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新娘服穿出如此味道的天下恐只有童哥人,能集女人妩媚和男人的英姿于一身的天下也只有童哥一人。
窗棂处传来一声轻响。
“谁在哪里。”童哥侧首一喝,身体敏捷的掠了出去,就在这时,在众女人的尖叫中,一声重响,童哥被喜服那长长的裙摆也绊住,摔了个大马趴。
“童大,你没事吧!”一群女人赶紧扶童哥起来。
童哥脸色灰败的推开她们,提起裙子追了出去,粗鲁的推开房门,双眸搜索着可疑的身影,锁定一个目标,身子凌空一翻,挡在那人前面,待看清那人时,童哥直皱眉头。
“江小溪是你?”
江小水掩饰不住的惊艳,一双眼珠子像长在童哥身上。童哥没有注意到,除了江小水,其它人眼里也满是惊艳,全都失神呆呆的望着她。
童哥神气活现朝江小水屁股上揣了一脚:“愣着干嘛!快说,你躲在窗前偷看什么?”
江小水从地上爬起来,痴迷的看着童哥,喃喃道“好美~”
童哥双目一横,接着又是一脚,这下江小水彻底回神,然后一脸心碎样:“童妹,你真要嫁在那个花瓶?”
“什么花瓶?”童哥只觉得江小水无厘头得可以,说话跳跃性很强,天上一半,地下一半的。
江小水拍拍身上的灰尘,一轻鄙的道:“就是那个压轴:段晟。我刚才去试过他,连功夫都没有,手无缚鸡之力,百无一用的书生,只能看不能用,不是花瓶是什么?”
“原来是你这小子偷袭新郎倌,原来是你这小子。”孙长老不知何时闪到江小水身旁,一把拧住他的耳朵,江小水疼得嗷嗷叫,但挣不脱孙长老的魔掌。
“都看什么,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孙长老对着围观的众人一喝,大家迫于孙长老的淫威,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回首的离开,眼里对童哥的迷恋更加升级。
孙长老看着童哥那张祸水般的容颜,心里嗟叹。
“大王,你的胡子呢?”
“取掉了。”童哥无所谓的道。
“回去,贴上。”孙长老严肃的道,这张脸如果不藏住,估计今晚一过,见过她的人都会患上相思。
童哥有些莫明其妙,但看孙长老一脸严肃,终还是没说什么,退了回去,刚走几步,脚下一绊,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度跌倒,惊起抽气声一片。
“童大~”众人纷纷放下手上的活计向童哥靠拢。
“别过来!”童哥发出气急败坏的一吼,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她有生之年的二次摔掉都发生在今天,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让她情以何堪。
童哥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这次小心翼翼的提起裙摆,几个闪身回到屋里子,三两下扯掉身上的凤冠霞帔掉到地上。
“哎哟!我的童大,你这是干什么呀!”张媒婆心疼的说,要知道这身装扮可花了她们不少时间。
“去给我拿身男装来。”童哥道。
张媒婆苦着脸道:“哪有新娘穿男装的。”
童哥眼珠子一转:“去把段晟的衣服给我拿过来,我要穿哪个。”
张媒婆有些纳闷了:“童大,开玩笑的吧!你穿新郎的衣服,新郎穿什么?”
童哥扁扁嘴,反正她不会再穿那套新娘服,今天出丑已经出得够大了,她不敢想像如果再穿上那绊手绊脚的衣服,她还会被摔多少次,想想她都觉得丢脸。
“他穿什么我不管,反正我不要穿这个衣服。”说着动手扯着头上的珠花。
第十一章 下药
童哥这个样子可为难了张媒婆,只见她苦着脸好言相劝,但童哥是吃了秤砣铁了
心,打死她不肯穿哪新娘服,还把刚才弄好的发型折了,金银首饰、珠花玉器散了一地。
“快去啊!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身为山大王的她自有一股强硬和霸气。
张媒婆身体抖了一下,但踌躇不动:“童大,这不太好吧!”
童哥灵动的大眼一转,像是想到什么,抿嘴一笑,脸上的冰霜立即溶了开来,像春暖花开般,看得张媒婆三魂七魄少了二魂六魄。
“把女装给段晟送去,把男装给我拿来。”
“童大,还是不要了吧!”张媒婆像是要哭出来。
“快去!”童哥沉声一喝,张媒婆像逃命般立即抓起凤冠霞帔的退了出去。
童哥一脸顽劣的笑了开来,想到堂堂大男人穿女装滑稽的样子她就乐翻了天,就在她开心的时候,孙长老一脚踹门进来,身后跟着张媒婆。
“搞什么!胡闹。”孙长老板着脸,把凤冠霞帔扔给童哥。
童哥接住,然后恬着脸凑到老人面前撒娇的道:“孙长老,我不要穿女装,我从小到大都没穿过女装,我穿女装会摔跤的。”
童哥捞起衣袖和裤管,洁白的肌肤上出现几处青红紫淤:“你看,这就是今天摔的,都青了。”
孙长老瞥了一眼赶紧移开眼,“赶紧把衣服放下…”他后面还想说‘成何体统’四字,但没吐出口,从小到大,他似乎没有教过她体统二字,现在才说体统似乎已经晚了,他有些汗颜。
孙长老不自在的清咳一声,然后爆发性的一吼:“王山…”
王山一秒钟内出现在孙长老面前,“孙长老,有什么吩咐!”他人在孙长老面前,但眼睛却看童哥,童哥现在虽只着单衣,披散着头发,但难掩国色天香。
孙长老一脚把他揣了出去:“去拿套新娘服来。”,接着自己也退出了新房。
孙长老那里的新郎服可以开家成人店了,他早就算计好童哥成亲的日子,新娘服就一套,新郎服却照很多男人的体形设计的,到时不管童哥选择什么样的男人,他都可以让她们立即成亲,没后顾之忧。
王山的速度比逃命的免子还快,不到一会儿功夫就挑了身与童哥体形最相似的新郎服回来,张媒婆取过喜服把王山挡在门外。
童哥把头发绑了个马尾高高的束在脑后。
“童大,我帮你换衣服吧!”张媒婆道。
“不用,我自己来。”童哥接过衣服二三下换上,往镜子前一站,好一个潇洒俊美、神采飞扬的玉树临风的男子,显些把张媒婆都迷得昏头转向。
“童大,你的头发有些不妥,我帮你弄一下。”
“不用了,就这样,挺好!”童哥左看右看,非常之满意这个造型。
张媒婆有些傻眼,她做了几十年媒婆,第一次见新娘子穿着新郎装拜堂成亲的,这乍看一下不就变成二男人成亲了吗?她知道像童哥这样独特的女子本就不被世俗所约束,没想到还这么独具一格的。
张媒婆咽了咽口水,脸上再次堆起了笑,“这身打扮…也成!接下来,我给你讲讲成亲应注意的事项。”
童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随意翘着二郎腿,惬意的喝着茶,偶尔还抓了块新鲜娇嫩的水果扔进嘴里。张媒婆站在童哥身旁说得手舞足蹈,从拜堂应注意什么说起,到入了洞房后的一些规据…
说到此,她停了一下,似乎有些娇羞不好意思,“洞房还有最后一项,就是□、水乳茭融、享鱼水之欢,这男女之事呀!就是一个合字,合二为一,合为一体,这怎么合…”
“打住!”童哥面容尴尬。
张媒婆眉开眼笑,看着童哥满暧昧的春色,她从怀里把之前童长老给她的那本书册拿出来:“男女之事怎么合,这书里自有精妙之处!”她笑得极为隐晦的翻开。
童哥手一推,把欲翻开的书合上,沉声道:“这个不用看了,我知道怎么做。”
“呵呵!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张媒婆眼睛都笑弯了,她拉过童哥的手,把书放到她手上,挤眉弄眼的说:“这个你先拿着,以后可以参考参考。”
“吉时到!”门外有人报时。
“好咧!就来!”张媒婆扶着童哥,并拿过红色喜布为童哥搭上,童哥黑着脸一把扯下,扔到了一旁:“这个也不必了。”
张媒婆脸部抽搐了一下,识趣的未做多劝,知道反正劝了也没用,竟然已经破了习俗,就让一破到底吧!
童哥在快跨出门之际,又折了回去,把那小胡子贴上,她还记得这是孙长老吩咐的。
当段晟见到自己新娘这番模样忍不住抽倒,这是新娘子的装扮?端的比他这新郎倌还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两人站在一处分不起谁是新郎,都是新郎的装扮,一人英俊华贵,一人俊美洒脱。
当童哥这身装扮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众人吐血不止,他们等待已久,娇美动人、绝世无双的新娘子,居然这番模样。
新娘穿新郎装也着罢了,那脸上标志性的胡子还在,成亲这日子还不男不女,不人不妖。最关健的是,他们已经从见过童哥真面目的人的口述中得知童哥的天香国色,这成亲的大日子都见不到童哥的真面目,这辈子怕是见不到了,要遗憾终身啊!
喜堂现场唉声一片,大家盯着童哥扼腕生叹!少了喜色,到处都是幽怨的眼神。他们已经不介意做炮灰了,但看看童哥的真面目不为错吧!这个心愿都不让他们达成。
今天不像婚礼,与其说像婚礼,更像个闹剧。这成的不是亲,而是众人的期待,为了气氛搞喜庆点,为了平民怨,这掀盖头的节目改成了新郎为新娘揭胡子。
新人拜完了天地,众人早已屏气凝神,静待童哥真颜现世那一刻,也许是因为现场这种热烈而沸腾的气氛,也许是觉得新鲜和惊奇,在传统礼教下成长的段晟被这种闹剧式、不拘一格,粗放又喜庆的礼感染,虽然见过童哥绝世无双容颜,但这一时刻心情也变激动起来。
特别是帮童哥撕掉胡子那一刻,似乎有仙乐绕耳,众人觉得眼前一亮,然后再也移不开眼,童哥虽是新郎装扮,但那绝色姿容足以让一切都失色。
再看段晟,气质华贵,淡定从容,站在童哥身旁毫不逊色,两种气质交融,相得益彰。
“绝配呀!好个天造地设的一对。”众人唏嘘称赞。
孙长老志高意得的坐在主位上溜着胡须,这男人是他劫的,这婚事是他一手撮合的,想到此,他眼眶有些湿润,他终于对得童家的祖先,现在就等着生下一男半女的为童家续香火了。
说到香火,老人眼睛一闪,他对王山招招手。
“我叫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这个…还没,我立即去安排。”这个时候大家都溜到前台看热闹来了。
老人这小动作被甚是有心的江小水看见,他跟着王山潜了出去。
王山悄悄的潜入喜房,关上门,笑得很□的把一包粉末倒入酒壶,然后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江小水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切,然后跟着潜了起去,拿起酒壶一闻,皱了下眉:“合欢散。”。
他眼珠一转,勾着嘴角坏笑了下,把酒壶里的酒倒掉,然后再往水酒里加了点料,一切动作完毕后,潜了出去。
第十二章 扮猪吃老虎
礼毕,送入洞房。但送入洞房的人犯了犹豫,不知道该送谁入洞房,送新娘呢还是新郎?
“童大留下!童大留下!”观礼的人众口一心,而孙长老很囧,童哥很洒脱,段晟有些尴尬,最后的决定是两人都留下。
宴席上,宾客很多,除了那些个炮灰人选,还有山寨曾经的匪兄盗弟们,他们闹腾得历害,大有把这一对新人不放倒不罢休的气势。
刚开始,他们对童哥还温柔一点,怜香于美色,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开始放肆随性起来,童哥是个比男人还要强悍的女人,不需要他们像小草小花般一样爱护!后来调整了心态,把童哥当成以前那个和他们谈天说地喝酒的人,很快众人打成了一片,斗酒玩乐。
对于段晟他们没有一点温柔和客气,恨不能把全席的酒都灌到他肚子里去,他们把所有的羡慕、嫉妒、悲愤都化为酒水,谁叫他摘得了山峰上那株万人景仰的红莲!
段晟是腹里藏乾坤,对于别人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的贺酒,他都神态从容的接过,然后面不改色喝下,来者不拒,当仁不让。
童哥喝酒向来是豪气干云,她在被众人围绕的同时,还不忘从刚刚开始她已经有了个相公,成了亲就是她的人了,看着段晟被人死灌,她自然要罩着,于是她拨开众人来到他身边,抢过他手上的酒杯,豪气的仰头喝下。
这一举动引起一片唏嘘,“童大,不是吧!还没洞房,就开始护短了。”
童哥不雅的打了个酒嗝,满脸红光,媚眼朦胧,豪气的一把揽住段晟的肩,道:“他是我的人,以后归我罩着,不准欺负他。”
一阵起哄,声音可以将屋顶都掀了开来,童哥笑得意气风发,神采飞场。童哥身材修长高挑,但比起段晟仍矮半个头,这样揽着段晟,气势不减。
再观被童哥揽住的段晟,他气定神闲,清浅微笑,目光隐有宠溺,不觉被一个女人搂着有损男性尊严。
童哥这样耀武扬威的样子让众人不爽,统统的把矛头对着童哥,非要把她给灌趴下。童哥面不改色,一一接招,喝得很豪放,喝得灌酒的人心服口服。
段晟安静的任童哥搂着,偶尔还可以闻到她身上飘来的混着酒味和体味的幽香,段晟没有说话,安心的让她护着。
宴席的桌上一片狼藉,桌下一片淋漓,水迹满地。童哥放在身后的指尖,一股清澈的水流正在淌下,段晟轻轻摇了摇头,眼里的笑意加深,笑着的看着和众人拼酒的童哥,就像众星拱托的明月,璀璨耀眼散发着令人迷醉的光芒。
段晟从未见过这样一个女子,她洒脱奔放,她义薄云天,她肆意自由、她精明狡诈,她更顽皮可爱…这样一个独一无二的女子,他何其有幸!
“够了!够了!别再喝了,该入洞房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哪!”孙长老上前为童哥解围,他最担心的是童哥被灌醉了入不了洞房,那他刻意安排的就白费了。其实他只看到童哥被人敬酒,而没看到童哥私下的小动作,像童哥这样的人精儿怎么会被人灌倒呢?
“好咧!入洞房,入洞房,我们要闹洞房。”喝得七昏八素,个个醉态横生的男子起哄的推着童哥和段晟往洞房里走。
洞房布置得喜庆,房间是童哥的以前的房间,两人在众人的簇拥下入了内。
“交杯酒,交杯酒。”众人闹着要看喝交杯酒。
跟着进来看热闹的张媒婆倒上酒,分别递给一对新人,在大家的起哄中,两人喝下酒。见他们喝下酒,有二人的笑容中透着古怪,孙长老和江小水,不过,在以童哥和段晟为主角的日子里,没人注意到站在角落的他们。
喝了酒之后大家并不满意这么的退场,闹着要看吻戏。
童哥倒也大方,微有几分醉意的她,拉下段晟的头在大家的喧闹中重重的吻了上去,两唇相触间只觉一股电流穿透全身,酥麻心悸。
看了吻戏,大家也识了趣,自动的退场,知道接下来的床戏肯定是不能给他们看的。不过,也有不死心想看的,如孙长老、王山、江小水等一干不怕死的人,此刻房间外的好位置都给他们占了去。
刚才那一吻让童哥心序有些乱,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居然有些紧张,就着桌上那壶酒倒了几杯喝下。
窗外孙长老和王小水见到这动作,心头连声叫好。孙长老开始担心段晟没了武功的身子板能不能应付童哥的需索,要不要进去解了他的穴,因为那药有些猛!
江小水顽皮的扯了扯老人的胡子,道:“收工了。”两人都喝了那酒,接下来没什么事可发生的,王小水放心的走了。
老人鄙视的瞄了王小水一眼,心道,你走你的,好事都还没上场呢?我才不走。
童哥一壶酒喝下,觉得有些心定神明了,连脸上的燥红都在隐退。她起身,不料段晟正站在她身后,身子贴在了一起,当时两人间的距离只有一厘米,气息交缠间萦造出一种暧昧梦幻的气息。
这是一张纯男性的脸,俊朗中不失刚毅,剑眉星目,鼻梁挺直,蔷薇的薄唇,她嘴上还残留着哪柔软温热的触感,童哥感觉有一丝眩晕,胸口像揣了只兔子般要跳出了来。
她想退一步,却被一只刚硬的手臂强势的揽住纤腰,身体被拉进一个胸膛,童哥抬眸,对上段晟缓缓落下的脸,在童哥失神间唇已经陷落…
段晟的吻很温柔,如春风细雨般润物无声。童哥双眸圆睁,还未在这突来的吻中反应过来,一只大手轻轻捂住她的眼,然后温柔的捧着她的脸,吸吮着她娇美唇瓣,舌头灵巧的探进追寻着她的舌尖…
童哥只觉得大脑一阵空白,身体微微发软,她的手抵着他的胸膛,才发看起来单薄的身体其实结实伟岸。
“好样的!就这样!抱上床…”屋外,王山在另一旁紧张道。
“吃吧!吃吧!我要抱娃!”孙长老紧张的揪紧衣角,恨不能直接上前把两人一脚揣上床。
“哎哟!”一声轻嚎,孙长老和王山各中一枚暗器,这暗器是同样的酒杯子,从喜房里掷出,童哥一脚踢开门窜了出来。
只见她威武的站在地上,双手叉腰,发出一声狮子吼:“滚!”
躲在树上、屋角、屋顶、各个角落看戏的人连滚带爬、落荒而逃,他们都知道生气的童哥惹不起,谁惹谁倒霉。
半响后院子里一片寂静,段晟走到童哥身边。
“娘子,这天不早了,我们早些休息吧!”
这声娘子段晟叫得很顺口,甚至还觉得很动听。但童哥却听着别扭极了,她皱着眉头用眼光瞅着他,半晌后才开口道:“不要这么叫我。”
段晟笑笑,没有说话。
童哥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回房,躺到了床上。
“你,你怎么进来了。”童哥看着跟进来的段晟道。
“娘子,我们已经成亲了,你的房间就是我的房间。”说完,段晟自顾自的脱衣服。
童哥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没有一些羞涩和害臊,这大老爷们脱衣服她见得多了。
“你也睡这里?”童哥看着准备上床的段晟道。
“是的,你的床就是我的床。”段晟淡笑道。
童哥黑眼珠转了转,向床沿处挪了挪:“你睡里面。”
段晟听话的上床,童哥想熄灯睡觉。
“等等!这红烛不能熄。”段晟叫住童哥。
“为什么?”
段晟墨黑的眸子看着童哥,温情道:“新婚之夜的红烛要让它燃到尽头,这样才能代表我们白头到老、长相厢守。”他的声音出奇的温柔。
童哥看着他,有些失神。
烛火啪的响了下,烛光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一种暧昧不明的气息缠绕着两人,两具身体渐渐靠近,红纱垂下挡住旖旎春色…
当段晟要碰上那张娇艳红唇时,童哥的眼皮倏地耷下,紧接着鼾声轻起,而段晟怔在了当前,然后失声轻笑,他用手指逗了逗童哥可爱的鼻间,然后枕着右臂径自的看着童哥的睡颜。情动处会忍不住偷上几个香吻。
那一夜,几多欢喜几多愁。欢喜的是孙长老,愁的是段晟,他发现一个重大问题,他不举了!
江小水高枕无忧,几多得意,那那药有一个功效,女人喝了清心寡欲、男人喝了不举,她的童妹,还是他的。
第十三章 不举
童哥是一夜好梦,不仅睡得香甜,还有温热软枕可抱,舒适的翻了个身,手和脚像树熊般缠上抱枕,头像小狗般在抱枕上蹭蹭,迷糊的继续睡。
但越睡越不对劲,头枕着的那个地方还会有节奏的跳动,睡梦中的童哥猛然的惊醒,自我保护意识的一推,只听到一声巨响和哀嚎,某人贴在了墙上,然后滚落。
“你…你…你…”童哥语不成声,刚起床的她大脑有些发懵。
“你没事吧!”童哥的脑子终于运转正常,她移到段晟身边,面上带着愧疚之色。
段晟眼角抽搐了一下,揉着头坐了起来,苦笑道:“娘子好神勇!”
童哥扯着嘴干笑了下,歪了歪头觉得有些不对劲:“你看起像练家子,怎么会这么不堪一击?!”她在说话间快速的探向段晟的手腕,皱起了眉头,“孙长老,怎么会封了你的穴位。?”
段晟眸光闪了一下,但笑不语。
童哥神情转阴,她严肃看着段晟,道:“是不是孙长老逼你娶我的?”
段晟墨黑的眸子微有涟漪,他浅笑开来,如三月春风:“娘子,你想太多了,如若我不愿意,没有人可以逼迫我。我说过你是个特别的女子,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
童哥有些不自在的避开目光,你的穴道怎么回事?”
段晟仍是笑,故作高深的道:“这个问题要孙长老告诉你。”
童哥不语,起身换衣。
打开房门,以孙长老为首的一干人等摔了进来,他们是好奇心过堪,一早起来听墙角的,而出现的时间发生在房间内发生那一巨响之后。
摔倒的人纷纷从地上爬起来,他们若无其事的拍拍身上的灰尘,双眼不停的向房间内瞄~
江小水表情怪异的道:“童哥,昨晚睡得可好?”
孙长老一人爆栗敲在他头上:“你这不是废话吗?你看咱们大王容光焕发的,像睡得不好吗?”
江小水眼角抽了一下,没有出话,而是诡异的盯着走近的段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