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门一关,林家栋老大气势的一挥手,王刚架着马车,载着一众人回村了。付家奶奶与付姑娘坐在马车上,还没返过神来,这银子怎么赚得这么容易呢。
林家栋坐在马车上,看了看付姑娘,付姑娘低着头,脸红得像苹果。
得知毛衣毛裤什么的半日就卖光了,村长怪叫一声,竟然找出一个铜锣,一边敲着一边喊:“各家各户听着,全卖光了,全卖光了,要连夜赶工,不能叫县城的铺子断了货…”
林小宁笑着说:大哥,王刚,看到没,村长每月三两的银子可是没白拿哦。
这是桃村最快乐的一天,一户村民养了一头肥猪,村长豪气地命令:“把猪杀了,公中出钱,林家大锅煮猪肉,每家每户都要分到一碗猪肉吃。”
这是桃村最团结的一天,流民(现在也是桃村村民了)与村民们一起围着大锅欢声笑语,还有汉子与妇人说些酸话,没一个人觉得过份,脸上笑逐颜开。孩子们打打闹闹,皮得像猴,也无人看管。这是桃村最放纵的一天。
晚上林家栋与林老爷谈了一会话,林老爷子乐得合不拢嘴,第二日就叫张婶去付家提亲。
张婶眉开眼笑的回了话:“成了成了,能不成吗,林家这么好的亲家去哪儿找。”
换了庚贴,请人算了日子,刚好三日后是吉日,成亲则定在明天秋天。
订亲宴摆的那叫一个阔气,全是满满的肉菜,米饭是白米与白面馒头,连娃娃们都单独排了好几桌。桃村人大吃特吃了一顿,摸着肚皮想:这付家姑娘真是命好,不过是个流民,落户到桃村,就是生得好看些,竟能嫁到林家做长孙媳,怎么自家没生个这样的闺女出来。
林家栋与林老爷子一脸喜色,林小宁喜悦之余突然发觉:大哥真是有大哥的样子,很像大哥,怎么个像法,说不出来,就觉得大哥就应该是这样,挑的付姑娘也是个大嫂样,真是眼光毒辣。
只有小香不高兴,偷偷地对林小宁说:“流民出身,怎么配得上大哥,以我们家现在的条件,可以娶个县城里的千金小姐。”
林小宁骂道:“你这个蠢丫头,你可知道大户人家里有多少龌龊事,那些千金小姐们,哪个心上不是长满窟窿,娶那样人回来,只能把我们家搅得一团糟。况且我们家不久前也只是个猎户,发家才多久,可不能忘本,小香你就不记得以前吃老鼠的日子了,啊,阶级思想还很严重呢。”
“都说了那不是老鼠,是山鼠。”小香争辩着。
“小香我告诉你,只这一次,就一次,以后不可再这样,这是大哥自己挑的姑娘,付姑娘是不错的,长得好看,性子又好,指定不会虐待你这个尖酸刻薄的小姑子。”林小宁骂着骂着笑起来。
“二姐,你…打你。”小香呲牙晃着拳头,林小宁大笑着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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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宁派出王刚去寻一个砖窑的老师傅,要手艺好,闻名八乡的。无论如何要带回桃村,有事相商。
另派王勇进城再买一匹马,李木匠着手打马车。打得宽大些,这辆马车以载货为主。
又吩附张婶与村长安排一些毛衣打不好的人做布手套,布帽子,里面絮上薄棉。还有绸药枕,药枕按一对对做,男枕颜色稳重,女枕就缀上花,里面塞上干菊花,这下空间里大堆的菊花可派上用场了。
做布手套与药枕比打毛衣快多了,至少铺子里不会老是断货。
如此一来,又想出了个主意,把望仔拎出来,抚摸着说:“望仔宝宝,走,上山采药去,今天我们采益母草。”
望仔最近吃了人参,身体却小了一圈,银灰色更淡了,已朝着银白色发展。越来越漂亮。
林小宁示意村长安排村民们建了个正式作坊,挂牌:“桃村坊”,是李木匠免费捐的。冲着这牌匾名,村民建作坊时,一文工钱也没要,这是全村人的作坊,可不是林家一家的。村里汉子们齐心协力,二日就建好了。
作坊永远关着门,林小宁晚上悄悄把里面的二口大缸灌上空间水。
白天就架起二口大锅,纱布包着益母草在锅里煮着,水滚后煮棉花。另一锅清水煮棉纱布,然后晒干。再用棉纱布包着棉花裹一层,裹成长条形状一片。这个作坊只能女子进,进去后还要全换成白色套褂,干净鞋,要用清水与皂角反复洗手,汉子们是拒绝入内的。
“神神秘秘,不知道搞些个什么。”村里汉子们心道。
县城的千金纺卖疯了。
这种益母草棉片,女人专用。哪个女人不头疼那几天的事,这种棉片着实方便好用,还有配用的丝绸做的棉片带子,可固定棉片,只需更换棉片既可。用了这个棉片后,居然肚子也不疼,腰也不酸了,虽然贵,但可比时时服用汤药来得划算。
桃村的村妇与姑娘们惊奇的不行,这棉片有药香,又干净雪白,妇人那几天用的物件,竟也做得这般精致,这般讲究,还光明正大的卖,天下奇闻。
清水县许多大户人家,派婆子上门来订货,每月送一定数量的棉片到府上,省得丫环脸红耳赤的跑铺子。
林小宁数钱数到手软,桃村呈现奇景,妇人女子成天扬眉吐气地忙碌在二个作坊间,汉子们无事可做,只好带娃做饭。当然,给林家开荒的汉子们除外。这下除了村长没意见,汉子们都开始嘟囔着,这是个什么事啊,妇人竟然赚钱比汉子多。
第二十六章 方师傅
王刚带回的那个砖窑的老师傅因为不肯来桃村这个荒凉之地,给王刚绑着来了,家中老妻幼孙吓得半死,王刚丢下一绽银子,说:“我家小姐不会亏待你们,你随我去就知道。”
老师傅又怒又怕,被安置在王家兄弟的屋子里,请了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老师傅胆颤心惊地生着闷气,但吃的喝的,一点也不拉,碗里盘里总是干干净净。
林小宁忙着坊里的事,一时忘记问王刚,等知道了事情前后经过,哭笑不得,一路跑到王家兄弟的屋子,去见老师傅。
老师傅看到林小宁只是个小丫头,心下警惕放松。
林小宁连声抱歉:“师傅莫要怪罪,都是我不好,没交待清楚,说是要请您来的,怎么就绑您来了,这个鲁莽的王刚,我肯定罚他,肯定罚他。”
老师傅一听,就知道眼前这丫头是那莽汉口中的小姐了,看着模样,极是水灵可人,又没架子,脸上还挂着笑。心下不害怕了,面上就显出气性来。
林小宁陪着笑吩附王勇架马车来屋前,亲亲热热地问:“老师傅,还不知道您贵姓贵庚呢。”
林小宁越是亲热,老师傅气焰就越发涨起来,气哼哼说:“不敢称贵,老头子我四十有八,姓方,小姐你就称我方老头吧。”
“那怎么成,得称方师傅才行,方师傅您是不了解桃村,这桃村山青水秀,民风淳朴,我今天就带您去逛逛桃村如何,来来来,王勇伺候方师傅上马车。”林小宁抬高了声调,奉承着。
王勇识趣地上前给方师傅脚下放了张矮凳,扶着方师傅上马车,又扶着林小宁上车。然后“架”的一声,架着马车慢慢的小跑起来。
林小宁看着方师傅怒容已消,就靠近坐在方师傅身边娇滴滴地说:“方师傅,您是不知道我们桃村啊,宝山宝地呢,您看这是我家才买的地,在开荒,那几头牛也是我家的,壮不壮,您再看看那汉子们,是不是比牛还壮?为什么壮啊,吃得饱吃得好呗,桃村是个多好的地儿啊,可就是缺个像您这样的手艺高超、闻名十里八乡的老师傅。”
“您再看看,我家这块地边上这几座山,光秃秃的没几棵树,这山挡这儿,把桃村挡得小小的,后面的地也没法开,您看,这山上的土能烧砖吗,或是能烧砖的话,那这山也可以挖平了,山后的地也可以种了是不?”
方付傅不吭声听着林小宁絮絮叨叨地说着,马车走到山前,竟然要下车去山边看看。
林小宁殷勤地叫王勇放好矮凳,两个人像伺候老祖宗一样,扶着方师傅下车。
方师傅在山边抓着一把土,闻闻捏捏,还用舌头尝了尝。
林小宁期盼的盯着方师傅,这对岸的3000来亩地边上连着几座山,没长什么树,净是红黄色的土,村里人都是挖这边的土打坯建屋。林小宁就留了心眼,这几座荒山连着,加上另二边的青山,愣是把桃村给隔成三面环山的小盆地。这几座荒山的土如能烧砖,那怕只是先挖开一部分,那山后的地也可以开来种,不然小小桃村三四千亩地,还满足不了她的野心,她空间里可是一堆几百上千年的宝药啊。
方师傅不言不语,问:“这样的山还有哪里有?再带我去看看。”
林小宁一听,觉得可能有戏,马上叫王勇赶着马车,到村外那条路上去,马车赶了七八里的样子,又是一片这样的荒山群。
方师傅仍是抓一把土,闻闻捏捏尝尝。然后问:“你就是他们说的林家二小姐?”
“是的方师傅,叫我宁丫头就行,”林小宁讨好地笑着,又小心地问:“方师傅,这些山上的土可是烧砖的好土?”
“你家地头那几座是上等土,这几座不算上等土,但能烧砖。”
林小宁笑得像朵花:“方师傅,我说请您来就请对了吧,方师傅,我们上车来商谈商谈。”
当天晚上,方师傅与林家几人、王刚、王勇把酒言合,众人相谈甚欢,方师傅没了怨气怒气,但老师傅气势就“蹭蹭”地窜出来,指着林小宁笑骂道:“你这丫头可是害死我了,我与东溪城的砖窑可是定了合约的,如今被你们绑来,回不去,对方找不着人,可是要赔人家半年月钱啊。”
王刚说:“方师傅,那天我留了二十两银子给你家人,不知够不够半年月钱?”
“你这个臭小子,那银子不是给我家中婆娘的吗,赔月钱得另算,得另算。”
林小宁谄媚道:“那是那是,当然要另算,要赔多少我家赔,把您绑来了是王刚不对,您看怎么处置王刚,您说了算,成不?”
方师傅醉眼看着林小宁,赞赏道:“还是宁丫头懂规矩,知事理,告诉你吧,那村外头的荒山虽不是上等土,但我也能烧出好砖,老头我有秘法,呵呵。”
林小宁一听惊喜振奋,林家栋也极有眼色的立马给方师傅斟酒,林老爷子与方师傅酒盅你来我住,聊得欢畅。谈着祖宗,谈着家和,谈着吃苦,谈着孙儿,孙女…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恨不相逢早年时啊。酒尽兴未尽,林老爷子把林小宁给他泡的人参酒倒了一小坛出来,酒一入盅,参香四溢,方师傅拿起酒盅饮尽,精神大振,直呼:“好酒!”
两个老头摒开众人,对饮起来,一坛人参酒下肚,两个老头晕乎乎地大笑道:“神仙莫过于此啊,好酒。”
最后,两个老头都喝多了,非得在一起睡,王刚说:“老太爷,方师傅,这炕这么小,两个人哪里睡得下。”说完就打横抱起方师傅,抱上马车,王勇稳稳地架着车,回他们兄弟屋子去了。方师傅迷迷糊糊地在王刚怀里叫唤:“臭小子,有点孝心啊,我就收你做我徒弟吧…”
第二十七章 卖参
林小宁笑看着那空掉的小酒坛子,心想,要是爷爷知道这是五百年的参,不知会不会心疼的直抽抽。
晚上林小宁入了空间,望仔又小了一圈,毛色越发亮白,林小宁在湖泡了个澡,逛逛自己的地,除了灵芝,其它的是看不到的,但看到地面上大片大片的叶子,以及望仔兴奋的吱叫声,就知道埋在地下的是惊人奇迹了。林小宁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望着美丽的荡漾着氤氲之气的湖面,不由有些矛盾,又似问望仔,又似自语的道:这湖如此美色,四季温暖,我要不要养鱼呢,要不要呢…?
望仔一听,拧着脸大声吱吱乱叫,二条后腿还一蹬一蹬的表示愤怒。
林小宁乐道:“望仔不想养鱼?”
望仔点点头。
林小宁又轻松又欢喜:“既然望仔不喜,那就不养。”
望仔高兴的点点头。
第二日清晨,才入冬的天气,却凉得很,林小宁穿上一套薄的羊毛衣裤,套了一件干净的外套。现在家里每人都有羊毛衣裤,厚薄各二套。
王刚带着方师傅的口信去东溪城给方师傅家人报平安,顺便把方师傅大儿给接来,说是大儿是他的得力帮手。方师傅交待说,如果家人不信就告诉家人,去年小孙子周岁时,他送的是一根狼牙挂坠银链子,等他们父子安顿好了,再把一家子全接来。
王刚还带了银子,要赔砖窑的半年月钱,除此再送二十两到方家,得让方师傅家人过得舒服不是。提到银子,林小宁真是感叹,只要方老头喜欢银子,她就高兴,铁定用银子哄得他开开心心的在桃村呆得不亦乐乎。
方师傅穿着林家给他备的薄羊毛衣裤,套着兰色新外套,悠悠哉哉地与林老爷子逛着桃村,一边亲热地说笑着。这两个老头,真是一朝成知己,快乐似少年。
林小宁则和王勇赶着另一辆马车,去县城送货,县城的铺子羊毛制品时时断货,入冬了,这些手打羊毛制品根本经不起卖,一上柜就没了,得想法再找些人来打羊毛。另外还要去一下保安堂药铺,是时候出手一株人参了。
保安堂的神仙老大夫不在,林小宁找柜后的伙计,那伙计一看林小宁来了就笑呵呵地问:“小丫头,你的狐狸呢,今天怎么没带来?”
这个伙计,玩心真重,还惦着我家望仔,人家在空间呼呼大睡呢?林小宁暗笑,说:“小狐狸在家里玩呢,天冷不爱出来,上回那个神仙老大夫不在吗?”
“你找我们老东家呀,要卖草药吗?”
“哦,他是你们老东家?他不是说自己是坐堂大夫吗?”
“我们老东家就是大夫嘛,呵呵,有什么草药给我看就成。”
“是上好药材,还是叫你们老东家来吧,我等着。”说完林小宁就在堂侧的位置上坐下。
“好,我叫人去喊老东家。”伙计应道。
约摸等了半个时辰,老大夫从大门进来,鹤发童颜更甚从前,一边笑一边说:“丫头,你家这阵子可都没送草药来了,莫不是嫌我家价给的低?”
“老神仙心肠如神仙,价给得实在,不似其它的铺子,今日我才得知老神仙就是老东家,怪不得保安堂做得这么大,有您这个神仙似的老东家坐镇,能做不大吗。老神仙,我家那些草药是上品没错,可都是普通草药,丫头我今天给您送镇店之宝来了。”林小宁笑眯眯地回着。
“什么宝药啊?”
“老神仙,您看看。”林小宁把放着一株人参的包袱打开一角,露出一截人参头。
老大夫大惊失色,急急把包袱布重新盖住那截人参头,拉着林小宁就进了后院,王勇在后面跟着。
把后院的人摒开,老大夫坐在桌前,心旌摇荡的看着那株大白萝卜一般的人参,双手发抖小心地爱抚着,如同爱抚世间最美女子的大腿,激动地说:“这宝贝…这宝贝至少有千年以上了,如此品相,世间难寻…世间难寻,天下至宝…闻所未闻啊…老夫我今天得见奇宝…一生无憾…可怜这等宝物,竟然用块布包着,一块布包着,暴殄天物啊…”言毕竟然泣不成声。
林小宁没料到老大夫如此失态,尤其是最后一句让她非常尴尬,轻咳一声道:“老神仙莫要激动,所以我家才拿这宝贝来给您做镇店之宝呢。”
“八万两,八万两,卖于老夫如何。”
林小宁沉思不语。
老大夫急了:“丫头啊,八万两,在清水县,也就我这铺子能出得起,丫头你就看在老夫与你之缘,卖于老夫如何。”
“老神仙,十万两,卖给你。”
老大夫泣笑道:“好好好,十万两,十万两,我马上叫人给你拿银票来。”
林小宁突的想哭,暗道:“NND,肯定卖便宜了。”
揣着十万两的银票,趁人不注意,丢了九万到空间里,林小宁又去县衙找胡县令,这回她带来二个菊花枕,四套羊毛衣裤和四对毛袜。
“大人,小宁丫头来看您了。”
“哈哈哈,丫头,一阵子不见,可是更加水灵了,又带什么好东西来送我了?”胡县令气色红润,眼睛明亮,皮肤细腻,胖了,獐头鼠目的样子好了许多,竟显出一些正气出来。
林小宁看惯了胡县令的贼样,猛一看到现在的胡县令,有些发呆,暗道:这胡知音,胖了后也不那么难看嘛,那三七粉有效果啊。
“丫头可是看我这老头子看呆了,咋不说话呢。”胡县令打趣道。
林小宁回过神,笑道:“胡大人哪,这才多久没见,您怎么就变了个样呢,丫头我都看呆了。”
“这不是你送来的那个药粉吗,那可真是宝药,我现在真的是体壮如牛,精神好得很,师爷说我年轻好几岁了呢。”
林小宁乐道:“牛金贵,牛金贵,大人更是越发金贵了,那,这二个菊花枕您和师爷一人一个,这四套毛衣与袜子,你与师爷每人二套,一薄一厚,话说这天气凉了,现在穿薄的,再冷些时,就穿厚的,可暖和呢,又轻松。”
“林小姐有心了,连送我的物件都备好了,前阵子听我那侄子说现在县城都兴穿这毛衣裤什么的,知道是你家铺子里卖的,可那铺子是千金纺,只让女子妇人进,呵呵,又不好叫丫环婆子们帮我们去买,没想到你就送来了。”师爷拿着一套毛衣裤,用手摸着,高兴得不行。
“我的好丫头,今天来就是专门来送我们两个老头这些物件的吗?”胡县令眼中又泛起贼光。
知音啊,大人,您是我的知音啊,去您书房聊会吧,丫头我今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第二十八章 人参三七惹的祸
喝了一杯热茶下去,林小宁佯装郑重地说:“大人,您刚才那眼神,莫不是又有什么要算计丫头的了?”
胡县令一听眼冒星星:“知我心者,丫头啊,你的铺子生意好得紧,可还要妇人?”
“看来还有流民扰着大人的软心肠了。”林小宁吃吃的笑着。
“丫头啊,我正愁着啊,一到冬日流民就会冻死饿死很多,其它天气还能找些活果腹,这个天气,活难找,可怜得很。”
“上回我不是带走了99个吗,现在还有很多吗?”
“这回不多,大户人家的庄子里帮着解决了一些好点的,还有三十来个吧,以年老者与妇人为多数,都在那个破庙里呆着,我和师爷隔些时日会送些米粮药材过去,唉,杯水车薪哪。”
“别急啊大人,我今日就是为大人分忧来的。”
“好丫头好丫头,你全收了,我放在桃村落户,你那铺子的活计轻省,正是他们能做的。”
“行,我的知音大人,丫头不为您分忧为谁分忧啊,不过大人,还有一事,我家还要买地。”
“又买地,好丫头,你家铺子的生意好啊,这才多久,就有钱再置地了,当初我说不出三年,这另2000亩必归林家,看来是我眼拙了。”
“大人您岂会眼拙,是丫头我运气好而已,我想把我家边上另2000多亩地都买下来,再年年岁岁安置县城里的流民,都可落户桃村,但大人把我家地边上那几座荒山赏给我,还有村外八里处,一片荒山群,也一并赏给我行不?”
“丫头,那荒山你要来做什么?”
“大人您说荒山能用来做什么?”
“臭丫头,你莫不是…烧砖?”
“大人历害。”
“但丫头你知道不,不是所有的土都能烧砖的。”
“大人放心,我请了个砖窑师傅来看过,说虽不是上等,也可以烧砖。”
“丫头胆识过人啊,这下这些流民汉子不愁没活计了。”
“但是大人我这儿给您交了底,您可不能坐地起价,荒山得赏给我哦。”
胡县令道:“丫头,我只是个小小的县令,哪来这本事把那些山说赏就赏你了啊。”
“大人,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您能做主把那500亩地给我林家,只为安置流民,大人你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县令。”
“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令。”
“大人,马与马有异,人与人不同,这县令也有不一样的县令。”
胡县令仍不为所动。
林小宁不客气的扯扯胡县令的衣服:“大人啊,你好狠心呀,给我流民我二话不说就安置了,成天惦着大人身体,找着好药打成粉就巴巴地给您送来,天一冷,毛衣裤什么的就给您备上了,现在还想着为您分忧,年年月月给安置那些流民。还忘年交呢,还知音呢,大人您不能再摆我一道啊,要是这样丫头我就死给您看。”
胡县令摆出一脸深思状。
“大人…”林小宁拿着腔撒娇:“清水县城周边三百里内的所有流民我都安置…年年月月…”
胡县令一听大笑出来:“你这个臭丫头,大人我想摆个谱都不让,赏你了赏你了,清水县周边三百里的流民以后都交于你安置,年年月月,说好了啊丫头!”
“不过大人,您可不要一次把所有的流民都给召集给我,慢慢来,我安置也是要时间的,这天冷,过冬不能让人家住茅屋吧。”林小宁想到之前99人安置的事,心有余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