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忍不住打颤,双手本能地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使其能遮住自己的脖子,不至于那般寒冷。
“夜里凉,我们进去吧!”南宫墨谦轻声对苏浅说,言语间有些责备,更多的还是心疼。“让你去住客栈,你非要到这里来,现在可好,寒意直逼而来。”
“墨谦。。。”苏浅随南宫墨谦向里走,轻声呼喊着。
“恩?”南宫墨谦猛地停下脚步,回眸看着苏浅,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看着南宫墨谦认真而又期待的表情,苏浅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恶作剧的冲动。于是乎,她轻轻扬起嘴角,对南宫墨谦无害一笑,随即道“我突然发现你像一个老太太。”说完,苏浅加快脚步奔向庙内。
南宫墨谦瞬间愣在原地,额头上的黑线如瀑布一般落下。他为她着想,她居然说他像老太太,好歹他也是一个男人。
少许,南宫墨谦回过神来,他抬眸望向前方,苏浅已然坐在了庙宇之中,其唇角还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看上去,甚是迷人。
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值得了!南宫墨谦满意一笑,随即走了进去。
想来,苏浅是累坏了,坐着没多久的功夫,便沉沉地睡下了。南宫墨谦想要将其拥入怀,让她睡着稍微舒服一些,但众目睽睽之下,他总要不能地提醒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这一次,南宫墨谦彻夜未眠,他在守着苏浅睡觉的同时,还在思考如此才能最直接地控制疫情传播下去。
天明,苏浅慢慢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看着一脸疲惫、陷入沉思的南宫墨谦,心中划过一抹疼痛,轻声问“你一夜没睡?”
“这么早就醒了?何不多休息一会儿呢?”南宫墨谦回头看着苏浅,眸子里的贪娈毫不掩饰。
“李副将回来了吗?”苏浅直接转移话题。
“他正与士兵在外查探情况。”南宫墨谦如实回答。
闻其言,苏浅心下已经有了决定,说“如此甚好,时间不早了,我们去益江城看看吧!只有那里才会有我们想要的答案。”
苏浅他们所在的小镇距益江城并不算远,只要再翻过一个山头便可到。穿越迷.chuanyuemi.随着苏浅的话音落下,南宫墨谦亦已起身来到感染疫情的女子身边。
该女还未醒来,但从她的表情来看,睡得并不安稳,似又在隐忍着强大的痛苦。
南宫墨谦蹲下身,仔细地为该女子检查,片刻,他才起身走到苏浅身边,道“她的情况并没有恶化,但也没有得到解决,只能算是暂时扼制住了。”
“你们几个好好地看着她,绝不能出半点意外,否则,后果不是你们可以承担的。”苏浅命令道。
“是!”在场的几人齐齐跪下,恭敬地回答。待苏浅与南宫墨谦的身影消失在他们眼前,方才起身。
庙外,由两队人马围着,监视着,由李副将亲自督查。见苏浅出来,李副将赶紧迎了过来,禀报道“娘娘,按您的吩咐,都已经办好了。”
“益江城及邻近城镇的情况如何?”苏浅未曾看李副将一眼,径直向前走,南宫墨谦紧随其后。
“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惨不忍睹!”李副将倒也诚实,他忘不了自己前去传话时看到的情景。穿越迷.chuanyuemi.
“带本宫去瞧瞧。”苏浅翻身上马,不容拒绝地回道。
“娘娘,此时的益江城已经变成了一座死城,但凡进去的,绝没有活着出来的,皇上先后派过好几名太医前来,均是有来无回,若是娘娘您出了什么事,末将如何向皇上交待?”李副将直接上前拦住苏浅,不让她的马前行半分。
开什么玩笑,她不想活,他们还想活下去呢!
“你想抗旨不成?”苏浅微眯凤眸,居高临下地瞪着李副将,其浑身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令人不自觉打颤。
李副将惊了惊,本能地后退两步,但他很快便稳住了身影,拦在苏浅马前的身子不再移动。
“就算今日娘娘要杀了末将,末将也断不敢让娘娘前往益江。”
“你真当本宫不敢吗?”苏浅随手抽出身侧的长剑,直逼李副将前胸,冰冷的寒气令人犹如置身冰窖。
李副将也不闪躲,就那么直直地站着,静静地等待死亡。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南宫墨谦身形一晃,轻易地夹住了苏浅手中的剑。穿越迷.chuanyuemi.“皇后,李副将尽职尽责,还是不要让他难做了,若然你有什么事的话,皇上必会迁怒于在场的所有将士。你既有心为百姓,也请为他们多考虑考虑。”
话音落下,南宫墨谦趁苏浅不备,夺下她手中的长剑,轻轻一扔,长剑就像长了眼睛一般,直直插进了剑鞘。
与此同时,南宫墨谦毫不犹豫地飞身离去,只留下一句飘渺的话在空中久久回荡。“去益江城的事情就交予我,天黑之前,我定然回来。”
“南宫墨谦。。。”望着南宫墨谦消失的方向,苏浅说不出的气愤,仰天大喊。
若是从前,她可以毫不犹豫地追随南宫墨谦而去,可惜,现在她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纵然再气愤,她也只能无奈地等待。
这一喊,也让在场的人愣在原地,心中的疑惑顿时解开,直到此时,他们才明白,为何将军会有如此娴熟的医术,原来,他根本不是孙昱,而是号称医毒双圣的南宫墨谦。
不知过了多久,李副将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将军他。。。”
“如你所想,他不是孙昱,他就是号称医毒双圣的南宫墨谦。”李副将的话还未说完,苏浅便将其打断,她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翻身下马,径直向破庙内走去。
金色的阳光透过破烂的庙顶,柔柔地洒下,落在苏浅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边,哪怕周围环境不好,也一点掩饰不住她的锋芒。
其绝美的容颜,本就是一幅无可替代的画,仿若从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金光,使其看上去,更似九天上的仙女,神圣而不可侵犯。
在场的人无不惊叹苏浅的美貌,也不得不赞叹她与生俱来的气质,若她不开口、不出手,谁也不会将她与杀人不眨人的魔头联系在一起。
苏浅就那么静静地立于原地,享受着阳光带来的温暖。在场的人,各司其职,谁也不敢去打扰,也不忍去打扰。
不知过了多久,那感染疫情的女子悠悠转醒,一直关注着女子的士兵立刻上前询问,由于女子高烧持续,身体的异样又带给她无尽痛苦,故此,她的意识有些涣散,士兵与其交流有着明显的力不从心。
一时间,现场开始有些混乱,陷入沉思的苏浅被这片混乱拉回现实。她转身走到女子身边,什么也没问,直接将其击晕在地,尔后,开始检查起她的身体状况来。
当手触及到女子身体上明显肿块时,苏浅微微变了脸色,沉声吩咐道“都出去。”
“娘娘。。。”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意欲问清何事,却被苏浅无情地打断。“出去!没有本宫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
“可是。。。”李副将犹豫着,依然没有要动的意思。
“你敢抗旨?”苏浅回眸冷冷地瞪着李副将,如清泉般的眸子里布满寒霜,令人止不住打颤。
“末将不敢!只是,此女得了瘟疫,娘娘如此近距离的与之相处,若然不小心被传染,那。。。”话到此,苏浅没有再让李副将说下去。“既然不敢,就滚出去,没有本宫的允许,谁都不许踏入半步。若是有人胆敢闯入,本宫定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闻言,李副将也只得带着众将士退下去,静守在外,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只要一有异动,便闯进去。
待庙内的人全部退出,苏浅才回身看着地上的女子。这本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子,没有绝美的容颜,没有上好的身材,没有华丽的衣着,可是,却令人无法忽视。
说到底,连苏浅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尽心尽力,一切的一切,似乎在看到这个女子的那一刻便已注定。
抬手小心翼翼地掀开女子的衣物,女子已然变形的身子呈现在苏浅眼前,其脖颈处、腋下、腰上,好几处都有被咬过的痕迹,斗大的肿块几乎快要连成一线,红红的一片。穿越迷.chuanyuemi.从其肿胀程度来看,必定疼痛难忍,苦不堪言。
苏浅本能地去抚那肿块,当手刚接触到肿块之时,就像触电一般,迅速收了回来。滚烫的温度,似烧进了苏浅的心。
鼠疫,苏浅很小的时候便听闻过,也曾好奇地在网上查过一些相关资料,但也仅限于听闻,从未见过。
正因为不曾遇到过,也因在科技高速发达的21世纪,早已有了救治之法,根本没有担忧的必要,加之时隔已久,苏浅脑海中关于鼠疫的信息也所剩无多。现如今,只能努力去回忆,希望能想到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无奈地叹息一声,苏浅慢慢为那女子穿好衣服,起身走了出去。
开门的瞬间,她明显地感觉到在场士兵的恐惧,哪怕只是一瞬间,哪怕他们都很聪明地掩饰了下去。
人,终究还是都怕死的!苏浅心下感叹,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她抬步迈出庙门,看着最初追那女子而来的两名士兵,道“你们进去好好地看着她,若是醒来,直接将她击晕便可。穿越迷.chuanyuemi.”
“是!”两士兵什么都没问,听话地走了进去。
站在庙外,温暖的阳光直直打在苏浅身上,苏浅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望着触目可及的一片荒凉,她的心里亦是说不出的寒凉,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南宫墨谦带着宠溺的微笑。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习惯了有你的存在,没有你的这半日,竟是如此漫长。
许是太累,又或是阳光太暖,令人不自觉地想要睡觉。一阵困倦袭来,苏浅也不强撑,令人搬了张椅子,在阳光下睡了起来。
苏浅本在享受阳光沐浴,君浩阳却突然出现,将她禁锢于怀,满脸痛苦与愤怒,问她为什么要背叛他?为什么要爱上南宫墨谦?为什么要视他于无物?为什么不愿留于宫中?为什么不相信他?声声指责,连一个回答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她,说完即走。
苏浅被问得一愣一愣,心里被强行压下的情感,瞬间爆发,望着君浩阳无情而又绝决的背影,她感到快要不能呼吸。穿越迷.chuanyuemi.想也没想,起身追着君浩阳而去。
奈何君浩阳步伐太大,苏浅远远不及,失了灵力,废了功夫,没法运用轻功,只得利用双脚。
终究是力量有限,苏浅的身子本就弱,单凭双脚又如何能及?她边追边喊,一次次的跌倒,一次次地爬起,可是,前方的君浩阳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亦察觉不出身后的异样,只管向前。
苏浅并不放弃,拼命地跑着、追着、喊着,结果还是距君浩阳越来越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君浩阳离去。
跪在地上,苏浅将头埋于双手间,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脆弱,任泪水无尽地滑落。
“为了他,不值得!”白灵不知何时出现眼前,肯定地说道。也不待苏浅作出反应,直接将其带到一处山上,苏浅有些生气,但在看到佛罗山三个大字之时,瞬间愣在原地。
她记得白灵说过,君浩阳前生乃是魔界圣君,灵魂被锁于佛罗山,由四大神兽负责看管。可这与她何gan?白灵带她来,到底想干什么呢?
心里疑惑着,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迈了出去,刚近身洞前,四大神兽便先后出现,苏浅本能地后退两步,警惕地瞪着眼前这四个怪兽。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
苏浅刚欲问为什么,便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让她站立不稳,本能地向后倒去,与此同时,耳畔传来声声焦急的呼喊,仿佛带着一种强大的吸力一般,使得她的身子急速下坠。
南宫墨谦回到破庙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苏浅躺于椅上,闭着眼小憩,恬静的睡颜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光彩照人,令人想要亲近,却又不忍打扰。
南宫墨谦就那么静静地立于原地,深深地看着,唇角不经易地gou起,似是带着无尽满足。
过了一会,原本安静的苏浅,突然变得不安起来,她紧皱着眉,不停摇头,似是在承受着极大痛苦般,额头上不停地沁出冷汗,很快便湿了她的秀发。
南宫墨谦心中一紧,什么都不愿多想,上前两步,轻轻摇着苏浅的身子,低声唤着“浅儿,醒醒,浅儿。。。”
“不要。。。”苏浅从睡梦中惊醒,猛然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脸惨白,额头上沁出一层层细密的汗珠。
“别怕,有我在!”南宫墨谦一把将苏浅拥入怀中,温柔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汗,轻声安慰。
苏浅什么都不说,只是紧紧抱着南宫墨谦,似在将死边缘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怎么也不愿放下。
躲在南宫墨谦怀里,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听着他温柔的话语,苏浅才慢慢缓过神来,忆及方才的一切,那么真实,她忍不住问自己,这真的只是梦吗?
不知过了多久,苏浅才推开南宫墨谦,道“谢谢!”
“浅儿,你梦到了什么?何以怕成这样?”南宫墨谦担忧地看着苏浅,他本不该问,可他又忍不住问了出来。
“对了,你去益江及其邻近城镇查看的结果如何?”苏浅并不想再去回忆,直接转开了话题。
见此,南宫墨谦也不再问下去,而是顺着苏浅的意思,说起了自己所见到的一切。“如李副将所言,益江城俨然成了一座死城,没有人愿意再去,就连守着益江的士兵也都相继而亡,所剩无几。而其邻近城镇,正受着疫情的折磨,病入膏肓,无药可治之人,如木一般,排排倒下。”
“你可想到了对策?”苏浅期待地看着南宫墨谦,等待着他的回答。
“目前来说,我们首先应当做的便是揪出病源,将其毁之。穿越迷.chuanyuemi.否则,就算我研究出了救人之法,还是会有人感染,相继而亡。”南宫墨谦道出自己的想法。
“若然猜测不错的话,此次瘟疫的来源当是那群老鼠,只是,自瘟疫发生之后,它们便失去了踪迹,我们又该从何下手呢?”苏浅思索着。
“这个你放心,在去益江城及其邻近城市查看过之后,我便循着两名士兵所言,四处查探过,最后,我在一个山洞外发现了它们的踪迹,为了避免让它们发现,从而逃离,我直接返了回来。”南宫墨谦说得肯定。
“既如此,那我们事不宜迟,先去将那群该死的老鼠给灭掉。”语毕,苏浅起身便要向外走,同时,还不忘多带些人马与工具。“来人,马上去准备柴草与工具,今日本宫便要灭掉那瘟疫来源。”
见此,南宫墨谦并不阻拦,静静地看着,待到李副将交待好破庙之事,带着众士兵持械而来时,他们才一同出发。
经过前面的相处,李副将多少也了解了苏浅的脾气与个性,在整件事情上,他算是看出了苏浅的心,连中了瘟疫的人,她都敢单独相处,还有什么是她不会去做的呢?
他想,就算这一次再拦下苏浅,苏浅定也会再想办法出去,与其如此,倒不如听她的话,随她而去,反正,此次要去对付的只是一群老鼠。穿越迷.chuanyuemi.
若是李副将知道此次对付的老鼠,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或许,他会再次拦下苏浅。
可惜,当来到洞中,看到那一群硕大的老鼠之时,他们都已经没有了后悔的余地,不论心里有多么的不愿与害怕,都只得硬着头皮上。
意识到危险降临,老鼠惊恐地四散而逃,发出尖锐的叫声,各找各位,好好的躲藏起来。偶尔伸出一颗小脑袋,瞪着红杏杏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一旦无人,它们便会肆无忌惮地跑出来。
苏浅微眯着凤眸,冷眼看着这一切。过了片刻,见老鼠们没有一点动静,整个山洞静可落针可闻,有种阴森森的恐怖感,她才柳眉一挑,厉声喝道“我不管是谁派你们来益江城散播瘟疫,迫害百姓,今天,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停止你们的动作,从此效命于我;要么死在这个山洞,灰飞烟灭。”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谁也没有想到苏浅会这样说,令他们更加不解的是,这群老鼠能听得懂人话吗?
然,南宫墨谦的不动声色,及群鼠的骚动,给了他们最好的解释。穿越迷.chuanyuemi.
“吱吱。。。”两只通体白色,身如兔大的老鼠从石墙后走出,挑衅地瞪着苏浅,口中不停地嘀咕着,似万分不满苏浅的狂妄。
若是以前,苏浅完全可以听懂它们说些什么,此时此刻,她也只能如普通人般,听到杂乱无章的叫声。
思及自己失去的记忆与孩子,苏浅突然变得烦躁起来,扫向两只大鼠的眸子亦寒冷了几分。“鼠王,你最好考虑清楚,要知道,我们是做好了充分准备要置你们于死地的,不论你们如何挣扎,都逃不开这山洞。若是你有诚意,想要保住你这群子孙的话,最好拿出最直接的诚意来。”
说到这里,苏浅顿了一下,淡淡地扫过一众红杏杏的眼睛,看到它们似乎有些动容,她又继续道“修行不易,还未幻化人形,你甘心就此消失在这个世界吗?今日若死,你的修行将会毁于一旦。你祸害人间,给普通百姓带来灭顶之灾,即便你不魂飞魄散,却也不会有沦回,等待你的,只能是阿鼻地狱中无尽的痛苦。”
话到这里,苏浅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她在等,等鼠王的一个抉择,她相信,鼠王必定会给自己和子孙选择一条活路。
果不其然,过了没多久,一只通体白色,额间杂着一捋红毛,体若狐狸大小的巨型老鼠走了出来,直接跪倒在苏浅身前,道。“自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主人。”
“你既已如此选择,那么,接下来,你应该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吧?”苏浅满意一笑,淡淡问道。
“是,我会令人立刻停下所有动作。”鼠王起来之后,立刻转身对距自己最近的两名下属吩咐,让它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受瘟疫折磨的城镇,传达他的意思,令它们立刻回到山洞。
“墨谦,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杀光它们身上所有的跳蚤?”苏浅看向南宫墨谦,等待着他的回答。
“有办法,只要它们配合就行了!”南宫墨谦默念一诀,只是瞬间功夫,他的手中便多了好几种药。
见此,苏浅对鼠王点点头,示意它接受南宫墨谦的药物,这就令南宫墨谦的工作进行得很是顺利,没多久,山洞中的老鼠均被他所洒上了药物。
“时间不早了,墨谦,将药交给李副将,他会安排人守在这里。”眼看天气渐渐暗了下来,苏浅也作起了打算。“李副将,派几个人守在这里,待剩下的老鼠回来,就将药物洒于它们身上。如有拒绝者,格杀勿论!”
“是!”纵然不愿,李副将还是得听命,心下对苏浅与南宫墨谦的佩服多了几分,好奇自也多了几分。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很难相信,就凭几句话,苏浅便将一群大老鼠给收到了自己的手下,更化解了一场杀戮。
而南宫墨谦亦是惊人,自己还什么动作都没看到,南宫墨谦的手中竟已多出了药。
最最让他难以消化的事实是,老鼠不仅能听懂人话,还会说人话,更有自己的思想与选择。
离开山洞,南宫墨谦抱着苏浅以最快的速度飞身回破庙。
一回到庙中,南宫墨谦便开始捣弄起来,苏浅心知他在忙些什么,只静静地陪在身边,什么都不问。
等着等着,苏浅便有了倦意,坐在椅子上,头一偏,很快便睡了过去。
见此,南宫墨谦只是无奈地摇摇头,将自己的外套脱予苏浅盖上,复又开始调制起解药。
苏浅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放眼望去,整个庙内,也只有南宫墨谦一个人坐在灯前,专心地捣弄着。穿越迷.chuanyuemi.
出于好奇,苏浅轻手轻脚地向南宫墨谦靠近,许是太投入,以致于苏浅站在自己身后好久,南宫墨谦都未曾发现。
说起来,南宫墨谦弄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苏浅并不认识,毕竟,她不是学医的,何况,现在这个时代还只有中草药。
眼看着自己插不上手,苏浅也不打扰南宫墨谦,静静地看着。
又过了一会,苏浅觉得口有些干,便又转身去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地喝下。喝完,她才转身欲回到南宫墨谦身边,看他研究药物。
走了没几步,苏浅似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身折了回去。
走到桌前,她用一只干净的茶杯倒了满满一杯水,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南宫墨谦身边。
“墨谦,你已经忙了一夜了,喝点水吧!”苏浅轻声说道,复将手中的水递予南宫墨谦。
闻言,南宫墨谦心里划过一丝欣喜,放下手中的事情,转身接过水,一仰而尽。穿越迷.chuanyuemi.
“慢点喝,水还多着呢!”苏浅小声提醒。
“怎么不多睡一会?”南宫墨谦看着苏浅,温柔地问道。
“我已睡得很饱了,倒是你,为了这瘟疫,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的休息了。”苏浅感到有些抱歉。“若不是为了了我,你也不必如此!”
“救活这群人,对我来说,也无不好处,所以,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南宫墨谦安慰着苏浅,他得承认,若不是因为苏浅,就算君浩阳亲自来求他,他也不会来这瘟疫肆意蔓延的益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