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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骅筝听得冷笑,暗忖你就在这里唱吧,宇文璨是个小气鬼,她问他要一点东西都带着报酬的,你有什么东西可以和他交换的?
谁知道,宇文璨听完荣老爷一番话之后是没回话,抿一口茶之后却淡淡道:“这个简单,听说正四品的吏部侍郎这一段时日就要迁升了,你上去坐他的位置刚刚好。”他说话轻飘飘的,说得好像升官也就是移动桌面上两个果子,他想要让谁站那谁就站在那。
宇文璨话一出,荣骅筝笑意一僵,茶不喝了,恨不得伸出一脚向他踹去,但是她脚没有动却真的伸出手在他的腰侧狠狠的捏了一把。丫的,跟她作对!
夏侯过看在眼里,嘴角抽了抽,夫人果然不同凡响。
荣骅玫和荣夫人心里也高兴不已,心想到底是个王爷,说话就是有分量,看来她们以往小看他了。
荣老爷一听则是一怔,接而心头狂喜,乐呵呵的赶紧上前想要帮人家倒茶,但是人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夏侯过拦下了。他脸色一僵,看着挡在前面的夏侯过,敢怒
不敢言,尴尬的看看夏侯过又看看宇文璨,“王爷,这…”
腰上的动静宇文璨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有他知道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当属于她的温度从腰间传来直达心脏的那一霎那心房一下子就软了。他掉头淡淡的瞥一下
她,看到她龇牙咧嘴的模样嘴角抽一下,然后回过头看一眼荣老爷,淡淡道:“荣老爷,不必客气,茶水本王也有。”
“是是是。”荣老爷讪笑着走回了座位。
荣骅筝气宇文璨,看着他们二人在这里寒暄觉得碍眼不已,一把放下手中的杯子,转而问荣夫人:“荣夫人,骅亭呢?”
荣夫人脸上的笑一僵,看向荣骅筝的目光满是心虚,“骅,骅亭现在应该还在房里睡着吧。”
荣骅筝挑眉,勾唇笑道:“是么?”
荣骅玫心也一突,突然之间有点紧张起来了。
荣骅筝将两人脸色的变化看在眼里,眸光一下就冷了下来,“今天是本王妃回门的日子,骅亭身为本王妃的亲弟弟,岂能不在场?”话罢,眼睛迸出利光,“愣着作甚,来不让人去叫人来?”她怎么会忘了荣骅亭,那个孩子才十二岁,胆子本来就不大,自己嫁到鬼王府之后不知道他会不会被这两母女迁怒欺负。
荣老爷不喜欢荣骅筝,但是刚刚得宇文璨一言提升却不得不将功劳记在她头上,闻言赶忙附和的对荣夫人道:“夫人,别愣着了,既然恭谨王妃相见骅亭你这就让人过去把他叫醒吧。”
荣夫人和荣骅玫脸色本来就不好,荣老爷话一出更是一下子就白了,嘴巴挪动几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荣骅筝早就看出了端倪,知道荣夫人和荣骅玫肯定是对荣骅亭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心蓦地一沉,侧头看向荣府管家,见他头垂得很低,心蓦地就沉到了谷底。
她心突然之间很不安起来,倏地站立而起,对宇文璨道:“王爷,容妾身失陪一下。”话罢,也不管宇文璨作何反应对管家说:“管家,带本王妃去见骅亭。”
管家闻言身体一下子就发抖起来了,余光斜瞥几眼荣骅玫和荣夫人,荣骅玫估摸着春花的办事能力,唇边泛出一个笑,站起身来,爽快的道:“好,我带姐…
妹妹去看骅亭吧。”话罢,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
荣夫人看着女儿的动作,眼一眯,眼睛闪过一抹精光,看到她如此胸有成竹就放下心来。
荣骅筝现在心心念念都是荣骅亭,也不管荣骅玫到底想耍什么花样,反正她有自信无论荣骅玫如何都不是她的对手!
两人走了片刻,一直坐在一旁不做声的宇文璨挑了一下眉,夏侯过领悟,悄无声色的跟着出去了。
荣骅筝跟在荣骅玫后面走着,出了正堂,绕过一条走廊,荣骅玫侧眼看一下一直抿着唇的荣骅筝,蓦地嗤笑出声,讥诮道:“怎么,刚才说话不是挺大声的么,为什么现在不说话了?你以为你真的是王妃?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施舍给你的!”
荣骅筝心里担忧荣骅亭,闻言清眸一瞪,狠声道:“闭上你的狗嘴!”乌鸦嘴,吵死了!
荣骅玫以为自己戳到她的痛处了,不怒反笑,“怎么,你终于知道怕?如果我和恭谨王说我才是荣府二小姐,而你不过是眼红王妃这个位置自己私自代嫁而已,你说恭谨王会怎样想?”
荣骅筝嗤笑一下,“你口水多的话想说就去说吧。”
荣骅玫想不到自己这样威胁她竟然都不怕,心一沉,接而觉得是她狐假虎威,遂嗤笑道:“少在这里装了,我就不信你不怕!”
荣骅筝走着路,耸耸肩懒得回话。反正这件事宇文璨早就知道了,她怕什么?
“你!”荣骅玫一气,想说什么但余光瞥到后院有一抹衣袂闪过,她眼一眯,也不说话了,将人悄悄的带往另一边去。
荣骅筝不是不知道路是有问题的,她只是想知道荣骅玫到底想玩什么花样,顺便想知道凭她那脑袋到底能玩多大,看自己这次能不能一把把她给收拾干净了。
本着这样的想法,荣骅筝就算是知道荣骅玫走的这条路已经不属于荣府她还是坚定不移的走着,但是走着走着发现有点远了要回去还得花功夫,遂不耐烦的直接道:“有什么花样就耍出来把,走那么远你不累我也累了。”说完,顿足,不走了。
荣骅玫冷笑,“荣骅筝,看你还真的挺识相的,竟然走到这就不走了,是想死在这里是吧?”话罢,她伸手一挥,面朝一边,趾高气昂的扬扬下巴,道:“出来吧。”
她话一落,右侧的一块大石处立刻涌出好几个大汉。
看着从沉着脸面无表情的走出来的大汉,荣骅筝脸色平静的数了一下,刚好十个。她笑了一下,没事,她身上的银针足够每人赏赐十根。
荣骅玫看一眼明显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的荣骅筝,眼睛闪过一抹狠然,冷声道:“本小姐将她交给你们了,你们想要怎样…就怎样吧。”她说最后几个怎样的时候可谓是意味深长。
最后她瞥一眼荣骅筝,看她好像丝毫不害怕以为她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冷冷道:“别说本小姐没给你们好处,她应该还是一个处子呢…办完事之后买去青楼也值钱。”
那十个大汉一听,看到荣骅筝美好的脸,眼睛一下子流露出垂涎的色彩,摩拳擦掌,色迷迷的朝着荣骅筝靠近。
随着他们的靠近荣骅筝可以闻出他们身上的气息其实有所保留,她蓦地眯眸,暗忖看来这个荣骅玫这回还真的用了脑子的,竟然找的人个个都是有武力的…
荣骅筝知道,现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会轻功,而一个人也没有轻功听脚步声就能辨别一二,而从那十个大汉的脚步声个个都是轻盈平稳的,由此荣骅筝可以判别他们是有点料的。
这么一想,荣骅筝暗忖自己是不是太过鲁莽轻敌了,如果他们功夫真的不错,那么…
不,不怕的!越是在这样的时刻荣骅筝以往的经历告诉她要越冷静,所以她的心一下子就沉静起来了,脸色不变的看看四周分析一下现在她所处的形势,看到自己现在所处的小院荒芜一片,除了雪白的雪花就是秃秃的草枝,而身后…
她眯眼,身后有个猪场?!
嗯,是了,刚才屏息之间她闻到了不好的气味的同时还隐隐听到了声音,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身后是有一个猪场的。这么想着,她趁着那些人还来不及向自己靠近蓦地拎起裙子脚步轻盈的往自己想要的地方跑去,今天她要在这里玩一出好戏!
荣骅玫看到她竟然敢跑,一怒,喝道:“你们还想不想要钱了,还不快追?!”
十个大汉闻言赶忙施展轻功追了过去。
荣骅玫气愤的跺跺脚,提着裙摆也跟着小跑过去。
荣骅筝虽然不懂轻功,但是她身子纤细轻盈,力气也不少,跑起来速度一点也不慢,那群武力不算精的人愣是追了三四百米才将她团团围住。
被人围在中间荣骅筝也不急,抠抠指甲,慢悠悠的抬头来,挑眉道:“她给你们多少钱了?我给你双倍!”
十个大汉闻言眼前一亮,你眼望我眼,似是在揣摩荣骅筝话里的真实性。
“怎么?不相信我?”荣骅筝挑挑眉,指着自己狐裘和头上带着的玉钗子和金步摇,“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我头上这些东西吧?我没钱给你们,你们随意拿一支东西去典当也能买一座宅子了。”宇文璨那丫的出手的都是好东西,头上这些自然也不例外了。
十个大汉眼睛齐齐的往她头上看去,眼睛的亮光更甚了。
荣骅筝满意的翘唇,“我知道你们是个识货之人,既然如此…”
她话还没落,荣骅玫就气喘吁吁的跑到距离他们十米之遥的地方了,看到十个大汉一动不动的站着,气得大呼大叫:“你们是猪么,一个个站在这里干什么,还
不快些把她抓住?!”
十个大汉你眼望我眼,犹豫不决。
荣骅筝轻飘飘的瞟着荣骅玫,轻飘飘的从嘴巴吐出几个字:“四倍,你们把她给抓了,我给你四倍的价钱,我说一不二。”
荣骅筝话一出,十个大汉都蠢蠢欲动了,脚步移动,却是朝着荣骅玫走去。
荣骅玫被这一幕刺激得眼珠都快要凸出来了,看着渐渐向自己靠近的大汉步子渐渐后退,颤颤巍巍的尖叫:“你,你们别过来,你们想干什么?她不就是给四倍的价钱么,我给五倍,你们去抓她,抓她!”
十个大汉脚步又是一顿,回头看向荣骅筝。
荣骅筝伸手拔一根好不容易从雪堆里冒出来的草放在手里慢慢的把玩着,轻悠悠的道:“六倍。”
荣骅玫气一短,忍痛道:“七倍!”
“八倍!”宇文璨那丫说了,府里的两座金库的钥匙她要就拿去,所以姐现在钱多的是,不怕,慢慢挥霍!
“九倍!”
“十二倍!”
“十,十三倍!”
“三十倍!”眼睛别瞪那么大,姐比的就是财大气粗!
“…”荣骅玫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因为那十个大汉已经完全将她包围起来了。大汉活了二十多年也不是白活了,谁是真正的有钱人一听语气就知道了,所以,当荣骅筝好不犹豫的说出十二倍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决定听谁的了。
荣骅筝看到这一幕唇边勾出一抹邪笑,挥一挥衣袖,“好了,你们把她扔到猪圈吧。”
荣骅玫一听,双目圆瞪,心里虽怕但还是厉声喝道:“荣骅筝,你敢!我不会放过你的!”
荣骅筝这辈子讨厌的东西很多,但是第一件就是别人威胁她。她冷眸微凝,启唇一吐:“扔!”
十个大汉得令立刻将荣骅玫围在了死角里面,然后四个人一人一胳膊一人抓一条腿,轻轻松松的就抓起荣骅玫向猪圈走去。
荣骅筝越看越兴奋,两辈子了什么没见过还真的没看过猪屎炮弹的。所以,她跟上他们的脚步,向那养着十几个猪的猪圈走去,伸手指着猪圈堆着猪屎的地方,兴冲冲的道:“扔到那里去,扔准一点!”
荣骅玫顺着她的手指一看差点整个人晕厥过去,她卖力的扑腾着四肢试图从四个大汉手中挣脱下来,嘴巴也不忘叫喊道:“荣骅筝,你敢这样对我,你就不怕爹爹和我娘会不放过你!”
“我有什么好怕的?”荣骅筝嗤笑,然后正色道:“扔吧!”
十个大汉得令,甩手一摔,蓦地将荣骅玫抛了出去。
荣骅玫只感觉清风过耳,还有猪的叫声越来越近,她心里恶心得想吐的同时还不忘叫嚣道:“荣骅筝,你不得好死,早知道我就不该只是让娘亲毒瞎你的眼睛的,我应该让娘亲剜了你的眼珠,扯烂你的嘴巴,让你…啊唔!”
她叫嚣的话还没说完,人就趴在猪屎堆里面,头正好往下,嘴巴及时的吃到一口猪屎!
她的反应太有趣了,荣骅筝忍不住笑了出来,此刻她的笑得意,张扬,美好,此刻就算没有阳光,即使是大雪纷飞,但是看着她的人都感觉到此刻阳光灿烂,一切都是美好的。
各位亲爱的,有一个叫MINGMINIAN亲的说的很对,依然的更新时间不稳定,这很不好,会影响亲们的阅读,在这里依然说声抱歉。其实依然也不想的,因为上架一天就将依然的存稿发完了,依然是学生,刚开学,有课,所以更新追赶不上来,所以每次都更迟,对此依然很抱歉。
依然估摸着也就这个星期这样,依然看看星期六日能不能存些稿将时间调回来,在凌晨发文。
不过,现在暂时还不能的,所以大家在晚上十点左右再过来看文吧。
第八十四章 母女一台戏
由于那个猪场的猪有十几头,地方却不算大,为了给猪制造一个好的环境,猪的主人每天早上都会用铲子把猪圈四周的猪屎都清理一番,然后堆在一起。由于现在时间已不早,今天猪圈的主人已经把这个工作做好了,所以猪屎堆最上面的是新增的猪屎,而由于新增的猪屎是沾有猪尿的,所以猪屎不但湿而且奇臭无比,几个大汉把荣骅玫扔到那里去之后荣骅玫的身子一下子就往里面陷入了一半。
在扔的时候荣骅筝一时没有醒悟,让她面朝天的被扔过去,现在看着她只是半张脸嵌到猪屎里面去直呼可惜,早知道她就让那些人将她面朝地下的扔过去,这样的话她的脸就正好向下,脸就会直接的陷入猪屎堆里,然后她绝对不用吃早餐也饱了。
荣骅玫自小娇生惯养,荣府里由于有荣夫人和荣老爷两人宠着娇惯着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的东西是一样都没落下不好的东西一点都没碰到过,如今身在猪屎堆,她何时遭受过这样的待遇,又怎么受得了这一切?
鼻子里全部是猪屎的味道,耳朵儿则是咕咕的猪叫声,她心里委屈不已,眼泪一下子巴拉巴拉的往下流了下来,所以她还来不及扑腾着四肢离开那个猪屎堆脸上就又是猪屎又是眼泪的了。
让她最委屈的还不是身上的猪屎,而是猪圈里的十几头猪竟然都挥腾着猪蹄子往她身上踩了几脚!
荣骅筝看着猪蹄踏人的精彩画面啧啧惊奇起来,她是看着荣骅玫被扔进去的,深深明白人家猪先生没有错,都怪荣骅玫要占人家的窝(咳咳咳,荣骅筝才不想说自己是幕后的那一个呢!),人家猪先生是被她突如其来‘飞’进去的动作给吓到了才的挥腾着猪蹄子四处乱窜的,人家猪先生才是受害者,她委屈个啥,有本事就不要被扔进去啊。
“荣骅筝,你,你等着!”荣骅玫被泪水浇灌过的眼睛逐渐清明起来,看到荣骅筝双手抱胸的摇头大笑不由得心生愤恨,发狠着就想要从猪屎堆里爬出去。
但是由于爬去来需要助力,她必须用两只手用力的撑在猪屎堆上才能把身体直起来,而由于刚才受惊全身都被吓得虚软了再加上娇生惯养根本使不上力气,所以她努力了好几次都没能如愿的爬起来跟荣骅筝呛声。
“诶哟,瞧这可怜的小模样!”荣骅筝黛眉轻颦,嘴巴说着怜惜的话,但是脸上却是一点怜惜都没有,脸上的笑甚至比太阳花还要灿烂。
荣骅玫被荣骅筝那得意的模样气得七窍生烟,心中燃烧着的恨意支撑了她的意志,最后她竟然还真的站起来了!荣骅筝挑了一下眉,真心的想要开口赞美她几句,谁知道她腰杆儿还没直起就捂住嘴巴大吐特吐起来了。
“呕…呕…”
难听又痛苦的呕声让在场经历过世事沧桑的十个大汉在寒冬里都不禁冷汗直流!
“呕…呕…”荣骅玫本身没什么力气了,在连续吐了好片刻之后更是连腰杆都直不起来了。在终于不吐了,她面青口唇白的抬起头来,手指指着荣骅筝,一个‘你’字才刚出口胃部又再度翻滚起来了。由于她今天起床起得迟,根本还来不及吃早饭就匆匆忙忙的赶到大门去,所以肚子一直都是空着的,第一轮呕吐的时候吐的就是黄胆水,而黄胆水刚才就已经吐干净了,现在只能是干呕了。
她原本以为吐黄胆水已经够痛苦了,现在她才知道那跟干呕相比简直是大巫见小巫,她现在恨不得胃部是有东西的,有东西起码能够呕出来,不至于在胃部猛烈的抽搐后却吐不出东西只能让抽搐一波接一波。
荣骅筝原本还是在笑着的,只是她突然之间想到了荣骅亭,心里的不安逐渐的扩大着,所以她已经没有耐心看她卖力的呕吐了,站在不远处冷眼的睨着她,冷冷的道:“呕干净了没?”
听闻声音荣骅玫想抬头瞪向荣骅筝但还是有心无力只能捂住腹部继续呕吐,在好半饷,呕吐风波终于过了她倏地抬头,眼睛狠厉的瞪向荣骅筝,伸出食指直指着她,叫嚣道:“荣骅筝,今日的事我荣骅玫记下了,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不得好死!”
“哦?”荣骅筝眯眸冷笑,看到旁边有一块大石,为了将荣骅玫全身上下的狼狈看得更清楚,她站在一块大石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声音比脚下的冰渣滓更冰冷的道:“怎么,我这样就算过分了?需不需要我提醒一下到底是谁害得我娘早逝,是谁将我和骅亭赶到后院去过着和下人一样的生活,又是谁下毒让我失明多年,少年白发?再说说又是谁连我娘死了都没给一个牌位,还将她的房间她的嫁妆给占了,还逼迫骅亭过继在你母亲的名下?”荣骅筝本来还不算真正的生气的,荣骅玫恶毒的诅咒一出她就忍不住了。
说到以往,虽然不是荣骅筝亲身经历的,但是现在这个身体是她的,她们加诸于这个身体上的痛苦她不能不气愤,“而且,这些都还不算什么呢,刚才又是谁说想要剜了我的眼珠?若要说狠毒,若要计较劣迹斑斑,我和你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再者,你或许不相信,我在地窖之前算是死过一回了,我可是见过阎罗王的人,什么死不死的我早就不怕了,如果世上真的有天堂地狱,而你才是真正的不得好死之人,你和你娘迟早都是会下地狱的!”
逼死荣骅筝的母亲,毒瞎她的眼睛,将她关在地窖里,现在还试图加害骅亭,不下十八层地狱都算客气了!
“荣骅筝,你少在这里强词夺理,如果不是你娘在背后教唆爹爹,我娘早就进荣家门了!我娘一个人流落在外吃了那么多苦全拜你娘所赐!”荣骅玫却比荣骅筝更有理,眼睛直直的瞪着她,仿佛是想要从她身上剜下一块肉似的!
“呵!你说这话还真的过得了自己的良心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还说是我娘的错?如果不是你娘当第三者哪里有那么多的时!”荣骅筝冷冷笑出声,两辈子了她最讨厌的就是破坏人家家庭的人了,撇开头懒得看她那脏兮兮的丑陋模样,质问道:“骅亭呢?”
荣骅玫一噎,接而竟然得意一笑,一字一顿的道:“他、死、了!”
荣骅玫心脏一缩,脸色一白,瞳仁一霎那简直失去了芳华,但她很快就醒悟到眼前这女子的话不可信,清眸冷凝,警告道:“你给我说实话,再胡说我要你好看!”
荣骅玫不知死活,看到荣骅筝眼里闪过痛苦心中大呼痛快,扬起沾满猪屎的下巴,得意洋洋的道:“本小姐说那个贱种已经死了,他被饿死了!”
荣骅筝手心紧握,银牙紧咬,心中的暴动因子开始在体内活跃着。她瞪着她得意洋洋的笑脸,似笑非笑,“竟然试图激怒我?我真应该嘉奖一下你的勇气的。
“谁要你嘉奖?我和我娘早就希望他死了!”荣骅玫冷笑,想起荣骅亭像是想起什么污秽物似的脸上全是厌恶,然后一副你能把我怎样的模样对荣骅筝挑衅道:“那贱种不识相,死了我和娘亲心里也痛快,说出来就更痛快了。”
“你们给我把她再次塞到猪屎堆里去!”荣骅筝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生气过,她更是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如此厌恶过。此刻她全身的肌肉都因她的话而被刺激得崩成了一条琴弦,气得簌簌发抖的道:“她的嘴巴太臭了,给我用猪屎把她的嘴巴塞住,塞一口我给一两银子!”
“王妃!”夏侯过从一个角落闪身而出。
其实他早就出现在这里了,但是因为宇文璨让他没到必要的时候不要轻举妄动,所以他选择不动声色,不然在那十个大汉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出来把那些人揍了。不过夫人不愧是夫人,不但能够扳回一城还将自己所处的劣势迅速改变,整得这个女人哭爹喊娘的。
一个女子,特别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能有荣骅玫这么没口德的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嘴巴从来没有一句好话,年纪小小就如此恶毒,如果真的是她进了王府大门只怕王爷当天晚上就把她扔到乱葬岗去了!
他会走出来完全是因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荣骅玫的话让他的心脏瞬间都冷了下来更何况是夫人?他在江湖飘荡数年,听过无数恶人恶事,但是这一件真的算得上是个中‘翘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