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一直这么冷吗?”慕容谨儿小声对玉悠咬了耳根子,问了这话。玉悠一听,那是为她家大哥翻案了,她道:“大哥才不冷呢。”
“我跟你讲,谨儿姐姐,我娘亲讲过的,说这女子要嫁,当嫁我大哥这种好夫婿。要说,我大哥是一等一的东床好女婿。”玉悠哼哼两声回了这话。两人一打笑,慕容谨儿就大玉悠耳边道:“好没羞,这是自家夸自家。”
“谨儿姐姐,我可不是自夸。要说,品评如意郎君,不外乎是德行,还是操守这么些法子。”玉悠也是认真回话了,她又道:“从德里讲,外乎我大哥是个正人君子,一言一行莫不依了不偏不倚这话。内里,玉府从我爹那时候就有祖母留下的遗训,男儿三十无子方可纳妾。如此,俯德两无阴私。”
“再者说,我大哥年方十六,已经是举子身份。本以成国公府的爵位,可荫仕出身,大哥却是严于侓已,这一看更是上佳优秀。”玉悠挺以她大哥为骄傲的。
“你啊,夸得你大哥跟朵花儿似的。”慕容谨儿笑回了这话,可她的耳朵嘛却是支着仍然等玉悠的接下来的答案。嗯,陂有两分害羞的样子。
玉悠是笑道:“便是如此。从礼法上讲,大哥是未来成国公府的继承人,爵位传承者。从小道上讲,大哥稳重,爱护弟妹,孝顺有佳。若外人眼里,有哪点不好?不过就是在表面上,不爱将笑容挂脸上罢了,其时,真正了解我大哥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很温柔体贴的。”没错,“温柔体贴”四字,这便是玉昱沈在玉悠心中,最真实的印象。
049 问汝是谁(一)
049问汝是谁(一)
对于玉悠这么一说后,慕容谨儿的脸色微红了一下。当然,在这灯会满布花火的街市里,玉悠是没有瞧出来慕容谨儿的些许小女儿心态。不过嘛,她还是能猜到一二分。毕竟,这玉府与慕容府之间,对于嫡长的玉昱沈和慕容家的二姑娘那可能的结亲之事,已经是有几分消息。
待只待,慕容家的大姑娘慕容绾儿之事的确定了。
有此想法,所以,玉悠少不得要在这位她娘亲沈氏敲定的未来大嫂面前,多说说她大哥的好话了。只是一日事情未正式定下来,大家就都是面上没有扯下那张面皮子,当个抹糊便成。
“玉家妹妹这话一说,玉大哥想来定是疼你了。”慕容谨儿说了这话。
玉悠一听后,肯定点了头,算回答。然后,玉悠很是自然拉着慕容谨儿的手,找上她大哥玉昱沈说话了,道:“大哥,谨儿姐姐喜欢咱们‘稻香村’的糕点,不若你先领谨儿姐姐去店里坐坐。我和二哥三哥他们再买上几样东西,一会儿就去汇合?”
“慕容姑娘,喜欢饼类吃食?”玉昱沈问了话。慕容谨儿微微点了一下头,回道:“是啊,早听玉家妹妹说‘稻香村’的吃食味好…”
当然,这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就仁者见仁了。
反正,接下来玉悠是揽上了慕容绾儿,随着西府的玉慧和玉妙青凑了堆。而她大哥则是让她打发跟慕容谨儿先去那‘稻香村’。
慕容绾儿喜舞,这会儿跟玉妙青喜琴的爱好有几好相通,两人此时谈得正好高兴。倒是玉慧难得的撑着劲头的听着。玉悠一凑过去时,玉慧就拉着她说了话,道:“大姐姐可是想当红娘?”当然,这话是两人咬着耳根子,声音低着。
“这是二妹妹你说的,我可没说哦。”玉悠这是摆明了不反驳,挺有两分默认的意思回了话。玉慧一听后,那是忍不住就笑了。
“你们也来闹元宵啊?挺巧的。”一行熟人遇上了,这不,对面的顾倾城就说了话。倒是玉悠瞧着他那拿在手里的一方彩画面具时,笑出了声。众人见过礼,还难得问了两句。
同行了一小路,姑娘们在一堆说着话。顾倾城便是跟玉府的少爷凑一堆说着事。这顺道里,玉悠自然是不忘记跟她二哥三哥发点小心思,道是想去买些小东西把玩。玉昊沈、玉景沈本着安全的原则,自然是随了玉悠一道。
于是,一行人自然是各自扎了堆挑些各自喜欢的东西。玉悠正巧凑着这买东西的时候,与顾倾城撞上了巧合。两人是同时看上了同一个摊子上的面具。面具的色彩斑澜,艳丽无双。算不得名贵,却是匠心独具一翻味道。
“今日怎么不跟三皇子殿下一道?我瞧着你跟殿下挺亲近。”玉悠瞧着顾倾城先下手,正是准备要握上她选中,还没来及出手的那块面具时问了这话。于是,顾倾城一抬眼,回道:“他是殿下,我又不是伴当,为何要形影不离?”
凑着顾倾城说话这会儿,玉悠直接上手拿中了那面具。顾倾城一瞧这样,道:“你好生狡滑。”
“为何?”玉悠挑眉反问。然后,还是扬了扬手中的面具,笑道:“就为此吗?”
“拦路抢着的东西,或许不是?”顾倾城反问。玉悠哈哈笑了起来,回道:“兵不厌诈,是你没先拿到手的。”
“期乎,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顾倾城不得不叹了这话。倒是玉悠瞧着顾倾城这么摇头晃脑的一说话后,才是仔细打量起面前的人来。
顾倾城若说第一次给玉悠留下的是个面色太黑,微微差了小黑人几分。那么,可能因为还算熟人,原来没注意到。现在玉悠是注意到了后,发现面前的顾倾城变了,内里子如何她不知道?不过,她知道这相貌变了,变得还不少。
瞧着原本的粗糙面皮子,现在是养白了许多,可能因为年纪稍长,读了许多书籍的原由,身上的书生味浓了起来。嗯,是个小士子的样子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搓得让人眼晕。原本的不及格线,也是上升为优良胚~胎。
再养几年,定又是蓝颜出众的货色。
“谁是女子?谁是小人?我,还是你?”玉悠笑说了这话。然后,还是将面具往脸上一带,趁着顾倾城没回话时,又道:“没长大的,自然都是小人。要说小人和女子真不好养的。小人要长大,衣食住宿行,哪样都是省不得。”摆明了,那说小人时,玉悠的手指着的可不就是顾倾城嘛。
“粗鄙,玉家表妹真是文理不通。若无事,我定将此情况告诉昱沈表兄。表妹的学识,需要多多学习,莫不然免得将来表妹坠了成国公府的声望。”顾倾城似乎挺担忧的神情,还带着几分为你好的意思说了这话。
“哦,是吗?那就是说顾表兄也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话,有不对的地方,女子也要多才多艺吗?”玉悠笑问这话。顾倾城捡了面前的一个面具,同样带上了脸,笑回道:“仁者见仁的问题和回答,我可不敢说哪正确。”
不是个书呆子,这是玉悠这时候的判断。当然,这说话里,旁边伺候的丫环付了面具的银钱。倒是玉悠也没心思跟顾倾城再嚷嚷了。毕竟,依着玉悠的本心,觉得前面的话跳脱太多,漏了不少心思。而对于现在大唐这个架空的朝代,玉悠更没心思当女权先锋什么的。
所以,她决定少说些话,因为,她瞧着自己一说话,火药味有点重。多说多错,不说就无错啊。所以,玉悠打定主意少说多看了。
待玉府众多人在‘稻香村’汇合时,玉悠倒是瞧到了她大哥玉昱沈和慕容谨儿两人。当然,两人身边少不得伺候的丫环婆子和小厮。
玉悠此时,凑近慕容谨儿跟前问了话,笑道:“怎么样,怎么样?我大哥是个好脾气吧。”别看人冷,可心热乎着。
“玉大哥人挺好。”从慕容谨儿的话里,挤出这六字。玉悠听后是哈哈笑了。
倒是这一晚回府后,在兄妹两人告别时,玉昱沈说了这话,道:“我知晓阿悠的好意。不过,现在与慕容姑娘之事未定,一切顺其自然为好。太过亲近,将来容易伤了两家情份。”很明显着,玉昱沈今晚会答应,全是看着给玉悠这做妹妹的脸面子。
两家婚事只是小道消息,一切如何,尚属未知。
050 问汝是谁(二)
050问汝是谁(二)
玉昱沈的话,玉悠是听进了心里。所以,她准备按她大哥的意思,甭多插手这事情了。反正,一切不多巴拉巴拉,更为上佳。
倒是过了几日里,玉慧在四月夏日的天正热里,说了这话,道:“大姐姐,这天正热着。听说府里要去郊外避暑,到时候咱们去寺里逛逛如何?”八字没有一撇的事情,玉悠瞧着她这位堂妹就是乐了起来。
不过,玉悠觉得她自己也起心思逛逛啊。所以,乐得答应的回道:“成啊,到时候咱们一起去。”话是落下了。然后嘛,就待府上的京郊避暑之行。
待五月的天热透了,成国公府的京郊之行也上了话头。这不,东西二府都是收拾了行头,然后,一府的人都是到京郊的山庄寻个宁静凉快来着。本着孝义,一大府的人自然先去给玉战老公爷见礼,然后,才是东西二府各回各院。
丫环婆子们自会收拾这避暑一行的行头,而玉悠也是跟娘亲沈氏请了假头。然后嘛,姐妹三人是领着丫环婆子准备去寺里拜拜。
坐上马车,玉悠是瞧了两眼后,准备闭目养神。倒是玉慧此时来了兴趣,笑道:“咱们先去听天观如何?听说那地方的入尘居士特别利害?”
话由玉慧提了,玉悠倒是无异议。既然玉悠无了议异,玉妙青就是更加没有异议了。所以,马车就是打道向听天观行去。待到道观山门外,众人下了马车。三姐妹是在丫环婆子的陪同之下入了山门。
这听天观不算小,月台之上的香火也鼎盛。郁郁葱葱的树荫里,庙观是隐隐相映。进了观内,自是让嬷嬷添了香油银钱。然后,也是随了俗的点了香,求了神。这之后,三姐妹才是入观里参观一二。本着来者是客,特别是大方的客,自然有一位小道士随了行。一路行来还为众人介绍了景致。这是游玩一翻后,三姐妹才是离开了听天观。
本着这一次的游行挺不错,玉悠接下来的避暑日子里,倒是多次到了这听天观里走走。一则是避了在京郊庄子的无聊。二则嘛,就是瞧着听天观的风景真是不错。
五月天算热起来,可六月一过之后,七月的天更是热得让人心头上火。好在玉悠此次领着秦嬷嬷和四个丫环妙德、妙言、妙容、妙善四人,在林木众多的听天观里纳了暑。
这日,正是在后山的小亭里望着远处。玉悠不住的感叹,道:“登山而小远,望远而心开。”
话落时,一道声音传来,道:“原来诸位施主在此,贫道打扰了。”玉悠听后一转头,正好瞧见着一位花白头发的道士。
“居士有礼了。”玉悠忙回了一礼,道。
道士待玉悠一回礼,那是神色一叹,道:“施主好生奇怪?”那语气就像是见着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玉悠一听后,咽着了。话说,她有什么奇怪的?若有,那也就是这个穿越的身份了。
所以,玉悠面上平静,心中冷汗。话说,穿越这等事情都出来了,会不会这时点世道,真有什么得道高人啊?玉悠心中更是疑惑。不过,本着稳妥,玉悠在心中给她自己打气,准备撑过再说。她暗道,也许这人就是蒙的。
“大千世界,千奇百怪。居士指得什么?指的何处啊?”玉悠反问了话。她决定,先发话,先下手为强。只要话题歪了楼,那就八成,应该会安全吧?
这道士见玉悠这么一问,哈哈笑了起来,道:“施主说得对,是贫道着相了。”说完以后,这道士依然注意着玉悠,好一下后,他又道:“惜贫道功力浅薄,若有师傅几分高深之力,定能看个明白。”
说了这话后,玉悠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就又提上了心。可以肯定的是,玉悠决定以后再也不来这听天观了。话说,这面前的都能瞧出异样,若是小的不行,再来个老的,会不会真什么来个说要收了她的啊?
玉悠没活够,她怕啊。比着穿越这东西,其它的玉悠可不敢唯物主义,她绝对唯心了。所以,玉悠是回道:“缘份,这是缘份的问题。”
心底,玉悠更想说,这是她的运气啊。
“对,对,是缘份。”道士哈哈笑回这话。然后,还道:“既然是缘份,不如贫道给几位施主算算卦,就当回了这份缘。”
“那真是谢谢居士了。”别人好意,玉悠不打算拒绝。因为,瞧着前面这道士没对她喊打喊杀什么的,玉悠想着安全是一定可能了。所以,道士要为大家伙服务一二,就不用她当个拿大棒拒绝的坏人。
有玉悠这话,在场的秦嬷嬷和妙德、妙言、妙容、妙善几人,也是跟着玉悠同谢过。道士是个爽郎人,那是一摆手,真个给掐算起来。边算着,还是仔细瞧着了几人的面相。好半晌后,道士方说了话。
他道:“几位施主各有福缘,不过根底,还是在这位施主身上。”这不,那根底指着的就是玉悠嘛。玉悠一听这话,心中暗吐糟,话说,她想明眼人都能看出她们一行,主仆有别。这纯粹是费话来着。
不过,好在道士就算看到玉悠有些便~秘的神情,也当成浮云。那是又道:“从施上的面相上看,本应富贵之命,不过,施主耳根底数过于薄弱。所以,从命理上讲,当是前半身富贵,后半身艰难。依相数上说,二八年华花荣禄,双十坎坷难当。”
别的好说,就是玉悠听了这话后,那是再次给正经的咽着了。没错,没错,若没有她的穿越,这位三皇子嫡妃的命运真是如此。前半身富贵啊,一切是享之悠悠。背靠爹娘和兄长,硬挺挺的靠山。
可是二八年华嫁人后,一切翻巅了个头。自打入了三皇子的坑,就是没个翻身。最后,还真是落得个双十年华正美时,落寞孤寂暗逝。
想想,二十年的命,谁想着都心酸。所以,玉悠再一次肯定,道士有道行啊。她一定要改命才行,这辈子怎么也要逍遥的过个开心。于是,玉悠是问道:“居士,小女命真是如此吗?不是说,人定胜天。”
“天意难测,人心难问。贫道参不透,此行一席话,对施主所讲不过一点浅见。”道士是摸摸鼻子,有些那什么两分自觉寒酸的样子,说了这话。
“不错,居士这话在理。我若选了不同的路,那走出的道自然不同。”玉悠这样安慰她自己的回了话。里面真心有八分对她自己打上底气。
051 问汝是谁(三)
051问汝是谁(三)
“施主的话,也对,也不对。万事有因缘,万事有章法,命也,运也。”道士回了这话。玉悠听着有些似懂非懂,于是,她是瞧着道士,朗声问道:“我若改命,那便是运。我若逆命,那便不是运吗?”
“又或是在居士眼里,改与不改,都是命?”玉悠脸色变了,面上平静,心中却是一片冷清的问了这话。这时的玉悠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她自己好像有一种念头,那种念头告诉她,她不信命。既然有穿越的她,又有穿越的其它人,命?不是太可笑的东西吗?
与其说命,不如说是大家都是这世道里的蝼蚁,有些粗壮,有些瘦弱罢了。物竞天择,剩者为王。她玉悠,要活得好,活得舒服,这便是她的念头,谁阻,谁就是她之敌。
有爹爹,有娘亲,有哥哥们,玉悠,不信那命。
“贫道听施主此话,默然。命理天定,知其表里言者,不知其内里。”道士在听玉悠话后,仔细盯着她看了好一下后,再道这话。然后,道士是再向前走上来,他近了玉悠身前近处,道:“施主面相似富贵中人,现下仔细一观,原来如此…”
叹这话后,道士才道:“贫道入尘,听天观观主。有一些话想与施主详谈,可私下相问否?”
道士这话后,再颂一声梵号“功德无量天尊”。
玉悠听这声梵号后,心中突然宁静下来。她觉得她自己前面突起的情绪,万般沉了下来。于是,玉悠回了话,道:“得居士相请,小女喜不自禁。”玉悠答应后,此刻旁边的秦嬷嬷和妙德、妙言、妙容、妙善四人也未相阻,同应下玉悠之话。
如此这般,玉悠也不得不想到,人的名,树的影。果然,名人就是不一般的待遇。身边人,都是同意了,不像是平日那般劝了话,道是不与陌生人的相处啊。
入尘道士相邀玉悠所谈话的地方,很是普通。只是一方山间小屋,小屋在小涧之上,有流水漽漽,有野花几簇。进了小屋后,入尘道士指了地上的拂垫,先是落了座。这之后,玉悠也是坐了下来。然后,玉悠才是笑着让秦嬷嬷和妙德、妙言、妙容、妙善四人到屋子外候着。
“已经无其它人,小女待居士相告?”玉悠先问话。她清楚她自己的禀性,不认她的沉气功夫能唬得过面前的专修道士。入尘道士听玉悠相问话后,笑容挂在脸上,方是又道:“贫道善摸骨,称命,不相问八字,也偶有几分心得。能观施主掌纹否?”
入了贼窝,玉悠就没打算空手而回。再者,她相信面前大有名气的入尘道士,应该在意他的听天观,也在意听天观的香火。所以,玉悠大方问了话,道:“居士是看左手掌纹,还是右手掌纹?”
“可都观否?”入尘道士陂有两分得寸进尺的问道。玉悠不恼,大大方方,也不扭捏的伸出两只手。入尘道士仔细观察了许久,然后,抬头又是看了玉悠的面相。好一下后,收回目光,他方是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居士,可有心得了吗?”玉悠笑问了话。
入尘道士这时候神情严肃起来,他抬头,对玉悠认真问道:“贫道相问,施主到底是何人?”
“小女一个偶然到听天观参拜之人。”玉悠擦边球的回了话。毕竟,对于穿越这趟子事情,玉悠不会NC道告诉任何人。
入尘道士听后,摇了摇,回道:“贫道化外之人,前面虽然未能肯定,现在倒是十分断定。施主之身,三魂七魄不相容,若无其它意外,命数不过二八。”
玉悠这一听,真是惊住了。怎么可能?以这道士的话,她还活不过前世那三皇子嫡妃吗?好待前世三皇子嫡妃还有二十年的命,这回她玉悠倒成十六年的命了?老天爷,不会那么抠门吧。
见玉悠惊住的神色,入尘道士又是道:“施主此身,七魄暗定,明里不显,潜于躯壳。施主,灵、觉、生三魂,灵魂不容魄,觉生二魂处于游离之态。二八命数,实属还原因果。”
“居士,您这话说得小女身觉屋内,暮气冉冉了。”玉悠有些抬气的回了这话。入尘道士却是一叹,回道:“施主,贫道只讲实话,也沾因果。非假也。”
好吧,好吧,你不假。玉悠心中暗暗这样想。不过,她到底是凡人,也贪心寿数一事,所以,问道:“既然居士这般对小女说实话,自然是有办法了。若不然,岂不是让居士妄开天言了?”没错,你要没法子,这不是找我瞎嘀咕嘛。
入尘道士一听后,哈哈哈笑了起来。好一下后,回道:“施主聪慧,贫道是有一二法子。”
“那么,居士想从小女身上,得到什么报酬?”玉悠问了这话。然后,在入尘道士想开口前,又抢了话,再道:“别说居士不在意报酬什么的。小女只明白一个道理,有舍有得。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
“若是居士现在不谈清楚因果,小女实不敢再听居士之话。”玉悠摆手,干巴巴的讲出这话。入尘道士一听,有两分有意思的样子,问道:“哦,世间众生,莫不盼望天降福缘。好运之事,不是大好?”
“大好这话,小女不知道。小女只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朝食。若是居士现在不讲,怕是那果,小女八成还不起。”没错,那什么玉悠就是这样认为的。
“报酬吗?”入尘道士反问这话。然后,那是手一拂拂尘,再道:“贫道日行一善,与施主结个善缘。若是施主相信贫道这话,不妨多为观里添些香火。福寿无量天尊。”结尾处,入尘道士再颂了一遍梵号。
“请居士赐法。”玉悠听着只要香火钱,没事,现在不差钱的玉悠,那是财大气粗的定下心来。只待入尘道士给了法子。反正,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度人无量天尊。”入尘道士一颂这梵号后,方是从袖里抽出一本经文,递与玉悠后。才又道:“此来《太上灵宝天尊说禳灾度厄真经》,施主若信贫道之话,每日抄写,日日诵颂就是。”
虾米个豆腐,就这么简单。玉悠暗想。
052 一壶青翠(一)
052一壶青翠(一)
似乎对于玉悠那什么神情太明显,所以入尘道士是笑回话,道:“心静宁气,万事简单。三千道法,法法通天。施主,过虑了。”
哈哈哈,玉悠在心中大笑三声。面上还是朝着入尘道士不太好意思的嗯嗯两声,然后,直道了谢,道:“谢居士的好意,小女谨记在心。往后,定会多为听天观添上香油。”所以,那什么银子一定不会少,其它的嘛,就跟玉悠她本人没有关系了。
有玉悠之话,入尘道士只是点了头。然后,平静再道:“施主之事,贫道言尽于此。至于外面五位施主的相数之事,贫道在此唯进一句善言。望盼施主能多体仁心,广积福德。度人无量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