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灵的眸尽是满足,开心,灿烂的笑容从未消失过,日月星辰都为之失色,温暖,开心,绝美的脸蛋儿白里透红,尽是痴傻.在看到她红肿的手后,眼底闪过一丝心疼,轻轻抬起她的手,靠近自己的唇,轻轻地说:"娘子不痛,吹吹就不疼了."
嫣红的小嘴儿,轻轻地吹着,此时,熬夜的疲惫因为他而不见了,叶溪倩笑得很幸福,暖暖的气息熨入她的心.
许久,
安月君抬起头,温柔的眸色,醉人,漾开点点星光,唇角划开一丝笑意,"娘子,我会心疼."
"没事了,没事了."叶溪倩急着摇摇头,想要将手缩回,却被紧紧地握住了.
此刻,最为甜蜜.
然,却有人不识相的闯了进来,星影,虽面无表情,却,仍可以看出眼底的促狭之意,他单膝跪地,朗声道:"堡主,一切皆已准备妥当."
安月君点点头,转过头,对叶溪倩说:"娘子,我的倩倩,我走了."
"恩,路上小心,我等你."
"娘子,我真的走了."
"恩,我会想你的."
"娘子,我真的真的要走了."某人心不甘情不愿,一脸哀怨的幽色盯着她.
"…"
"娘子…"
下一秒,被堵住了嘴,只剩下令人眼红心跳的甜蜜之吻,也,终于成功地闭上了嘴.
叶溪倩看着安月君离去的方向,愣了很久,君,一定要平安,答应我.

启程了,安月君刚坐在白色高大的骏马上,眸光一闪,从怀中掏出锦囊,打开了,两张纸条,慢慢地摊开,笑了.一撮青丝,滑落到掌中,纸上:还未分离,已开始想你,青丝即是我,将它给你,便是将我给你.
摊开另一张,笑得更为灿烂,绝色至极,美得令人屏息,未有只言片语,只有,两撮青丝紧紧缠绕,一粒红豆.
一辈子的纠缠,永远的思念.

卷二月家堡篇:第七十二章
虽说要去灭残忍至极的邪衣教,却只有两个人,安月君与星影.或许,只要,他一人就够了!
安月君冷然着一张脸,却丝毫无损他的绝世美艳的容貌,白色长儒杉,有着谪仙的味道,投足之间尽是魅惑,一路上,莫不说年轻貌美的姑娘,想要投怀送抱,假装摔倒在他面前,连一些中年妇女都忍不住遮面,投以诱惑的眼神.而,安月君漠不关心,眼里只有一片平静,因为,她们,他从没有放在心里.
月家堡,
杨和走进沁雪阁,打开叶溪倩的门,却一呆,房间凌乱不堪,桌子倒了,椅子也被砍成了两半,显然,此处刚刚经历过了一场打斗.
夫人呢?杨和慌张地四处寻找,却未找到,随即,招来所有人,去寻找,心中不断地祈盼,希望夫人没事!
而,半天过去了,杨和渐渐地绝望了,夫人失踪了!
找遍了整个月家堡,却仍未见,她的踪影.心,不禁落下几分,夫人失踪了,他该怎么向堡主交代?
而此时安月君的心猛地一疼,到底发生了什么?
经过一天一夜,丝毫没有休息,马不停蹄地,终于赶到了邪衣教所在地—无幽谷.
无幽谷,依山傍水,夏天,草木树荫繁多,花盛开,开满了遍地,整个谷,都浸透着花香.冬天,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白得纯净,美得让人心动.可,谁又会料到,美丽的花下埋着多少无辜的生命,谁又会知道,纯白的雪下,洗涤了多少血腥,可,仍旧浓郁的很.
安月君下马,站定后,虽风尘仆仆地赶路,却仿若未沾半点尘埃与疲惫,依旧光彩照人,飘忽如仙.轻轻一笑,却犹如索命厉鬼,冷冽至极,他转头,跟星影说:"在此等候."
说完,不待他反应,便离开了.
安月君走进去,刚踏上没多久,漫天纷飞的利剑朝他飞来.他轻勾嘴角,纵身一跃,如行云流水般的穿梭,衣袂翩跹,姿态优雅.
下一刻,雾蒙蒙,他,竟然将所有的利剑化成粉末,在空中飘散开.
"怎么,还不出来?"安月君冷冷地说道.
刹那间,他周围都已布满了人,身穿青色布衫.他面无表情,未露什么表情,未将这些放在眼里.
从前面的那棵树后面,走出一男子,脸上布满刀伤,虽已结疤,却仍旧很可怕.他双手握着两把短刀,缓缓走到安月君面前,说:"你不怕?"
安月君未动分毫,当他仿若空气,眼里是化不开的寒冰.
"真是不识抬举!"男子见他未将自己放在眼里,恼羞成怒地叫嚣.
而,安月君缓缓地走动,浑然天成的淡漠疏离冰冷的气质,让所有人一呆,傻愣愣地让出一条道来,他,视若无睹地从他身边走过.
男子脸青白交错,恼怒至极,直直地冲上前,两把短刀在手中不断地变换着,冲到他后面的一刹那,却再也前进不了,身子仿若被定住一样,或者,更应该说,是安月君周身散发的气,让他无法前进.
"滚!"
安月君没有回头,嘲弄地勾起嘴角,继续往前走了.
树影斑驳,沙沙作响,透着一股阴森之意,迎面吹来的风,仿若含着死一般的杀气,鲜血淋漓.或许,是被他的非同一般的杀意,吓到了,他们再也没有跟上.
走着,走着,突然,安月君眸光一闪,走动的脚步,停止了.天地之间,仿若只身他一人,颀长,如雪的高傲,纯净,如云的飘逸,洒脱.
"果然,安月君还是安月君,堡主就是堡主,只身一人来灭邪衣教,厉害,厉害."
话刚落,一道身影出现,带着面具,只有,阴邪的眼神里,让人辨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安月君直直地看着他,杀意渐渐浓重,妖魅的眸瞳,渐渐地,渐渐地在变,直至紫色!美得心惊,雪白的绝世容颜如千年化不开的寒冰,长长的黑发在风中飞扬,似仙般飘逸,不染纤尘,似妖般妖艳,尽散魅惑.
带银色面具,身穿绿色长衫的男子,应该说是教主,心一惊,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狂妄地笑开了,说:"安月君,你今天输定了,战无不胜的冷面玉君,输定了!"然,眼里却闪过一丝害怕.
安月君紫眸动了动,却仍未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教主见他不为所动,也不在意,脚一提,一跃,单掌用力推出去,掌风强劲,狠意.安月君一闪,躲过了.
下一刻,两个人已经打了起来,强劲的掌风以及剑气,使一旁很多的树木都断了.可以看见,白色身影轻灵飘洒,美轮美奂,处处透着优雅,绿色身影不敌他,却是招招致命,狠毒无比.
没过多久,胜负已分.
教主捂着胸口,咳嗽,鲜红的血滴滴落下,擦掉后,勉强站起身.冷面玉君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这又如何!
这时,似乎所有的教众都已聚集此处,或拿着刀,或拿着斧头,或剑,都等着教主的命令.
"教主,已经抓来了."突然,后面传来一人声音,众教徒听后,都让开一条道.
只见,
一个有些猥琐的男子,紧紧地绑住一个人,从后面慢慢地走过来.待走近后,却让众人倒吸一口气.
这女人,怎么脸上尽是猩红的伤疤,恐怖至极,一把锋利的剑,横在她的脖子上,只怕只要一使力,就会香消玉殒..
不错,正是叶溪倩.
"安月君,你的女人已经在我手中,现在自残,否则她命就不保了."教主带着狠意地说道,眼里露着奸邪,霎那间隐没.
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亮光,紫色眸瞳的杀气,欲渐弥重,却,仍是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怎么,她不是你最爱的女人吗?或者自残对你来说,太残酷了,自断双臂便可."教主轻轻地笑了,阴狠地说道.
安月君,仍是一动都不动.
"救我."虚弱的声音,哀求道,脸上泪渐渐地落下,犹带伤疤的脸,更为恐怖.
剑往前了几分,雪白的脖子刹那间出现一道血痕,血,一滴滴地往下落,显得触目惊心.
"你还没下定决心?"教主挑挑眉,说道.
"好."冷淡的声音响起,轻柔,却让教主心中一窒,明明已经掌握了全局?为何,心底却涌起一股害怕,深沉的战栗,让他嘴紧紧地抿住了.
安月君森冷一笑,一只手往上扬,随即,狠狠地,向另一手臂,砍去!
第七十三章娘子你在哪?
风静止了,一切冻结了,惊愣凝结在一张张脸上,这个丑女人空间有多大的魅力,能让他牺牲至厮,他无情吗?他冷酷吗?众人想起一个个他的传闻,都迷惑了.
被绑着的叶溪倩眼底闪过一丝痛苦,以及羡慕,她,好幸福.
安月君嘴角勾起一捄嘲讽的笑容,突然,掌风一转,竟向着叶溪倩挥去.
霎时,她的头颅滚落在地,血如泉涌,身子已不见,只留一丝丝肉沫碎屑,空气中,只有死亡的味道.妖魅的紫,在这一刹那,似染上了红般,诡异却又如花般盛开,妖艳至极!
这一幕场景,竟让大家都惊讶住了,伴随而来,心中升起很浓的恐惧感,心剧烈的颤抖,他,太可怕了!
很久,很久,
教主先反应过来,眼底却闪过一丝颤栗,像是好不找到自己声音般,佯装镇定地说道:"无情,果然无情,竟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杀!"话语里,却有着一丝不确定,他发现了什么?如果那样,他是不是就要没命了?
霎那间,他开始簌簌哆嗦,他不要,更何况,他也不是真的…
想要逃,腿却已经软了,动弹不得,他惊骇地看着眼前俊美如仙的人,神情恐怖得如恶魔般的男子.
安月君冷冷地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嘲讽的笑容,轻轻地说:"右护法本就该杀,如果,她不是顶着这张脸,恐怕连头颅都会不见."
这个女人怎么会是他最爱的娘子,他的娘子不会这样看他,他的娘子只会佯装凶狠的跟他说要他赶快离开,他的娘子不会哭着要他救她,他的娘子没有这么丑陋,他的娘子是最漂亮的,只有见到她,他才会有那种仿若不能呼吸的悸动感,暖人心田的满足感,想要紧紧拥她入怀的幸福感.他的娘子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替代不了!
话一落,众人皆是一颤抖,虽是六月,却犹如置身大寒天般,冰冷至极.
待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安月君冰冷地说:"本来还想饶你们一命."错就错在,他们不该动他的女人,加想的念头都不许!
这话一出,只见,白色身影一闪,宛如行云流水般的飞掠.如云般飘渺,在人群中不断的穿梭,飞扬的发丝,凌乱而妖艳,唇瓣是冷洌森冷的笑意,眼里是嗜血残忍的疯狂,优雅,每个动作都是如此完美,潇洒,俊逸.
一串串哀嚎声,尖叫声,惊恐声,都在下一刻,都已消失不见.终于,一切都已静止了,他站在高处,长衫依旧洁白如雪,紫眸灿若星辰,小巧的唇瓣,似滴血般,更为嫣红.
这是地狱,人间地狱,尸横遍野,不,应该说是肉沫横飞,残肢断臂随处可见,一截截肠子都已流了出来,血蔓延开来,染红了树木,风中似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儿.
安月君寒光骤闪,眼皮垂落,转身,已不见踪影.
或许,是想起要回堡,他却忽略了,一堆很高的乱石后面,站着一个人,此人,带着一个银质面具,眼里是森然阴险的狠意,他倏地将拳握紧,安月君,我不会不放过你!
邪衣教,让人闻风丧胆的邪衣教,让朝廷也有所忌惮的邪衣教,已长眠在无幽谷,再也无法在这世上作乱了.
回到谷口,与星影会合后,立即骑马赶了回去.
这边,叶溪倩晃悠悠地醒过来,头痛欲裂地呻吟了一声,靠,怎么会这么痛,眼往旁边一转,却惊呆了,这是何处?
红色金丝边海棠花纱帐,金色铃铛,玉手一挑,便会有清脆悦耳的声音,如梦如幻,好几尺宽的沉香木古式大床,奢华,而又高贵,透着一股子气派,白玉铺地,内嵌翡翠,琉璃墙上嵌着一颗颗在的夜明珠,照的这偌大奢华的房子亮如白昼.
傻愣愣地盯着,这不是一般的人家,自有王侯将相的气派,忽然想起刚刚发生的事,她正在沁雪阁习字,却不料,突然有人闯了进来,蒙着面,死命挣扎,却不料,还是被打昏了.
正想着,却见一女子进来,步态摇曳,身穿嫩的宫装,宫装?叶溪倩突然反应过来,莫非她在宫中?看着这奢华的一切,也只有宫内才有吧.
只是怀疑,这时,一人进来,却给了她证实.
"陛下."刚刚的女子跪地行礼恭敬地说.
叶溪倩抬起头,笑了笑,却是厌恶的,淡淡地说:"紫昊天?或许该说紫昊?我早就该想到,天便是代表天子的意思."
紫昊缓缓地走了进来,身穿龙袍的他,自显一股威严,剑眉入鬓,眉形朗目.走到叶溪倩面前,轻轻一笑,勾起唇角说:"呵呵,果然很聪明."
"你不觉得,堂堂紫月王朝的天子强抢民女说出去就不怕遭人耻笑吗?"叶溪倩冷淡的眼看着他,厌恶地说.
"呵,所以,你不会有机会的."紫昊坐到她旁边,却惹得叶溪倩不断地往旁边缩,他随后又说:"而且,你说出去,有人信吗?一个破了相的女子和天子,谁会相信?"言语里透着自信的光芒.
"你为何要这么做?"叶溪倩问道,哪个女人不是乖乖地送上门来,何需抢,更何况,这天子还长得如此俊朗.
"联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有何魔力,让联能时不时地想起你."紫昊轻轻地说,眼底却闪过一丝恍然以及迷惑.她究竟有何妖术,后宫有多少佳丽,等着他临幸,他却一直都想得到她,即使,她已经破了相.是他眉尖的冷凝,或是她眸中时而的灵慧,亦或是她话语中对他的不屑一顾.或许,只是不服气,或许是因为得不到,才人更想得到!
叶溪倩皱眉,冷哼了一声,说:"我不想看到你".
"呵呵,联的爱妃,以后你可是要每日看到联了."紫昊爽朗地笑开了.
"爱妃?"叶溪倩心底涌起一股不祥之感,他什么意思?怎么会这样?
"你不知道吗?三日之后,你便是联的爱妃".紫昊满意地说道,眼掠过她脸上的疤痕后,皱眉朝外面的人叫道:"彩若".
"在,陛下".刚刚的女子彩若听到后,走到他面前,跪下答道.
"传李化过来见联".紫昊威严地说道.
"是".
说完,便转身离去.
紫昊呵呵一笑说:"联水想三日这后,联的爱妃还是这个模样."
叶溪倩头转向别处,不想再看他.而紫昊似乎也丝毫不在意,心情没有受到影响,仍是笑着.
片刻之后,
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跟着彩若奔来这,脚步急缓,见到紫昊后,跪下行礼道:"陛下,万岁….."
"行了,行了,李化,这些就先免了吧,来帮她看看."紫昊摆摆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是,臣马上就看,马上就看."李化诚惶诚恐地站起身,走到床边一看,立即明了是要看什么.
宫内,一片寂静.
李化先磕了个头,说道:"陛下,她的伤不是一般的烧伤,先前已被下过毒,必须要雪域膏才有用".
"那还不取来".紫昊皱皱眉,说道.
"陛下,可是,它…已经在几天前被盗走了".说完,李化头上的汗直流,心颤抖不已,稓起一股害怕.
"混帐!"紫昊大怒地说道,说着,便把一旁的茶杯摔倒在地,茶水溅在白玉地上,绽放如花.
"是,是,臣该死,罪该万取消,还请陛下饶命!"李化水断地磕头,声音在偌大的宫殿里回响,额头已经一片红.
雪域膏?这不是君给她的吗?心涌起一股热流,眼睛涩涩的,这呆子!为了让她不介意,为了她一句话.竟然会想到到宫中琰盗药,这宫中守卫森严,真是个笨蛋,让她说什么才好.
想着想着,突然流下泪,才两天未见,可,为何如此想他,想见他,非常想见他,可是,她现在被困在这,他会知道吗?又不想他来,他要是来,肯定硬闯,受伤了怎么办,她的心会很痛.
"李化,三日之后,若还治不好,提头来见!"此时的紫昊正陷入愤怒中,这宫中守卫竟然这么疏忽,任由外人来去自如,而且竟然知情不报,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因此未看到她的眼泪,倒是李化惊讶地看了她一会儿.
"是,是,臣遵命."李化反应过来,说道.
紫昊奋力甩袖,离开了.
独留冒着冷汗的李化以及愣愣发呆的叶溪倩.
走到门口,
"清若."
"在."一个身穿青色宫装的女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恭敬地说道.
"好好看着她.要是有个什么闪失,联绝不饶你!"紫昊威严地说.
"是.陛下."
交代清楚后,愤怒地离开了.
一想到可以立即见到娘子了,安月君开心地笑了,那般绝色,那般出法,阳光照耀下,竟如仙人下凡般绚烂.
骑马的速度加快了许多,可是苦了到现在仍未有何休息的星影,唉,毕竟是自己一个人硬要跟来的,所以撑着疲惫的身体跟了上去.
一天便赶到了月家堡.
安月君喜滋滋地下马,将马交给奴仆后,便兴致冲冲地冲到沁雪阁,因为高兴,未察觉到堡中气氛不对.
一路赶过去,美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长长的睫毛不停地煽动,绝美的容颜尽是笑容,小酒窝忽闪忽现,嫣红的唇瓣微微向上翘,连眉角都是开心的笑意,可爱至极.
娘子,娘子,有没有像我这样想你,娘子…
没过多久,便到了沁雪阁,打开门,却是一室的空荡,先是一愣,摇摇头,嘟起嘴,埋怨的道:"娘子讨厌,都不等我回来."
想到叶溪倩可能去了别的地方玩了,找了好几处地方,甚至连梅清阁都去了,却未见她的踪影,心里渐渐涌起一股不祥之感,娘子哪去了?
立即招来杨和,冷冷地问到:"夫人在哪?"眉梢却显得很是着急.
"堡主…堡…主"杨和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
"说!"安月君眉尖一冷,口气也更显冷硬,心,却在不断地颤抖,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堡主,属下该死,没保护好夫人."杨和立即扑通跪下,说道.没有哀求,没有害怕,有的只是羞愧,他有负堡主所托.
话一落,他已经被打到门口,血一滴滴落下,颤巍巍地起来,又走到他面前说:"堡主,夫人…被劫走了!"
"哐当!"
端着茶杯的手一滑,名贵精致的茶杯摔落在地,碎裂了,亦如他的心被搅碎了,疼痛不堪,抑制住杀人的欲望,冷冷地说:"怎么回事?"
"夫人想吃桂花糕,属下便去厨房吩咐,回来,屋内却是凌乱不堪,像是经历过一场打斗,夫人也不见踪影."杨和沉痛地说,随即下定决心,抬起头说:"堡主,属下甘愿以死谢罪."
话刚说完,却已不见安月君的人影.
安月君呆愣愣地走进沁雪阁,缓缓地走到桌边,坐在床边,指尖轻轻地划过,仿若想要感知她的温度般,眼前仿若还能看到她的身影,这边,娘子曾坐过,这边,他还曾偷亲过她,空气中仿若还能感觉到她的香味,可是,可是,娘子在哪里?
突然捂住嘴,咳嗽了一声,鲜红的血从他指缝中落下,显得触目惊心,突然凄惨地笑了,却依旧绝美,眼神空洞,脑中却不断地回想着她的样子.
一个锦囊悄悄地滑落,他毫无生气地眼,突然一亮,拾起,颤抖地摊开,青丝滑落,她特有的歪歪扭扭的字,映入他的眼帘,还未分离,已开始想你,青丝是我,将它给你,便是将我给你.
紧紧地将它握在手心,身子一顿,寒光骤闪,周身的气息,已变得极为骇人,阴冷,杀意,狠毒,碰她的人,让他见不到她的人,他一个都不放过!
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想要见她的冲动,迫使他立即招来星影与杨和到书房.
"杨和,堡中最近有何异常?"安月君冷冷地问,脸色依旧苍白.
"堡主,你的意思?"杨和呆愣了一会儿,眼里迷惑顿解,随即说道:"堡主的意思是,堡中有内奸?也是,只有熟悉堡中的人,才会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将夫人劫走."
安月君听后,眼底闪过一丝伤痛,点点头说:"立即去查."
"是."
"星影,月影可与你联系过?"安月君淡淡地说道.
"没有,堡主,属下不敢欺瞒你."星影单膝跪地,说道.
"嗯,起来退下吧."安月君点点头,说道.
待所有人都退下后,安月君将怀中的东西拿了出来,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一直在疼着,娘子,你可知道,我好想你,没有你的日子,每时刻都像是煎熬.
想着,想着,一夜无眠,清晨,杨和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冷淡的声音略显疲惫.
"堡主,自从表小姐受伤后,表少爷全部心思都在表小姐身上,整日守着,司徒公子和吴姑娘,皆是经常出去走动,不过,司徒少爷最近出去地很频繁,其余奴仆都安分地做着自己份内之事,未见有任何异常."杨和细细地说道,在看到他眼里的疲惫,轻叹一声,堡主,心里必定很痛苦吧.
"司徒谦?他们怎么还没走?"安月君冷淡地说道,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堡主,他们被夫人硬留下教她习字的."杨和说道.
"嗯."安月君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亮光.
"堡主,有一事不知该说不该说?"杨和迟疑地说道.
安月君挑挑眉,未说话,杨和便明白地说:"堡主,表少爷最近经常跑药房,不过,也正常,应该是为表小姐买药."
随即又喃喃自语道:"可是,也买的不是同一种药呀."
安月君眸光一闪,他记得月影也是受了伤出去的,却是冷冷地笑了,瞬间不见人影.
梅落阁内,
施琅整理好一切后,正准备出门,打开门,却见安月君冷冷地站在那,先是一呆,便问:"表哥,有何事?"
"将人交出来."安月君深沉地盯着她,冷冷地说道.
"表哥在说什么?"施琅赔笑地说道.
"月影在你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施琅见他早已笃定了,便也不隐瞒了,问:"表哥是如何发现的?"
安月君未说话.
"表哥不是不要她了吗?还是亲手将她打伤的."施琅嘲弄地勾起嘴角,微微地笑道,"怎么,现在想她了吗?"
"在哪?"安月君答非所问道,眼中的杀气欲渐弥重,仿若要倾泻而出.
施琅过于阴柔的脸蛋闪过一丝阴霾,眼底是诡异之光,他未开口,门后却响起,"堡主怀疑是我劫走你夫人的?"
清冷的声音响起,月影出现了,依旧如此美艳,却多了分憔悴,眼神暗淡无光,却盛满了悲伤,身子赢弱得让人心疼.
安月君仿若未看到她眼中的伤心,说:"她在哪?"
"堡主,你就这么认定是我劫走了?"月影淡淡地说道.
安月君未否认,只是直直地盯着她.
月影轻轻一笑,说:"以前,我多么希望能让你这样看我,你却一直都没有,而我总是追着你的背景痴傻的等,现在,终于如愿了,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呵呵!"虽在笑,却更像是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