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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以为是自己病的糊涂而产生的幻觉,不由得眨了眨眼。可两人还在那里,他迟疑地问:“你们…怎么来了?”
韩向雪侧头看了一眼谨惜,才笑意盈盈的说:“当然是来看世子爷的!没想到你苏醒的还挺快。”
而云斑也认出了一旁的谨惜,目光不由得闪了闪。
虽然萧赫风还很虚弱,可谨惜的到来让他一下振奋起来。他想挣扎着起身,却扯疼了伤口,痛得他吸了口气。
云斑忙把他扶起来,身后靠着大迎枕。然后十分识相的说:“奴才去给韩公子倒杯茶,世子有事再叫我。”
萧赫风点点头,见云斑出去,才激动的望着谨惜说:“你…你过还好吗?蒲知县没有责罚你吧?”
其实他多希望谨惜能离他再近些,最好坐在他床边。当然,如果没有那个碍事的韩向雪就更好了!他得快点好起来,实在不放心谨惜跟韩向雪在没有他监视的情况下经常接触。
谨惜冷淡的说:“我没事,听韩公子说你病得严重所以才来看看。既然没什么事,你就好好保养身体吧,我和韩公子也不便久留…”
“别走…”
萧赫风本来因为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谨惜,心情无比高兴。他觉得谨惜对他一定还是有感情的,只是她顾虑重重,不愿意承认罢了。要不然她为什么听说自己伤得严重怎么会冒险跑来看他呢?
看到谨惜要走,他当然着急,想下床去阻止,结果三四天都没吃东西,身体当然支撑不住,一下摔到地上。
这个白痴!伤口会挣裂的!谨惜冲动的跑过去把他扶起来。他却一把抓住谨惜的手,虽然狼狈,可眼中却已恢复霸道狡猾的神态。他说:“不许走!你不是来看我的吗?”
“看完了,知道你死不了,所以我们要走了!”
谨惜想从他手中把手抽出来,结果发现他那被刀箭磨得粗粝的手中还抓着荷包,荷包和她的柔软的手都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她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本来以为坚不可摧的硬壳突然皲裂出一道细微的裂痕…让她不由得轻轻战栗起来。她在害怕,怕自己再重蹈覆辙。她讨厌此时的自己,为何面对他的柔情就变得狠不下心来?这样她还是会重复上一世的悲惨…不,是比上一世更悲惨的命运!
正在她心中如翻江倒海般的挣扎时,突然外面环佩叮当,似乎是有女子香步至此的声音。
谨惜心中一惊,刚要挣扎,却被萧赫风按住。他把指尖轻轻点在她唇上,作了个禁声的动作。
只听见外面云斑的声音说道:“表小姐,对不起,世子房里有客气,不太方便。请一会再来吧!”
一个柔美的少女声音传到了谨惜耳中:“这么说表哥醒了?既然有客人,我一会再来吧!你把这道符一并放在我给表哥绣的那个麒麟荷包内,菩萨会保佑他平安健康的。”
其实表小姐是在暗暗提醒世子没有佩戴她送给他的那只荷包吧?斑云暗想,他忙接过符,恭敬的说:“是,表小姐。”
环佩声渐渐远去,谨惜不禁低下头,虽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可谨惜已知道那个女子是谁了——是已经内订了的“世子妇”,褚阁老的千金褚若素!
谨惜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个女子的柔美、聪慧绝不会比自己差,更何况她还有高贵的出身。也许萧赫风不喜欢她,也不喜欢她绣的荷包,可他必然会娶褚若素,一个身份高贵又对他前程有绝对帮助的世子妇。
而她…她又算得了什么?就算世子真的爱她又有什么用?以色侍人,色衰爱驰,那时便是恩断义绝之日!谨惜缓缓闭上眼睛,把悲哀深深埋在心里。
她承认,其实她比前一世更渴望爱情。也许她心里对萧赫风是有那么一点点好感,可这不足以撼动她的决心。她只想过平淡充实的一生,如果真是想复仇,还不如嫁给端言呢!以她现在的心计手腕,只怕十个凝玉也不是对手。可是她不想,她觉得上天给她机会重生,不是为了让她去报复,而是补偿她前世未尝过的平安幸福。所以…她也只能狠下心来拒绝萧赫风了!
萧赫风是敏感的,他感觉到怀中的人身子越来越冷硬。他岂不知谨惜是个多疑的小东西,她一定是疑心自己和表妹有什么关系了!
萧赫风开口道:“谨惜,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坐在一旁的韩向雪却站了起来,耸耸肩说:“我这个碍眼的人还是先走吧,耽误你们狼情妾意了!”
谨惜忙站起来,摆脱萧赫风的手,冷冷说:“没有必要!天色不早我也得回去了!”
不等萧赫风反对,谨惜走到门口,把云斑叫了进来。
云斑见他家世子竟然坐在地上,不由得瞪大了双眼,看着一脸阴霾的萧赫风,他有点怯步。
谨惜淡淡说:“世子看来还不太清醒,从床上摔下来了。你好好照顾他,我们告辞了。”
说完转身而去,那急匆匆的样子倒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萧赫风的伤势日渐好转,可脸色却一天比一天黑,脾气也越来越不好。云斑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只是不好道破,萧赫风的脾气他怎能不知,唯有苦挨而已。
东泽卫的诸将官听闻萧世子受伤,都前来探视,仇指挥也派人来慰问,连渔容巡检司的兵士们都派代表来探病。鲤鱼湾水兵营暂由副千总程仕方代管,程仕方知道萧千总受伤怎么也得养一个月,亲自前来问候,并把莫忘给他送了回来。
莫忘一回到褚府马上复活了,高兴地上蹿下跳。萧赫风看着莫忘也“高兴”地眯起眼睛…
莫忘不亏是只灵猴,突然感觉到一束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自己,一回头,看到萧赫风,吓得“吱”的一声躲到云斑背后,大概是想起那次当成皮球撇来撇去的恐怖经历了。</p>
123招惹
夏季天长炎热,谨惜喜欢晚上在小院中支张贵妃榻,上面悬挂一顶鲛纱帐子,又凉爽又通风。枕着一只玉猫瓷枕,点着纱照灯在帐中看书。
躺在小院中,闻着诱人的花香,抬起头就能看到满天璀璨的星斗,如果不是偶尔想起某霸王头疼,这样的生活还真是很惬意的。
后花园传来阵阵蛙鸣,刚刚沐浴过的谨惜披散着一头如绸缎般乌黑光泽的长发慵懒地倚在贵妃榻上看书。
旁边立着两柄乌木烛台,上面是罩着纱罩子的烛灯,灯光下映雪在做针黹,给父亲新做一件怀素纱袍,是燕居所穿的。燕喜和紫苏在捣凤仙花泥和明矾,要染指甲。
在这样安宁的夜晚,谨惜似乎也有些昏昏欲睡。这时,突然院中高树上,传来树枝剧烈摇动的声音。
谨惜和三个丫头都忍不住向树上望去,可是太黑了什么也看不清。只见一个黑色的东西突然从树上跳了下来,直扑向谨惜。
吓是她向后一闪,那个黑影落在贵妃榻了。
“吱吱…”灯影下,灰色的小色团冲着谨惜叫了两声。
谨惜这才松了口气,不禁把它抱起来,说:“你这小淘气,倒吓了我一跳!”
“咦?原来是莫忘,它怎么跑来了?”燕喜不禁凑上前来,好奇的问。
谨惜发现它的脖子上有个项圈,上面系了个小锦袋。她打开锦袋,原来里面有张纸条。
紫苏忙移过蜡台,谨惜展开看了看,不禁皱起眉来…这个萧世子,就是不肯让她安生!说什么他不会调蔷薇水,让她明天进府给他调蔷薇水!当她是他的家奴啊?
不过这个家伙倒是学乖了,大概是吸取了上次擅闯香闺而惹她大怒的经验,这次派了个小传令兵出来。
“小姐…”映雪担忧的看着她。
“放心,没什么事。只是萧世子喜欢故弄玄虚,他想要帐中香的方子而已!”谨惜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笑着说:“去给我准备笔砚,我写给他就是了!”
“吱吱!”莫忘这个小强盗一看到她,就要翻她的荷包,可惜此时夜深,她只穿着家常旧纱衫,没系什么荷包,这小家伙不干了,因为没有好处,急得掀住她的衣袖不放爪。
“这只臭猴子怎么跟他那主子一样,可恶透顶!”喜燕用手指戳了一下它毛茸茸的后背,惹得它龇牙咧嘴。
“算了,有风干栗子、落花生什么的拿些来。总得给信差跑腿费吧!”谨惜忍不住微笑。
紫苏端上来笔墨纸砚,映雪摆下小花梨琴台。一见到笔墨,莫忘高兴的跳到桌上,努力工作起来。
谨惜举起紫毫,略想了想,写出两个香方:
江南李主帐中香
沉香一两(锉细如炷大)、苏合香(以不津瓷器盛)。以香投油,封浸百日,爇之,入大食蔷薇水。
熏华香
以海南降真劈作薄片,用大食蔷薇水浸透,于甑内蒸干。慢火爇之,香味清绝。
写好后,把淡鹅黄的花笺折好塞入锦袋给莫忘系上,然后把它抱到树上。这小东西饱餐了一顿香甜栗子自然高高兴兴的跑掉了。
而萧世子看了谨惜的字条则十分不高兴:这个臭丫头就不肯见他一面吗?他知道这个丫头小心眼,不敢自己跑过去,绞尽脑汁教莫忘传信。结果她可好,明明知道他的心思,还故意气他!
他的拳头重重捶在桌上,结果却疼得他捂住胸口。他的伤口溃烂,梅医官把他已经腐烂的肌肉刮下去又重新缝合的。伤口面积过大,所以好的十分缓慢。
他想了想,也提起笔来。却见莫忘抱着尾巴竟然在桌上睡着了。他眯起眼睛十分不满的捅醒它,指了指砚台。
“吱!”莫忘一扭身跳到房梁上,继续睡,只有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垂了下来。
“死猴子,吃饱了就六亲不认!”萧赫风嘟囔着,自己动手磨起墨来。
第二天,莫忘又如约而至,谨惜就知道萧赫风不会死心。展开纸条,上面写着:明日在韩向雪家见面,不准爽约!
又是命令!谨惜把手中的字条团成一团死死捏在手心,不由得生气…从那次回来,萧赫风就开始变本加厉起来,对她越来越霸道。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又没跟他有什么盟约暗誓,凭什么如此管她?看来明天还真有必要走一趟,有些账是该了一下了。
天气炎热的没有一点风丝,谨惜最不喜欢这种天气。她带着两个丫头来到韩向雪家,站在院中等侯的只有萧赫风一人。
他样子十分憔悴,面色苍白,穿着纱衣也可以看出肩膀到胸前缠着厚厚的白布,蔚蓝如天空的眸子中没有往日的嚣张霸气,反而添了一丝忧色。他冷冷站在那里,目光眺望着远处的房檐上露出的茂盛树冠,显得有几分沉郁。
他腰间那只妃色荷包倒让映雪觉得有些眼熟,她不禁仔细打量起萧赫风:细看上去,与在京城时所见时天差地别,竟如两人一般。那种骄纵嚣张都消失不见,只有更加成熟的霸道气质还在,配上绝美的容貌更让人难以转开视线。
“你来了…”他转过头看向谨惜,蓝色的眸子中闪着复杂的光,好像有很多话欲说却说不出似的。
谨惜点点头,她没有问韩向雪的去向。本来也知道萧赫风这样霸道的人,一定不会喜欢她与他谈话时韩向雪在身边。
他把冰水中湃着的茶水倒了一杯递给谨惜,目光转向映雪和燕喜,说:“耳房中备了茶点,你们且去歇息一会,我与你们主子有话要谈。”
这种直白的命令让映雪十分不舒服,她皱起眉刚要说什么,却被燕喜拉住。她的目光望向谨惜,似乎在等谨惜最后的决断。
谨惜微微点头,映雪只好冲他们躬了躬身,转身退出小院。
两人坐在卷棚阴凉处,谨惜很平静。她握着手中的杯子汲取丝丝凉意,只等萧赫风开口。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最好的抵御手断,特别是面对像他这样强硬的人时。
萧赫风的目光始盯着谨惜,他想从她眼中看到哪怕一丝不自然或羞赧,可惜,那潭秋水般的眸子除了平静无波,再也没有一丝涟漪。
他的心中不禁升起一丝不安,他从未体会过这种为一个人忐忑不安的情绪,想要讨好她,想要看她对自己微笑,想要让她的心中也装着他,每个夜晚辗转反侧梦中只有他的身影…就像他为她一样这般煎熬难忍。
他是只骄傲的苍鹰,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为一个女人变成痴痴傻傻,为她的一颦一笑而牵动,为她的冷硬拒绝而伤心。可是,这种感情就突然把他俘获了,让他措手不及,深陷其中,越是挣扎越是沉沦…
怎么会这样?他也曾无数次的问自己,是不是因为她从来不把自己当回事,自己才会升出越是难得到,就越是想要的心态?
可是答案是否定的,他在京中也曾见过各种女子,有的绝顶聪慧、有的美貌无双、有的活泼开朗,可是不曾有一个像她,也许她没有别人那些优点,她有点过于冷静,也非善辈,会对得罪她的人睚眦必报,长得也不是国色天香,可是就是这样的她却让他深深着迷!
越是在意越是怕失去,他都有点恨她,为何他深陷其中而她却悠然世外?这个臭丫头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不过…上次见面因为表妹而生气,是不是说明她对他还是有点在意的?
想到这里,萧赫风开口道:“我和表妹并未像外界传言那样已经订亲。是我姑母一厢情愿而已,你不了解,其实我姑父是绝对不会把表妹嫁给我的。所以你千万别把这件事当真…”
谨惜垂着望着杯子,淡淡的绿色中枪旗悠然飘在水中,就像她的心情起起伏伏。她淡淡说:“不是褚若素,也会是其他名门闺秀。有什么区别吗?”
萧赫风站起来走到谨惜面前,蹲下身,强迫她的视线中必须有他。
他有几分气恼地说:“正因为没有区别,你还不懂吗?娶谁对于我来讲都是一样,我娶的不过是她的家族背景,而她嫁的也只是定国公府!我的心…只能给一个人…”
“这个人不可能是我!”谨惜飞快的打断,侧过头躲开他的视线。
萧赫风伸出手捏住她尖尖的下颚,逼她面对自己,说:“这个人,就是你!你别想逃走,既然招惹了我,还想全身而退吗?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无论玉碎还是瓦全,我都不会放手!”
他满意的从谨惜盈盈秋水般的眸子中看到了震撼…
他的这番宣言简直前无来古人后无来者,这…这哪里是求亲,分明是逼婚!他真的是京城世家子弟吗?谨惜觉得他更像是山贼草寇来抢压寨夫人的。她想不震撼都难!本来想了一肚子婉转的推搪之语,结果生生被他震成了碎沫。
这人…真是惹不起,也躲不起。她怎么会遇到这个无赖子?</p>
124断剑
谨惜气得脸色通红,不禁说道:“承蒙世子垂青了!竟然能看上我这个身份低微的女子!不过非是我想招惹世子,分明是世子招惹我的!如果可以,我想躲你躲得远远的。最好一世都不相见!”
“晚了…还用我提醒吗?可别忘了,那晚,你看了我的…我也看了你的…这样你还想嫁给别人,岂不是成了不贞洁之女?”萧赫风的目光不禁滑到她的胸前,喉结微微蠕动了一下。
谨惜下识意的捂住胸,这个无耻之徒,一定在想什么龌龊的事!她气急败坏,方寸大乱。越是这样岂不越是被他牵着鼻子走?这样不行!
谨惜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想了想,突然冲萧赫风微微一笑,说:“好啊,既然世子想娶我,也成!不过…我已经在神前发誓了,此生只做正妻。如果你想娶,就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我当一品夫人!否则一切免谈!”
萧赫风果然拧起了俊眉,这一军正好将在他的疼处!他最不能作主的就是婚姻,身为定国公世子,必须要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子当世子妇,他父亲那样浴血沙场的老将,脾气暴躁,怎么能容许谨惜这样身份的女子入门?即便他用尽手段让她进门,也会被人羞辱被欺负的!
萧赫风沉默了,谨惜挑了挑眉,悠闲的啜着茶。一句话便把逆境翻转了,心情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她说:“既然萧世子做不到,以后就不要再提及此事。没什么事我也要告辞了!”
“别走!”萧赫风一把抓住她的手。
萧赫风知道,他必须作出决断。他手中唯一的筹码就是他造武器的本事!如果他用最新的武器来换取婚姻的自由想必父亲也会同意吧?只是…韩向雪那只死兔子说什么也要等一年后才会把下半卷给他。一年的时间…
他冲她微微一笑,蓝眸中流露出罕见的温柔,就像浮荡在蔚蓝的海中,让人不禁沉醉其中。谨惜一时间被他的目光所迷惑,忘记了挣扎。
萧赫风缓缓贴近她,在她耳畔低声说:“你想要的东西…我一定会让你得到!”
如此暧昧的贴在一起,一缕无比熟悉的幽香飘进萧赫风鼻中。每天他都会把荷包放在枕边入睡,那种味道已经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一闭眼睛,那香味就会化成她的样子站在面前。
萧赫风趁她惊讶失神之际,迅速在她柔嫩的唇上啄了一下,偷香成功的恶霸得意万分。
他挑眉说:“不就是世子妇吗?给我一年时间!不过在这一年内,你不能让你父亲答应别家提亲!”
谨惜用手捂住嘴,狠狠瞪着他:“你少自作主张了!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萧赫风用手轻轻点了点嘴唇,得意地说:“刚刚啊,盖过印了!”
“你…”谨惜气极,觉得在萧赫风面前说什么都是没用的,这家伙全完当听不见!
看着恼怒的谨惜,萧赫风不敢再玩笑下去。反正目的达到了,再多说一会她又要反悔了。
萧赫风冲她眨眨说:“我也是偷偷跑出来,再不回去被姑母发现也会挨骂,终于体会你那种焦急的心情了。以后每天我都会让莫忘给你传信,以后不准和死兔子走那么近,知道吗?我先走了…晚上给我回信!”
说完萧赫风潇洒的转身而去,步伐轻快,哪里像个病人?
谨惜咬牙看着他远去,脸色却越来越红…明明是她占了先机,怎么突然就被他反转了呢?他的口气还真大!她才不相信萧赫风在一年时间能说服定国公呢!可是…他眼中的自信又是因何而生呢?难道他还真有制约定国公的手段?想到这里,谨惜不禁打了个寒战,她才不要嫁给这个无赖子呢!
她深悔当初使了那招驱虎吞狼的计策,用萧赫风气走端言,这回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惹上萧赫风这个大魔头!不行,还得想办法让他从她的生活中,有多远滚多远!
钟实提着一盒小姐喜欢吃的桂花酥走在寂静的小巷子中,他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不过他也没打算逃。
突然,巷子口的前面出现一个黑衣人堵住了路。钟实回头,只见后面跟踪他的人也步步逼了过来。
后面的人声音低沉,说道:“钟管事,我们大人请你到府上说几句话。”
“你们大人是?”钟实问道。
“褚阁老!”
钟实低下头,他知道该来的终究会来!只是他没想到,经过这么多年,褚英还是一眼认出他了,虽然他已经冒名顶“死”了十多年。
他感觉到这两人都是武功绝高的,他也不会想逃,藏了这么多年,现在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
“好,我随二位走一趟!”他点了点头。
那黑人衣快如闪电,出手封住了他的穴位,桂花酥掉了一地…
来到褚府,黑衣人把他带到一颗高大的蓝花楹树下。紫色的树冠如云如雾,看上去有种仿若仙境的美。
褚英站在树下,背着手望向树冠,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如此痴迷。
“见过禇大人,看您的气色真是越来越好!”钟实平静的跟他打招呼,就好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而不是曾经你死我活的仇敌。
褚英回过头,微微一笑,说:“原虎贲卫的任将军,别来无恙啊?”
他大笑起来:“活死人一个,有什么恙不恙的!老命一条,要就拿去吧!反正我多活了十几年也够本了!”
“请坐!”褚英挑了挑眉,令小僮上来倒茶。
钟实也不客气,大喇喇的坐在树下的藤椅上,端起茶来饮了一口。皱眉说道:“褚大人还是喜欢这么清淡的茶?寡然无味!”
“虽然清淡,可回味无穷…任将军就是因为不会体味,才总是犯错!”褚英啜了口茶,动作优雅从容。
钟实目光凛然,砰的一声把茶杯摔在地上:“我就是这样直性的人,就算我主子做了再错的事,我也不会背叛他!更何况他是被冤枉的,他从未想过谋反!是你这卑鄙小人诬陷他的!”
褚英拂了拂溅在身上的水珠,冷笑道:“说起此事,还要多拜你任将军!如果不是你放火烧了我家,皇上还没机会下令铲除你那主子呢!”
“那天晚上的确是我潜入你家,不过我只是想把你收罗的罪证销毁,如果偷走的话必然会引人注意,我才放火烧了你的书房!是你借着火的由头扩大事态,说烧死烧伤了多少人,皇上才会动怒的!”
褚英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抓住钟实的手腕,失了素来雅致悠闲的风度。他的面色铁青,咬牙问道:“你说什么?你敢说你只放火烧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