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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望向林子的边缘,想着:那群黑衣汉子为何要劫持蒲谨惜?就算为了劫色为何不找个安全的地方而是在官路边的树林中?这里可是经常会有人经过的。而且他们像是有准备,把马都栓在树林边,一遇到袭击马上就逃跑了…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萧赫风想把谨惜抱上马背,可一看到从他那宽大的衣衫中露出的雪白如玉的腿,不禁喉节蠕动了一下。对那几个比树站得还整齐的侍卫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城里给我买几件衣服!还有找人雇个轿子来!”
“是!”几个人身体一震,比兔子还快飞奔着跑出林子。
感觉到他身子一动,谨惜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急促的喘息着:“别…别走…别抛下我…”
“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没事了…别怕!”萧赫风看着她被吓得如此失常,比自己被人刺了一刀还难受!
看着那苍白的小脸贴在他胸口,寒冷如冰,他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额头,低声说:“我发誓,一定会找到那些侵犯你的人,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这时,阴暗的树林中突然出现了一位轻云卷雪的白衣少年。他左手一只鸡腿,右手一只竹杯,粉嫩的小脸上飘着两朵可疑的红云。
萧赫风立即警觉起来,眯起眼睛盯着韩向雪,说:“你怎么在这里?”
韩向雪踩着软绵绵的“云步”走到他面前,探下身眯起醉眼看他怀中的谨惜。说道:“世子如原以偿了?”</p>
113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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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面而来的酒气差点没把萧赫风熏死,他抱着谨惜,一脚把韩向雪撂倒。咬牙切齿地说:“是你干的对不对?”
韩向雪爬起来,头上顶着一根草叶。瞪着他道:“不是你让我干的吗?”
“我什么时候让你…”萧赫风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什么,冲他吼道:“难道是那次喝醉?你是白痴吗?明明知道我喝醉了还把醉话当真!”
韩向雪一看鸡腿掉到土里“阵亡”了,气得大叫道:“明明你是说的!还让我找几个流氓恶棍,这样才能更真实…唔唔…”
萧赫风把谨惜放在地上,一把捂住他的嘴,急的脸都绿了:“你能不能小声点!”
他真后悔没这个白痴掐死,竟然当着“受害者”说绑架的事情!
韩向雪憋得脸色通红,挣扎了半天才从他中手重新抢到空气,大口大口的喘了半天,才说:“她吃了药现在不是应该有反映吗?怎么这么安静?”
“你…给她吃了什么药?”萧赫风真是快被他气成河豚鱼了,一鼓一鼓的喘着粗气。
韩向雪踉踉跄跄的爬到谨惜身边,看她满身冷汗,瑟缩成一团,不由得皱起眉。
他把袖子冲下一倒,稀里哗啦倒在地上一堆小瓶子。他翻了半天才抓住一只贴着红笺的小玻璃瓶,觑着眼看了半天,才醉熏熏地说:“哎呀,不好意思,弄错药了!这瓶…是轻度迷药,不是春药!最多让她神智不清而已!”
萧赫风拎起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说:“你这个死兔子,给她喂春药?信不信我把你扔到军营里让一百个壮汉轮死你!”
“好啊,人家还没破过记录呢…要不世子你排来第一个?”韩向雪眯着春光潋滟的眼睛,不怕死的手环在他腰间,连腿都抬起来勾住他的小腿。
萧赫风的手掐住他脖子,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突然冒出的声音让萧赫风吓了一跳。
他一回头,看见谨惜正冷冷的看着他们,目光中有像多了一丝…嫌恶??
萧赫风一低头,才看清他们俩人的姿势太过暧昧:他一只手撕扯着韩向雪的衣襟,另一只手捏着他的脖子,好像要对他用强似的。而韩向雪一只腿勾在他身上,身体像只八爪鱼般紧紧贴着他…
萧赫风脸一红,忙推开韩向雪。几步走到谨惜面前:“你…醒了?”
其实他更在意的是她几时醒的?是不是全听到了?
而韩向雪却暗暗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他刚才已经看到谨惜醒了,才故意这样说的。
此时谨惜的目光中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如水,她捂着还有些疼的头,说:“我记得今日刚从铺子里出来,穿过小巷被一伙强人抓住,不知怎的就不能动弹了…是你救了我?”
还不如说是他害了她!萧赫风嘴嘴抽了抽。
一旁的韩向雪凑了上来,笑眯眯地说:“在下韩向雪,还未请教小姐芳名?”
“蒲谨惜。”她冲那个长得美丽笑得无害的少年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垂下头不语。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衣服都成了碎片,而身上裹的竟然是萧赫风的衣服。不过有一点她还可以确定,她应该没被侵犯过,因为身体某一处没有疼痛感。
萧赫风的衣服上有股浓浓的阳光的味道,让人闻上去很舒服,很安心。她突然觉得,就算自己再坚强,可终有一些事情是她不能做到的。比如现在,竟然被强人掠夺出城,若不是遇到萧赫风,后果真是不可想象!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那一日如此对他好像是有点…过份了。
对于某人心里有负罪感让谨惜失去了判断力,她只顾想着她对萧赫风的恶劣态度而忘记他可是个睚眦必报的恶霸!
“多谢世子,如果没有你,只怕谨惜只能丧命于此了!”她冲萧赫风深深施礼。
“没,没什么,不过是恰巧路过。”萧赫风咳了一声转过头,顺便不满地瞪了一眼韩向雪。
这时,林外传来马蹄声,是侍卫们赶了回来。他们跳下马,倒很有默契的深深低下头,差点把头插进地里。
其中一人捧着衣物恭敬进给萧赫风,他扶起谨惜,小声问:“你没受伤吧?如果自己能动,就把衣服穿上吧。我们都到林子外等候,有事就喊我们!”
谨惜点点头,看着一群男人走到远处空旷的地方,后背冲着她。她忙脱下萧赫风的衣服,换上这身不怎么合适的女装,走了出来。
林子外的道边停着一个青幄小轿,除了萧赫风和韩向雪,所有男人的目光都投向远处,没人敢看她。谨惜突然有点感动,知道这是萧赫风对她的尊重…
她低声说:“世子,谨惜真是万分感谢。”
“不必客气,也不是什么大事…”萧赫风不自然的扭过头,脸颊微红。
“这些匪徒没准已经盯上蒲小姐了,以后出门要多加小心,千万别落了单!”韩向雪凑向前“担忧”的提醒道。
谨惜闻听又不免踌躇,她觉得一定是自己经常出入纸铺,匪徒们认得她是老板才下手抢劫的。
韩向雪凑上前去说道:“不如向世子借两个护卫?萧世子很大方的…还借了我四个呢!”
阳光笼罩着白衣如雪的少年,他脸上的微笑很纯净,像是清澈透明的泉水般通透,让人无法去防备…
谨惜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她不想把刚刚拉开的距离再缩小,毕竟定国公世子与她是两个世界的人,他的世界可望而不可及,不是她一个普通人能够触摸到的。不能因为他现在在渔容,就觉得他与她的距离很近。
看着谨惜沉默不语,萧赫风有几分急躁,握着马鞭的手不由得收紧。他的蓝眸盯着谨惜,开口道:“几个侍从而已,我又不缺人!”
“不要麻烦世子,侍卫是定国公府的,怎么可以随意借给我?世子的好意我心领了。”谨惜举目望向萧赫风,平静无波的眼中只有客气疏离。
这种目光萧赫风再熟悉不过,他心中又腾起一团火,该死的,她竟然连危险都不惧也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她只想离他远远的,那样子是希望他永远别来打扰她的生活才好!
方才在树林中那个惹人怜爱的人儿仿佛与眼前的这个根本不是同一个人!留在怀中的温暖和一缕幽香明明还在,可那个人却已经化成石雕,坚硬如铁,任他如何温暖也不会再敞开心扉。
像他这样家世容貌具全的男子,多少女人趋之若鹜,他都不放在心上。为何单单她却视若无睹?他熟悉那些欲擒故纵的手段,知道她根本不是耍心机,而是真的不想让他接近…
他面冷如霜,跨上马背,冷冷对韩向雪说:“那就麻烦你送蒲小姐回县城吧,我军务在身,恕不相陪!”
一鞭子狠狠抽在五明马的后胯上,那匹马嘶鸣一声,如箭般窜了出去,扬起一道尘土。侍卫们忙跳上马背追随而去,只剩下韩向雪抬手搭做凉棚状望着远去的萧世子微笑。
他说:“好性急的人呐…”
谨惜冲他不咸不淡的说:“韩公子,我们也回去吧!”
韩向雪眨眨眼说:“蒲小姐还真是镇定,一点也不像刚被劫持过的样子!”
“生死由命…我一直都坚信这句话!上天给我机会,就是我的造化。若不给我机会,只能说明我的寿路有限。命运可以改变,可生死却不由已,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意长短?”
她说完转身走进轿子,只留下韩向雪怔仲的望着轿子,唇畔扬起一缕笑意:这个女子的确不简单啊!有一个词虽然熟滥恰可形容——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是什么样的经历能看得这般通透,避开乱花渐欲的三千世界,竟然连萧世子这样的极品都不动意?
而谨惜已微合双眼,随着微微的晃动,不由得松弛下来,头靠在一边疲惫的睡着了。
终于回到县城,谨惜坚持只让韩向雪把她送到衙门附近的正街上,她不愿意更多人知道她的秘密。
临行前韩向雪冲她眨眨,说:“蒲小姐,我就住在末丁巷最里面那个宅子里,有事可以到那里找我。当然,没事也可以来,我最近很一个人很是孤单寂寞…”
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勾引她呢,谨惜自然认出这个一身缟素的少年正是同六王爷一起到衙县的人,她大概能猜出他的身份了…他就像只漂亮的金鱼,生活在水晶鱼缸中,人们只能看到他光鲜的一面,却看不到他的痛苦,因为他的眼泪都流在水中了。
他是权贵们消遣的玩物,所以他也只能消遣生活来发泄自己的愤懑。谨惜不禁想到了湄生,如果她没遇不到他,是不是他长大了也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会躺在世俗唾弃的淤泥中让自己沉沦得更深更深?谨惜只是觉得他也是个可怜的人…每个可怜的人背后都有一个令人心酸的故事…</p>
114品香
“好,很高兴认识韩公子!有空我会去拜访的。”她真诚的对他微笑。
让他那虚与委蛇的笑容面具顿在脸上…直到谨惜消失在巷口,他还在发呆。
谨惜没有告诉三个丫她的遭遇,燕喜还在铺子和陈阿泗点货。她怕父亲回来,就自己先行离开了。若把这事告诉她们,她们只有更担心。难道因为一次“意外”就永远不再出门吗?大不了叫两个丫跟她一起出门,留一人在家看守。
映雪见小姐回来竟然穿着一身陌生的衣服,自然起疑。谨惜解释道:“被过路的马车溅了一身泥水,所以干脆买了身新衣换上。”
直到华灯初上,燕喜悄悄回来,把盘好的账目交给谨惜。谨惜道了声“辛苦”就让燕喜回房休息去了。
她坐在灯下翻看账目,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萧赫风抱着她的画面,他用温柔的声音安慰她,让她的恐惧渐渐消失,虽然那段记忆十分模糊,可她依然能够回忆起他的唇吻在她额头的那个动作…
谨惜猛的合上账本,只觉得脑袋里乱哄哄的,她叫了声映雪,说道:“给我打水,我要净面!”
映雪盯着她有几分狐疑,明明回来时已经洗过脸了?不过她还是去烧热水,准备手巾镜靶香胰。
这是幻觉,不准想这些!谨惜盯着镜中的那张略微苍白的面孔,对自己说。
不过该还的人情她还是得还!毕竟萧赫风救了她一命。可以的话她不必亲自去见萧赫风,毕竟这些事情过去,两人相见只有更加尴尬。她可以把谢礼交给韩向雪,让他转交给萧赫风,就算被萧赫风丢在湖中也不要紧,反正她的心意到了。
可是应该送他什么呢?谨惜犯愁了…他要什么不是可以唾手可得?谨惜突然想到了她有一瓶蔷薇水,是跟一位广东行商换的。味道十分香郁,并非普通香料可比,是从大食所进,用蔷薇花瓣蒸馏提炼出来的,只需一滴即可保持香味经日不散。
那位广东商人手头有几十瓶,本来想上京贩售的,因看中了谨惜铺中一个旧窑花瓶还有几件难得的羊脂玉纸镇砚匣,可他手头本金也不多,要等到从京城回来才有钱买。
谨惜闻到他身上蔷薇水特有的香味,顺便问起来,就提出以货易货,这样两人都不用给对方银子,还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那个广东商人想了想,便同意了。这样谨惜只费了几件在渔容卖不掉的闲置物品,却换来中原地区越来越少的西域香水。
这件东西或许还是萧赫风没有的吧?毕竟西域战乱迭起,很多常用的货物已经在中原越来越少见了。而且这种香只是帐中香不论男女都可以用,配合鹅梨香或沉香组合燃烧可以得到不同的香味,还是很稀有的。
她知道很多权贵都热衷于品香,萧赫风就算不爱好也知道这香的珍贵。另外谨惜还打算订定一只漆金瑞兽,把固体香装在瑞兽肚子里,口中可以吐出烟来。
第二天,她就交待魏泽钊到铜铺中订做一只鎏金铜狻猊瑞兽。等了几天瑞兽订制好后,把那玻璃瓶装的蔷薇水装在姑绒包裹的朱漆剔红小盒内,一同包好。
她写了张帖子,叫魏泽钊送到末丁巷去。魏泽钊回来后禀道:“韩公子说了,明日恭候大驾。”
次日,她改扮男装带着映雪和燕喜到末丁巷去拜见韩向雪。
韩向雪却一改往日不染纤尘的素衣,只穿着一身青色裋褐,挽起袖子正在做吃食。
他手中端着一盘羊肉,笑着对谨惜说:“我已经很多年未下厨了,不知道手艺有没有退步…”
很少有人招待客人时亲自下厨,会让人觉得不够尊重,像韩向雪这样的风流人物下厨倒多了几洒脱放旷。而且他还不避讳,在院中支锅设灶,当着客人的面下厨,倒像是在表演,只可惜了满院的花草,被熏得一股油味。
他示意谨惜坐在早已设好的坐位上,自己却如表演般在院子当中做起菜来。他的动作如舞蹈般轻盈利落,那只菜刀拿在手中如侠客的长剑一般行云流水,飘逸如仙。
很快几道菜就做好了,不过都是谨惜所没见过的。
闻着香味近在咫尺,谨惜不禁食指大动,说道:“看上去一定很好吃!”
韩向雪粉嬾欲滴的唇微微上挑,说:“这些都是西域菜式,这个叫八耳搭,这个叫古拉刺,这个叫海罗斯,这个叫即尼疋牙…”他指着菜一样一样告诉谨惜。
韩向雪看到谨惜垂涎欲滴的样子,眯起眼睛笑了。一边用洁白的巾帕擦手,一边说:“尝尝看!”
谨惜举箸夹菜,吃了一口,不禁赞道:“太好吃了!韩公子…没考虑过开家西域菜馆?”
他淡淡的望着那些菜,举起酒杯,饮了一口,说:“我的菜只做给亲近的人和最知心的朋友…”
韩向雪当然看到谨惜端着碗呆呆看着他,他半合着眼睛,像只慵懒晒太阳的猫。说:“我喜欢美食,非常非常喜欢…因为我曾经是个小乞丐,一个差点饿死的小乞丐。那年的雪好大,除了随处可见的积雪,我三天都没有吃到过任何东西。我以为我会饿死在角落里,像我爹我娘一样被人卷着草席,如死狗一般拖到城外乱坟岗里丢掉。结果,那个人用一碗热汤救了我。我觉得那碗只有辣椒盐沫的烫是世界上最好喝的东西!他不但救了我,还教我做很多西域菜。从他那里,我才明白,世界上每一样食物都有自己的价值,就如同人一样,无论什么样的人,也都有他存在的价值!所以,我从来不会浪费每一种吃到口中的食物,哪怕它再难吃…”
他的回忆汩汩涌出,如开了闸门的水。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这样倾诉,跟一个陌生人。很久没有倾诉的欲望了,他觉得故事沉淀的心中太久,已酿成苦涩的酒,没有人愿意品尝。他只有一直孤独的收藏着…
谨惜默默地听着,不置一词,她知道,他不需要安慰,只需要有人静静听他的故事。月季花丛中,酒肉狼藉,虽然玷污了花香,可谁又能说坐在花丛中的两个如谪仙般的玉人不风流倜傥呢?
聊着聊着早不再是回忆伤怀,天南海北,古今中外,反正两个人把所有东西都吃光喝光,原来吃东西真的可以治疗悲伤!谨惜觉得人生每一次结识新人都会带给自己新的感悟和认识,她倒不介意再多交个“酒肉朋友”!
这个韩向雪倒是好酒量,两坛子花雕都没醉,谨惜有点惊异于他略为削瘦的身体是怎么装下那么多东西的?
谨惜请韩向雪把礼物交给萧赫风,韩向雪点头,微醺的醉态让他看来起更加妩媚动人。
当韩向雪一身怀素纱衣,手握羽扇袅袅婷婷的站在水兵营外求见萧千总时,守门的兵士都看呆了。
兵营里除了一帮大老粗几时见过如此绝美的人物?更何况还是来见千总的…他们千总刚来时也引起过轰动,有个猥琐的家伙色胆包天,不知死活用言语撩拨他,结果被他用狼筋抽得遍体鳞伤,趴了快两个月还不能下床,之后再也没人敢对萧千总动什么歪念了。再加上萧赫风练兵手段残酷,暗中咬牙臭骂他的越来越来,大伙对这个恶霸的美貌也不就那么在意了。
不过今天可是个大新闻,竟然有如此风姿绰约的美人来找他,看他那骄傲的姿态,别是萧千总的小情人吧?
当下值班的军士不敢怠慢,忙不迭地跑进去报告萧千总。
萧赫风正在校验兵仗局新发下来的一批火铳,他觉得这批火铳虽然经过改良,可射程和威力依然赶不上从一水帮缴上来的倭铳。
他其实已经在暗中验造了一把火力更强的枪,不过这是他以后的筹码,当然不会轻易拿出来。
他把火药填进铳堂压实,再上一枚铅弹,双手托枪瞄准百步远的箭靶,点燃火信,一声巨响,子弹穿过箭靶,留下一片熏黑的灼烧痕迹。
“萧千总,这批火铳是用套铸方法冶炼而成的,比以前的耐用多了。”一旁的副千户程仕方说。
萧赫风握着微热的铳管,仔细观瞧。他明白套铸就是内层铸铁外层铸铜,这种分层铸造结构有助于防止裂纹传布,比整体铸造的强度要高,抗党压强度比整体铸造的火铳强得多。
正在这时,守门军士回报说“有故友来访”。萧赫风皱起眉头…他的“故友”都在京城,谁这么厚颜无耻呢?
果然,韩向雪一路招摇走进兵营,一袭如雪纱衣飘飘扬扬,手中微摇羽扇,明眸皓齿,走起路来如柔枝嫩柳随风轻摇,差点把一营的兵都摇晕了。连正在修战船的军匠都因为看他看得入神,大铁锤砸到手指,发出一声惨叫。
萧赫风抱着膀站在操场中间,气势如神,睨视着在他地盘风骚蹦哒的臭兔子。问:“怎么?你是来破记录的?”</p>
115示爱
韩向雪粉嫩的小脸绽开甜美笑容,说:“世子还记得啊?那我也还是当时那句——你来排第一个?”
他可以无所顾忌的说话,可萧赫风不行。他扫视过去,所有人都低下头忙着各自的活装没听见。萧赫风哼一声,说:“跟我进来!”
终于没有外人了,萧赫风把韩向雪像拎兔子一样拎起来,咬牙切齿地说:“你最好给我个不揍你的理由!”
“送礼…”韩向雪眨眨美目,万分无辜的看着他,说:“替人送礼,这算不算是个好理由?”
“谁?”萧赫风并没有松开他的衣襟,轻薄的怀素纱在他的蹂躏下,很快皱成一团。
“好大的火气啊~世子您应该多喝点清热败火的凉茶。”韩向雪用他雪白的羽扇一个劲给他煽风。
看到他阴冷的表情很像要捏死他而后快,韩向雪马上笑道:“当然是欠你人情的那个人啦!”
“退回去!我不要!”萧赫风突然像被针扎了一般松开他,转过身去。
他眼的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就淹没在一片冰冷中,不过韩向雪还是抓住了那转瞬即逝的表情。他淡淡笑道:“世子的态度是不是在表明,你与蒲谨惜之间是毫无瓜葛的?如此甚好,原本我还在烦恼,如果世子喜欢她,那我岂不是夺人所爱?”
萧赫风突然转身,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问:“你说什么?”
“我是说,那个女子很有趣,如果世子不要,我可以染指吗?”
韩向雪的脸上现出一种萧赫风从未见过的表情,那双无辜的大眼睛中闪烁着陌生的狡黠…这种转换太快,让萧赫风一时间愣住了。
他眯起眼睛说:“你为什么对她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