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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孩子依依呀呀的学话声,冯婆子抬起头,满眼泪水:“大小姐,老奴绝对不敢胡说。老爷已经给老奴银子封口了,老奴指天发誓,绝对不说出去!”
“我这人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不信虚幻的誓言…”谨惜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说:“这是哑药!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签了死契;要么喝了这个!我才能放下心!”
冯婆子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瘫软地趴在地上,半晌才咬牙道:“老奴…愿意终生服侍大小姐!”
谨惜把孩子交给映雪抱着,说道:“既然这样,以后就好好干吧!映雪,替我送送冯妈妈!”
看着远去的冯婆子步履蹒跚,谨惜闭上眼睛…不是她对下人狠毒,而是她已经不能容许背叛了!
脑海中突然出了连翘的模样…前世,她是她的陪嫁丫头。老实而木讷,她们主仆在端家倒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她对连翘也很信任,这丫头虽然是陪房丫头,却从未想过攀上端言这个高枝,而是忠心耿耿的跟着她。却没想到,最后,她最相信的人却出卖了她!所以她永远都会藏着一份戒备在心中,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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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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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春天还有些乍暖还寒,可农民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从正月开始,就已经不能休息了,釀土、窖粪、条桑。到了二月治田埂,三月开始选种,四月割麻麦,然后垦田。接着插秧,再用桔槔灌田。
在这以前蚕妇要育蚕种,用桑养蚕,称为“蚕月”。每年四月望日到七月望日称为“忙月”富家雇工耕种。端阳前插秧完毕,大家醵金,在田头喝酒赛乐以慰劳苦,称为青苗会。农民一年四季都要不停歇的劳作,才能保证生活。
蒲啸原最终还是按着梅医官的建议把后面那些年久失修的废弃建筑都找人拆了,每日忙完公务都会带着钟实和小厮们一起平整土地。不过他没有拆除药圃,反而让人夹起竹篱把药圃圈了起来。
谨惜知道,虽然父亲生气,可他也知道梅医官是清白的,而且是梅医官为了避嫌已经主动搬出县衙。
主薄、六房司吏、三班衙役、长随门子们见老爷都亲自下地干农活,也都纷纷换上裋褐,提着锄头跟着下地干活。
这件事自然传遍渔容县城,百姓们闻听蒲知县为了减清百姓负担竟然亲自种地,都交口称赞,觉得有这样正直清廉的好县令真是渔容百姓的福份。
这个春天雨水勤,几场大雨下来,春讯水涨把县城外通往东泽的桥给冲塌了。偷得浮生半日闲这种事情对于蒲啸原来讲简直就是奢求,他只向东泽府知府求助,请求拨银整修。
过了半个月东泽府才拔了五百两银子,说是费用紧张只能等上面批了再给。不过百姓没有桥怎么等得了?整日都有百姓在县衙前哀求修桥的事。
无奈之下,蒲啸原只得向县中大户乡绅们求助。他四处奔走,劝说大户乡绅们能为渔容百姓出点力,而谨惜也有机会偷偷溜到惜墨斋去了。
她把想开纸作坊的打算跟陈阿泗说了,陈阿泗也觉得是个好主意,毕竟从外府购纸的开销要远远大于自己造纸,更何况东山那片竹林还有溪流正是造纸的绝佳地点。投入无需很大,可回报却很丰厚,这种赚钱的买卖当然不能错过!
他想了想,说:“老板说的对,咱们找牙行经济先去打听打听,别贸然去租,毕竟是皇庄的地…明天我就到牙行去!”
谨惜没想到事情比她想象的顺利多了,牙行的人带着陈阿泗一去问,连公公十分干脆的答应出租。反正那片竹林一直无所出,空闲着还不如租点银子呢。
不过他提出一个条件,就是不能把竹林都砍伐净,只剩下秃山。其实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谨惜的小纸坊只供应自己家的纸札铺子,用量不是很大,况且白夹竹生长速度极快又耐寒,根本就砍不完。
连公公那边提出年租金一百八十两银子,陈阿泗十分乖觉会说话,他忙跪下说道:“小人知道这百十两银子根本入不了公公您的法眼,不过是为了成全小的罢了!不过小人的铺子用不得那么多竹子,卖不出那么多钱来,您老垂怜,再减些,一百五十两…另外小人在山上还要建个小磨坊,以后小人不租了,您老还可以用来磨面呢!”
说的连公公都笑了,对左右说:“这小猴崽子倒机灵!嘴也甜,一百五就一百五吧!谁让我老人家今儿心情好呢!”
陈阿泗忙跪下叩头:“多谢连公公成全小的!”
找来中人,保人,写了租地文书,两方签字花押,谨惜早已和陈阿泗商量好租两年半的,正好到父亲卸任之时。
找工匠建水力磨坊和找造纸匠人的事情就委派给钟叔了,趁着父亲在忙修桥的事情,钟实也能脱开身,没有半个月就把人找齐了,至于监工就派映雪的哥哥魏泽钊和钟叔轮流去。魏泽钊早就在妹妹那里得了封口令,不敢跟蒲啸原透露半个字。
谨惜是个女子要出城上山是很麻烦的,所以直到磨坊修好,造纸匠人上山伐竹她都没机会去看上一眼。
终于等到一天父亲因公事要亲自到东泽府去一趟,谨惜才有机会上山。
初春的山野被一片翠绿覆盖,显得那样生机盎然,竹林中时不时传来清脆的鸟鸣,还有伐竹的声音。
谨惜在魏泽钊和陈阿泗的陪同下爬到山上,看见有五个肌肤黝黑,面目沧桑的中年汉子打着赤膊露出健壮的上身正在砍竹子。
见陈阿泗来了,纷纷停下跟他打招呼。陈阿泗对他们说:“这位是蒲公子,咱们的老板,今日特意上山巡看的。”
众人都冲谨惜拱手施礼,都惊异于老板的年纪。
谨惜也还礼道:“大家不用客气,有什么需要就尽管说。”
领头的中年男子冲谨惜抱拳道:“多谢老板,咱们一定好好干,等第一批纸造了来请老板亲验!”
造纸第一步要斩竹漂塘。把砍下来的嫩竹放入池塘,裁泡一百日,才捞出来用力捶打,便竹子的青皮脱去,然后还要经过好多道工序才能造出洁白的纸张。
第一道工序就要一百天…还真是不能心急啊!谨惜跟工匠们又聊了几句,到上游水流处设的小水闸,还有磨坊看了看就下山了。
在县城街上跟陈阿泗分手,谨惜和魏泽钊匆匆赶回县衙。
正行至衙左街,突然人有唤谨惜的名字,这个声音既熟悉又陌生,谨惜回过头看去…
却看到一张她熟悉的面孔——端言!
他惊喜的叫道:“蒲兄?真的是你?”
他怎么会到渔容来?谨惜微微聚拢起眉头,疑惑的望着他。
端言还是那么俊逸出群,一身麝香褐水波纹纻丝长袍,腰间系金镶宝石闹装,嵌金线蓝条子白麂皮靴。他永远那么高雅出尘,即使穿着贵公子的装束。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欣喜,惊讶还有淡淡的异样。因为魏泽钊已经立在谨惜身后,严肃的盯着端言。
谨惜看到他身后站着几个管家模样的人,于是不咸不淡的拱手问道:“端兄怎么会到这里来?”
“渔容褚家把盐引转卖给我们端家,所以这次是跟着四叔来渔容接手生意的。蒲兄,你怎么也在这里?”他看到谨惜平静得没有一丝波动的表情,目光中不由得露出失望。
褚家竟然把盐行生意转卖了?难怪会遇到端言,看来前世与今生的变数未定,有些事因她的干预而改变了…她突然感觉未来的命运似乎不像她想象那样牢牢握在手中。有许多陌生人打扰她的生活,这一生她的命运改变了,那她的际遇也会变得不同。
端家将在渔容做生意…想到这个她就想哀号:这个世界怎么突然变小了?她喜欢的,不喜欢的人都汇集到渔容这个小地方来了!
“蒲兄,蒲兄?”端言叫了两声,谨惜才回过神来。
她拱手道:“不好意思,端兄,请问你现住在何处?在下还有点事情要办,等改日再登门拜访。”
“在元宝巷买了个宅子,就是黑漆大门的那户。万一我有事不在那里,你可以给我留个口信或者写信…”端言听说她有事,这才释然,认为她是有事焦急才会态度异样。
“那告辞了!”谨惜匆匆离去。
她不过是找个借口溜走,反正端言又不知她的住处,只要她不去见他,端言也找不到她的!她只希望端言在这里不过是暂时停留,反正端家那么多能干的人,不可能让他这个才十五的孩子支持买卖,也许用不了多久端言就会回勋城去了!
春季的东泽湖彻骨寒冷,月夜下,一湖春水在黑暗中泛着幽光。鹭鸶淀中有数十几只渔船停在水面上,船上的人拿着长竹篙一寸一寸向水底探去。只要探到有东西,就会有人从船上跳下去查看。不过每次捞起的都只是一些水底的石块,还有几次捞上来死人的颅骨。
这些骸骨是曾经在这片水域战斗过的士兵…二十多年前武帝曾与叛军张世友在这片水域大战过,鲜血染红了整个东泽湖,鲜红的湖水把那天傍晚的夕阳得都衬得那样黯淡,数十万兵士就这样埋藏在这湖底,生命之于战争显得那样渺小、微不足道。
默春披着一件豹皮斗篷站在船头,看着手下缓慢的向前推进,不放过每一寸水底。一次次跳入水中,爬上来时都被冻得嘴唇青紫。
他亲自倒烧酒递给手下的兄弟们,热辣辣的酒灌进嘴里才让身体有了点知觉。大家轮翻探底,跳入水中搜寻…默春望着高挂在天空的一轮明月,不禁叹了口气:这个晚上又白白辛劳了一夜!
这时,龙大胡子船上有人惊呼了一声:“帮主,有东西!”
只见一个喽啰从水中钻出来,手里托着一个黑乎乎的木箱子。这木箱子不大,在水底沉得时间长了,表面长了一层厚厚的绿苔,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会错过。
小喽啰托着箱子游向默春的船,船上的人忙七手八脚的把他拉上船。
“辛苦了!”默春拍拍他的肩,接过箱子,用腰间的匕首用力一撬。满箱金灿灿的珠宝黄金在月光下闪着夺目的光芒…众人不禁惊呼。
默春却不为所动,把木箱一关,毫无表情的命令道:“继续探!”</p>
102宝
这就是张世友最后沉入水底的宝藏!秘密打捞了二年多,终于找到了!一水帮上下都鼓起干劲,连料峭的春寒都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第二天,默春把那箱珠宝悄悄运回禇英府上,褚英看着那箱耀目的珠宝,浓眉微皱,说道:“这一箱珠宝对于那位来讲不过是杯水车薪,默春,你还得努力找啊!一定要找到那张蒙兀皇族陵寝的位置图!”
当年武帝与张世友争夺江南,原本张世友占了绝大优势,无论是人数上还是地盘上。只可惜,他输就输在太过自信,没想到他的心腹大将尤俊会背叛他!
在与蒙兀人的战争中,他抓获了一个西蕃师婆名叫畀畀。她藏着一幅图,所绘的就是蒙兀皇族陵寝位置。
原来蒙兀人与中原汉人的丧葬习俗全然不同,他们信奉萨满教,通常会请萨满巫媪寻找最适合埋葬帝王的“起辇谷”。然后修建陵墓,待陵墓修建完毕,所有的工匠都只能做为祭奠长生天的祭品牺牲在起辇谷。
帝王的葬礼只有巫媪与几位王族成员还少数侍从参加,他们把先皇的遗体送到起辇谷埋葬。然后纵马踏平这片土地,等到明年这里长满青青绿草,和草原浑为一体,根本看不出原来地下有皇陵。所以至今为止,还从未找到任何一位蒙兀帝王的陵寝。
至于祭祀,巫媪会带一只生了小驼的母骆驼,在帝王葬礼的当场杀死小驼。母驼会哀号不止,等到第二年,把那只母驼放开,它自然会带着人找到当年埋葬帝王的地方。
蒙兀人建国不满百年便被武帝取而代之,许多从中原和西域搜刮的金银财宝都被末帝托铁木尔带回草原。而现在武帝急需要一大笔银子,难免会对前朝陵墓对心思。那张落在张世友手中的陵寝图早已和他沉在东泽湖中不见踪影了,所以皇上才会给在乡丁忧的禇英下命令,找到那张图筹措军费。
可是在这么大的湖泊中找一张地图的希望还是很渺茫,也许水战中火矢已经把它烧了,也许张世友怕武帝得到而故意销毁,总之褚英也不敢奢望一定能找到。
不过这箱珠宝倒给了他一点希望,就算找不到地图,也能给皇上一个交代,证明他努力过了!
默春微微颔首,说:“遵命,大人!”
第二天晚上,默春率领一水帮在那片发现珠宝的水域找到了更多东西,有银锭,火枪,箭矢还有金银!
这里大概是张世友大势已去最后的归宿,他把所有珍藏的宝贝都沉在水底,打捞了一夜,在天已微微渐亮时,一个水性非凡的喽啰探入更深的水底时,发现一个铜制大箱。
他自己抬不动,只好游上来向默春报告。
默春叫龙大胡子找上七八个水性好的喽啰,抬着大网下去,把大箱子网住,众人一齐拉上来。
好在默春把他的苍山船驶了出来,那铜箱还真是沉重,若是小船非压翻不可!费了好大劲才把那早已锈得看不清模样的大铜箱拉上甲板,龙大胡子举起铁撬棍把生锈的铁锁撬断,打开箱子,时众人都呆住了!
里面根本不是什么金银珠宝,几只粗大的长着利齿鳗鱼扭动着身子,在一具人类的骨架中钻来钻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龙大胡子看着那比成人手臂还粗的鳗鱼惊奇的问。
默春看着那被肯得干净的森森白骨,皱着了皱眉头,说:“可能是鳗鱼小的时候从锁孔钻了进去,吃人肉,可是随着它越吃越多,越长越大,就钻不出去了。一直被关在铜箱子里…直到现在!”
众人一听这鳗鱼是吃死人肉长这么肥的,都有点恶心。
默春看到那架白骨身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他令喽啰把鳗鱼和骨架捞出去。只见箱底有个破布包,默春打开看是一个木板,上面刻着山川地名…
他急忙说:“点灯!”
虽然图上的墨迹早已浸泡没了,可默春依然看出这个木板上所刻的地名都用蒙汉两种文字标注,而且十六个画着红圈的座标名称正好跟前朝十六位帝王的谥号一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帝王陵寝图?
默春只觉得心跳加快,正在这时,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传来,船身剧烈的摇晃,差点把默春晃下水去。
他抬起头,看到远处有几艘装备碗口炮的海苍船正向他们猛烈的开火。
“帮主,是水阎王姜大山!”龙大胡子大声喊道。
难道是昨天找到珠宝走漏了风声?竟然被这个水阎王知道了!他只知道一水帮找到了张世友的宝藏,却不知道真正值钱的是这图。但是,如果这图被水阎王这伙人知道传出去就糟了!
耳边传来隆隆的炮声,默春已没有时间再考虑了,他把木板裹在披风中。大声指挥着:“全体船员各就各位!火矢手到船舷左侧准备射击,炮手对准水阎王的船给我狠狠的打!”
整个东泽湖上回响着震耳欲隆的枪炮声,火光映红初生的旭日…一场恶战开始了!
几艘正行至鹭鸶淀的商船都遭了殃,被飞舞的火矢和炮弹击中了船身,这艘船上本装载着布匹干料,这下子全都着了起来。
端言和四叔端季远的盐船已看到远处的火光赶了过来,看到许多人纷纷跳船逃生,忙叫伙计们放下小船去搭救。
端季远忧虑的说:“这帮湖匪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竟然公开火拼…”
“他们再这样闹下去,只能让仇黑子更加下定决心铲除他们!”端言望着那被熊熊火光映红的湖面说。
不一时,小船救下了十多个人。端季远抬起头突然发现两个熟悉的身影,他惊喜的笑道:“怎么是你们?”
钟实扶着呛了水的蒲啸原冲端季远点点头,说:“我和老爷去东泽府拜见新知府,回来时搭商船,却没想到遇见水匪,多谢端四爷相救!”
端季远冲他拱手道:“不必客气,蒲大人没事吧?”
蒲啸原咳了半天,才缓过来。对端季远说:“多亏遇到季远兄了!”
“蒲大人怎么会在这里?”端季远问道。
“在下现任渔容县知县。”
端季远一听不由得微笑:“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小人以后就是大人治下盐商了!也刚刚从东泽换了凭引去往渔容的!”
“真是太巧了!”蒲啸原也笑了笑。
“言儿,快来拜见蒲大人!”端季远叫过一边俊美的少年,引荐道:“大人,这是我的侄儿端言…这位是渔容知县蒲大人。”
端言闻听心中微微一震,走过来,冲着蒲啸原深深一躬。说:“见过蒲大人!”
终于回到了渔容县城,蒲啸原邀请端季远和端言到县衙中一叙。
谨惜还不知道父亲经历了一回生死考验,只是听说他竟然与端姓盐商同行而归,不由得面色严峻,急令小密探燕喜前去打听消息。
燕喜回来禀道:“原来老爷从乘船从东泽府回来时正遇上两火湖上的匪帮械斗,被火炮射中了船身,差点出大事。好在遇到盐商的船才化险为夷。听说那个盐商还是老爷的熟人,老爷一高兴就把人请到县衙来了!小姐,刚才我偷偷去看了一眼,哎啊,那个盐商少爷长得真是俊!虽然比不过萧巡检,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这…也太巧了吧?端言竟然救了父亲的性命?谨惜呆住了,连燕喜一脸向往的样子都没注意到,她觉得命运似乎跟她开了个大玩笑。
蒲啸原回来,开始着手抽调力役民夫修建桥梁,乡绅中有愿意捐银的,也有铁公鸡一毛不拔的,不可一一备述。而端言闻听蒲啸原要为百姓修路,竟然一下捐了五百两银子。
喜燕一脸敬佩的说:“难怪人家传端家是义商,连皇上都赐了匾额,果然是行善积德!一出手就是五百两银子!”
谨惜却不以为然,她见惯了端家的作风,当然明白。这区区五百两银子可不是白花的,既打响了名号,又赢得了好评。百姓信赖端家,都会买他家的盐,这样的便宜端言能不占吗?
最让她气恼的是,她父亲被端言利用了竟然还对他交口称赞,说端家有这样的子弟,日后定会成为本朝的旺族!
蒲啸原组织民夫到山上开采石料,然后才能在河床上打桩、建基、架桥。工程很浩大且费时费力,春季原本就是农忙,又抽调壮丁修桥,蒲啸原所承担的压力可想而知。
谨惜知道父亲辛苦,就叫紫苏熬燕窝粥,叫秋实给父亲送去。
已经有四天没去惜墨斋了,随着生意越来越大,许多事情都要她定夺,谨惜只能越来越频繁的出入惜墨斋…她担心如此下去,只怕总一有天父亲会发现的。
谨惜带着燕喜一同来到惜墨斋,听陈阿泗汇报最近生意上的事,和纸坊那边的情况。之后陈阿泗又拿出一个小布包,里面包着几块琥珀色半透明的东西递给谨惜。
谨惜好奇地问:“这是什么?”</p>
103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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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湄生给你的,他这几天每天都来。可惜却没遇到你,只好把东西交给我了。”陈阿泗解释道。
“这…是什么东西?”谨惜好奇的拿在手中,用手捏了捏。
“这是松香与纯碱一起蒸煮出来的松香皂,这小家伙可能是把师傅给他用来擦琴弦的松香给做成香皂了吧?不过松香皂去污力好,能解油脂。真不明白他送你这个干嘛…”
谨惜突然想到有一天她与湄生习字,淘气的莫忘抓了一手油墨,跳到她身上,弄得她淡青色的直裰上多了几个黑爪痕。她皱着眉说,这种油墨是最难洗净的…
湄生是个细心的孩子,总是记着她所说的话。谨惜觉得心中暖暖的,她把松香皂仔细包好揣在袖中。
临行前天色阴沉,狂风骤起,陈阿泗忙从后面拿过两把油纸伞,递给燕喜拿着:“看样子要下雨了,老板一路小心!”
看着她们俩人离去,陈阿泗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其实他也多少看出点端倪,这个瘦弱秀美的老板是个女儿家。
他知道身为一个女子抛头露面是非常不合时宜的,也会被人轻视。不过他倒很佩服这个小姑娘的胆量计谋,竟然把周老板挤兑的三百两就卖了铺子!
而且她对自己又是这样信任,竟然让他这个小伙计当了掌柜,每个月还有红利可拿,比在周老板手下不知强了多少!所以他选择沉默,除了尽心尽力打理生意,他不会多问她的秘密,除非有一天她愿意告诉自己。
谨惜快走到县衙的东侧门时,突然停住了脚步。狂风中,她看到一个清雅挺拔的少年正叉着手冲她微笑。
“端兄!”谨惜也微笑施礼。该碰面始终还是会磁面的,既然如此就勇敢的迎敌!
“好巧,竟然会遇到蒲兄,不如找个地方饮一杯叙旧?”端言对她微笑,那温暖的笑容既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