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能将他们治好吗?”苏浅拾起一粒药丸,似是在问南宫墨谦,又似在问自己。
鼠疫的厉害,虽然她记得的并不多,其解救之法也知之甚少,但她记得,就21世纪的方法来抢救,也不是简单的一剂药便可解决的。而南宫墨谦所谓的救治之法,仅一粒药,这可能吗?
“这不是有一个活生生的疫情者吗?我查看过了,益江城及其邻近城镇所有患此疫情者,症状完全一样,所以,只要先将药丸给她试过,便知是否可行。穿越迷.chuanyuemi.”这话,南宫墨谦是对苏浅说的,可他的目光却转移到了躺在地上的女子身上。
“你让她做实验品?”苏浅问得直接,她心里也同样清楚,南宫墨谦从未遇到过这种病症,相对来说,他没有那么大的把握,找一个人做实验品是必须的。若成,大家都有救了,若不成,还可以再想办法。
“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这也是一场赌注,若赢了,我们便可救下所有未亡之人,若输了,也只当她少些痛苦,早些去阴间报道而已。”南宫墨谦平静地说道,似乎说的事情与他无关。
事实上,这事也真可以与他无关,细算起来的话,君浩阳抢了他的嫂子,还欲占领他的国土,他与君浩阳当是仇人。君浩阳身为东云国的一国之君,他南宫墨谦完全可以站在一旁看热闹,甚至可以趁这个机会攻打东云,将其一举拿下。他之所以没有那样做,只因他爱苏浅。
“墨谦,有一个问题,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苏浅再次转移话题,看着南宫墨谦的眸子里透着无比认真。
“什么问题?”南宫墨谦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但面上,他却装得很平静。
“东云陡发洪水、瘟疫,你完全可以在这个时候攻打东云,抢回你皇兄的妃子,为了我,放弃这次机会,不会后悔吗?要知道,错过了这次最好的机会,你将不会再有第二次,倘若今后你还想攻打东云的话,那将会很难。”苏浅认真地看着南宫墨谦,等待着他的回答。
“就算整个云星大陆都放在我的面前,让我在两者之间选择,我还是会选择你。”南宫墨谦回答得真诚。“很傻对不对?明知道你心里爱的人是君浩阳,我还是愿意紧紧地跟在你的身后,只盼有一天,你累了的时候,回头看看我。”
“宏图霸业,从来都不是我想要。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以为自己想要的就是自由,凭着自己的喜好走遍大江南北,有人求我相救,我总会提出让对方留下一点东西;若是我心情好,看着对方顺眼,我又可以不求回报地相救,治好便走,不会多说一句话。”
“自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特别的,哪怕那个时候你没有美丽的容颜,没有华丽的衣服,可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总能让人不自觉地多看几眼。”
“是何时开始喜欢上你的,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可当我意识到那一点的时候,已经陷下去太深,无法自拔了。”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了你,我可以不惜一切!不自量力地与玄冰作对又如何?身负重伤又如何?只身闯皇宫又如何?拯救瘟疫又如何?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幸福地过着,开心地笑着,即便要了我的命,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不起!墨谦,一直以来,我将所有的心力都放到了君浩阳身上,为他付出一切,总是忽略你的感觉,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苏浅突然有些后悔问了南宫墨谦那个问题。
如此一番深情告白,想来,不论是谁听了,都会被感动吧!苏浅再坚强,也终究是个女人,南宫墨谦对她的好,好全都看在眼里,真实到让人心疼。
“浅儿,不再跟我说对不起,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对不起!”南宫墨谦有些不悦地看着苏浅,但他的眸子里又有着说不出的心疼与宠溺。他想要的很简单,只要能呆在她身边,看着她就好。
“你想要的,我不能给你!”沉醉过后,又是清醒,苏浅回答得干脆,她自问自己配不上南宫墨谦。
“你可以不选择我,可你也不能将自己的一生都葬送。留在君浩阳身边,你真的快乐吗?”南宫墨谦越发不悦,有些时候,他真想打开苏浅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或许是太过于投入,他们都未曾发现庙顶上停留着的黑色身影。
快乐吗?苏浅也不禁问自己。穿越迷.chuanyuemi.或许,真的有过吧!只是,她自以为是的幸福,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明知是利用,还要沉沦,换得今日的背弃,又怪得了谁呢?
眼见苏浅低垂着眸子,试图掩饰心中的痛,南宫墨谦也狠狠地抽痛了一把,不禁有些懊恼,怪自己太过于心急。
“浅儿,难过的话,别憋着,想哭就哭出来。哭过了,心里也会好受一些。”南宫墨谦一把将苏浅拥入怀中,心疼地说。
“我不会再为他流泪了。”苏浅抬眸望着南宫墨谦,坚定地说道。
是啊!即便是为君浩阳流干了泪,也换不回他的一心一意,她又何苦为难自己呢?为他付出的已经够了,给过的机会也够了,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若是还不懂得放手,那她就活该所受的一切。
南宫墨谦不再多言,心下不禁叹息:你若心中真的放得下才好!
该死的!君浩阳俯身于庙顶,冷冷地盯着庙中一切,心里的怒气蹭蹭蹭地往上窜,不禁低咒道。其双手紧紧握成拳,发出沉闷的声响。穿越迷.chuanyuemi.
他真的很想冲下去杀了南宫墨谦,让他知道动他君浩阳的女人,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可是,他忍住了,拳头捏紧又放松,放松又捏紧。过了好久,他才不动声色地飞身离去。
回到邻镇的客栈,君浩阳什么都不说,沉着一张脸,令小二拿来一坛酒,飞身到房顶,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苏浅,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君浩阳越喝越觉烦闷,忆及方才的一幕,他的心里,便如刀割一般,疼得难受至极。
苏浅这一路的行程,包括其言行,君浩阳都一清二楚,他以为自己可以借忙国事,宠幸付思柔来忘记苏浅与南宫墨谦在一起的事实。在苏浅离去的这一个多月时间里,他也真的是在麻痹自己。
可是,当听到苏浅又被玄冰追杀的消息,他的心立刻紧张起来,但当听到南宫墨谦为了救苏浅而身受重伤之时,他的心里又有着触动。
纵然清楚苏浅与南宫墨谦都被暗影救下,且无性命之忧,君浩阳还是有一种想法,欲去宣城看看,可他控制住了,并没有去。
后来,接到宣城府尹的加急文书,看了苏浅欲将宣城修建成抗灾级的房屋时,君浩阳心里有着欣喜,亦有着好奇,恨不得马上见到苏浅。穿越迷.chuanyuemi.也是那个时候,他的脑中萌生出了第二次欲出宫的念头。
若不是付思柔突然大病一场,需要他的关怀,那一次,君浩阳已经出来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君浩阳总会不经意地想到苏浅与南宫墨谦在一起的浓情蜜意,每每这个时候,他要么去强制看奏折;要么去付思柔那边;再难受一点,他便一个人关起来修行。
直到五日前,他接到暗影的密报,说苏浅带着手下的人,留在了距益江城不远的小镇上。由于发现了一个感染瘟疫的女人,故此,她当机立断,将整个镇都封了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
只要一想到苏浅与一群中了瘟疫的人呆在一起,极有可能感染瘟疫,或许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君浩阳的心里就平静不下来。
挣扎过后,君浩阳终还是决定来看看。人是看到了,他这心也真的难受了。
天知道,看到苏浅与南宫墨谦相拥,君浩阳心里的怒气有多重,若是可以,他定会杀了南宫墨谦。
之所以选择离开,君浩阳是不想让苏浅知道自己来了这里,更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承认自己被戴上了绿帽子,最重要的是,瘟疫没有彻底根除,留着南宫墨谦还有用。
君浩阳一边喝着酒,一边想着与苏浅走过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他竟笑了起来,没一会儿,他脸上的笑又被忧伤所代替,到了最后,他的脸上是一片阴冷。
原来,我们一起走了这么远的路。为什么就不能继续走下去呢?南宫墨谦的爱你看得到,为什么就看不到我的呢?就因为我的爱不够纯粹?因为我的身边还有一个思柔?
你那么急切地想要离开皇宫,离开我,就因为南宫墨谦吗?在这之前,我真的不愿相信,但现在,由不得我不信了。到底是你对我死了心,还是你压根就变了心?
我以为我可以不在意,可以放你去过你想要的生活,时至今日,当我看到你在南宫墨谦怀里毫不挣扎那一刻,我才发现,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方,我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女人拱手于人。
你想要跟南宫墨谦在一起,这一辈子,你都休想!只要有我君浩阳在,你就只能是我君浩阳的女人。
不知是酒喝得多了,还是累了,君浩阳在屋顶上便睡着了,待他醒来之时,已是第二日的中午了。
坐起身,伸伸懒腰,拍拍自己沉重的脑袋,君浩阳这才飞身而下。回屋内简单地梳洗了一翻,歇也不歇便往破庙赶去。
君浩阳尽其所能地将呼吸压了下去,如昨夜一般俯身在庙顶,静静地看着庙中一切。
染上疫情的女子已经醒了过来,亦已吃下了南宫墨谦调配的药丸。苏浅与南宫墨谦,甚至在场的所有将士都紧张地看着那女子,期待着药丸的效果。
等待,总是漫长的,眼看等了许久,女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好转,苏浅闲不住,便让南宫墨谦变了几种草药出来。
拿到药,苏浅直接转身进了厨房,只留下一群人在那gan等着。
南宫墨谦心系中了瘟疫的女子,急于想看看自己研究的药丸到底有没有成效,以致于没太在意苏浅问他要药做什么。
一个时辰过去,阳光的方位都发生了变化,苏浅这才端着一碗药水走了进来,直接递予南宫墨谦。“喝了它。”
南宫墨谦回头看向苏浅,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开始问你要的东西呀!”苏浅坦白道,再次将手中的药水递了过去。
也是在这个时候,女子吃下药丸后,有了最初的变化。
好痛。穿越迷.chuanyuemi.。。”女子低yin出声,一脸痛苦之色,额头上很明显地冒出了冷汗。
闻声,苏浅与南宫墨谦都本能地转过头去,待看到女子的反应之时,他们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手中的那碗药?
只见女子痛得面部扭曲,原本红得发烫的脸蛋,已经变得惨白,其额头上不停地冒着汗,很快便湿了她的发。
最让苏浅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女子身上那些肿起的包块,正迅速地长大,只片刻的功夫,便将皮肉给撑了起来,变得亮堂堂的。看上去,就像一个气球里面灌满了污水,说不出的恶心。
“怎么会这样?”苏浅定定地看着女子,低声喃喃。
“难道是她的体质问题承受不住这药力?”南宫墨谦也止不住问道。
这样的反应,是他未曾预料到的,看着已然痛晕过去的女子,南宫墨谦甚为无奈;望着女子严重变形的身体,南宫墨谦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
费尽心思,竭尽全力,到头来,竟以失败告终,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患者倒在自己眼前,于一个医者来说,本就是讽刺,对于无数次从鬼门关将病人抢回来的南宫墨谦,更是打击。穿越迷.chuanyuemi.
“你看。。。”突然,苏浅惊呼出声,伸手拍了拍南宫墨谦的肩,示意他看什么。
陷入自己思绪的南宫墨谦,被苏浅这一拍,瞬间回神。顺着苏浅的视线望去,南宫墨谦亦惊在原地,慢慢地,他脸上的惊讶被笑容所取代。
“原来如此!”南宫墨谦了然地笑着,上前两步,走到女子身边蹲下,为其号起了脉。
眼看着女子从肿胀到几近透明的身子,慢慢消下去,苏浅悬着的心却没有跟着落下。因为女子的体形虽然恢复了正常,但她的脸色及手的颜色都如浸过墨一般,一看便是毒素聚集。
“她体内的病菌都聚集到一起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这话是对南宫墨谦说的,可苏浅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女子。
“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南宫墨谦肯定地回答道。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下,女子便一口鲜血吐出,黑色的血液,在地面炫染出诡异的图案。
女子抬手拭去嘴角残留的血渍,起身跪倒在苏浅与南宫墨谦跟前,感激地说道“谢谢你们救了我!”
随着女子那口黑血吐出,她的脸色及其手的颜色都慢慢地退了下去,由于太过于虚弱,故女子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穿越迷.chuanyuemi.
哪怕心中已经猜到女子并无大碍,苏浅还是有些不放心,关切地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谢谢皇后娘娘的关心,春桃很好,原本的不适感全都消失了!将军真乃神人也!”言语间,春桃拿捏得很有分寸,在道出自己的状况之时,还不忘赞美一下南宫墨谦。
“你才刚好,身体比较虚弱,好好在这里休息一下,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告诉他们。”苏浅答非所问,指了指立于一旁的两士兵,说道“时间不早了,益江城的百姓还等着我们去救,什么时候能回来还不一定,你千万要记住,切不可到处乱跑。”
闻其言,在场的人,无不吃惊地看向苏浅,但谁也没敢质疑出声。反倒是南宫墨谦,他很乐意地接受了苏浅的意思。“我们走吧!”
苏浅微微一笑,随着南宫墨谦走出了破庙。而这自始至终,他们都未曾发现房顶上的君浩阳。
望着苏浅与南宫墨谦有说有笑,并肩离去的背影,君浩阳心里的怒气瞬间升得老高。在这同一时间,他心里有了一个比较冒险的决定。
不再看庙内一眼,君浩阳飞身离去。
刚回到客栈,暗影便出现眼前,单膝跪到君浩阳的跟前,恭敬地说道“参见主子!”
“起来吧!”君浩阳径自走到上方的椅子上坐下,道“南璃、北圣两国的情况如何?”
“回禀主子,两国现表面平静,实则,内部都出现了一些问题。”暗影如实回答着。“南璃太子总欲出兵东云,夺回其妻,而南璃皇总觉时机不到,总是拒绝;北圣太子已经登上帝位,在他勤政爱民的同时,也得罪了不少朝中贪官,此时,他的皇位正岌岌可危。”
“南璃皇之所以不出兵,是因为他没有那种勇气,在他看来,能与朕对抗的只有南宫墨谦,可惜,南宫墨谦为了朕的皇后,迟迟未归。”君浩阳分析着。
“主子打算怎么做?”暗影小声翼翼地问道。
君浩阳淡淡地扫了暗影一眼,只那一眼,暗影也觉周围的温度下降了不少,本能地打起颤来。
“立刻去一趟南璃皇宫,你这次的任务,便是杀了南璃国君。”君浩阳微眯起凤眸,冷冷地吩咐道。
南宫墨谦,朕就不信你的父皇死了,你还能心无旁骛地陪着苏浅。
“皇宫守卫森严,暗影怕。。。”力不从心。可惜,暗影后面的话还未说出来,但被苏浅无情地打断。“怕什么?你若怕死,就不必呆在朕的身边了。”
“皇宫守卫森严又如何?它能挡得住你的道?不能力敌,智取又何妨?”
“是,属下马上去办!”说完,暗影转身离去。
“等等!”在暗影的步子即将跨出门口之时,君浩阳唤住了他。“杀了南璃国君之后,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让太子知道,最重要的一点是,要让这个消息在皇后回到都城之前传到南宫墨谦的耳中。”
“属下遵命。”话音落下,暗影的身体也消失在了尽头。
君浩阳随手执起茶杯,慢慢地喝起茶来,其眉眼间无不透着危险之气。
南宫墨谦,跟朕抢女人,就要付出血的代价,这一次是你的父皇,下一次就是你。这一辈子,苏浅只能是朕的女人。
翌日,益江城及其邻近城镇所有感染瘟疫的人,都得幸康复了,苏浅与南宫墨谦也到了该回都城的时候。
拜别了益江城的百姓,苏浅与南宫墨谦踏上了返程,而李副将及大部分随行之人都被苏浅留在了益江城,令他们将所有善后事宜处理好,方可回都城。穿越迷.chuanyuemi.
一路上,南宫墨谦待苏浅依然是无微不至,苏浅深受感动,原本冷却的心,慢慢有了一丝温度,对南宫墨谦的付出,她亦慢慢给出了回报,其间,谁也没有再提起君浩阳。
眼看都城就要到了,南宫墨谦心中万分不舍,他很清楚,苏浅已为人妇,且还贵为东云国的国母,一旦回到都城,踏入皇宫,若是君浩阳不许,那她便很少有机会再出来,而自己与她见面的机会也会随之减少。
虽然他可以进皇宫去看她,但那毕竟不是可取之法,君浩阳的本事,他是见到过的,若然真的遇上,那他哪里还有命出得来?
故此,南宫墨谦忍不住再次问苏浅”浅儿,君浩阳待你如此无情,你真愿意留于宫中?”
苏浅看着南宫墨谦,许久,她才说”君浩阳一次又一次地将我推向绝地,而你一次又一次地救我于危难。偏偏,我爱上了他!墨谦,我知道你希望我能过得幸福,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为他伤心,我会过得好好的。作为朋友,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好的。穿越迷.chuanyuemi.”
苏浅的话说得够明白了,南宫墨谦不是傻子,自也能听得出来,其心里不自觉地划过一丝落寞。
在你心里,我终究只是朋友吗?你对我就当真连一点超乎朋友之间的感情都没有吗?
“答应我,忘掉我,找一个你爱她,她也爱你的人,好好地生活!”见南宫墨谦不说话,苏浅自顾自地说道。
这话听起来,还真有点像是遗言,从其间不难听出,苏浅已经打算再也不与南宫墨谦相见了。
南宫墨谦不敢置信地抬眸望着苏浅,眸子里充满了受伤,问“不是朋友吗?难道你真打算这辈子都不再与我相见?”
“我既无法给你幸福,见或不见又有何区别呢?”除了拒绝,苏浅不知该如何去接受。
君浩阳已经伤透了她的心,她已经发誓不再言爱,在决定要离开皇宫,离开君浩阳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想过要再去爱任何人,于她而言,伤过一次就够了。
眼下,南宫墨谦爱她、疼她、待她无微不至,但漫漫长路,谁又能保证以后的日子会如何呢?即便南宫墨谦能一如既往地待她好,她的心已死,还能回报他什么呢?这一路上的温暖,足矣让彼此回忆许久了。穿越迷.chuanyuemi.
“你真的这么狠心?”南宫墨谦满脸受伤地看着苏浅,问道。
“时间不了早,我也该走了,你若愿意,就再送我一程吧!若你不愿,我们就此别过。”苏浅望向前方看不到尽头的路,幽幽道。
前路漫漫,一眼看不到尽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正如此时的苏浅。
“我送你!”纵然心中难受,南宫墨谦还是随着苏浅而去,他多希望在这条漫漫长路上,陪着苏浅走到最后,可惜,他没有那个机会了。
就在他们即将踏入都城的时候,南璃传来了快信。
看着来者累得一脸憔悴,明显睡眠不足,眸中又透着无限焦急的模样,南宫墨谦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抓过来者手中的信,快速看了起来。
越看,南宫墨谦的眉头皱得越紧,其双手随之颤抖,到最后,他整张脸都变得惨白,其眸子里溢满了忧伤。
苏浅心里也涌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忍不住上前两步,小声地问道“墨谦,发生什么事了?”
“浅儿,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待我处理好手上的事情,再来宫中寻你。”南宫墨谦有些抱歉地看了看苏浅,翻身上马,随来者快马加鞭地往南璃国赶。
望着南宫墨谦逐渐远去的背影,苏浅心里说不出是何感觉,就像是心爱的东西,突然不见了般,有点小小的失落。
且说君浩阳,他比苏浅等人先行一步,又因他多运用能量,故比苏浅等人提早了两天回宫。
刚踏入干乾宫,付思柔便迎了上来,撒娇地说道“皇上,您回来了!”
“思柔,你身子不好,不在宫中好好休息,跑这里来作什么?朕不是告诉过你,朕有事出去一趟吗?”君浩阳微微皱眉,责备道。
“皇上不在的这几天,臣妾吃不好,睡不好,很是不习惯,由于太想念皇上,故才在这里来等着皇上回来。”付思柔委屈地说道。
“朕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你先回去吧!”君浩阳不客气地下起了逐客令。
“皇上。。。”付思柔心有不甘,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君浩阳一个眼神给制止了。纵有不愿,她还是不得不带着丫鬟离去。
打发走了付思柔,君浩阳并没有立刻着手于公事,而是坐到窗前独饮起来。
“看到主人与南宫墨谦在一起了?”不知何时,白灵已然来到了君浩阳的面前,肯定地问道。
“你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君浩阳冷冷地扫向白灵,不悦地回道。
“男人,就是不懂得珍惜,总是要等到失去以后,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白灵叹息:魔君呀魔君,前生如此,今世你亦如此。
虽然你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但也要你争取才好。怕只怕,今世你如前生一般,要到最后那一刻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但愿今世你不会如前生一般,令公主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