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毁容吗?"叶溪倩有些担忧的说,虽说不在意自己长什么样,可是,站在他面前,她会自卑,不想他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不会."安月君信誓旦旦地说.
"那就好."叶溪倩盯了他许久,问:"君,为何你脸这么苍白?受伤了?"说到这,一脸担忧.
"没有,娘子,只是,刚刚被你吓着了,很担心.娘子,以后不要这么吓我了,我很怕."安月君无辜的大眼里闪烁着泪花以及害怕,可怜兮兮地说,苍白的小脸儿没了原来的红润,白得让人心疼.
"不会了,笨蛋,不会了."叶溪倩心疼地说.
"娘子说话要算话."安月君开心地说道,随即贼贼地说:"娘子要是说谎了,我就要亲你,一直亲亲."
"…"
几天过去了,安月君时时刻刻地在陪着她,忙前忙后,却仍是忙得不亦乐乎.
这天,
"君,我要吃东街的芙蓉酥."叶溪倩笑眯眯地说道.
"遵命,娘子."安月君屁颠屁颠儿地答道,笑眯眯地说:"娘子,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买."
说完,便转身离开,眼却盯着秋儿,冷得如地狱幽魂.
待他走远后,叶溪倩说:"你们都下去吧,冬儿与秋儿丫头留下."
"是."
"秋儿,为何要这么做?"叶溪倩盯着秋儿,轻轻地说,因为被纱布包着,所以看不出来是何情绪.
"姐姐,你说什么?"秋儿疑惑地说.
"既然你叫我姐姐,就说明话吧,你是谁?"叶溪倩语气轻柔地说.她没有想到,她还是做了,心突然有些难过,一直待她如妹妹,这就是被人背叛的滋味吗?真的很落寞,很难受…
"小姐,你在说什么呀?"冬儿看着这两个人,疑惑地问.
"你何时发现的?"依旧是那张带着稚气的脸,却突然改了神情,有些冷淡,眼底却有些悔意.
"秋儿…"冬儿惊讶地看着眼前恍若陌生人般的秋儿.
"嘶!"的一声,秋儿手上多了一张人皮面具,脸已经变了另一个样,应该说是原来的样子,没了秋儿的稚气,多了分冷艳,微翘的大眼,似会勾人魂魄,肌肤似雪,不能说是一个大美人,却也是个小美人,冷然地说:"我是妍夕!"
卷二月家堡篇:第六十八章你,不简单
"易容?"叶溪倩面色平静,问:"秋儿怎么了?"
"她?死了."妍夕淡淡地说,仿若杀一个人对她来说稀松平常.
"你怎么忍心?这么小,你怎么下得了手?"站在一旁的冬儿忍不住了,忙跑她面前,揪住她,伤心地问.
"只是为了大局,有些人必须牺牲."妍夕冷冷地说道.
"你究竟是谁?"叶溪倩忍不住了,冷声问道.
"邪衣教的右护法."妍夕眸瞳一闪,继续说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说,不要出什么岔子,那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冷淡杀意,我想,不应该在一个十二三岁涉世未深的小丫头上出现吧."叶溪倩望着远处,轻轻地摇摇头,眼底闪过一丝难过,说:"那时候知道你不简单."
"你也不简单,可是,就凭这个,你会知道是我?"妍夕笑了笑,冷然地说.
"香气,是香气."叶溪倩嫣然一笑,轻轻地说:"你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香气?"
"什么!"妍夕脸色大变,眼里掠过惊慌,刹那,却恢复平静,问:"什么香气?"
"当天晚上,我便在你房间里放了秋芯草,它是解毒草,却也是香草,香气很淡,不仔细闻,是闻不出来的,那天你打昏我时,便是这个香气."叶溪倩亦是笑了笑,一字一句地说.
"你!"妍夕瞪了她一眼,如果这次任务失败,回去也是死,还不如拼一次,随即诡异一笑,问:"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后悔过吗?"叶溪倩仿若未看到,突然问道.
妍夕先是一愣,随即明了,淡淡地说:"我从不做后悔的事."即使后悔,亦是没用.
"我一直把你当姐妹看,同样,直到这一刻,我也没有后悔."叶溪倩叹息了一声,似是遗憾,又似惋惜,阖上眼睑,轻轻地说.
妍夕没有说话,只是手在不停地颤抖,闭上眼,许久,才恢复平静,睁开眼,手中不知何时出了一把鞭子,镀银,泛着冷光,说:"废话不多说,受死吧."
"为何要杀我?"叶溪倩没有害怕,只是睁着双清丽的大眼,看着她.
"因为,你是安月君深爱的女人,你是月家堡堡主挚爱的女人,所以你必须得死."妍夕带着狠意地说.
"你躲在那也够久了,怎么不累的?"叶溪倩好笑地看着趴在窗外的身影,无奈地摇摇头,心,放下了,这呆子还是不放心呢.
门外,白色身影走了进来,翘着嘴,一脸的委屈,讨好地说:"娘子,你怎么会发现的?"
"早发现了."叶溪倩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不叫,你是不是不会出来?"
"娘子大人,真是英明,睿智,聪慧,贤淑,漂亮,温柔,是第一美人…"安月君越说越起劲,眼神闪闪发光,红昀昀的脸蛋儿尽是迷人的光彩,樱桃小嘴儿一开一合,煞是可爱.
"行了,行了,可以了,你还真能说."叶溪倩忍俊不禁地笑开了,温柔?贤淑?第一美人?亏他说得出来.
"娘子,实话嘛."安月君抽了抽鼻子,可怜兮兮,眼却不着边际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妍夕,森冷,奸邪,不似人之眼,连那周身之气,都如一个索命厉鬼般阴冷,妍夕顿时不禁战栗不已.
"你呀,就会给我耍嘴皮子."叶溪倩幸福地眯起眼,摇摇头,笑着说.
安月君顿时笑起来,笑得仿若得到一切,那般痴傻,那般疯狂.
许久,安月君一步步,缓缓地走到妍夕面前,冷冷地说:"今天,不杀你.回去告诉他,五天之内,必定把邪衣教灭了!"
妍夕一听,身子一冷,仿若置身于大寒天般,冰冷至极.
安月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畔扯开一抹笑容,冷冽,森厉,说:"你,也逃不了!"
妍夕被他冰冷至极的气息给愣住了,她经历了多少恐怖的事,杀了这么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让人心底涌起骇异的人.她就这么傻愣愣地站在那,一动不动.
"滚!"红唇微启,轻轻地飘出一句话,却不容忽视.
妍夕像是反应过来,看了眼叶溪倩,转身离开了.
"你啥时发现的?"叶溪倩好奇地挑挑眼,问道.
"救你出来的那天."安月君老实地答道,心,却疼了,他是不是太没用了,总是让她陷入危险.他深深凝视了她一眼,问:"娘子,你怨我吗?"
"你个呆子."叶溪倩笑了笑,却是口气凶狠地说,看着他很久,问:"你耗费了多少内力?"
"娘子说什么?"安月君傻傻地问道,眼底却闪过一丝幽光,杨和这个多嘴的,总有一天,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笨蛋,装傻是没用的,以后别做那样的傻事了."叶溪倩合上他的手,柔柔地说.
许久,不说话.
"娘子,没有你,我要内力做什么."安月君看着她,轻轻地说:"没了你,什么都没了意义,没了你,我也不会独活."
"你…"叶溪倩眼里含泪,颤抖地说.
"娘子,你的芙蓉酥没了,娘子不会怪我吧."安月君见她这样子,忙转移话题,撒娇地说.
"再去买去!"叶溪倩心底涓涓流过的是幸福,他是不想让她担心吧,除了感动,只有幸福.
"娘子..."
卷二月家堡篇:第六十九章拆纱布
待人走后,
冬儿像是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刷刷地流泪下来:"姐姐,这是怎么一回事?秋儿是不是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
"冬儿,她一直都在."叶溪倩上前抱住了冬儿,轻叹了一声.
这时,
"夫人,大夫说,明天早上来拆纱布."一个奴仆在门外候着,恭敬地说.
"知道了."叶溪倩点点头,说.
…
第二天早上,
在大夫拆纱布之前,叶溪倩紧抓着安月君的手,说:"真的不会留疤?"
"不会,娘子,我说不会就不会."安月君点点头,乌溜溜的大眼黑白分明尽是醉人的神采,小嘴儿微翘,却是勾人的销魂.
"那就好."
这时,大夫走了进来,行个礼,说:"堡主,夫人."
"开始吧."叶溪倩看似平静,心却在颤抖,但愿…
片刻之后,
大夫说:"夫人,好了,有觉得不舒服吗?"眼底却闪过一丝不忍,这张脸,夫人会受得住吗?
叶溪倩摇摇头,缓了缓之后,站起身,跑到铜镜面前,却是呆住了.
镜中的,是她吗?虽可以看出,这张脸没变,但,却是多处有着疤痕.虽淡,还是可以一眼看出.最恐怖的是,左边脸上一大块,可以说几乎遮盖了半张脸,连眉脚都有,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再也忍受不住了,忙用手挡住脸,大叫:"你们走,快走."她不想让人看到,尤其是他,她怕.
安月君使了个眼色,大夫悄悄地退了出去,他走到叶溪倩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她,轻轻地说:"娘子,你也要我走吗?"
"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至少现在不要,在她没有做好心里准备之前,她都不要看到他.
安月君笑着摇摇头,走到她面前,捧住她的脸,唇印了上去,眉,脸,鼻,唇,如羽毛般,轻柔而有疯狂,含着浓烈至极的爱意.许久,才说:"娘子,你看着我."声音诱惑而又醉人.
叶溪倩静了下来,受迷惑的看着,眼深邃,泛着柔意,仿若将她噬尽.
"娘子看到了什么?"安月君温柔地说.
"什么也没看到."叶溪倩摇摇头说.
"娘子,是你,满眼都是你,仍是美得惊人的你,仍是让我一眼就心动的你,仍是让我爱得无法自拔的你."安月君柔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珠,轻轻地说.
"不,我不要看,很丑陋."叶溪倩死命地摇着头,想要脱离他的掌控,无意识地说.
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冷冽,呵,邪衣教,这笔账他会一一讨回,不,是十倍,百倍,甚至万倍!
"娘子,不丑,娘子最美."安月君柔柔地说.
"如果,我一直这样…"叶溪倩眼底闪过一丝忧伤,这样的她连自己看了都觉得受不了,但,她知道他会接受,可是,他如天人般美好,不该配她这样的人.
"娘子,你不准离开我,为了这鬼理由.你说过,要一辈子的,你要欺负我一辈子的."安月君慌乱地紧紧抱住她,痴狂地在她耳边不断地说着,"如果,你哪天不见了,我会追你到天涯海角,哪怕是地府,你休想逃离我."
"君,我…"叶溪倩被他痴狂的样子吓住了,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娘子,你还想逃离我吗?"安月君眼直直地看着她,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肩,抓得她发疼,心,却涌起一股甜蜜.
"不会了,我想欺负你一辈子."叶溪倩摇摇头,不想了,真的不想了,既然他都不介意,为何自己要在乎那么多.在他怀中,只要仔细品尝幸福就行了,她要霸着他一辈子.
一室的温馨,甜蜜.
"君,你说过,我不会留下伤疤的."叶溪倩脑中念头一闪,问.、
"娘子,你还介意吗?"安月君摸着她的发丝说道.她变成何样,他都喜欢.
介意?叶溪倩忽然明了,他这样说,是想让她不要在乎这些,心,倏地疼了,为何他要这么好?为何总是这样宠着她?为何总是这样溺着她?为何总是这样让她感动到流泪.她摇摇头,说:"君,你骗我."
"没有,娘子,我发誓,我从不骗你."安月君乖乖地举起手,发誓道,那模样,纯真无邪,可爱无比.
"你说我不会留疤的."叶溪倩闷闷地说,让她抱了这么大的希望,却又让她这么失望.
"是呀."安月君点点头,一脸神秘的样子.
"这满脸的伤疤叫不会留?"叶溪倩瞥了他一眼,指着自己一脸的伤疤,说.
安月君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笑嘻嘻地说:"娘子,有了这个,当然不会留下疤了."
"这是什么?"叶溪倩狐疑地说.
"雪域膏,只要天天涂抹,不出半个月,伤疤就会完全不见了."安月君解释道.
"这个东西,我想应该很珍贵吧,你哪里来的?"叶溪倩心放下了,问.如果,她说介意,他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拿出来吧.
"一点也不珍贵,为夫随便买到的."
"真的?"
"恩."某人说话不打草稿,立即点头道.
"笨蛋,那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叶溪倩摇摇头,轻叹口气,无奈地说.眼里满是心疼,这呆子!
"不小心划伤的."
"…"
"娘子,我替你涂."安月君打开盒子,一股清香沁入耳鼻,闻了令人舒爽.
"恩."叶溪倩点点头道.
安月君小心翼翼地掬起一点,仔细地涂抹,长而黑的睫毛不停地煽动着,眼神认真无比,白净的脸蛋儿也写着认真.
一股清凉,叶溪倩舒服地闭上眼.
许久,
睁开眼,无奈地说:"你还要摸多久?"
正在摸着她脖子不亦乐乎,显然在偷笑的安月君,动作顿了顿,嘟起小嘴儿,小心翼翼地说:"娘子,我不是在帮你涂吗?"眼神颇为哀怨,仿若像是在责备她.
"我记得我脖子上没有伤疤."
安月君傻笑了起来,眯起眼,像是偷腥的猫咪般,却又很是单纯无辜,让人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只能哭笑不得地叹口气.
眼看到门外的人影时,眼底闪过一丝幽光,他跟叶溪倩说:"娘子,我出去会,你别乱跑."
叶溪倩扬扬手,算是知道了,别乱跑?当她是小孩子呀,没好气地笑了笑,虽如鬼魅般吓人,却在让安月君一阵心悸.
看了许久,才转身离去.
卷二月家堡篇:第七十章要出远门
安月君走到走廊的拐角处,停下来,冷眼看着前面的人,淡淡地问:"什么事?"
"堡主,里面已经安排好了."星影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
安月君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幽光,说:"明天出发."
说完想要转身离去,却"堡主,月影不见了."
却在下一刻,被打倒远处,他吐了口血,艰难地说:"堡主…"
"以后,别的事不要多嘴!"安月君如水晶般剔透晶莹的美眸掠过一阵杀意,眸色暗了许多,让星影寒意顿生,勉勉强强地站起身,跪下地,说:"遵命."
安月君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踏进沁雪阁,却见一片温馨,腻人的甜蜜.
他的娘子正趴在桌边睡觉,嘴边还留着糕点的碎末,睡得十分香甜,小嘴儿微张,红艳艳的,小巧的鼻子白净可爱,双眸紧闭,却仍旧可以想象出睁开时该是何等的醉人.仿若正在看着天下美景般,安月君温柔地笑了,痴痴地笑了.虽然,脸上的疤痕很明显,他眼里却只有痴迷,他的娘子真是美呢.
感受到窗外,微风吹来,他紧皱眉,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地将她抱起,看到她无意识地动了动,将小脸蛋儿蹭到他胸前,又沉沉地睡去了.略带沉静的眼,仿若被吹皱了一湖子春水,泛着腻人的温柔,心涨得慢慢的.
将她轻轻地放在白玉床上,呆呆地看着她,手紧紧地握住,这样,一辈子都不会腻.
就这样看着,看着…
直至天幕降临,叶溪倩悄悄地醒来,无意识地伸了个懒腰,转过头,却发现安月君深沉的眸光直直地盯着她,吓了一跳,立即站了起来,问:"你,你在这干什么?"
安月君像是如梦初醒般,先是一呆,随即灿烂一笑,如星辰般绚烂夺目,撒娇:"看娘子呀."
"现在的我有什么好看的?"说完,眼睑垂了下来,闷闷地说.
"哪有,娘子的眉形好好看,柳叶眉,娘子的眼睛灿烂如宝石般,好漂亮,娘子的鼻子小巧又可爱,娘子的嘴儿,嫣红如樱桃,每一处都好美好美,一辈子都看不腻."安月君眉说一处,手变悄悄地抚了上去,轻轻地摩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温暖甜蜜沁人心.
"你个呆子."叶溪倩瞪了他一眼,却又不好意思地看向别处,脸露淡淡的粉色,衬得伤疤稍显猩红,恐怖,然,安月君眼里却只有刻入心股,令人心悸的爱恋.
"你这张嘴越来越甜了,我都快招架不住了."叶溪倩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哪有,为夫说的都是实话,娘子,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安月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眼含着湿意,哀怨.
"好了,好了,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叶溪倩见他这架势,怕又要没完没了,忙转移话题.
"娘子,为夫明天要出去一趟."安月君心不甘情不愿地嘟起小嘴儿,像是赌气地说道.
"恩."叶溪倩点了点头,便坐上凳子,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不再言语.
安月君像是讨不到糖吃的孩子般,一脸不高兴,埋怨,重重地坐到她旁边,绝美的小脸蛋儿凑到她面前,泫然欲泣:"娘子,你不再喜欢我了吗?"字字里含着指控.
"啊?"叶溪倩愣愣地叫了声,这是唱的哪一出?
"为何,我要出去,你都不想我的?不问我去哪里?"安月君越说越伤心,水灵灵的大眼已经可以隐约看出泪珠.
叶溪倩白了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又不是不回来了."
看到他一脸要哭的表情,忙改口问:"你要去哪,去几天?我会很想你的."
安月君像是吃了蜜一般,傻傻地笑了起来,随后说:"娘子,我也不知道,不过,很快就会回来的,很快."很快,因为,我会很想很想你的.
"恩,出门要小心."叶溪倩絮絮叨叨.
"是."
"没了."
"…"
许久,
"娘子…"不知为何,心总是忐忑不安,总是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一般,心绪不宁,想将她带在身边,一刻也不分离.可是,他知道她会不同意,他不想让她不开心,也不愿意做让她不开心的事.随即,正色道:"答应我,我走以后,你出门都不要一个人."
"会有什么事啊?"叶溪倩笑了笑说,"我这个样子,谁会来害我,是你多心了."
"杨和."安月君摇摇头,朝门外轻轻地叫了声.
门外,杨和立即出现,恭敬地说:"在."
"她的安全,交给你,我不允许什么差池."安月君冷声道.
"是,以我的生命起誓,夫人绝对会安全."杨和一脸肃静,说道.
安月君点点头,有杨和在,他就可以放心了,然,心底的不安,却一直隐隐地存在…
随即像是下定决心了般,笑眯眯地说:"娘子,我明天不出去了."
"为什么?"叶溪倩一脸奇怪地说.
"我离开了,会很想很想娘子的,哪像娘子都不想我."安月君抽了抽鼻子,可怜兮兮地说.娘子,你的一切都是我最在乎的,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哎哟!"
安月君揉着被打得疼的头,抱怨道:"娘子,你为何又打我?"
"不出去,以后就不要见我了."叶溪倩狠狠地说,希望在他回来后,能看到原来的她,顶着这样一张脸,她虽不介意,可是,却仍是会难过.
安月君见她一脸的坚决,闷闷地吞下想要说出口的话,忙点头,晶亮的大眼里满是讨好,说:"娘子,都听你的,全听你的."
…
卷二月家堡篇:第七十一章娘子,我要走了
邪衣教在紫月王朝的边界,当初,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因此,紫月王朝的上一任君王紫玉未放在眼里,却在紫昊登基时,已经形成了一个大教,当初一举歼灭了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残火帮,震惊了很多人,甚至是朝廷.他们奸邪,狂傲,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想杀就杀,无恶不作.它地处于深山幽谷,很是隐蔽,机关众多,平常人都是有进无回.
邪衣教大堂内,
带面具的中年男子眼神幽冷,嘴紧紧地抿起,透露着不悦之意,隐隐可以看出杀意,他冷哼了一声,说:"怎么回事?"
"教主,失败了."妍夕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眼睑慢慢垂落,掩下一片幽光.
随即,
还未见他没行动,妍夕却脸色苍白,血一滴滴地滑落,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要你有何用!"他冷哼了一声,残忍,毒辣的话语,倾泻而出.
妍夕一句话未说,或许说,说什么都没用,幽兰的眼一片死寂.
他嘴角轻勾,衬得眼愈发毒辣,缓缓地起身,走到她面前,说:"看在你这些尽心尽力的份上,我会给你个痛快."
手扬起,却:"教主.教主…"
男子放下手,不悦地说:"何事如此慌张?"
"教主,教主,有消息传来,明天月家堡堡主会来…"跪地的人吞咽了口水,见他脸色不豫,更是紧张,结结巴巴地说:"会…会来攻进来…"
他一听,先是一呆,随后朝他扬了扬手,说:"你先下去吧."
显然,跪地的人松了一口气,恭敬地说了句:"属下告退."
匆匆地转身离去,却在门口时,倒了下来,头颅滚落了下来.
带面具的男子冷冷地笑了笑,看着远处,安月君?他们还有笔帐要好好算清楚.
不过,他的武功却是一个大忌,眼看到站在一旁的妍夕后,眼里闪过一丝诡异,随后,轻笑出声,得意,透着奸邪,阴谋的味道,仿若胜券在握.
安月君,我有王牌在手,还怕你不束手就擒!
又是一天的清晨,安月君早早醒来,准备去叶溪倩的房间,偷亲她.打开门,却一呆,随后扬起甜蜜的笑容,眼眯成一条线,张开双臂,奋力一扑,将前面的人儿,抱个满杯.在她肩窝处,不断地磨蹭,撒娇:"娘子,娘子,娘子,你怎么会来?我好开心."
叶溪倩笑了,开心地勾起嘴角,连眼里都是笑意,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很破,很小,布料却可以看出很新,由一个蓝色丝带系成,羞涩一笑,说:"我知道,你去,肯定有危险,这个是我给你做的幸运袋,里面有惊喜."
看到自己的锦囊很破烂,简直可以说是惨不忍睹,想要收回去,却被安月君眼明手快地抢走了,眼前一亮,灿若星辰,说:"娘子,好漂亮."
说着说着,就要解开丝带,却被一只犹带疤痕的手阻止了,叶溪倩脸微红,摇着头,说:"等你出发那时候看,现在,不准看."
"好,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安月君咧开嘴,傻傻地笑了.将锦囊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衣襟里,如若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