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就大呼起来,一些老人家就干脆坐在地上抹起泪来,众人感激涕零道:东家放心,老太爷放心,您收留了我们,给了我们这些人活路,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定会好好的给东家干活,不让东家有半点吃亏,虽说我们现在这样看起来差一些,可以前种田时也是一把好手…
林老爷看到这阵势有些招架不住了,赶紧把林小宁推出来。
林小宁也是头大,最怕的就是被人感激,真是不舒服,浑身都不舒服,也只好硬着头皮说:“你们不必这样,反正我家买了地,开了荒后,佃给谁种都是种,你们也不是我林家的家奴,只是开荒养地的时日,我只管吃住,不发工钱,屋子被子衣裳就是你们的工钱,等到地能种了再佃给你们。”
一众人等更是感恩戴德按下不表。
第二日,林老爷子与林家栋,带着王刚王勇上山打猎去了,说是进城太不方便,去山上转转,看看设的陷阱,再打点肉食,这爷孙两,一日不打猎就难受,做了地主了,还要进山,不过好歹是为了找肉食,不是为了换钱。
里正匆匆忙忙来找林小宁,说胡大人吩附了:99个流民登记名册,他们的宅地由县衙出,不占用林家的1000亩。划了99亩。先按一人一亩计,造了名册后,则按各家或各人实际占用宅地面积给办理地契。
“99亩地盖屋子,一人一亩,99亩,有零有整,胡大人是疯了吧,一人一亩地让我盖房子,要是一家五口人,我岂不是要给他们盖五亩地的房子?我家都没这么大呢,怎么不把我林家人抓去卖了!让胡大人来把我林家人都抓去卖了。”
“是先按一人一亩计,先按一人一亩计,不是还有前院后院呢,是不,还有前院和后院…”里正陪着笑脸。
“走!你马上给我走,马上在我面前消失,去告诉胡大人,我林家知道了,不会让那些99个壮劳力饿着冻着!有我林家吃的就有他们吃的!”林小宁这两日的憋气全部迁怒到里正身上。
“嘿…嘿…”里正陪着笑走了,心里那个委屈啊,那个悲伤啊,那个愤恨啊,半辈子爬上里正这个位子,而今被个小丫头吼叫,这是什么世道哦…
里正走后,林小宁悲愤地自言自语:“还说一年内付清欠款,用屋子抵,地没开,可屋子要先盖啊,有这样的道理不,有这样的道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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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林家放出话来,“村里家有存粮的可送到林家,林家收价与城里一样。”
这下林家门前排起了长队,都是散碎的米袋,有的人家十来斤,有的人家几十斤,也有上百来斤的,林老爷子与林家栋忙得不可开交,看粮,称重,算钱,付钱,记帐…。
第四日:草席一百多张编好,棉被全部做好,一人二床,一床垫一床盖,林家五口也换成新被,新草席。
第五日:29户流民与王刚王勇兄弟,共30户,全部登记名册,办好落户手续。
第六日:简易的桥搭好了,十根粗壮的树木并排横跨河面,上面平放着宽大厚实的木板,是按林小宁的要求,要搭就搭得宽宽的,结实的,能过牛车。
第七日:年轻壮实的人,不计男人与女人,挖泥打土坯,三头牛车装泥,速度快得很。小孩与老人的新衣也做好了。
自买地起,林小宁就开始记帐,她用阿拉伯数字记帐,直到第七天晚上,帐本被林家栋发现。
那天晚上,林老爷子,林家栋,林小宁关门谈了许久
那天晚上,林小宁得知了自己的贵命之说的由来。
那天晚上,林老爷子与林家栋得知了他们的宁丫头,自上个月落水醒来以后,不仅会瞧病,还会识字,更会一种奇怪的算术,那种记法太神奇,可又着实方便好记,且一学就会,统共才十个数字,学会这十个数字,多大的数字一算就清清楚楚…
林老爷子与林家栋终于更加深刻地理解了‘和顺长老’说话的意思:“丫头若是活过12岁,就贵不可言。”又遗憾着如若宁丫头早些年就会瞧病的话,那儿媳(娘)就不会去了。
林小宁把算术与九九表教与大哥后,又做起甩手掌柜,让大哥负责每天记帐,晚上由她对一下,看看有没有算错。这大哥当真是冰雪聪明,一教就会,加上本来算术底子就好,一天下来,竟没一笔是错的。
林地主家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又过了一日,到了第九日,才吃过中午饭大黄就回了,要找吃的,奶是空的,这很少见,通常大黄都是早出晚归,而且林小宁还发现大黄身上的毛还沾了少许血迹。
第十四章 进山寻宝
又过了一日,到了第九日,才吃过中午饭大黄就回了,要找吃的,奶是空的,这很少见,通常大黄都是早出晚归,而且林小宁还发现大黄身上的毛还沾了少许血迹。
小香看到大黄撇撇嘴说:“贪吃狗,贪吃狗,现在中午都知道要吃的了,真是个饭桶,哪有狗与人一样,一天吃三顿的,狗就是狗,可是亏了家里现在不缺吃的了,不然养它就是养一个人呢,你瞧望仔多好,一天就吃一点点,多省粮。”
林小宁嗔了小香一眼说:“小香你就消停吧,大黄怎么就惹你了,不就是饿了要吃的吗,咱家现在的条件也不多大黄一张嘴,你就那么心疼那点米粮啊,说大黄贪吃,你怎么不说你以前的时候,那看见啥都吃,连老鼠都吃。”
“那不是老鼠,是山鼠,村里人都爱吃呢,肉香着呢。”
“老鼠山鼠都是鼠,以后不要吃了,看着恶心。”
“村里人都吃山鼠,有啥恶心的。”
“好好好,不恶心,你爱吃就吃哈,只要不是老鼠就行,那老鼠可不能吃,吃了会得病。”
“老鼠和山鼠那长得是一个样吗,一看就知道,村里也没几只老鼠,都窝在城里有钱人家的粮库里呢,我们村这点粮,老鼠还瞧不上哦,都不爱来,想吃也打不着呢。”小香打趣道。
“哈哈哈,”林小宁乐得笑得肚子疼,“行了,小香,快去带小宝睡午觉去。”
小香也笑着,牵着打着呵欠的小宝就进屋了。
“这丫头的性子越来越开朗,说话也越来越逗”林小宁摸着笑疼的肚子,给大黄盛了一大碗饭,加了几块肉,并一勺子肉汤。
现如今,林家的小锅灶里是天天不少肉的,自从有了王刚王勇两兄弟,隔天就上山“找肉食”,加上大哥每回进城都要带猪肉来,尽着小宁、小香与小宝吃,有多的则送到大锅灶那儿让娃娃与老人吃,林小宁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小灶,而王家兄弟却是一脸理所当然,说:东家就是东家!
大黄吃得饱饱的,轻舔着林小宁的手,脸上的表情充满母性的温柔,仿佛找着了归属一般。
林小宁忙了这些时日,心下放松,看着大黄的表情,还有身上沾的血迹,心里酸酸软软的。觉得大黄命真苦,虽然是条狗,却失去了宝宝,神致不清到现在也没好,这与小宝的病症其实是一样,只是大黄是狗,加上大黄的情况也特殊,吃得越好奶水越足,又得去找活物喂,这还不知道是从哪沾上的血呢。
顿时觉得自己因为有了望仔而忽视了大黄,深感内疚,用空间水好好的给它洗了一个澡,把大黄的肚子与RU头洗得干干净净,期望这空间水对大黄也有效果。大黄洗得舒服得直哼哼,洗完后,抖干水,趴在地上眯着眼,晒着秋天中午的太阳。望仔跑出来,跳到大黄背上,只要大黄不给望仔喂奶,望仔还是很喜欢大黄的,在大黄的背上嬉戏着。
看着一狗一狐,二个家伙亲密无间;小香与小宝在屋里休息,小香才10岁就带弟弟,每天除了罗嗦着关于吃的话题,就是做姐弟三人的饭菜;小宝现在会说句子了,看到林小宁回家时会叫:“二姐回来了,二姐回来了。”;而爷爷与大哥坚持在土坯工地上与大伙一起吃大锅饭,那就是下基层,体查民情,与群众打与一片。
林小宁在正午的太阳底下满足的眯起了眼睛,好像幸福就在这一刻变得有形状了、具像了,是能摸得着、闻得着、看得着的,觉得心里无限踏实。
林小宁一下一下的摸着大黄,轻轻说:“大黄啊,一会儿你带我进山去采药好不好,我们家得种些好药才能真正发财啊。还有,小宝过些时日,也可以用药了,我想给小宝找些好药来啊,去药铺买好药,得花多少银子,虽说咱家目前能出得起,可如果能采着,不是省了银子吗,大黄,带我上山吧,你识路最历害的,好不好。”
大黄懒洋洋地不理不睬,望仔吱吱叫了几声,大黄马上站了起来,讨好的舔着林小宁的手,口里呜呜的叫着。=======================
林小宁找了个小背篓,拿了个小铲子,这个小铲子还是前几日大哥进城时给捎回来了,还没用过呢。又换了一身旧衣,给小香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大黄与望仔进山了。
这次进山的目地明确,直接到中围,大黄走得很快,望仔很威风的坐在大黄背上,林小宁在后面也快路跟着,这一个多月以来,空间水的原因,身体比穿来时好得多,虽然跟得有些吃力,却也没拉下。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已没有路了,周围只有密密的树,还有各种草,按着前世的记忆,林小宁采着自己能确认的草药,虽是中医科班,但对新鲜的草药,认识的也只限于一些最常用好记的,不过几十种。
林小宁采了柴胡,黄芩、附子、辛夷花、佩兰等有十几二十种草药,放在背篓里,再往里走,那真是完全摸不着方向了,周围全是一个样样,望仔从大黄背下跳下来,一溜烟就跑没影了。“大黄,跟上望仔,别让他跑丢了,再里面怕有危险。”林小宁急叫。
大黄镇定甩甩尾巴,带着林小宁朝着望仔消失的方向走去。走了不到一刻钟,看到望仔正在一颗树下吱吱乱叫,林小宁快步跑去抱起望仔,嗔骂道:“望仔你这个调皮捣蛋鬼,吓死我了,这么深的山里,你要跑丢了,怎么办,都说了你是我的狐了,不能私自跑掉的。”
望仔在林小宁怀里乱跳着,林小宁定眼朝望仔刚才呆着的地方一看,一小团动人的红色小果果正绽开在地面上一片绿叶中。
人参!这分明是人参叶子!林小宁心花怒放,望仔是好望仔,大黄是好大黄!林小宁没头没脑的亲了二个家伙一番,按奈住激动乱跳的心脏,小心翼翼地拿着铲子把人参挖了出来。
这是一株成人大拇指粗的人参,野参长成这样粗,肯定有几十近百年了。林小宁喜不自禁地看着这株人参,望仔又吱吱叫着,往前跳走。林小宁跟在后面,不多久,又发现几株田七,林小宁眼睛红了湿了,这叫什么,这叫喜极而泣,不丢人,小宝要用的几味主药都采到好几种,再买一些其它的药配上,再用针炙刺激一下,很快就会好了。小宝很快就会与村里正常的娃娃一样,要上学堂,要去考状元…
又过了一刻钟,挖到一株更粗的人参,竟有小胡萝卜那么粗,已见明显人形,尝一口参须,相当甜润,至少是几百年了吧。前世没有机会看到野参,市场上都是种植的,种植与野生的大小可不同。
林小宁的心情已无法用狂喜来形容了:“望仔是宝狐,是专门来人世间寻宝的,所以才能发现石头里有玉,才能找到人参与田七,是宝狐啊!”林小宁幻想着人参与田七在空间里茁壮成长、粗粗胖胖、成群成片、金元宝、银元宝在她的眼前打转转…
这个世界是多么美啊,是多么妙啊,上一世,自己十年辛苦只不过存了一点钱,买来一套五十来平的小户型,付了首付,月月供着气也喘不过来。幸好老爸老妈日子滋润不用自己养,也厚着脸皮不管了,而后来年纪又大,高不成低不就嫁不出去,成了老姑娘,打扮方面还得舍得,一套衣就得上千,那也要咬牙买下,不然品味就掉了,想她林小宁,老姑娘是一回事,可做人的品味又是另一回事,不能让人小瞧了去。而如今穿过来这一世,有了1000亩地,等地开了荒,有了收成后,就可以再盖个青砖大瓦房,那可是独栋别墅啊,在前后院搞些个园林景观什么的,再修个漂亮美观干净的厕所,这个重要极了,有品的人可不会在臭气哄哄的茅坑里那个…,再找两个佣人伺候着,这一世,那是太完美…。
半个时辰后,林小宁再挖人参,灵芝,田七,首乌时已是完全平静的心情,都挖累了!跟着望仔走,基本每几钟就能找到这些。
“不知以前爷爷与大哥打猎时有没有来过这儿,桃村守着这么个宝山宝地,却过得布衣粗食,不过他们也不识这些草药,况且这里这么深,进得来,怕是出不去,这不就便宜了我了,幸好有大黄…。”林小宁想着,突然惊恐地发现,大黄不见了!
第十五章 大黄
“不知以前爷爷与大哥打猎时有没有来过这儿,桃村守着这么个宝山宝地,却过得布衣粗食,不过他们也不识这些草药,况且这里这么深,进得来,怕是出不去,这不就便宜了我了,幸好有大黄…。”林小宁想着,突然惊恐地发现,大黄不见了!
林小宁冷汗都冒出来了,心中大骇:“这下怎么好,大黄不见了,这怎么走得出去啊?都怪自己贪心,非要上山来采药,都怪自己贪心…”
却发现怀里的望仔笑嘻嘻的看着自己,林小宁稳稳心神,问:“望仔,你找到大黄吗?”
望仔点点头。
林小宁大松一口气,把装得满满的背篓丢到空间里,将望仔放地上,跟着它走,大约走了两刻钟,发现了一小片平缓的坡地,坡地向上处有一个小洞,林小宁跟着望仔就朝着山洞走去。
山洞不大,也不深,只见一个身着白袍的男子窝在洞里,袍上有块块血迹,大黄偎在男子头部,眼含深情,只见这男子,头埋进大黄的肚皮正在吸奶!
林小宁目瞪口呆看着这个男子一通狼吸…
等林小宁缓过神来,大黄的奶已空了,甩甩尾巴犹犹豫豫地踱到林小宁身边,讨好的、小心的用脑袋顶着林小宁的手。
“大黄是怕我把这个人像上回大哥打山鼠一样给打死了,大黄真是可怜。”林小宁暗道,蹲下安慰地摸了一把大黄,再小心的走到男子身边细细观察着。
男子一身白色锦袍,约十八九岁的样子,身形修长健硕,面容风华绝代,但双目微合,昏迷不醒的侧躺着,左胸有伤,外衣上仍有新鲜血迹微微渗出,地上有一支箭,箭头上带着一小团干涸的血肉。够狠,对自己也能下得了手。林小宁暗忖。
见男子面色犯红,当下用手试探他的额头,滚烫滚烫,手忙脚乱的把男子平放好,男子轻哼一声,眉头皱起。
林小宁飞快的解开了男子的衣衫,露出了二处伤口,已有感染迹象。肩上的应该是箭伤,胸口处是利刃所伤,估计是剑,离心脏不过一寸,真是命大。把手放在男子胸口,意念一动,空间水就顺着手流出来,冲洗胸口伤处的脓血,然后再依次冲洗着肩上的脓血,眼看着昏迷的男子眉头渐渐放松。
林小宁见伤口已净,出了山洞,看看四下无人,从空间拿出二株三七,又把最大的人参扯了二根须,进洞把三七的根茎递给望仔,命令到:“望仔,咬碎。”
望仔三二下就咬得粉碎,吐在林小宁的手上。而大黄安静地坐看着林小宁的一系列动作,表情千言万语。
林小宁把三七分别敷在男子的肩上与胸口,又抓起他的丝绸里衣,刷的一声撕下一大片,把伤口严严实实包扎起来。又让望仔再把参须嚼碎,塞到男子口中,然后用手假意掬在男子脸上,顺着手指缝,滴了一些空间水在他口中。
男子下意识的吞咽着,脸上慢慢褪去了潮红,过了片刻,男子慢慢醒转过来,大黄一看到男子有清醒的迹像,就欢愉地跳过去,轻轻舔着他的脸。
男子终于慢慢睁开眼,大黄欣喜地拱着男人的头,兴奋地喘着,男人看着大黄,好一会儿,轻声虚弱地说:“是你,这二日都是你在给本王喂食,你救了本王,真是条好狗…”
林小宁又觉凶险又觉好笑,一个吃狗奶的男子,笑死人了。便轻咳一声:“嗳,是我救了你好不好。”
男子这才发现林小宁,警惕地抬起身,看到自己衣物大敞着,里衣还少了一大块,坦胸露RU,当下皱眉问道:“你是谁?”
林小宁蹲到男子身边说:“你又是谁呢,为何带着伤到了这个山上,这山可深,你怎么来的?”
男子极其厌嫌地看着林小宁的动作,低吼道:“哪家的野丫头,如此轻佻无礼,退后!”
林小宁被他低声一吼,下意识抱着望仔退到洞口。心道:这个男人可不好相处,看他衣着言谈气度,还口称本王,必是身份尊贵之人,讲究极多,自己虽然给他治了伤,但把他弄得衣冠不整,肯定十分不喜。又意识到自己旧衣补丁,采药一身泥渣,头发也散乱了,实在有碍观瞻。
男子看着林小宁退后,慢慢起身坐靠着洞壁上,收拾好衣袍,问道:“他是你的狗?”
“是,我家大黄,”林小宁看到男子绝代容貌,中邪似的不知死活的又说:“大黄命苦,前阵子生了娃,没活,就有点神志不清,天天满山的找活物喂奶…”
男子面色突地一沉,呵道:“住口!”
林小宁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NND,说错话了。
男子漠然地盯着林小宁,盯了一会儿道:“你的狗我随我,你要多少银子。”
凭什么!林小宁几乎要跳起来,要死的人了,不是老娘我救你一命,你能在这儿嚣张?又不敢直言,到底自己现世只是平民百姓,这可是封建王朝,人命如草芥的年代。自己可真是那个把僵蛇捂活的农夫,只得极力压制怒意说:“大黄是我家的狗,我不卖。”
男子理也不理林小宁,抚摸着大黄,像是根本没有林小宁这个人。
林小宁心里是又怒又酸,怒的是男人不识好歹,亏得自己还为他花费了二株田七,几根百年参须。酸的是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吃了大黄几顿奶,就把大黄给收买了。
“大黄,过来,我们回家了。”林小宁出了山洞对着大黄叫着。
大黄依偎着男子,犹犹豫豫地不肯动。
“望仔,叫大黄出来。”林小宁怒道。
望仔对着山洞吱吱几声,大黄不情不愿地慢慢走出来。
“回家!”林小宁对大黄命令道。她看都不看男子一眼,这种人最好少惹,自己平民老百姓,只想做个小地主,这男子气度不凡,口称本王,还带着伤,背景复杂得很,这种权势贵人少惹为妙,三七与参须只当是喂了狗。
当下就往山下走去,而大黄站立洞口,不肯再挪一步。
林小宁气急,这倒是怎么回事嘛,这个大黄,没他怎么下山回家呀。
林小宁气乎乎地走到洞边,大黄一看林小宁回到洞口,立刻窜回男人身边依偎着,看着大黄这样,林小宁眼睛都要滴血了,深吸一口气,轻声问男子:“大黄识路历害,没有他,下不了山,你总不能一直呆在这个洞里吧,不如你也随我一起下山,等养好伤…。”
“不必!”男子冷冰冰的打断。
“可你不走,大黄也不肯走,就算你不喜我,可好歹我也给你上药包扎伤口了吧,就不能好言好语地说话吗。”
“你就是不给我上药包扎,我也不会有事,不出三日,我的人定能找着我,现在已过二日半,快了。”
林小宁气得发抖,忍声道:“可是我得下山了,没有大黄我怎么下山。”
男子闭上眼不睬林小宁,过了一会儿说:“你的雪狐识路乃世间第一,怎会不知下山?”
林小宁怔住了,望仔是灰毛,怎么就成雪狐了,还是识路世间第一,对啊,望仔找大黄就轻易找着了,那这么久以来,自己一直指着大黄带着上山,这不是抱着金碗要饭吗?
又听到男子口气稍缓,淡声道:“你的狗以后随我,你要多少银子,开个价吧,我的伤是你上药包扎的,你也开个价吧。”
第十六章 我不要银子
又听到男子口气稍缓,淡声道:“你的狗以后随我,你要多少银子,开个价吧,我的伤是你上药包扎的,你也开个价吧。”
林小宁是又怒又急又难受,这个不知道好歹的男子,空长一张漂亮的脸,我救你的时候,可不是为了钱。之前给男子对大黄说话时称“本王”,现在与自己说话只称“我”,显然是不想表露身份,得瑟个什么劲啊,谁稀罕你这个什么本王。
可得马上下山了,怕是爷爷与大哥会担心,又看到大黄那样,是真把那男子当亲儿,亲昵得不行,心下着实不忍。“这个臭大黄,真是混狗!”林小宁暗骂道。想到之前治伤时没发现男子身上有银子,心思一转,问男子:“你身上有银子吗?”
男子淡淡摇头:“没有,等我的人来了,就有。”
“嗯…这样吧,我也不要银子,我家养了大黄五年,五年来,大黄从没让家人迷过路,可他与你有缘,与你亲,你以后就好好对他,我给你治伤也只是因为他,大黄是好狗,你好好对他我就让他跟着你。”林小宁不舍地看着大黄。
“他救我一命,我怎会亏待于他…”男子说完后,懒得再看林小宁一眼,坐靠在洞里,闭目养神,手放在大黄背上,再不理林小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