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当晚,我就掀了长老的瓦…
结果,第二天长老就病了。大哥说,长老在闭关是封了五识的,长老真身是凤凰挨不住冻的。
我听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甚至最疼我的六长老都觉得我错了。用难过的眼神看着我。我哭得更伤心了,我以为,只要我掀了大长老每次都会自己还原回去,然后继续睡觉,因为他知道我一个晚上不会掀两次…+_+
那天晚上,我哭得吃不下饭,眼泪都流成河了,西海下了冬天有史以来的第一场大雨,滂沱大雨。
大哥让我去面壁思过,我想他真的气极了。大哥是十分尊重大长老的。
我硬是留了下来,一边哭一边在大长老床榻边道歉,拽也拽不走。大哥无话,便离去了。
师傅一直在边上守着我,他修为高,每隔三个时辰为师傅渡一次气。
等大家都走散了,师傅就把我拉到偏殿,拿帕子为我擦脸,眼神没有丝毫的责备,只是怜惜。
我看着师傅这样,哭得更伤心了。让他反而笑了,抱着我推开了窗,外面倾盆大雨,都掩上大殿的长阶了。
我看的愣了,转身看师傅,他笑着说,“神泣,漫天的飞雨。所以阿裹,别哭了…”
神泣,漫天的飞雨。所以阿裹,别哭了…
阿裹,别哭了…
这话,我记了整整一辈子,那之后,我再不哭了。
如果,不是后来得知,他与白素和琼光姐姐的故事,我想,这一辈子都没有什么能让我一夜泪尽的事了。
你问最后那场大战么?我只能说,那最后的故事里,我连哭的资格都没有了。
那晚,我来来回回掀了所有的西海寝殿,到处找锦被、厚袄。全部都搬到大长老的殿里去,一层一层给他盖上,把他裹得跟小山一个厚实。
师傅想阻止我怕我把大长老捂死。结果大长老摇了摇头却制止了师傅,让我一层一层的叠被子。
最后,我就钻进大长老的被堆的快到房梁高度的被窝里,窝在他怀里不再说话,后来我就真的睡着了,我想是大长老不停的拍哄着我的背脊,亦或者是师傅宽容的眼神。
睡前,依稀还听见大长老还轻松告诉师傅,“如果制止我们的小公主会更伤心的。”
我奴了奴嘴,心里想,大长老,你是怕我再哭淹了你的房子吧。
不过,我异常的安心。心里边想,以后我再也不掀大长老的瓦了…
伤心的事不断,不久后院家的河蚌大婶死了。那一次,我真正认识到了,师傅,当真是六界传言的那般,凉极又狠及啊…
河蚌大婶为了就掉进海里的娃娃,被海浪卷走了,等我们发现她时,只剩原型了,河蚌里沉睡着她一直视若生命的孩子。其他的什么都没留下了。
我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倒是膳房的其他仙侍不以为然的笑了。我不解,西海不是一直都很和睦团结的么?为什么周边有人离去居然会露出那种不屑的眼神?
那是,多么不属于西海的眼神啊…
我讷讷的蹲下从大婶的壳里抱过小河蚌,他还那么小,一点点大。甚至连人身都没有,没有娘亲,没有怀抱,他未来要怎么办?
我抬头问,“有人照顾他吗?”
结果,我看到了大家有些慌乱的眼神,我心下一沉。又看向师傅,他也是不语,
“师傅?”
他良久转过身,道“阿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轮回,这是命。”
“命?”我下意识低囔,“什么是命?”
“命就是已注定之事,此子注定丧母,注定无人愿意抚养,这便是命。”
众人有些低语交谈,有人上前劝道,“公主,我们也有孩子,修为不精抚育一子已是困难,实在…”
“住口!”我猛的抬头,眼神开始冰冷,“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孩子不是孩子吗?他的娘亲为了救她已经死了!你们当真如此狠心”
“不是的,公主,河蚌本身就不常与我等亲近,平素为了她孩子与我等也是争闹不休的,要修炼河蚌之子本身就是要花比别的精怪更多的精力的,我们实在是…”
听来听去,就是不愿意了。
我心下一狠,变要拿公主的架势怒斥他们,可师傅拉起了我的手,把我拽起身。
“你还有课业为上,昨天识的几个字今日还得复习复习。”
我突然不敢相信的抬头紧紧的盯着她,眼里全是不可思议,“师傅,你的意思是让我不管?”
不管那个孩子,不管他的未来,不管他没有娘亲的日子。
世上,不是只有娘亲最好么?
师傅抿紧了唇,不语,但是手微一用力,我就被往前带了两步,“习课,你关注的是苍生。”
“苍生?”忽然之间,头痛欲裂像是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微微有些窒息,低低地笑了起来,引来一众人讶异眼神。
“连身旁的人都护不了,怎护苍生?!”
我蓦地甩开他的手,仰望着他,
这个六界传闻中修为最高,最是清冷的神啊!如今我真真正正才感觉到。
他像是震惊我能说出如此的话,有一瞬的滞愣,复又将手递于我身前。
“走。”
“我不走!”
“走!”
“我不走,我不要走,我走了它就会死了!”
“这是他的命!”
“我不信命!我不要它死!”我从未有过的固执,居然对上我最不愿意的人。
“他有来生,西海积蓄灵气来生可有缘修仙。”他低低地说道,仿若叹息。
“那又怎样,有缘?又不是绝对,现在人就在我眼前,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师傅,你说过慈悲为怀,为什么你如今要我抛下。”
我开始哽咽,我没办法哭出来,我答应过他,我不能哭!
“龙姒裹”他沉沉的唤我,走至我身前,俯身看我,用一个常人唤我的语气叫着我的名字。
“那么,将来置身战场,你也要为一个之安危性命抛下大军?”他的声音中有冰凝的肃冷、沉沉的威仪。
我一愣,有些晃神。
“苍生苍生,没有苍哪来的生?如此顾及栗米之事,怎么顾全大局,河蚌之子今日丧命是命数,你即便带他回去,不久后他依旧会丧命。生死簿上的定文没人能改。”
“为什么!”我嘶喊出来。
“因为他不是仙,更不是与你一样生来是神!”他言语间并无过大的情绪起伏,却自带了一种慑人气势。
“可是我想救活他。”心口的巨剧更甚,用着单薄却绝望的悲伤凝视着他。
“如此心神,日后怎可领兵拼战!”语毕,挥袖决然而去。
我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毫不迟疑,毫不留情,带着决绝的冷意。
难过的地下头,抱起小河蚌,他滴溜溜黑黑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我朝他笑,“小家伙,将来我就来代替你娘亲守护你。”
说罢,不理会众人不解的眼光,抱起小河蚌往龙神殿走去。
一天复一天,我细心的照料他,师傅也再没来龙神殿,大哥回了天庭没办法来,二哥来了几回,看我固执送了些灵药仙丹给河蚌也走了。
我依旧不语,低头逗弄着他黑溜溜的大眼睛,那里面能倒映出我的身影。
很纯洁的眼睛。
那样过了三四日。所有的故事,所有的语言全部依照师傅的话一一应验。
他死了。
没声没息,安安静静的躺在小金盆里,小小的身子一动不动,黑黑的大眼睛紧紧的闭着。
我仰天瞪大了眼睛,眸中炙热,我知道莲绽了。
“这便是命。”门口,师傅低低的声音传来,“龙神殿乃龙神之气,常人精怪更不能负之,送命是迟早的事,它能坚持几日便是你二哥的丹药,如今已近尽极。”
我不可思议的转头看他,瞬间风起,平地骤然挂起大风肆虐了整个大殿。
那一刻,我放纵自己满身的灵气。
不久,大地开始微微颤动,一阵一阵,众人接闻声而来,没过多久龙神殿开始一寸寸被大风卷席,地动山摇。
几大长老惊极,二哥更是豁了命的想冲进殿内却被师傅一一阻止。
那一声,“由她去。”让我的心顿时掉入寒冷之中,遍体生寒。
这就是命…我不杀人,人却是因为我死。原以为我救活了他,没想到却是又亲手领他到了另一个悬崖。
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如今接触到命运的踪迹。
强大到令人恐惧,无踪到令人绝望。
那个孩子,昨天还在我抚摸下吐泡泡,还在吃我喂了他的灵咬,,还在用让人怜爱的眼神看着我,还在听我给他说他娘亲的故事…
四周的灵气开始前所未有的爆发,一阵阵黑风夹杂着一道道霹雳的闪电将龙神殿团团包围,满是慑人的龙气让那些修为高深的众人都险些站立不稳。
我被裹在层层的黑气里忘着窗外的天出神。
什么是命?命是什么…
眼睁睁的看着你身边的人死去你却无动于衷,即便救活了他还是难逃命运吞噬。那么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都得要死,该死的人都得要死!
那些上天规定的人统统都要死!即便你知道他可能有来生,可是来生的,就不是他了啊!就不是那个人了啊!
即便样貌一样,声音一样,不是了啊,他记不住你,你即便在他眼前他也记不住你,他又开始他的宿命轮回,可终归都不是他了啊…
只要他不是仙,他永远都要轮回,一世末一世的记忆。
是这样么?
命,到底是什么?
大地开始龟裂,如一道道刻在腹地中的闪电一般一重重裂开,我甚至都听不见二哥他们的嘶吼,只有不停张合的嘴及焦怒的眼神。
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可忽然,有一双温暖的手臂紧紧的从身后环住了我,有个声音似乎有些心疼的在我耳边一边一边,一重一重的重复,
“停下来阿裹…阿裹,停下来,别让神力控制了你,阿裹!师傅让你停下来…”
那与多年的那声冥冥中的焚语,‘阿裹,师傅…让你站起来’都是如此的叫人魂断神伤…
正文八四回莫损心头一寸天(上)
那时候,我大睡了七天七夜,呃,这样算是昏迷吧?总之我感觉我的体力全部透支殆尽,迷迷糊糊间有很多人唤我的名字,很多人。
但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因为我梦见烟娆了。
她带着面纱,身形有些似曾相识却又有些疏离,梦里虚虚无无,叫人看不清脸庞,所有的画面都是她对着天柱泪流的场景,一头长发如瀑,三千乌丝静静流淌在这仿若水雾凝聚的光芒中,风过,撩起衣袂若光影飞舞,长发猎猎飘散蕴蕴水气中。肋
我试图走进,却发现脚下全是曼陀罗铺掩的花,满是殷红缭绕衬着缥缈的雾烟硬生生将我和她分割两端。
我就是知道是她,那全身散发出来的无望悲戚,这个时间上还会有谁会拥有。
那一身弥煞人眼的风华,即便背对着我,也能撼天动地。
是一个,魂断的人呢…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她,哪怕即使是背影,我都如此渴望靠近她。
我想问她。
为什么是是我?
为什么要哭?
大长老说,天地初开存三神裔,辕诡化作了天柱,烟娆散了神识,敝曦留驻神邸却不知去向,在烟娆死的不久后也陨逝了。
那段无人知晓的上古神话,到底蕴藏了多好的秘密,又到底牵引了多少如今世间的波动?
她依旧背对着我,一滴滴泪落在冰冷的地上激清澈的光线。镬
烟娆,你很伤心吧?
是不是阿裹一直没好好努力,让你的期盼落空?
那身神力,是不是真的如师傅所说,你要阿裹开始慢慢成长了?
漫天的雾气开始飞腾缭绕,使人辨不清方向。那抹惊煞的紫影却依旧驻立不动,泪流不住。
别难过了。我说,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似乎听见了,浑身一颤,蓦然转过身。
一霎那,雾气,云升。一切都消失了。
我睁开眼,回到了现实。我还有些迷茫,望着红罗牡丹绸帐出神。
“阿裹?”耳畔有人唤我。接着一只温良的手悟上我的额,我有些回过神。
“师傅。”
他看着我,笑了起来,眉眼俊朗,似是真的开怀。
我也一笑。
如果,我们注定在这事上存有争执,不提是最好的安排。
“你睡了很久了。”他坐在床榻边,捻了块湿布为我擦了擦脸。
我还是笑。
为这难得的平静。
“你饿了吗?我让人为你熬了点清粥,包子现在是不能吃了。”他试图引我开口说话,言语竟比平常多了份缓和。
“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攻杀’?”
他一滞,似乎没想到我的第一句是如此回答,手边在我脸颊上停顿了良久才恢复如此。
“在你开始学着不怕痛和苦的时候。”
他淡淡的看着我,为我佛开散在额前的碎发。
我点了点头,“那么,三日后便开始吧。”
我需要用三日,来恢复自己的体力。
即便,我再无法阻抗别人的命运,至少,我必须强大起来,能护着一些活着的人的性命。
“好。”
相顾再无言。
******
三日后的五更夜。我便自己爬了起了床,一阵捣腾后宣告无策,随便将长发高高扎成一束,穿戴洗漱整齐后,经过膳房掂了两个包子一路狂啃,穿过桃林,经过神女殿,我一边歪着头啃包子,一边望着主殿。
站了好一会,等把包子啃完,往身上蹭了蹭。(墨子:你真的是脏得可以)添了添嘴,拍拍屁股走了。(墨子:你可以更脏一点吗?某龙:滚,少管姑奶奶,我是主角,唱大戏的。)
烟娆,你看着我。
天光初亮,沙阵寒气阵阵,风凉露重。
我迎来了我生命中第一个“攻杀”。
他已在阵中等候,像是站得时辰有些久了,浑身有些湿气清凉。
“师傅。”我俯身拜礼。
他转身,注视着我,原本冷峻的面是有一丝崩溃,半响无奈的笑了出来,朝我挥了挥手。
“噶?!”
搞什么,我好不容易培养出来悲壮的气势。
“阿裹…呃,你头发后面半截是没有梳上去。”
我:o(╯□╰)o
那跟二哥说的山野疯婆子有什么差别。
我大囧,准备自己动手将头发撮进去,他却走进了,结果我的头发,用手轻轻的梳理,然后扯下他头上的锦锻为了扎了起来。
一丝一缕的触感,一边一边的梳发,一呼一吸的温暖声声敲进了我的心,不是大哥的温暖、二哥的调皮,有些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微微的羞涩。
是师傅呢…
没一会,他将我的头发扎好,退离几步,笑道。
“练武,发式虽不特别讲究,但是要紧固好。”
我奴了奴嘴,退后了几步,我可没忘记前几天我还跟他吵架。
他似乎感觉到我刻意的疏远,眸中微有些暗淡。也不多话,开始讲解攻杀要点。
快、狠、厉、变、刚
快,要求步伐熟练,飞瞬掌握敌人命脉要诀;
狠,下手要狠绝,战场上,一懈怠便是留个敌人致命的弱点,一手翻刃,胜负在此一决;
厉,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洞察一切微观之物;
变,讲究招式套路变化无穷之技,一生十,十生百,不套路,即便与你熟知之人对招,也叫人分不清下步举旗为何。
刚,讲得是韧劲,不屈不服,刚强坚韧。即便带伤上阵,气势阵法也不能输。
我不禁感叹,如此高深的武学,大哥在我这个年纪便已掌握于心。怕是吃了不少苦头。
天帝,果然必须付出胜过比别人太过惨重的代价。
这样的大哥,没有我和二哥的陪伴,一路很寂寞、辛苦吧…
我是龙神女,神责并不输于大哥,更甚者,大哥主内朝堂风云,而我,需坐镇六界霍乱。
至少,不能输于大哥太多才好。
师傅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即便战场上,没有打到最后,没有到死,你都不能停下来,即便你身负重伤。
将,帅也,士之天,卒之骨,你一旦显露败落之气,众将必势衰,兵卒必受屈。
阿裹,师傅能为你做的,就是在你未荣封前为你顾全兵部实力军威,将来,六界的安慰,六界的兵部,都是要交由你的。你,可知?”
我迟疑了下,随即脸色一肃,好似心底下了某种决心,一个我一辈子都不曾动摇的过半分的决心。
“是,即便将来,打到最后一个,打到就剩阿裹,打到遍体鳞伤,我龙姒裹,也坚决不放弃!”
朗朗乾坤,初生之日,壮阔之景。我许下了一生坚决不败的承诺。
正文八五回莫损心头一寸天(中)
“是,即便将来,打到最后一个,打到就剩阿裹,打到遍体鳞伤,我龙姒裹,也坚决不放弃!”
朗朗乾坤,初生之日,壮阔之景。我许下了我一生坚决不败的承诺。
那之后,我承受着出生以来最为黑暗恐怖的日子。肋
最先,是我与即位长老中武力修为最末的四长老的拼杀,我除了两个时辰的睡眠与必要的食物,我整整拼杀了数十天。
打到握不起剑,痛到没有任何知觉,狠到再无血亲。
说来不怕你笑,在我第一次举剑对着长老时,我吓的险些忘了呼吸,满脑子都是他喂我吃饭,哄我睡觉才场景。
我终于知道师父,为什么让我第一场面对的,是我最贴近的人。
一旦你连最亲近的人都能对攻,那么你的世界,你便是天下无敌了。
你的剑能砍,能刺,能毫不犹豫的挥向敌人的头颅!
当我一剑刺入长老的手臂中,师父终于喊停。
那一霎,我才知,心,是要被硬生生磨砺出来的。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的心到底可以多狠多绝。
我的第二个对杀之人,果不其然的,我对上了二哥。
二哥死都不上,说伤了,祖宗晚上就去找他聊天。
结果,长老没法。最后还是师父拿东海阿花逼迫他,他才哭得半死,半天扭扭捏捏不甘不愿的上阵。镬
上阵的第一句更是让我们这些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阿、阿裹啊…我给你十框包子,咱们折腾一下就过吧。”
长老们:(╰_╯)#
我:\(o)/
结果,师父说,他可以让东海阿花来西海一趟。
丫的,那家伙听了一下子跟泼了鸡血一样,挥剑就砍。
一路打一路在狼吼,“阿花、阿花我来拉!我来拉!”我实在有些听不进去,一脚踹上了他的嘴,众人喷饭。
结果二哥丢了剑蹲在地上不干了,浑身颤抖,我想完了,在哭了。
好不容易走过去,用手肘顶了顶他,“二哥,你没事吧?”
我映象中,好像只是轻轻一踹啊。
结果,我正准备掏手绢的时候,他突然仰天大叫了起来!
“夜子硕,老子被那臭丫头踹得嘴肿了!约定成了,你快叫东海阿花来!”
我:-_-#
我真的瞎了眼了才会觉得这个先天就缺根筋的龙会在哭。
可是,真的没多久,那个传说中的‘东海阿花’就出现在西海了。
我们众人再渡口边上瞪傻了眼。
这、这、这大姐是谁?
这、这、这怀里的娃娃是谁?
“好神奇的眼光啊…”我啧啧的感叹,不停的摇头。
师傅在一旁听了我的话笑了起来,牵起我的手向她走去。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又抬头看了眼师傅,见他神情轻逸似是对她十分熟悉。
而那位大姐、哦,不,东海阿花下了船,也向他走来。
“许久不见,可好?”师傅问。
“嗯,一切都好,这便是你说的那位徒弟,我族公主?我失礼了”她盈盈一拜,之后注视着我良久,眼神有些探究,但是算是平和的,所以我不介意。
师傅颔首,俯身对我说“阿裹,这是师傅的一位旧人。名叫‘萼华’,六界最有名的水疗愈师,来给你疗养你的身体。”
“萼华?!不是阿花?!!”我下意识惊呼。
那女子一听神色有些尴尬,忽而有些好笑道“二殿下当初便听错了,后来他就改不过来了。”
我:-_-|||
心想,二哥,你可以再蠢一点吗?(墨子:你好像也聪明不到哪里去吧_,我写你的时候也很悲剧。)
人家明明是萼华,这么隽秀的名字,硬是个你念成个山野村姑。
不过…萼华、萼华、萼华、阿花、阿花…连着读却是很像啊,哈哈哈。
我仰头大笑,被师傅用力的拍了下脑袋,赶忙假正经起来。
“对、对不起…”
“不、不客气,果然龙家的兄妹性格都这么好德开朗啊。”她也笑着回应,落落大方。
是个心胸开阔的女子。
好德?是缺德吧…我想,姐姐你还真是菩萨心肠,
硬是顶得过二哥那万年穷追不舍的求爱,和那看了就能让四长老挂白布条的信。
啧啧,想到那四长老上吊的场景,至今都叫我感觉十分的悲伤呢。o
“不客气,不客气,姐姐你才叫坚强。”
八长老到现在终于憋不住了,哈哈颠笑起来。结果,一堆子人全都笑了起来。
什么你问我主角在哪?
哦,在老巢里用祭祀祖宗才有的十八道净身焚香跪拜之礼,在哪里角落泡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