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顿了一下,道:“据说八福晋接了安郡王福晋的帖子,一早就去郡王府了,至今未归呢!”
擦!淑贤立即在心中暗骂了一声,该死的,这人竟然临阵脱逃了!
淑贤宽带条泪流了下来,本想着得知八福晋过得不好,她就好了。哪知私心一起的结果就是,人家逃了,不好不起来了,而自己却仍旧不好中…有没有比这更坑人的了?
淑贤无力的摆了摆手,白谨等人见状就各自退下了,淑贤见屋里面没人了,又亲自动手把床帐子放下,然后就拱着身子蜷缩在床里的这一片小世界中,掀开上面这层床单和褥子转而紧紧揪住下面这层褥子,势必要把褥子揪出各种形状来
头疼啊头疼,头怎么就还在疼啊!淑贤揪着褥子发泄头上的痛楚,小脸都扭曲了。
咱们转而看淑贤以为的逃过一劫的八福晋,其实这位主也没那么幸运,她的脑袋瓜跟淑贤一样,已经疼了足足六天了。
这事说起来也好笑,八福晋得知九公主和安静被**师给驱了之后,同样的,她也傻眼了。这位姑凉比淑贤还悲惨,她穿过来时是半点金手指没带的,既不像安静一样有空间这个大杀器,也不像淑贤一样长了对‘火眼金睛,。所以八福晋就着实辨不出**师到底有没有把安静和九公主给收了的。
这事不弄清楚,谁能睡个好觉呢?所以八福晋也跟淑贤一样,亲身去查验了。不过这位没有淑贤一看就知的本事在,只能用自己的分析能力加上旁敲侧击了。偏偏九公主和安静又都是众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对象,八福晋真是见都很难见到的。
宫里妖孽横行(许多知情人自以为的),大家伙最近已经不怎么进宫了。八福晋也被八阿哥给特地提点过,请安神马的,还是过些日子吧!额娘不会怪罪你的。如此一来,最容易见到的九公主就见不到了·剩下一个安静,却更是难见。
难见也得见呐!不见不安心啊!八福晋左思右想,失眠了两宿之后,就带着奴才拜访隔壁四爷府了。一切都很顺利·四福晋虽然脸色不好,不过面对隔壁邻居加妯娌前来时,还是十分有礼的。等到八福晋提出要看看安静开开眼界的时候,四福晋虽然脸色变了变,但人家都不怕沾上什么邪气了,自己也没理由阻止。
于是八福晋成功的见到了稚龄化的安静,几句询问后·八福晋有点相信这位不是本人了。如果事情到这里完结也许挺好,可谁知八福晋这个倒霉催的偏偏赶上四阿哥带着**师进了府,她刚看过被‘改造,的安静,哪还敢出现在**师面前啊!
于是八福晋出不去,也不敢出去,只好跟淑贤一样躲起来了。别人的府邸是不好乱窜的,八福晋只得被四福晋安排在偏厅中,好在四福晋要处理接待**师的事·说两句就告辞了。等四福晋一走,**师请的神一上身。八福晋的脑袋瓜就跟着倒了血霉了。
这位离**师的距离比淑贤还近,这冲击力真是杠杠的。也就听了一小会·八福晋就要疼死了。她也是个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忍的,愣是忍到**师跳完了这一波,去后院跳第二波的时候才落荒而逃。
逃出来又怎样,听都听过了,自打那天起,八福晋的脑袋瓜就跟淑贤一样持续性的疼了起来,这种连绵不断的疼法都快让她恨不得那天就被法师给收了。
这也是为什么八福晋会在萨满来自己府上时干脆跑了的缘故,她实在是怕了。
无差别攻击所有穿越者的萨满**师在宫里宫外皇亲国戚府上都做过法之后,终于在淑贤和八福晋挥舞着小手绢的背景下离开了京师。施术者的远离给淑贤和八福晋这两个难姐难妹的悲惨生活带来了一丝曙光,她俩的不为人知并不得不隐瞒众人的头疼症开始有了点点好转的迹象。
淑贤的日子再次平静了下来·虽然头疼仍在,但见到好的征兆,日子总归是有盼头了,可明显有人并不想淑贤一家过得轻松,很快一场巨大的阴谋袭击了过来,打了胤礽一个措手不及·使得淑贤承受了巨大的悲痛。
康熙四十三年金秋十月,一日早朝之时,胤礽麾下的太子党成员之一礼部侍郎勇敢的出班请求立弘智为皇太孙。
这位礼部侍郎的文章一向做得很好,口才亦是不错,他的话听在众人耳中是极有煽动性的,在他的描述下,弘智仿佛天生就该当太孙一样,不让弘智当太孙那就是全大清的罪人了。
康熙的脸色此时真是很难形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康熙爷都要佩服这位侍郎了。胤礽的脸色同样十分难以形容,不过他瞪向这位侍郎的眼神却是十分具有杀伤力的。
擦!胤礽心中郁闷的想到:这位该死的家伙不会是让胤禩那个混蛋给策反了吧?他这不是挖坑要埋孤么?太孙要是好立的话,孤能拖到现在?该死的,汗阿玛要是问孤的意见的话,让孤怎么说啊?说同意立太孙,不是嫌汗阿玛活得长吗?说不同意,靠!老子的嫡子连个太孙还不配当咩?
胤礽正被这一出给打昏了头的时候,康熙果然问到了他的头上,只听龙椅宝座上的康熙出声问道:“太子,此事你看呢?”
说神马来神马!要不要这么为难您的儿子呀!
第一百四十七章 危机!歪楼!
胤礽沉着脸出班而站,道:“弘智年龄尚小,德行能力皆以服众,儿臣以为立太孙一事万万不可。..”
胤礽的话一出,先不管康熙是怎么想的,反正有不少朝臣和宗室都低头暗骂:擦!弘智阿哥好歹都进上书房了,这还小,那你胤礽立太子的时候才多大,还喝奶呢!屁话!
无论大家伙怎么在心里腹诽,但搞政治的脸皮的厚度都堪比城墙拐弯,胤礽自己是半点也不在意的。
直郡王胤禔就站在胤礽身后,他的嘴角可疑的翘了翘,向后方某人一瞥之后,就立马有大阿哥党成员出班说道:“太子殿下太谦虚了,弘智阿哥虽年幼,但亦曾多次得满汉师傅夸奖,另骑射经几次出塞巡狩也是大家耳闻目睹过的,弘智阿哥七岁时就曾连发六矢,射中二鹿、四兔。虽比不上太子殿下五岁即能射中一鹿四兔,但也佼佼领先于同龄之人了。另弘智阿哥德行极佳,对长辈孝顺,对平辈谦和,对小辈照顾,此亦曾多次受到圣上夸赞,怎么能说德行不足以服众呢?奴才之意,弘智阿哥德行能力出身皆足以立为皇太孙,还望圣上明鉴!”
胤礽敏锐的政治嗅觉已经发现此事的异常了,他虽保持着面无表情,但熟悉之人皆能发现,太子殿下是真的十分不悦了。
康熙坐的位置最高,罕有人敢直目圣颜,若是真有人敢在此时看上一看的话,也许就能发现康熙非伺寻常的面部表情,这位主子爷显然也是心里不痛快的。°
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就在这位大臣话毕,立即就有另一位出班奏道:“奴才附议,弘智阿哥聪明天纵,睿学大成,皇上犹亲为谕教,惟圣祖神宗之家法是遵·惟天人性命之精微是究,以及五经、诸史、睿法骑射而教,实堪皇太孙之名,望圣上明鉴!”
这两位就像是领头羊·他俩话一说完,立马就有连续不断的人出班附议,这些人里有大阿哥党中人,也有两边倒的人,还有少数见附议之人众多,被立太孙的好处而搞蒙头脑的太子党中人。
就这么一会,出班附议立弘智为太孙的就几乎占了朝臣中的半数·此时的情况也真正让康熙的神经紧绷起来。
皇权至上是康熙唯一的行事标准,他以前能无视胤和大阿哥之间的争斗,任由索额图和明珠各占一党在朝中相互攻歼,无非也就是为了平衡朝中局势,好两方牵制罢了。
他也知道胤礽近些年颇受好评,康熙以往心中是欢喜占多的。毕竟胤礽是他唯一从小亲自教养的儿子,又是大清的太子,胤礽越有能力·康熙心中是越骄傲欢喜的。
可对于一个皇权至上的帝王来说,皇权的削弱却是他唯一的底线。此时附议弘智立太孙的朝臣越多,甚至几乎过半·这种情况,这种影响力,却不是康熙喜闻乐见的了。
大阿哥小心又隐晦的瞄了康熙一眼,见到自家汗阿玛神情不悦,心中也愈发得意。无论是收买太子党成员,还是蛊惑那些拥护嫡出的汉人老学究,或是出动了他大阿哥党中一直隐藏从不示人的底牌,都是为了一个目的:捧杀!
对!就是捧杀!胤礽的威望日重,大阿哥的警惕性越高。他也多次或明或暗的挑衅过胤礽,可惜胤礽如今学会忍了·也不像以前那样轻易动怒爱暴躁,弄得大阿哥屡次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仅没能激怒胤礽从而头脑一热做出错事,反倒表现出胤礽的贤名,弄得不少大臣对胤礽越加看好,还说出胤礽颇具圣上仁德的话来。只把大阿哥气的七窍生烟。
长此下去大阿哥争储的几率也越来越低了·连明珠都在越发妖孽的索额图那讨不到好处,两人这才想出这个捧杀的方法来。要说这招也挺有风险的,若是真适得其反,让弘智捡了大便宜立了太孙,那大阿哥就彻底没戏了。可若是能成功的话,却也好处多多,最起码让康熙对胤礽有了忌讳,大阿哥争储的目标也就有了突破口了。
为了让康熙忌讳起来这个目的,那些请立太孙的大臣就不能有太多大阿哥党的人。要不然一水大阿哥党的人反倒来支持弘智立太孙,那傻子都能发现其中的猫腻了。不过明珠的本事也真是不赖的,他在私底下没少给弘智造势,这就先把那些拥护嫡子嫡孙的不少汉人给说通了。
而且明珠还有许多暗地里的布置,或是施恩或是收买,总之还是有一批没示众的,大家伙以为只是康熙的人的朝臣们,其实是大阿哥的人的。这次出班附议的就多是这些人,连领头的那两个也一样。
而这一招阴谋中最重要的就是打头请封太孙的人必须是众所周知的太子党成员了,那个礼部侍郎官虽然不上不下,可大家伙却都知道是胤礽的人。想尽法子收买了这个人之后,明珠和大阿哥的计策就可以实施了。
如今显然效果不错,这次属于突然袭击,胤礽虽然明确表示了不同意,但这玩意向来都讲究个谦虚,就是新皇即位还得大臣三请四催才成呢?太孙亦是同样。所以胤礽虽然一脸阴沉,外加明确表示了自己的看法。但因为朝堂中没有给大家伙通气的机会,所以还是有不少太子党成员只把胤礽的拒绝当成谦虚的。
又有太子党中坚力量礼部侍郎当先出头,这就造成了附议的朝臣中不乏其余太子党中人,这下可好,胤礽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最起码有不少人还真以为此次立太孙的事是胤礽计划发起的呢!
“直郡王以为如何?”康熙发话了。
做戏做到底,大阿哥一脸别扭加不愿的出班说道:“儿臣以为不可,就像太子殿下所说,弘智侄儿年龄尚小,将来如何此时亦不可知,立太孙这样的大事还需从长计议!”
得!大阿哥本身就跟胤礽不对头,他要是同意才见鬼了呢!所以这位大千岁一拒绝,可当真懵住了不少人。反正康熙这会是有些将信将疑了,他一个八岁就当皇帝的人·什么朝中风波没经历过,这事他也想过捧杀的可能,但也只是隐约察觉罢了。但不得不说大阿哥这个康熙以为的直脾气老大也会装相了,那一脸不甘不愿的样子还是很逼真的。康熙也就对之前隐约的想法有了倾向大阿哥的判断。
“老三呢?”康熙接着问道。
三阿哥苦着脸出班·心里直叫娘,他本来就嘴笨,还有点不着调,要不然也不能在敏妃丧礼期间剃头了。要说三阿哥跟胤礽的关系也是不错的,虽然这位三爷并不能称作太子党,但他也不是大阿哥党的。所以这事他之前半点风声没听到,康熙这么一问·他是赞成也不对,反对也不好了。
“儿臣······儿臣······儿臣唯汗阿玛马首是瞻!”三阿哥憋了半天,来了这么句打酱油的话出来。
康熙紧绷的神经都被这个三儿子给气乐了,指着他道:“你啊!下去吧!老四来说!”
四阿哥跟太子之间隔着大阿哥和三阿哥,连通气都通不上。不过这位爷政治觉悟老高了,那是历史上能得了皇位的人,所以他老早就觉得这事不对劲,在四阿哥心里·反正太子二哥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那弘智侄儿的将来也就有保障了,其实此时立太孙就是个锦上添花·有点子多此一举的意思。但显然汗阿玛的情绪是不对的,这么多人同意不是逼着汗阿玛赞同么?哪有人喜欢强逼的感觉,聪明的四阿哥一来不想在自家汗阿玛这找不痛快,二来也是为了自家太子二哥着想,立不立太孙不要紧,要紧的还是保住汗阿玛对二哥的圣宠才是。
不过话要说的有水平,当场就反对立太孙也有点不给弘智和胤礽面子了,四阿哥琢磨了一会,出班奏道:“依儿臣之意,弘智侄儿才德兼备·又系嫡出,立太孙不无不可。”
四阿哥说到这,康熙的脸色一沉,毕竟四阿哥一直跟着太子干的,四阿哥的同意几乎可以表示太子的看法了。胤礽的脸色同样阴沉下来,他实在是不想用这种方法立太孙的·胤礽心想了:老四平时挺‘机灵,的(仁者见仁啊),怎么这会这么没脑子,孤还没跟他通气,就同意立太孙了?这不是把孤往火上烤吗?
不过胤礽心底深处的某一地方却也舒坦着呢,毕竟哪个当阿玛的都不喜欢别人说自家孩子不好的。
四阿哥说话大喘气,把康熙和胤礽的情绪吊高之后,又继续道:“但我朝并无立皇太孙之前例,此事尚需汗阿玛定论。”
四阿哥言简意赅,说出自己的看法后就站回了原位。而此时也有大臣被四阿哥的话拐歪了,站出来洋洋洒洒的就开始长篇大论立太孙的事来。
有的说本朝还没有立太子的先例呢,可太子不是立了吗?
这话是赞成立太孙的人说的。
而不赞成的则说:太孙都是太子死后(这话得委婉着说,毕竟胤礽在旁边站着呢)立的,哪有太子活的好好的,偏要立神马太孙啊?瞧瞧明朝的太孙朱允文,不就是他爹朱标死了之后立的吗?
赞成的又说了:明朝是明朝,清朝是清朝,咱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不赞成的反驳道:分析毛?有毛可分析的!太孙有什么好?咱们二跪四叩的拜个太子爷就够了,还弄出个太孙来?用神马礼仪对待?用神马标准敬仰?是不是还得再给太孙修葺个宫殿?太子有詹事府,是不是太孙也得来个小詹事府啊?国库有多少银子供你挥霍啊?弄个可有可无的太孙出来浪费银子?巴拉巴拉(这话得隐晦着说,原因大家都懂的。)
四阿哥的话一出,大臣们讨论的话题立马变成‘太孙立与不立之我见,了!
得!成功歪楼!
胤礽紧憋着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这事他是措手不及的,只要熬过了这个早朝,能回去商量商量对策,跟大家伙通通气才是最主要的。
康熙也悠闲的看大臣们吵了起来,这位主子爷此时才真是稳稳地坐在钓鱼台上,瞧热闹呢!
大阿哥扭脖子示意都快把脖子给扭断了,偏偏康熙还时不时的瞧他两眼,弄得大阿哥不敢有大动作示意手下把楼歪回去,只能看着朝臣们越吵越热闹。
四阿哥之后的五七十二十三等小阿哥都感激的不行,他们仰望着四阿哥的后背,之前还生怕康熙问到他们不好回答呢!还是四哥给力,把这事给忽悠下去了。
至于吵得热闹的朝臣们,其实心底也是踏实的。立不立太孙也给咱通个气不是?谁这么缺德带冒烟的,突然整出这么一出?他们也是弄不好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现在能把楼给歪了,好歹回去跟同僚们通个气,心底也有底不是?
就这样,一场大风波被四阿哥两句话给搞定了。
只不过此事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过去的,最起码大阿哥仍旧摩拳擦掌之中,打算再接再厉呢!
捧杀捧杀,只捧一次,怎么杀啊?
第一百四十八章 初步攻克康熙
一场火气十足又危机尽显的早朝终于过去了,康熙临走前明确的用眼神示意胤礽跟上,而胤礽在跟着自家汗阿玛屁股后面告退之时,又隐晦的给索额图使了一个眼色,眼色很明显,意思就是让索额图先去东宫等着,咱回头有话要说。
索额图憋了整整一个早上没说话,他的心里还是倾向于立太孙的,这位胤礽的三叔公生平只有一个志愿,那就是把赫舍里家而出的胤礽给捧到皇位上。立太孙的事实在诱惑太大了,只要太孙一立,胤礽就倒不了。
这事是多么的吸引老索头啊!就像纨绔遇见了漂亮的大姑娘,那是十分想调戏调戏的。不过常年与华善斗智斗勇的索额图,这觉悟和警惕性也高了不少。他以前能办出把胤礽的待遇仅仅设到稍次于康熙的事,现在却是不敢这么彪悍了。
闷声发大财才是如今太子党中人的行事方针,枪打出头鸟什么的,还是别干为好!
大姑娘就在眼前,偏偏却不能调戏。索额图郁闷的感觉是可想而知的。他先安抚了一下围上来的太子党成员,然后就一溜烟的去东宫了。
此事还要从长计议,这水深着呢!
胤礽的脑子也同样在快速的转动着,他反复的寻思这事,立太孙的话他是从没说过的,按理来说即使一两个想争功的属臣出来说一说,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当场附议才是。可见这事的确是个阴谋,发展下去对他就太不利了。
进了乾清宫,入了西暖阁。康熙坐在临窗炕上,盘着腿对胤礽说道:“太子也坐吧!”
胤礽反而叫上太子了。胤礽有点子心慌,偏还要保持镇静。不过他也是聪明的,此时示弱要紧,强硬不得。
于是咱们太子爷镇静了还没一瞬,立马又‘心慌,上了。只见他脸上难得慌乱着小心的直接坐到临窗炕前的脚踏上,依偎着康熙身下·小心翼翼又可怜兮兮的问道:“汗阿玛,您…怎么不叫儿子保成了?”
矮油!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不过别说,康熙还真吃这一口。他见自己一向风度翩翩傲气纵横的宝贝儿子小心成这个样子,还带着那么一点子可怜相·这为父的心就先软了。
只见咱们康熙爷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自己的旁边说道:“你啊…上来坐吧!”
胤礽既然做好了不隐藏情绪的准备,此时就真的是以真面目见人了。他濡慕的望了康熙一眼,动作轻微的起身坐到康熙身边,只坐了半个屁股垂首‘先发制人,道:“儿子真没立太孙的意思,儿子能有幸做了太子,都是汗阿玛的宠爱和恩典·对此儿子是片刻不敢惑忘父恩的。儿子只希望能为汗阿玛尽一份心,或是帮汗阿玛处理一些微末小事,或是为汗阿玛解解忧。说实话,儿子有时也心生惶恐,生怕太子做的不好,让汗阿玛失望,让朝臣侧目。对此儿子只有尽心竭力,片刻不敢松懈。因为儿子是汗阿玛亲自封的太子·若是儿子做的不好,也于汗阿玛名声有碍。汗阿玛从小既当父又当母的教养儿子长大,儿子唯盼汗阿玛圣名永驻·不想因自己的原因让人说汗阿玛半点不好。儿子此心可昭日月,永远不变。”
康熙对胤礽的确疼爱异常,从小能被康熙亲自教养,连说话读书都是伴在身侧,甚至胤礽小时候康熙还哄他睡过觉,给他换过尿布,教他磕磕巴巴的叫自己‘汗阿玛,,这对一个从来抱孙不抱子的皇帝来说,是十分难得的。
胤礽其实心肠很软,他对康熙是十分敬仰和孝顺的。虽说这太子做的艰难·有许多变数威胁存在,但对康熙的那片孝心,胤礽却是一直都有的。
就是历史上那个性情大变的胤礽,虽然做过很多错事,但当康熙曾怀疑胤礽企图谋杀他时,胤礽也曾申诉说过:“皇父若说我别样的不是·事事都有,只弑逆的事,我实无此心。”
此话真心实意,康熙也是信了的。
废太子有很多原因,但政治这事复杂的很,阴谋也有很多。胤礽早期是个十分优秀的人,这是许多人都承认过的,他晚期的变化有别人教唆的缘故,也有能干又有外心的兄弟太多,压力太大从而移了性情的缘故。再有当时大家的目的都是把胤礽给拉下马,那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胤礽性子孤傲,也没有真心帮衬的人,在那种人人都或明或暗与他对立的情况下,被废也就情有可原了。
而且废太子的事跟康熙不无关系,若是康熙处理父子关系、君储关系更好一些,也许就能挽救这个悲剧了。
此时历史重新上演,胤礽的变化很大,最起码真心拥护他的人有了,太子党这个杂牌军也被陆陆续续的整顿好了,就是索额图这个猪一样的队友也‘神,了起来。再加上有了出色地嫡子弘智弘晋和弘晁等继任人保障,又有淑贤牌灭火器随时灭火,还有外人看来稍显腻歪的父子关系,将来的一切还未可知呢!
这些年抛开面子尊严处出来的父子之情不是作假的,胤礽真心的话一说,康熙也动容了。而胤礽还未说完,他此时只把康熙当做宠爱儿子的父亲看待,所以继续实话实说道:“此时无外人,儿子与汗阿玛说句真心话。其实儿子这个太子撰也累得很,平时行事时像是有标尺衡量一样,但凡错了半点儿子都心生惶恐。小时候,旁的兄弟们或许还有玩耍胡闹之时,可儿子却要把所有时间都用在学习上,就这样还生怕做的哪点不好不对,让汗阿玛失望。儿子后来也叛逆过,想做一做自己松口气,那时儿子脾气不好,时常那奴才属臣出气,所以行事难免有些悖逆。可自打儿子做了阿玛之后,儿子才真正了解了汗阿玛的心。当阿玛的无不盼着子孙出息,那种殷殷期盼是真正做了父母后才能明白的。自此儿子的心定了下来,儿子知晓了汗阿玛对儿子的疼爱儿子也不想让汗阿玛失望。对弘智儿子也是同样如此的,但也因着做阿玛的疼爱的缘故,儿子是希望弘智能有个更美好的童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