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旅眼中闪过一丝疼惜.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宠溺道:“好.我已命文山去查探此事.明日便会有结果.你先去洗浴.换上干净衣着.然后好好歇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归宋.”
头埋在他的怀里.郑月安不满的蹭了蹭.闷声道:“良工为了救我不幸丧命.我不走.我要留下來为他报仇.替此番那些冤死火海下的兄弟们报仇.”
兄弟.
公子旅眼中闪过一丝惊诧.难怪那些游侠儿和剑客会那般敬重于她.原來是因为此等缘故.这妇人.还真是会懂得虏获人心啊.
见公子许久不应.郑月安不由抬起头來.是以.那张略带污垢的小脸便也随之出现在公子旅的视线里.
她的额头侧际有着一道淤痕.想是在火场所伤.见公子旅沉了脸色.并松开圈着她的手臂.郑月安不由嘟了嘟嘴.委屈道:“夫主......”
“松开.”
“不.我不要.”这般说着.郑月安搂着公子旅腰际的手再次紧了起來.头颅也再次埋进了他的胸前.
她却不知.她这一举动.却使公子旅心情大好.脸上也布满了笑意.
“当真不松.”
“不松.”
公子旅薄唇角微勾.“好.”
就在好字才落音.郑月安便被他一个就势给抱了起來.还未待郑月安回过神來.便扑通一声被他给扔进了注满温水的洗浴池中.
那浴池虽不甚深.但却也到人腰际.是以.郑月安这样毫无防备的被他一扔.当即便一连呛了好几水.待郑月安缓过神來.将脸上水泽抹去之时.入眼的便是公子旅那呈小麦色健美胸膛.
第一百零一章 遭遇调戏
“啊.....”
当即她便捂脸惊叫了起來.
“公子.可是有刺客.”
殿外再次响起了众人慌乱的脚步声.眼看众人就要破门而入.公子旅扫了眼已然止声.但却用后脑勺对着自己的郑月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冷声道:“无事.候在殿外.沒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喏.”
殿外渐渐安静了起來.
听着身后池水的响动声.郑月安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悄悄地扭头向后瞅了瞅.却不料公子旅已然站在了她的身后.她一惊.猛的往后一退.却是一下子仰倒在水中.
见状.公子旅不由好笑地摇了摇头.走上前去.一把将在水中挣扎的她给捞了起來.圈在怀中.紧扣住她的腰际.用手将贴在她脸上的湿发拨开.尔后捏了捏她的脸蛋儿.促狭道:“本公子是洪水猛兽么.姬.竟这般避之.嗯.”
郑月安将脖子缩了缩.眼神瞟向别处.讪讪道:“公、公子.这样容易着凉.还、还是将衣服穿上好些.”
公子旅眼中戏谑更甚.难得见到这妇人有如此一面.他心情大好.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
“怎不叫夫主了.我看你.素日一口一个夫主.唤的挺顺口.如今好端端的.怎凭白又改了口呢.”说着.他还一边将脸凑了过去.就在郑月安瑟瑟发抖之时.他将头埋在她的耳际.用牙咬住了她的耳垂.喃声道:“再者.本是洗浴.又何须着衣.你说是不是.嗯.”
他这一咬.使得郑月安浑身一颤.再闻他的戏谑之言.郑月安顿时便明白了.这厮.分明是在赤|裸|裸的调戏她.想到这里.她心头恨意顿起.猛的攀住公子旅的肩膀.张口便咬了下去.不就是咬人么.谁不会啊.
这一咬.她是用了些力气的.也将自己心中委屈、害怕一并发泄了出來.
痛意传來.滚烫的热泪也随之洒落在公子旅赤|裸的肩头.他也未将她推开.只是一手静静地兜着她的腰际.一手抚着她的肩.就那般任她伏在自己的肩头上发泄着.
半响.郑月安松开了口.只是.看着眼前那一圈见红的牙印.她的眼泪再次泛了出來.
公子旅将她放了下來.但仍是一手扣着她的腰际.另一只手为她拭着泪.轻笑道:“本就是母大虫.还装甚兔子.本就生的不貌美.再哭下去.可就更无脸见人了.”
“你才是母大虫.”郑月安抚开他的手.湿润的大眼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此时的她眼圈泛红.晶莹的泪珠还沾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清秀脸蛋儿上的那双大眼.正不满的瞪着自己.小嘴微噘.
世人皆知.楚公子旅素爱美人.是以.在几位贤公子中以风流之命最为显著.然.眼前这种别具的风情.纵使他阅美无数.也是未曾见过的.
被公子旅一直这样盯着.郑月安竟是脸燥起來.她扭动着身子.企图掰开那只禁锢在她腰间的大手.然却不知.公子旅的脸色渐渐变得古怪了起來.就连禁锢在她腰间的手也加大了力度.
第一百零二章 我真的怕
发觉了他的异样.郑月安也不敢抬头看他.心中却是更加慌乱了起來.一边掰着他的手.怯怯道:“公子.还是、还是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起早赶路呢.”
“早些歇息.”
“然、然.”
她的一个然字才落音.下一刻公子旅那修长的指尖便挑起了她的下巴.在她的瞪大双眼中低头含住了她的唇.并细细磨咬着她的唇瓣.
一瞬间.郑月安的大脑空白了起來.就那样任意着公子旅肆意地侵犯着她唇.直到他的舌滑入了她的口中.挑逗着她的丁香舌时.她才猛的回过神來.开始了本能的反抗和挣扎.
只是.公子旅早就算到了她这一招.哪里还容得下她的反抗.直接一只手连带着她的胳膊也禁锢了起來.而另一只手则是托着她小脑袋.继续品尝着眼前的美味.
许久.就在郑月安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公子旅这才松开她的唇.瞬间.一道银丝自两人的唇角牵了下來.
然.公子旅却并沒有这样放过她.而是转移了另一片阵地.他再度吻上了她那洁白如玉的项脖.直至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地用牙咬了咬.郑月安不由浑身一软.从他的怀中滑了下去.
公子旅手疾一把将捞起.看着她那布满雾气的眼眸.不由笑了起來.“你这妇人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可是怕了.嗯.”
泡在温热的池水里.望着近在眼前的英俊面容.郑月安不由打了个哆嗦.紧张道:“你、你......”
你了半天.硬是沒你个所以然來.
公子旅眼中笑意更深.他抚了抚她的面庞.磁声道:“时辰确实不早了.该歇息了.”
话虽如此.他手却是已然解开了她的腰带.郑月安一把拦住他的手.大眼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夫、夫主.妾错了.....妾下次再也不敢如此了.....您......”
“错了.嗯.”
“然、然然.”郑月安连连点头.
公子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启:“知道错了便好.若再如此.定不怜之.”
郑月安浑身一僵.她怎么觉得.今晚不管她说什么都会误导他呢.
身上一凉.是公子旅连带亵衣外袍一并给她剥开了.露出了里面雪白的肩头.衣服随着他的手一点一点的往下落着.露出的肌肤也越來越多.郑月安一阵颤栗.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双眼的雾气也愈发浓了起來.声音带着泣意道:“我、我.....我怕.....”
闻言.公子旅不由笑了起來.闻着他那低沉的笑声.郑月安竟是抖的更加厉害了.“我....我真的怕.......”
“你这妇人.....”公子旅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边吻上她的唇角.一手探进她的衣襟.断续道:“燕好之事.人之常理.何惧之.”
这般说着.郑月安已经被他给剥了个精光.雪白如玉的身子露在空气里.引得她哆嗦不断.
第一百零三章 被吓哭了
望着眼前那如雪的肌肤以及胸前那一抹诱人的景色.公子旅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赞赏.肤白似雪.肌如凝脂.这妇人.真真是个玉人.这般赞叹着.他便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爱怜地吻上了她的锁骨.一路向下滑去.直至雪丘.而此刻.他的一双大手.一只则是托着她的后项.另一只则是托着她的臀部.将她半抱了起來.以方便自己食到更多的美味.
然.就在他迷恋雪丘上的那颗红樱桃时.一颗滚烫的热泪突然袭向他的脖子.顿时.他的动作一僵.
又是一颗热泪袭了下來.他抬起头來.眼中已然恢复了清明.
见他看向自己.郑月安眨了眨眼.那半挂在眼眶的泪珠儿便顺势滑落了下來.此刻的她.仿若一只带着露珠的花瓣.让人好不怜惜.
抬手为她拭去腮边的泪水.公子旅苦笑着摇了摇头.将她拦腰横抱了起來.转身上了岸.一把扯起搁放在一旁几上的干净衣袍.顺势将怀中的人给裹了起來.继而又抱着她穿过几重帷帐.來到一张宽大且又精致的床榻前.将其顺手往榻上一扔.便兀自转身往浴池的方向而去.
闻着脚步声渐渐远离.郑月安这才‘嗖’地一下从床榻上爬了起來.一把扯下裹在身上的公子旅的衣袍.快速地将身上的水泽擦干.将衣袍扔到一边.扯过叠放在一旁的绢丝被帛.复而又将自己给严严实实地裹了起來.只留满头的湿发披散在榻边和一双正愤愤盯着浴池方向的大眼.
方才公子旅将她抱上浴池的那会儿她才发现.原來那厮从头到尾都是有穿亵裤的.害的她还紧张了半天.这下子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不过.方才公子旅可是真的动了qingyu的.她都清晰感觉到了他下身那个灼热物什顶着自己了.
脚步声再次响了起來.郑月安知道.这是公子旅回來了.一时间.她的心也不由再次砰砰地跳了起來.也顾得满头还在滴水的湿发.她一轱辘便又滚到了最里边靠墙的方向.只余一双大眼盯着公子旅.
公子旅一袭白色亵衣.浓密的湿发披散在脑后.俊美而不失英气的面庞让她辨不出喜怒來.他赤着足.在昏黄的灯光下款款而來.
他驻足在床榻前.看着那窝成一团的物状.不由蹙了蹙眉.片刻.才薄唇亲启:“过來.”
只是淡淡的两个字儿.却让郑月安心下一颤.咬了咬唇.终还是踌躇地就着被子滚了过去.她不曾发觉的是.在她滚动的期间.公子旅的眼中竟然闪过一丝调侃的笑意.
床榻很大.足有两米多宽.是以.公子旅便将包成茧状的郑月安给提了起來.横置在榻上.将她的湿发顺在榻边垂着.继而又将缠在她身上的绢丝被帛扯了开來.待自己上了榻.他这才将一丝不挂的.此刻正在瑟瑟发抖的郑月安给扣进怀中.用被帛将俩人盖住.阖上了双眼.
第一百零四章 重耳怒之
窝在公子旅的怀中.郑月安轻轻地抬起头.却只能观摩到他那光洁的下巴.是以.她不由不满地撅了撅嘴.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公子旅方才明明是起了qingyu的.虽然轻易地放过了她.但却也不该一眨眼就像个无事人一样了啊.难道是他.......
想到这里.她脸色一变.难怪像他那样风流的一个人.到现在后苑中还沒有一个妇人为他孕育过子嗣啊.原來是早就被掏空了身子啊.想着.她看向公子旅的眼神便不由充满了同情.
然.只是一瞬.她脸色突然又是一变.不对.像他这样腹黑的人.又怎会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难道、难道是她魅力不够.
这样想着.她的脸上便满是一片懊恼之色.正在这时.也不知是公子旅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紧扣着她的身子.竟然又往自己身上贴了几分.这一贴.郑月安那满是懊恼的小脸顿时一僵.随之一片通红.
此时此刻.她惊吓地不敢再胡乱动弹.唯有阖上眼帘.只余微颤的睫毛将她的惊慌之态尽显了出來.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呼吸渐渐平稳.安睡了过去的时候.那个本该早就睡着的公子旅却是猛然睁开了双眼.修长的指尖抚上她额头的那块淤青.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渗骨的寒意.
清风入袭.殿内昏暗的烛光微晃.白色的纱帷与之缠绵.
此时已过子时.一抹上玄月.月光之下花影暗移.
然.晋公子重耳下榻的府内.却依旧一片灯火通明.主殿之上.一袭白色亵衣的重耳剑眉微蹙.负身立于几塌旁.冷眼瞧着下首的几人.
几人中.以介子推、赵衰和狐偃为首.均是他门下得力的谋士.此刻.面对重耳的冷眼.几人皆垂首不语.
见状.重耳不怒反笑.道:“好、真是好极了.我从不知.原來我重耳的门下.竟也有里克这样的人.”
里克.晋国权臣也.
一语罢.宽大的白色衣袖随之一挥.却是重耳转身往殿外而去.
“公子息怒.臣等此举.实乃是为了公子您的大业啊.”
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來.是狐偃.
快要跨出大殿的重耳脚步一顿.他转过身來.渡步到几人身侧.半俯下身.盯着一脸紧迫看着自己的狐偃.嗤笑道:“故而.公便以为.那妇人必会成为我重耳完成晋国大业途中的阻碍.是以.便欲下手除了她么.”
狐偃一愕.他沒想到重耳竟然将话说的这般直白.再加上与之对视.面对重耳那双略带讽意的眸子.使得他的气焰顿时低了几分.
他是重耳的舅舅.并且随之流亡多年.再加上他为人的确颇有谋略.故而重耳向來对其都尊敬有加.像今日这般.是从未有过的事.
见狐偃不语.重耳眼中的讽意更甚.他站了起來.转身面朝殿外.伸开双臂.白色的衣袖随之而出.冷笑道:“这晋国的霸业.也终究只能由我重耳來谱写.呵.区区一妇人又怎能阻碍得了我.诸君.轻看重耳也.”
这一刻的他傲气凌人.霸气四射.然.在白衣的衬托下.却有着一番冷艳无双的感觉.
第一百零五章 贤士之论
话罢.双臂收回.看也不看众人一眼.径直出了大殿.
狐偃看向另外几人.苦笑的摇了摇头.道:“此番所为.真错矣.哎.....”
见他一脸的秃废自责.赵衰将他扶了起來.道:“公也莫要过于自责.那妇人之事.公虽有欠思虑.但也是为了公子所为.”
狐偃摆了下手.叹息道:“我狐偃.老矣.往后公子之事.还要劳烦诸君加以费心了.”
他的话.隐约有着退隐之意.赵衰闻之.不由急道:“公此言差异.公子将來的大业.还要靠您的辅助啊.”
一行人相互拥着往殿外而去.却唯独介子推一人落在最后.狐偃苦笑的摇了摇头.也不欲在多言.这时.赵衰发现了介子推的异状.便道:“公.何所思也.”
回过神來.介子推看向二人.道:“那红馆之火.实属怪异.”
赵衰蹙了蹙眉.随之道:“公之意.可是有人故意为之.”
介子推点了点头.继而看向狐偃道:“依我推测.今晚行刺那妇人一事.除了偃公您.怕还另有其人呀.”
“另有其人.”
“然.那红馆之主.乃是郑王.红馆被焚.牵连甚广.损失颇大.故而.这纵火之人.万不是郑国之人.”介子推抚了抚胡须.“今日公子会见郑氏一事.公子旅怕是已然知晓.如今红馆之事.也摆明是冲着那妇人而去.”
狐偃与赵衰相视.狐偃道:“公子归国在即.那幕后主凶.是想挑起公子与楚旅二人起争端.”
“依公子旅之能.又岂会轻易被这表面假象所惑.那纵火之凶.怕是因嫉恨之心而为之吧.”赵衰冷笑道:“那妇人甚得公子旅宠爱.又颇有才识.因此而招來他人的嫉恨也不足为奇.”
介子推笑了笑:“那妇人若是真能为公子所用.是一幸事.反之.那今夜若是真丧命火海.也是一幸事啊.”
抬眼看向上玄月.介子推冲着俩人拱了拱手.“时辰晚矣.二位也早些歇息吧.依公子的习性.如今怕是早已派人去探查实情了.偃公也万不可因此事而心生退隐之意啊.如今郑王病重.恐公子与郑公主的婚事有变.公子的大业.缺您不可啊.”
闻得此言.狐偃心生愧意.点头拱手应之.
沙漏渐逝.灯烛转竭 .眨眼卯时已至.
郑公子华果然亲持郑王信物.依言将公子旅一干人等送至华阴城外.饯酒为其送行.直到大军远行.身影难寻之时.才在众人的簇拥下策马返宫.
也不知过了多久.郑月安才在铁甲车马的踏踏伴随声中醒了过來.眼睛睁开.却因额头隐隐泛疼又合上.正欲抬手抚之.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掌给抢先了.随即入耳的便是一道温润的嗓音:“总算是退热了.來人.速传巫医.”
“喏.”
马车外.立即有人应下.随之便是‘哒哒’地马蹄声远离而去.
睁开涩涩的双眼.入眼的便是公子旅那俊美而不失英气的面庞.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嗓子干涸的难受.
第一百零六章 郑姬别扭了
公子旅一把扶起.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尔后端起几上早已备好的温水递至她的唇边.郑月安倒也沒有觉得不妥.坦然享之.
待喝了水.喉咙也舒服多了.她知道.自己这八成是昨夜在水渠里呆的太久.导致风寒了.
“可有好些.”
“嗯.”郑月安点了点头.扫向窗外.道:“这里是哪儿.”
公子旅将她腮边的碎发拨至耳后.道:“一个时辰前便已出了华阴.”
郑月安秀眉微蹙.看天色.怕是已过午时.她记得公子旅昨夜曾言.今日卯时便启程.可如今.都好几个时辰了.居然才出华阴.且马车行驶平稳.莫不是因为她生病的缘故.
“怎了.可是有不妥.”
“无.”郑月安抿了抿唇.挣扎着从公子旅的怀中坐起.道:“天气如此炎热.夫主可下令命士兵正午寻阴歇整.每日早上、下午、与夜晚再加速前进.这样以來.最多六日便可归宋.”
公子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取过一边的靠垫垫在她的身后.为她搭上丝绢被帛道:“此言有理.”
话罢.他当即便下了此令.待闻得车外一片应答之声后.他又看向郑月安.道:“可是有些饿了.”
郑月安不语地点了点头.经过昨夜.她总觉得面对公子旅有些别扭.
瞧她这副模样.公子旅哪里还能不明白她的小心思.用手捏了捏她的脸.笑道:“吃食已备好.待巫医给你看过.便可食之.”
公子旅这般轻浮的举动.使得郑月安当下愈发不自在了起來.好在巫医的到來为她解除了尴尬.
见郑月安已退热.巫医便又查看了她的脸色及脉象.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便就起身向公子旅拜辞.
马车中再次只剩下他俩人.见郑月安依旧一副不自在的模样.公子旅笑了笑.便吩咐宽儿入内服侍她用食.自己则是坐在一边.看起了书.
用完了食.郑月安这才觉得舒服多了.人也有些力气了.是以.便就打量起了马车内的摆设.只是待她发现垫在自己身下的虎皮之时.脸色不由一变.
发觉她的异样.公子旅便道:“这虎皮.便是晋营中那只被你击杀的大虎.”
岂料.他的话才落音.郑月安便猛的一阵呕吐了起來.将方才所食之物尽数吐了出來.污秽渐到公子旅的衣摆上.他微微蹙了蹙眉.便高声将宽儿唤了进來.
宽儿入车.一观车中情景.心下一颤.生怕公子旅责罚郑月安.连忙附身收拾了起來.这时.公子旅却道:“将此虎皮.速拿出车外.命人焚之.”
“喏.”
宽儿迅速将虎皮拿出车外.在众人的疑惑中将虎皮交与叔.并传公子旅之令.命他速焚之.随后转身又回到车内.快速收拾着污秽.
待将车内污秽收拾干净.又为公子旅和郑月安各自取來干净的衣着.这才退至车外侯令.待收拾妥当.郑月安便冲着公子旅请罪:“方才之举.妾并无意冒犯.望夫主见谅.”
见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公子旅当下挑了挑眉尖.将手中竹简扔至几上.语气淡然.辨不出喜怒道:“过來.”
“啊.”
第一百零七章 兵法九变
一字落音.她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抬头见公子旅仍是瞅着自己.便只好挪了过去.跪坐在他的身侧.
公子旅只手抚上她的发际.柔声道:“那将军右兵败而逃.如今已被晋国所弃.我已命人暗中查探.待寻之.也一并交与你处置.可好?”
郑月安一怔.抬起头來.不解地看向公子旅.他何时变得这般体贴自己了.
见她不解.公子旅笑了笑.顺势将她搂入怀中.语气怅然道:“这一回宋国.也不知.还有多少凶险等着我楚旅啊.”
这般说着.他忽然底下头來.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昨夜之事.文山已经查探清楚.待你病好.便让他告知于你.只是.这段时日.你不可再随意出行.要随侍于我.”
想到公子旅即将要面临多的处境.郑月安也不在反驳.而是伸手搂住了公子旅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低声道:“定不离君.”
“如此甚好.”
公子旅笑了笑.一手继续搂着她的身子.另一只则是持起了竹简.继续翻阅了起來.是以.二人相偎的马车中.一片温馨之态.
烈阳之下.数万大军迈着沉稳的步伐一路往北而去.所行之处.尘蒙四起.久而散之.
是夜.满月高玄.大军休整完毕.继续在月色的照耀下朝着宋国的方向快速行去.颠簸的马车内.郑月安却是与公子旅讨论起了兵法.
“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合.泛地无舍.衢地合交.绝地无留.围地则谋.死地则战.途有所不由.军有所不击.........故将通于九变之利者.知用兵矣;将不通九变之利.虽知地形.不能得地之利矣;治兵不知九变之术.虽知五利.不能得人之用矣. ”
郑月安所言.正是來自于前世记忆.孙子兵法中给她映像最为深刻的几章之一.《九变篇》.一言罢.见公子旅一脸的思索之意.郑月安又道:
“是故智者之虑.必杂于利害.杂于利而务可信也.杂于害而患可解也.是故屈诸侯者以害.役诸侯者以业.趋诸侯者以利.故用兵之法.无恃其不來.恃吾有以待之;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
故将有五危.必死可杀.必生可虏.忿速可侮.廉洁可辱.爱民可烦.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覆军杀将.必以五危.不可不察也.”
公子旅的指尖轻轻扣着几面.郑月安则是一脸紧张的看着他.好半响.公子旅突然嗤地一笑.“此言精邃富 赡.逻辑缜密严谨 .若能得此人相助.何愁不能一主天下.”
一主天下.
郑月安心下一凛.公子旅这是要统一山河吗.可是如果这样.那历史不是全被颠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