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话:(注:风流:风度仪表的意思)
第二十章 调戏的就是你
那一个眼神倒让荣骅筝觉得有趣得紧,她当场挑了一下眉,嘴巴故意嘟起来做了个特为娇媚妖娆的动作,意思是说‘夫君瞪着人家干什么呢,人家好怕怕哦!’。
当然,荣骅筝那个动作很快就被人无视掉的被双双送进了洞房。
送进洞房的时候烘托气氛好些人选择了起哄闹洞房,但是这洞房闹了半天都不见新郎回一句不说一张脸还是黑沉着的那些人顿觉无趣,摸摸一鼻尖的灰溜溜的离开了。
“呃…”眼前这场面实在有点怪异,媒婆将荣骅筝扶着在床上坐下,刚想说一堆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好话在一转身触及宇文璨像淬了冰渣子的黑眸时全数吞回了肚子,垂着头急急脚的走了。
待所有人脚步声渐行渐远荣骅筝才慢条斯理的掀开盖头扔在绣着大红喜字的床上,她双臂抱胸好整以暇的回视沉黑着眸子的男人,唇角泛气起冷笑道:“打量够了么?”
别以为她不知道,自从拜堂开始他就一直用这种眼神盯着她,像是要在她身上烧出一个洞似的。
“你是谁?”开口的男音意外的低沉好听。
“你说呢?”荣骅筝挑眉,不答反问。
“回答本王的问题!”宇文璨唇瓣微掀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一双黑眸越发幽深寒冷。
荣骅筝耸耸肩不把他的冷言放在眼内径自走到房间的桌子旁,抄起一只鸡腿啃一口才说:“如果你从来都不关心过你府上多出来的人是谁的话…抱歉,像你这种毫无危机意识的人本小姐无可奉告。”
“你在挑战我的耐性?”坐在轮椅上的男子眼皮都不动一下,言辞依旧冷淡。
“您想太多了。”荣骅筝也四两拨千斤。她说完,边吃着嘴边的食物边眯着眼不着痕迹的打量起她的‘夫君’来。
宇文璨一身呈褐色华袍,颈间围了一条雪白的戎貂裘,他虽然是坐在轮椅上的,但是他挺直的腰修长而坚韧,肩膀宽厚结实,微微侧着的脸庞像雕塑一般分明,鼻梁挺直,额头饱满,眼睛炯炯有神,薄薄的唇带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整个人有点高深莫测。
“其实,你长得还真不错。”鉴定完毕的荣骅筝很负责人的下了句评语。其实,眼前这人样子何止不错而且精神也挺好的,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羸弱病态…
荣骅筝眯眸,视线渐渐地往他下身看去——下身没什么特别的,腹部以下以一张厚厚的绒被盖着让人辨不清他的腿脚实情是如何的。
“哼!”荣骅筝打量宇文璨的时候宇文璨却冷哼一声过后不再看她一眼的转动着轮椅离去。
但她那一句话让冷着脸的人成功的又黑了一圈,他动作一顿,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调戏了。
荣骅筝咬着嘴里油而不腻的鸡腿,像是会读心术的猛地点头附和,“没错,调戏的就是你。”
这次,坐在轮椅上的人瞅都不瞅她一眼径自往门口走了。
这人真是钉不进去的靶子,够硬的啊…
不过,不简单就是了。
荣骅筝眯着眼睛一路目送那个沉静的背影离去,若有所思…
鬼王是吧…希望这称号不只是一个传说!
第二十一章 有怨报怨
宇文璨走后荣骅筝很心安理得的吃着嘴边的美食,为了这场婚礼她的肚子可是粒米未进,她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但是,有人就是看不得她好过她吃得正欢的时候有人来敲门。
“王妃,奴婢是小翠,夏管事叫奴婢前来伺候王妃。”
荣骅筝手边的筷子没顿一下,边夹美食进嘴巴边摆摆手道:“你回去吧,我用不着人伺候。”她说时享受似的眯起了眼睛,嗯,王府就是王府,这吃的东西都比荣府高的不止一个层次啊。
“但是夏管事说…”
荣骅筝手边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睛平静唇边却泛起冷笑,“既然你都叫我为王妃了,那你总得用脑子掂量掂量自己到底该听谁的吧?”
“…”
门外一时没有响应,好半响之后响起一阵细小的脚步声然后再也没有声音传出来了。
荣骅筝这才满意的继续填着自己的肚子,然而片刻之后又不安生了,“王妃,在下夏侯过有事请示王妃,不知能否当面说话?”
荣骅筝凝眉,她也知道今天肯定不会那么好过却不料那么快而已。“进来吧。”
“在下夏侯过见过王妃。”夏侯过进入房间在距离荣骅筝三米之外驻足抱拳而道:“王妃,这是小翠和灵儿,日后由她们俩悉心伺候王妃。”
荣骅筝没有顺着他指引的手去看向小翠和灵儿而是将视线放在夏侯过身上。夏侯过身材高大,浓眉大眼,轮廓深刻,要模样有模样要气势有气势,荣骅筝有点无法想象他会是一个甘于臣服一个残废的人。
荣骅筝心里诧异着这王府的人长得人模人样的同时也注意到他一身不起眼的灰色衣袍,她瞬时挑了一下眉,“你动作倒是挺快的。”
夏侯过一愣,不明所以。
荣骅筝目光耿耿的盯着他,直把他后面的两个丫鬟毛骨悚然才满意的开口,“我是说你衣服换得挺快的,怎么,刚才那一套新郎服不好穿么?”
夏侯过心一凸,弯腰拱手,耳根微微泛红的道:“奴才冒犯了。”
“别这么说,你的难处我能理解。”荣骅筝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来到夏侯过跟前,对上他的眼睛,“不是说有事要请示我么,还不快说我待会还想小憩一会呢。”
夏侯过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任由荣骅筝打量,听完荣骅筝的话更是一板一眼的郑重颔首,“启禀王妃,小翠和灵儿两人只是负责王妃的生活起居,如果王妃有需要还可以到府上再挑几人伺候,如果日常王妃有什么事可以尽管吩咐奴才,奴才定当尽力而为!”
荣骅筝听着忽而露齿一笑,悠悠赞美道:“夏管事人长得不错做事原来也是有条不紊呢。”
她话一出,夏侯过身边两个丫鬟脸色倒是变幻得挺精彩的,她们想不到这个新王妃会是这般没廉耻,竟然当着她们的面调戏她们成熟稳重,风采过人的夏管事?!
作者的话:依然求收藏求评论啊,木有评论木动力…么么…
第二十二章 有怨报怨(2)
夏侯过没有像两个丫鬟这般想他只觉心头一咯噔,心里思忖这个新王妃好像挺难以琢磨的,“王妃过奖了,奴才只是做我该做的事罢了。”
“该做的事?”荣骅筝状似思考的沉吟片刻,豁然顿悟的猛地颔首,“也对,主子吩咐的哪有违背的道理,是吧?夏、管、事!”
夏侯过头垂的很低,沉默不语。他心里其实在苦笑,这个王妃还真的记仇呢,他代替迎亲的事不都解释过了么竟然还被连续挖苦了两次!
夏侯过吃瘪荣骅筝不禁一乐,大发慈悲的挥挥手,“今日是你们王爷的大喜之日我知道你事儿多抽不开身,你有事忙就请先行下去吧。”
夏侯过一阵错愕,如有所思的瞥一眼荣骅筝才阔步离去。
小翠和灵儿则对望一眼,这个新王妃可真奇怪,什么叫做‘你们王爷的大喜之日’,王爷不是她夫君今天不也是她的大喜之日么…这话说的可真够奇怪的。
“你们是…”荣骅筝目送夏侯过离去后坐回凳子上,漫不经心的道:“小翠灵儿?”
两丫鬟知道自己刚才被忽略了,心有委屈但还是乖乖福身。
“奴婢是小翠。”
“奴婢是灵儿。”
荣骅筝点点头,环视眼前房间一周,若有所思的说:“你们现在站着也无聊不如和我说说这个房间的大小在王府中排第几?”荣老爷是四品官鬼王是王爷,两人显然是不能同等视之的,但可笑的是这房间竟然比荣府那间房还要粗劣?
他们将这样的房间设置成新房到底是什么意思,官品低下的官家之女就是低人一等了是吧?
两人没想到荣骅筝会这么直接,呼吸一噎心头闪过蔑视。果然是个四品芝麻官的女儿,房间不在意是否雅致倒是先问起大小来了,果然难登大雅之堂啊!
“算得上中上。”
中上?荣骅筝咀嚼着嘴里的食物,那轻细,漫不经心的样子活像嘴巴里咀嚼的是那一句话似的。“那王府大概有多少间房间?”
两人不明所以但还是回道:“如果加上下人房间一共四十多间。”
荣骅筝唇瓣悄然勾起,“那下人房大概有多少间?”
小翠和灵儿心头突然明了,支支吾吾的道:“二…二十多间…”
二十多间!呵!荣骅筝想发笑但是怎么都笑不出来,一个王府一共四十多间房间,下人占了二十多间而她这间新房属于中上…也就是说这间房是王府正式房间中最差的了?!
好,很好,非常好!荣骅筝此刻真想仰天大笑然而心头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悲凉。但这股悲凉她很快就压下去了,就算这里人生地不熟,就算在这里被人看不起那又如何?她是荣骅筝,只要她还是她只要她有一丝自己的记忆她就不容许自己一辈子就这样过了!
“小翠,灵儿,今晚你们等夏管事忙完后叫他来这一趟。”其实她并不爱计较这些,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如果谁不想她好过那么她会百倍奉还!
两丫鬟猜想荣骅筝可能在计较房间的事,心头暗呼不好之际面露难色的道:“王妃,这…”
“怎么,你们有异议?”荣骅筝不是没看到她们蔑视的眼神,只是这种没有自知之明还妄自尊大的人本已是可怜人,只要没惹到她她不会太过计较,总有人会给她们苦头吃的。
“无异议!”两人心有不忿却心底还清楚她到底是主子,不能违背。
第二十三章 绝对的耻辱
当天晚上荣骅筝吩咐两个丫头要去请夏侯过在那个时间段过来,再让两个丫头在外面候着自己就睡下了。
荣骅筝再次醒来的时候瞄了一眼旁边的铜壶滴漏才知道自己睡了莫约一个半时辰了,她没想到自己会睡那么久起来的时候只觉头晕晕的,原以为是睡太久的缘故,待手往头上一摸才发现头上的珠钗首饰都没取下来,想必是由于这些繁杂的东西的磕碰而睡得不舒服。
荣骅筝嫁的好歹是当今二王子,荣府人虽然见不得有多高兴到也没人敢不做当回事,请来打扮新嫁娘的人不但有一双巧手还有一颗玲珑心,在为她打扮的时候喜滋滋的说:“荣小姐好生福气,不但长得貌美今生还能嫁入天家,是有富贵命的。”说着取出一朵色彩明艳带粉,模样拳头大小的花,礼数周到的道:“绒花绒花,荣华富贵,荣小姐带着绒花出阁再好不过了。”
那人说的好听荣骅筝却嫌那花太俗气不想戴,奈何一旁的容夫人剜她一眼,凶凶狠狠的说:“你这贱丫头怎么这般不识时,这世道谁不想荣华富贵,你倒好,玫儿让了你份儿还不识好歹,好东西戴着便是了可别到时候到了王府被人说我们荣府不识泰山,嫁的人不是富贵命累了我们!”说好说歹,一定要荣骅筝带着那朵大大的绒花才盖上盖头。
“绒花,寓意荣华富贵?”荣骅筝对着铜镜把别在头上的花朵取下,撕下一片早已蔫了的花瓣,目光淡然道:“再好的荣华被别人摘取了不也徒留残枝断梗,何来荣华之说?”所以说,做人不能靠别人更不能靠天靠命,只能靠自己!
取下头上所有珠饰荣骅筝才想唤人来换一壶热茶不料长年专注的神经察觉到一丝异常,她眸眼一眯藏在袖间的食指一弯曲,食指和中指之间忽地多出来一枚银针,银针以瞬雷的速度猛地射了出去。
银针自窗纸射出去的同时一个飞速的暗器猛地自外面飞旋而来,荣骅筝黛眉一拧暗呼不好,勉强一侧身一回旋的再度使出一支银针回档但还是迟了一步——自己来不及束好的发丝被暗器削落了一小撮。
虽然被削了几缕青丝但外面那人想不到会有暗器来袭,一时大意差点闪避不及,连翻几个跟斗才避开那枚淬毒的银针。
没有听到银针入肉的声音荣骅筝有点可惜,她知道这个身体实在太弱了她使出的银针的速度和前世相比不知降了
多少倍,不然她使出的第二枚银针也不会挡不住那个暗器让暗器削了发。
而让荣骅筝不甘心的是她不但被削了发,在做回避动作的时候动作也不利索被一旁的凳子磕碰着摔倒了!
丫的!耻辱,绝对的耻辱!
想她荣骅筝十六岁以一身毒技秘密进入特种兵暗杀系,受训两年,期间研毒无数制造武器无数,十八岁正式出任务直至二十一岁被出卖粉身碎骨的来到这里的三年里她每次都是以最快的的效率完满而归,何时会像现在这般被一个凳子磕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耻辱,绝对的耻辱!!!
第二十四章 气愤难平
荣骅筝气得只差没当场把自己这身体的小胳膊小腿儿给剁了好装上自己以前那一副躯干把刚才那人针成马蜂窝!
“啊!气死我了!”荣骅筝看着破了一个洞的窗纸和早已经嵌入木桌上的暗器,一巴掌拍在翻到的椅子上。
“王妃?你怎么了?”外面的小翠和灵儿两人听到椅子掉地和荣骅筝的骂声赶忙推门而进,看到荣骅筝一身大红衣的坐在地上心头一乐,但还是仔细的将荣骅筝扶起来。
荣骅筝心头气未消自然不让别人碰她,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会迁怒别人。眼角瞥到两个丫鬟幸灾乐祸的嘴脸她心头更是冷哼一声,NND这世道还真的够黑的,自己不但刚进门就被落了个下马威现在连两个黄毛丫头都想欺到她头上?丫的,她荣骅筝是那么好欺负的么?
“你们刚才一直站在外面?”
两丫鬟头颅低垂一下,乖巧的道:“是,王妃睡前吩咐要奴婢们守门奴婢们不敢怠慢。”
“哦?是么?”荣骅筝眉眼半挑,如果是她上辈子的同伴看到荣骅筝这个动作肯定当下心头发寒巴巴的先走微妙,但是眼前这两个丫头却不明白,心头仍在发笑敷衍,“是的,还请王妃明察。”
“但是本王妃起床来至今也有好一回了,方才起床的时候有唤人前来伺候的。”荣骅筝话说得很淡,接下来的一句更是说得轻飘飘的的,“但是三呼五唤却没个人应呢。”
两人都听出了荣骅筝的弦外之音心头均是一颤,她们想着今天是二殿下大喜之日吃喝定当不少就在荣骅筝睡下之后到厨房后方和人逍遥玩乐了一个多时辰,这刚回到走廊听到响声才推门进来的。
荣骅筝悄然勾唇,“是不是本王妃刚才声儿太细你们听不着?”
两人想不到荣骅筝会给台阶她们走,心头一喜忙声应是。
荣骅筝不急着发难,嘴边噙着笑优哉游哉的在地上坐了一下就想不假他人之手自己起来,谁料她刚要站起就被新房的门口赫然多出的两道人影闪了眼睛,才刚站起来就再度坐了回地上。
诶!这还真有够倒霉的。荣骅筝没怕出糗,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的糗事,有的只是心态。她只觉那两人来的不是时候,影响她心情了。
而那两个人——一个是神色恭敬淡漠的夏侯过,另一个则是坐在轮椅上的宇文璨。
宇文璨的出现让荣骅筝暗暗的挑了一下眉,他一身深沉的袍子让她想起了刚才那一场突如其来的暗杀。
到底是谁?到底是为什么,她不过是嫁来这第一天竟然就有人想要她的命?
瞄一眼还嵌在桌子上的暗器,那是一只回旋镖,不小的一个圈,但是速度能够那么快已经很不错了。不错啊,是挺不错的,刚才暗杀那人是真的招招想拿人命儿的呢!
这个是新房,来人应该是知道的,但是他的目标到底是谁?是她还是宇文璨?为什么她刚应付完宇文璨就出现了?
这么想着,荣骅筝不着痕迹的以余光瞥向宇文璨,不知道他是特意过来还是随意走一趟的但显然他没有进来的打算,一双锐利的眸子仅仅是盯着坐在地上的荣骅筝。
第二十五章 讳莫如深
夏侯过一双沉静的眸子悄然无声的扫一眼新房,赫然发现桌子上格格不入的飞镖,眼底那一抹幽深更沉了。
“王妃,小翠和灵儿说你有事找属下,不知所为何事?”
“其实没有多大的事。”荣骅筝深吸一口气,自顾自的从地上爬起来但没有成功,一双眼睛却却没有离开过门边一身寒气的宇文璨,脑子快速的转动着。
夏侯过看着她的动作颇为不解,颔首抱拳而道:“王妃,冬夜天气寒湿,坐在地上恐怕对身子不好。”
荣骅筝也不想一直坐在这,只是她刚才那么一旋崴到脚了,有点难受。
男女授受不亲夏侯过不好亲自动手扶荣骅筝起来,微微撇头朝那两个自宇文璨出现就一直早已吓坏的两个丫头轻喝道:“你们俩愣在这干什么,还不快些扶王妃起来?!”
“是是是!”两丫头也不敢造次,扶着荣骅筝在一旁坐好就跪下以表忠心。
荣骅筝淡淡的瞥两人一眼,没有表态。
“王妃可是崴到脚了,可要请大夫前来看一番?”夏侯过将一切看在眼里,眼睛闪过一丝什么,但是他掩饰得太快荣骅筝来不及捕捉。
“没什么大碍,无需劳师动众。”虽然刚才那一跌屁股瓣可能肿起来了,但和以往出任务受的小伤大痛相比没什么,荣骅筝看得不是很重。
“那王妃叫属下过来是…”
今天是第一天进门荣骅筝当然不可能现在就开口说不喜房间什么什么的,她怎么也得将王府逛一圈才开口。
“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兜兜转转荣骅筝还是那句话,她瞄一眼依旧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宇文璨,云淡风轻的道:“就是初来乍到不甚熟悉,心底有点慌。”
这话一出,那两个跪着的丫头差一点‘噗嗤’的笑出声来,心道莫怪她们俩瞧不起这个四品官的官家之女,这个新王妃也太不懂规矩了,心里有事儿不去和王爷聊心竟然和夏管事撺掇。
唯有宇文璨一动不动,唇瓣紧抿,眸光深邃,让人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夏侯过腰弯了一下,沉稳的说:“是属下考虑不周,王妃有事尽管吩咐便是。”说罢,他自胸口摸出一个本子恭敬的呈上,“王妃,这是今天您带来的嫁妆和来自各方彩礼彩钱数目,还请王妃过目。”
荣骅筝挑眉,接过,循例似的掀开扫一眼,定在一页,说:“夏管事记得甚是仔细,没什么不妥。”罢了,唇瓣一翘,阖上本子递给夏侯过。
“王妃缪赞了。”
“夏管事谦虚了。”荣骅筝嘴巴和夏侯过说着眼睛再度扫了宇文璨一眼,似笑非笑的,“二殿下,一直在门口呆着不累么?”
宇文璨依旧面无表情,眼睛动一下,然后一言不发的转动着轮椅走了。
荣骅筝一笑,大大方方的挥挥手,“夏管事,我这里没有什么事了,还请前往伺候二殿下吧。”
夏侯过颔首,不庐山不显水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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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对峙(上)
其实,关于遇暗袭的事荣骅筝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遇袭的是自己,而那晚为什么恰好夏侯过和宇文璨出现在新房门口,两人明明都看到了桌子上的暗器,为什么没有人问一句?
他们是早就知道会有刺客还是恰好发现刺客所以过来巡察一番,还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有那么一回事?
不对!荣骅筝可以肯定宇文璨和夏侯过都发现了桌子上的暗器的,但他们为什么装作没看到,虚探口风后选择不动声色的离去?
怕打草惊蛇还是心怀暗胎?
无论是哪一样,荣骅筝都高兴不起来——他们根本就罔顾她的生死!
遇袭的事情荣骅筝思前想后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后她干脆不想了,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没什么好怕的。
想通后她愉快的命令人搬来热水木桶,到偏房痛痛快快的洗了一趟澡,待她洗完回到正室的时候想却看到一个令她颇为意外的身影。
“二殿下?”
宇文璨手里抓着一本书在烛光下细细的看着,像是没听到声音似的一动不动。
荣骅筝也没介意,心里腹诽大人物就是爱摆谱,是人还不就是一双眼睛一个嘴巴,装什么酷啊。不过自己房间突然多出一个人荣骅筝还真是有点不爽的,她一点也不想被人观赏。
人生有很多乐事,除了制毒研制武器她最喜欢的就是洗澡后的自由时间了,披头散发,衣衫松垮,一头长发因为刚才洗澡的缘故湿了一些整个人显得尤其慵懒。她慢条斯理的靠近宇文璨,一张小脸暧昧的贴近他的,气息如兰地,“二殿下,我以为我们是不可能有什么洞房花烛夜的。”
清雅的暗香撩拨着鼻翼,宇文璨男性的喉咙一动,瞄见她一头白发一双利眸虚眯了一下,语调平稳的道:“你什么意思?”
荣骅筝秀眉一挑,佯装无辜的道:“殿下真爱说笑,女子无才便是德,妾身是个乡野之人说话可是从来没有什么深含义的。”
宇文璨的唇瓣似是翘了一下,“是么?”
“妾身之心天地可鉴。”荣骅筝这么说着顺道在他旁边坐下,体贴的道:“殿下请不必介怀,妾身知道殿下是腿脚不便并不是…性无能…殿下无需顾忌妾身感受的,还请回房休息吧,妾身经验不足还怕怠慢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