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一步两回头的往回看,影无风跺了跺脚,拉住晓月就往外面走,“女人家就矜持一点嘛!”
夕泱关上厢房的门,当年聂云离绑架晓月的事情,绝对不简单。瞧瞧晓月露出的女孩娇态,恐怕聂云离肯定答应了晓月什么,而没有办到。
迎面走来两个奴仆,对着夕泱和东赤泠一弯腰,道:“两位公子这边请。”
跟着奴仆一路走,他们两个人的房间是挨着的,隔聂云离的厢房不远。
第一间是东赤泠的厢房,往左边一间是夕泱的。奴仆正准备将夕泱送进厢房,东赤泠便一把拉住夕泱的手腕子,“夕泱,我的背还疼呢。”
东赤泠故意的,绝对是故意!
夕泱看了看东赤泠的后背,衣服被沙石弄得很脏,还划出了几条细痕。夕泱撤退了那两个奴仆,进了东赤泠的厢房。
刚踏进门槛,房门砰然关上。
夕泱愣了愣,回头看东赤泠,“去床上坐着吧,我帮你擦药。”
影无风的药,都是好东西,刚才夕泱擦完药后,便将那药膏放进了兜里。现在正好拿出来用,慢慢走到床边,东赤泠已经光着上身,盘腿坐在床上。
夕泱坐到床边,让他把身子背对她。
背上有几处紫青色的淤青,夕泱沾了点药膏,温热的手指,点在东赤泠的背上。东赤泠颤抖了一下,很享受的闭上了眼睛。可不一会,她的每个动作,都能让他燃起欲火!更何况,已经忍了一个月了!
指尖在背上移动,已经说不清是擦药,还是勾引。
东赤泠的眸子燃起两缕欲火,运起内力,压制下去,不想让夕泱看见他的窘态。
享受变成了煎熬,东赤泠抓起旁边的衣服,往身上一套。声音有些沙哑,道:“好了,我们睡觉吧。”
不等夕泱拒绝,东赤泠抱住夕泱,往床上一躺。手指一弹烛光,室内变得漆黑一片。
夕泱被东赤泠压着,睡在床内侧。夕泱撑起来,“龙淩,我得回去睡觉。”
东赤泠哪里会依,一个月没碰她,至少也得抱抱。东赤泠暂时还不想再吃她,想起神医谷的那花儿,等弄清楚夕泱的心意,慢慢吃不迟。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东赤泠见夕泱还坐在床上,一只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按到床上,道:“都是大男人,挤着睡一晚,等明天天亮了,省的还叫你起床。”
夕泱咳了咳,她的确喜欢睡懒觉,以前都有小艾和小言子叫她。现在,一个人在外,还真没人叫她起床了。
夕泱从东赤泠怀里翻出来,往床内移了移,东赤泠没阻止。等夕泱睡着之后,东赤泠才又将手搭在她腰间,轻轻抱住她,进入梦乡。
第二日天明,东赤泠已经穿戴好,见夕泱还在睡觉,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门外隔壁传来一声‘起床了’。喊这话的,就是那个无良神医。
影无风双手叉腰,没去敲门,在门外大吼。
这人对自己女人有非分之想,应该让他明白…谁才是夕泱的男人!
东赤泠抽出门闩,把门拉开。
影无风一见隔壁厢房门打开了,笑着问候:“早啊!龙兄。”
东赤泠没有影无风这般客气,看了眼他正对的房门,道:“找夕泱吗?她不在房里。”
“不在房里?”影无风觉得有问题,问:“她去哪儿了?我这神医谷要是乱走,就不好找到人了。”
影无风身子靠着红木柱,斜眼看东赤泠。两人之间的目光,像是雷电般,犀利地丝毫不退让。
东赤泠冷冰的目光,向来能杀死人,根本不畏惧影无风的目光,道:“我的女人,自然在我房里。”
影无风靠着红木柱的身子一斜,险些砸到地上,一锤红木柱,吼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女人?”还有…她怎么会在你房里。
影无风不信,探头往房里看,却被东赤泠挡了个正着。
“我为何知道,还不用给你报告。”东赤泠的目光除了对夕泱温柔过,其他人都不屑一顾,就算是大名鼎鼎的神医,他也不会正眼瞧。
东赤泠转身走进房里,影无风还是不信,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瞧瞧。
里面一声‘夕泱,起床。’,让他所有的希望,全部破碎。
移动脚步,跨进去。
夕泱被喊醒,还有些床气,闷头藏在被子里,不肯起床。东赤泠拉开被子,拍了拍她的脸蛋,“影无风来了,我们今天还得去金涎山。”
这些暧昧动作,让影无风心里一凉。真名花有主了?
夕泱虽然床气大,但是分得清楚正经事。眼睛慢慢睁开,见东赤泠和影无风都在,便道了声‘早’。
东赤泠笑容可掬的回道‘早’,而影无风神色不自然,慢吞吞隔了半会,才回了句‘早’。
夕泱并不是很清醒,没发觉两人之间的问题。下床穿上鞋子,站起来,道:“影大哥,取毒液吧。”
“恩。”影无风神色恍然的点头,带着两人去了他平时研究药物的药房。
这里的药物,都是外面难得一见的宝药。像是千年人参,就有好几棵。
一张长形木桌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用具。夕泱拿起一个竹筒,看了看,觉得挺像是现代实验室里的试管。还有几只竹筒里,还盛着些红红绿绿的液体。
夕泱的好奇不大,不去弄那些竹筒。而东赤泠更没有兴趣,除了跟着夕泱一同来,便没说过一句话。
影无风从木架上,拿了一只崭新的竹筒,扒开塞子,递给夕泱。
“蓝彨蛇除了驯养它的人,不会让别人碰,所以收集毒液,还是得靠你。”
上一次,影无风就说过。而且蓝彨蛇的毒性,比一般蛇要厉害的多。咬一口,肯定丧命。
夕泱伸手进袖子里,摸到蓝彨蛇后,将它拿下来。
蓝彨蛇的颜色跟蓝天似的,很通透,没有一点瑕疵。蓝彨蛇盘旋在夕泱的手掌上,一颗小小的脑袋,四处打望,最后看向东赤泠,蛇信子吐了两下。
似乎认出这个人是谁,就要发动攻击。
夕泱按住它,抓住它的七寸,不让它动,道:“我该如何做?”
影无风一瞧蓝彨蛇还想攻击人,野性肯定没驯化,有点担心。但是那个人命在垂危,若是没了蓝彨蛇毒液,必定难逃一死。
“搬开它的嘴巴,按到竹筒边沿,强使它喷毒液。”
东赤泠最讨厌夕泱做危险的事情,拿开竹筒,道:“我来。”
两人一愣,影无风摇了摇头,“这蛇咬人,若是他咬到你的手,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东赤泠根本不在意,不过就一条蛇,上次还不是被他抓住了。伸手去接蛇,夕泱没给。
“龙淩,这事我能做到,不用你帮的。你已经帮我很多,我自己能做到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做。”夕泱拒绝,一只手抢回竹筒,一只手按住蛇头,就开始取毒液,
蓝彨蛇在夕泱手里,出奇的安静,竟然没有一丝反抗。
“若是换成你去取毒液,我保证…蓝彨蛇绝对发了疯地咬你。”影无风哼了哼,抱手环腰。
将毒液递给影无风,影无风拿塞子将竹筒盖上。这毒液,比起他药房里任何一样东西都要珍贵。蓝彨蛇几乎绝种,就蛇崖里还有几条,夕泱手上那条算是独一无二的了。
夕泱重新将蓝彨蛇放在手臂上盘着,不经意地问:“影大哥,要毒液救什么人?”
“他啊,反正大有来头,救活他,我神医谷才能免遭战火。”
东赤泠愣了下,影无风竟然知道即将掀起战火?他这神医谷与世隔绝,就算战火点燃,就烧不到他,他担心什么?
影无风支吾道:“战火虽然打不到神医谷,但是那股子战场的血腥味,烽火味,肯定能飘进神医谷。有这么些味道,你让我怎么能在神医谷呆下去?”
神医谷属于崎岭边境,一开战,的确闻得到烽火味。
夕泱看了眼影无风,似乎不确定,道:“东离要和北宜国开战?”
瞧夕泱并不知道,影无风有点纳闷,还是给她解释道:“不止北宜国,还有西岐国。三国一战。”
夕泱一拍桌子,“东赤泠可调派军队?”
影无风这几天极为关心东离的政事,摇了头,“听说他只带了三千精军,御驾亲征,已在路上。”
三千精军?就算加起来,蓝郡王手里不过才二十万军队,她就那么有把握,能打赢北宜西岐的联军?
他大可抽调西岐国边境的一半军队,过来对抗,为何他会按军不动?只利用这二十万大军?夕泱越想,越摸不清东赤泠心里的想法。南炙那里的军队,他不会调动,因为南炙同属大国,若是有心攻打,必须有军队抵挡。
东赤泠不舍夕泱这般烦忧,不过她为他烦忧,也证明她心里,有他的位置。揽过夕泱的腰,道:“我们尽快去金涎山,过几日,我还有事情办。”
夕泱觉得这个怀抱,熟悉无比,根本不由得她放开。
点头,那我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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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卸去面具
三个人出了药房,影无风边走边交代金蒂花的样子,还特意说了一点…金蒂花,又名金光花,在夜里如明灯一般,可以发出金色的光芒。所以吩咐他们,如果要找花,最好是晚上进山,到时候一眼就能看见。
路过元凤花丛时,东赤泠衣摆一挥,衣摆下的一朵花儿,突然消失。动作之快,无人看见。
影无风将两人送到树林口,“我就送你们到这儿了。”一指树林边的一株四叶青灰色草,道:“沿着有这草的路线走,便可走出树林。要是走偏了,看见这草就沿着走,这是我早些年,种下的带路小草。”
夕泱一惊,竟然还能用小草带路?
别过影无风,两人进了树林。
影无风刚沿回走,花丛边小木屋里,立刻出来一个奴仆,指着花丛里的花儿,数了一遍又一遍,手指停在花丛的一处,吼了声:“糟糕!”
他刚一吼,影无风便走过来,问:“怎么了?”
奴仆害怕的手指颤抖,指着一处被割平的花茎,道:“属下看守不利,花儿,花儿少了一朵。”
影无风也瞧见了那花茎,他神医谷里人少,除了刚才那人,还没人敢偷他花儿!刚才他们三人同行,他竟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割掉花茎,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摆了摆手,道:“罢了,下不容失。”
沿着那草,夕泱和东赤泠果真走出了树林。东赤泠揽住夕泱的腰,道:“抱紧了,我飞过去。”
“一下子两个人,能行么?”夕泱有点担心。
抵在夕泱的肩头,道:“别小瞧我,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夕泱脸唰的红了,喃喃道:“你很像一个人,但是他没你这么温柔。”
东赤泠勒了勒她的腰,温柔,还不是只为你一个人存在?
东赤泠的武功,真是到达了深不可测的地步,抱着一个人,竟然能不费劲地跃过山崖。刚落地,月中崖上打地铺的人全部看向两人,夕泱不好意思地从东赤泠怀里出来。
东赤泠看出夕泱在难为情,只好拉住她的手,离开了月中崖。
在笞戌县上买了几个肉包,一边吃一边赶路。
金涎山也属于崎岭边境,随着两人的前进,山路越来越崎岖。到了金涎山脚下,只有一条能通过一个人的山路,四周杂草荆棘丛生。
东赤泠拉住夕泱的手,走在前头,抽出腰间的佩剑,拔开路边的杂草,让后面的夕泱好走。
夕泱觉得这个人很细心,两手相接的地方,温热传到了心间。
好走的路,夕泱便自己走;一旦不好走,东赤泠硬是抱着夕泱走。爬了一天的山路,夕泱一点疲惫都没有,因为大多数路,到了东赤泠口里,就是‘太陡,我抱你’。
在这人怀里,夕泱的心,比以前稍微跳动得快了些。可是一想到‘东赤泠’,她心里又有些排斥这人。
半山腰,山路比之前平坦了一些。夕泱觉得奇怪,“越上山,不是应该越难走么?”
“的确。”东赤泠点头,下巴往前面抬了抬,“看前面。”
夕泱从他怀里探头一看,前面竟然有个小村落。金涎山上虽然算不得聊无人烟,但有这么个小村落,镇上的衙门,怎没记录?
“估计是土生土长,没下过金涎山的农人。”夕泱点点下巴道,扯了扯东赤泠的衣服,让他把她放下来。
其实东赤泠还想多抱会,能名正言顺抱夕泱的机会,不多啊。但是两个男人抱着进村,等会见了村民,形象肯定不好。放下夕泱,拉住她的手,一刻也不想放开她。
“我们去瞧瞧,某些时候,他们知道的事情比我们多,正好打听打听金蒂花。”夕泱跨了几步,和东赤泠一起走。
一个妇人坐在竹篱院子里编背席,瞧见有陌生人站在院子外,愣了一下,继续手里的动作。
院子里的小门没关,夕泱敲了敲,问:“大婶,我们可以进来吗?”
院子里的妇人,似乎不愿意搭理夕泱,拿起坐下的小板凳,进了屋,还不忘说了句:“要打听什么,去别处。”
“有秘密!大婶肯定瞒着什么。”夕泱换了一家,依旧是刚才的结果。
田里的农夫,正在收割小麦。橘子树下,有几个儿童,像是在捉迷藏。
觉得问大人,他们肯定不会说。那么问小孩,说不定也能问出点啥。
东赤泠顺着夕泱的眼光,看过去,就见三个嬉戏的小孩,道:“小孩子能知道什么事?”
夕泱摇了摇头,道:“这可不一定,大事他们不知道,但小事应该知道些吧?”
夕泱走过去,一个躲猫猫的小孩,正巧撞在她身子上,夕泱两手按住他肩膀,道:“小朋友,哥哥路过,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这些小孩子都没出过山,哪里见过像夕泱这般漂亮的哥哥。看得正呆的时候,旁边又走来一个黑衣带面具的哥哥,这个人不像夕泱带着亲近的气息,让小孩子后退了下。
但小孩子的目光,却紧紧盯着东赤泠带的面具,夕泱也看出这孩子,喜欢上东赤泠的面具了。
“戴着的那个…”小孩子指着面具,随后缩回指头,娘说过,别的东西不准随便要。
转而看漂亮哥哥,道:“娘不准我们跟外人说话。”说完,那小孩子就想溜走,还没走掉,就被东赤泠拧住了衣领。
小孩子的身体,不重,两条腿,在空中不断的挣扎。小孩子双眼弥漫水汽,眼看就要哭出来。
夕泱一把抱住小孩,叱呵了东赤泠一句:“别吓坏小孩。”
小孩不敢再看东赤泠,觉得还是眼前的这个哥哥和蔼可亲。
其他两个小孩,在看见东赤泠拧住小孩的时候,也跑了过去,害怕的骂道:“你们欺负我们。”声音很小,没引起收割麦子的农夫注意。
夕泱笑得很明媚,让那两个小孩子看呆了。
“哥哥没欺负你们,只是想问你们点事情。”
抱着的小孩,嘟了嘟嘴,和其他两个小孩,都不说话。
在南炙的时候,夕泱就一直哄十三,看了这三个小孩,捏了捏他的腮帮子,道:“哥哥没恶意的,你们就回答哥哥一个问题,你们要什么,哥哥给你们什么,行不行?”
夕泱手里抱着的小孩,下意识地看东赤泠的面具。
东赤泠当然知道,夕泱这是借三个小孩的名义,打他面具的主意,想看看他什么样子。反正这里没人,不会有人认出他是皇帝,只是…不知道夕泱看见自己的真面目,是生气,或者高兴?
“只要你说,这面具就归你了。”东赤泠负手而立,无奈的看着夕泱得逞的笑容。
小孩子本来就没什么判断力,想要什么,就说什么。一听东赤泠愿意将面具给他,他拍了拍手掌,担心地望了眼田里的农夫,道:“有什么事,就快问吧。不准给别人说,我跟你们谈过话。”
夕泱笑着点头。
“你们知道晚上什么地方会发光吗?”夕泱问的很婉转。
这问题一出,小孩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巴,一个劲的摇头。
在说谎啊!
夕泱故意叹了口气,放下小孩子,道:“既然不知道,这面具,不能给你了。”
小孩子眼巴巴地望着面具,手指之间,张出个小缝隙,“在村子后面的峭壁上,我看见过。几个月前,我偷偷进山里抓萤火虫,还以为峭壁着火了。”
回家之后,他就告诉她娘了,她娘千叮咛,万嘱咐,不准将这事说出去。可是现在,他却说了。
夕泱朝着东赤泠伸手,让他拿面具来。
“你别太惊讶。”东赤泠提醒一句,声音又恢复了冰冰凉凉。
听到这声音,夕泱惊喜交集,伸在半空的手掌,渐渐握拢。
黑色面具从脸上移开,一张冷峻的面庞出现眼前。几个小孩子嘴巴大张,能塞下一个鸡蛋,觉得那两个哥哥站在一起…好配!
将面具递给夕泱,道:“我已经叫你别惊讶了。”
心说,能不惊讶嘛?不好好在皇宫里,当皇帝,竟然跑到这里来。突然想起他不是御驾亲征吗?怎么会来找自己。
卸去了面具,东赤泠也不用刻意收敛自己身边的寒气。光明正大的搂住夕泱,道:“气跑了你,我便来追,还来得及吧?”
这算不算情话?
夕泱咳嗽一声,自己多想了,拿过面具,帮小孩套在脸上。
“面具是你的了,你们去玩吧。”
面具套在小孩的脸上,有些大。一走路,面具便一荡一荡的,没走几步,面具就掉到了地上。小孩子似乎不服气,为什么那个哥哥戴着不会掉,而自己一戴就会掉,重新将面具戴在脸上,到处去吓人,恶作剧。前面两个小孩子不停的跑,就怕被他追上了。
西边山峦后,太阳缓缓下落,云彩之间一片金灿灿光芒。田里的小麦,像是金色的海洋,被风儿吹得掀起一轮轮波浪。
见四处无人,东赤泠含住夕泱的耳垂,在她耳边吐气。
“夕泱,现在离晚上还早,我们两个是不是应该找点事做?”语气极为暧昧,这样的东赤泠是夕泱从未见过的,缩了缩脖子,怎么感觉像是只发情的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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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榜】:谢谢——墨凌汐的钻石
第六回 说明心意
说完,搂住夕泱就往村子后面的山林跃去。他速度极快,就像迫不及待想干什么,夕泱脑中一想到东赤泠刚才的动作,心说,不会真发情了吧?
山林乱石荆棘,到处都是。可是这些东西,都不阻碍东赤泠的速度。踏过树干,不一会,就落到一处峭壁下。
峭壁很高很峭,山壁上几丛草木乱生。这地方就是小孩说的地方?不知道有没有正开着的金蒂花。
发现怀里的人,已经神游其外。东赤泠一个落地,降到树林的枯叶堆上。
“瞧天色还早,夕泱该弥补一下我这一个月的相思之苦吧?”含住夕泱的耳垂,慢慢的厮咬。从袖子里拿出一朵紫红色小花,递到夕泱眼前。
本能的接过,夕泱抬眼看,似乎在问他怎么有这花儿?
东赤泠从出神医谷,就一直藏着这花儿,还好这路上夕泱没问过他任何事情,否则他肯定会全部实言相告。
刚接住元凤花,夕泱就想撒手。
东赤泠笑了笑,道:“来不及了,就算你不碰它,一路上你也闻了不少香气。”
难怪东赤泠有意无意地将袖子,在她鼻尖扫过。她还奇怪了,他身上怎么会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原来是他偷了影无风的花儿。
“一国皇帝,怎么做贼了?”夕泱倜傥的笑道,眼里化不开的笑意。
“可惜我这贼,做得不到家啊。不知道夕泱的心,有没有被我偷走?”东赤泠将夕泱抵在树干上,眼直直盯着她。
夕泱脸一红,就想说‘没有’,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看见夕泱张口闭口,就是说不出话,东赤泠好笑地看着,道:“看来这花儿,真有奇效,夕泱还是说真话吧。”
“偷了。”夕泱发现只要你不回答,任何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心里还隐隐得疼。
这花儿,真是强迫人的好东西。
夕泱不甘心落后,将花儿凑到东赤泠鼻子下,害的东赤泠打了喷嚏,道:“何时喜欢上我的?”
原来夕泱来也在乎这个,东赤泠眼睛眯了眯,弯起,道:“第一眼。”
夕泱愣了愣,还是有点不相信,“这花儿到底有用没啊!哪有第一眼看见,就能喜欢上的。”
抽出夕泱手里的花儿,东赤泠在她颈项间,嗅了嗅,像是在品味一道美味。夕泱脸当时红了,撇过头。她往旁边一撇头,白雪的颈项比之前露出的更多,东赤泠在上面亲了亲,道:“上次那个选妃,全是蓝来修出的损主意,我错了,别生气,跟我回去。”
他是专程来接她的?就算如此,夕泱也不想回皇宫里去,她也不稀罕当什么妃子。
“夕泱,如今是多事之秋,我得处理很多事情,你不跟我回去,难道要我硬绑着你回去?”眼里全是柔情,但东赤泠说出的话,却是这般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