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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官府出纳的白银,都是从百姓那里收缴的散碎银子,成色也分很多。为便于点检、解送,要在倾银房倾铸成五十两一个,马鞍形状的大银锭。底部再打上所铸州县、年月、银匠的姓名。
待吃过晚饭,谨惜与父亲闲聊,打听核对交接工作进行的进度。
蒲啸原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恐怕没预计的快,账目方面可能要等常师爷总查后才能得结论。”
“父亲也不要过于辛劳,反正有手下人呢。不过核对完成要让参与核对的手下人签字证明,证明自己所核查的账目是正确无误的。把责任落实在每个人的头上,若核对错误他们要承担责任,这样他们才会认真办事。”
蒲啸原抬头不由得打量女儿…这孩子的心智怎么突然间如此成熟?缜密细致,让他也不由得升起一股信赖感。
她已不再是那个满眼惶恐,步步谨慎,生怕落错在人前的羸弱女孩。看着她眼眸中闪着自信坚定的光芒,他觉得,女儿真是长大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说道:“现在只有户房账目未结完,其余五房兵、礼、工、吏、刑都已经核对完成了。”
“父亲明日叫那五房书吏给您出具结单,花押签字。女儿帮你收管着…但不知户房派的是谁,竟然如此怠工?”
蒲啸原笑笑,道:“户房涉及田税、户籍、财税、婚姻,林林总总不是那么容易就核对完的,魏泽钊怎么敢怠慢!”
原来是他!谨惜不由得扬了扬眉。却一眼望见侍站在父亲背后的燕喜冲她挑起大拇指…
这丫头,是不是想夸自己“奸诈阴险”连自己父亲都能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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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要挟
次日,谨惜找来钟叔,把她看铺子的事情讲了一遍。
钟实闻听却吓了一跳,没想到大小姐越来越胆大,竟然敢自己跑出去。这要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向老爷交待?
他突然跪了下去,伏在地上不肯起来。郑重说道:“老奴虽然支持大小姐做生意,可不能放任大小姐如此行事。若真出了什么意外,让老奴拿什么脸去见老爷?”
“钟叔,谨惜错了!你快起来…我再也不偷偷跑出去了,以后有什么事都跟您老商量再行。”谨惜忙上前扶起钟叔。
“真的不再任意妄为了?”钟实看了一眼谨惜,板着脸道。
“以后再不听钟叔的话,就变小狗!行了吧?”谨惜冲他顽皮的眨了眨眼睛,钟实绷不住笑了出来。
钟实说先去找魏泽钊查查典税账目,看周老板从谁手里买的铺子,再去看看那楼房到底值不值那些银子。
两人商议已毕,钟实就去户房的签押房找魏泽钊。谨惜以为要等一阵子,结果不一会钟实就回来了。
他面色略为严峻,说道:“大小姐,姓魏的小子不给我看,他说,要见您!”
“什么?”谨惜皱起眉头,问:“他如何知道我要查这账目?”
钟实叹了口气:“这小子可不是看上去那般憨厚,鬼精鬼精的!我让他拿典税账目,他却说若是老爷要看,他亲自送去,若是旁人看却是不行!老奴正要发作几句,他却说,能请动钟大叔要账目的,只有大小姐。若是小姐要看,不是不可以,不过他要当面跟您说几句话!”
“哦?要跟我说话?”谨惜饶有兴趣的抬起头…
虽说男女有别,可主持中馈的主母无论多年青也要面对那些家人仆从。蒲家没有主妇,只有她这个大小姐当家管理内宅,所以做为长随求见她也非是过格之举。只不过这个魏泽钊不是在正常情况下求见,而是以恃强要挟的姿态来见她的!
有意思,她倒要看看这小子耍什么花样!
“叫他进来!”谨惜重重的把盖子磕在茶杯上,清脆响亮。
谨惜叫魏泽钊到后花园的望春阁见她,因为她不愿被父亲知道才选在望春阁。这里偏僻,而且只有一条小路通向望春阁,只要有人守在小道上,就能阻止别人进来。
魏泽钊走进望春阁,只见内间的门开着,门上挂着斑竹帘栊,里面若隐若现传出一阵幽香。
他忙跪下请安:“小人魏泽钊见过大小姐。”
“当不起这些虚礼,你如今可是父亲身边得力的人!”
听着不软不硬的话,魏泽钊不禁苦笑。他知道用如此威胁的手段求见小姐,再难听的话都得听着!
他忙说:“小人不敢,小人虽伺候老爷,可对小姐一样忠心。只要小姐肯相信小的,哪怕赴汤蹈火小人也不敢推辞!”
开门见山就来向她表“忠心”,这“忠心”也太廉价了!谨惜和钟实对视了一眼,淡淡的说:“我只是个内宅女子,何谈忠心不忠心的…”
“小人知道大小姐虽然凡事从不出头,可心中却有数,小人比谁都明白!”
“何以见得?魏书吏就不必逢迎了吧!”谨惜不客气地打断他。她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听吹捧上。
魏泽钊望着那重重垂帘,鼓起勇气,说道:“就看您身边的这些丫头,行事说话点滴不露,任谁也休想问出内宅的消息,凭这点就知道您是个谨慎缜密的人!”
“此言可诛!你竟然想打探内宅的事情,该当何罪?”谨惜声音陡然一提。
魏泽钊伏在地上道:“小人明白,大小姐既然派钟大叔前来要账册,就是不想让老爷知道。若过了几日账目核对好了,就会封入架阁库,只有老爷准许才可开启…小人愿意为大小姐效犬马之劳,只求大小姐开恩,准小的一件事!”
竟然敢用账册要挟…看来这些门子长随绝对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谨惜紧紧握起拳手,不怒反笑,问道:“何事?”
“求…求大小姐让我跟映雪姑娘说几句话。”
谨惜愣住了,她没想到魏泽钊竟然求的是映雪!她知道自魏泽钊第一眼看到映雪,眼神中就透着古怪。所以映雪就格外讨厌他、回避他。
看来他想探听的也不过是映雪的消息,他哪里知道,映雪最防备的就是他!早就交待过紫苏燕喜不准理那姓魏的小子。其实不是谨惜对丫头们管理的多严密,而是他已成为重点防御的目标了。
见谨惜许久不说话,魏泽钊急了,他忙解释道:“大小姐,小的不是有什么邪念!只是因为小人幼年时跟随母亲逃荒,中途实在迫不得已把小人的妹妹卖在了勋城。小人见映雪姑娘好似我失去的妹妹,所以想问她几个问题。无奈她见到小人就躲得远远的,根本不给小人机会。所以借这个机会小人才会求大小姐帮忙!”
谨惜吃了一惊,不会这么巧吧?魏泽钊会是映雪的哥哥?不过映雪的确是被一个逃荒妇人卖给陈府的,魏泽钊是不是说谎,也只有找映雪问问才知道。
她刚想唤映雪前来,却见紫苏疾步进了进来,说道:“小姐,秋实到处找魏书吏呢,说老爷叫他,我刚才把秋实支走了。”
谨惜只好对魏泽钊说:“明日,午时到望春阁,我叫映雪来。”
“多谢大小姐!”魏泽钊忙施了礼匆匆而去。
到了傍晚,钟实就把两年前的账册送了进来。谨惜逐一查找,终于找到了那张周记纸札铺典卖时所缴纳的税金凭据。
不过上面所写那个三间门面的铺子是二百七十两银子,而当日谨惜亲见那张房契上却写着柒佰二十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叔思索半晌道:“听说周老板与杨主薄有点关系,不是他为了少拿典房契税而托杨主薄少写买房钱,就是他伪造的房契想要多骗点钱!”
就猜到这个周老板有猫腻!谨惜见上面卖房子的人的姓名叫黄炳发,看来只有找到这人才能知道事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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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跳出来吐槽大家8要烦我~因为我喜欢每天上传后出来冒个泡,感觉好像牢骚一番就能跟大家更近些似的。
吐槽成瘾的某规飘过…\(^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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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哥哥
天色已晚,映雪举着烛台走了进来。只见她穿一身石青缎地彩绣满堂娇小袄,下着翡翠撒花縠纱裙,更衬得苗条纤巧。头上插着两根莲蓬头银簪,鬓边垂着一串海棠花,随着步伐微微摇动,面容却比那串海棠更婀娜娇艳…
映雪一边点亮蜡烛,一边笑着道:“小姐看我做什么?”
“映雪姐姐…”谨惜托着腮,懒懒说道:“明天你去见见那个魏泽钊吧。”
蜡台一歪,几滴淡红的蜡油滴在了桌面上。映雪咬着唇目光中浮起点点泪光…她突然跪到谨惜面前:“小姐,求您别打发我出去,我这辈子只想守着小姐!当初姑奶奶去世前,拉着我的手,让我好好照顾老爷和小姐的,我不想嫁人!”
这丫头,想象力太丰富了,竟然以为自己要把她嫁出去…不用说前世映雪是她的恩人,曾救过她一命,就算看在她一心保护自己的份上,也不会随便把她嫁人的。
谨惜突然心中一动,试探着说道:“那映雪姐姐想嫁什么样的人?你今年也十七了,我不能把你耽搁成老姑娘。”
映雪垂着头不敢看她,嚅嚅道:“奴婢只想这辈子伴着小姐就知足了。”
“真的没有想嫁的人?不如我求父亲在衙门里给你选个人品相貌都适合的书吏如何?”
提到蒲啸原时,谨惜瞧见灯影下的映雪明显地颤了一下。眼中的光一点一点暗了下去,仿佛有一把锐利的刀把那原本勃勃生机的嫩树斩成了一截枯木。就这样矗立在那里,寂静无声,瞬间枯萎…
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求不得、爱别离。
每个人有都自己欲求不得的东西,最难所求的…就是人心!映雪所求的东西是她给不了的!
谨惜隐下心中的万千心事,展颜微笑道:“魏泽钊说他小时候跟母亲逃荒,把妹妹卖在勋城。看你的样貌倒有几分相似,不过是想问问你。怎么就扯到嫁人了呢…这样性急的脾气看上去倒像是兄妹。”
“什么?”映雪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
母亲…哥哥…支离破碎的记忆中只能闪现几个画面。
狂风暴雪中她被冻得瑟瑟发抖,一只小手把掰碎的糕塞进她的口中:“哥哥不饿,妹妹吃…”
她的小手紧紧攥着一个褴褛妇人,哭叫着,可却被人强行分开。
那妇人扑倒在地,哭道:“女儿,不是娘心狠。你哥哥病得严重,没钱抓药就只能等死了!你别怨娘…”
那时,她才五岁,许多苦难的记忆随着时间流逝而被她刻意忘掉了。难道那个魏泽钊真的是她哥哥…她闭上眼睛,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哥哥”是什么样子。
第二天中午,映雪怀着忐忑的心情去了望春阁,回来后眼睛哭得红红的。
谨惜正坐在炕上算这个月米食菜蔬的费用,来到渔容又添了六个撒扫和干粗活的婆子,再加上父亲带上任的长随门子倒有三十多人,一个月的费用也不轻松。
她抬起头仔细看了看映雪,只见她虽然哭过,神色倒还安然,心下释然。问道:“他真的是你哥哥?”
映雪点点头,垂下眸子,似有很多的话却说不出来。
“就这么容易原谅他们了?”谨惜挑眉问道。
映雪苦笑着道:“还能怎样?他都给我跪下了…说那时他发烧晕过去,要不说什么也不会让娘用妹妹换自己的性命。他还说前年曾去过勋城找陈家,陈家说赎卖身文契要五十两。娘早就去世了,他这两年一直在攒钱,就是为了赎我出去。”
“什么?他到过陈家,可咱们竟然不知道这事!”谨惜听了不由得怒意丛生。
映雪叹了口气道:“陈家当然不会告诉你我,大概是怕小姐给我凑银子吧。”她把一包银子捧在手中,说:“这些碎银都是他攒的,有三十几两。说让我跟您求求情,把他今年的工食银先支了,凑够五十两给我赎身。”
谨惜浅笑嫣然:“你这哥哥是个实心肠的人,告诉他,这几两银子我看不上!我还不打算放你出去呢!”
这句话,才是映雪最想听到!她也笑道:“我刚才就告诉他了,要他好好跟着老爷当差,小姐待我很好,我也不想出去。这银子我帮他存着,老大不小的了,早晚也得治些田地,说门亲事。”
“毕竟血浓于水,刚认下亲哥哥就开始张罗着给他娶媳妇了!”谨惜本欲取笑她。
可映雪却仿佛没听出来,认真的点了点头,目光温暖明亮:“毕竟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谨惜望着那簇跳动的烛火,心中想着:原来心中有个牵挂的人,才是最幸福的事。
谨惜也把此事告诉了父亲,既然他是映雪的哥哥,那他已是绝对不会背叛他们父女,言外之意是此人可以做心腹之用。蒲啸原倒觉得意外,此后更加倚重魏泽钊。而魏泽钊自然对老爷和小姐的事无不遵从,尽心尽力。
阳光暴烈肆虐,把街道烘烤的如蒸笼一般,路边杨柳蔫蔫的低垂着。周老板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热得不停扇扇子,汗水浸透了纱袍。
摆在门前的文具书札被阳光烘烤的骄热,本来就是门可罗雀,这回连只鬼影都不见了。周老板叫唯一剩下的那个小伙计春福把东西收一收,干脆闭店算了!
自从那日把小泗骂了一顿,这小子竟然一声不吭的走了,连招呼都没跟他打。哼,走了更好,这个月的工钱他省下了!
这里,远处来了两个身影,让周老板不禁眼前一亮,忙整了整衣袍迎上前去。
谨惜依然只带了燕喜前来,见到周老板那狼狈样就知道他日子不好过,故意拖了六七天只怕他早就心急如焚了。
进了内室,周老板殷勤有礼,亲自奉茶给谨惜。
两人坐下,他慢条斯理地说:“公子考虑好了吧?这三开间的门面也值七八百两银子呢,我买到手又花了一百多两银子修整。更何况还有许多存货,使用家伙桌椅,今年的铺行契税也已交过了。一千两…真是不多!”
他打定主意,无论他如何讲价,都咬定不松口,这样才显得铺子原本就值这些钱。若他真的急了,要走,就表现得如“壮士断腕”般给他让一百两,那他一定心喜若狂,以为自己很能讲价。商人么,打的就是心理战。
“周老板真不打算再降降?”谨惜似笑非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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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圈套
周老板一脸坚决地说:“当然不行!公子那天也查看账目了,我都已经给您让了五百两,难道还算少么?”
“那算了!喜儿,我们回去。”说罢谨惜站起身来。
周老板当时就傻了,原本想好的计策还没来得急用,他就这样走了?太不讲究了,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不过见他当真没有回头的意思,周老板急出一身白毛汗,忙绕过桌子拦住谨惜道:“公子,咱们好商量,怎么说走就走啊?那您想出什么价?”
周老板只见他伸出三根春葱般的玉指在他眼前一晃,他用力揉了揉眼睛,的确没花。周老板顿时燃起一腔怒火:“这位公子,你莫不是来消遣在下的?”
“我自然是真心想兑铺子!”谨惜从袖中掏出一纸房契,说道:“请您看看这个!”
周老板一见汗水顺着脸淌了下来,原来这张房契才是真的,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典房的银两为二百七十两。
“这…这假房契是何人给你的?”事到如今他也只好硬着头皮懒到底了。
谨惜微微侧头,盈盈秋水般的眸子尽是嘲讽之色:“周老板才善于造西贝货呢!这张房契典单是从原房主黄炳发那里得到的,他是个败家子,成日狂赌烂嫖把父亲留下的家业都输光了。欠了一屁股赌债,无奈之下才把这铺子典给你的。若论起来这铺面倒真值七八百两银子,不过你看准了他急着用钱,利用你舅舅张德全的威势,逼他二百七十两卖给你!”
天气虽然酷热,可周老板却觉得浑身泛寒。这人是如何得知的?这下可惨了,竟然把舅舅牵连进来了!
谨惜继续说道:“你一定在想,那个黄炳发输光了家当后来明明到外省去了,我怎么会得到这张房契?很不幸,此人被我找到了!他现在就在县里,你若想诬蔑我造假,正好请他来到公堂上对质一番。我还真想弄明白,你那张典契上鲜红的官印怎么看都像是真的,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给你钤上的?”
舅舅那天还跟舅母发牢骚,说新知县行事严谨,刑清政明,弄得他们整日提心吊胆,不敢敷衍。若让新知县知道舅舅竟然私自篡改典税,那舅舅的前程就完了。本来这买卖还有舅舅的三成股份。没想到生意赔了,舅舅原本就在生他的气,若再把他拖下水,那还不跟自己拼老命啊!
想到这里,周老板脸都吓青了,忙说:“公…公子,凡事好商量。”
“若说起来,我并没有压榨你。我出三百两银子,你的房子才值二百七十两,另外三十两就算程仪,送你回湖州!至于你那些西贝货都带走吧,我怕卖你的货砸了自己的招牌。”
“你…你也太狠了吧!算了,我不兑铺子了!”周老板气得直晕。
“那也好…我天天请黄炳发到县里的酒楼吃喝,让他替你好好宣传宣传,没准让你咸鱼翻身也未可知!”谨惜笑得灿若繁花。
咸鱼翻个身不还是死鱼!周老板想骂这小子太阴损,不过一想到全县的人都知道他威胁黄炳发低价出售铺子,再把舅舅私造典税单子的事抖落出来,那他真会被舅舅打成咸鱼!
只能打断牙齿和血吞!脸色铁青的说:“公子好歹再添些,我就买给你算了,整个江西省你也买不到这么便宜的铺子吧!”
谨惜表情纠结,一副“壮士断腕”的样子说道:“唉,那我就再添六十七两包下存货。就算做善事,给慈幼局的孩子们送去,反正涂鸦用那些次品没什么关系…”
原来想用的招术却被人家用了,原本螳螂捕蝉,结果却被蝉把螳螂反捕了!
“你是早存了心要算计我吧?”周老板恶狠狠地瞪着他,就算猜也没有猜这么准的,怎么就知道他的存货只值六十七两?
谨惜淡淡迎上他的目光,道:“商场如战场,若自己漏洞百出怎能怨对手太过狠硬?”
其实他不知道,谨惜早已找到陈阿泗,说明自己想要开纸札铺子,希望他帮忙管理铺子。因为谨惜觉得他虽然年轻,可已当了三年学徒,又在周记干了两年经验丰富,而且为人诚实。看他对铺子里的东西了如指掌,就知道他是个细心的人。
谨惜从陈阿泗口中得知周老板货底的价格,和货物的成色。又利用衙门公人独有的眼线,探听到黄炳发的消息,有了十足的把握才来跟周老板谈判的。
用了三百两银子就买下一座三开间的纸札铺子,还有若干家具、存货。就像周老板所说,只怕整个江西也没有如此便宜的了!如是所想,燕喜看着小姐不由得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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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全阴鹜的目光扫向外甥周大方,脸上的肌肉微微一颤。周大方对上他的视线,不由瑟缩。
“哼!”张德全猛地一拍桌子,周大方下意识地跪倒在地:“舅舅,我知道错了!”
看着他那副窝囊样,张德全觉得真正愚蠢的是自己。明明知道他是块提不起的豆腐,竟然还把他弄到渔容县,现在可好,不但自己跟着赔钱,还把造假典税单子的事给泄露了。
“那个少年什么来头,什么身份你都不知道竟然就把生意盘给人家了?”
周大方也觉得自己委屈:“那小子威胁我,若不把铺子兑给他,他就把造假税单的事抖落出来。我怕舅舅因为此事丢了官位…”
“敢情到是我这当舅舅的连累你了?当初不我出手,你能在这里站住脚开铺子吗?现在倒全懒到我头上了!”张德全不耐烦的挥挥手说:“你明日就拿着那三百两回湖州去吧,买点田地算了,你根本不适合做生意。”
周大方还想说什么,却被他凌厉的目光瞪得缩了回去,只好懦懦而退。
张德全越想越怒,究竟是何人,竟然敢对他家的铺子下手?在这渔容县还没有敢跟他张德全作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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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拭探
张德全隐匿在巷子里朝纸札铺张望,只见门口正在换牌匾,黑漆金字的匾额上书写着三个大字——惜墨斋。
只见立在下面观看的两个少年,正指挥雇工们校正高低,张德全不由得眯起眼睛…
突然,那个小厮打扮的少年侧过身,唇红齿白的俏模样却让张德全心中一震。如此眼熟,在哪里见过?
电光火石闪现脑海,他突然间有些站立不稳,一只手扶在墙上。
这个女扮男装的丫环是知县小姐的侍儿!有一次他在知县大人二堂回事曾经遇见过。这么说那另一个…难道是知县大人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