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晟脸色微白,眼下青黑,步伐有些虚浮,这本是失眼加中毒之状态,看在孙长老等人眼里成了另一番模样。
孙长老亲热的上前握住段晟的手:“王夫,昨晚你辛苦啦!”
段晟尴尬的抽回手。
“狗蛋,把东西端上来。”
人未到已经十里飘香,两个白玉瓷碗里盛着诱人的汤汁,孙长老给段晟和童哥一人递了一碗。
童哥不疑有它的喝了一口,味道有些怪:“这是什么?”
“安胎的药。”孙长老说得颇为得意。
“噗 ~”童哥没形象的喷了出来,孙长老首当其冲,脸上发间一片湿润,晶莹的水珠从他的白色的胡须末稍滴下。
孙长老脸黑的抹了把脸:“大王,给你说过无数次了,遇事不要激动,要淡定。要懂礼貌、讲卫生,注意个人形象…”
童哥表情很囧很无奈。
“孙长老,你现在给童大喝安胎药是不是早了点?”张媒婆道。
“不早,这安胎要做基础做起,防患于未然,一早就保好胎,以后就不会有闪失。你看我们家大王这爱动静不下来的性子,我担心啊!”
众人面面相觑:“有这种理论?”
张长老把目光投向段晟:“王夫,喝呀!趁热,这凉了就不好了,不易吸收。”
段晟有些不安的问道:“孙长老,这是什么?”
孙长老挤挤眉虚有其:“放心喝吧!给你补身子的,包你晚上还能大战三百回合。”
段晟哭笑不得。童哥幸灾乐祸的作壁上观,江小水更是表情古怪。
“快喝呀!”孙长老等得有些不耐。
段晟看了眼童哥犹豫的把碗送到嘴边,孙长老抬手一推,那汤汁一古脑倒入段晟的嘴里。
孙长老拍拍手:“大王,王夫,你们俩跟我来。”
“干什么?”
“外面还有一帮兄弟等着呢?今天是新丈夫上任的第一天,总要给兄弟们打个照面,认识认识,说上二句。”
童哥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段晟和孙长老跟在后面,接着才是王山、江小水,而刚刚在此看热闹的张媒婆已经悄悄溜到喜房里。
段晟脚下一个踉跄显些跌倒,幸而有孙长老在一旁扶住他。段晟眼神有些幽深,人生还真具戏剧性,他是堂堂皇子一夕成了山匪女大王的相公,由天皇贵胄到草寇流匪,而这样的转变还是他心甘情愿的。
童哥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孙长老:“你为什么封住他的武功?”
孙长老心虚的避开她的目光,笑着打哈哈道:“这个嘛!就是…那个…”孙长老眼珠子转了转:“大王,这事一会说,这时间不早了,大伙们还等着呢?”
童哥笑得深沉而自信,她眉头一挑,“好,给你时间想理由。”
孙长老面部有瞬间的僵硬,然后眼睛一鼓,拿出作为长者的威严,强辩道:“需要想理由吗?只是这事说来话长,而且时间又紧迫,才一会告诉你。”
童哥笑笑,眼里有着明显的怀疑,她不再多语,帅气的朝广场走去。
“童大~童大~”
声音震天,响彻山谷,山寨的广场上此刻已聚满了人,男人站左边,女人站右边,小孩满地跑。
这次为了见童哥新嫁的丈夫,山寨里的老幼妇孺全都出动了,几百人聚集在广城上,场面甚为壮观。
随着童哥一行人的进入,大家把目光都放在段晟身上,段晟淡定从容,一点也没有被这阵势吓倒。
童哥手一挥,呼声停下。
金色的阳光下,童哥整个人散发着朝气和活力,她慷慨激昂的演讲:“乡亲们,我们已经成功地完成了从土匪到良民的转变,现在,大家安了居,乐了业,生活还算美满。下一步,我们要稳步的,可持继的发展,带着大家奔小康。”
“童大~~童大~~我们拥护你。”男人们热血激昂,妇孺们热泪盈眶。
童哥英姿勃发、神采飞扬的站在日光下,光芒万丈,就像一块超强的磁铁,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在一刹那间段晟觉得她天生是受万人瞩目的。
童哥笑得趾高气昂的接受大家的欢呼,把介绍段晟的事忘到了一边,直到孙长老在一旁咳了几声,童哥才想起正事,她对段晟使了个眼色,段晟站到她身边。
“这个…我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新娶的相公。”
欢呼声、掌声、口哨声同时响起,大家期待着童哥接下来的话,童哥垂了垂眼皮道:“没了。”这成亲的事她还是第一次,接下来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请新相公为大家讲两句。”孙长老接着圆场。
“好诶~好诶~”
段晟有些赶鸭子上架,有些为难,一是不知道说什么,二是担忧他的身份被泄露出去,想起前几日的追杀,他们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的。
段晟看了眼众人道:“从昨晚起,童哥就是我的妻,以前爱慕她的,请统统停止对她的肖想,不然,我对他不客气。”
段晟霸道而强硬的宣言让众人跌破眼镜,特别是童哥和孙长老,本以为段晟是个温和儒雅的男子,还想到会有这么强硬的一面。
最吃惊的还是众人,那些把童哥当梦中情人的男子,这就分明就是一封战书,直接挑战众人的底限和怒火,但没有人吱声。
微风掠过,衣袂翻飞,段晟身上散发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雍容华贵、不怒而威。
孙长老眯着眼打量着段晟,此人并非池中物,似乎一开始就小瞧了他。
见面会散场,孙长老吩咐童哥休息三天在家陪新相公后溜得不知踪影。
孙长老可以躲过童哥,但躲不过江小水的眼睛。
某个房间内,张媒婆和孙长老正在围着一堆红色的床单寻找。
“怎么会没有,而且这被褥也很干净。”张媒婆边翻边找,心里充满了疑惑。
“孙长老,他们好像并未同房。”张媒婆终于下了结论。
“什么?”孙长老胡子吹得立了起来。
“不可能,我明明下了合欢散,那药这么烈,但凡贞烈男女都受不了,怎么会没同房?!”孙长老摇头道。
“而且,今早大王满面春风,那新相公一副消耗过度的样子,说没同房完全不可能。”
“孙长老,相信我,以我几十年的经验来看,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啊啊,怎么可能。”孙长老显些抓狂,他可是抱孙心切呀!
“如果这人不举,就完全可能。”王小水在最合适的时机出现在两人面前。
第十四章 关于‘不能’事件!
“啊啊!怎么可能。”孙长老显些抓狂,他可是抱孙心切呀!
江小水本是一幅智者的模样潇洒帅气的踱了进来,下一秒就被人死抓着领口咆哮。
“你这只乌鸦在胡说什么?!”孙长老双目圆瞪,目眦欲裂,那样子凶恶得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江小水讪讪笑着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掰开老人的手:“孙长老,不举的不是我,你火气发错对象了。”
孙长老松开他,张牙舞爪的冲了出去,在几秒钟之内又瞬移了回来,拧起了江小水的领子,恶狠狠的道:“说!你怎么知道他不举?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我直接让你不举!”抱娃心切的孙长老被这事急疯了。
“是呀!段相公看就一幅龙精虎猛的样子,怎么会不举?”张媒婆用她那双阅人无数的样子插话道。
江小水不大的眼里精光内敛,“孙长老,淡定!淡定!”老人仍是双目圆瞪,一副怒不可竭的样子。
“孙长老…跟我做…深呼吸…对…就这样…”老人慢慢放开他,江小水继续道:“欲知详情,容我慢慢给你分析…”
在强悍的孙长老面前他就只是小鸡,随时都有可能被生吞活剥。谁叫他功夫不如人家,这就是江湖最基本的特质:恃强凌弱!
江小水终于获得了自由,他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揉了揉生硬的肩膀,然后找了个椅子坐下,顺道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正当他想喝时,发现孙长老眼冒绿光的盯着他。
“呵呵!孙长老,你也渴了呀!来,这杯你先喝。”
杯子不可避免的被摔到地上,粉身碎骨,那一声清脆的响声惊在各人心里,现在孙长老很急很生气,惹怒他,后果很严重。
“磨蹭什么?快说!”
江小水缩了缩肩膀清了清嗓音,道:“这话得从合欢散说起。”
“你知道合欢散?”江不水那可怜的脖子再次落入老人手中,老人神色变幻莫测,无数种猜测已经在脑子浮现,其中有一项就是当晚被他发现,然后偷梁换柱…
“孙长老,别激动,听我慢慢说来。”江小水小心的再度掰开老人的手,老人面色阴沉的瞅着江小水坐到了一边。
江小水在跟着孙长老到这里时已经想好了说法,此时不会把自己给兜进去,“事情是这样的,我刚才路过这里,无意间听到你们的对话~”
江小水观测着老人神色,发现他面色稍有缓和,再继续道:“听闻你们提到合欢散和童哥他们未洞房,才得出了不举的结论。”
“什么?原来你是猜的!”孙长老正想发怒。
“这不是猜而是推测,经过经心分析的推测,完全符合逻辑。”
“快说,你是怎么推测?”孙长老和张媒婆伸长了脖子等着他的话,有些等不及了。
江小水为自己倒了杯茶,悠哉的喝了一口,:“首先从合欢散说起,话说这合欢散连贞烈男女喝了都受不了,连古稀老人喝后也会枯木逢春,正处于精壮年的新相公怎会喝了没事呢?”
“是啊!这干柴烈火、明正言顺的不可能一晚没动静啊!”两位观众颇觉有理的点头深思。
“这只能说明一个原因,新相公身体有问题。”江小水沉重的道。
“不会吧!”两位观众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
“这么一分析,现在看来,估计还不止是不举的问题~”江小水深沉的摇摇头,继续故作沉重的道:“有可能是性无能!”
这话一出,孙长老和张媒婆直接倒在地上抽搐,半响后才虚软的爬起来,特别是孙长老,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他大步沉重的走了出去。
“节哀!孙长老,别冲动!”江小水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童哥按孙长老的吩咐陪新相公,但怎么‘陪’法却不得而知。
如果按孙长老的意思,最好是关在房间三天三夜不出门,但天生好动,精力充沛的童哥怎么关得住,这不,领着段晟以参观山寨的名义溜弯去了。
这一溜,不知不觉出了山寨,观赏着晋云秀丽风景,苍翠的山峰、秀丽的植物,山涧里缠绕的淡淡薄雾,清澈蜿蜒的山泉,美丽的野花,青绿的小草…好一幅宁静清幽的山水图。
就在这时,这静谧之地闯入了两匹马,一黑一白,它们悠闲自在的散着步,马身挨着很近,偶尔会交颈相偎,状似很亲密
它们慢慢的走到林泉边,低头惬意的喝着水。
“好马!毛皮透亮,身架高大、结实,四腿长而有力,精神抖擞,没想到这地方有如此极品。”段晟眼中有着欣赏。
“此马名为追风,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早就传闻晋云山内有此马,但极少有人见到,没想到我们今天运气太好了。”童哥一脸的兴奋道。
话刚说完,她的身体已经掠了出去,目标:马。如此极品她断然不会放过。
但凡行走江湖的人,有三件东西对他们有着致使的吸引力,武功秘笈、宝剑、马。
看到这种马时,处于庙堂的段晟忍不住对此产生了狂热,但他现在被封了武功,只有眼睁睁的看着童哥施着高超的轻功英武的去降马,而他只有苦命的,一步一个脚印的绕着道追过去。
天空中一声鹰啸,段晟抬头,一只黑色苍鹰在头上盘旋,这鹰是楚暮行的。
段晟抬起手臂,苍鹰落在他手臂上,鹰爪上的绑着一张字条,段晟取下一看,上面写着:东宫生变,已与段林汇合,知你被女匪逼亲,近日前来救援。
段晟捡起一块黑泥,就着那纸条背面写道:“我很好,不必管我,关注东宫动向,你们小心。
写完,绑在鹰爪上,放飞鹰,苍鹰在段晟头顶盘旋两圈,飞走了。
段晟心头叹了口气,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既然楚暮行都知道他在这里,他哪心狠手辣的太子哥哥早晚会知道,他不想连累童哥~
而童哥此时正在与马做斗争,开展一场征服和拒决征服的拉锯战。
马背上的她英姿勃发,带着一股子狂狷强硬霸道的气势,任那匹黑色怎样跋扈、顛腾、发了狂的想将童哥甩掉,童哥抓着马鬃夹着马腹稳坐马背。
那匹白马绕着黑马奔跑长啸,那黑马喷着粗气乱折腾,一会儿竖起前蹄,一会儿绕着打圈,一会儿前顛后跳,总之不安份极了,看得段晟心惊肉战,暗自捏了把汗。
他现在内力被封功夫使不出,帮不上忙,只有干焦急的份。
那黑马性子非常刚烈,折腾了近二个时辰,才慢慢的磨了性子,软了下去,童哥意气风发的骑着马凯旋而归。
童哥来到段晟面前,翻身下马。
段晟笑着贺道:“童童,太帅了!”
童哥很得意的把手伸向黑马,黑马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白净的手,样子温驯臣服,跟刚才桀骜不驯暴躁的样子相差甚远。
而不远处那匹通体雪白透亮的的白马正以一种敌意的目光怒视她们,正确的说是怒视着童哥,然后发出一声长啸,声音哀绝幽怨极了。
黑马踢了踢马蹄,跟着发出一声无奈的悲鸣,听得童哥和段晟一阵哀切,这才发现,原来,这马是一双的,这黑马是公的,白马是母的。
“童童,你棒打鸳鸯了。”段晟道。
童哥抹汗,有些不忍:“人家说,宁拆十座桥,不破一桩婚,我这孽造大了”童哥摇头生叹!
“要不,我把那母的也擒来,让它们双宿双栖。”童哥善良大发的道。
此话一出,那那黑马直接刨着蹄子抓狂了,它狠狠的瞪着童哥,似有找她拼命之嫌。人家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一对,你擒了人家一个就算了,还想擒了一双。
段晟干咳了一下,远处那匹白马泪眼汪汪。童哥瞄了眼那匹白马,再看了眼段晟,道:“我把那匹母马擒来给你。”
她人还没有窜出去,就被黑马挡住去路,那黑马对着童哥就是一声长啸,样子急躁疯狂,那匹白马闻声而退。
童哥歪了歪头,对着黑马道:“好吧!给你面子,不抓它,不过有个条件。”
那黑马湿润的眸子闪了闪,似乎能听得懂童哥的话。
“从今天起,我是你的主人,以后你就叫…”童哥侧头看了眼层峦叠嶂的青山,继续道:“以后你就叫青山。”
黑马嘶叫了一声,踢了踢蹄子,表示同意。
“走吧!我们回去。”童哥翻身上马,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站在一旁的段晟,向他伸出手。
段晟展颜一笑,握住她的手,童哥一用力,段晟轻巧的落在马背上,童哥的身上。
童哥一夹马腹,黑马长啸一声,不舍的看了眼远处的白马,启步。
身后,传来一声声马儿的悲切的嘶鸣,黑马一步一回头,白马跟在不远处亦步亦趋,眼里闪动着泪花
这依依不舍的样子,像深情意切却被人狠心折散的情人,看得马背上的两人不禁动容。
童哥抹了把眼泪:“真他娘的感人!”
“青山,如果你实在不舍得它,让它来陪你好不好?”
黑马头一扭,狠心的驮着两人继续前走,它怎么忍心让心爱的人和它一样失去自由。
身后马鸣声不断,黑马硬着心肠没有回头,倒是童哥和段晟,不停的扭头看那匹白马。
那匹白马终于忍不住向几人奔来,站在不远处。
童哥和段晟下马,黑马跑到白马身边,两匹马儿相互交流去了。
两人瞅着两马,一会黑马跑了回来,白马泪眼朦胧的盯着它,本想前进,但被黑马喝退。
“青山,不要这么绝情嘛!让它跟你走吧!你看人家多不舍你。”童哥说道。
黑马踢踢马蹄,表示不悦。
“你看,人家对你多痴情。这样,我做主了,让它跟着你。”说完向白马奔去。
白马含恨的怒视着童哥,前蹄踢起,不让童哥靠近。原来母马发起飚来比公马还历害。
“童童!回来!”段晟大喝一声。
童哥退了回来,段晟道:“让我来。”
“你…你的功夫不是被封还没解呢?”
“马儿不一定要强硬才能驯服。”段晟深沉而自信的看了童哥一眼,朝马儿走去。
只见段晟对着那匹母马展开一个温柔又无害的笑,那白马紧张躁动的情绪平静下来,段晟慢慢的向它靠近,一只手温柔的落在它的头上,然后轻柔的抚摸,然后靠近它,在它耳边一阵耳语。
白马亲亲段晟的手,柔顺的低下身子,段晟骑了上去,白马站了起来,朝黑马跑来。黑马没有再反对,只是静静的看着它,眼眶湿湿的。
童哥盯着一人一马,啧啧称叹!“果然是异性相吸!”她这个新相公的魅力连马都能征服。
近了,段晟下马,两马跑到一旁耳鬓厮磨,状态亲密,然后再双双向他们跑来。
一人骑一马,双双丰收回家。
童哥黑,段晟白,那白马似乎对童哥带有敌意,始终不让她靠近。
当她们俩回到山寨的时候,孙长老已经等在门前,望穿秋水,江小水和张媒婆陪在一边。
“童大,段相公,你们终于回来了。”张媒婆挥着手绢迎了上去。
“段晟,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孙长老黑着个脸道。
第十五章 恶有恶报
“孙长老,你来得正好,快把他的穴给解了,没武功太不方便了。”童哥抢先一步走到孙长老身边
“大王,我找段相公正是为了此事。”孙长老及时找了个台阶。
“段晟,跟我来!”孙长老负手而去,他大庭广众之下,有些事不好私谈。
“童童,流水就交给你了。”说完跟在老人之后。
“什么流水?!”童哥心里有疑惑,这时,那白马像听到呼唤般嘶叫了一声。
“呵呵!原来是它呀!”童哥颇有意味的挑挑眉,“这青山流水倒挺配的。”
江小水等人围在马儿身旁旁观,两匹马凑在一起旁若无人的交颈亲睨,似乎没有把几人放在眼里。
江小水双眼冒光,啧啧称叹,“这马莫不是传说的追风?!”
童哥点头。
“你在哪里找到的,我也去擒一匹。”江小水一脸贪婪的道。
此话一出引起两匹马极度不悦,它们撂起蹄子就向江小水踢去,江小水反应不及被踢飞了出去。
另一端,孙长老领着段晟到了厢房。
孙长老怪异的看着段晟,从上到下,然后目光集中在大腿以上腰部以下那一点。
段晟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道:“孙长老,你叫我到此地有何指教。”段晟是何等睿智的人,孙长老的异样表情他看在心底,这次叫他来,绝不是单纯为他解穴。
孙长老沉重的开口:“昨晚你们并未洞房?
段晟墨黑的眸子有些深幽:“是。”
孙长老有些失望,他眉头皱起,问得比较隐晦:“你身体可有问题?”
段晟面色有些尴尬,他沉吟片刻,不举之事他心头已有怀疑,现在正是弄个水落石出的好机会。
“孙长老,这话是什么意思?”段晟反问。
孙长老深看了段晟一眼,在椅子上坐下,他是个急性子的人不喜拐弯抹角,“既然如此,我就直话直说了。你是不是性无能?”
段晟一下惊呆了,然后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紫,他垂下眼皮平静眸里的情绪,片刻后缓缓抬头:“孙长老为何有此一句?”
孙长老饮了口茶,道:“你已经承认了昨晚未洞房。”
段晟笑得高深:“未洞房,并不代表我不能男人之事。”
孙长老脸红了红,有些惭愧的开口:“昨晚,我在你们喜酒里下了合欢散。”
“合欢散?”段晟眸光轻转,心头已经明白了几分。
“孙长老的意思是我喝了下了春药的酒,而并未与童哥行房,所以才判定我不能人道。”
孙长老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
段晟又言:“童哥也喝了那酒,为何她也没事呢?”段晟一语就道出了问题的关健。
孙长老神色一下沉了,他沉默的溜着胡子低头思索,眸内精光内敛,江小水的话有明显的漏洞,他因为急切忽略掉这点。
“王夫,你的看法是?”
段晟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你们之后的,那酒再被人动了手脚。”
“奶奶个熊!那个龟孙子的这么大胆,敢在老虎嘴上拔毛。”孙长老勃然大怒的跳了起来,两只眼珠子滚滚转。
“糟了,大王有危险,她也喝了那个酒。”孙长老心急的冲出去。
“童哥没事,那酒对她没影响。”这是段晟陪着童哥观察了一天得出的结论。
“此话当真?”孙长老折了回来,段晟的话他有些相信,因为她们骑回来那两匹好马,他也曾打过主意,其马性情极为刚烈,没有一点真功夫很难将其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