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早已麻木,却仍旧可以感觉血在汩汩流着,眼神空洞地站起身,想要离开,去听见"慢着."
眼里突然出现了一道希望之光,他叫住了她,嘴角微微扬起,却在下一秒垂了下去.
"告诉她,尽快滚!"他不会让一点危险留给她,爱她,就要保护她!
月影点点头,他知道了吧,堡主就是堡主,才刚商量要杀那个女人,却这么快知道了,眼神空了,心空了,整个身子都空了.
一步,两步,三步…
离开了他的书房,该去哪?她何去何从?从小,她只为他而活,现在,失去了他,他该怎么活?
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随即,一双手将她抱起,走了.

一大早,安月君便早早来到叶溪倩的厢房门口等着,没有敲门,没有动,只是眼盯着窗户,以为这样便可以看到房中的人儿.
冷淡,甚至冷酷,千年不化的寒冰,却在门开的那一刻,划开了点点温柔,片片浓情,勾起唇角温柔一笑,说:"娘子,好早."
"恩,睡不着."叶溪倩睡眼朦胧地说道.
"娘子,想我想的睡不着?"安月君眼露窃喜,像偷腥的猫般,可爱,沾沾自喜,白净如雪的面容,尽是满足,心高高地期盼着.
"不是."很不留情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某人赌起小嘴儿,不悦哀怨地看着她,娘子怎么可以不想他,他可是一直都很想很想娘子.
仿若感受到他哀怨的眼神,叶溪倩无奈地摇摇头,说:"乖,很想狠想你."
安月君上前亲了一口,重重地,抱住她,说:"娘子,我们真的要成亲了吗?感觉好像在梦中一般."
"哎哟."安月君可怜兮兮地揉着被捏红的腮帮子,含泪的眼眸看着她,扁着嘴,低低地嘟囔:"娘子就喜欢欺负人,好凶."
"会疼吗?"叶溪倩笑眯眯地看着他,佯装没听到他的低语.
"疼."安月君重重地点点头,眼神更是哀怨.
"那还觉得在做梦吗?"
"…"
"夫君,相公,你怎么不说话了?"叶溪倩看着他呆愣的样儿偷笑道.
"娘子,要不要习武?"安月君笑了笑,乌溜溜地大眼,盯着她,散发着无尽的诱惑.
"习武?好."叶溪倩想了想,说道.脑中不禁浮现电视中侠女英姿飒爽地打强盗,眼露向往.
"娘子,从明天开始,习武."这样,别人就再也不能碰她!
梅清阁内,
杨和领着一大帮子人,走进了施绡安的房间,得意地看着她,幸灾乐祸地说:"堡主让你立马滚出去."这讨人厌的人终于可以走了,也可以少受一点气,虽然最近堡主老做糊涂事,不过还算做了一件最明智的事.
施绡安眼神一滞,随即摇摇头说:"不会的,不会的,表哥不会这样做的,我不要走."没当上堡主夫人,她不会走,没得到表哥,她不会走,没害死那女人,她不会走,总之,她是不会走的!
"明天再来时,不要让我看到你."杨和脸色一正,严肃地说.
"我不信,我要去问他."施绡安脸色苍白,一把推开杨和,跑了出去.表哥以前说过,以前答应过的,她要去问他.
"小姐,慢点,别摔倒了."明月担心地跟在后面.
卷二月家堡篇:第六十四章要一辈子
施绡安一路跑了过去,见有仆人过来,便问:"表哥在哪?"
好不容易,到了书房,还未敲门就直接推门进去,却在踏入的一刹那,只感觉一阵含着杀意的剑气过来,她,灵巧地一闪,躲过了,却仍在脖间留下了一条血痕.
"表哥,为何这样对绡绡?"施绡安弱不禁风,满目含泪地看着他,眼在看到一旁的茶杯后,眼底闪过一丝诡异.
安月君仿若没看到般,低着头,写着些什么.许久,说:"滚!"
施绡安面色一僵,深吸了一口气,说:"表哥,记得以前在伯母面前,你答应过什么?你想让伯母死都不安心吗?"
"啪!"
一个巴掌打了过去,安月君冷冷地看着她,不,应该说是嗜血的杀意布满了眼睛,奸邪得让人感到害怕,无情得让人胆寒,冷酷,残厉,如地狱厉鬼般,恐怖至极!嫣红的唇瓣紧紧抿住,冷冽,"你没资格说!滚!"
"我没资格?"施绡安冷冷一笑,从怀中拿出一个扳指,通体浑圆,质地极好,琉璃泽,却又有些翠绿,晶莹剔透,极为漂亮.她转动着这扳指,说:"表哥,我记得只要有了玉琉璃,月家堡都得听令吧."
安月君眸色加深,唇角勾起了一派冷冽笑意,未说话.
"表哥,我用玉琉璃命令你,娶我."施绡安自信满满地说道.
房内一阵静谧…
"你以为就凭这破扳指就可以命令我?"安月君嘲弄地笑了笑,他可以杀兄弑父,还会在乎这些东西?
自信满满地施绡安见他这样,不禁有些慌了手脚,说:"表哥,你这样视祖辈何物,也未免太不敬不孝了."
安月君冷冷一笑,敬?孝?他为何要敬孝?他冷冽地说:"已经给我你机会了."
话一落,施绡安肩上血狂涌而出,右肩又是一下,血腥味浓重得让人窒息.安月君轻笑出声,问:"知道什么最痛苦?"那笑,却如地狱阎罗般,森冷.
施绡安恐惧地摇摇头,身子不断地往后退,而,安月君却是闲闲地站那,如神祗,像是很享受她这般的恐惧.
许久,血汩汩地流出,安月君像是生厌了,走上前,阴冷地说:"你不该伤她!"
这一刻,施绡安是真正的恐惧了,她惊恐地看着他,说:"我没有,表哥,我没有."血不断地流,她已经感觉不到什么感觉了,仿若这一切都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连念头也不该,否则,死!"安月君森冷的目光直视她,手一扬,想要给她最后一击,倏地却停了下来,眸光变柔.
施绡安愣住了,这怎么回事?表哥是要饶过她了?心中不禁一阵窃喜.
"哒哒哒…"
安月君眸光已如春水,柔的让仍施绡安心一阵悸动.未见他走动,却已到了门口,眼神里透着雀跃之心.
门开了,
"砰!"嫩黄色的身影猛地撞进他怀中,他紧紧地抱住了.
许久,叶溪倩抬起头,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是我来了?"
安月君抚上她的脸,轻轻地说:"娘子,我就是知道."她的脚步轻灵,却又带着些急缓,不知为何,一下子就知道是她.
"君,我跟你说,我学了好多字,一开心就写了封情书给你,要不要看看?"叶溪倩扬了扬手中的纸,兴奋地说.
"情书?"安月君疑惑地问.
"呃,反正你看就好了."叶溪倩一愣,这个时代应该不知道什么是情书,也不好解释,就忙将纸塞进了他的手中.
见安月君摊开纸,看了起来,她就转到后面,却脸色一白,地上一滩血迹,施绡安已晕倒在地,脆弱得毫无生命迹象.
"君,这是怎么回事?"叶溪倩皱着眉,问.
"娘子…咳咳,就…这么…一回事."安月君吞吞吐吐地说道,眼露委屈地看着她,娘子干嘛这么凶.
叶溪倩狠狠地瞪了一眼,立即打开门,向一旁站着地奴仆说道:"快去叫大夫,一刻也不得延缓."
"是,夫人."
安月君看完信,将其小心翼翼地收好,幸福的感觉布满全身,唇角划开了浓浓的笑意,眼里都是笑意,幸福的,开心的,满足的.娘子说要欺负他一辈子,要一辈子陪伴朝夕,要一辈子地吵闹,要一辈子地爱他,一辈子…傻傻地笑了起来,一辈子,真的是一辈子!
"信呢?"叶溪倩转过身,看见他手里已经空空如也,掩住了眼中的羞涩,恶狠狠地问道.
"娘子,它突然不见了,为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安月君睁着无辜的大眼,无邪地说道.
"你少胡扯."叶溪倩无奈地笑了笑,说:"又不是问你要回来,你急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安月君轻舒了一口气,眉开眼笑地说.
"字看得懂?"叶溪倩带着羞涩地说道.刚开始学会,字还是弯弯扭扭,不过,这已经很让她开心了.
"恩恩,娘子的字很漂亮."某人睁着大眼说着瞎话,还点点头,重重地说道.
"懒得理你."叶溪倩瞪了他一眼,余光看到还躺在地上的施绡安,歉意地弯下腰,想要将她扶起来.
"娘子,不可以碰别人."安月君嘟起嘴,吃醋道.看着施绡安,冷冷一笑,因为娘子,这次就放过你了.
"来人."安月君冷声说道.
"在."
"将她抬到梅清阁."
"是."
卷二月家堡篇:第六十五章要习武??
梅清阁,
施琅一听施绡安受伤了,立即赶到房里,见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一脸的苍白,心一阵抽痛,他一把抓过一旁的明月问:"这到底怎么一回事?绡绡怎么突然会受伤了?"
"少…少爷,我…也不知…道."明月哭得稀里哗啦地,断断续续地说:"只是,小姐说要去找堡主,没过多久,就被人抬回来了."
"啪!"
施琅恨恨地说:"你难道没阻止吗?"
"我有,可…可是,小姐都不听…奴婢的."明月摇着头哭道.
安月君,安月君,又是你!施琅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冷笑.推开明月,立即走到施绡安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有些难过地说:"绡绡,绡绡,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一定会替你报仇!而且,也不能再拖了!
眼见到她手上的扳指,拿了下来,紧握在手心,笑了,那笑带着算计与一闪而过的冷意.
"大夫来了没?"施琅朝着呆在原地的明月吼道.
"表少爷,来了,来了."
外面一奴仆带着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人匆匆地赶了过来,边走还边叫.
走到施绡安面前,放下腰间的竹子医箱,看了一眼伤势,把脉,许久,才说:"她的伤口不能再拖了,否则,有生命危险,失血过多了."
"那还废话,快救她!"施琅着急地说,脸部因为着急而显得有些阴沉,眼中闪过一丝伤痛.她是他妹妹,而且,她也是…
明月也是一脸紧张地看着他,表少爷为何如此激动,是因为妹妹的关系,还是因为其他?难道传闻是真的?
大夫忙点点头,坐下来,撕开她肩头因血而染红的衣服,随即熟练地开始止血,包扎.
室内一片寂静…
"怎么样,绡绡没事吧?"
门口冲进一个人,施琅定神一看,立即一脸怒容地缓缓走到她面前,说:"是你."阴冷地笑开了.
"是我."叶溪倩一笑,却多有着不屑,心中大叹,哎,她怎么早没有发现,他是她表哥,肯定会出现的.
施琅一把揪住她的衣服,得意一笑,说:"你现在在我手里."这个婆娘居然让他丢脸,他会好好待她!
"少爷,快放开她."明月担心地走到他面前,焦急地说.
"你个小丫头片子敢命令我!"施琅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
"啪!"
一巴掌打了上去,叶溪倩脸上立即出现了殷红的掌印,显得有些触目惊心,看来他完全是用尽力道.
"爷过会再好好疼你."打完,笑着说道.
叶溪倩冷然一笑,说:"你怎么对我,我要双倍奉还!"
"啪啪!"立即,两个巴掌打了上去,狠狠地.
施琅正待发怒,一旁的明月心惊胆战,忙叫道:"少爷,她是堡主夫人!"
这话一出,施琅高扬的手放下了,顿了顿,问:"你是叶溪倩?"
"怎么?"叶溪倩反问道.
施琅突然瞪大了眼睛,问:"你就是叶溪倩!"是堡主夫人也好,不是堡主夫人也罢,他都有办法对付她!
"有意见?"叶溪倩又问道,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施琅愣住了,正想问,却见大夫站起身,正准备收拾医箱,忙追上去问:"绡绡她怎么样了?"
"血是止住了,不过,还是要注意些,我这开了个方子,她身子得好好调理,不然,以后会落下病根就麻烦了."
"谢谢大夫."明月上前说道.
"何明,随着去拿些药."叶溪倩朝静待一旁的奴仆说道.
"是."
大夫想要转身离去时,只听"心力交瘁,逐渐消瘦该怎么办?"施琅问道.
"这个,只要开个补血养神的方子,按时服用即可."大夫掳了掳长长的胡须,说道.
"恩."施琅点点头,说:"何明,去拿下."
"是,表少爷."何明鞠躬行礼道.
"那我们就告退了."大夫说道.
知道施绡安没有生命危险,心也就放下了,交代了几句后,就转身离开了,却没有发现施琅阴邪的笑意.

"娘子,你怎么去这么久,为夫想你了."正在路上思考的叶溪倩被紧紧地抱住了,随即耍赖的声音响起,她笑了笑.
"谁叫你把别人给弄成这样."叶溪倩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水汪汪的灵动大眼,红晕晕的绝色容颜,透着一股子出尘的味道,他蹭到她面前,撒娇地说:"娘子..."
说着说着,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叶溪倩倏地眼睁大了,问:"只是哪?"
偌大的场地,空旷,鲜少有人烟,感觉出了寂寞的味道.
哀怨的瞅着她,时不时地抽了抽鼻子,俊颜满是埋怨,嘟起嘴儿,愤愤地说:"娘子,你不会忘了吧."
"什么?"叶溪倩莫名其妙地问道,她忘了什么?
"娘子,不喜欢你."安月君转过头,好一阵,见没啥动静,眼偷偷地看向她,却见她正朝四处打量着,完全没有想看他的意思.随即,大眼含泪,晶莹剔透,脸皱成一团,连眉毛因伤心而弯弯扭扭,他可怜兮兮地说:"娘子,你说要习武的."
"是啊."叶溪倩点点头,"然后呢?"
"笨笨娘子,现在开始要习武了."安月君笑嘻嘻地说道,嫣红的小嘴儿划开了阵阵笑意.
叶溪倩瞪了他一眼,不是说明天吗?怎么是今天?想要问,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兴致冲冲地问:"君,你要教我啥武功?"
"娘子这么笨,我得好好考虑考虑…"安月君思考道,眉头紧锁着,想的是十分辛苦.
卷二月家堡篇:第六十六章安月君哭了
"凌波微步?天女散花?还是玉女心经?"叶溪倩激动地报出一个个电视上看到的武功招数.
"娘子,你在说什么?"安月君疑惑地问.
"呃…"叶溪倩一阵语塞,随后满含期待地问:"那你想教我什么?"
"轻功."安月君开心地说,有了轻功,在娘子有危险的时候就可以第一时间跑了,这样娘子就不会被别人碰到了.
越想越开心,露出了个颠倒众生的绝丽颜容,美得不似凡间,绝艳却不俗,眼里透着幸福的味道,红涟涟的脸蛋儿,如偷腥的猫咪般,极为可爱.娘子是他的了.
"你在打什么歪主意?"叶溪倩狐疑地问他,他这笑容太贼了.
安月君拼命地摇摇头,无辜地说:"没有,绝对没有."
"娘子,我们开始吧."安月君笑得开心地说.只要和娘子在一起,总觉得好幸福,却又好短暂.
"好吧."

是夜,很安静,却又很不安静.
"谁?"叶溪倩刚睡下,然,一向浅眠的她,立即觉得有些不对劲,忙问道.
没有回应,却仍觉得有些不对劲,那股感觉太强烈了,而空气中飘来的一股味道却让她有些熟悉.
忙站起身,磕磕碰碰地走到了,桌边,点好灯,四周一照,却没有发现有任何异样,喃喃自语道:"难道我感觉错误了?"
打了个哈欠,却突然晕了过去,而,灯掉了下去,迅速燃烧了起来,顺势烧到了一旁的纱幕,火越来越旺.
而静谧的夜,无一丝声响,只有火燃烧噼里啪啦的声音.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不好,着火了."
"快来,着火了,着火了,大家快起床."
"洛安阁着火了."
没多久,大家都纷纷聚集起来,手里都拿着盆子,到井边打水,纷纷跑过去浇灭火.但,火没有减小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大.
正在大家手忙脚乱的时候,这时,正有一个人往火里冲去,却被紧跟随后的杨和拉住了,说:"堡主,现在火势太大,进去有危险."
"放开我."安月君冷声道,声音仿若无一丝人气,如地狱的厉鬼,表情恐怖,骇人之气顿生,笼罩了整个地方,时间冻结了,停滞了.
"堡主进去了,要是夫人不在里面,那也是白费力气."杨和很为难地说.
"她死,我也不会独活."冷情的话语一出,震慑住了杨和,让他缓缓地松开了手.心没了,他该如何活下去?没有她的日子,他该怎么办?连呼吸都会觉得累,都觉得痛.他是不是太懦弱了?得依附一个人而过下去,谁都无法代替,只有她!好悲哀,可是,好想好想被一千
她死,他就不会独活!这到底是哪种感情,竟会这样浓烈!在场所有的奴仆,竟没有言语,有些默默地掉泪了.
安月君冲了进去,绝色洒脱的身影渐渐地没入大火中,所有人都在祈祷,祈祷他们没事,祈祷突然下雨,浇灭这场火.
一片寂静…
才过了一会儿,却竟是这样的漫长,大家开始觉得绝望,有些奴婢竟大声哭了起来.
突然,火光竟生生地被劈成两半,随后,从中间走出来一个人怀里抱着一个人.
是堡主!
是夫人!
刹那间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杨和站在原地,眼睛微湿,堡主竟然将火分成了两半,这,得耗费多少内力,这要多少的执念,而这只是想让夫人少受一点伤吧.他真的感动,被堡主的痴情感动!他不是无情,而是将所有的情都投注到一人身上!
"快去找大夫."安月君大声地说道,抱着怀中的她,虚弱,眼睛紧紧地闭着,,仿若下一秒,她就要离他而去.心紧紧地抽痛着,从刚开始,他就一直疼,很疼.此刻,她在自己怀里,他还是疼.脸上,手上,身上都有着烧伤的痕迹,竟刺痛了双眼,晶莹剔透的泪,一滴滴地落了下来,滴落到她的无生气的脸上,慢慢滑落,他心好疼.娘子,不要离开他,一定不要离开他,一辈子禁锢在他身边!
紧紧地抱着她,仿若想要嵌进他的身体一般,身子在不停地颤抖,眼底闪过阴邪,以及浓浓的杀意,嗜血,森厉,手一扬,不远处的凉亭倒塌了,唇畔掀起森然狰狞的笑意,不管是谁,只要伤了她,都得付出代价,生不如死!
火光的照应下,绝美的脸竟比鬼魅还恐怖,狠毒,在场的人,心里打了一个寒颤,周身散发的杀气,更是让众人望而却步,仿若置身地狱般.
"堡主,大夫来了."
安月君却仿若未动,仍是紧紧地抱着她,杨和忙大声说:"堡主,大夫来了,得找个安静的地方,替夫人医治."
一听到夫人二字,这才有了反应,缓缓地走了,后面好多人跟了上去,都关系着夫人的伤势.
沁雪阁,隔洛安阁有着一大段的距离,环境清幽,芳香扑鼻,如若仙境.
先到了沁雪阁,他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细细地看着,颤抖地手柔柔地抚着她的脸,低低地说:"娘子坏,以后不要再这样吓我了."也不准你这样吓我!如果再有一次,他是不是会发疯,发狂,他不知道,只知道,他不能失去她!
唇轻轻地印上了她,许久,离开,说:"幸好,你没事."娘子,幸好你没事,幸好…
卷二月家堡篇:第六十七章你是谁?
大夫走了进来,安月君乖乖地让出了位置.
他直直地盯着,心里七上八下,美眸里满满的担心,许久,到他快没耐心的时候,大夫才慢悠悠地说:"幸亏救得及时,夫人没什么大碍,只是被浓烟呛着了,至现在还不醒.身上的多处烧伤,虽以后能慢慢变好,却还是会留下疤痕.我这有药膏,天天给她涂抹在伤处,伤疤慢慢会淡化,想要完全变好,就得要雪域膏."
安月君点点头,高悬的心就放下了,娘子没事就好.
"我先把伤处用绷带绑好,以免伤的更重.我会定期来更换纱布,不出个几天,便会好.""说完,大夫熟练的包扎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就已完毕.
杨和见安月君早已将心思放到了夫人身上,叹了口气,问:"大夫,还要注意些什么?"
"少碰水,多注意便可."
"恩."杨和从怀中拿出一些碎银放到大夫手中,说:"麻烦你了."
大夫接过后,便离开了.
这时,
秋儿与冬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见躺在床上包扎严重的叶溪倩,立即冲了过去,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不住地说:"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你们刚刚干什么去了?"安月君冰冷的声音传来,他的视线仍注视着叶溪倩.
秋儿一脸害怕,怯生生地说:"堡…堡…主,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被人打昏,醒来听说后,忙赶了过来."
"奴婢在睡觉,可是,一向浅眠,不知为何今天睡得很沉."冬儿一脸担心地看着床上的夫人,鼓起勇气问:"夫人没事吧."
"没事,只不过脸上会有疤痕,哎,不知夫人知道后会怎么样?"杨和摇摇头,代回答道.
希望没事才好.
安月君一脸冷然.
一夜过去了,而安月君一宿没睡,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痴痴地看着,等着她醒来.
突然,他一震,揉了揉眼睛,摇了摇头,结结巴巴地说:"娘子,你醒了?"
却未见有任何动静,安月君沮丧地继续守着,却再次感受到手微微地动了动,心突然跳得很快,眼眨都不眨地注视眼前地人儿.
叶溪倩眼慢慢地睁开,无意识地叫道:"水…水…"
安月君咧开了一个傻笑,立即站起身,急匆匆地跑到桌边,却因为过于兴奋,"砰"的撞到了桌脚,却仍是傻笑,迅速地倒好茶,却连心都在颤抖,娘子,醒了.
在床边坐了下来,将茶凑到她唇边,手在颤抖,想了半天,喝了一口茶,随后俯身印了上去,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的唇瓣不再干涩为止.
又像是过了很久,叶溪倩才完全睁眼,想要说话,却发现嗓子嘶哑难受,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说:"我怎么了?"
"娘子,没怎么,只要没事就好."安月君乌溜溜的大眼一如从前,温柔宠溺.
眼瞄到身上的纱布,手颤巍巍地摸了上去,随后抚上了脸,问:"我的脸怎么了?"
"娘子,没事,只是有点小伤,会好的."安月君眯着眼,开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