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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激动
萧赫风坚定的说:“我会保护你的!”
“像今天这样保护?”谨惜嗤笑。
萧赫风低下头似乎受到很重的打击,他叹了口气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受了这么大的伤害…”
谨惜心中一紧,看着他那骇人的伤口还果露在外面,不由得低声说:“你先闭上眼睛,我把衣服穿上帮你包扎。”
萧赫风顺从的闭上眼,脸色却十分消沉。
谨惜把衣服胡乱套好,把白布扯成两截,才叫萧赫风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用布裹紧伤口。
谨惜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依然像只火炉般烫手。就让他躺下,用袖子沾湖水给他降低温度。
“坚持一会,等天亮我们就能划回去了!”谨惜对他说。
“我…好难受…”萧赫风声音沙哑。
“会没事的!坚持住!”谨惜低头安慰着。
“我这里好疼!”萧赫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谨惜不禁陡然紧张起来,用手摸着他的脸,问道:“哪里疼?”
萧赫风看谨惜身体越来越低向他靠近,他的手突然揽住她的纤腰,把她纳入怀中。
谨惜一下趴在萧赫风的身上,俩人暧昧的贴在一起。谨惜不禁气急败坏的骂:“你这个大骗子,快点松手!”
她用力挣扎,可手真的触及到他包着布片的伤口,却又不忍心按下去。
萧赫风一只手环着她的腰,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脑,吻了上去。
他的唇滚烫滚烫,像是要把谨惜的嘴咬掉一般凶狠。谨惜疼得好想叫,可是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她的不忍心倒助长了萧色狼的气焰,他的狼爪探入衣襟入口,抓住了毫无束缚的小兔子。那柔软的小东西正好够他一手掌握,顶部那颗小红豆已经被他欺负的竖了起来,在他手心蹭来蹭去,蹭得他身体某个部位又涨又热。
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弓了起来。谨惜和他贴在一起,自然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她狠狠咬了他的唇,在他疼的大叫时,脱离了他的控制,爬到船的另一边,狠狠瞪着他。
萧赫风坐起来,舔了舔唇,一股血腥的味道。看着谨惜小脸微红,细细娇喘着,胸部起伏,那两颗小红豆隔着薄薄的衣服显得格外醒目。
他笑得一脸无赖相:“看也看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蒲谨惜,你就是本世子的人!想逃也逃不掉了!”
谨惜只觉得他幼稚,冷笑道:“难道萧世子想纳我为妾吗?只可惜我这辈子发誓绝对不会给人家当妾的!”
萧赫风脸色一僵,说:“如夫人…这是我能给的最高地位了。你知道我的亲事是要由父亲订的,我没办法拒绝。不过无论我娶谁,你都不会受委曲。如果你不喜欢住在国公府,我就给你立别院。如果你喜欢住在一起,我也会给你单准备院落,所有设施包括帐房、厨房都是自己管理,不必跟主母请示。你知道,我母亲为人和善,不会去管内宅的事情,家里的事都交给姨娘们管。所以我把如夫人单分出来她是不会有异议的…至于无论谁当世子妇,都不会动摇你的地位!”
谨惜垂着眼睛,唇边还残留一丝淡淡的讽笑:“听起来条件可真诱人啊!如夫人也是有品阶的…只可惜,你还是明白!如果我喜欢地位,金钱,我当初还不如选端言,他还可以给我一个嫡妻正室的位置,不必仰人鼻息。我只想过平淡的日子,选择夫婿也只想选个田舍翁,不想要你们这样的世家公子!”
萧赫风拧着眉瞪着她,心中不由得怒火中烧。这个臭丫头都这样了还能如此冷静的说出这种绝情话!
他咬牙道:“我不管,反正你就是我的!明天我就对你父亲说咱们已经有肌肤之亲了,你不嫁也得嫁!”
“肌肤之亲?亲亲,摸摸,抱抱就算肌肤之亲了?”谨惜扭过头,月光却让她脸上那嗤之以鼻的表情袒露在萧赫风面前。她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块碎银子丢给萧赫风,说:“萧世子虽然容貌绝美,可功夫实在太差,把我嘴都咬肿了,所以我只能打赏你这么多!你也就值这些!”
萧赫风捏着银子,咬牙切齿的说:“你…把我当小倌?”
“咱们俩的关系仅限于此!”谨惜扭过头不看他。
“好吧,既然亲亲,摸摸,抱抱都不算什么,那今天我就做点算什么的事,明天我才能跟未来岳父有交待!”说着他朝谨惜扑了上来。
“你敢!再过来一步我就跳下去!”谨惜一下站起来踩着船沿,纤弱的身子在月夜中显得更加楚楚可怜,可那双泛着冰凌的眼睛却让人明白,她绝对不是个凭人宰割的弱女子。
萧赫风看着她决绝的目光,不由得冷静下来,刚才那股冲动也平息了。他知道蒲谨惜这个臭丫头脾气倔强,若真惹恼了她,没准真的会在他面前自尽。已经有了端言这个倒霉的前车之鉴,萧赫风明白对她更不能用强。
于是,萧赫风捂着肩膀“痛苦”的说:“谨惜,我错了…刚才烧糊涂了,你原谅我!”
谨惜迟疑的看着他不语,萧赫风举起那只未受伤的手,说:“我发誓,绝对不会对你做不尊重的事情!你…先下来,好吗?”
谨惜想起袖中还有从那个死人的匕首,她从袖中掏出匕首握在手中,从容不迫的坐在萧赫风对面,匕首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她的眼睛亦是。
臭丫头,把他撩拨的火烧火燎,难受得要死!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弄得他如此失常!萧赫风不禁暗骂自己没出息。
正在两人对峙之时,远处黑暗中又驶来一艘船,船上灯火通明。谨惜不禁心惊,握着匕首的手不禁微微颤抖,她问萧赫风:“会不会又是杀手?”
萧赫风微合双目,说:“咱们的小船能跑多远?就在这里停着吧。如果这次真是杀手,大不了我跳下去,他们找不到人就不会难为你了。”
“不行,你伤的这么重,根本不可能游泳!”谨惜咬着唇,担忧之色让萧赫风心中暗喜。
萧赫风说:“我宁可死,也不会让我的女人涉险!”他伸出手,握住谨惜的小手,谨惜没有拒绝,她冰冷的手在他滚烫的体温下渐渐回暖。
她没有在意萧赫风说什么,因为她的注意力都被那只缓缓而来的大船吸引了。
那艘船好像发现了他们的小船,径直向他们驶来。
高高的船楼上,一个人举着明灯向他们喊话:“前面可是萧世子和蒲公子?”
谨惜紧张的握着萧赫风的手,萧赫风大声问:“你们是何人?”
“我们是端家盐行的!请世子和蒲公子上船!”那人回道。
谨惜不禁担心起来,端家的人怎么知道他们失踪的?这事件一定闹大了,父亲会不会也知道了呢?
这时,船上的人放下软梯。萧赫风和谨惜把小船靠了过去,因为两人经历过这么多事,又大半天没吃东西,腿都软了,爬梯子都没力气。
好不容易爬到船上,却看到明亮的灯光下,端言沉着脸正看向他们。谨惜知道他们现在有多狼狈,她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胸前。
端言微微皱起眉头,说:“两位跟我到船舱里来。”
那锦绣的縐纱云袍在灯光下闪着华丽的光彩,衬得端言更加俊秀非凡。只是那双眼睛中已不再是风清云淡的平静,仿佛风暴来临前的海,波涛暗涌。
他们走进船舱,端言退去随从,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三人。端言走到萧赫风面前,突然挥起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你把她当做什么人?任你随叫随到的妓女吗?如果你真在意她,就不会把她的名节视如儿戏!”端言怒吼道。
萧赫风沉默着爬起来,一缕鲜血从唇边流下,他用手抹去,没有说话。
端言又要冲上去打他,被谨惜拉住。她说:“别打了,我们被人追杀,差点回不来。萧世子受了重伤,伤口在化脓,你船上可有懂医的,给他包扎一下。”
端言的目光落在她凌乱的衣服上,看到她白皙的脖子上被人勒出几道紫痕,不由得紧抿嘴唇…
他打开舱门,叫两个人拿药箱进来给萧赫风上药。对谨惜说:“你到我房间来,那里有几件衣服,你换上。”
谨惜看了一眼萧赫风,他垂着头看不出表情,肩膀包裹的白布又渗出鲜红的颜色来。
换上端言的衣服,一股熟悉的味道让她些微不自在。毕竟他们前世曾是夫妻,无论她喜欢或不喜欢,记忆中的熟悉是她抹杀不去的。他的表情,他的微笑还有他的味道…
端言把一杯热茶递到她手中,说:“先喝点热茶去去寒,一会饭菜会送过来。”
“谢谢你!”谨惜喝了一口,问端言:“你怎么知道我们失踪的?”
端言不想说过程,就算她如此绝情,可他听到消息依然忍不住亲自在江泽湖上寻人。
他别过头,淡淡说道:“我刚才叫伙计发信号了,可能一会褚阁老的船和你父亲的人都会到的。”
“我…我父亲也来了?”谨惜觉得浑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身子软绵绵的,差点摔到在地上。
咳咳…没有多少肉,怕你们吃多会腻!表打偶,不敢写太肉啊,怕起点禁偶。大家先先少吃点,等以后再补╭(╯3╰)╮</p>
121鱼目
端言说:“不太清楚,反正两家现在满东泽湖找你们呢。”
“到底怎么回事?请你告诉我!”谨惜惊慌失色的样子落在端言眼中,他的目光不由得一暗。
他视如珍宝的东西,在萧赫风眼中却如鱼目。更让他伤心的是,她宁可做人家的鱼目也不愿当他的珍宝!
他说:“是萧赫风的小厮见天黑世子还未回来,实在怕担不起责任,在水兵营、禇府,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只好报告禇阁老。阁老在他的兵营发现被禁锢的两个丫头和罗班头,忙到衙县中询问此事,你们那位老管事叫钟实的也急了,两边人马就找船到湖上搜寻。钟实找到了我家盐行租船,我正好在,听说此事就把停泊在渔容的盐船都放出来寻找了。事情就是这样…”
谨惜咬着唇,默默想着对策。
端言也凝视着她,许久,他突然开口道:“他如此不在意你的名节声誉,把你当成他的玩物,你还是愿意当他的妾氏吗?”
谨惜一愣,抬起头看他。从那沉郁的眸子中,能看到一丝不死心的光芒。
“这只是个意外,是有人想至萧世子于死地。他对我很好,你多虑了!”谨惜低下头,回避着他的目光。
就算他比前世更爱她十倍又怎样?端家和他母亲已经成为她的梦魇,她永远不敢面对,所以她只能选择逃避。
端言仔细的看着她,说:“这不是我认识的蒲谨惜!她是个有主见有魄力的女孩。我觉得你和萧世子在一起似乎是被迫的,就像这次,是当街被虏走的。难道有什么隐情?是他威胁你?还是你父亲想要攀更高的…”
“不是!”谨惜有些生气,打断他的话。她父亲是个清廉的人,她讨厌别人无端怀疑她父亲的人品。她皱着眉说:“你所猜测的都不是事实,我和世子两情相悦。我很感谢端二公子救命之恩,可是事实就是事实,请你不要再乱想。”
“是啊,我们俩的事就不劳子诺操心了!”这时,萧赫风已经走了进来。他甩开一旁欲扶他的仆人。
那人担忧的说:“世子,您的伤很严重,还是躺着休息吧!”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退下!”萧赫风挑眉不悦的说。
那人只好低头退了出去。
萧赫风披着一件丝衣,胸前缠着白布,这几个月在军中的生活已让他白皙的皮肤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身形也越来修长矫健。
他走到谨惜身边,用手环住她的纤腰,对端言笑道:“这回我欠子诺一个大人情,以后定当相报。一会我姑父来了还请多多遮掩,毕竟‘丑媳妇’还未拜见公婆呢,更不能在其他长辈面前现形了。”
贴在萧赫风身旁,谨惜才觉得不对,他的身子热得像块炭。谨惜也看到他的伤口已经明显恶化了,这样的伤在水里泡过最容易感染,弄不好会死人的!
她马上严肃地对萧赫风说:“快点去躺着,一会进了县城马上叫人请大夫诊视!”
“我去躺着你得在旁边陪我,要不我睡不踏实…”萧赫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端言。
“好!”谨惜已经顾不了许多了,她扶着萧赫风走向另一旁的房间。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端言的面色更加沉郁。
船向着渔容县的方向划去,约有半个时辰才到。而此时,天已渐渐发白,水色茫茫中有几艘船也缓缓向码头靠近…
两个仆人扶着萧赫风,此时的他已经不能再伪装下去了,整个人虚弱的几乎站不起来。
那两只船一靠岸,船上的人马都奔了过来。谨惜的几个丫头和罗大宁、魏泽钊都急忙围住谨惜,问长问短。
谨惜只是淡淡一笑,说:“没什么事…我父亲没来吧?”
映雪恨恨的瞥了一眼萧赫风,说:“老爷不知道,是钟大叔不叫通知老爷的。好在上天保佑,小姐没事!”
谨惜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说:“咱们回去说。”善后的事宜也得抓紧时间办,毕竟父亲很快就会回来了!
她悄悄看了一眼萧赫风,他的目光一直粘在她身上,两人的视线相遇,谨惜忙别过头,匆匆而去。
而褚英恰好此时也带着人马走过来接萧赫风,人群中,有一个人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步伐一顿,眼睛微微眯起,不禁沉思起来…
“阁老,怎么了?”一旁的侍从轻声问道。
他挑了挑眉,对侍从耳语几句。那人面色严峻的点头,转身而去。
褚英走到萧赫风面前,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萧赫风咬牙支撑,对褚英笑了笑:“姑父早,让您悬心了!不过这次真不是风儿想要彻夜不归,是有人想要留风儿的性命。对了,王母岛上还有五十杀手,不如姑父去帮忙解决吧!”
褚英闻听此言不由得面色一凛,沉声对手下人说:“快去玉虚山请梅医官,梅家最善长医治金疮!把世子抬回府,其余人等备武器随我到王母岛!”
等禇英等人赶到王母岛时,这座生机勃勃的绿色小岛已化成一片灰烬,在岛上找到了整整五十一具尸体。褚英叫手下人查看,都是一刀至命的伤,看来是极专业的杀手所为。
他不禁揉了揉太阳穴:这小子到哪都不消停,总能惹一堆祸事!
这件事情虽然平息了,可谨惜心中依然不能平静。有些事情困扰着她,让她不得不深思重生这一年多的变故。
她由一个困守深闺的娇弱女子变成了一个不需要仰人鼻息,有决断有勇气的女子,可是她的命运却似乎比前一世更混乱了。像萧赫风这样的权贵子弟只能是她高高仰望,并听一听市井传言的新闻罢了。没想到造化弄人,竟然与他扯上了不明不白的关系。
谨惜反思,她自认为并没有在他面前展现什么能吸引男人注意的魅力,为何他非要死盯着自己不放?她并没有想招惹位高权重的人,可是她的麻烦还是经常接踵而来。平静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属于她啊!
第二天,惜墨斋传进话来,说韩向雪想要见她一面。谨惜知道十有八九是萧世子的事,可是她又不能拒绝。那天,看着被人抬走的萧赫风面色苍白如纸。她知道他伤的有多重,伤口处理不好感染了会危及生命的,所以她也急于知道他的情况。
天色阴霾,空中飘着细细的雨丝,一把油纸伞半遮纤长瘦弱的少年。他回过头,冲她嫣然一笑,精美的五官带着温黁的水气,像一幅淡淡的水墨画。
韩向雪喜欢白色,无论冬夏,他都是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谨惜觉得可能跟他的出身有关,小的时候品尽了世间的沧桑,只能穿肮脏的衣服连脸都洗不干净,所以就会特别向往纯净的颜色。而且他聪明的知道自己的长处,他穿着这身白衣是何等引人注目,他就像是为这种颜色而生,纯洁的诱惑比娇艳的颜色更让人难以抗拒。
他淡淡一笑:“这小雨天真是恼人,我还以为蒲公子不会赴约呢!”
谨惜微微颔首,说:“韩公子相约怎敢不来?”
韩向雪微微嘟起嘴,样子特别孩子气,不过却更加诱人了。他不满的说:“萧公子哪里是为了我,只怕是为了别人吧?”
谨惜知道此人向来轻薄惯了,倒不用和他绕弯,因而问道:“他怎么样了?”
“他…挺严重的,已经晕迷不醒了。”
韩向雪的话让谨惜心中一惊,她抬起头望着韩向雪。一不小心,目光中的焦急就落在他的眼中了。
“京城梅家最擅长医金创!怎么没叫人去请梅傲霜?”谨惜说。
“你担心他?”韩向雪目光咄咄。
谨惜在他面前向来不扭捏作态,也不用伪装自己。她只是很平静的点点头,说:“是,我担心他。我不想他就这样死去!如果一个未来注定成为将军的人死于小人暗算,未免太过可惜。”
韩向雪淡淡的笑着,伞尖的一滴雨水落在他眉间,缓缓滑落下来。他却没有擦拭。他似故意与谨惜做对,问:“你怎知他的未来?”
谨惜挑了挑眉自信的说:“我就是知道!”
韩向雪收敛起笑意,叹了口气道:“看来我是没机会了!本来还想引诱你跟我去海外呢!”
“你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谨惜故意把伞冲他一甩,水珠溅在他绣着白玉兰花的纯素衣摆上。
“你说是玩笑,就算玩笑吧…”他轻轻的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不过这种情绪转瞬即逝,谨惜并没有觉查到。
他说:“其实褚阁老已经请了梅医官诊视,只是他的情况真的不容乐观!药医得了病,医不了命,能不能救得过来还要看他的造化。你想不想去看看他?也许是最后一面呢…”
他的话让谨惜颦起了眉头,半天她才说:“褚府…我不太方便出入。”
“那就要委曲蒲公子装成我的侍从了!”韩向雪说。
她觉得自己明明是很理智的,可为何听说他伤得很严重,而且在昏迷就忍不下心呢?应该好好想想怎么了断他们的关系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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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怯止
两人约好明日趁谨惜的父亲在城外修桥监工,去一趟褚府探望萧赫风。
第二天,谨惜穿一身青衣小帽打扮成俊俏的小僮,捧着拜匣跟在韩向雪身后来到褚府。
她也是第一次进褚府,褚家在渔容也算数一数二的大户,朱楼绣阁、雕梁画栋、曲池水榭也算精美绝伦。
褚府的仆从都认得韩向雪,知道他是六王爷的人,跟萧世子私交不错,所以也格外客气,引着他穿过长满绿萝的月洞,沿着鹅卵石小路来到萧世子养病的地方。
因为此次受伤严重,病情凶险,萧夫人担心不已,已经派人快马加鞭赶往京城把消息送给大哥。这几日亲自守在病床前照顾,人都累瘦了一圈。
孝谦、孝谆也每日过来探病,而若素更是在亲自到庙里求神保佑,刺指血抄经为表哥祈福。
好在用了梅医官的药,昨天晚上苏醒了,虽然只有一小会又昏昏睡去,可烧终于退了下来。萧夫人才终于放下心,回去好好睡了一觉。她让云斑月痕照顾世子,有什么事及时向她禀报。
恰好此时韩向雪带着谨惜来到,云斑忙叫月痕去上茶。韩向雪看了一眼低垂的帘幕,小声说:“不必忙了,我不喝茶,只想看看世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云斑也一脸憔悴,他并没有注意身后的低眉顺目,做小厮打扮的谨惜。他微皱眉头,轻轻掀起帷帐,露出萧赫风苍白如纸的面容。
他的肩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俊美的面孔也折损了许多,浓眉因痛苦而紧紧拧在一处,呼吸急促,时而还会不安的扭动一下身子。
韩向雪问:“一直都未醒吗?”
云斑放下帐子,轻声回道:“昨夜醒了一次,幸亏醒了,今天姑太太才能放心回去休息,要不韩公子进来还不方便呢。”
韩向雪点了点头,这时,帷帐里突然传来萧赫风的声音:“荷包…我的荷包…”
云斑忙掀起帐子,却见萧赫风迷迷糊糊地呓语着。
他知道此时世子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所以也不敢不应,只得问道:“世子是说表小姐给你绣的那个麒麟荷包吗?”
“不是,是我手里…握的那个…不见了!”萧赫风越是着急,越是挣扎不起来。他根本没发现房间里还有两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就是荷包的主人。
云斑忙打开桌上那个剔红木雕收物盒,拿出那只有点展污的妃色荷包放在萧赫风手中,说:“世子说的是这个吧?”
萧赫风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便把荷包紧紧攥在手中,贴在胸前。
他却不知道自己这个举动落在远处侍立的谨惜眼中,她的心微微颤了颤。她忙别过头,不愿意让韩向雪看到她因窘迫而微红的脸颊。
在这一刻,她才知道,他对她竟然是动了真心的!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毫无征兆的一头栽进去?他是名门世家公子又长得这样招蜂引蝶,不是应该日日花天酒地,为何非要跟她这个一心想当农家妇的女子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