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君浩阳眸中布满寒霜,厉声喝道。“朕想要的是什么,朕从来都很清楚,勿需你来提醒朕什么。”
“皇上,你要真的明白才好!你不妨问问自己,付思柔与主人,二者只能取其一的时候,你会选择谁?”白灵向来畏惧君浩阳,但提到苏浅,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要去害怕。
君浩阳微眯着漂亮的桃花眼,定定地盯着白灵,似要将其看穿一般,久久不言。
看着君浩阳的一番表情,白灵真的很想提醒君浩阳,若是选择了,就好好珍惜,话到嘴边,她却收了回去。
人世间的感情,岂是她一言便能改变的,其中很多道理,恐也只有亲身经历,才会铭记于心了。
夕阳的余晖柔柔地洒下,打在苏浅单薄的身影上,看上去竟有种说不出的落寞感。穿越迷.chuanyuemi.
望着眼前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宫,苏浅的心情很是复杂,想着还在等待自己的白灵,犹豫一下,径直走了过去。
守门的人都不认识苏浅,可他们认识苏浅手中的令牌,故苏浅一路走得很是顺畅。
进到宫中,苏浅没有去干乾殿或是御书房找君浩阳,而是直接回了凤藻宫。
一踏入凤藻宫的大门,宫中的侍婢、太监全都迎了上来,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欣喜。“奴婢(奴才)恭迎皇后娘娘回宫。”
“都起来吧!”苏浅淡淡道,前行的脚步却没有停下。
“娘娘,奴婢已经为您备下了热水,请娘娘沐浴。”这话出自苏浅的随身侍婢-桃红。
苏浅顿住脚步,转身看着桃红,片刻,方才道“是谁告诉你们本宫今日回宫的?”
要让苏浅不疑惑也难,毕竟,在这之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何时能归来,这凤藻宫内的侍婢又如何得知?还提早地为她备下了热水。
此时,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可是,立刻便被她否决了,君浩阳置身宫中,忙于朝中之事,她未曾告诉过他归期,他又从何得知?又怎会通知凤藻宫的奴才为其准备一切呢?
况且,他身边有付思柔,一个对他千依百顺的女人,他哪里还能记得她苏浅呢?可苏浅不知道的是,她整个途中的一切一切,君浩阳都一清二楚。穿越迷.chuanyuemi.
苏浅的眸子里闪着精光,似乎她已经洞悉了一切,绝没有桃红说谎的余地。
被苏浅的眸光如此看着,桃红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苏浅看得清楚而又真实,遂不敢有任何欺瞒,道“回禀娘娘,是皇上让奴婢们准备好一切,恭迎娘娘回宫。”
苏浅愣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再次问道:“他怎么会知道我今日回来?”
这话,听起来是在问桃红,实则,她是在问自己。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紧接着,一股怒气涌上心头。
该死的君浩阳,你居然派人跟踪我!
“娘娘,奴婢确实不知,身为奴婢,又怎敢质问皇上呢?”桃红一脸委屈地看着苏浅,身为下人,有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不是她们可以过问的,想要在这皇宫中生存,就必须多看,多听,多做,少说。
“你随本宫进来。穿越迷.chuanyuemi.”不知不觉地,苏浅已经到了沐浴的地方,淡淡地吩咐一声,率先走了进去。
冒着腾腾热气的水中散着无尽的花瓣,红色的玫瑰花瓣在水中摆成一幅漂亮的图画,看着给人一种愉悦感,令人不禁产生一种错觉,有些不忍去破坏那一幅难得的画面。
桃红随侍身边,默默地蹲身试了试水温,小声询问道“娘娘,让奴婢为您宽衣吧?”
闻声,苏浅这才回神,看了看桃红,也不多言,展开双臂,任其为自己褪下一层层繁琐的衣衫。
踏中池中,适度的热水立刻给苏浅一种舒服之感,令她疲惫的身子得到缓解,她微眯着凤眸,任桃红为自己擦拭,尽情享受。
君浩阳来到凤藻宫的时候,正巧看到这样一幕,他压低步伐之声慢慢靠近,看到苏浅安静的模样,他的心里也很是平静。
桃红发现君浩阳来,手上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吓得要跪下见礼,却被君浩阳一个动作制止了。
与此同时,背上突然停下的动作令苏浅有些不悦,有些责备地说道“桃红,怎么停下了?”
桃红惊得立刻欲为苏浅擦拭,君浩阳抢先一步夺下她手中的毛巾,轻轻挥了挥手,桃红便很知趣地退了出去。
此时的苏浅,额前几缕发丝散落,服贴地贴于额前,发尖偶有两滴晶莹的水珠滑落,打在水中,泛起丝丝涟漪;其绝美的容颜被水中升起的腾腾热气渲染得红扑扑,犹如两只熟透的苹果,看上去说不出的诱人,令人有种忍不住咬上一口的冲动;其娇艳欲滴的红唇,在此时更似两颗樱桃,红中泛着水润,令人想要一亲芳泽;其如墨的发丝被水打湿,散在肩上,遮住了她如雪一般的肌肤,偶然垂落的几缕长发,恰好挡在其胸前,令那胸前的美好若隐若现。
仅仅地看着,君浩阳亦觉得喉咙阵阵翻涌,心中一股燥热,似要喷涌而出。
轻轻滑过苏浅如雪白,如玉滑的肌肤,君浩阳心中的那种感觉越发强烈,手亦是不自觉地由背部滑向其胸前。
感觉到了异样,苏浅一把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猛然睁开眼,回头看去,其惊讶的双眸正巧落在君浩阳充满情yu的黑瞳中。
苏浅心中咯噔一下,本能地双手环抱于胸,挡住那一片美好,身子亦在同时向后退去。犹如羊看到狼一般,惊恐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看到苏浅那一副表情,君浩阳心里既是受伤,又是愤怒,明明想要好好地说,出口的话却是无尽霸道,毫无温柔可言“朕什么时候来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整个皇宫都是朕的,朕想何时来凤藻宫,便何时来凤藻宫。”
“出去!”苏浅没心思与君浩阳争辩,直接下着逐客令。毕竟,君浩阳说的也没错,他是一国之君,东云国都是他的,何况一个小小的皇宫呢?
“让你去一趟宣城,倒是让你连对朕的态度都改变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别忘了,你是朕的女人,朕什么时候想要都由不得你拒绝。”苏浅的冷漠是真的激怒了君浩阳,他上前一步,紧紧捏着苏浅的下巴,冷冷说道。
苏浅吃痛,想要挣脱,可是,任她如何努力,都只是徒劳。此时的君浩阳,与她相识时并无多大区别,而唯一的不同是,她已经没有与其抗衡的能力了。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与南宫墨谦在一起的一幕幕就像散之不去的瘟疫一般,在君浩阳脑中紧紧jiu缠,而她的反抗,更加剧着君浩阳的怒气。
君浩阳,你既有了付思柔,又何必再来招惹我?我与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苏浅忍着下巴上传来的疼痛,苍白着小脸,倔强地说道。穿越迷.chuanyuemi.
“思柔是思柔,你是你,在朕心中,你们完全不一样。”君浩阳冷着一张脸,捏在苏浅下巴上的手没有一点要拿开的意思。
“她是你心中至爱,而我只是你一颗利用完便可丢弃的棋子,又怎能一样?”苏浅一脸倔强,苦笑道“魔血剑已经不在我的手上,我也已经失去了所有灵力,再也没有能力帮你完成你的宏图霸业,况,付思柔已经回到你的身边,再也不需要什么宏图霸业,留着我亦然无用。”
“苏浅,你就这点自信?朕何时说过你只是一颗棋子?”君浩阳紧紧盯着苏浅,道。其手上的力道微微松了松。
“难道不是吗?你扪心自问,自始至终,你对我到底是不是只有利用?我们的约定已经结束了,我为你付出的也已经够了。”苏浅没有一点退让,冷冷说道“宣城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益江的瘟疫也一并解除,你也该履行自己的诺言,将白灵还给我了。明日,我便会带着她离开,从今以后,我们互不相欠,故以,也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穿越迷.chuanyuemi.”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离开朕,这么迫不及待地投入南宫墨谦的怀抱?你别忘了,朕一天不废你,你就一天是朕的皇后,没有资格再去找任何男人。”听到苏浅要离开,忆及她与南宫墨谦在一起的快乐模样,君浩阳心里的怒火又陡然上升。其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几分。
“君浩阳,你发什么神经,放开我!”苏浅吃痛,泪水瞬间蓄满眼眶,可她却倔强地没有流下。小手却不停地挣扎着,势要挣脱君浩阳的钳制。
作为一个普通的女人,她的力量何其小,又如何能撼动君浩阳呢?她越是挣扎,君浩阳下手越重,任她涨红了脸,下巴疼得快不是自己的,依然逃脱不了君浩阳的钳制。
“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苏浅吗?你觉得你还有本事与朕对敌吗?你认为你还有狂妄自大的本钱吗?苏浅,别把朕的真心一次次踩在脚下,顺从,对你来说不无好处。”君浩阳凑近苏浅,冷冷说道。
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苏浅的耳边,惹得她一阵心乱,原本就红的脸蛋在此刻更加红了起来。而她的心里,却又有着一种难言的伤痛。这个男人终究还是对自己无情,一次次的示好,只不过是他得不到所引起的占有yu吧。
苏浅冷冷一笑,高傲地说“苏浅有什么本事能将皇上的心踩在脚下?难道皇上忘记了自己是怎样践踏苏浅的真心?一次又一次地将苏浅推向绝地,这就是您的真心?一次又一次地温暖之后,总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这就是您的真心?若然如此,苏浅宁愿不要!”
“过去的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苏浅与皇上注定无缘,皇上又何必强留苏浅呢?曾经,苏浅爱着皇上,皇上却视而不见,总能轻易地让苏浅伤心,而今,苏浅心已死,皇上却说爱着苏浅,难道您不觉得可笑吗?”
“若是朕不许你离去呢?”君浩阳微眯着双眸,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穿越迷.chuanyuemi.这个女人居然告诉他,她的心已经死了,当他君浩阳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想要离开他,投到南宫墨谦的怀抱,这辈子她都休想,她只能是他君浩阳的女人。
“你是一国之君,一言九鼎,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苏浅猛地瞪大眼睛瞪着君浩阳,她真的很难想象,若是君浩阳真的不放她离开,那她今后在这冰冷的皇宫中如何继续。
“你真的那么想离开?朕告诉你,这一生,你都只能是朕的女人,想要跟南宫墨谦在一起?休想!”君浩阳一把将苏浅扔开,没有任何怜香惜玉。
苏浅万没想到君浩阳会突然将自己给扔开,下巴上猛地一疼之后,便是解脱,而身体则惯性地向一旁摔去。
由于她身处浴池,四周没有任何支撑,于是,她的身体便华丽丽地摔在了池中,溅起万朵水花,打在君浩上的头上、身上,湿了他的发丝和衣衫,使其看上去多了几分狼狈。
池水柔,摔下去当是没什么事的,顶多也只狼狈一点,况,苏浅正值沐浴,自也不会有什么不妥,也就只是被君浩阳捏过的下巴会止不住的疼。
可是,事情总有意外,由于苏浅起初发现君浩阳的时候,已经退到了池边两棱相交处。现,君浩阳没有征兆地将其摔开,她没有任何防备,身体虽摔在了池中,但她的头可就没那么幸运,重重地磕在池边。
殷红的血瞬间流了出来,顺着苏浅的脸往下,滴落在池中,生起一圈圈涟漪,痛了苏浅,亦疼了君浩阳。
该死的!君浩阳低咒一声,上前一步,不给苏浅拒绝的机会,一把将其从水中拽了起来,随手抓起身旁的衣物,胡乱地给她裹上,将其打横抱上床,冷着一张脸,给她处理伤口。
与此同时,君浩阳也不忘向着门外大吼。“来人,宣御医。”
“皇上,你可以回去了!”苏浅别开头,拒绝君浩阳为她处理伤口,冷冷地说道。
“苏浅,你最好不要挑战朕的耐性!”君浩阳掰过苏浅的身子,逼得苏浅不得不与他对视。
若说,苏浅的倔强已经令君浩阳万分不悦,其眸中的冰冷更刺激着他的神经,但触及到她额头上的伤口及脸上的血渍时,又无法狠心地转身。
故此,君浩阳直接点了苏浅的穴,令其无法动弹,而他也很顺利地为苏浅简单地处理着伤口,边处理,边说“浅儿,我是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利用过你,可是,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你的眼里能看到南宫墨谦为你付出的一切,为何就看不到我为你做过的事情?”
从君浩阳的话中,苏浅多少可以听出一些无奈与受伤,可是,她的心已经死了,既然选择了放手,就绝不会回头。穿越迷.chuanyuemi.君浩阳带给她的伤害不只一次,她还能傻傻地因他一个道歉而选择原谅吗?
她不会去找南宫墨谦,可她也不会留于宫中,感情的世界,她再也不想涉足。此时此刻,她只想带着白灵回到山中,平静地度过余生。
看到苏浅沉默,君浩阳心里划过一丝伤痛,继续道“曾经,我也以为与你只能是合作关系,当我知道你有可能已经不在的时候,我才发现,在我心里你占着怎样重要的位置。得到你消息的那一刻,我不惜一切地攻去南璃,不择手断地将你带回,只为能让你留在身边;为了博你一笑,我事事依你,亲自为你置梅林;怕你多心,我抛开思柔,全心全意的陪你,可你总是看不到。”
“让你去宣城,不过是心中气愤,恼你执意离去,未曾想,此举竟让你跟南宫墨谦走到了一起。你知道朕刚刚得知那个消息的时候,有多生气吗?”
“所以,你就派人跟踪我?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君浩阳,你以为这是爱吗?若然真的在乎,为何没有制止?说到底,你还是自私地要利用我和墨谦来解救那场瘟疫。而在你的心中,付思柔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无法替代的存在。穿越迷.chuanyuemi.”苏浅冷冷一笑,眸子里布满寒霜。
君浩阳沉默,苏浅继续道“我苏浅既是无足轻重,皇上又何必非要强留?你答应过我,只要宣城的洪灾处理好,便放我与白灵离去,而今,我活着回来了,你又怎可食言?不论我的去处是哪里,你都该放手了。”
“放手?苏浅,你还不死心吗?朕再告诉你一次,朕绝不会看着自己所爱的女人投身别人的怀抱,即使能留住的只有身。”君浩阳的态度之坚决,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苏浅瞪大双眼,想要转身,狠狠地给君浩阳一掌,无奈被君浩阳点穴,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在口头上宣泄一番。
“君浩阳,你不觉得脸红吗?爱?你对我所做的一切,也能算是爱?我投身南宫墨谦的怀抱又如何?跟你比起来,他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不论他待别人如何,至少,他待我是真诚的。。。”说起来,苏浅知道不该将君浩阳与南宫墨谦相比较,可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微痛快一些。
然,她的话还未说完,君浩阳盛满怒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穿透耳膜,震得苏浅有些心惊。“够了!南宫墨谦在你心里的位置就这般重要?朕立刻派人杀了他,看谁还敢跟朕抢女人。”
“君浩阳,你疯了吗?”苏浅大呼出声,哪怕她一直都知道君浩阳是不按常理出牌,而他所说过话,也一定会去实现,况且,他想杀南宫墨谦不是一天两天了。穿越迷.chuanyuemi.
君浩阳冷笑出声,并不作答,若说他疯了,那也是被她苏浅逼得如此。
少许,苏浅微微缓神,心下平静不少,淡淡道“无论你派谁,都杀不了他!”
“你未免也太高看他了,世界之大,能人之士不尽其数,愿为金钱舍弃性命的也不在少数,一个人不能灭了他,难道一群人还不行?一群不行,还有下一群,难道你认为他南宫墨谦是铁打的身躯,不死的传说?”君浩阳唇角扬起一抹嗜血的微笑,幽深的黑瞳里一片冰冷。
“卑鄙!”此时,苏浅可谓是咬牙切齿。
“说朕卑鄙?看来朕是不做点小人才做的事情,还真是对不起你那两个字了。”话音落下,君浩阳毫不客气地扯开挡在苏浅身上的衣衫,欺身而上。
“别碰我!”苏浅冷冷吼道,可怒气中的君浩阳哪里还能听到她说的话,只管随着自己的心,无情地在其身上游离。
苏浅只觉一股屈辱袭遍全身,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委屈的泪水瞬间溢满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
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染在埋首于苏浅脖间的俊脸上,冰冷的触感在脸上,怒火燃在心间,灼烧着他的心。
怔愣片刻,君浩阳解开了苏浅的穴,然,苏浅的挣扎令他的怒气顿升,仅存的理智终是被怒气所战胜,强烈的zhan有yu令他不再有任何犹豫,带着惩罚性地将其zhan有。
苏浅此时可谓哀莫大于心死,她没想到君浩阳会这样对她,挣扎无果,也只能含泪接受。
想来,君浩阳也是气急,完事之后,他套上衣物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苏浅,你记住,你是朕的妻,为人妻该履行的义务,只能在朕的身上体现。你已经不再是当初的苏浅,白灵也不再是当初的蛇精,这皇宫的守卫森严,难保有些不认你的,你若敢逃跑,他们误伤了你,或是误杀了白灵,那可就别怪朕没有提醒你。”
望着君浩阳绝情的背影,苏浅顿时无力地跌坐在地,心里痛苦不已,泪却再也流不出来。
君浩阳,为什么要这样待我?你当真如此绝情?非要令我恨你吗?
垂眸盯着身上那些青紫色的深深吻痕,苏浅没有喜悦,只有无尽的屈辱。
光洁的地面,冰冷异常,犹如苏浅此时的心。
不知坐了多久,苏浅猛然起身,径直走到浴池,也不管池中的水是冷是热,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池水早已冷却,冰凉一片,彻底的寒意直钻入骨,苏浅哆嗦着,却没有一丝要起的意思。
她将身子整个浸于水中,双手用力地搓着身上那些青紫色的痕迹,终究是痕太深,即便苏浅搓得满身通红,就连皮都快脱掉,仍然改变不了一丝一毫。
睁着干涩的双眼望着屏风片刻,苏浅干脆将头一并沉入水中,冰冷的寒气刺激着她的大脑神经,令她清醒了不少。
不就是xxoo吗?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在介怀什么呢?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悄悄地将君浩阳推出了你的世界呢?
桃红带着御医进到苏浅寝宫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只剩下几件湿透的衣物零乱地散在地上。穿越迷.chuanyuemi.
“来人!”桃红心下有些吃惊,皇上分明让她去寻御医,何以会带着娘娘离去?
就在她思考之际,一群宫婢匆匆跑了进来。“桃红姐,这么急唤我们,有什么事吗?”
“皇上和皇后娘娘去了哪里?”桃红开门见山地问道。
“皇上已经离开多时,可娘娘并没有随之离去呀,难道娘娘不在寝宫?”当下,几个宫婢也有些慌神了。
“你们确定娘娘未随皇上离开?”桃红紧皱着眉,凝重地问道。
“奴婢十分确定!”几个宫婢异口同声。
“你们先出去!”桃红低声吩咐,尔后,她看向同来的御医,道“安御医,真是不好意思,恐怕娘娘还在沐浴,要麻烦您稍等片刻了。”
“无碍!”安祥轻轻摆手,走到一旁坐下,桃红亲自为其奉上茶,方才向后方而去。
小声地掀开屏风,桃红轻手轻脚地走向浴池,生怕惊扰了苏浅。
行至池边,她才发现,池中空无一人,艳丽的红玫瑰安静地躺在池中,妖冶异常;平静的池水不起一丝波澜,且并无热气升腾,恐是早已冷却。穿越迷.chuanyuemi.
没有在这里,那娘娘会去了哪里呢?桃红不禁疑惑,小声地呼喊起来“娘娘。。。”
苏浅将自己整个闷于池底,心又有所思,自是未能听到桃红的低声呼喊,以致于桃红连呼几声无人应之后,惊得不敢有丝毫迟疑地赶往御书房求助皇上。
御书房内,君浩阳默不作声地坐于桌前,眼睛死死盯着手中的奏折,一脸阴冷之色,其脑中还不断地浮现出凤藻宫中的一幕。
越想,君浩阳就越是生气,越生气,他的脸色就越发难看,其手中的奏折亦越捏越紧,到最后,他直接用内力震碎了奏折。白纸碎片漫天飞舞,犹如下雪一般,洒得满屋皆是。
贴身伺候于身边的安公公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静静地呆站在一旁,心中却祈祷着柔贵妃早早到来。
房内的气氛很是紧张,流淌的空气中都带着浓重的火药味,危险异常。
突然,御书房的门被推开,安公公立刻如濒临死亡的人看到希望一般,惊喜地看向站在门口的美丽身影,连呼吸都觉得顺畅不少。
“朕不是说过,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吗?”听到门声,君浩阳烦躁地吼道,却连正眼都没瞧一眼推门而入之人。
付思柔从来没有见过君浩阳发如此大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似要毁灭一切,令她心惊不已,脚步却并未因此而停下。穿越迷.chuanyuemi.
安公公庆幸自己派人去请了付思柔,至少,她来了,他便可以解脱了。
事实也正如他所想,在他还未及请安之时,付思柔便对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安公公恭敬地作了一揖,慢慢退了出去,同时不忘将房门带上。
君浩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太过在意打开又合上的房门。付思柔也不在意,只管走到一旁,细心地冲起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