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可不能这样认为，人这一辈子，不可贪。要依着老奴听过的消息，这程家小女现就毁在这一念之间。”秦嬷嬷纠正了玉悠的话。玉悠点了头，回道：“秦嬷嬷说得对，是我说过了。”
两个世界，两个世界的观念。玉悠改变不了世界，也改变不了规则。她生来就是一个普通人，做不得伟人什么的。所以，玉悠只能让她自己学习这个世道的规距，在有限的资源空间下，活得舒舒服服。
“大姑娘其实也不用太在意，老奴和秦嬷嬷都是您的教养嬷嬷。老奴们都老了，就是盼着这一辈学会的东西，尽数教会给大姑娘。将来，也望着大姑娘少走些冤枉的路。”张嬷嬷也是笑着说了这话。
毕竟，这两教养嬷嬷除了教会玉悠规距外，就是指导着玉悠的为人处事。当然，京都里的各类小报道，就是更加不可少。话说，后宅事，从来无大小。剩者，有夫君，有儿子，还有大把可能有孙子。一切的一切，一个‘熬’字。
比如媳妇子熬婆婆，就是这么过来的。
在东府准备迎接着，它可能快要出现的未来新一代女主人时，西府里的玉昀之正在休养。这‘休养’好家伙不是自愿的，而是玉昀之让他的生母姨娘被代表了。
功课，不重要吗？在桑姨娘眼里，再重要也没有儿子重要。儿子犯堵了，那什么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东东早丢十万八千里外了。此刻的桑姨娘，只盼着能把她家那傻儿子从一个名叫程绣娘的坑里拉出来。
这日，玉昀之神情暗暗，正对着窗户发呆时，玉妙青上门了。玉昀之很高兴的问道：“你怎么来了？若让姨娘知道，又会为难你。”
“大哥放心吧，我找着桑姨娘不在的时候。”玉妙青笑回了话。又说道：“大哥跟桑姨娘谈好了吗？这样一直在屋子里也不是个好法子。”
“姨娘让我跟绣娘断个干干净净。”玉昀之说了这话。说到此时，他就叹了一声，道：“现在绣娘因为咱们俩的事情，弄得她的亲妹妹绘娘不见了。我怎么能如此之下放开手，我放心不下。”
“对了，妙青，现在可有绘娘的消息吗？”玉昀之再问道。现在玉昀之毕竟还是个光杆司令，他能指着的就是东府出面对程绘娘的事情尽全力。
“没有。”玉妙青摇了摇头，回了这话。接着，看见玉昀之的颓废神情，又道：“不过，害绘娘妹妹的两个歹人给抓住了。听说是惯犯，让京督大人判了斩刑。”
“那两人赔了命，活该的。”玉昀之咬牙切齿的说了这话。玉妙青见着如此，她抬头看着玉昀之，小声道：“大哥，妙青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咱们兄妹之间，妙青你有话直讲就是。”玉昀之难得真诚笑出了声宽慰道。玉妙青见着玉昀之神情挺好，于是，说道：“大哥你与桑姨娘母子之间，哪来什么隔夜仇。不若大哥对桑姨娘服个软，到时候大哥行动自在了。对于跟绣娘和绘娘的事情，也能有些帮助。”
玉昀之听了这话后，人沉默下来。良久后，他道：“我了解我自家姨娘的性子，有一必有二，这一次若是我依了姨娘，往后怕是要事事依了姨娘。”对于那种让人摸透了底子，随意要挟的事情，玉昀之不乐意。
不过，玉昀之也知道玉妙青是一翻好意，她想化解这对母子的斗法。只是，玉昀之站的位置不同，考虑的事情也不一样。在玉昀之眼里，他的生母桑姨娘跳得太高，十分之碍着他的嫡母和嫡出弟弟的眼睛。
玉昀之不盼着别的，只想他们两母子在西府混个平安。
不过，本着玉昀之瞧向玉妙青淡下来的神情，又回了一句，道：“妙青的好意，我会仔细思量的。”玉妙青一听着玉昀之这回答，眼角笑了起来。她道：“大哥振作起来，妙青就放心了。”
046 京郊踏春（一）
046京郊踏春（一）
西府里的玉昀之和桑姨娘这对母子之间，还在相爱相杀。那么，玉悠则是在十日后，得到沈嬷嬷肯定回的消息，那就是程绘娘真个失去了踪影。也就是说，这位跟玉悠八成同一地方的穿越女，消失在了京都。前程如何，实属难测了。
介于此事，玉悠跟娘亲沈氏求了情，道是可否给程家人些许方便。毕竟，总不好让程绘娘的爹娘是丢了工作不久，又是丢了女儿，落得个人财两空。
对于玉悠的话，大夫人沈氏听后，叹了一声，回道：“咱们这样的人家，最怕的就是坏了规距二字。要知道这二字一坏，万事皆休。所谓的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便是如此。”
玉悠瞧着娘亲沈氏那认真的神情，忽然间似乎明白了，她回道：“是我想差了，娘亲说得对，万事万物自有章法。若今天我带头坏了规距，明日自然会有人依了这例子。法理不外乎人情，人情来来去去，那再好的篱笆也散架了。哪还围得住什么…”
玉悠这翻话一回后，大夫人沈氏是点了头，道：“你能想明白就好。不过，瞧着程家人好歹也是为咱们府上做事，为娘会给些赏赐。就当这程家小女之事，消了吧。”
对于大夫人沈氏的处理方法，玉悠点了头。她能为程绘娘，又或是程家人做的就这么多了。别的，只能说各人得为各人的命运付起责任来。谁也不是上帝，管不了太多啊。
二月草长莺飞，好像对于北方来早了些，这等春日的美景是三月晚春时，才得在京郊外常见。当然，这时候的玉悠正是与三位兄长，并着西府的堂兄堂妹们一道在京郊郊游。
男子汉也罢，还是少年儿郎也罢，对于狩猎这等激情之情是喜欢的。倒是玉悠和玉慧、玉妙青三个姑娘，就是在树林外的草地上比赛着骑马。来来回回策马奔驰了小半个时辰，玉悠才是招呼两位堂妹准备歇歇，顺道里正好到清澈的小河边坐坐。
马儿喝着水，玉悠问了玉妙青话，道：“三妹妹，昀之堂兄那儿，对程家事可有说什么话吗？”
“大哥前面去找过绣娘姐姐，不过后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大哥回来后就没有再提过这些事儿，表面上似乎也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玉妙青回了玉悠的话。倒是旁边的玉慧一听后，怒道：“程家算什么，你称程家大女为姐姐，怎么瞧着是想跟着降了身份吗？就是你不知道尊卑，身边人都没个教导？”
玉慧会这样说，到不全是为了骂玉妙青。而是玉慧怕这话伤了大堂姐玉悠的面子，毕竟，尊卑有别，这称呼东府的一个下人为姐姐，玉慧想着都觉得玉妙青为了她那庶出的大哥玉昀之，真是脸面什么的都不要了。
“对不起，二姐姐。妙青错了。”玉妙青在玉慧一发火，直接就认了话。倒是玉慧听着玉妙青这么一回，她哼了一声，看着玉悠再道：“大姐姐，妙青就是个傻的，你别跟她计较。要不准像我，天天生不完的闷气。”
对于玉慧这种专门挤兑玉妙青，又是偏偏护着不让其它人欺负的样子，玉悠心中有些发笑。这整又是一个相爱相杀啊。想到此，玉悠是回了话，道：“咱们姐妹之间，我了解三妹妹的为人，哪会那般小心眼。”
说完这话，玉悠还转了头，对玉妙青道：“三妹妹，你啊莫怪你二姐姐心直口快。你瞧瞧每回你有什么漏缺的，第一个给你补回的准是她。”
“妙青知道大姐姐和二姐姐都是为妙青好。”玉妙青点头肯定的回了这话。
就在三姐妹正说着话时，远远的马蹄声传来。说是远，实为近。这不，转眼间就入了眼帘。然后，玉悠暗道一声巧合，这不，又是相遇熟人了。骏马一停了下来，然后，马上的主人是下了马。
这会儿，相互打了个招呼。
正前的顾倾城，就是说了话，道：“玉家表妹好。”玉悠等三人也忙回了礼。倒是顾倾城旁边那位与民同游的三皇子李子瑞，这会儿走了两步凑近玉妙青那边，是道：“谢谢你上回的花灯，我的妹妹很喜欢。你不介意我送了人吧？”
三皇子李子瑞长得很英俊，这是玉悠不能否认的。虽然，她很想在心中说什么人模狗样的，但是，那也丝毫不能损坏这位李子瑞的一丁点东西。皇宫优良母亲多，容貌更出众，优优结合就是皇子真养眼。
现场面上就是三皇子李子瑞一近了些后，玉妙青的脸就是红了。她道：“没有，你们喜欢就好。”三皇子的妹妹是什么，公主有木有？玉妙青她一个小小庶女，能介意吗？
八成不敢吧。
这一个皇子和一个姑娘亲近说话，还非常暧～昧，玉悠真想问是不是春天到了，所以某种味道浓浓起来。
“咳咳”顾倾城的那嗓子不舒服，很及时响上两声。然后，三皇子李子瑞就是问道：“倾城，你嗓子不舒服吗？”
“回殿下，我没事。可能是春天花开太多，花粉迷了喉咙。”瞧瞧顾倾城这回话，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便在此时，本在树林里打猎的玉昱沈一伙子人也回来了。倒是三皇子李子瑞的随从远远拦着了，直到这位三皇子李子瑞很风～骚的挥了一下手后，随从才放了行。
玉昱沈代表的玉府新一代青少年们走近后，自然先给三皇子李子瑞见礼。这位皇子很亲切和蔼问了话，道：“昱沈，你们一行收获不少啊？”
当然，玉昱沈这位习惯长期冷脸，加之面部表情少有的人物，那是平静回了话，道：“回殿下，普通收获。去年冬季太长，现春季时期，猎物有些减瘦。”
“不算太瘦，春天都三月，养出膘了。”三皇子李子瑞打量这些小厮收拾上来的猎物，笑着回了话。接着，还是扫了一眼面前众人后，这位焦点的三皇子再问道：“猎得这些，要送回府吗？”
“一些小猎物，正准备让下人伺候着做个烤肉。如果殿下不介意，可愿尝尝？”玉晖之在此时，笑着插了话。
047 京郊踏春（二）
047京郊踏春（二）
三皇子李子瑞对于西府玉晖之的好意，非常自在的笑纳了。他道：“既然大家盛情，本王自当应下。”对于李子瑞的留下，玉悠在旁边很想吐糟，话说她一直特么不想遇见这位。不过，两人现在也是相见相识，没啥别的。
也好，这辈子当当路人丙，玉悠暗暗想了这话。她心里，甲乙这种靠近的货色，还是赠给有意上前与皇家拉关系的吧。
此时，玉悠她大哥因为是最纪年长，这代表大家跟三皇子李子瑞回话。所以，玉悠是围着她二哥三哥小声问着打猎那些事儿。
直到这烧烤的一只小黄羊好后，刷了酱和调料，玉悠在旁边闻着那香味都觉得口馋。小厮分了小黄羊，最好最肥美的地方，自然献给三皇子李子瑞。其它的，才是玉府众人一一品尝。
“春日吃着这等好物，真是美事。”三皇子李子瑞笑说了这话。当然，玉昱沈是个沉静的，所以，他没来得及回话时。自然有西府的嫡子玉晖之代答了话，道：“踏春郊游，天高云爽，殿下心情高兴，哪处都是美事。”
三皇子李子瑞听后笑道：“玉府的公子说得对。”
烧烤也吃了，小河的水也让众人洗漱了一翻。这之后，是不是应该各回各家，各找各爹了。事实上，按说玉府的行程，应该还有一项事就是再打些猎物带回府里。毕竟，孩儿们吃饱喝足，也得带点特别心意回府给爹娘加餐才是孝道。
只是，三皇子李子瑞在，玉昱沈自然先问过这位皇子的意思。李子瑞是笑回道：“好啊，人多热闹，大家一起狩猎更有意思。”
少年们热情，可在场的三位少女就是纯打酱油的角色。不说玉悠的骑射技术马马虎虎，就是她几位哥哥也不放心。所以，三位姑娘玉悠、玉慧和玉妙青三人，就是在众少年的队伍中间，跟着一道凑个人数。
树林里与林子外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这里没有什么电视剧里的美妙画景，在玉悠眼中那被高高的树冠连着，没有丝毫的阳光照射。树荫里，面前的一切都带着一种暗。暗的树与树之间，有着的是无数的枯叶，夹着的毫无规律的杂草和低矮的灌木。
此时的林子里，不是静。隐约里似乎总有什么动物的叫声，仔细一听时，似乎又是错觉。玉悠此刻万分庆幸是大家伙一起来狩什么猎，若让她一个人的话，玉悠想她八成会胆小害怕。
“有动物来，请殿下注意安全。”玉昱沈注意到小厮递上的暗号手势后，还是向三皇子李子瑞说了话。毕竟，皇子这种生物，是万分精贵的，轻不得，重不得。跟个豆腐一样的东西，捧手里，怕豆腐恼了。不捧手里，又怕豆腐摔了。
“本王知道，大家既然是在猎场，便是猎人。此处，不需要以本王的身份有所掬束。”三皇子李子瑞回了这话。话刚落，一只小羊就远远跳过，一下子闪得又没了影子。
本着此时周围三皇子的护卫瞧着很给力的样子，再加上现场的小厮也不少。所以，玉悠等人四周都有人围着，她是放了心。有这空闲里，玉悠就是打量着面前的三皇子李子瑞，瞧着两眼后，不得不承认这三皇子李子瑞有几分皇家贵气。然后，玉悠转了眼神，又看向玉妙青。
暗暗里，玉悠忍不住想到啊。这两人现在瞧着就是说话里偷偷摸摸，扭扭捏捏的样子。话说，这对官配，真不知道将来会咋样？
在玉悠发神里，目光那是一转不转的盯着玉妙青。玉妙青是让这目光直果果的瞧着，于是，玉妙青浑身不知道为何颤抖了一下。她问道：“大姐姐，妙青可是哪不对吗？”
啊啊，玉妙青这一问话，玉悠回神了。她哈哈干笑两声，回道：“没什么，就是突然发现三妹妹长大了，好像挺漂亮了。”所以，这JQ爱情也可以发展了。话说，毕竟两人相处这么些年，玉悠还是祝福玉妙青将来幸福啊。
只是，性格很多时候决定人的选择，同样的，不同的选择通向不同的路。不同路会走出不同的人生。玉妙青的未来如何？看她的选择。
而玉悠只想说，她想过好她自己的人生。想来，她的爹娘恩爱，她的哥哥们优秀，只要她本人自己不拖了后腿，真真完全是美好日子就是现在和未来。
所以，玉悠决定，她要好好过，好好过。不图啥的，安稳更重要。
“大姐姐，不如咱们射些小动物？”玉慧此时说了这话。这不，这位是一瞧兄长们大展身手，再是瞧着偶尔窜出的野鸡之类的小东西，玉慧手痒痒了。
“好啊，咱们也试试身手。”本着英雌也是锻炼出来的，玉悠想着难得好机会，自然同意了玉慧的提议。有了玉悠和玉慧的话，玉妙青习惯性的跟着投了同意票。
玉悠连发了五箭，可能是因为今日的风吹过树林子里冷了点，那箭一抖就没个准头。玉悠没来得及开个头彩，玉慧就是高呼道：“射中了，射中了。”
等玉悠瞧着玉慧拧着那只野鸡的战果走近时，她心中不得不承认她是羡慕极了。暗暗想着，箭啊箭，你咋就不中一下呢？
边想着，玉悠随手一射，这一回很不想承认是狗～屎运，可事实就是狗～屎运。玉悠也是开张射中了。接着，玉悠下马上前走向那猎物。那是一只很漂亮的鸡，更正确点的说法，应该是一只锦鸡。
“大姐姐，你这锦鸡可真美。”玉慧就是驾马凑了玉悠近前，还是发出了感叹。玉悠提着锦鸡，心中高兴，面上笑道：“运气，运气，纯属巧合。”毕竟，玉悠还真没那么厚的脸皮，自己夸自己是箭艺好。
“中了就是中了。”玉慧说了这话。然后，她还道：“咱们去看看三妹妹射中什么？”
玉悠听后，抬眼正好瞧着远处玉妙青和三皇子李子瑞凑了近处，好像在说些什么。于是，玉悠手一指，笑道：“三妹妹在三皇子那地儿，我可不想去凑趣。二妹妹乐意去插个话吗？”
玉慧顺着玉悠手一指，当然也看到远处的玉妙青和李子瑞二人。此时，玉慧的眉头是皱了一下，她道：“既然三妹妹在说话，想来一会儿自然就会回来。我和大姐姐一道吧，就不过去了。”
（祝：大家中秋快乐，月圆人团圆！）
048 京郊踏春（三）
048京郊踏春（三）
玉悠见玉慧这般说了话，笑了两下。然后，自然是提起她自己难得蒙了运气的收获品。不成想，她是刚揪着那锦鸡放在马上，这才是骑上‘云兔’，玉家景三郎就是同样凑了过来。那是瞧着玉悠云兔马后挂着的锦鸡，笑道：“阿悠，收获不错啊。三哥瞧着，真不愧是咱们玉府的女郎。”
“三哥呢？收获如何？”玉悠打量玉景沈那是空空如也，笑着问了这话。玉景沈这位景三郎一听，哈哈笑了两声，回道：“给大哥他们打着猎物，我就是围观一翻。”很明显，现在还没有进帐呢？
便在此时，远处的玉昱沈等大队伍是出来了，然后，小厮们是忙碌起来。玉妙青此时也是和三皇子李子瑞各归各位。倒是玉慧打量了玉妙青一眼后，说了话，道：“咱们大唐儿女不计较太多，不过，三妹妹你注意些分寸。要知道殿下可是贵妃娘娘的心头宝，将来的婚事自有宫中计较。莫想糊涂了。”
“二姐姐，我跟殿下没有什么事儿。刚才，殿下就是看着我打了只兔子，随口问了几句话。”玉妙青忙解释了这话。对此，玉慧是点了一头，说道：“你明白就好。”
明白否？玉妙青其时有些明白，玉慧这个二姐提醒她，不外乎是因为三皇子殿下的身份尊贵，而她只是一介庶女，配不上。
可是，玉妙青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是见着三皇子时，感觉特别亲切。那是一种跟她最渴望的爹爹疼爱，不一样的东西。似乎只要一想起，玉妙青就觉得人很开心。
此时，猎物是打得差不多了，当然，一行人的大队伍是出了树林子。在同回京城之际的路上，三皇子李子瑞还是笑问了玉府一行人的些许家常话。不过，比起玉晖之有些稍稍过度的热情，玉昱沈还是保持原本的面瘫表情。那是有话就答，没问就闭着嘴巴。
在与三皇子李子瑞分别后，玉府一行人回了府里。在东西二府告别时，玉昱沈凑近了玉晖之的耳边，说了一句话，道：“当朝太子高坐东宫，请晖之堂弟慎行。”
“大堂兄的好意，弟谨记心里。”玉晖之点头应了话。然后，玉昱沈是再看了一眼玉晖之，打马领着弟弟玉昊沈、玉景沈和妹妹玉悠回了东府。
在东府等人离开后，玉晖之转头看着玉昱沈这位堂兄的背影笑了一下。其实，他心暗想，大堂兄想太多了。他怎么可能介入了皇家的争斗。想他玉晖之是哪根葱，怎么敢进那趟子混水。
至于今日的热情，玉晖之不过是想着试试温度罢了。
不管玉晖之如何想，玉悠此时已经和三位兄长回了东府的院子。当然，收获的猎物是由着下人去处理了。不过嘛，玉悠还是挺高兴的跟三位兄长一道去给娘亲沈氏请安。然后，顺道唠叨唠叨一下这次的郊游快乐。
倒是沈氏瞧着四个儿女的神情，是笑道：“刚回府一身的风尘，去洗漱下。再过会儿，就要用夕食了。正好凑合上时辰。”有了沈氏这话后，玉悠跟三位兄长是笑着道了告退，然后，兄妹四人是各回各屋子去洗漱一翻，再是换了干净的衣裳。
这个春季，玉悠便是出这么一趟子的远门。
春季是暖和，那夏季就是暑气来临。
春去秋来，秋过冬至。平泰十三年的日子，不紧不慢的过去了。迎来平泰十四年的春天。在平泰十四年，玉悠满了九岁的生辰。
这一年的九岁生辰，玉悠过得很平实。
在这一年的元宵节，玉悠倒是知道一件大大的喜乐事，就是她娘沈氏发了话，让玉悠跟随哥哥们看元宵的灯会。当然，东府去灯会热闹，少不得也招呼了西府的堂兄妹一道。便是在这个灯会地的秦淮河畔时，玉悠刚放好河灯，就是巧遇了熟人。
“玉家妹妹，好巧啊。”慕容谨儿很热情的招呼了话。瞧着走过来的慕容姐妹二人，玉悠也是笑着回了话，道：“绾儿姐姐，谨儿姐姐，你们也来放河灯吗？”
“是啊。”慕容绾儿笑答了话。
此时，玉慧和玉妙青也凑了过来，相互又是见过礼。瞧着河灯也是放了，慕容谨儿就是提议，道：“元宵灯会的各样式灯笼好漂亮，咱们一道去猜些灯谜如何？”
有这话后，玉悠的哥哥和堂兄们是没有议异，于是姑娘们通过后，自然便是转道去了花灯会的大街。年年岁岁今相似的花灯节，依然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绕过一家接一家的灯铺摊子，慕容绾儿和慕容谨儿两姐妹手中，已经是灯笼提着。
“玉家妹妹可有中意的？”瞧着空了手的玉悠，慕容谨儿是凑了她身边问道。玉悠瞧了不远处的摊子一眼后，倒是喜欢上一盏普通的宫灯。这宫灯样子普通着，可玉悠就喜爱了上面的工笔画。于是，自然扯了她大哥玉昱沈的衣袖，道：“大哥，帮忙了，阿悠想要那盏灯笼。”
顺着玉悠的手瞧了一眼，玉昱沈应了一声。然后，是平静走到摊子前，问了话。当然，小谜语是要猜的，这就是个乐意。谜底一对了，小摊子的主人是笑着递上了那灯笼。玉悠接过后，玉昱沈是付了灯笼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