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女士大鉴:
蜀汉承皇脉,曹魏据中原。那个正统?
唤真启
五日
就这一句?佳音又翻过来覆过去扫了一眼,整张信中间可不就是这么一句么。这是否是靖璘写的暂且别论,乍然来一封信,还无端端只给她抛来这么一个问题,又是个什么意思呢?是要考验她的《三国》知识还是向她请教问题呢?真是左思右想都不得其解。
那边端木还在问着信的内容,佳音对他只是笑着,并不作答。清亚就走过来拿起那信来要看,佳音就让他看了。他看完也是一阵纳闷,就笑着问佳音:“你打算怎么回复呢?”
佳音摇摇头,声音有些低落地说:“不知道”
第90章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11)
兜里揣着这信,坐在黄包车上随着那车的颠簸心里也是一直在上下起伏着,等到了家门口靖瑶跟她道别也是心不在焉地回应着,然后就急速走回到屋里。一进屋就看到沙发上有靖璘的大衣,没想到今天竟然真就这么早回来了,心里一激动,抬脚就往二楼走去。
小玉一脸的疑惑,就问佳音道:“小姐什么事啊,这么慌慌张张的?”
蒋妈放下手中的拂尘,看着她语重心长地教导说:“要叫少奶奶,别没规矩了,都几年了,还小姐小姐的叫。”
佳音纵然心里是紧张激动,还有些惊喜,但到了书房门前还是沉下心来小心翼翼地轻声推开了门,就如愿地看到他站在书架前翻找着什么,见她进来了,愣了一下,剑眉微蹙了蹙,就问道:“怎么了,怎么慌慌张张的?”
佳音进屋的脚步有些踌躇了,突然间大脑一片空白,原先想好的话一时竟都给忘了。
“以后回早一点,虽然春天了,那里地方偏僻,还是小心一些的好。文学社就那么忙吗?怎么连家都顾不得回了?我看你现在一心都扑在文学社里,连粥都懒怠煮了。”
他的表情佳音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忙就说:“没有,家对我来说最重要了。你要是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
靖璘倒笑了:“我有那么小心眼吗?”停了会又加了句:“你还是做你喜欢的事情,和他们好好相处。”
他这样说佳音就放心了,又说:“你要是想吃粥我现在就给你去煮。”
靖璘笑着有些怜惜地说:“还是好好休息吧,别逞强了。”
他的笑容让佳音心里宽心了很多,就鼓起十二分的勇气问他:“靖璘,这信,是你写的吗?这上面署名‘唤真’,正好是你名字的谐音。”
靖璘看着她手里的信,又低下头去整理桌上的资料,说:“不是,我没时间写那些东西。”
佳音的心里在春天数着秋天的落叶,连眼泪也快要下来了。再一看那信,怎么都没注意,那分明就不是他的楷字。不是他写的,早该料到的,却依旧固执地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明明知道不会是自己想要的,却因为就是自己想要的,非要等到最后受伤了才肯罢休。
靖璘看佳音的神色有些恍惚,在这灯光的映衬下脸色也有些苍白,不禁担心地说:“快去让厨房给你做些吃的,最近是不是没有吃好,脸色这么差。”
佳音确有些恍惚,随着他的话音机械而又无力地往外走去。一出了书房,倒是宽敞了不少,灯光却甚是刺眼,满眼都在闪光,那光线刺到她的心里,突然有一种觉悟似的,她想到了自己的小说,似乎应该改动一下。
她的小说写的是一个贫寒女子和一个富家公子的爱情故事,女主人公一直都很自卑,虽然深爱着男主人公,但碍于双方环境的悬殊始终无法说出口。而那富家公子对她亦是情深不渝,只是因为家人的反对以及对女子对自己感情的不确定而一直纠结着。目前正写到男子对女子表白,女子自然欢喜非常,只是因为性格过于内敛,不善言辞,心里又自卑,一时之间犹豫不决。
可是现在,她觉得这样爱情太过虚浮无依,脆弱无力。试想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人物怎么会轻易爱上一个一无是处的贫寒女子呢?这样爱情太过童话了,太幼稚了。想要改,却忽然又不忍心改,她的心里隐隐地还是认为男子是爱那女子的,他肯定爱她,可是他们的爱情不会这么轻易地修成正果,因为现实太残酷。思想这么矛盾地纠缠着,还真不知道要如何继续下笔了。
第二天大早到了社里,大家都还没有来,正好趁此时好好缕一缕思绪,思考一下那信该怎么回复。纵然不是靖璘写的,但那唤真二字分明就是在她眼前不停地唤出他的样子来,让她不由地要去认真对待。
天气暖和多了,早上只罩一件绒衫就能御寒。佳音抚摸着蛋黄色绒衫上绵软的绒毛,衬着早上这和暖明媚的光线晶亮晶亮的,更有桌上那盆玉雪天香般的建兰周身踱着迷离的光,将她的思想都融进去了,渐渐地整个人都要迷糊了。只是还不曾睡着,外面就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好像在说着院子里跑的那群鸡,接着,声音越来越近,抬起头来就看到是清亚和靖瑶一齐进来了。他二人迎着晨光与春风进来,穿着笔挺的西服,形容甚是清朗潇洒,脸上是从外面带进来依旧未消的舒朗笑容。
只是他二人看到佳音很是吃惊。靖瑶就走向佳音说:“嫂子!我还纳闷是谁呢,原来是你啊。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才一想就知道了,就摇摇头叹了口气:“又不是三哥,你也要回信?再说这人真是奇怪了,来个信就直接问人问题,到底什么意思?”
佳音看是他二人也有些惊错了,只是并不理会靖瑶的话。清亚看佳音满脸愁闷的样子就忙对靖瑶说:“你别打扰佳音,让她好好想想。”
靖瑶依旧不依不饶,在佳音身旁坐下来认真地说:“我劝你还是别写了,既然不是三哥就没必要回复了。”
佳音这下可生气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愤愤地说:“你还是好好管管你自己吧,既然人家已经结婚了,就不要再枉费心思了。”
靖瑶也不着急不生气,淡定地一拍清亚的肩膀笑着,加重声音强调说:“这一点我和清亚是一样的。”
“不和你们说了,我去那边写,不要过来。”佳音将两人一并都瞥过,拿起稿纸走到对面的桌子,坐下来将那纸笔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脸上满是不快。
清亚担心地看着佳音,轻声地遥遥唤道:“佳音。”却被靖瑶一把拉过,“不是说让我嫂子安静地思考嘛,就不要打扰她了。”
“你又想跟我说什么?说楚小姐?”
说着,清亚起身将自己桌上的那张九宫格和小说研究稿纸拿来,那九宫格就给了靖瑶让他继续练字,最近百合坊里大家觉着自己的字不够漂亮,都开始兴练字了。除却清亚的字是全江门公认的冠冕,楷体行书草书样样皆精并自成一家,故而大家都将他奉为妙字先生,要他作老师兼督师,监督大伙勤加练习。靖瑶更是将自己的那正楷全权托付给了他。而清亚呢则继续研究那最不喜欢的及时雨宋江,这老滑头研究了这么久还没研究透他,也真是有种。
靖瑶接过九宫格,佯作不满地说:“我是那种儿女情长的俗人吗?给你说正事呢。我这刚跟文姐说好了以后要辟出一面来专门写欧阳卫林,她也答应了,这倒好,我三哥又不让写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这事了。”
“那就直接和她说不写了不就好了。”
靖瑶这会真发愁了:“版面都排好了,而今突然又告诉她不能写了,就算她心再大我看也会免不了要生气的。”
清亚将眼镜向上一推,透出他静谧而又清亮的眼眸,脸上也是精明的笑容:“我有办法了。端木那篇文章今天能写好吗?那篇文章排在这个版里不正好吗?”
靖瑶一拍掌,恍然道:“对呀,况且他自己的文章能专门排在一个版面,他肯定乐意得很呢。”
只是清亚自己又怀疑了:“但问题是今天他能写好吗?”
靖瑶颇有信心地笑了:“用激将法激他,等他这篇搞定了,就拿着去负荆请罪,只要他能写好,文姐那气应该会消很多吧。”
佳音这桌上摆着瓶枝叶纵横花朵错落的百合花,可能是因为没到花期就开了花,故而只是很保守地吐露芬芳,像那白衣仙子却又矜持的要命。枝叶错差间侧漏进耀眼夺目的旭光,还有他们二人酣谈的身影,清亚那眼里的清光一闪,她这边竟也有了灵感。又略思考了一番,方提笔回道:
唤真先生大鉴:
一朝称帝者,皆是坐銮人。都是正统。
真真敬启
六日
第91章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12)
清亚出去给鸡喂了米,又将其赶回圈里,进来后继续指点靖瑶的字。两人正说着,就见其他人一起进来了。
“你们还真是默契,怎么就一齐来了。”
罗程笑着接口说:“是啊,这叫团结。你们可真是早。聊什么呢?”
靖瑶就笑说:“我在说清亚兄一点都不像留过洋的人,新诗不写,密斯、密斯托不说,整天就醉心于咱们中国古文化,瞧这楷字写的,比那些老先生还要厉害。”
卓文媛走向佳音那边,向着他二人说道:“人家清亚那是中西兼修,独好汉学。不然怎么能是辜老先生的得意门生呢。”
这让清亚连连摇头,谦虚地直摆手。末了又作罢了,还是任由他们说把。因为这话他们说了都好多遍了,似乎耳朵上那层老茧已经足以抗御那唇舌的侵扰。
卓文媛拍拍手呼唤大家的目光,说:“行了,先别忙了。也不看看我带什么东西来了。”
端木就将手里提的那大酒壶端放在桌上,喘着气呵呵笑道:“文姐给咱们专门带来了她家里送来的自家的花雕酒,大家今天过一过酒瘾吧。”
清亚和靖瑶就看桌上的那壶酒,真是老大一壶,比那家三分明月的陈年老绍兴还要大半个身子,亏得是端木拿,别人怕是要闪了腰的。
卓文媛笑道:“端木,一壶酒就把你高兴的这样,敢情今天是碰大运了?”
“文姐,等会就不是我高兴了,就是你一蹦三尺高了。”端木这里卖了个关子,想要耍个神秘,却还是没能忍住笑着说了出来:“我那文章写好了,就等着诸位来点评了。”
“好,把你那文章拿出来,咱们边喝酒边品读。瞧你那样似乎蛮有信心嘛。我就看看自己能否把持不住就一蹦三尺高了。”边说着,卓文媛就接过罗琳递过来的酒杯,一一给众人斟好。
一时那酒香飘得满屋子都是,像是置身于一片浓郁的花海里,全身上下都是扑鼻的芬芳。大家还没尝呢,倒先被那香味给醉得酥了筋骨,软了心田。再看那白色杯盏中的酒,橙黄清亮,像一片深邃的秋海,看得人心里瞬时就安静下来。大家端起那酒,纷纷品尝着,抿一口,入口极是甜香,口感缠绵柔和,只是缠绵过后就有些微的迷醉了,方才知道这酒的劲头在后面呢。端木是最不顾形象,直接就咋着嘴表达他的喜欢。
佳音连喝了两杯,说:“这个天喝正好,不用热它也不用冰它,要是放点话梅就更好了。这酒比我家的味道要醇些,口感也好。”
“那是你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尝一尝野味就觉得新鲜了。”
罗程端详了一番杯中酒的颜色说:“还别说,文姐这酒就是不一样,口味醇香,后劲也大,怕是今晚要早点回去睡觉了。你们家怕不是有个御厨房的酿酒师?”
这原是一句玩话,不料卓文媛认真回道:“还算你猜对了。我祖上倒是做过皇上的酿酒师,所以这手艺就一路传下来了。这酒是我爸爸亲自酿的。”又对佳音说:“佳音,你身子弱,这酒多喝点可以温脾养胃。”
佳音笑着说:“我虽然身子弱,不过平常倒也不生病。”
“我看你说的那丸药挺管用的,也怪不得呢,那可是用上等材料专门配好的,一般人可吃不起。”
端木那边忽然问道:“佳音,你那信想好怎么回了吗?”
佳音就将写好的念给大家听,大家都拍手称好。端木说也只有这么回答方才最是道理,清亚就接着道:“唐朝五代时奉曹魏,宋以后奉蜀汉,那都是为自己的统治找借口,到了现在皇帝已经不存在了,就无所谓谁是正统谁是反贼了。”
端木就学着北京腔夸张地说:“甭管什么法子,只要是能登上金銮殿的,那都是皇上!”大家倒不说他说的有声有色,却都嘲弄他那显摆的样子。
这里大家酒兴正酣,靖瑶却在心里运作了一下,走到端木跟前,端着酒杯向他敬酒,两人就小声聊了起来。
卓文媛和佳音、罗琳在碰杯对酒,却不忘催端木:“端木,你的文章呢,快快报来!”
“好的,女皇大人,小的马上报来。”端木深深地作揖,然后从公文包里拿出那份写好的稿子来,就声情并茂地朗读起来:
《驴哥传说》
我是一头来自东北的野驴,驴称驴哥。从小生活在松花江畔,过着驴一样的野蛮生活。我的人生没有方向,没有目标,有的只是江里的水和江边的草,让我每天都做着饱死鬼的美梦。哈哈,跟您说笑呢,我们怎么就堕落到只为了做饱死鬼而活着呢,我们的族群的志向是做马,做一匹身体健硕、身姿矫健、内外兼修的白马。
是的,我们的身体太不够强健,体格太不够壮硕,更没有那王子一般的外表。走到哪里,不是给人家做苦力,就是被人嫌厌。而看看那些马,从一生下来就受到特殊重视、特别训练,每有大型盛会的时候总有他们的身影,而我们只能躲在家里替人推磨驮货,怎一个屈辱了得!!世道本已经这样不公平了,可恨的是那些样子怪异的人类更是用尽了方法羞辱我们,什么黔驴技穷,什么卸磨杀驴,什么好心做了驴肝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可以说到马,就成了什么马到成功,什么汗马功劳,什么龙马精神,这世间所有的好词全用上了似乎还不能体现他们的优秀。作为被称作传奇的我“驴哥”,又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呢。
也不想想,他们不过就是驮着那些蠢人整天来回跑嘛!无聊不无聊?有没有意思?我们好得促进了人类的农业大发展,好得改善了人们的生活环境。马呢?他干什么了?屁颠儿屁颠儿地驮个人说是为人方便出去办事儿,还不是借着光儿自己顺便溜达享乐去了。这些我们都忍了,毕竟这么几千年我们都忍过来了,也不在乎在这时候跟他较劲儿。只是欺驴甚也,欺驴甚也。到了现在了,蠢人连人力车有了,放屁冒烟的火车有了,跑得倍儿快的洋车也有了,却还是将马当宝贝一样的看待。粗活还是我们来干,什么赛马大会甚至于还搞出个跑马场为的是让马施展他们被称为“矫健”的步伐。更恶心的是竟然还将嘴伸到马的脸上去亲,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公开的放肆?简直要刺瞎我的双眼了。
如果说人的才智蠢笨到如此地步,看不清驴存在的价值,和马任意放浪形骸,那么马就更没有觉悟了。到了而今社会大变革的时期,看不到发展的重要性,依旧是人们草地上奔走消遣的玩意儿,试想这帮蠢才真是辜负了一身的好筋骨好肌肉,我刚刚还真是抬举他们了,把他们夸得天花乱坠的。而我们这群聪明睿智的大才却一直都淹没在他们那虚幻的光环之下,想想真是不值,更是不服啊!所以,我们驴群花了整整三天时间开了一次动员大会,我们要取而代之,用他们健硕的体魄来发扬光大驴群的精神。
首先,我们将名号改了。他们用马,那我们就是天马,呵呵,用称呼来压住他们的士气。而这一步走好了,下一步却犯难了。原本想着我们做先驱者,让下一代去换掉驴的行装正式发起革命,所以就想到了和马通婚,这样就优化了我们的品种。可是,可是,不幸的是,和马通婚,生不出马来,只能生出差劲的骡子来,而且还是个杂种,这可要毁了我们的清誉,决不能做。那么该怎么办?
听说西方有一种圣水,喝了之后再杀一匹马,喝马的血,就可以逐步逐步地变成马了。杀的马越多,喝的血越浓,越能更快地变形了。可是这只是我做的一个梦,不敢当真。我只是说说罢了,确实没想到,大家竟都异口同声地称赞着,说是为了驴群的明天,愿意以身试法。
我激动万分,驴还是驴,精神永不倒!是的,不勇敢地去尝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开始干了,大家都信心百倍、壮志酬筹,为了驴的明天豁出去了。
首先,先休息,屏息静气地睡七天七夜,点水不沾寸食不进,谁坚持的过去就会在醒来的那一刻品尝到圣水,而不幸虚脱而死的驴就只能永远地去了。不过驴不是胆小的族群,我们不怕死,只怕不能改写我们被人抹黑的历史。于是,抱着必赢的信念我们上了前线,在闭上眼的那一刻,心里对父亲母亲道了一声珍重。之后,我就没了意识。
我总觉得自己会死掉,也许是内心的一种死亡暗示。我想着,我死了,就不再是传说了,其实哥不是传说,就像闭眼的那一刻,似乎就是永远地去了。
可是我竟然醒来了,奇迹般地醒来了,我还以为是做梦呢,就重重地倒了自己一拳,痛的两眼直冒金星,呵呵,不是梦,我醒了,我离成功更近了!!可是,我的很多兄弟姐妹却真的永远地睡去了,他们为了民族的未来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这笔账,我们一定要算在马身上,让他血债血偿!我们要杀光所有的马,喝光他们的血,然后变形成拥有驴一样思想的马,让驴的思想成为正统,光大我们的精神。
是的,马那种堕落的思想不配拥有那高驴一等的体格,我们只能替天行道,取而代之了。杀了他,杀光他,用我愈加尖利的弯刀般的铁蹄刺向他的头颅。一个,两个,三个,哈哈,我们驴的眼光就是不一般,原来马真的除了驮着蠢人跑步其他的全都不会,甚至连回架之力都没有,我让你们牛,我让你们横!而今全在我的脚下变成鬼了!那鲜红的血液流出来了,颜色真是美味,看着都诱人,喝了它我就不再受驴样的屈辱,就会变成那高大健硕的马了,成功只此一步了。所以,吸干它,让美梦成真!
我的脚已经变了,那曲线优美的马脚已经绽开在我的身下了,踏在地上真是倍儿精神。果不其然,这马脚就是不一样,让我的身体瞬间就姿态昂扬了起来。这更激扬了我的斗志,继续喝马血!
眼前的这匹相当的高大,听说是马中之魁,也终于让我给碰上了,这叫怎一个幸运了得。喝了他的血,估计成为马的日子就更近了。这哥们儿,听说曾经还侮辱过我的兄弟,连着把我的八代祖宗都骂了,说我们一辈子都是驴样!这可就不是我的蓄意谋杀了,是你们挑衅在先,是你们挑衅在先,我们只是讨回自己的公道而已。你们这群蠢猪一样的马,让你们牛横几千年,算是大爷我宽宏大度,从此以后,就不容你们再撒野了。接着走近他,真是快哉,竟然一动不动地等着受死,这样更好,真是助我一臂之力呢!呵呵,真巧,听,连雷声都为我的壮行而伴奏呢。
“轰隆!”一声,巨雷乍响,脑中一阵震动,眼睛也猛地睁开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还好是梦,怎么做了这样的梦,真是滑稽可笑。驴要杀我们,瘦驴想杀我们?真是莫大的玩笑,而更有趣的是竟然是我做的梦,我这是疯了吗?在梦里竟然被头驴给吓住了,自己开自己的玩笑。
可是,眼前渐渐逼近的黑影是什么?看那脚是同类呢,不过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可是,那不是马。那模样是,驴!是驴!真的是驴!难道那不梦?是真的了?看他的脚底,还有一柄弯刀,那弯刀渐渐地向我逼近。骤雨下下来了,一片迷糊中,那驴的样子也模糊了,只是那模糊渐渐增大了,周围全都是模糊了,唯有那柄弯刀闪着骇人的光,越来越清晰了。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清晰了…
第92章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13)
这一路读下来大家一直都静气地听着,听到了最后,却都睁大了眼睛看着端木,都没有预料到结尾竟是一个对立面,即可反应过来都拍手叫绝。
卓文媛拍着手笑道:“变形记,哈哈,中国的Kafka。不错嘛,想法很独特啊。”
罗琳靠在桌子边嘴里咬着笔头,费劲地想着说:“关键是讲的什么意思我还是不太明白。”
卓文媛指了指清亚:“让清亚给你讲。”
“就是日本侵华啊。”
罗琳还是没理解:“怎么就隐射到日本和中国了呢?”
佳音就问她:“别的不说,马和天马你就没有听出来?”
罗琳再想了想,就恍然大悟了,却还是说:“那关键是万一有很多人看不明白的话功夫不就白花了吗?”
卓文媛就拍着她的肩头,笑着摇摇头:“要那么多人明白干嘛?现在的局势要是所有人都明白的话咱们可就遭殃了,也只是娱乐大众罢了。”
清亚将那稿纸拿过来又看了一番,说:“我觉得还是写成小说的好,写长一些就更细致了。弄成连载,岂不更好。又有新意,又不时地吊人胃口。”
“写小说我可不行,你让佳音来吧。”端木忙摇摇头,又指着佳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