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臭丫头,你想要那么多流民,一时半会也找不来给你,就这三十几个,你今天就带回去,住那地方,我看着揪心得很。”
林小宁揣着地契,又让王勇去牛市买了两头壮牛及现成的牛车。在三十几个人当中找了两个会赶牛车的老汉,王勇架着马车,后面跟着两辆牛车,载着三十几人,回桃村了。
这些人都是被大户人家挑剩下的,体弱多病的老汉老妇,外加容貌丑陋妇人和两个小姑娘,比较起来,上回那99个,还算是有人样的。
坐在马车上,林小宁快乐的问:“王勇,我们家现在几头牛,几匹马啊?”
“五头牛,二匹马,小姐。”王勇回答。
“再说一遍,王勇。”
“五头壮牛,二匹好马,小姐!”王勇高声回答。
林小宁幸福的笑着:“王勇啊,跟着我家你们两兄弟委屈不?”
“怎么会委屈,小姐是奇女子。”
“小姐我来自天外,你信不?”
“信,小姐。”
林小宁放肆大笑:“王勇啊,好汉子,你们两兄弟都是好汉子,我知你们兄弟来历不凡,若有机缘,我定满足你们愿望。”
王勇稳稳地架着马车,年青的俊脸上看不出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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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爷子瞠目结舌地看着手中的九万两银票和地契,喉咙发出咯咯的声响,说不出话来。
林小宁又开始撒谎:“前阵子望仔带我采了二株参,一株小一些的给您泡了酒,另一株大的换了这些银票与地契。”
林老爷子压抑地嘶啸一声,声音变调:“臭丫头哇,你个臭丫头哟,泡酒泡酒,泡个什么酒哦,我看不到,还以为是几年的参呢,这一坛子酒得值多少银子,丫头你是坑爷爷啊,坑了爷爷啊,活到五十来岁,被这一坛子酒把福份给喝没了。”
林小宁急急安慰说:“没事没事,爷爷福气厚得很,一坛子酒怎么就能喝没呢,爷爷是要长命百岁,享尽荣华的,那望仔采宝药历害,之前那些三七粉也估计是几百年的,怕是也值上万两银。可是大家吃了身体好不是,您瞧小宝现在全好了,没事了呀。”
只听得门外一声闷响,传来林家栋与小香的惊骇声:“张婶…张婶…”
竟是张婶送些鸡蛋来给林家,走到厅堂听到房间里林小宁恰说到三七粉一事,一下子晕死过去,一篮子鸡蛋摔得湿淋淋黏糊糊一地。
林小宁立即冲出来狠掐张婶人中,小宝在一边吓得哭了起来…
林家栋紧张得满头大汗,小香抱紧小宝,不停地发抖,林老爷子神情扭曲,有些骇人。
张婶慢慢缓过气儿来,眼睛发直,开口就要小香去找刀子,痴痴愣愣地说,要把肚子剖开,把吃下去的药粉粉扒拉出来。
林小宁见情势不对,抓着张婶,对着她耳朵大声吼道:“婶子!张婶!!!”
张婶被林小宁的一嗓子吼叫震懵了,过了一会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宁啊,你是害了婶子啊,这么贵的药粉…婶子怎么吃得下去啊,可婶子竟然吃下去了…全吃下去了…”
林小宁这个晚上狼狈不堪,被林老爷子狠狠斥责了一顿,又要哄着小宝,张婶那边,林家栋与林老爷子也劝说了到大半夜,才算平复了心情。
第二十九章 砖窑
多年后,当林家成世家巨富,张婶也成了林家得力帮手,这事便成了林老爷子与张婶的终身笑柄,没事就拿出来说一番,每次都惹得众人大笑,每次林老爷子与张婶都面红耳赤。
林小宁带来的三十几人安顿在99人的屋子里,因为当时30户建的全是四间房,又有夫妻、小孩是在一间的,空房间有许多,安顿下来后,就是加做新棉被的事。
林小宁在下午太阳好时,让这些人用热水洗了澡,打出空间水煮了几味普通的温补药材,反正空间里有大把,给他们每人服下去。
这次共计34人,与之前的99人不同,他们有些麻木,眼神略呆,非常自卑,好像被欺凌惯了,叫他们做什么就小心翼翼地去做,使林小宁很头大,但想这些人要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慢慢来,生活环境变化了,人也会变化的。
好在这些人当中,女人居多,有19个,有几个会纺线,其他人打起毛衣裤来,也是一教就会,二三天就上手,麻利得很,稍稍缓解了铺子里羊毛制品的断货压力。
另15个汉子们就分出3个实在年长的,与之前两个老汉一起看护着五头牛。
其它12人,虽说是老汉,但也不大,才四十出头,只是身子太弱,看起来非常老。这12人只能暂时白养着,等身体见好时,才能下地干活,现在只能做些拾柴割草打水煮药等轻省的事。
2235亩地,写着小香与小宝的名,只花了2000两银子,胡县令说零头给流民建屋子。
赏的二片荒山群的地契写着林家栋与林小宁的名,林小宁是铁了心要让大哥做些比种地难的事。
还是林老爷子负责开荒的事,老太爷压场子,那些汉子们犁地卖力得很。
林小宁与王勇往返县城与桃村之间,负责送货;林家栋与方师傅圈地建砖窑,这下桃村的汉子们都纷纷摩拳擦掌地期待着。
砖窑的事林小宁不爱管,但也要抽出时间看看,还要顾着二个作坊的事。
棉巾作坊不怕有人模仿,空间的益母草是极品,哪家的都没她手中的好,更有空间水来煮棉消毒,世间无人能比。所以市面上尽管出现了仿制的便宜棉巾,但她镇定自若,很清楚不出二个月,那些客户就明白高品质决定了高价格。这个作坊是长久的生意,所以她交给了张婶打理,等开春后,铺子的事少了,就让付姑娘回村与张婶一起管。
羊毛制品现在卖得火,但她也清楚,就这个冬天,之后就很有可能被人学去,慢慢扩散开,但也是自然的,一年也就做一个冬季的生意,就算被他人抢占一部分市场,可少赚些也能养那些妇人了。
如果还想做更大的发展,就得再想些女人的活计才行。只可惜她前世中医科班只学看病,没学过做中药护肤品,不然这个倒是很来钱。
再找个女人的什么活计呢,林小宁头大了,清水县城的铺子,好像现在有点多余,除了卖一些抱枕与羊毛制品,还有就是棉巾,再没有其它的东西了,林小宁有点不明白当初自己为何要置个铺子,可能是前世的心结吧,老觉得自己有铺子做老板,多得意啊。哎,反正家里有钱,不差这个铺子钱,只当是解了自己的心结吧。
砖窑是付了工钱请了原桃村的汉子们建的,方师傅左转右瞧,提出一大堆要求,啰嗦得很,挑剔得很,但还是三日就建成了。这时王刚也带着方师傅的大儿子――小方师傅回桃村来。
小方师傅29岁,身体壮实,长相平平,但从方师傅的眼光中可以看得出,这大儿子,已得其真传,也是极有料的汉子。
方师傅父子,还是安置在王刚兄弟一屋,他们二兄弟住四间房,空得很。第二日,方师傅父子二人就围着砖窑讨论着烧一窑砖出来试试品质。
林小宁要求挖一部分村外的荒山土,与这边的荒山土各烧一半,好有个对比。
原桃村里的汉子们全体出动,一天就挖好了土、打好了砖坯。
暂时养着的12个汉子,拾了许多柴堆在砖窑边上备用着,人多的好处立刻就体现出来,哪怕是体虚的。
第一窑砖出窑时,林小宁凝神屏息,她始终觉得烧砖这样的事很是神奇,一点泥巴,和些什么东西,烧一烧就能成为坚硬的砖块,古人的智慧是无法想像的。就说中医吧,1700年前,华陀为关羽刮骨疗伤、治曹操的头痛还提到了开颅,这可是高危手术。可这样伟大的传奇人物却被曹操这个混蛋给弄死了。不然现在哪能由着西医的外科大行其道啊,只叹华陀的外科术没有传承下来,千古之憾,令人唏嘘。
林老爷子、林家栋与王家兄弟也紧张地盯着二个方师傅的一举一动。
方师傅拿起一块砖仔细瞧着砖面,又很有技巧地摔到地上,没碎,又摔了几块,然后得意地说:“上等好砖。”
“那村外荒山的砖如何?”林小宁问。
“都是上等砖!”方师傅得意地强调着。
“这边的荒山先不挖了,以后只挖村外的来烧。”林小宁道。
晚上,林小宁叫齐爷爷,大哥,还有方师傅父子,以及王家兄弟,商议事情。
林小宁拿出纸,用炭笔画道:“你们看,这是村外的荒山群,就这一片荒山群挡住桃村的路,去县城要绕道二十多里地,如果把这片荒山群从中间挖出土用来烧砖,村里到县城的路就近了二十里地呢。”
方师傅赞赏地说:“宁丫头是个有主意的,明儿起再多建二个窑,我们父子俩就正式开工了。”
“那方师傅你们能烧更大块的砖吗,”林小宁用手势比划一下。
“能,大砖小砖一样烧,修路用的砖都这样大,都烧过的。”大方师傅乐道。
林小宁不好意思地笑了。
之前谈好每年给方师傅五十两银,加上小方师傅,就多加三十两,共计一年八十两银子,但前两次送到方家的银子不算在内。大小方师傅开心,林小宁更开心。
第三十章 安居房
转眼过去半个多月,天越发冷,羊毛制品全打成厚的,二两银子一套。林老爷子也打算让开荒的汉子们休息下,这么长时间开地,非常辛苦,休息几天,再辛苦一阵,下雪后就可以休息到开春了。
而林家的三个砖窑边上,满满的堆起了排排砖块,王刚王勇现在是大小方师傅的得力助手,有他们两兄弟打下手,大小方师傅要轻省得多了。
林小宁做了一个3000亩地的平面规划图,中间有个大池塘,可以养些水产,也有蓄水作用来灌溉周边的田地;离池塘不远处,是一个小养殖厂,粪便可以拿来肥田;林家新屋宅基地,与方师傅家人的宅基地也选好了位置,是望仔给挑的;还有林家后面得有二个大牲口棚,用来养牛与马;砖窑那块圈出更大来,那是将来做砖厂的,不种地;还有靠近村口的一片地,也不种地,将来要建新的作坊;建好的学堂周围也不种地,圈出一片出来,可以做一些体育活动什么的,再搞些小绿化,让环境更好些。
然后就每隔二三百亩地,就得建一排屋子,预留着安置“将来的村民们”。
林小宁调出一半砖窑干活的村民们来建砖房,初步每排26套,配一口水井,也一样都是四间住房,前后院只用篱笆圈起,尽量大,以便将来可能加建房间。这些是给“将来的村民们”住的,自己家的新屋等开了春再说吧。
林小宁每天忙碌于作坊和砖屋工地之间,晚上教家人识字,而小宝与小香逮着一天下午林小宁轻闲时,和望仔一起,让她读一段有趣的游记。
这个时候,里正来了,说有事相商。
林小宁正读到精彩处,被里正打断,有些不悦但未表露,道:“里正大人有事怎么找到我这个丫头了,您去找我爷爷或大哥吧,家里的事他们管。”
里正尴尬地轻咳一声道:“你爷爷说这事归你管。”
林小宁笑道:“那里正大人找丫头我有什么事呢。”
“丫头啊…”里正开了个头,就不说了,眼睛望着小香与小宝,林小宁示意一下,小香就拉着小宝出门了。
“丫头啊,”里正坐在林小宁对面的凳子上,面色发红道,“小宁丫头啊,你现在是村里的红人啊,你家发展到这么大,手下有了那么些人,以后真是不敢想啊。”
“里正大人,他们都是桃村的村民,这落户的事是归你管的,你怎么能说是我家手下的人呢。”
“可他们是在为你家做事啊,还不收工钱。”
“不收工钱,可我家为他们盖砖屋,做新棉被,给他们治病,吃饱穿暖,这些哪样不要花钱。今天里正大人到底有何贵干呢?莫不是来与我拉家常的?”
里正脸更红了,顿了一会儿,又道:“我今日来找丫头是为了之前的事给你家道个歉,上回村民们不让你家砍树,我不是刚好生病了吗,病好了才听说这事,唉,这帮村民,太胡闹了,一阵子不管就无法无天。”
“里正大人操心了,那事都过去好久,都解决了,里正大人不必如此,还亲自上门来道歉,丫头我可不敢受。”
“那个,丫头,你可得信我,我当时是真病了,不骗你,是真病了。”
林小宁笑起来,说:“里正大人,您成天操心桃村的事,有个头痛脑热的当然是正常的,如今桃村的人口越来越多,里正大人以后还有得操心呢,可要注意身体。”
“唉,丫头有心了,有心了,那,丫头你看,能不能叫我家婆娘与媳妇来你家作坊干活呢。”
“我当什么事呢,只要她们愿意,就来吧,明天让她们去找村长,看看能不能学会打毛衣,学不会就去找张婶做棉片。”
“那可太好了,那丫头你忙你的,我先回了,就这事,就这事。”
林小宁看着里正的背影,心道:你里正心里想的肯定不止这事,当初村民闹事时,你不管不问,等着看我家笑话,如今这笑话没看着,心里不舒服了吧。相比下,凭着村长十年来白给村民看病,虽然医术不咋,我还是愿意找他来管事,这种人心里干净些。
里正媳妇与二个儿媳,穿得光鲜,袄子是假缎子料,艳得人眼花,三人长得也白白嫩嫩的,丰RU肥臀,第二天就来上工了,作坊里转了一下,要求安排她们学打毛衣,说是棉巾作坊是发月钱,还要成天呆作坊里,打毛衣不要求天天在作坊里(在作坊的大部分都是新村民,不收工钱的),原村民好多都是在家打,还按件算钱。村长便安排了两个熟手教她三人。
林小宁忙在砖房的工地上,这些活计是付了工钱的,得监工才行,尽管林小宁手中有钱,但也不想做二百五。
开荒的那些汉子们在休息的三天,什么活也不让他们做了,只管吃了睡,睡了吃,用难得的轻闲来犒劳一下他们前阵子流的汗水。
林老爷子一早去县城铺子送货,并且再带一些蔬菜与米粮回来,林家后院的二分菜地可不够这一百多号人吃,猪肉则是县城铺子隔天就送一头来,片成二半,每天吃半头猪,一百多号人呢,还有许多是长期营养不良的体弱者,吃食有油水是必要的,不然对不起这些下苦力犁地和连夜打毛衣的汉子妇人们。原村民干活是付了工钱的,就不管吃食。
砖房盖得也快,原桃村的汉子们有七十多个,从砖窑分了一半来也有三十多个,林小宁想在下雪前,能先盖出一排出来。万一开春有了新的流民(得叫新村民了)安排过来,也不会太拥挤。
半个月后,一排共计二十六套砖房建好,但没有家具,村民们围观,啧啧称奇,这是桃村第一批砖房,还是紧挨着二十六户这样气派。
当然,里正大人的屋子除外,人家那是县里派来的官,是给建好了砖瓦房才过来的。
看着时间与天气,不久就可能会下雪,妇人们敢紧赶活,桃村的路太窄又极难走,下雪天送货有些危险,得在雪天之前多出些货。
林小宁一鼓作气,想马上打一口井出来,新村民中几个汉子会打井,众人相帮,打到很深,才有水眼冒出来,众人都很激动,这是村里第一口井,桃村也不知道为何,一直没打井,怕是懒得,林小宁暗笑,宁愿年年月月打那河里的水喝,可这河水哪有井水干净啊。
把新村妇加紧赶出来的新被褥全配进砖房里,这样第一批“安居房”配套就齐整了。
林小宁大出一口气,这几个月买地,安置流民,开作坊,一直忙得没有轻闲的时候,这会可以好好的轻松下,这就叫有张有弛,劳逸结合。
砖窑等下雪也得停工,大家都得过个轻松的冬天,过个热闹富足的年。
第三十一章 林小宁发飚
林小宁大出一口气,这几个月买地,安置流民,开作坊,一直忙得没有轻闲的时候,这会可以好好的轻松下,这就叫有张有弛,劳逸结合。砖窑等下雪也得停工,大家都得过个轻松的冬天,过个热闹富足的年。
置办年货时,新村民每户发放二两银子做为零花钱。又出动全部牛车与马车,载着十来个新村民去县城采购,林老爷子与大方师傅带队,小香小宝和大牛二牛乐颠颠地跟着,林家栋带着符姑娘的幼弟随在一边,这孩子乖得很,一直是由一个村妇带着,从不哭闹,隔阵就会带到铺里去见见大姐与奶奶,让他们一家人开心开心。
林小宁挑出一个也会算帐的新村妇,叫李婶,是这次的34人里的一个,长得有点难看,非常自卑,是个寡妇,儿子十六,被县城的一个富人家庄子要去了,独不要她,嫌她难看。教她阿拉伯算术和常用字时她很是惊喜,可听到要让她铺子里看店,惊吓得说,莫要让自己这面容吓坏客人。弄得林小宁大笑不已,但坚持让大哥这回带李婶去铺子替换付姑娘。以后付姑娘就留在村里与张婶一起打理棉巾作坊,同时可与大哥增近感情。铺子离不开人,就让付奶奶与李婶先守着,但年前肯定要把付奶奶接回来,只留着李婶一人收棉巾的订单就成,在县城里,李婶还能时时去庄子看看儿子,也算是二厢欢喜。
王家二兄弟自然是要跟着的,一行人出发去县城,那声势,太是浩荡了。
只有林小宁留守,不是不想去,实在是怕这浩大的队伍,加上刚好是作坊的每旬查帐日,林小宁得清算帐本。
这一查就查出些问题来,帐本上显示,这段时间,里正家婆媳三人所交的毛衣裤数量惊人,平均每人每天二套半,这打毛衣的速度不是人的速度。
林小宁立即去找茅屋找村长,村长不在,在离林家最远的那间茅屋里,发现里正婆媳三人,穿着永远的假缎子袄,花艳艳的晃人眼。三人正与三个原桃村妇人坐在茅屋里甩着腿磕瓜子,瓜子皮吐得满地,那个黄毛子娘就赫然其中。她们六人的身边摆放了一堆或多或少的毛衣裤成品。而其他的都是流民妇人,低头不语手中不停的打着毛衣裤。
只听得里正婆娘道:“你们是识相的,我那当家的可是里正,能管这村里所有人。”两个儿媳妇也和着:“连林家也要归我们公公管的。”另三个以黄毛子娘为首的妇人也和着:“是呢是呢,里正是我们村里最大的官呢!”
林小宁一听一看就明白是什么情况了,怒从心头起,才要发飚,村长就来了,气喘吁吁地说:“唉呀,终于找到你了。”
林小宁指着那几个花背影说:“村长,你找我也是为这事?”
六人听到声音转过身,看到村长与林小宁站在门外,林小宁正满脸怒火。顿时有些后怕,黄毛子娘与另二个妇人有点胆怯地低着头,里正婆娘却虚张声势地直着腰杆说:“本来就是,我那当家的是里正,你林家与村长都是要归我当家的管。”
林小宁感觉心里有一头邪恶的小兽在蠢动着,眼睛里喷出火来,二步上前,啪的一声,一记耳光就抡过去,里正婆娘当下就傻了,捂住被打的脸惊得说不出话来,大张着嘴,唇上还粘着白色的碎瓜子肉。
林小宁大吼:“村长,去把那个愚蠢的里正给我叫来。”
村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众妇,就急急的跑了。
林小宁盯着看着里正婆娘,一字一句的问:“你家当家的能管我林家对吧,那我就叫你当家的来,看看他是怎么管我林家的事的。”又望向众妇问:“还有,她们三人如此剥削你们的劳动力,为何不说!”
以黄毛子娘为首的三个妇人见势悄悄退到众人后面。
里正婆娘回过神了,大声嘶叫起来:“你这个臭丫头敢打我…”
那两个儿媳妇也回神了,尖叫着:“你…你敢打我婆婆…”
三人说话间就被众妇人拉住,不让她们沾上林小宁的身。
林小宁怒道:“我今天打你了,怎么样,里正在我也照打,看看你们穿得光鲜却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拿人家的辛苦成果当自己的,丢不丢人,还里正家的,里正家就出你们这样的渣子?还有你们几个…”林小宁对着退到后面的三个妇人骂道:“这样的工钱也就我出得起,给你们活干不好好干,你们还跟着里正婆媳一起来剥削她们!你们这帮贪心不足蛇吞象家伙!可怜这些村妇从流民身份终于落到了桃村,辛苦劳作没有半分怨言,只求有个吃饱穿暖不受风雨的地方。你好意思剥削她们,你们堂堂里正家的婆娘与儿媳,还有你们几个,做这等无耻之事,好意思?”
“那她们做的事又不收你工钱,你不就是因为多给了我们几个工钱才这样吗,你林家现在家大业大有钱有地,几文钱还看得这么重。”里正婆娘顶着嘴。
林小宁恨不得再甩她一耳光,指着她骂道:“臭婆娘你给我听着,我林家多有钱也不会把一文钱丢给你们这种渣子,我有那个钱,不如多收留些无家可归的人,都落到桃村,让他们有饭吃有衣穿有活干,有地方住,这样才不亏辱我林家的钱财。”
众妇一听就眼泪直流,有几个更是忍不住哭出声,一时间,茅屋里叫声骂声哭声一片。
里正跟在村长后面跑来了,看到这个情景,上前又甩了自家婆娘一个耳光,骂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给你们找个活做,就闹出这等事来,回去,都跟我回去。”里正婆娘低着头,脸上红一阵紫一阵,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