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十五回惑心(二)
宫灵俊,或许并非如他人所言,雄心炽炙,心狠手辣之人。
“如太子不嫌,唤我姒裹便好,今日煮酒一谈,听君心意,称谓官论倒伤了些和气。”她微笑,神色和睦。
“甚好,姒、姒裹唤我灵俊就好”言语间还不大习惯。二人皆是相视而笑。气氛融洽起来。
这时梦洄远远走来,见亭间二人相谈甚欢,眉间也有笑意。公主是寂寞孤单了些,或许正需要些知己友人。突然衣间一紧,‘包子’咬着她裙摆催促她向前。
“好,这就去找你主子,才多久不见呀。”梦洄抚了抚‘包子’的大脑袋。领着它朝亭间走去。
龙姒裹远远便看见梦洄牵着‘包子’而来,触而笑开,轻唤一声,只见那白虎浑身跟注了劲一样,甩开蹄子就往前冲,梦洄想拦都拦不住,只得急步跟上。
“包子,包子!”白虎一个跃进,跳上石阶接就往龙姒裹怀里冲。
“呵呵,吃过早饭了吗?这么有劲儿”爱抚着揉了揉它下巴,那家伙舒服的“嘀咕”起来。龙姒裹眉开眼笑。心下一痒,上前亲了口‘包子’的脸,引得‘包子’在地上打滚撒娇。实在滑稽,龙姒裹捂着肚子哈哈直笑。
而端坐在一旁的宫灵俊瞪大了眼,俊眉扬着,有些消化不了眼前的场景。
这、这便是那横眉冷目,清丽端庄的龙姒裹?这诙谐的场景,这调皮的笑容,哪还是昨日那个高高在上,尊不可极龙神女!
身旁的安静引来龙姒裹回首,间宫灵俊面露讶色,道,
“让灵俊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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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便是及笄的龙子龙女诵经斋戒的仪式,非重要场合龙姒裹便不需参加,一切琐事都交由几位长老负责,龙姒裹也乐得清闲,而同样清闲的还有东海太子宫灵俊,此番他替父携眷而来,真要开始斋戒,便也清闲了下来。
这日,龙姒裹刚从龙神殿出来,见宫灵俊负手立于廊前苍树,郁郁融融。感到有人走近,回身一看,目光温柔。
“姒裹。”
“来了怎不让人禀告,天寒别伤了身体。”
二人近段时间来往频繁,言谈也和洽。东海一干人看着也欣慰,这东西海修好,对东海也只有好事,常见二人煮酒相谈,胆子大的也愿上去同坐,胆子小的也偷偷瞄上几眼。
“包子呢?”宫灵俊看了眼四周,称奇,这白虎,能跟着姒裹它便跟着,走到哪跟到哪,原先看着他那眼里全是敌意,没想到,照着姒裹的话,连着几天送了好多‘蟹肉包子’,神色也和气起来,不再见了他就哼哼唧唧的,倒也是只难得一见异常通灵的神兽。
“今日十五,照例要到光华殿洗礼的。”
灵兽洗礼,乃承天地灵气,要在西海至灵之地,需每月散化兽戾,故不可废。
龙姒裹与宫灵俊并肩而行,梦洄跟在身后,三人朝南边的灵山走去,路上不时遇见东海女眷,也纷纷上前向龙姒裹等人行礼,言语间不甚恭敬,相较夜宴那晚,众人倒也心宽不少。
“昨日你提及的那个阵法,姒裹回去研习了下。”她迈阶而下,言笑晏晏。
“哦,可有所得?”宫灵俊挑眉,几日下来,二人以冰沙为营,划地为战场,兵法布阵一来二往相互切磋。让宫灵俊惊讶的是,龙姒裹不但兵法了得,布阵更是造极。
他看了眼缓步的龙姒裹,这般姿容,放在人间也是二八年华的美妙年纪,更难得的是心思缜密,淑逸闲华,宠辱不惊,这一切并非一日之功。行止间一身风华更是不可随意临摹。
心下有些怜惜,这般年纪正是无忧无虑,烂漫恣意的时候,却身为龙神女禁锢了多少欢乐。
又想到这次触怒她的宫灵娇竟也大她几岁。
“我想,水为屏,冰为界,落地无痕迹,却有影可寻,日斜而影未动,但有丝丝光华闪烁,阵眼因是在这海里冰层中。”龙姒裹说出自己的答案,笑着看着宫灵俊,期待他的答案。
“哦?姒裹为什么不觉得是在海对岸的湖里?”宫灵俊反问。
正文第二十六回雪灵山
亲们,婳一鼓作气,一天三更,我瞧着都渗得慌,嘿嘿O(∩_∩)O,还是希望亲能爱上我们的阿裹,我们的故事,我们的《应许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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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水为屏,冰为界,落地无痕迹,却有影可寻,日斜而影未动,但有丝丝光华闪烁,阵眼因是在这海里冰层中。”龙姒裹说出自己的答案,笑着看着宫灵俊,期待他的答案。
“哦?姒裹为什么不觉得是在海对岸的湖里?”宫灵俊反问。
“古言,海纳百川。这湖里即便有阵眼,这水流之势也是要向海的,上势走高,而湖水却异常平静,虽有冰层,但水不及海深,影便稀薄许多,光亮也烁些,所以姒裹判断,设阵之人应把这阵眼置于海水冰层中,而非湖水冰层。”
一字一句,细细解剖,言语清晰,心思缜密娓娓道来。让宫灵俊不觉开怀。
“好!姒裹答的好,这阵眼就在海水冰层中,观察细微之极,灵俊佩服!这阵没想是被龙神女给破了。”阵出世已久,乃妖界四大阵法之一,原先只是想考考她,没想到,一夜间便让龙姒裹给破了。
“呵呵,还是昨晚洗漱时,梦洄的一盆水给提醒的,梦洄该居功!”说着望了眼梦洄,低头笑开。
“我到是昨晚作甚心情那么好呢,连歌都哼了起来,原来是破阵了。”梦洄也笑。“太子殿下,下次布个更难点的阵,叫她纠结去。”
宫灵俊笑而不语,看她二人言语亲密,话语间皆是打俏无主仆间拘束,有些感叹,龙姒裹,真真是天下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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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三人便来到灵山脚下,抬眼望去,云雾缭绕,白雪皑皑,千里冰封,延绵数海里,高大而神秘。
宫灵俊再次感叹,他游走六界之久,却从未见六界有一处如西海般是集齐了天下至灵至纯之地。处处绝尘而立,也难免西海上下众人馥郁灵气,时间也只有此番灵地才能抚育出龙姒裹这般绝俗之人。
“梦洄,你便在山脚下候着,我与太子去去便回。”龙姒裹转身向梦洄交代。
“是。”
“灵俊,走吧。”姒裹微微一笑。
“啊,好。”
一路雪色弥漫,点点翠绿也被银霜覆盖,只露些许枝丫,山间很静,也很灵透,给人说不出的心旷神怡,行走间如漫步云端有股超然飘逸之感。
“姒裹,今日你领我到这来,是为了赏这山秀之景吗?”
宫灵俊微微慢于龙姒裹一步,便走边欣赏山中景色,心情也是格外舒畅。
龙姒裹回身皎洁一笑,“怎么,还怕我把你卖了不成?”
见宫灵俊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失笑。继续迈步向前,“雪灵山,自古便是龙族乃至六界至灵之地,相传,烟娆大神便是在此降生,为守护着山间一切,于是施法让群山终年积雪覆盖,所以说雪灵山的一草一木栖神明也是没有错的。”
“便是同魔界与妖界之隔的‘烟娆湖’同故吧。”
他们行至半山腰,俯瞰云海流光浮动,苍生万物像是在眼前。感叹天工造物。
“‘烟娆湖’吗?”姒裹微微敛眉。“是相传‘烟娆大神’泪流千年而积成的湖吗?”
“不错,是烟娆伤感辕诡之地。那里也终年白雪皑皑。”
“噢?”龙姒裹装似不经心,可心下无端揪疼。
“嗯,待姒裹便时,就能去领略一番,那里设有结界,非修为郁盈之人不能踏入,所以甚少人烟,也极是圣洁。”
“哦,灵俊也曾去过?”
“嗯,一万年前,因探视祖父有幸游览一次。与这雪灵山一般,也是至灵之地啊。”宫灵俊感叹。望着浮动的云海出神。
“烟娆大神一生何其短暂,爱而不得,身负天下苍生,虽贵为上古大神,也不能尽欢颜。如此一红颜,舍身大义,虽让人敬佩万分,但思及此也不免叫人魂断神伤。”
正文第二十七回雪灵花
宫灵俊感叹。望着浮动的云海出神。
“烟娆大神一生何其短暂,爱而不得,身负天下苍生,虽贵为上古大神,也不能尽欢颜。如此一红颜,舍身大义,虽让人敬佩万分,但思及此也不免叫人魂断神伤。”
龙姒裹已浑身颤抖,眉间朱砂隐隐泛疼,有什么似要破茧而出,她慌忙心下念咒,好一会冷汗沉沉才将眉间疼痛压抑下去。
“姒裹,你怎么了?”宫灵俊微感不对,上前拽住姒裹之手,俯身探视。
“无事.”只见周身泛起隐隐银光,细碎又绵长。
“你这是?”宫灵俊讶异。
龙神女为何听了烟娆大神之事会如此反应?难道是身负烟娆之力同时,也承载了烟娆的些许情感?
“无事。灵俊不必担忧,神力涌动而已。”姒裹微微直起身体,定住神,刚想抽回手却发现被宫灵俊紧紧握紧。
心下不免有丝异样。她抬眸忘了眼宫灵俊,对方才一愣,慌忙收回了手,神色有些尴尬。
龙姒裹笑笑,想起来时的目的,
“走吧,才到半山腰呢。”说着也不看宫灵俊一眼,转身离去。
而宫灵俊久久立于原地,心下微涩,刚才握着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好久,目光一定,握紧双手,大步向前。
二人又行了将近三刻钟才至山顶,见前端已无路,悬崕峭壁,已是万丈深渊。宫灵俊驻足望向身旁之人。
只见龙姒裹眉间已显耀石,走至山顶悬崖沿边,紫色水袖一挥,啥时荧光一闪,前段突然出现一条积雪铺成的悬廊小道,深不见底。
龙姒裹回首,“来吧。”
宫灵俊不作多想,疾步上前跟上龙姒裹。
二人又行了将近一刻钟,沿途花香扑鼻,云雾缭绕,不时还有零落雪花飞舞。将春冬之景巧妙融合,煞是迷人眼。
见她穿过通幽小径,在一丛泛幽光的花丛间驻留,宫灵俊上前,龙姒裹微微一笑,伸手作符,天光煞时被紫气萦绕,紫紫嫣嫣间,一朵泛着月华之光的花朵盛开在眼前,花蕊殷红,花瓣银白,闪闪烁烁。不似其他花朵富丽堂皇,却隐隐有圣洁绝世之美。
龙姒裹俯身,玉肌素手摘下一朵,小心运气呵护掌间,转身递于宫灵俊。
“这是,雪灵花,万年一怒,吸取天地与烟娆之灵气,可治百病。你养母黎妃含辛抚养你,定要好好孝敬…”
姒裹抬眸看男人,却见他一双锐眸灼灼凝着她。
“你…”
男人蓦的双臂一伸,狠狠将龙姒裹抱近怀里。
龙姒裹挣扎着向推开,却见耳边话语传来。
“姒裹,给我三万年。”
姒裹,给我三万年,我必挥荆斩棘而来与你齐肩。
一句承诺,纠结促该了多少人今后的繁繁宿命与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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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西海东海岸摆渡边。宫灵娇由龙王派来的禁军押回东海服罪。同行的还有龙后,却早已入船。
宫灵娇手扣缚神锁,眼神阴厉,血红的眼睛久久盯着龙神殿方向。
“仙主!龙王已大怒,再不上船返回,仙主怕是罪孽更重了!”一士兵上前拽着缚神锁一端将宫灵娇拉上船。
宫灵娇全身阴冷,眼睛仿若阴森的要滴出血来!
龙姒裹,你今日让我受辱,待我翻身之日,我必让你死无全尸!
正文第二十八回所谓信任
祭祀大典不久,西海上下前后整整忙活了近一个冬季,好容易将那帮主子给伺候走,西海总算松了口气。好在这也是万年一次,累也就累一次。可不,一切善后妥当,西海的悄然春天来了。
秋去东海,日月交替。说快也快,转眼又是一年。好在一年也微有风波也算平稳度过,这始作俑者,就那日突然爆发一下,好像又给蔫回去了,近日又不思进取来,整日带着那白虎上下鬼混,郁闷的是,连一本正经的梦洄也裹着跟着瞎起哄。
二长老远远看着就不想走进。头摇个不停,这老大要回来,禀告祭祀之事要讲述那个震惊场面,瞧这情景,他即便说了他也不会相信。
龙神殿里,花香四溢,四周仙侍都不敢走进,这花初闻香韵,闻久了就想吐。偏偏里头两个正主浑然不觉。
“梦洄,你瞧着行不行,能不能掩这我身上着龙香”
“不行啦,臭死了,换个别的,牡丹+麝香怎样?应该好闻点”梦洄捂住鼻子直翻白眼。呼吸粗重。
“靠!麝香,那不是影响本公主的发育与生育!不行不行!”
边上蹲着的‘包子’神色恍惚,显然已被熏得神志不清,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谁来告诉我,TMD我只是只无辜的神兽而已,需不需要这么豁命啊…T*T
“那是怎样?你调的香跟膳房鱼嫂的抹布裙一样臭!”
“我不是不会嘛!”
“那就按我说的调!”
“MD!那会不育不孕!”
“你听谁说的!那你想怎样!”
“我不知道!”
说着干脆丢了手上瓷蛊,坐在地上生闷气。
梦洄看着这硕大的龙神殿里一片狼藉,破罐子破瓶子面子都是,各式各样的花,红的蓝的白的丢得满地都是,还各自为正营,显然被人轮番换场地关照过。
啧啧,还真是‘催花圣手’啊…梦洄看了眼龙姒裹,一脸嫌弃。
打从那东海龙宫太子走后,留下了个莫名字秒的阵势,利器闻香而出,迷香随步影释放,梦洄来来回回穿梭阵眼把昏迷的龙姒裹拖出来好几次。
这太子这招狠呐,神女天赋异禀,那香味怎会掩得了,这阵势,没个万把年估计不会有结果。
“包子,你有办法吗?不然我在你身上试试。”
包子一听,浑身针颤,求生的本能让它伸出已经无力的爪子在地上用力的划拉…
龙姒裹一看,抖了抖。
“那还是算了吧。这几天你身体也不适…”
那是被谁给害的?!
看龙姒裹一脸气馁,梦洄坐回她身边,伸手捋了捋她微乱的发丝,将她脚边的瓷瓶拨得远些,免伤了她。
“公主,你为什么一天到晚想破这阵呢?”
“还不是因为那人,我龙姒裹怎可败在一个阵上”
梦洄撇了眼龙姒裹,伸手抚了抚身旁‘包子’的毛发,包子蔫蔫的也没反应。
“公主,东海太子将来怕是要为妖王的,而妖界虽表面上受天庭控制,但实质上市奉妖王为圣的,到时,我是指假设,妖界与天界有悖,公主的立场该有多不愉,您想过么?”
姒裹怔了怔,往她看去,却见她凤眸沉沉,端详着她。
“梦洄,不会有那种事发生。如果有,我也会把它变回没有。”
“哦?公主那么肯定?”
“梦洄,你知道么?”姒裹用脚拨弄这地上的空瓶子。“摄香阵是妖界最强之阵,因为每个人身上都会有体香,而我教常人多了具体的味道而已。但如果每个人的体味一旦相同,阴阳混乱,单发阵势便启动不起。而对妖界来说,这是束缚住我的最大把柄,而宫灵俊深信我不会背叛天庭,却把它留予我研习,让我找出合适的破阵方式。他即已把最大的武器告诉我,我相信,他即便为王,必不会太为难天界。”
当一个人把最大的筹码告诉你时,你便等同于握住了他的弱点。同样,他也给予了你最深刻的信任。
正文二十九回难
天庭三百零六万年。又是一年暮春。梅落桃舞,柳色舒展,榆槐成荫。西海又是一番魁丽景致。
夕阳西下,暮色沉沉。金晨殿书房,龙姒裹执笔落墨,神色牟亮,仔细一看两颊微有两抹红晕,眸球闪亮长眉连娟,微睇绵藐。
“公主,歇歇吧,一会再写,这信又不会跑。”殿外,西海祭女司,如今的龙神女随侍梦洄端着一蛊粥进殿,脚步轻缓,腰间宫铃清脆。
“不,师傅好不容易来的信,我怕一会回了,又不记得自己要说什么话了。”
姒裹抬头,眉眼弯弯,一抹青丝如今在余辉下已泛着紫魅流光。
“哦?这次上神提到什么了?”梦洄将蛊瓷放于牡丹托月勾纹玉桌上,执了玉勺,微微搅拌粥蛊。
“一则问了我习业之事,二则说大哥近日被封后的事搅弄的头疼,而被二哥一搅和,结果一个妃都没纳成,结果给派到佛陀那净香去了。呵呵,三则啊,道琼光姐姐要来西海。”
“哦?花神要来西海吗?”梦洄放下玉勺,将半凉的粥蛊放于姒裹案前。
“嗯,说是去华佗那取香去的,如果行程松裕些,还能在西海多逗留几日呢。”
说道花神,龙姒裹笑得极是开心,这琼光姐姐不但人极好,又为天界第一美人,一身修为在天界更是极少数人可及,偏偏从不携势压人,又与大哥二哥和师傅交好。最重要的是,她一手“桃花糕”好吃的得要命,她是打心眼里特别心悦她。
“梦洄,你待会赶紧让人用蜂蜜浸多多的桃花瓣去。带姐姐原来,就能拔营作桃花糕了。”哎呀呀,一想到一盘又一盘叠得高高的永远都吃不完的桃花糕,龙姒裹一脸向往,内心得瑟的很。
“公主!”梦洄撇了眼没志气那人,“今年冬末,你便要升天授荣了,到时候还怕吃不到,大不了梦洄亲自让花神教着作给你吃不就好了。”她实在有时很不能容忍她的狗腿表情。
“那不一样,桃花糕不是琼光姐姐做的就不一样。没了她亲手做的桃花糕,就没那股灵花味儿了。”
梦洄一副‘我不能理解你’的表情,什么糕不是糕。龙姒裹也不管她,细心的将信笺折好,还小心地将边角压平,又万分小心的放入信封内。左看右看发现没有什么不妥的,又搁置了一个锦囊,招来仙使回了信去。
梦洄将一切收入眼里,眸里微微有些难辨的辛酸,又很快又恢复正常。
“公主快将粥喝了吧,梦洄带您回去换装,三刻后大长老二长老与四长老在沙阵等您呢。”
千万年前,龙姒裹便开始实战布阵,冰刀寒刃长老们下手便不再留情,尤其是这大长老,每每下首都是致命之处。而善布兵的二长老最擅长用人海幻术,又熟知龙姒裹心理,常常引得龙姒裹一身伤,六长老心疼难耐又偏偏没有办法。
梦洄看着龙姒裹乖巧的低头喝粥。心下有些感伤。
这万年来,公主的努力,全西海都看在眼里,而众长老的极负荷磨练更是让常来探视公主的龙二殿下吃惊不已,有次眼见刀刃即将没入龙姒裹心脏,吓得差点儿没昏了过去,发誓要掀了大长老的屋顶的梁,结果,屋顶是给掀了,成功让大长老一晚上没合眼,但第二日迎接龙姒裹的是更疯狂密集的强攻,看得龙二殿下哀叫连连。
她深知,长老们的一切努力训练,是为了明年的升荣大典。天界不可能需要一个柔弱女人来叱咤朝堂,更不需要一个懦弱女子带兵打战,即便她贵为龙神女,受天懿。上战场可不比后花园,轮不到你懦弱退却。
这苍生,终归是要交由‘战神’来守护的。
正文第三十回攻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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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

酉时三刻。西海沙阵。
夕阳西下,天边一片血色火云,晚风浮动,暮霭沉沉。沙阵满是肃静。
龙姒裹一身玄甲战服,手中银剑,寒光凛冽烁耀月华,猎猎于长风之中。一身飒爽英姿,眉间耀石盈盈,红华曼理。蓄势待发。半分没有刚才那殿中执笔落墨的款款柔姿。
在她前方不远距离的三位长老并肩而立。
“梦洄,退下吧,今日训练也累了,歇着吧。”龙姒裹淡淡道,目不斜视。
“是!”梦洄领命退下。
这些年来,不只龙姒裹,梦洄也接受了高强度的攻杀训练。
待梦洄退出沙阵,大长老执扇一挥,飒飒风起,结界设起。
“公主,”大长老俯身行礼。
“长老”龙四顾低首回礼。
“今日,我等不练阵势,主攻杀招。”大长老沉稳的声音传来。“二长老依旧会布阵,四长老与您过招,而老夫攻杀。公主听明白了么。”
暮色沉沉,实现容易混淆且极容易晃眼,没有丝毫光线优势。二长老布阵高超且不说,四长老出招更是变幻莫测,再加之大长老的毫不留情的要害攻杀,此番定是硬仗。
龙姒裹心下微沉,握着剑的手紧了紧。
“是,明白了。”
语毕,只见‘哗’地之声,阵势赫赫逼近。
龙姒裹长剑一扫,躲过杀气,脚下一点,入阵。
阵内,大雪纷飞,寒风凌厉刺痛双眼,冰花裹着霜刨袭来,寒气刺骨让她全身温度骤降。她挑嘴一笑,二长老还真知道她死穴,她龙姒裹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寒。
她快速收敛心绪,运气抵寒。此时,一阵寒风刮过,亮剑裹着黑影一闪而过,她横剑反拍,脚下顿生云气,转身一闪。黑影消失。
霎时感觉手臂刺痛传来,低眸一看,右手臂已被划破,鲜血淋淋,落入雪地瞬间结成雪莲,妖异而鬼魅。
一咬牙,左手微抬,封住周身大穴,防止再流血。眼眸却一刻也不停歇,观察四周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