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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惜面色十分苍白,平静的说:“没什么,不过是馨姐写的旧信,想她时翻出来看看。”
蒲啸原说起萧赫风提亲的事情,又提到皇后娘娘晏驾,国孝三年的事情。谨惜一脸疲惫的点点头,说:“父亲的话我会考虑的,明日再给父亲答复可好?”
蒲啸原实在不明白,一般的女孩提到终身大事一定会很关注,可女儿竟然毫不在意,好像根本事不关已。他说:“看你的样子好像累了,好好休息吧。”
萧赫风牵着马来到韩向雪的住处,借地方沐浴。因为晚上还想要夜闯香闺,跟谨惜好好谈谈。
六王爷在山东训练水兵其苦万状,几乎天天写信给韩向雪诉苦,想早点接他过去。韩向雪却说,一定要等到秋天才到山东去见六王爷,六王爷也只得同意。
韩向雪很不乐意的把衣服借了几件给他,萧赫风实在太困倦了,沐浴过后就沉沉睡去,连午饭都没吃。
不知睡了多久,不过朦胧中突然感觉有人站在床头,忽梦忽醒之间,看到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在注视着他。
“谨惜?”他喃喃叫道。
那个身影像雕像一般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萧赫风怀疑是自己太思念谨惜而产生的幻觉。他眨了眨眼,掀开纱帐,却发出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子果然是真的站在他床头
这令他欣喜异常,他忙站起来一下抱住谨惜,高兴的说:“你怎么跑来了?你父亲有没有跟你说我提亲的事?只要你点点头,明日我们就成亲,然后就可以一同返京了”
谨惜的身子很冷,她一动不动的任他抱着。许久,萧赫风才感觉到不对,双手抓着她单薄的双肩,看着她寒如冰封的眸子,不由得心中一紧。
“谨惜,你…你怎么了?”
谨惜冷笑道:“我只是想看看,世子想把戏演到何时?”
萧赫风紧张的望着谨惜,双手的力度也下意识的加重,让谨惜颦起秀眉。他急切的说:“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想娶你”
“娶为我妾,好一同进京,去伺候世子妇褚氏么?”谨惜冷冷的看着他,目光如刀凌迟着萧赫风。
“是谁告诉你的?是陆循吗?。”萧赫风咬牙切齿的说:“这个老匹夫,我绝不放过他”
谨惜摇摇头,笑了起来,可这笑却透过彻骨的寒意,让萧赫风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心中都跟着颤抖了起来。她说:“你还想骗我吗?皇上已经赐婚了,你和褚小姐的亲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如今哄骗我,难道到了京城还能瞒得住吗?你到时将至我于何地?”
这个事情只有在京中的父母知道,陆循是不可能知道皇上赐婚的事情,这么说,一定是娘把消息快速的传了过来,再让陆循传给谨惜的…
156拒情
萧赫风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目光中满是悲戚,他咬牙道:“皇上赐婚的消息只要没传到渔容,我们还有机会,只要我们明日成了亲,那你还是我萧赫风的嫡妻就算皇上旨意令我娶表妹,那你们也是两头大,没有嫡庶之分毕竟你我成亲在前,虽然没有父母之命,可我们有媒妁之言,不过进京后被我爹毒打一顿罢了,他们也不能怎么样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谨惜,我不是故意想骗你,如果不我隐瞒消息,你父亲怎么会同意如此仓促的成亲?我没办法拒绝皇上赐婚,可是,我只爱你一个,我的心也只属于你一人。你原谅我,好吗?。”
“两头大?”谨惜不禁大笑,冷冷的看着萧赫风说:“这就是你给我承诺?我不稀罕萧世子请回京安心的娶褚小姐为妻,好好当你的定国公世子。你太贪心了什么都想得到,那么在这里,注定你要跌个大跟头,我不会答应你任何请求”
“谨惜别再闹别扭了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错了,不应该骗你,可是,你能忘却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吗?你能说你心里一点都没有我吗?道阻且长,前方的困难有很多,可是你不能因为有困难就回避。只要我们同心协力,无论多少困难能克服,你要相信我,我是真心爱你,我不能没有你…而你呢,现在就是你抉择的时刻,你…会选择我吗?。”萧赫风的眼中只剩下哀求,这是谨惜从未看到过的表情。
她知道,这个骄傲自大的人能做到这一点,为她敢反抗家里的安排,已是极限了。不过,对她来讲,这不够,远远不够
就算他再爱她又怎样?终究他与她是两个世界的人,勉强在一起最终的结局只能是悲惨她自问还能像前世那般容忍丈夫在自己面前与别的女人打情骂俏,还能像前世那般对别的女人挑衅、陷害隐忍无声吗?答案是:不
虽然她不能否认,她对萧赫风是有那么一点点好感,可这也不足以动摇她的决心。她不能再重复前世的一切,虽然萧家的这做金牢笼比端家更华丽,可说到底却也更可怕。她不光要面对出身高贵的主母,还要面对暗中对萧赫风放出的冷箭。试问,一个受萧赫风万般宠爱却又没有靠山的小妾,在萧家能不成为众矢之的吗?除非她嫌自己命长,否则绝对不会答应萧赫风的,无论他有多恳切毕竟,她只是个“自私”的女人…
想到这里,谨惜冷笑道:“萧世子难道看不出来,我一直是在推搪?我从来未喜欢过世子,不过是因为你的威胁才不得已与你周旋,如今正好如我所愿,你也有了好的姻缘,我也可以解脱了”
谨惜的一番话却正应了纳失里所担忧的,萧赫风不禁心如刀割,他不相信,他们一同经历了这么多,她依然有无动于衷,难道她的心是铁做的吗?她怎么能在与他如此亲密之后还说出这样绝心的话…
萧赫风一把抓住她的腕子,把她拖进怀中,恨不得把她揉碎。
谨惜拼命挣扎却也无法反抗他的蛮力,只能任他发泄心中的愤懑。
许久…萧赫风才松开她,双眼通红,咬着牙说:“我不会放手的!你是我的,我绝不会放手除非…”
“除非我死”谨惜抬起头,静静的看着他,嘴边带着一抹笑意,这笑冷森森的,让他不禁寒入骨髓。
谨惜退后一步,面色严肃的盯着萧赫风,说:“如果你一定要得到,只能得到我的尸体”
“你宁可死,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萧赫风紧紧握着拳头,一拳捶在床柱上,床柱被打得粉碎,木屑刺在他的手上,鲜血流了下来。
谨惜的心微微一颤,她掩饰住异样,平静的说:“是,世子终于明白我的心意了。”
萧赫风死死的盯着她,似乎想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丝心痛与不舍,可谨惜掩饰的很好,只是平静的微笑着,仿佛他们讨论的不是别离而是什么高兴的事情。
她知道只要萧赫风肯放手,那她就可以永远脱离他了。可是,为何心中却有一丝痛楚在蔓延?她安慰自己:就算是只小猫小狗相处长了也会有感情的,何况是个大活人不过时间会让她渐渐淡忘的,而他,成亲后,有了许多美人姬妾,大概也会自嘲当年的少年轻狂,竟然被一个身份如此低的平凡女子迷得晕头转向…他们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何必徒生烦恼呢?
萧赫风垂下眸子,鲜血从他的指尖滴到地上,他却全然不在意,低声说:“蒲谨惜,我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了,你走吧”
谨惜看着他的手,嘴唇微微动了动,却终究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出门去。
萧赫风突然抬起头,看着她最后的背影,伸出手,仿佛想抓住什么,却只能握住虚无的空气。
陡然的,他听见心中有什么东西碎了,装得满满的悲伤全都流了出来,苦涩的让他难以忍受…
而此时,渔容县衙的监牢中早已乱成一团,那个重点保护的人犯玄隐子竟然死了
蒲啸原闻听这个消息急得眼前一黑,还好被身边的小厮秋实扶住,秋实忙要传医官。被蒲啸原止住,他说:“不防事,快点叫罗大宁和仵作来,一同到监房看看”
秋实扶着蒲啸原来到牢房,当值的狱子唬得跪在地上叩头不止。
蒲啸原满面疲惫的摆摆手说:“别嗑了,先把事情经过讲讲”
那狱子颤抖着说:“大人,这个玄老道今天还活蹦乱跳的,不知怎的吃了午饭就睡了过去,直睡到这时,我看见有点不对,上去扒拉他一下,他就倒在地上,鼻口流出黑血来”
蒲啸原不由得吃了一惊…看样子倒像是中毒
这时仵作和罗大宁也赶了来,仵作进了监牢验尸。查看了尸体口鼻身体…半天,才摘了手套,出来回禀:“大人,玄隐子确系中毒而亡”
蒲啸原看了一眼他吃剩的饭菜,说:“牵只狗来试试”
不一时,衙役牵来一只黄犬,去吃玄隐子剩下的饭菜,果然,不一时就毒发而毙。
蒲啸原紧紧的皱起眉…玄隐子死了,再没有任何有利证据指证连公公是杀死小孩的凶手没想到这个连公公竟然有如此本事,把手都伸到县衙中来了
他怒喝道:“把负责监饭的婆子唤来”
不一时负责监饭的婆子战战兢兢的走来,跪下磕头道:“大人,老妇人冤枉啊”
蒲啸原说:“此时不是喊冤的时候,你若想证明自己清白,就好好想想今日午饭前后可有可疑之人到厨中去过”
那婆子抽抽抽搭搭的半天,突然说:“大人,今日张主薄曾到老妇人这里来过,衙役中缺了几个空缺,他问老妇人可愿让孙子来。我一高兴便叫他进来坐会,又给他沏了碗好茶。那个时间好像跟前没有人…”
张德全…蒲啸原皱起眉大声说:“把张主薄给我叫来”
不一会,衙役慌慌张张的跑回来道:“禀大人,县衙内找遍了也没找到张主薄。”
蒲啸原心中一惊,觉得事情不好,忙叫罗大宁带领衙役捕快去他家里。
一个时辰后,罗大宁面色严峻的回道:“大人…他跑了家里什么都不剩,只有一间空荡荡的房子”
蒲啸原只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皇庄——
张德全像只听话的哈巴狗,恨不得自己多长出只尾巴好像连公公摇尾乞怜。他不仅把县衙内外的情况悉数告诉连公公,还提起蒲啸原在京中的旧关系,说他与葛次芳、宁亦云等几个人过从甚密,经常通信。
连公公听闻,不由得挑了挑眉…宁亦云?他嘴边勾起一丝阴鹜的微笑,说:“办的好,我不会亏待你的。”
张德全听后大喜过望,忙嗑头道:“以后就全仰仗公公提携了”
连公公挥挥手让他退下,把京中传来的密函又打开了…
皇上终于还是对太子起了疑心的,不是因为连公公散布的消息,而是因为居丧期间太子暗中与朝中几位重臣有过接触。
皇上的耳目又岂是吃素的,这个消息一下就把太子推到了风口浪尖。年老后,皇上变得越发多疑,一点小小的异动都会让他心生不悦。
皇后的死本来让他很伤心,可看到太子竟然在母亲尸骨未寒之时就与朝中重臣私下接触,怎不让他疑心?
皇上不顾上国丧期间,借口太子府詹事依仗权势,欺辱平民,把曹赞善等几个随太子私下会晤朝中重臣的太子府官员抓了起来。
这道圣旨雷厉风行,几乎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包括太子本人。他大概怎么也没想到皇上会在母皇晏驾不到三天的时间就对他下手,肃清他的左膀右臂。
在慌乱中太子企图掩饰更多的失误而亲自“处理”了几个身边内臣,更让皇上的大发雷霆之怒,认定他在私下里做了什么不利于自己的勾当。
便严令刑部、都察院两部联合清查,一定要把清除太子身边的“狐假虎威”的奸党,以还太子清誉。
158镇定
蒲啸原这番鱼死网破的威胁,倒让刘知府沉吟了…转念想到不过是个深闺弱女,能翻出什么花样来?还是别把蒲啸原逼急了,万一狗急跳墙,到了京中乱咬,把自己牵连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里,刘知府道:“既然如此,犯官蒲啸原收监待京中提审,赵同知暂代渔容县事务,惜墨斋查封,其余不相干人等都放了”
谨惜站在冰冷的大堂,看着父亲被绑走,她的心乱如麻…外面的长随、门子还有师爷,得知老爷被抓都乱成一窝蜂,跑到谨惜跟前要月例银子,都要回原籍去。
只有魏泽钊、罗大宁和几个丫头帮着维护,不知谁先动了魏泽钊,说他是走狗,然后整个大堂乱成一锅粥…唯有谨惜矗立在纷乱中,如木雕一般。
“小姐,你别吓我求求你,说句话吧”映雪哭得满面泪痕,抱着谨惜无措的喊着。
“别哭”突然一只手轻轻抓住映雪的肩膀,映雪抬起头,却愣住了。只见小姐眼中闪着寒光,好像一只露出冷森森白牙的狼。
她轻声在映雪耳边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们还要去救父亲呢”
映雪愣住了,谨惜冲她微微一笑,突然大声道:“都给我住手”
这一声把所有正闹腾的长随,门子都震住了。大家都呆呆地看着她。谨惜凛冽的目光扫过众人,严厉地质问道:“看看你们的样子,还像是公门里出来的人吗?别说我父亲未定罪,就算真的定了罪,我蒲家也不会少你们一分钱的映雪,把我暗格里的银票拿出来…有愿意走的,现在就点银子走人。有愿意等待,听从本小姐调遣的,我依然会每月按例发饷银。”
映雪、燕喜和紫苏看到小姐又恢复了以往的凌厉,不禁鼓舞振奋起来。
映雪也扬声道:“有要归乡的,到这里来排队,我去取银子”
门子长随们被谨惜这番话给说得寂然无声,大多数还是不看好蒲啸原,都默默的走过去排队,只有魏泽钊留在妹妹身边,还有少数几个愿意留在谨惜身边继续观望。
看着众人领银子,谨惜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时钟叔却不在身边。最近他出门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几乎一个月要有半个月在外面,回来后总是疲惫不堪,要不就是满身伤痕。谨惜很担心,可钟叔就是这种性格,打死也不会说的。
不一会,代理渔容事务的赵知同派人来跟谨惜说,要她把私物收拾一下搬出县衙。毕竟她是犯官之女,已没有资格住在县衙内了。
谨惜冲来人轻轻一拜,说:“请上复赵大人,给小女几个时辰的时间,好找个住处把东西搬出去。”
那人回道:“赵大人说,同为官一场,看到蒲大人如此下场,未免兔死狐悲。请蒲小姐不要见怪,他只是按律行事。只要在天黑前搬走即可,有何难处可以找赵大人。”
谨惜心里多少有点温暖,看来这个世界上也不全是坏人,这个赵大人就是个好官她敛衽下拜,说道:“请你替我多谢赵大人”
然后带着三个丫头回内宅整理东西,叫魏泽钊去寻客栈住宿。不一时就把东西装点完毕。谨惜请过罗班头,把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递给他,说:“我父亲在监牢中,一切都靠罗班头照顾。”
罗大宁红着脸推回去,说:“大小姐,你把罗某看成什么人了?不消吩咐,我一定保护大人周全大人是难得的清官,属下一直跟着他办案,难道不何他的为人?这里面的事就算我是傻子都看清楚了,有人要陷害大人,置大人于死地”
谨惜眼圈不由得红了,感激的看着罗大宁,深深拜下去,说:“谢谢罗大哥请你好好照顾我父亲,我一定会想办法为他沉冤得雪”
“大小姐只管去奔波,我会竭尽全力保护大人的”罗大宁也忙还礼不迭。
谨惜还是坚持把荷包递给罗大宁:“这些全当父亲的饭钱,总不能让罗大哥掏腰包。”
罗大宁这才收下,又嘱咐道:“大小姐自己在外面也要小心,只怕那只老疯狗也会对付你”
谨惜点点头,说:“放心,我知道。”
这时魏泽钊已找到了行商业协会馆,包了两间上房和几间中房,因为都是商人,身边带着货物,所以那里地场宽大,可以放下谨惜的箱笼。
谨惜点点头,上了马车从县衙侧门出来。她回过头,望向鲜红的八字墙,不由得抿紧了唇…
客栈乱轰轰的,都是些行商,早起赶路,半夜投宿,什么样的都有,场院内驴马嘶鸣。虽说是上房,也看上去十分陈旧,床铺也有股子霉味。
几个丫头抱着铺盖都有点怯步,谨惜却毫不在意,把被子一铺,倒头便睡。她翻过身,静静的说:“都睡吧,无论对面什么困难,都得走下去”
这一夜,其实所有人都失眠了,第二天起来眼圈都黑黑的。魏泽钊不好意思地说:“委屈大小姐了,今天我就上街,租一间民房,单独跨院的,要清静敞亮点的。”
谨惜点点头,不一会陈阿泗也来了。惜墨斋被查封了,弄得措手不及,只有手头一千多两银子因要进货而没存在钱庄,幸而得免。
陈阿泗明知惜墨斋被查封还能把银票还给谨惜,没有偷偷逃走,就能说明此人人品出众。谨惜相任他,于是说:“阿泗,谢谢你这么长时间帮我打理生意,以前我不能告诉你我的身份,到了如今出事,你还能如此对我,肝胆相照,我心中真是感动。”
陈阿泗忙说:“不敢,一直承蒙老板照顾,小的也分了不少红利。如今衣食无忧,怎敢昧心贪了你的银子。更何况我刚听说蒲知县的事情,眼下正是用银子的时候,如果不够,我这里还有些…”
谨惜感激地点点头,说:“多谢阿泗,我的银子够了。不过如今倒有件事要拜托你…”
陈阿泗凛然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有何事大小姐只管吩咐”
谨惜看了看身边的紫苏,笑着说:“我想把紫苏许配给你,不知你愿不愿意?”
“老板”陈阿泗红了脸,悄悄望向紫苏,正好紫苏也看向他。四目相对,他们都惊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小姐”紫苏也禁不住红着脸叫道。
谨惜拉起她的手道:“我看得出来阿泗对你是一片真心的,何况他人品好、心地好,你跟了他是不会吃亏的。更何况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只有把你们安顿好了,我才会放心做自己的事情去。”
“不,小姐。现在老爷有难,怎么能让小姐自己扛?我是不会离开的”紫苏眼中含着泪说道。
谨惜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倒像是自己要赶她走一般,不由得微笑道:“看你说的好似生离死别一般,我会想办法救父亲的。我手头还有些积蓄,让阿泗到京中继续开纸铺,你们若成了亲,我也更放心些毕竟咱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能不事先打算吗?有了生意才能有源源不断的银子,反正这些银子放在我身边不安全,还不如交给你们一齐带去。到时父亲无事,我们再汇齐了到京中找你们,开始一段新生活”
紫苏听这才放心下来…她没想到在这种危机时刻,小姐依然能如此冷静,没被压力打倒,还能细心策划退路…
紫苏抬起头看了一眼陈阿泗,正对上他欣喜羞怯的目光,不由得心中甜滋滋的:陈阿泗是小姐看重的人,又正直又能干,能嫁给她也是自己的福分。
谨惜看见紫苏的样子应该是千肯万肯的,不由得又看了一眼燕喜,微微叹了口气。
练习骑马时,她经常带着燕喜和魏泽钊,谨惜觉查出来燕喜似乎有些喜欢这个成熟稳重的书吏,只不过魏泽钊却是没有什么表示,看不出心中所想。所以谨惜才不敢造次,毕竟她的未来已经不能幸福了,她就特别想让跟在自己身边的人能得到幸福…
于是,她笑着对映雪说:“不过放了谁都不会放了映雪姐姐的,谁让你从小照顾我到大”
映雪红着眼睛,勉强笑道:“我是没有地方去的,只能赖在小姐身边,赶也不走”
其实谨惜知道,她昨夜偷偷在被子里哭了一夜,谨惜知道她在担心父亲,只能装做不知,不能挑明此事。
而魏泽钊则并不清楚妹妹的心事,只是觉得好不容易找到妹妹,只要妹妹在哪,他就会跟着到哪。
谨惜安排魏泽钊先到县城里找个民宅,又和映雪、燕喜收拾起紫苏的物品,谨惜把剩下的银分出一半,总共有八千两,再加上陈阿泗手中的一千两,共计九千多两银子交与他们二人带上京去。因为紫苏的卖身契还在谨惜手中,又知道她家里的根底,她也不怕陈阿泗与紫苏得了银子逃走。再说她也知道俩人品性,否则也断然不敢把这么多钱托付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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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为妾
从前谨惜就与陈阿泗商量过想把分店开到京城中,所以陈阿泗曾托相交甚好的商人帮忙在京中留意店铺,前一阵终于有了消息,谨惜正犹豫应不应该租下来。却出了此事,正好就把陈阿泗派到京中,继续做纸铺生意。
映雪、燕喜与紫苏突然分离,心中自是不好受。都私下里有东西相送以做留念。谨惜又嘱咐了些话,让他们一路小心。
到了下午,魏泽钊回来,高兴地说:“大小姐,找到住的地方了。就在别针巷,独门独院,虽然小了点,可胜在环境幽静。”
谨惜点点头,说:“这样大家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