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宁红着眼眶,轻唤:“大黄过来。”大黄甩着尾巴慢慢走到林小宁脚边。
林小宁轻轻的抚着大黄的背,从自己穿过来后一个多月了,大黄也慢慢长好,皮毛溜光水滑,真是好狗,都知道为自己挣好前程了,唉,世间万物,各有因缘啊。
抱起望仔放在大黄背上,悄声问:“望仔,你识路天下第一?”
望仔点头。
林小宁这会可没功夫与望仔生气,指着男子对大黄说:“大黄啊大黄,你与他有缘,你以后就跟着他吧。”
大黄把脑袋埋在林小宁怀里,林小宁心一酸,抱住大黄,轻声说:“他若待你不好,记得回来。”又命令望仔,“把我的意思告诉大黄。”
望仔扯着大黄的毛发,吱叫了几声,大黄舔舔林小宁的脸,欢快的跑到了男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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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时快得多,但回家时也已是晚饭过后,林老爷子与林家栋还在工地上,最近大伙们日夜赶工,那是为自己盖房屋,哪有一点怨言,兴致勃勃还来不及呢。
小香没心没肺的家伙,吃过饭就带着小宝去张婶家窜门了,留了饭菜温在锅里,估计在她眼中,二姐早就与大哥一样,是当家之人,根本没想过林小宁的人身安全问题。
林小宁狼吞虎咽把吃了晚饭,收拾干净,心下想想就突然很不甘,有些瞧不起自己,想自己,在胡县令与里正,村长那儿,也是敢说敢道的人,怎么就在这个快断气的臭男人面前,失了方寸。
那个臭男人,气度非凡,无法言说,说个话爱搭不理人的,好像所有人都欠了他,白长一副好面皮,长成这样的男人应该是对女人和风细雨,让女人如沐春风才对…。
这个臭男人明明把自己气得半死,自己竟不敢表露,还把大黄白送他了,要不是怕家人担心,急着下山,肯定得狠宰他一顿,还费了自己的三七与参须呢,NND…
林小宁越想越窝囊,越想越觉得自己欺软怕硬,突然心生悲凉,看来,做地主还不行,等着吧,等有更多钱了,我要把桃村全买下来,把进城的路修得宽宽敞敞,把桃村变成一个镇,让大哥做一镇之长,小宝要考上状元,要让一家人从富人翻身成权势,NND,气死老娘了。
“不过是吃了狗奶才没虚脱而死的臭男人”林小宁恶趣味的想着,拎了一小口袋米,加一篮子草莓,朝张婶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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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日几就要秋收了,庄稼在暮色中密密的一片一片,桃村散发着丰收的气味。
进张婶家院门,见小宝与大牛二牛在院里玩石头子儿,小宝现在知道找人玩了,这是对的,小孩就应该与小孩一起玩,别的不说,对小宝的心理健康就极有益。
流民中有几个小娃与小宝关系也很好,但这些小娃们每天都有拾柴的任务,没时间陪小宝玩,不然一百多号人的饭食,拿什么烧火啊。
张婶看到林小宁就热情的招呼着:“小宁来了,哎,人来就好了,又送这些米粮与果子做啥,你们林家对我可真是…可真是…”
张婶半天也没真是个什么出来。
林小宁笑着说;“张婶你就别客气了,多亏着你家大牛二牛与我家小宝玩呢,小宝自幼有病,村里没孩子与他玩,这米与草莓是送给大牛与二牛的。”
张婶便不推辞,接过米与草莓,大牛与二牛还有小宝欢呼着跑过来要吃,小香笑着拉着三个娃娃,去洗草莓了。
张婶亲热的拉着林小宁的手:“你家小宝最近可是见好啊,看着模样与常人也没二样了。”
“嗯,是呢,估计明年开春时,小宝就能全好了,张婶,秋收我叫个汉子来帮你收割吧。”
张婶听了又抹起泪来:“你们家是大好人,看着我们娘仨过得苦,这些时日,可多亏你们家帮衬着,不然,我们娘仨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婶子,你家才一亩地,收的粮满打满算也只够管你们娘仨半年吃食。你一个妇道人家,就算是再拼命,又能伺候几亩地呢,婶子就没有考虑过其它的出路?”
“其它的出路?我们就是庄户人家,除了种田,还有什么出路。”
“婶子啊,你的针线活不是好吗,何不考虑这方面的出路。”
“唉,小宁啊,我们庄户人家,粗手粗脚的,出来的活能卖几个钱啊,我也接过县城里绣庄的活计,一个荷包能赚个三五文,可几天才能绣出一个呢,还得搭上线钱,人家后来嫌我手糙,把荷包面子给刮毛了,不给我绣,不然还能添几个钱。张婶难过的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
“婶子啊,你别急,凡事都能找到个出路,你先别急,我慢慢想想。”
“嗳,那小宁你想到什么好活计,可记得告诉婶子。张婶期盼地说。”
第十七章 大黄被我送人了
回去的路上,林小宁想:张婶一家是够苦的,真的要想个出路才行,还有流民那里一多半的妇人女娃,得给她们一起想条出路才行啊,女人种地,体力到底不如男人,不然开荒养地一年,都得白白养着他们,那家里可吃不消。
晚上给小宝洗漱时,小宝主动在林小宁脸上湿漉漉的吧唧一口,可把林小宁乐坏了。
林老爷子与林家栋也回了,三个人到林老爷子的屋里查看帐本。
林小宁吞吞吐吐地说:“爷爷,大哥,大黄,大黄被我送人了。”
“送人了?”林老爷子与林家栋一脸惊讶。
“这样的,爷爷,今天我带大黄进山,大黄救了一个男人,那男人非富则贵,感激大黄救命之恩,要买下大黄,我不舍得卖,只说让那人好好对大黄,就白送于他。”
“哦,可大黄咋会轻易跟那人走,咱家可是养了他五年了。”
林小宁一听就来火了:“爷爷您别提大黄,那人受伤动不了,吃了大黄的奶,吃了二日呢,我说这二日大黄咋这么能吃,全被那人给吸空了,现在大黄把他当儿子呢,非跟人家走不可,我叫都叫不回,才想着不要银子,让那人好好待他。”
林老爷子与林家栋一听就哈哈大笑,眼泪都出来了。林老爷子说:“大黄与那贵人有缘,送了就送了,只是那人受了伤,咋还能带大黄走呢?”
“人家手下来找他了。”林小宁简单带过。
“这山可深,贵人咋跑这地儿来了。”林家栋问。
“谁知道,这些权贵之人的事咱们别猜想了,爷爷、大哥,看看帐本吧。”
看到帐本上银子流水一样花出去,林老爷子与林家栋一辈子没这样花过钱,疼得脸直抽抽。
木头不要钱,泥土不要钱,土坯自己打,慢一些没关系,可衣服布匹棉花要钱,吃的要钱,现在做的都是体力活,吃得多,还隔三差五的放肉,肉食有时去上山去打,省了一些银子,屋子建好还得有一些简易家具,好歹得有个箱子与桌椅啊,洗脸盆啊什么的…
秋收后又得考虑棉衣了,现在的棉花可贵,一斤棉花是七八斤米价啊。
“丫头啊,咱家这摊子是不是铺得太大了,这银子真不经花哟。”林老爷子蹙眉问着。
林小宁想着空间里今天下午采的那些宝贝药材,心里稍稍有底,说:“没事,只要把地开了,养一年,第二年就能回本,现下的银子养这些人一年也完全没问题,我还会再想些法子让那些妇人女娃有个来钱的路子;还有,爷爷,咱们现在是地主了,光会算术可不行,从明儿个起,大哥与小香得每天晚上跟着我学一个时辰的字;还有,小宝过阵子就可以用药,估计到开春时就能好了。到时小宝要进学堂的,这事可是大事,咱家不能只做地主,小宝若是能考科举,得个一官半职的,那咱家就是官家之人了。”
这番话像是晴天一个霹雳,林老爷子和林家栋身躯一震。
林老爷子半天才返过神来,眼中泪光闪闪,叠声道:“对的对的,是这个理儿,就是这个理儿,咱们林家要是真能做官家之人,我这老头子可算是对得起林家列祖列宗了。”
“爷爷您别这么激动,这是迟早的事,对了,我过两天和大哥去趟县城,得买一匹马,现在咱们家大业大人口多,时时进城,去县城的路太难走,靠牛车太费时,有匹马车,就轻省得多,回头你把银子给大哥,去时带上王刚,他识马历害。”
这天晚上,林老爷子与林家栋想着林小宁的话,心情激动翻涌,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林家能有做官家的一天吗?
==========第十五日,自林家带回“99个壮劳力”的第十五日,秋高气爽艳阳天,桃村家家户户都在收割庄稼,所有的村人全聚集在田地间,汉子们光着膀子,流着汗,弯着腰劳作着,妇人们送水送饭,小娃们泥猴似的跑来跑去。桃村一派欣欣向荣。
王勇在张婶那一亩地里收庄稼,动作敏捷如同在田间飞舞,不过半日,就收完了,邻近的地里送粮送水的大姑娘小媳妇,看着光膀子的王勇,脸红害羞低头着。张婶笑得合不扰嘴:哪有汉子收庄稼动作能这么好看的,这个小汉子长得又招人,身体又壮,自己是没个闺女,不然这样的汉子作女婿,那是多么美气哟。
林家的1000亩地盘上,泥堆堆成好几个,打好的土坯一排排的垒在地上晾晒,地基也在挖了,这帮流民们来桃村不过十五日,眼见着腰身有力,脸上有肉,眼中有期望。
老汉与娃娃们成群结伙的上山拾柴,老妇们烧水,做饭,洗衣,年轻力壮的汉子与妇人一直在劳作着,林老爷子与林家栋也没停过手脚,那干劲,就是天上下冰雹都停不下来。林小宁自那天下午采了宝贝药材回来后,晚上就在空间里小心的把每株药材都种上了。至于望仔会识路自己却不知道一事,林小宁不再计较,因为当她质问望仔时,望仔一脸委屈,林小宁反应过来,望仔虽然听得懂话,但却不会说,只会摇头与点头,自己从来没问过他,怎么知道。
林小宁现在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米虫,帐本也不看,完全交给大哥与爷爷,大哥是兄长,本应该管家当家,以后他可是要做镇长的呢,这点事都管不好怎么行,当是热身吧。林小宁想着自己的宏大理想,理直气壮地偷着懒,除了在空间做药农,就是与望仔睡大觉。每天的任务就是把家里水缸打满空间水,用空间水浇菜地,然后晚上教大哥与小香识字。小宝与爷爷也总是不拉的认真在边上听,也拿着沙盘用树枝描着写着。沙盘是林小宁想出来的,识字前期,用沙盘就行,少费些纸张,这时代纸张贵。
第十八章 进城
流民中有一个姓付的姑娘,约十四岁,很苗条,但已现窈窕身形,自打来桃村起,隔天就给林家送柴,然后再收拾林家菜地的杂草。
每回这付家姑娘来时,林小宁都会端碗空间水给她解渴,还会送些草莓给她,这付家姑娘,总是低眉顺眼地说:东家的水真甜。对于草莓这稀罕果子,付家姑娘每回都推辞,推辞不过就用双手小心兜着草莓,温顺而羞涩的离开。
林小宁对这付家姑娘极有好感,曾问她:是谁叫你来的。付家姑娘垂着秀目,轻声细语回答:是我自己来的,不能让小姐做这些活。
林小宁这几日做了半年规划,用炭笔一一记在纸上,想:明日自己与大哥还有王刚一起去县城买马,应该出村去透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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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清晨,林小宁抱着望仔与林家栋还有王刚坐着牛车进城。
这王家两兄弟,身健力壮,爷爷带他们打猎回来说他们功夫相当不错。胡大人送他们俩来时,身有鞭伤,又说会功夫,会识马,背景绝不简单,但这两兄弟,沉默少言,干活从不偷懒,便不好多问。
此次进城,林小宁还打算去县衙找一下胡县令,这个胡老头,摆了她好一道,丢了这么些个流民给她安置,这本是衙门的事,怎么就落林家头上了,越想越觉得憋屈,得去讨个公道去。
其实林小宁还有一个目地,就是要去药铺,一是给小宝抓些药材配上自己采的那几味药,这二日给小宝号脉,已想好了方子。还有,也要了解下药材的收购价格。
清水县其实非常大,有不少富户。上两回进城,一是卖玉,二是买地,两次情况都极特殊,根本没有机会好好逛逛。
县城分为东西二大块,东边基本是官家与富户,西边则是平民,集市也分东西二块,主要是菜市与小摊贩,东西二边摆卖不同品质的货物。
还有东西街市,东街是有头有脸的门面,里面货物琳琅满目,花样繁多,西街则朴素得很,门面也破旧,多是生活必需用品,并与集市连在一起,还有些气味。
林小宁看着东街一栋栋青砖大瓦房,还有街上那些锦衣绸缎的公子小姐们想:“为何不让这些人来安置流民呢?要让林家这只是想做小地主的猎户来安置呢?这些都是有钱人家,有钱人家那么多,做善事轮不到林家吧。”
进了衙门找胡县令,誓要为林家讨个公道,师爷说胡大人不在,下午才回,让下午再来。又笑眯眯的说:“林家这些天做的那些个事儿,我们都知道了,林家是眼光长远之人啊,看得深看得远,不是鼠目寸光之辈,林少爷、林小姐则是有大前途大发展的人,那另2000来亩地胡大人说了给你家留着,说不出三年,定能全部归为林家所有。”
林小宁听师爷这样说,心里有些复杂,与大哥告辞离开,王刚不声不响地跟着,像个忠诚的奴仆。师爷又叫住林小宁,看了王刚一眼,对林小宁悄声道:“这王家兄弟,你们尽管放心用,可以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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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东街,找到一家很气派的药铺,门楣牌匾上“保安堂”三字的颜色如同褐色的药汁,一股药香扑面而来,顿觉心中安宁踏实。林小宁一直对中药有一种固执的信仰,觉得闻着味,看着色,就如同听了高僧讲法一般心中安宁无比。
林小宁对林家栋说:“大哥,你与王刚去买马吧,买完后回来这儿接我,我给小宝抓几副药,给我一些碎银就行。”
林家栋说:“我们与你一起买了药后再同去买马吧。”
“不要嘛,马市味儿重,我不习惯,你们快去,买好马来接我。我在这儿等着,我喜欢闻这药香。”林小宁撒着娇。
林家栋一见林小宁撒娇,那是半点抵抗力都没有,只得掏出银子递于林小宁,再三叮嘱:“可别走开了,就在这儿等着我们。”
保安堂铺子里有个伙计坐在柜台后面东张西望,侧边有个坐堂的老大夫正闭目养神,很有些鹤发童颜的样子。
林小宁走到柜台前问:“伙计,你家可收药材?”
伙计看到林小宁怀里的望仔,忍不住啧了几嘴,逗着望仔,望仔不屑地朝林小宁怀里拱了拱,伙计讨了个没趣,懒洋洋地问:“何种药材?”
“是新鲜草药,有金银花、野菊花、旱莲草、龙胆草、马齿苋这些”林小宁拿起早就装好的小袋子,放到柜台上。
“这些草药多得是,得看你草药的好不好,才考虑收不收。”小伙计说完又忍不住看着望仔,望仔吱吱冲着小伙计咧了咧嘴,把小伙计逗得呵呵笑起来。
林小宁把望仔放到肩上,提醒道:“是新鲜的草药,才采的,可是上等草药,制成药材后绝对是上品,你看看便知。”
小伙计返过神来,打开小布袋子,新鲜的草药清香就弥漫开来。
侧边养神的坐堂老大夫星眸一睁,闻着味儿就过来了,看到柜上的草药,眼睛一亮:“小丫头这种草药你有多少?”
“有可多呢,看你家要多少。”
“你有多少我家就要多少。”
林小宁想着空间里那山似的草药,还是保守地说:“每种大约能有百来斤的样子。”
“如果都是这种品质的草药,我全收下。”
“那你什么价收。”
“金银花给你每斤十文,野菊花给你六文,其它几种四文。”
林小宁要吐血了,这个价真贱。“掌柜,你莫不是欺我年幼吧,这个价可太低了。”
“呵呵小丫头,我可不是掌柜,我是大夫,如果是掌柜来与你谈,指定给不了这个价,我是行医治病之人,看到你这草药确是上品,才给这个价。”
“那老大夫,你家人参,灵芝,首乌这些药材怎么收?”
“你有这种药材?”
“没有,我就问问,我家穷,我与妹妹时时上山采些药来卖,听爷爷说这城里的百年人参啊灵芝啊什么的,可是金贵着呢,我就想知道那些个百年人参,百年灵芝啊什么的,得花多少钱,我听听,听听那些钱也觉得开了眼。”
“哈哈哈。”老大夫大笑起来,觉得这个丫头十分有趣,肩上那只小狐狸也逗得很,便爽朗地说,“那小丫头你可听好了,这百年的参啊,灵芝啊,每株都能值三百两以上,若是品相特别好的,能值上五百两。”
“老大夫,您能拿百年参给我瞧上一眼吗,我看看长得啥模样?”
“那可不行,丫头,这百年的参与灵芝,都是镇店之宝,岂能轻易拿出来给人瞧呢。”
“那您只告诉我,百年的参有多粗行不,老大夫?”林小宁睁着天真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老大夫。
老大夫看到林小宁这明眸皓齿,水灵灵的小丫头,不过十一二岁,竟如此能言善道,还有她的狐狸,都招人喜欢,便用手给林小宁比着说:“这百年的参啊,大约就你这只小狐的尾巴这么粗,知道了吗?”
“谢谢老大夫,您看着就像仙人一般,心肠也与仙人一般,您见多识广,可见过这么大的参呢?”林小宁比着自己采到的那株最大的参。
“丫头,老夫我这把年纪,这么粗的参,还真有幸得见过一回,”老大夫笑容可掬,语气很是自豪:“那可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只有幸得见一回,那支参,至少是五百年以上,有价无市,世间难寻啊,就是万两,也求之而不得。”
“谢谢老神仙今儿个让我大开了眼界,您真是神仙,那些草药我明儿个让大哥送过来,我还要再抓几副药。”
第十九章 你来自何处
“谢谢老神仙今儿个让我大开了眼界,您真是神仙,那些草药我明儿个让大哥送过来,我还要再抓几副药。”抓了药,付过银子后,又转去了另几家药铺,果不其然,开的价金银花最高才八文,这年头商人真心黑。
林小宁转回到保安堂门口等着大哥与王刚。没多久,就看到大哥与王刚牵着牛车和一匹大白马走过来。
王刚说:“二小姐,这匹马儿性子温顺,载人拉货最好不过。”就不再言语。
林家栋喜气洋洋地对林小宁说,王刚识马真历害,马市一溜下来,就盯准了这一匹,出价68两,多一文不要。我还以为买不下来呢,现在的马可贵,没想到马贩子心疼半天,竟卖给咱了。
现在的马的确贵,林小宁想:2000两银子,买地去了五百两,三头牛和牛车去了近三十两,那些棉花、粗布、米粮什么的,还有杂七杂八的事物,花去了近一百两。今天又买了这匹马,家里还有1000多两银,够是够用,但是只出不进,不是个事儿。人参那些药材目前不能拿出来,林家突然暴富,暂时得低调行事。
一路下来三人都饿了,找了一家馆子点了五碗牛肉面,给大哥与王刚二碗,林小宁一碗,王刚也不推辞,就吃了个净光。望仔也饿了,但只吃了两片牛肉了事。边吃还皱着个脸,肯定是馋空间的草莓了。
吃饱后,一行三人转去东街布庄,林家买布都是在西街买的,东街布庄都是有钱人才买的细布、好布、及各种绸缎。
伙计看到一行三人,一头牛车,一匹大白马,还有那姑娘怀里一只小狐,热情的迎上来,问:“三位要买些什么布?”
“我想问下你家那些零碎布头是怎么处理的?”林小宁直奔主题。
“哦,那个啊,”小伙计有些失望:“那些都是论斤卖。”
“多少钱一斤呢?”
“大片的布一文一斤,小块的布一文二斤,绸缎要轻薄些,大片布二文,小片布一文”
“我能看看布吗?”
伙计老大不情愿地从柜台底下拎出一筐布。林小宁检查一下,大片的布还很大,小片的布也能做些帽子什么的小物件,并不碎,就问:“伙计你家还有多少这种布,我全要了,能算我便宜些吗?”
“全要,丫头你不是开玩笑吧,这些布能做衣裳吗,能打几个补丁而已。”
“你别管,反正我全要了,叫你们掌柜来,给我算便宜些。”
“好的好的,我去找掌柜。”伙计高兴的应道。
一刻钟后,林小宁从布庄出来,身后大哥与王刚各扛着一大麻袋布跟着,掌柜的在后面笑容满面地说:“林小姐,下回的布片我都给你留着,说好的哈。”
200多斤布,200文,又加了100文的各色棉线与丝线,林小宁当是捡了宝,布庄掌柜更是笑得脸上开花。
王刚与林家栋把两大麻袋布在放在牛车上,林小宁坐上牛车,得意的说:“大哥,王刚,走,我们去铁匠铺子配个马鞍,再去找胡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