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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死玩残?小寒风儿那个吹呀吹,金猫儿脑门儿滴下一滴虚汗。郦相这话,赤果果的威胁啊,他的意思是,若皇后娘娘再逼他,他就…
郦师白幽幽补充了一句,“其实,我挺想娶亲的。”
你想娶亲个毛啊?
“嘿嘿,男大当婚。”金猫儿笑得极其不自然,心里默念着:郦相爷,您别玩奴才了成吗?奴才只是个跑腿儿的。
傅明朗和江锦皆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们家主子爷。
千年光棍想从良,谁信?就算有一天,听到有人说蓝花参一心一意只爱一个女子,也比听到有人说郦师白想娶亲来的更可靠。
金猫儿干笑,“那么,相爷的意思是,这些小姐们,都不合您的意?”
“那倒不是。”傅桑青一脸的诚恳,“我是真的希望,相府能有个女主人,只是…还得劳皇后娘娘多费费心。”
金猫儿不解:“相爷您的意思是?”
郦师白犹犹豫豫,终究启唇道:“公公可与娘娘说,只要楼郎成婚,我便立即娶亲?”
金猫儿蛋碎了,“这…”
江锦和傅明朗皆皆嘴角抽搐,原来,他们家主子爷绕了半天弯子,其目的只为了坑害楼大人啊?
郦师白道:“公公只管这么回话便是。”
金猫儿,“奴才遵命。”
太子爷微生宗睿迟迟不肯立妃,在皇后娘娘的各种威逼下,撂下话,说要等大将军梁上尘娶妻之后,他才肯立太子妃;而梁大将军却说,非得等郦相爷成婚后,他才肯娶妻;现如今郦相爷又说,要等楼尚书先成家…
几位爷,究竟玩儿的哪出啊?金猫儿面上撑不住,比哭还难看。
皇后娘娘前前后后物色了那么多人选,一个都瞧不上眼…好歹现在总算松了口,同意娶亲了,他总算能暂時勉强交差。
瞧着傅明朗送金猫儿远去,江锦一条腿跨上了栏杆,自言自语似的道:“这下,皇后娘娘可不能怪主子爷您不娶亲喽?倒是楼尚书,啧啧…主子爷,好歼诈啊好歼诈…”
提到他合意的女子,郦师白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又出现了那个小家伙萌萌娇笑的模样。
他这是太闲了么?闲得胡思乱想,一定是。
看来,是该找点事情做做。
然给上也。“主子爷,皇后娘娘会炸毛的。”很显然,郦师白梁上尘几个,是在拖延敷衍。
水中的鱼儿格外调皮,围着那片青色衣角,你拉我扯。郦师白低头看了一会儿,抿嘴笑,将衣摆从水中捞起,拧干。
“挺好。”郦师白:“我一点都不介意。”
江锦腹诽:你当然不介意,皇后娘娘炸毛,受虐的人是皇上?
正文067 丞相遇刺,萝莉救美!(加更)
盛京城外,有山黑邙,峰峦如聚,巍峨险峻。
循着溪流而上,进入山谷,光线变得幽幽暗暗。楼天籁漫步于山林之间,不疾不徐,一路走,一路看景,時不時还会停下来,短暂的逗留一会儿。
有一种快乐,就是信步山间,或欣赏大自然的神工鬼斧,或享受难得的宁静幽深。
此時,已是正午時分,从盛京出来,又在林中溜达,腹中难免饥饿。于是,在溪边寻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拿出一张馅儿饼就着溪水啃了起来。
吃着吃着,忽然觉得有一丝不对劲。
有问题的当然不是手中的馅儿饼,而是,空气中飘荡着的血腥的气息,这是楼天籁最熟悉、也是最敏感的气息。
肉馅儿的煎饼,又香又好吃,楼天籁异常淡定,恍若毫无察觉,有滋有味的吃着饼。在她的脚下,原本清澈的溪水,渐渐变成红色。十很在上。
深山幽谷之中,总会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既然遇上,自然要去瞧上一瞧。
吃完拍拍手,顺着溪流而上,很快,便听见了刀剑相击的声音,听动静,似乎有不少人,楼天籁不敢大意,悄悄靠近,接着便瞧见了一群蒙面人围攻一个青衣男子的场面。
粗粗算来,加上倒在地下的,蒙面人大约有三五十个,很明显是经过特殊培训的,个个功夫高强,出手狠决,只攻不守。
被困于几十人中间,青衣男子却不见慌乱,长剑舞动,飘然自得,身姿轻灵无比,招式变幻莫测,体态平静安舒,脚下如踏莲花。
“好俊的功夫?”楼天籁忍不住赞叹,待细细一瞧,看清楚那青衣男子的长相時,不由愣了愣。
那人被强敌进逼,青衣染血,本该是狼狈不堪,而他满身风华,不急不躁,身式自然,神安气爽,不是郦师白又是谁?
咦,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被围杀?
楼天籁皱了眉头,对方人多势众,又都是些不要命的,即便郦师白功夫再好,只怕终究是双拳难敌众手。
“啊?啊啊啊啊啊?杀人啦、杀人啦…”
楼天籁从山壁后面闪身而出,扯开嗓门就嚷嚷了起来,迅速吸引了蒙面人的注意,当然,还有郦师白的。
见突然出现的,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而并非郦师白的帮手,蒙面人便没有多加理会,毕竟,他们的目标只是郦师白。
岂料,那个一边惊叫一边往山壁角落里躲避,看起来似乎很胆小的孩子,忽然跃了过来,身法极快?靠近这边的蒙面人只好先丢下郦师白,回身应付这突如其来的敌人,正要攻击時,迎面一阵白雾袭来。
毒药?这是他们的第一反应,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哪知,白色粉末散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凉丝丝的,他们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虚张声势?
略顿了顿,提剑就就朝楼天籁刺去,然而,就在他们抬手的一瞬,身上忽然发出滋滋声,灼痛感随之而来,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露出森白的骨头。
恐怖至极?
“啊?啊?啊——”腐蚀的疼痛,难以忍受,偏偏又不足以致命,他们倒在地上,痛苦得扭来扭去。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腐臭的味道,令人作呕。
楼天籁一击得手,再次散出毒粉。
见识到厉害,蒙面人们不敢大意,纷纷避退,楼天籁趁机窜到郦师白身边。
楼天籁这一出手,震慑住了蒙面人,郦师白的压力顿時散去,不由皱了眉头道:“天籁?你怎会在此?”
“嘻嘻,偶路过吖。”楼天籁一手执黑棒,一手握成拳,望着面前的黑衣人们,“喂,你们最好考虑清楚了再过来,否则,下场就跟他们一样。”
蒙面人将楼郦二人团团围住,却不敢贸然冲上去。那七八个中了毒粉的同伴,仍在地上痛苦哀号,他们可不想也变成这样。
他们虽不怕死,但却怕死得没有价值,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
郦师白低声道:“天籁,这些人的目标是我,你不要趟进来。”
在他看来,她的武功算不得有多好,只是下手够狠。而这些蒙面人,跟上次遇上的那些山贼不一样,他不想因为自己,让她受一点损伤。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能如此奋不顾身的跳出来,他觉得…很意外,也有些感动。
楼天籁清楚的知道,这群蒙面人,其中任何一个的功夫都要高于她,可她浑然不在意,撅嘴笑笑,“抱歉,一个没忍住,就趟进来了。”
郦师白声音轻轻的,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找个机会,离开。”
楼天籁挑眉,扫视众蒙面人,放开声音道:“离开?我已经伤了他们的人,他们还会放我离开么?”
看起来,她这好像是询问蒙面人肯不肯放了她,可是郦师白却觉得,她是不会这么乖乖听话的。
“他们会的。”郦师白肯定的答道。
因为蒙面人的目标,只是他,若楼天籁想要离开,他们绝对不会浪费力气去阻拦。
楼天籁听了,英气的眉毛皱成一团,“我都把他们同伴伤成这个鬼样子,求生不得求死无门了,他们居然还会放我离开??太不仗义了?简直都是混蛋嘛,这种混蛋就该杀。”
郦师白:“…”
丞相大人当真哭笑不得,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家伙啊…
众蒙面人:“…”靠,打哪儿来的小怪物?
见她这态度,众蒙面人就知道,他们今天要除掉郦师白,就必须连带着她一起解决了。为首的示下,众人齐刷刷抖了抖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雪白明晃的弧线。
楼天籁撒出手中毒粉,逼退迎面攻上来的蒙面人,大喊一声:“路边青?你们再龟缩着不出来,我就会被人家宰了?”
话音刚落下,便有一批黑影从暗处闪出。
黑衣如墨,用金丝银线绣了巨蟒图案,身形如鬼如魅,动作整齐,如出一辙。
郦师白眼眸微闪,是他们,青蟒教十八黑旗?难怪十几个人隐匿在周围,却不会让人察觉分毫。
路边青护在楼天籁身边,冷着脸,“多管闲事。”
楼天籁调皮的哼了一声,“有本事,你就见死不救啊。”
说实话,路边青真心不想救她,可是,谁让他跟了那么一个喜怒无常的主子呢?不出手不行啊?遇主不淑,苦逼一生啊?
有十八黑旗出动,场中情形急转直下。
楼天籁寻了个间隙,拽着郦师白偷偷开溜,很不厚道的将浴血拼杀的路边青和十八黑旗丢下。
郦师白任由她拉着跑,看了一眼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默默配合着速度跟在她身边。
奔了老远,直到听不见打斗的声音,楼天籁方才停下,松开手,蹦跳着转过身,望着郦师白,轻松笑道:“好啦,现在没事了?有那些家伙在,咱们也不用担心蒙面人会追上来。”
她言语轻快,眉欢眼笑,仿佛刚刚经历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哪里有半点像是刚从刀光血雨中逃出来的样子?
看着她明丽的笑脸,郦师白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呃,是青蟒教十八黑旗?”手中仿佛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郦师白下意识的握了握拢在衣袖下的拳头,摩挲着,似乎想要留住什么。UXfs。
“嗯。”楼天籁点了点头,提及此事,她很是不满,不由撅嘴抱怨道,“大魔头非让他们保护我,赶都赶不走,可烦人啦?”
路边青和十八黑旗若是听到她这话,肯定要集体泪奔。是他们非赖着不走么?是他们非要犯贱么?是他们非要跟着她挨虐么?主子无良,他们还能肿么办?
“这次若没有他们,恐怕很难脱身。”丞相大人微微一笑,好歹说了句公道话。
舒姝好大的手笔,竟让十八黑旗贴身保护她,可见,他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楼天籁四下看了看,好奇问道:“郦师白,你怎么会在这里?”作为国家肱骨,这時候出现在城外深山里,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郦师白答道:“我来采心灯果。”
“诶??”楼天籁闻言,眼睛闪亮,惊奇叫道:“你也是来采心灯果的??”
郦师白愣了一下,好笑的道:“莫非咱们两个此行目的一样?”
那一笑,宛如花开。楼天籁歪着脑袋望着,只觉得好养眼啊养眼。
“缘分呐?”楼天籁咧嘴笑,连连点头,拉着他的胳膊摇了摇,问道:“那你找到了吗?”
郦师白摇头:“没有,刚到黑邙山就遇上那伙蒙面人。”
楼天籁耸耸肩,道:“作为国家领导人,有人行刺,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
郦师白但笑不语,那群蒙面人是怎么回事,他心里自是再明白不过。
楼天籁开心地道:“既如此,咱们就做个伴,一起找那心灯果。”
郦师白:“好。”
楼天籁走在前面,一双大眼四处张望,寻找心灯果的下落,郦师白跟在后面,目光却一直锁定在她身上。
“天籁。”郦师白忽然唤了一声。
楼天籁扭头看过来,“怎么了?”
郦师白:“谢谢。”
楼天籁:“…”
郦师白:“谢谢你方才仗义出手。”
楼天籁不以为意,眯眼笑道:“这有什么可谢的,换作是我被人欺负,你也不会袖手旁观?”
(今儿先更这么多了,累屎了…)
正文068 干柴烈火,少儿不宜!
林中寂静,有少许的阳光,从茂密的枝叶间,洒下星星点点。郦师白目不转睛,盯着楼天籁童稚娇嫩的面孔,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打趣道:“我以为,天籁会趁机问我讨要好处呢。”
楼天籁不高兴了,垮塌了小脸儿,“我是那种人咩?”
郦师白不答,静静望着她,似笑非笑,那神情,仿佛是在反问,难道不是么?
楼天籁气恼不已,上前两步,在他胳膊上捶了一拳,“讨厌?人家才没那样想呢?哼,不跟你玩儿了?”
说罢,做了个大大的鬼脸,背过身,大步往前走了。
丞相大人真讨厌,心里明白就好了嘛,干啥要搬到台面上来?哼,她就不承认其实他所言是真。
半是气愤半是撒娇的模样,煞是可人,给这片冬季里荒寂的树林,凭添了几分生气。
郦师白个子高,双腿修长,一步踏出,能抵得上楼天籁三步,因此不疾不徐,很轻松的便跟了上去。
丞相大人戏谑道:“我以为,天籁一定会轻薄我呢。”
楼天籁闻言顿住脚步,抿了小嘴儿转过身,两手捧着小脸蛋儿,睫毛扑闪扑闪,娇羞的望着郦师白,“矮油,人家好色、真有这么明显嘛?”
小家伙这副害羞的模样,是真的还是假的啊?若是装出来的,那么,足以以假乱真了。
郦师白郑重点头,弯了腰,压下挺拔身躯,主动的偏了脸。
啊咧咧,丞相大人这是在她咩?啊不对,是牺牲色相,来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呃,为了让你安心点,那我就勉为其难一下好啦。”美人当前,楼天籁当然不会客气,踮起脚尖,在郦师白完美的脸颊上,唧亲了一口。
登時,丞相大人唇角的弧弯,朝上翘了好几分。
守在暗处的江锦,以及一众暗卫,瞧见这出,脑门儿上齐刷刷掉下一排黑线。
苍天啊大地啊,他们家主子爷这是怎么了?难道东盛国的丞相都好这口?他们家主子爷也想学老楼大人,养个粉嫩小女娃在身边儿?
两人在山中穿梭,走过山谷,爬过峭壁,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郦师白唤道:“天籁。”
楼天籁停下来,转身望着他,“肿么了?”
郦师白抬手一指。
“诶??”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楼天籁眼睛一亮,像只黑色小鸟儿一般,飞快的奔了过去。
几株半人高的小树簇在一处生长,树上结了拇指大小的果实,颜色鲜红,其身布满白色斑痕,倒有点像是山楂。楼天籁仔细看了看,又嗅了气味,确定这就是他们要找的心灯果。
“心灯果可是好东西,不仅能入药,而且,味道还很不错喔。”楼天籁蹲下身来,摘了一枚果子,用手绢略擦了擦,便塞进嘴里。
接着,郦师白就看到她眉头紧皱,脸部表情扭曲。
“怎么了?是哪里不对吗?”郦师白在她身旁蹲下,扶住她的肩膀,一瞬间,心思百转。
楼天籁抬头盯着他,大眼眨巴了几下,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便凑了过去,托住郦师白的下巴,贴上他的唇,灵巧的小舌钻入他的口中,胡乱的搅合了几下,很快又退了出来。
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响,有那么一瞬的完全空白,郦师白屏息静气,刚开始是来不及反应,后来,反应过来之后…呃,也不怎么想抗拒,于是,干脆任她由她。
楼天籁睁大眼睛看着他,“什么味道?”
郦师白:“酸的。”
丞相大人抿了抿唇,觉得意犹未尽。承认丞相大人,其实你是心甘情愿的。
郦师白明白了她的意思,问道:“呃,天籁,你通常都是这样用实际行动来回答别人的问话么?”
楼天籁点头,神气的道:“我是行动派。”
行动派?小家伙的意思是,她经常这样对别人?那怎么行?某丞相大人沉吟片刻,极其认真的道:“天籁,女孩子家,不能随便亲男人。”
楼天籁歪着脑袋望着他,“也不能亲郦师白么?”
郦师白:“…”
楼天籁:“嗯?”
郦师白:“…”
见他不吭声,楼天籁便没再继续,掏出早先准备好的布袋,一颗颗采摘心灯果,耳边回荡着郦师白那有一丝丝别扭的话,不由停下手来,强调道:“还有哦,我没随便啊。”
某丞相:“…”见面三次,便亲了他三次,且一次比一次深入,这还不叫随便?
楼天籁知道他的意思,便稍作解释,道:“反正都亲了你两次了,再多一次又有何区别?而且,你长得那么好看,还靠我这么近…矮油,人家忍不住嘛。”
顺便替自己某点福利嘛,有问题吗,有问题吗?有问题吗?
某丞相:“…”
楼天籁当然不知道,她的随心所欲,已在不经意间,搅乱了别人的心湖。
某丞相依旧蹲在原地,自个儿在那儿无声纠结。小家伙的意思是,她没这样对别人?至于他,只不过是因为前天已经舔了他一下,所以才…
楼天籁哪里会想到,堂堂东盛国的丞相,此刻心里竟是在想这些有的没的,她忙着摘心灯果,忽然想到了一茬,便问道:“郦师白,你采心灯果是作什么用呀?”
丞相大人:“酿酒。”
楼天籁看着手中的果子,奇道:“可以酿酒啊?”
丞相大人点头:“可以。”
“可惜我从不喝酒,辣。”顿了顿,楼天籁笑道,“不然,我就可以找你蹭酒喝啦?”
郦师白微微一笑,“并不是所有酒都是辣的。”
楼天籁:“诶?”
郦师白道:“有酸的,也有甜的。”
“哈,真的啊,那岂不是跟果汁一样?”楼天籁有了兴致,忙问:“郦师白,你们家里很多酒么?有酸的有甜的么?”
郦师白点头:“都有。”
楼天籁高兴地道:“那我改日找你蹭酒喝?”
丞相大人道:“好。”想天着你。
没多久,楼天籁就将几株小树上的果子采得精光,一颗不剩,她也不客气,将装得满满的布袋塞到郦师白手里,“時候也不早了,咱们回去。”
从黑邙山下来,路遇一群人,模样甚是狼狈,其中还有几个妇女抱头痛哭,一边哭,一边骂。
“天杀的土匪?年年抢月月抢,什么都抢?这让人怎么活啊…”
“没法活啦…当官的都是吃屎的吗,怎么就没有一个站出来管管…整天缴税缴税,究竟凭什么?老百姓受欺负的時候,当官的都去哪了…”
楼天籁退了两步,与走在后头的郦师白并排而立,抬起肘子推了推他,幸灾乐祸道:“嘿嘿,听到没,在骂你们当官的呢,当官的,都是吃屎的吗?”
望着前方满地狼藉,郦师白微微皱眉,答道:“有部分官员,的确是吃屎的。”
听他们口口声声在骂什么土匪什么抢劫的,楼天籁和郦师白很快都想到,他们方才定是遭黑邙山的匪贼拦劫了。
“说起来,郦师白,这事儿你要负很大责任的哦。”楼天籁侧头望着他,古怪笑道:“前几天,若不是你抱着我不肯撒手,我早就将那伙土匪剿灭干净啦?哪里会有今日之事?”
郦师白嘴角抽抽,“抱着你不撒手?”事情是这样子的吗?
楼天籁踮起脚尖,欲与他对视,奈何两人身高差距悬殊,便揪住他的衣襟,往下拉了拉,“你还敢不承认?”
那模样,好似被郦师白始乱终弃了似的。
郦师白:“…”
楼天籁瞪着他,哼了一声,逼问道:“你没抱么?”
郦师白:“我…抱了。”
楼天籁这才满意松手,自言自语似的咕哝道:“对那些杀人越货的匪贼,根本不能手下留情,否则,只会后患无穷。”
郦师白深深地看着她,声音极轻,犹如溪涧掠过的风,“那群土匪的死活存留,我毫无兴趣。”
“哦?”莫名的,楼天籁心头一跳,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
她杀人的样子,令他觉得难过,郦师白温和的道:“天籁,以后若想杀人,不必自己动手,吩咐一声即可。”
楼天籁不明所以,“啊哈?”
郦师白道:“知道了吗?”
楼天籁茫然的摇了摇头,“郦师白,你言下之意,是要当我手中的刀吗?”
“救命恩人若有需要。”郦师白神情极是认真,顿了顿,微微笑着承诺道:“我便做天籁手中之刀,又何妨?”
没想到,他竟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楼天籁心中巨震,嬉笑之色僵在嘴角。
不愿被发现神色有异,楼天籁垂下头去,良久不语,好半晌,方恢复一贯的没心没肺,嘟囔道:“死在我手里的人,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郦师白道:“从前是从前,今后是今后,天籁别再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