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胤礽冲康熙顽皮的笑了笑,道:“汗阿玛许还记得弘智来乾清宫之前,儿子可从未拘束过他玩闹。这孩子顽皮的紧,上树抓鸟下水捞鱼的事都干过,还胡闹到您的乾清宫呢!您记不记得几年前,那小子自作聪明的跑乾清宫粘知了的事?别看他嘴上说得好,什么帮您粘知了省得知了的叫声扰了您的清净,其实他是在别的地方抓遍了就您这没抓过,这才跑来的。儿子后来听淑贤说,弘智不知道在哪知道炸知了好吃,想要尝遍各个宫苑里知了的味道的。”
康熙哪能不知道,对于上心的人,就是一点小事康熙都是知晓的。所以这会听胤礽这么一说,康熙的脸上也带出笑来,弘智小时候淘气的事可不止这么一出都能编成戏段子了。
胤礽接着说道:“弘智读书前,儿子不曾约束他,只不过想让他有个更圆满的童年罢了。或是小孩子淘气或是小孩子玩闹,这些事长大后想一想,其实蛮有趣的。也是鉴于这个原因,儿子从没想过让弘智做什么皇太孙,儿子知道汗阿玛疼爱子孙,对弘智的期盼不小,可儿子这个做阿玛的原就亲身经历过稚子高位那战战兢兢的感受,私心里却是想让弘智过得比儿子更松快些的。而且汗阿玛圣明,儿子只愿唯汗阿玛是瞻,立太孙的事儿子向来是只凭汗阿玛的意愿从来不曾奢想,也不曾过问的。
说到这里,胤礽的脸色恼了起来,他皱着眉道:“也不知道礼部侍郎是怎么想的,咱们皇家自己的事,他偏来掺和!再说有想法为何不能上折子细说偏偏早朝时发难,一点规矩都没有!”
这一番话从头到尾的说下来,基本上就把自己洗脱了。而且最后还给背后搅事的人上了个眼药,却是隐晦的提醒康熙了。而胤礽的话中真心话居多,又是真情实意的,所以给康熙的触动也很大。康熙本来还恼胤礽逼迫他巩固太子之位,来立什么太孙。要知道康熙今年都五十多了,人嘛,越老越怕。当了四十三年的皇帝,在这大清朝也是前所未有的了。
皇帝当得越久,越容易昏聩。怕老怕死怕儿子能干怕大臣抱团,这些其实也是人之常情。所以早朝时康熙是十分不高兴的,若是以后但凡有点事大臣们都逼迫一下,这皇帝当的还有什么意思呢?康熙最怕的就是会有大部分大臣拥护一个人,到时候被架空的就该是他这个当皇帝的了。想历史上的八阿哥,推举太子时得了那么多票数,就这事康熙忌讳了多久?甚至后来八阿哥病得要死了,康熙都下令儿子给自己挪窝的。父子之情因此尽失,这事是个巨雷,万不能踩上的。
胤礽怕的也是这个,他早朝时也是毛骨悚然的,敬父爱父不代表自己就没了警惕之心。胤礽平时行事时都是有分寸的,就是暗地里发展点太子党成员,也是严格控制了数目,再不敢像以前一样无所顾忌的收买人心了。
这皇家父子想要相处和睦了,就得谨守底线。即便胤礽务必要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但也不会缺德带冒烟的费尽心思挖敬爱的皇父的墙角的。上面说了,胤礽是个心软的人,他以往只是徐徐图之,想要顺利的继位罢了。
他明显就不是搞玄武门之变的那位。
而胤礽一番真情实意的话说下来,康熙也被打动了。皇家亲情难得,康熙本人是没享受过父子母子之情的,这在他这么完美的人生来说是一个天大的遗憾。
所以康熙对胤礽很疼爱,对别的皇子来说(ps:别跟胤礽比较)也是有父爱的,要知道就是某个儿女病了痛了伤了的,康熙都是频频询问或是亲自照看,这是有史实作证的。
所以胤礽这把亲情牌打的很好,最起码康熙心底窝的火被消下去了,再有心中的多疑又被打消,两父子立马又腻歪了起来,感情甚至比交心前更深厚了。
康熙望着自己唯一的嫡子,从奶娃子亲手养到大的唯一的儿子,心中波动很大。要说胤礽的话若是赶个看不上他的阿玛,也许就该恨铁不成钢了。可赶上的偏偏是个宠爱甚至溺爱他的阿玛,那剩下的就只有心疼了。
原来朕的保成也是受到如此多的心理压力的啊!原来朕的保成也有过惶惶不可终日的啊!
康熙不由心疼的想到。
第一百四十九章华善的心思
出了乾清宫,胤礽抹了把汗!
险!实在是太险了!
他刚刚跟康熙进乾清宫时都能感受到自家汗阿玛身上实质化的‘阴气,了,若不是示弱一番,又壮着胆子说了两句憋在心里很久的话,也许这事就没那么容易搞定了、
不过胤礽也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就完结,别人都挖好了坑等着他跳了,岂能由着他轻易度过?
胤礽的脚步又快了些,他要赶紧回去跟索额图商量一下,这事得细细商讨一番,不能被动挨打不是?
此时淑贤也知道了早朝发生的事,她心里也是忐忑的,不过淑贤最近已经很少有精力过问胤礽在政事上的事了,她头还疼着呢,如今淑贤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想各种安神的法子,她确信自己头疼是因为萨满做法被惊了神,所以只要神一安,想必头疼症就能痊愈的。所以淑贤已经很少有精力管别的了。
不过早朝闹的那一出实在威力太大,淑贤从白谨那听到以后,也懵了。她手指下意识的在桌子上点着,停的思索,这事到底是不是胤礽的人干的呢?按理来说不会啊!胤礽已经很谨慎了,平时就是想干点什么都三思而后动,没个确切的把握从不轻易出手的。
按照胤礽如今的风格,顶了天走走康熙的路子,或是让弘智更努力的表现表现,或是干脆做场戏,让弘智在康熙那的宠爱多上几分,他应该不会用这么‘暴力,的手段几乎‘逼迫,着康熙立太孙才是啊!
若不是胤礽做的话,那就是个彻彻底底的阴谋了!淑贤阴着脸想到。不过能牵扯出这么多朝臣当面支持的阴谋来,那得是多大的能力啊?淑贤很难不把这事往八阿哥身上想,要知道八阿哥的人格魅力可是经过历史验证的,想那时海选太子,八阿哥不就高票领先么?
虽然领先也是白搭,但能指使这么多大臣出面赞同,没准就是八阿哥的手笔啊!
淑贤下意识的从不把大阿哥当个人物看谁让这位爷能干出镇魇太子的事来(即使不是他干的,也是他领了罪),还能说出‘今欲诛胤礽,不必出自皇父之手,这样的傻话呢?所以淑贤第一时间就把大阿哥给排除了却不知如今八阿哥羽翼未丰,这事还真就是大阿哥和明珠的手笔。...
一想到危机就在眼前,淑贤的神经立马紧绷了起来,她板着脸十分严肃的对几个心腹命令道:“你们给本宫牢牢地看住东宫的奴才,若是有一人谈论此事,或是称呼弘智为‘太孙,,就别给本宫客气直接打杀了去!本宫要东宫的奴才从此全部做个‘哑巴,,无论是谁,无论哪个,都不许掺和此事!”
白谨、笛儿、许嬷嬷等人全都神情一肃,恭然应是。
淑贤摆摆手打发了几个心腹出去通知奴才们之后,又站起身在屋子里绕圈,半晌方才对小吉子吩咐道:“你去宫门前守着,若是太子爷回来就回来告知本宫一声。另外通知李德全,索相那务必招待好了,等太子爷和索相商讨完毕问问太子爷是否有空,有空的话最好能见见本宫。”
小吉子也一溜烟的跑去办事了,而淑贤这才稍微放了心。不管这事是不是别人搞的鬼,反正他们东宫里的奴才自此谨言慎行,不给人抓到把柄是最要紧的。
淑贤是太子宫中的女主人,在这种时刻她能做的也仅此而已了。不过能收拢好东宫的奴才,也是帮得上大忙的。毕竟万一太孙的事还没定性,东宫的奴才就颠颠的先叫上了,那可真是自讨苦吃、不知好歹了。
同样上朝的富达礼在一下早朝之时也立即赶回了伯爵府,富达礼为人沉稳虽然议论要被封太孙的是他嫡亲的外甥,但他却没为此所动,在众多朝臣附议的时候仍旧安守本分的站在一边,直到大臣们开始当庭讨论该不该立太孙之时,他才少少的说了两句,当然也只是打打酱油罢了。
不过这事对石家来说可真是个天大的事,就像立太子时对赫舍里家一样。那可是太孙啊,将来就是太子,将将来就是皇帝的。自家能出个皇帝,那是多大的荣耀啊!再淡定的人也免不了心中浮躁的。
富达礼紧赶慢赶的赶回家,此时伯爵府里只有华善当家,石文炳却是仍旧在福州公干呢!要说华善的身体至今也只是养着拖着罢了,之前安静在的时候就不往出舀什么空间人参了,这会安静都不晓得被**师给搞哪去了,空间人参更是绝了种了。
而石家的那根活命的参也早就被吃完了,想想吧!当初这根参先是救了华善的性命,又石文炳的性命,后来淑贤生产时还出了力,再加上这些年给辈们养养身,淑贤早产后都没舍得用,只在弘晁身上用了一些,这只是一根参而已,再怎么省吃俭用到如今也是渣都不剩了。
所以华善只能这么慢腾腾的养着,不好不歹的,拖日子罢了。
富达礼其实是不想惊扰到华善的,只不过石文炳如今不在,大家长只有华善一个,富达礼虽然也入了朝,但他到底年岁尚浅,经验不足,立太孙这么大的事,让他全权处理的话,心里还是没底的。
等富达礼站在华善床前时,华善只一眼就瞧出这个孙儿是有事了。老爷子精神还行,那也是不服老的主,他见富达礼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竖着眉毛直接问道:“何事?说!”
富达礼自己也没个主意,又被华善这么一喝问,下意识的就把早朝的事给说出来了。华善听了以后沉吟了半晌,倒是沉稳异常。他琢磨一番后开口问道:“索额图那老不死的早朝时可说什么没有?”
富达礼恭敬的答道:“索大人并无一言,不过下朝后却是第一时间往东宫去了。”
华善又问:“主子爷是何态度?”
富达礼蹙眉道:“孙儿离主子爷龙座稍远,却是没看清的。不过主子爷话不多,期间只问了太子爷、直郡王、诚郡王还有贝勒的意见,旁的并无多言,孙儿也看不出主子爷是何态度。”
华善闻言垂眸深思,嘱咐道:“你捎个信进宫,不不不,还是你亲自进宫,让庆德那小子找机会问问太子妃的意思,问好后第一时间告诉玛法再说!”
富达礼应了一声进宫去了,留下华善躺在床上琢磨着。要说姜还是老的辣,华善第一时间就猜到此时不会是胤礽的布置,毕竟这么大的事没有突然就发起的原因,要是胤礽真想立太孙的话,免不了得跟他和索额图这帮老家伙商量一番,总得稳妥之后才能行事。
既不是胤礽的主意,那就是别有用心的旁人了。华善深谙为政之道,别看他平时大咧咧的,但心眼却半点不少。他只是这么一寻思,就猜到是明珠的馊主意了。毕竟大阿哥要是有这脑子,以前就不会那么熊了!不过华善跟索额图和胤礽又不一样,他要考虑的更多,毕竟弘智是他的曾外孙,若是弘智的地位定了下来,就是他百年之后,也不怕自家外孙女儿受委屈了。
而且石家也是个大家族,别看他华善一脉人丁单薄,但他还有兄弟呢,他的兄弟还有子孙呢!石家又一向是团结的,平时有难了族里的亲戚们都会帮上一把。而自从淑贤成了太子妃以后,他华善一脉就是领头之人了。
若是自家能出个太孙,对整个石氏一族也是好处大大的,他们石氏一族都是太子党中的中坚力量,也要给自己族人留个退路的。当皇帝的不乏有即位后就收拾功臣的主,他们石氏一族虽然行为谨慎,但也怕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
若是弘智地位定了,也能多一层保障不是?
华善的想法不能说自私,要知道古人家族观念甚重,没有哪个不把家族当回事的。他们石家既然‘被迫,成了太子一系,那在拥立太子继位的大前提下,也要准备好退路的。华善倒不是为了权势,只不过能保自家三朝安稳,又怎么能不心动呢?
所以华善也因此就有了顾虑,也有了自己的心思。他琢磨着,若是能既不让太子在主子爷那失了宠,又能让自家弘智小阿哥成了太孙,如此就皆大欢喜了。
但一切又都是华善美好的想象,虽然华善想在有生之年给子孙们做好了保障,但大前提却是保得胤礽地位的。毕竟胤礽若失了宠,就是弘智封了太孙又能怎样?华善心里明镜着呢,别管太子太孙,这玩意能立就能废,还得看主子爷的意思的!
华善这边想着自己的小心思,胤礽和索额图的谈话也火气正浓。
要说一个人的脾气再怎么变,骨子里却是很难改变的。比如说胤礽,其实他挺傲的,脾气也有点暴躁。此时屋里只有索额图这个自己人了,咱们太子爷终于露了真面目,那眉头都是竖着的,地上还有一些碎瓷片,胤礽踱着步在屋里面转圈走着,怒气冲冲的问道:“礼部侍郎是怎么回事?该死的狗奴才,孤自问待他不薄,他竟敢给孤搅出这种事来?”
太子爷憋了一早上的火终于发出来了!
第一百五十章 暗流涌动
索额图的脸色也不怎么好,要知道在这太子党之中,胤礽这头头是掌握大方向的,华善这个滑头是出馊主意的,而他索额图,则多是负责领导与管理手下人的。
如今礼部侍郎闹了这一出,别管他是真被人收买了,还是被人威胁了,不管怎样,都属于索额图的失职。这么一来,索额图的脸色能好得起来么?
胤礽绕了几圈,骂了几遍,又摔了一套杯子,这才终于出了点气,沉着脸坐在主座上问道:“三叔公看此事应当如何?”
索额图沉吟半晌,最终‘贪欲,至上,不由道:“不若借此机会推上一把,直接定下弘智阿哥太孙之位如何?”
胤礽直接摇头道:“孤刚与汗阿玛说过从未想过弘智立太孙的事,这才消了汗阿玛的疑心,又怎能出尔反尔,转头就改呢?到时别说大阿哥能不能眼看着让立太孙之事成功,就是汗阿玛也会对孤失望的。不行不行!”
索额图一听胤礽跟康熙说什么不立太孙,一下子就急了,他拍着大腿懊恼道:“太子爷怎能如此说啊?这不是不留后路吗?”
胤礽扫了他一眼,哼道:“如若孤不这么说的话,只今儿个早朝那一出就惹恼汗阿玛了。汗阿玛已经起了疑心,孤又怎能半点不挽回呢?”
当着索额图的面,胤礽还真说不出他跟康熙腻歪的那些心里话,只能这么强硬的表示一番,要不然太子爷也怪不好意思的。
索额图一听胤礽的话,心中虽是失望,不过也同时松了口气。既然胤礽都表示不掺和立太孙的事了,那他们商量的对策就简单得多,只要把这事给混过去就完了,也不用费脑子想怎样能既打击大阿哥,又把太孙给立了。
“三叔公回头好好查查·看那个礼部侍郎是怎么回事?这背后到底是不是大阿哥在搅事,还有没有旁的人也被大阿哥收买的,孤可不想再挨自己身后捅来的刀子。另外也告知咱们的人一声,若是还有人说立太孙的事·就都给孤拒绝了,反正只要有孤在一天,就能保弘智一天富贵,孤就不信了,少个太孙,孤还成不了事么?”胤礽也是发狠了,直接命令道。
索额图自然应了下来·因为还有旁的人等消息,他也没多待,又跟胤礽商量了一些接下来的行事方针,然后就告辞而去了。
等索额图一走,胤礽自然也接到淑贤捎来的信。他虽然本打算在招几个詹事府的属员商量商量,不过听到淑贤的请求后,沉吟了一番还是应了下来。
如今的局势不可谓不紧张,胤礽也得跟淑贤通个气·好歹保证后宅安稳不是?
“主子,太子爷要过来了。”淑贤正捻着佛珠嘟囔着,就听到小吉子先跑回来的通报声。
她立马站了起来·把佛珠往腕上一挂,迎出门去对着进院的胤礽福身道:“爷来了,快进来吧!”
胤礽上前两步虚扶了淑贤一把,然后握着她的手腕一同进屋道:“早朝的事淑贤都听说了吧?”
说着胤礽的手挥了挥,屋里的奴才顺势就走出了房门。
淑贤见这只剩他们两口子了,于是脸上也带了忧色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妾身却不觉得爷能做出请立太孙的事来的,莫不是哪个在背后捣鬼了?”
胤礽揉着眉心道:“你倒是信孤。”
淑贤瞥了他一眼道:“咱们可是一个被窝的两口子。”
淑贤的话说的太白,听得胤礽都笑了起来。他放下了手握着扶手道:“这事太突然,孤如今倒还真不知道是谁捣的鬼。不过想来无非就是大阿哥罢了,除了他还有哪个兄弟能这么大费周章的给孤找麻烦呢?”
淑贤眉头一跳·不由问道:“您看会不会是······八弟?”
胤礽闻言诧异的看了淑贤一眼,摇头道:“你怎么会猜到老八头上?他虽然人缘不错,可羽翼还没丰满到这地步,如今多是给老大收买点人心,他也没那魄力做出这种事来,又没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淑贤默了·胤礽说的也是,历史上老八出头的时候也是在大阿哥倒了台之后,现在才四十三年,要说他如今就能拿下朝中半数的朝臣,那也太妖孽了。
不过八阿哥却是不容小瞧的,淑贤不由提醒道:“八弟如今的风评可挺好,很多人皆称其善,不管这事有没有他插手,爷也多分点心,别让他趁机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胤礽见淑贤说的慎重,倒也点头应了下来。接着淑贤又把她吩咐过的事说了一遍,听得胤礽连连点头,直到:“家里有淑贤,孤也就能放心了。”
当然不止这些,胤礽对于自己主动放弃立太孙的事多少有些底气不足。当然,这种底气不足的感觉也只是在面对淑贤和弘智是能有上几分罢了。毕竟一个是当事人,一个是当事人的额娘,他的媳妇,这可都不是外人的。
只见胤礽双眼炯炯的望着淑贤问道:“孤为了打消汗阿玛的疑虑,却是说了不立弘智为太孙的话了。其实咱′儿子当个太孙还是理所应当的,只不过如今情况特殊,孤却不再提这茬了。”
胤礽的话还没说完,淑贤就把手放在胤礽的手背上打断道:“爷别这么说,妾身都理解的。哪个当主子的喜欢奴才逼着做什么决定呢,此时拒绝才是最好的法子呢!反之要是这时爷头脑一热的非要掺和一下的话,那才是把咱们弘智往绝处逼呢!这样正好,妾身想弘智那孩子也会理解的。”
胤礽心中对淑贤的理解顿时满意极了,他又安抚了淑贤好几句,无非是什么自己多么多么疼爱弘智这几个孩子,或是他得了好也不会亏待淑贤和三个儿子之类的话。淑贤只笑眯眯的听着,虽说男人的甜言蜜语大家都说别相信,但这些年胤礽待她和几个儿子毕竟不薄,淑贤却还是蛮感动的。
两人说了会话,通过气以后,胤礽就急忙忙的又走了·这会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也赶了过来,想必这两位向着胤礽的弟弟也是来打听消息的。
而胤礽刚走没一会,庆德又抽时间跑了过来。虽说庆德一直在宫里当差,但为了男女大防这种该死的避讳·两兄妹却并不是常见的。但此时情况特殊,又不好叫奴才传话,所以庆德还是在白谨的关照下溜进来了。
庆德的主要目的自然是从淑贤这打听消息,淑贤也不跟自家二哥说那些弯弯绕绕的官话,干脆就是有话直说。先说了自己的安排,又说了胤礽的安排,最后干脆直说道:“这事显然是有人算计太子爷呢·虽说立太孙诱惑确实挺大,不过我觉着却是风险太高。若真是借这个机会逼着主子爷立了太孙,即便此时主子爷不多想,但等过段时间主子爷回过神来,或者旁的什么人挑拨几句,没准太子爷和弘智就都要失宠了。吃亏是福,弘智总归是太子爷嫡亲的儿子,又是亲自被主子爷养在身边的·资本已经攒了不少了,就是现在不立太孙,以后该他得的也跑不了。何不亏得这一次·即便得点太子爷和主子爷的怜惜也是好的。”
庆德摸着下巴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却是可惜这次机会了,得!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回头我就告诉玛法去。玛法也惦记着呢,特地让大哥吩咐我来问你,要不问问你的意思,玛法也放心不下。”
淑贤忧心道:“玛法身子不好,你和大哥多照顾一些,可别叫玛法多思多虑的亏了身子,我还盼着玛法长命百岁呢!”
庆德点了点头·因着只是抽时间跑过来的,他也没多待,打听到想知道的事以后,就起身告辞了。淑贤把庆德送出了自己的院子,这才转身返回房间,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把今儿个的事从头到尾的想了一遍,这才揉着头嘶嘶起来。
擦!强撑着精神忙活完以后,这头疼的感觉就又回来了!矮油!神马时候能是个头啊!
这一天大家伙表面上该干什么工作干什么工作,但私底下却各自不停的传着消息。太子党的人都被第一时间告知了胤礽的态度,其实也就是几句话:礼部侍郎是别人的托,咱让某些人给暗算了,以后再有立太孙的事只管拒绝,太子党成员都不许掺和!
大阿哥也翘班跑去跟明珠开小会去了,今儿个大家伙被四哥给搞歪楼的事打了大阿哥一个措手不及,弄得好好的计划险些没夭折了。大阿哥越想越气,反倒是明珠撸着胡子赞了四阿哥几声。两人就四阿哥是不是个人物先讨论了一通,之后又定下了明天继续的方阵。明儿,说什么也不能让人给整歪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