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走?"她怔了一下,"离开皇宫"
"是啊,跟我走,我保证我会待你比轩辕祈好上几百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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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跟你走?"她怔了一下,"离开皇宫"
"是啊,跟我走,我保证我会待你比轩辕祈好上几百倍的。"
""
"娘娘可要想清楚哦!你身上的‘梦逝’可是很需要我的哦!"他邪笑,"若是不能在‘梦逝’发作的时候再吃下新的‘梦逝’,娘娘要遭受的罪可不小呢!虽然娘娘是‘药王’的弟子,但是,娘娘也别忘了,不同的人配出来的‘梦逝’可都是不一样的,若是娘娘贸然乱试,那吃苦的还是娘娘自己呢!"
""瞬间的失神之后,柳韵凝若有所思地看向黑衣男子,平静如千年幽湖的眸底沉淀着某种情绪,"为什么要在我身上下毒?"
"自然是为了方便我呀!"他回答得理所当然,一副理应如此的样子,"若不是这样,你又岂会乖乖听我的话?"
"听你的话?"幽眸一敛,她冷声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跟我离开皇宫,回到净澈的身边。"黑衣男子一改先前的玩世不恭,"我不知道为何眨眼间你会变成了轩辕祈的妃子,可是你既然已经跟净澈成亲了,那你就不可以欺骗他!"
"净澈?"她困惑地微皱起眉,"谁是净澈?本宫不认识什么净澈!"
"不认识?"黑衣男子邪笑着,眼神却已经渐渐转向冷凝,"我亲眼看着你们成亲的,你竟然敢说你不认识他?难道你一开始就存了玩弄他的心了?宁芸琉!"
"宁芸琉?"她一愣,随即恍然,"你见过她了?她她跟别人成亲了?"
宁芸琉、宁芸琉,倒过来不就是柳芸甯了!
"什么她?"他皱眉,有点不耐烦,"你明明就是宁芸琉,还在装什么蒜?"
冷冷地望了他一眼,柳韵凝冷声道:"本宫是柳韵凝,不是什么宁芸琉,不要把本宫跟她搞混了!"
不要老是把她当成柳芸甯!
"嗯?"
"宁芸琉也不是她的真名,她叫做柳芸甯,是本宫的双生姐姐。"
黑衣男子一怔,皱眉深思了会儿,又看了看柳韵凝,"你是说真的?"
"本宫没必要骗你!"
"天哪!"他难以置信地惊呼道:"天底下竟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人?"
"你方才说,柳芸甯跟那个叫净澈的人成亲了?"
"呃?是啊!"他有些奇怪,"柳芸甯不是你姐姐么?你怎么连名带姓地叫她,不觉得生疏么?"
她的眼里写满了震惊,"柳芸甯逃婚就是因为这个净澈么?"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第六十八章
柳韵凝以为轩辕祈所说的随他南下是会大张旗鼓地昭告世人,却没料到,他所谓的南下,竟只是带上几个随从,微服私访。
为掩人耳目,轩辕祈伪装成了南下经商的商人,柳韵凝是他的妻子,一同前往的,还有毓琉跟来福,再来的就是几名负责生活起居的侍从了。
马车缓慢地在官道上行驶着,这个时候是一年中商人往来最密切的时候,随处可见打扮跟他们一样的商人在赶路。
马车‘咕噜噜’地发出声响,柳韵凝坐在马车里,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的小册子,轩辕祈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围绕在他们之间的,是难得一见的平和氛围。
忽的,马车一个踉跄,原本平稳的车内也歪了一下,柳韵凝一时没有防备,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倒向了轩辕祈。
习武的人戒备心都是很重的,在柳韵凝不受控制地倒向他的时候,轩辕祈原本靠着本能想要闪身避开的,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硬生生地将避开了一半的身躯转了回去,堪堪接住了柳韵凝,反手抱住了她的腰,他这才睁开眼睛,对着外面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很快就,外面就有人回答了,是来福,"回主子的话,前几天下了一场大雪,路都被雪封住了,方才一时不慎,马车陷入了雪里,请主子稍等一会儿,小的很快就可以让马车再次行走了。"
"嗯!"他若有似无地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只是放在柳韵凝腰间的铁臂一直没有松开。
柳韵凝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在招来他更紧的钳锢之后,便也不再动弹了,乖巧地任由他抱着,低垂着的眼帘遮掩住了由始至终都是平淡无痕的幽眸。
他轻轻地拍抚着柳韵凝的背部,一下又一下,惬意的样子仿佛是正在安抚着一直乖巧的猫儿般,慵懒至极。片刻之后,拍抚着她的背部的手又渐渐地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又开始在她的背上缓慢地移动着,轻轻地、若有似无地抚过,柳韵凝的身子猛地一僵,却仍旧是没有再多动作,车厢里逐渐升起了一股暧昧的氛围。
"你说过,你叫柳韵凝?"他懒懒地问道,放在她背上的手逐渐移到她的脸上,在脸颊处细细的fumo着,最终,停留在她水红色的唇上,轻轻地按压着。
"是的,夫君。"她垂着首,低低地答道。
"为什么不抬起头,难道你的夫君长得很吓人么?"强硬地抬高她的下巴,轩辕祈细细的观察着她的脸部表情,微微眯起的厉眸闪烁着不明的情绪。
"夫君多心了,妾身并无如此意思。"柳韵凝微微一笑,温顺地偎进他的怀里,"夫君是希望妾身主动点么?"
""他没有回答,锐利的瞳仁却划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顿了一下,他猛然间拉开两人的距离,低首狠狠地攫取住她的唇,
平静如千年幽湖的眼眸微微闪了闪,柳韵凝轻轻地闭上眼,温顺地承受着他突如其来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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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平静如千年幽湖的眼眸微微闪了闪,柳韵凝轻轻地闭上眼,温顺地承受着他突如其来的热情。
良久良久之后,他才略微离开了她的唇,黑眸紧紧地锁住了她缓慢睁开的幽眸,那双如秋水般温和、却再也不见一丝涟漪的幽眸,声音有些低沉,"你不问我为何独独带你出宫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敛下眼帘,低声道:"夫君若是愿意让妾身知道,那妾身不用问夫君也会告诉妾身的,反之,就算妾身问了也没用。"
"呵!"他低低地笑了一声,"你果然够聪明哪!"
"夫君廖赞了!"
"也许我该考虑一下的——"他低低一笑,托起她的下巴,"即使他日柳芸甯回来了,你也是可以留下了的。"
"是。"她低低地道,更深地靠近了他的怀里,伸手环抱在他的腰间。
轩辕祈似乎对她的温顺感到有些意外,又似乎很是满意,以往总是紧抿成一直线的薄唇此刻却是扯出了一个淡淡的弧度,懒懒地抚着她柔顺的青丝,他问道:"告诉朕,你在想些什么?"
"夫君多心了,妾身并没有在想什么。"
"真的?"他明显地不相信,却没有再问下去,也许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要知道,只是随口问一问,也许是因为他根本不在意她在想的是什么,总之,他的确是没有再开口问了,只是合上眼,再次闭目养神。
柳芸甯由始至终都静静地坐在他怀里,不言不语,任由他抱着她,刚才的小册子掉到了马车的地板上,她只是朝那里望了一眼,便移开视线了。
静谧间,外面传来了来福的声音,"禀主子,雪已经铲完了,可以准备启程了。"
轩辕祈连眼也没有睁开,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
很快地,马车再次启程了,‘咕噜噜’的声响不住地响起,一阵冷风吹起了雪地上的雪花,也吹开了马车窗的车帘,寒意溜进了烧着炭火的温暖车厢,丝丝凉意袭上已经适应了温暖的身子,柳韵凝止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
放在她腰间的铁臂紧了紧,铁臂的主人半睁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冷?"
"不冷。"她摇头答道,视线落在被风吹开的车窗上,望着那凯凯的白雪,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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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不冷。"她摇头答道,视线落在被风吹开的车窗上,望着那凯凯的白雪,沉默不语。
""
""
忽的,马车又再一次停下了,轩辕祈不耐地睁开眼,"又是何事?"
车外却是静悄悄地,一丝声响也没有。
柳韵凝抬首,望了望他。
只见轩辕祈面色渐渐凝重了起来,却仍是懒洋洋地靠坐着不动,抱着柳韵凝的手也依旧不放,"阁下是何许人也?何不出来拜见一下?"
外面依旧静悄悄地,半点声响也无。
一丝淡淡的清香若有似无地飘了过来,原本正安静坐在轩辕祈怀里的柳韵凝忽然慢慢皱起了秀眉。
"什么味道?"轩辕祈也闻到了,凝神仔细地听了听四周的动静,除了偶尔一阵阵吹过的风声之外,再无其他声响,就连方才同他们一起赶路的商队也不见了声影。
这时柳韵凝却忽然惊呼一声,猛地伸手捂住轩辕祈的鼻子嘴巴,"别吸气!有诈!"
可为时已晚,轩辕祈早已经吸进去许多了。听到她的话,轩辕祈蹙眉看向她,冷冽的眼神似乎在无言地问着:"什么意思?"
柳韵凝自己也知道晚了一步了,渐渐地松开捂住他的手,她一字一顿地道:"方才那香味,是‘归去’燃烧所发出的。"
闻言,轩辕祈也不jin变了脸色。
‘归去’,顾名思义,就是回去,让内力回去。‘归去’是一种很罕见的药物,是专门用来对付习武者的一种散功药,平常人吸进去之后并不会有什么事情,至多就是有些手软脚软,可是,一旦习武者吸进了‘归去’,一身的功力也便渐渐地散去了,只有服下解药‘解jin’才有可能恢复原先的功力,而且,拖得时间越长,对中毒者越不利。
柳韵凝并不常接触这类药品,只是在跟师傅一起云游四海的时候见她师傅配过,只是闻过几次‘归去’的味道,因为它的味道很奇特,她才有些印象。
可是现在——
她看向轩辕祈的眼神中不由得带上了些许的担忧与自责。
——她还是晚了一步,要是她可以早一点认不出来,那他也不会
轩辕祈却没有看见她眼里的担忧与自责,凝神运起功,当他发现自己的腹内变得有些空空,似乎内力正在渐渐消散的时候时候,脸色不由得变得愈加凝重起来了。
——既然连他都没有提防到这‘归去’,想必躲在暗处影卫们同样是没有提防到了,那么
他直直地望着车门,深潭般不见底的幽眸沉了沉。
——这次,情况也许真的很不利!
"抓紧了!"话音刚落,轩辕祈已经揽住柳韵凝的腰,拼着内力还未完全消散殆尽的时候,冲出车顶,果不其然,马车四周站满了数十个黑衣人,正冷冷地盯视着破车而出的他们,他们的脚下,正躺着来福跟毓琉等几个侍从,也不见影卫的身影。而车厢也因为不堪重创,‘嘭’地一声,裂成了几片,又重重落到了地上,雪地上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了起来,又缓缓地落下。
轩辕祈揽着柳韵凝的腰,稳稳地落坐在马车前的马匹上,不待停留,只听得‘驾’的一声,马匹已经调转方向,朝着树林深处飞快跑了起来了。
马蹄踩在雪地上,扬起一阵阵洁白的雪花。
"追!"
黑衣人的领头喝令一声,数十个黑衣人提起内力,齐刷刷地运起轻功追赶了上去。
柳韵凝回头看时,那些黑衣人已经离得他们很近了,她的心一惊,容不得她多想,手已经自动伸进衣袖里了。
看准机会,她的手一扬,白色的粉末顺着风向往后飘散去,黑衣人见状,虽然算得上是井然有序地往四处散开,却依旧仍有几名黑衣人不慎中了招,将白色的粉末吸了进去,还没来得及吭一声,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领头的黑衣人眼神凝重了起来,冷声吩咐道:"小心那女子手中的药粉!"
可是他明显是多虑了,柳韵凝身上带着‘迷迭香’,也不过是一贯的习惯,用来防身的,量本来就不多,当柳韵凝再次将手伸进衣袖里时,她的心不jin沉了沉——
那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轩辕祈似乎知道般,利用黑衣人小心防备的空当,加快了速度向前跑去,冰冷的寒风刮在脸上,有些刺痛。
随着马匹跑得越快,轩辕祈的脸色就变得愈加凝重了。
刚才慌不择路地就开始朝着这个方向跑了,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个方向是通向哪里的,可是现在,他已经隐约可见,前方似乎是陡峭的山崖了。
"轩辕祈,纳命来吧!"随着这声喊,轩辕祈身后传来硬物破空而来的声响,‘噗’地一声,一件冰凉的事物刺入了轩辕祈的肩上,一阵冰凉过后,是尖锐的疼痛,与此同时,他也看清了,前方真的是个陡峭的山崖。
柳韵凝也看清了,她下意识地抱紧了他。
"吁!"他忍着痛勒紧缰绳,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马匹刹不住脚,连人带马地一起摔下了山崖去。
第七十一章
‘滴答、滴答’的滴水声似乎是在耳际响起,又似乎是远在天边,一下、一下,每一下都仿佛是遥远的边际传来的般。
柳韵凝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皮沉重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一直沉沉地盖着,盖住了所有的视力范围。
——很痛,全身都很痛,痛得她想要不顾一切的痛哭出声,全身好像是被拆开了又重新组装回去般,痛得让她直冒冷汗。
脸颊似乎被冻僵了般,冷汗顺着脸颊流下去时竟然会让她感到一丝丝的暖意,朦朦胧胧间,有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到了她的脸上,轻轻的没有一丝重量,很快地,有液体顺着脸颊流下了。
那是雪么?依稀记得,那应该是雪的触感。
模糊中,只感到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似乎整个天地间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只有风扬起雪的声音,还有,她自己微弱的呼吸声。忽然就觉得,如果可以就这样一直一直睡着这里也好啊!不用去理会其他的事情,静静地,整个天地就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感觉,真好。
——没有娘亲,没有父亲,没有姐姐,没有轩辕祈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这样子真好
忽然她感到自己正在一股什么力量拉扯着,再也无法安静下去了,她不jin蹙起秀眉,"别吵"
那股力量却没有理会她,依旧拉扯着,不时的发出嘶喊声,这声音不住地在耳边响起,柳韵凝混沌的脑袋渐渐地有些清明,忽然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心中猛地一惊。
对了,他们现在掉下了山崖了,而且,轩辕祈之前还中了黑衣人的暗算的,那么她现在就是在那个山崖底下么?
轩辕祈——
忍着一顿一顿的头痛,柳韵凝拼命想要睁开眼,身旁的力量好像也察觉到她的意图,不住地拱着她的脸。
一只手轻轻覆上她的手。
柳韵凝立刻反握了那只手,但那只手却只是松松的任她握住,没有再动作了。
——是他么?他没事了么?
终于睁开眼了。
却没有看见轩辕祈。
柳韵凝涣散的目光渐渐清醒,视线触目之处皆是刺眼的白,白得透彻,白得圣洁。
轩辕祈就躺在她身边,他那只覆在她手上的手,正被她紧紧地反握住,可是他却紧闭着眼,丝毫不见清醒,丝毫方才握她的手只是出于本能。
柳韵凝也终于看清,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拉扯着她的力量就是跟他们一起掉下来的马匹,它似乎也受了很重的伤,半伏在地上,只用它的那颗大头去拱,看见柳韵凝醒来之后,似乎发出了高兴的叫声,一声一声地嘶喊着。
望着轩辕祈那张紧闭着眼、微蹙起眉的俊颜,柳韵凝喃喃地叫道:"祈哥哥"
可是叫过之后又皱起了眉头,再开口已是换了称呼了,"陛下—"忍着浑身的疼痛,她坐了起来,艰难地挪到轩辕祈的身边,扶起他,让他依靠在自己的身上,"陛下,你怎么样了?醒醒啊!"
轩辕祈却是没有丝毫的反应,紧闭着眼,一动也不动地靠在她怀里。
沾了雪的衣服已经完全被弄湿了,柳韵凝却不管不顾,只是抱紧了怀里没有意识的人,她扭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她刚才躺着的地方是一个湖的旁边,刚才听到的滴水声,就是雪水随着山崖滴入湖里的声音了。她不由得心惊,如果她掉的地方再过去一点,也许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怀里的人忽然轻哼了一声,将她的思绪从无边的漫想中拉回来,她低下头,看见怀里的人已经醒过来了,正半睁着眼看她,"离、离开这里"他的话音未落,柳韵凝却忽然脸色大变。
轩辕祈脸色呈现出灰白的颜色,明显就是中毒的现象,冷汗一颗一颗地从他的额际滑落下来,似乎一瞬间连嗅觉都变得灵敏起来,柳韵凝闻到了一股腥甜的味道,一开始没有注意到,现在却只感到满手都是黏滑。不对,如果是被雪水浸湿了的话是不会黏滑的,那
柳韵凝连忙收了手,再迅速地望回他身上,不jin全身发抖——
她居然满手都是暗黑色的血,而且,轩辕祈身上的衣服已经半湿了,只是因为他穿着黑衣的衣服先前她并没有发觉到!
"他们竟然——"柳韵凝再也忍不住了,连声音都在发抖了,"我、我替你包扎——"
"先离开这里"他忍着尖锐的疼痛说道。
柳韵凝望着他呈现灰暗色的面容,咬了咬牙,将他的手臂绕到自己的肩上,勉强站了起来。
轩辕祈全身虚软无力,全身的重量差不多都压在了柳韵凝的身上去,豆大的汗珠从她的脸上滴落下来。
头晕晕的,柳韵凝忍不住踉跄了一下,吃力地扶着他走在雪地上,脚踩在还没有完全硬下去的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的,有好几次脚都陷进去雪地里很深,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拔出来。
模模糊糊间,轩辕祈半睁开眼,望着她隐忍着痛苦的侧脸,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
似乎是有些安心
可是还没等他想明白,黑色的漩涡又一次向他袭来
第七十二章
肩膀火辣辣地痛着,轩辕祈半梦半醒之间,发现自己似乎正在一个洞xue里,洞xue里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可是他的身旁却有一个火堆,忽明忽暗的火焰下,隐约可以看见一条人影正在往火堆了加柴木,火焰遇上带着湿意的木材,发出‘噼啪、噼啪’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洞xue显得格外清晰。
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变湿了,黏在身上很是难受,他动了动已经有些冻僵了的身躯,恼火地发现自己全身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眼皮沉重得又慢慢地合上了,他努力地克制着,终于不至于完全合上,却是也只剩下一条细小的缝隙了,朦胧间,似乎看见那个人影站了起来,在自己的身旁蹲了下来,之后便在自己的身上忙活着,他忽然发觉到,一只冰凉柔软的手正轻轻地掀开他肩上的衣服,冷冷的空气袭上裸露在外的肩膀,他不由得皱起眉,捉住那只冰凉的手,神志不清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陛下,别怕,是我,我在帮你处理伤口。"轻轻柔柔的嗓音仿佛是从遥远的边际传来的,却意外地抚平了他烦躁的心绪,一瞬间的恍神,他不由得放开了那只冰凉的手。
待到轩辕祈放开了她之后,柳韵凝又将视线落在了他血rou模糊的伤口上,周围的血液全都变成暗红色的,那只短刃还深深地插在他的肩上,只余下一个剑柄露在外头,她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皱了起来。
伤口很容易就可以处理好,可是那只短刃上却涂上了毒药,更糟糕的是,她身上并没有带什么有用的药物,就连用来防身用的miyao也在刚才的时候用完了,可是如果轩辕祈身上的毒再不解掉的话,也许祁朝就要换个皇帝了。
——还真是,难办。
皱着眉盯着他的伤口看,柳韵凝静静地想了很久了,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想。轩辕祈费力地想要睁开眼,下一刻,却感觉到一只冰凉柔软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稍稍缓解了他肩上火辣辣的疼痛感,有人在轻声说道:"陛下,您忍着点。"
柳韵凝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沾满了暗红色血液的手有些微微地发抖,一咬牙,用力地往外拔——
暗红色的血液汛汛冒了出来,很快便染红了柳韵凝的一大片衣裳。
"唔"一股尖锐的疼痛猛地穿透神经末销,直达脑海,轩辕祈闷哼一声,越来越强烈的痛感从四面八方向他涌了过来,也成功地让他昏昏沉沉的脑袋保持了清醒。
他费力地睁开眼,正看见柳韵凝低下头去,下一刻,他感到自己肩上的伤口被一股暖意包围住,他还想那是什么的时候,柳韵凝已经抬起头,往旁边吐掉些什么,又再次转回来,低下头去。
他忽然明白了她在做什么了。
她的侧脸看上去有些疲惫却显得很专注,火光熊熊,映在她的脸上,摇曳不定。
柴火‘噼啪、噼啪’地响,像是为了给这寂静的天地增添一些生气。轩辕祈被动地看着她一下又一下地给他吸毒血出来,她的唇上沾了他的血,暗红暗红的,忽然间,一种复杂的、难明的思绪就在他的心里悄悄地落了根、发了芽
也许,从此之后就再也无法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