弄了一会儿,浑身大汗淋漓的紫玉猛地弓身仰头,张了一下口,无声地悲鸣过后便重重地倒在宝珏身上,而他埋在宝珏体内的半身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宝珏已经三天三夜不曾好好睡过,又和紫玉经历了这一番云雨,精疲力竭之下,就着这个姿势抱住紫玉昏昏睡去,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下午,她睁眼时,看见趴在自己心口上的紫玉,胸口裸露的肌肤还能感觉到他轻浅的呼吸,心头顿时一松——紫玉还活着!
翻转身,小心地把熟睡的少年平放在床上,少年恢复常态的阳物顺势滑出了她的体内,宝珏想到自己竟和他就着这个姿势睡了一天,不禁脸红,慌忙下地收拾梳洗,一边吩咐橘红准备银耳珍珠汤,待紫玉醒后慢慢喂了他喝。
其实,紫玉此番能活命,实在是种种机缘巧合。首先,宝珏降低了他泄精的次数,保存了他的原阳;其次,在关键的时刻,宝珏和他同了房,让他体内阴阳调和;最后,宝珏在和紫玉同房后,阴差阳错的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将他的阳物养在阴户之中,如此采阴补阳,竟把先前流失的元气慢慢地修复了回来!这么多的巧合缺一不可,陶妙彤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好在宝珏心软,最后关头做了选择,这才真的救了紫玉一条命——果然一切都是天意啊!
(湖月插花:其实,应该是群众的呼声!湖月只是顺应民意而已。)
花菲得了消息,主动过来探视,替紫玉一番诊脉问讯之后,肯定地说他的命是保住了,只是身体很虚,还要调理,说着提笔开方,丝毫没有不快的样子,宛秋再不敢一旁挑拨,灰溜溜地躲了开去。
宝珏见他神色自若,心里有些忐忑,想要解释几句,花菲却似笑非笑地睇着她嗔怪道:“公主真是好本事,可惜对着旁人都是记性好的,只有我的事情是不曾放在心上的…他既然已经回来,怎不差人告诉我一声,害我这几天日夜不眠为你准备药材…白白忙活了几天呢!”
宝珏想起当日托他之事,心中有愧:“是我错了,我以为那晚他们过来,排场这么大,你总会听到点风声…”
“敢情还是我自己活该了!”花菲笑着抢白,只是笑容很冷。
“不是,不是,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忘记知会你一声,容容…对不起…”宝珏喃喃道歉。
花菲盯着她半晌,展颜笑道:“好了,好了,我是和你闹着玩儿的,几晚不睡有什么?为了你,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是心甘情愿的…何况只是熬了几个通宵?我哪里有这么小心眼了?你也太把我看扁了!”眼波流转,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只是,我得再告诉你个要紧事…紫玉这回虽然活了命,终究被药害得伤了身体,照目前的样子,一年之内,最好不要让他同你行房,必须好好地养精复阳,否则年纪轻还不觉得什么,一过三十便会不举了!”
宝珏皱了皱眉,正要说话,花菲调开了眼,撇着嘴:“我也是为他好,你若不信就算了,只当是我多了回嘴,你就当风吹过,什么也没听见便是!”说完,旁若无人地走了。
宝珏将信将疑,直到命橘红到外面请了月国的郎中来瞧过一回,才知花菲所言不虚,想到误会了花菲的好心不由惭愧,亲自到花菲那里赔罪。
花菲早料到她会来,先前扮猪吃虎为的就是这一刻!
演戏他是好手,编剧其实他也在行,一切都在他的预想下,按部就班地上演:花菲的能耐,当然比紫玉要高明许多,加上他又是刻意求欢,和宝珏先前有过几次的经验让他很清楚怎样做才能让宝珏失去理智,床第之间更是充分用自己的优势,威逼利诱、大棒外加胡萝卜,一夜过后,宝珏虽腰酸腿疼,对花菲也是又气又爱,不过最后还是心甘情愿地订下鸳盟,并在花菲预先准备好的聘书上按了手印,做实了花菲“公主未婚夫君”的身份。
至此,花菲总算心头一块石头落地,赵颖的苦难也终于正式告一段落——善哉善哉!
第二十五章
花开两朵,另表一枝。
再说周云巧,日夜兼程,在一众侍卫的护送下回了虹国。到达帝都时,当日早朝已散,她便匆匆赶往内宫求见。内廷侍从不敢怠慢,急忙进去禀报,片刻之后传女皇口谕:在文华殿召见。周云巧也不整理仪容,匆匆就去叩见女皇。
水御天端坐在龙椅上,端详她片刻才淡淡道:“周卿家为国操劳,很是辛苦啊!”
周云巧慌忙磕头道:“为国效力,为陛下尽忠是臣的本分,臣这次星夜兼程赶回来,是有重要大事向陛下禀报,臣惟恐耽误了和谈大事,请陛下治臣‘仪容不整’之罪。”
她本来是投机取巧,故意不整理仪容,想让女皇看看她真的是为了国事奔波,即便不给予奖赏,只要留下个好印象,还怕以后没有升官发财的机会么?不想竟有些弄巧成拙了。不过“怠慢君王”这种重罪是不敢认的,还是挑个轻点的罪名平了皇上的气好些。
果然,听她主动请罪,水御天面色稍霁:“有什么事情信鸽不能传递的?你一个人匆匆地赶了回来,二公主和方卿家可就少了个商量的人了。”言下之意,还是怪她擅离职守,以至无法监控那两人的一举一动。
周云巧不敢接话,趴在地上不吭声。
“好了,回都回来了,现在后悔也是没用!”水御天冷冷地说,“起来回话吧,朕倒要听听,是什么事情让你竟妄顾朕的旨意,擅自回帝都。”
周云巧站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赶紧把月女皇召见她们的情形一五一十说了个仔细,最后又把当日月女皇所说复述了一遍,末了跪下磕头,请示女皇圣裁:“两国联姻的大事,臣等不敢擅自做主,所以,公主殿下和方大人要臣回来向陛下禀报详情,请陛下定夺。”
水御天微蹙眉头,沉吟片刻问道:“宝珏自个儿是什么心意,你可听她提过么?”
周云巧一派恭敬地答道:“臣惶恐,臣不敢。”
其实她当然清楚陛下这么问的意思,不过为帝王者对于自作聪明的人总是十分的讨厌,对于打探皇室成员机密的人更是厌恶,除非是帝王本人亲自授意,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陛下现在这么问她,虽然也是要她答话的意思,终究没有什么保障,万一以后扣个罪名下来,她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所以这免罪的口谕是无论如何也要讨下来的。
“哼!”水御天看她神色便知她心意,当即冷哼一声,面带不快地斥道,“没用的奴才!”
她也不说恕罪,只是轻巧地骂了一句,惯会看人脸色的周云巧自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终究觉得不怎么保险,好在她脑子灵活,一转念间便有了主意。
假做犹豫的样子,她吞吞吐吐地回道:“不过…虽然不曾正面了解过,倒是听臣的小厮说过那么一两句…”这么一说,即便日后追究起来,她最多是个“搬弄是非”、“轻信小人之说”,其他的大罪名可就沾不上她的边了。
“哦?”水御天深习帝王之术,向来以揣测人心见长,看她这模样又怎会不清楚她心里的算计?心中暗骂这奴才刁滑,只是眼下还用得着她,暂且容忍些许吧。压抑住自己十分感兴趣神态,表面上依旧是一派从容,好象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一般的淡定口吻,“都说什么了?说出来听听,朕也好替皇妹拿个主意,若是她自己愿意,朕自然是要成其美事的了。”
周云巧一直在偷觑着女皇的脸色,看不出什么端倪,只好从她话里的意思自己去琢磨。想到一直以来,女皇都是姐妹情深的样子,便自以为是地认定:女皇必定是赞成联姻的,只要女皇赞成,事情就成功了大半了,只是想到从小厮那里听来的话…“可惜…臣听家奴转述的意思…公主殿下似乎对这门亲事不太情愿…”
“胡说!”水御天拂然不悦,“娶个月国的皇子,还有什么不情愿的?!别人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奇怪了,她为什么会不愿意?别人家小爷成群,她难道真的一点点都不羡慕吗?何况还是娶个别国的皇子,求都求不来的美事啊!莫非…她这是在欲擒故纵么?
周云巧见她动怒,赶忙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了。
水御天想了想,又问,“你那小厮是听谁说的?别是传话把意思都给传反了吧?”
周云巧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回陛下的话,是…是公主身边的小厮传出来的话儿…应该是错不了的…公主殿下好象是说,家中已有正室驸马,且夫妻恩爱,怕辜负月女皇的美意,误了五皇子的终身…所以…”
“哦?”水御天微觉意外,怔怔地出了神。
如今战事紧急,若是只靠娶个男子回来便可得个强力的帮手,简直就是一件天大的便宜!只是…若让宝珏娶了月国皇子为正室,万一将来她有什么野心,恐怕…
可是若拒绝,月女皇恼羞成怒,反与风国联手来犯,那便如何是好?以举国之力和风国对抗已是困难重重,若是再加一个月国,虹国大概就真的要亡国灭种了!
扫了周云巧一眼,只看见她满是尘土的背部衣衫。
“你也累了,早点儿回去歇息吧。”水御天淡淡地命令,“跪安吧!”尽管语气平淡,但好歹也是体恤下情的一句话。
周云巧心中暗暗激动,忙不迭地磕头谢恩:“谢陛下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告退。”
水御天摆摆手,示意她赶紧出去。
周云巧这才起身倒退着出去,出了皇宫回自己的官邸,她家中的正室夫君和一众偏房小爷、女儿儿子都是喜出望外,置办了接风宴替她洗尘,到了晚上安歇的时候,她也省事,干脆直接在大房那里歇下,大家倒也安生。
水御天离开文华殿,回到御书房里用过午膳,对于周云巧所说之事,用心盘算,反复权衡,可惜终究是下不了决心。
看来还是得找玉儿商量商量,她闷闷地想,虽然对他的能力有些忌惮,但不得不承认,在把握大局方面,玉儿的能力的确要比自己略胜一筹,也因为如此,自己总是对他百般迁就…罢了罢了,他病了这许多日子,自己也没去看过他,不如就趁今天,把国事家事都一并解决了吧…想到这里,吩咐摆驾真秀宫,亲探凤后。
进了真秀宫,只见玉无瑕面容憔悴,身体虚弱,被两旁内侍搀扶着跪在地上接驾,她赶紧上前几步,亲自以手相搀:“玉儿,夫妻之间何必如此多礼?快起来,快起来,你身子不好,别又着了寒气。”
玉无瑕眼中一热,低声道:“陛下乃一国之君,臣蒙圣宠腆颜于后宫之首,言行举止既为万民表率,自当谨遵人伦纲常,万不敢懈怠半分。陛下虽与臣为结发夫妻,不过还是应当先行君臣之礼,后叙夫妻之情,望陛下恕罪。”
“玉儿!”水御天见他说得卑微,却把自己的一番好意全都顶了回来,不快至极,心中暗自埋怨他不识好歹,偏又找不出错来,眉眼间便忍不住焦躁了起来,“你这是在怪朕一直没来看你么?朕为国事操劳,顾不得来看你,是朕的不是,朕给你陪罪还不成么?何况朕不是还一直命王太医给你看病的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玉无瑕的心顿时就凉了,先前见到她来的感动此刻竟觉得十分的可笑——“朕”,她在自己面前,终究还是用上了这个生疏的字眼,以前夫妻相处,即便是宫奴环侍、后宫众人结伴而行,她也不曾对自己用过这个字眼的啊!原来,他在她的心中,已经和其他人一样,没有什么区别了吗?想到这里,心口一阵郁闷,眼前发黑,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两下。
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水御天看了心头一软,气便有些散了,想到今天来的另一个目的,神情顿时和缓了下来,轻轻拥住玉无瑕的身子:“玉儿莫恼,我也是这几日忙昏了头,方才口气急了些,没吓着你吧?你病体未愈,还是应该多注意休息才是,我扶你回床上躺着去。”说着,把玉无瑕半搂半抱地从地上拉了起来,又吩咐宫奴将他搀回内室,在床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