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王储妃,我应该怎样证明呢?”事实证明,玛丽地鼓励有了点效果,王储已经开始考虑方法了。
“殿下,”玛丽觉得还是让王储自己动动脑子比较好,于是她摇了摇头,“关于这一点,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不如,我们一起想一想吧。 ”
“好的,”王储立刻顺从的答应了,他又想了一会儿,才补充道,“王储妃,今天晚上我会好好的想一想,所以就不和你一起吃晚餐了,不过,请您明天一早来找我。 ”
到了第二天,王储一见到玛丽,就递过来的一张写着密密的字迹的纸时,然后小声的补充着,“王储妃,请您看看这个,我想如果能做到这些,应该能够证明我的能力吧?”
玛丽仔细读了纸上地文字,王储实际是在反复地关注一个问题——他的出访只是为了维护法国在帕尔玛地利益,同时宣扬法兰西的国威——说的多么好啊,现在,玛丽都不好意思说她曾经也是这么想的了。
“好极了,殿下,”玛丽非常真诚的称赞着,“我想,如果您能向大臣们说明这些,那么,他们一定会对我们满意的。 ”
王储有些腼腆的笑了一下,但他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阴云又重新浮现在他那胖胖的脸庞上,“可是…王储妃,我应该怎样去跟他们说呢?”
“这个…”玛丽犹豫了,她也知道,在公众场合高谈阔论的本事并不是人人都有的,而她的丈夫,似乎正是缺少这种技能,但问题是,她在这方面,也并不是很擅长。
王储耐心的等着,玛丽想来想去。 觉得还是从王储这方面入手比较好,于是她尝试性地问道,“殿下,您参加过这一类的会议么?您以前发过言么?”
“不,我只是旁听过几次,”王储显得很担心,又小声的补充道。 “国王陛下从来不让我发言的。 ”
“那么,殿下。 ”玛丽觉得只有对王储进行一下突击训练了,“您现在可否把我当成那些大臣们,向我述说一遍您的观点呢?”
王储显得惴惴不安,很犹豫的叫了一声,“王储妃…”
玛丽不为所动,静静的看着自己地丈夫,“殿下。 请您试一试。 ”
等了一会儿,王储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玛丽看到他的喉结动了好几下,在磕磕巴巴地开口了。
说完第一遍,玛丽毫不客气的摇着头,“殿下,您刚才是在陈述观点么?您中间停顿的太多,我都没听明白。 ”
说完第二遍。 玛丽还是面无表情,“殿下,请您先弄明白您究竟想说些什么。 ”
…
说完第五遍,玛丽变得循循善诱,“殿下,请想一想国王陛下在国务会议之类的地方。 是如何说话的。 ”
…
说完第十遍,玛丽决定要让王储劳逸结合,“殿下,请先休息一下,喝点儿饮料,我们吃完午餐再继续练习吧。 ”
到了下午,王储大概又练了十遍以后——之所以说大概,主要是,玛丽也不记得王储到底练习了多少遍了,到了后来。 王储已经发现自己越说越好。 这给了他极大的自信,于是。 他开始一遍又一遍的小心推敲,为了使自己地表现更加完美。
到了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玛丽觉得,王储虽然还是声音不大,有点儿缺乏语气,并且有时还会结巴,但总的来说,已经有了很大进展了,于是,她笑道,“殿下,我想您有必要先去和国王陛下说说您的这些观点,我想,您要想在国务会议上发言,应该需要国王的恩准。 ”
说起国王,王储似乎又怯场了,他看了玛丽一眼,才勉强笑了笑,“那么,王储妃,让我再练习一会儿吧。 ”
王储又练习了一小时,玛丽忍不住再一次催促了他,王储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王储妃,您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国王那里?”
“殿下,”玛丽立刻严肃的摇了摇头,“我这样帮助您,是因为我是您的妻子,而并不是因为我是王储妃,因此,就像您地所有祖先一样,您应该留给所有人这样的印象,法兰西王储,本身就是一个很强大的人物,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他应得的,与任何女性都没有什么关系。 ”
“王储妃…”王储咕哝着,又很仔细的想了想,才点了点头,“那么,先让我送您回您地房间吧。 ”
王储的战果大概不错,因为到了晚上,有国王的仆人来通知玛丽,让她到国王那里,同王储一起陪国王用晚餐。 而等到了国王的房间,这位老君主的第一句话,就让玛丽大吃一惊。
“王储妃,您教我孙子的这些,至少现在看起来,很成功啊。 ”
玛丽本能的感觉国王并无恶意,但她还是要向国王表明一下她自己的态度,她又向国王行了一个屈膝礼,“尊敬的陛下,恕我直言,王储只是做他应该做并且能够做的事情而已,至于您所说地教导,我确实不敢当。 ”
“好…”国王直视着玛丽,点了点头,然后转向了他地孙子,“奥古斯特,你妻子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吧,我可不希望你最后告诉我,那些都只是你妻子地美好想象而已啊。 ”
王储默默的点了点头,国王又兴致勃勃的训诫了一会儿,才点头让这对小夫妻入席吃饭。
玛丽和王储并排坐在桌边,趁没有人注意的时候,玛丽悄悄抓住了王储的手,果然,手心里都是汗。
玛丽紧紧握了握王储的手,然后,她感到那只手似乎突然有了生机一般,反过来,使劲儿捏着自己细细的手指。
玛丽给捏痛了,差点儿叫出声来,她狠狠的看了王储一眼,却发现这肇事者却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弄得她毫无办法。 一直等到开胃汤端上来,王储才松开手,埋头到他喜爱的食物中去。
过了几天,凡尔赛果然对王储在国务会议上的表现给予了极大的关注,奥尔良公爵立刻转而支持王储的这趟出访,甚至亲口驳斥了礼仪官员们的近乎于荒谬的论调。 正因为如此,法兰西王储夫妇出访意大利帕尔玛的事情,终于敲定了。
而这件事情中的最大反对者普罗旺斯伯爵,现在也顾不上再有什么反对的动作了,因为,就在这几天,宫廷御医最终确诊,他的新婚妻子,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也就是说,普罗旺斯伯爵夫人并没有怀孕。
人们纷纷猜测,究竟是什么使得一向聪明果敢的普罗旺斯伯爵使出了那样的昏招,事实上,玛丽觉得原因还是挺简单的,谁叫普罗旺斯伯爵,娶了一个对他有害无益的妻子呢?
相对来说,法兰西王储,就要幸运的多了。
合欢床 059 终于出发了合欢床 059 终于出发了
万恶的监考啊…全程不准坐…作者连监了三天六场,其中一场是三小时的,结果积劳成疾,昨天腿抽筋了…身体上的痛苦比思维上的还痛苦,两条腿就跟不再属于我的那样酸痛…昨天晚上实在是没有写下去,今天也很难受…
玛丽本以为出访的事情一定下来,离出发就不远了,于是,她开始把一天的大部分时间花在准备行装上,顺便设想一下旅途路线,如何才能在尽量少绕弯子的前提下,一趟玩遍她想去的所有地方呢?
事实证明,玛丽确实有点儿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了,因为她完全低估了古老而效率低下的法兰西宫廷处理王储出访这件事的速度。 不错,王储出访的事情确实已经由国务会议定下来了,但我们前面不是说过,这件事是没有先例,因而没有现成的礼规可循的么?那么,凡尔赛的礼仪官员和无数热爱礼仪的贵族们,就有权利把王储出访变成又一次林林总总礼仪的大表演,就如玛丽的婚礼一样,作为当事人的她和王储,只不过是表演各种礼仪而已,对于旅程路线、时间安排、何处驻跸,乃至每到一地都干些什么之类,则完全不能自主的。
玛丽在确认了上述情况之后,确实很失望,不过,她除了恶狠狠的在背地里喊几声等她当了王后要好好修理一下这些礼仪官员,目前什么办法也没有。 然而,玛丽很快就解恨的发现。 凡尔赛地礼仪官员实在是太过臭名远扬了,因为远在维也纳的伊莎贝拉皇后,在她的祖父表示愿意派出王储夫妇来参与她的计划之后,立刻提出了进一步的要求——她希望能在十月之前,在帕尔玛见到她的法国亲戚们。
凡尔赛的礼仪官员们,只能在一片抱怨声中加快他们地工作,像王储去不去参观夏尔特尔大教堂之类细枝末节的事情。 还是交给当地接待地人来安排吧,现在必须加紧时间定出王储的路线。 至于时间和驻跸之类,只能保证能定出多少是多少了。
然而,玛丽这边,也发现了一个新问题,要知道,这趟旅程对于她来说,决不仅仅是游山玩水。 按照伊莎贝拉的计划,那当然也是她的期望,要尽量在这一次,让王储接受手术,从而彻底解决他那恼人的生理问题。
这就是玛丽的问题了,这一项安排既然肯定属于了旅程的一部分,那么,要不要告诉王储呢?是告诉他。 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好呢?还是不告诉他,别让他再有心理负担好呢?
女教管诺伊阿伯爵夫人地意见是不要告诉王储,这确实是这时代典型的贵族夫妻相处之道,但玛丽扪心自问,觉得她自己是更希望能和王储保持一种更加坦诚的关系,而且。 这并不是一件普通的小事,所以,就更应该告诉王储了。
但为了谨慎起见,玛丽甚至专门写信去征求了伊莎贝拉的意见,她已经决定,假如伊莎贝拉也表示反对,她也就遵照反对方的意见了,但事实却恰恰相反,伊莎贝拉写信来说她认为玛丽应该先和王储通个气,甚至还给玛丽寄来了一样帮助她向王储解释的小道具。
那是一封与玛丽手中的信相同日期地短信。 所说的事情。 却是过时了的消息,也就是大家所熟知的要在这趟旅途中给王储进行生理知识再教育的相关内容。 伊莎贝拉甚至给玛丽想好了说辞。 就是凭借这封短信,告诉王储,她也是才知道这件事情,而不是早知道了故意瞒着王储。
玛丽非常高兴的接受了伊莎贝拉地帮助,要知道她嘴上说要对王储坦诚,其实也只是停留在语言的层面,甚至当她已经得到了伊莎贝拉的这封短信之后,都还没有想好应该如何向王储开这个口。
但还是必须要说的,玛丽明白自己无法在脑子里放着这么大一件事的前提下,跟王储正常相处。 因而,她大概斟酌了一下词句,很快就去找王储了。
玛丽是在王储的书房里找到他的,看到玛丽,王储似乎并不那么高兴,“王储妃,来看看这张地图,他们提出了一条路线,虽然我对此并不满意,但似乎只有那样了。 ”
在这种情况下,玛丽最应该做的,还是放下满肚子的话,先陪她的丈夫看看地图,关心一下造成王储不满地根源——其实很简单,既然要出去旅行了,王储就理所当然地向往一下普罗旺斯地区大量的罗马时代古迹,然而按照制定地路线,他们是不会到达南部靠近地中海的普罗旺斯伯爵的领地的,因为在偏北一些的萨伏依地区,他们就将进入普罗旺斯伯爵岳家的撒丁王国的领土,然后代表国王,前往都灵去探望一下亲家,再下一站就是帕尔玛了。
“好歹他们还安排我去看一看里昂…”王储有些沮丧的嘟囔着,“王储妃,我听说里昂也有不少罗马和中世纪时期的遗迹…可惜,只有一座城市啊。 ”
玛丽小心翼翼的看着地图,王储想去的那些地方确实离萨伏依地区远了点儿,而且,既然他们必然要经过撒丁王国的领土才能到达意大利的话,拜访一下撒丁的王室是必不可少的。
好在玛丽很快找到了一个她认为可以安慰王储的话题,“殿下,这条路线也还不错呢,我想我们还能看到勃朗峰,那可是欧洲最高的山峰呢。 ”
“欧洲最高的山峰?”王储立刻换上的一种质疑的口气,“王储妃,我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说法,你从哪儿听来的?”
“我…”玛丽给吓了一跳,她突然反应过来。 这时代的科技,大概绝对没有办法测量出山峰地绝对高度,更何况,在欧洲,恐怕都还有很多没有人去过的地方呢,那么,又怎么样得出‘欧洲最高山峰’的结论呢?
玛丽支吾了两声。 还是决定按照她通常的做法,把这种事情归罪于她热爱读书的习惯。 “这个…我好像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个说法…”
“那肯定是在胡说,”王储大声的接上了玛丽的话,“我不相信有人能测出这样地结论。 ”
玛丽只能点头称是,然而这时候,她那慢热的急智终于起了作用,她想到了岔开话题地办法,“殿下。 礼仪官员们有没有定我们回程的路线?”
“回程的路线?”王储想了想,“这我到没有听说过。 ”
“那么,殿下,”玛丽终于笑了起来,“我们可以在回程的时候去一下您想去的普罗旺斯地区啊。 ”
“是啊,”王储只想了一下,就很快开心了起来,“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确实是这样。 ”玛丽指着地图,“我们没必要两次经过撒丁王国的领土,我想,回程的时候,我们可以乘船从海上直接到达普罗旺斯。 ”
“很对!”王储点着头,“我现在就去和他们说。 按照你说地来安排回程的路线。 ”
王储大概是太想去看那些罗马遗迹了,因为他几乎是以罕见的快速站了起来向书房门口走去,玛丽这才想起来她这趟过来的真正目的,赶忙叫住了她的丈夫。
“殿下,我还有一点儿事情…”
“什么事,王储妃?”王储站在离门口三步远的地方,丝毫没有回来坐下的意思,只是转过身来看玛丽。
“是这样地,”玛丽赶忙按照她想好的说了起来,她拿出了那封信。 “殿下。 我刚刚收到了伊莎贝拉皇后寄来的一封信。 ”
“哦,”王储淡淡的问道。 “怎么?伊莎贝拉姐姐有什么要你告诉我的么?”
“是的…”玛丽紧张地也开始支吾了,“是伊莎贝拉姐姐,她说,这一次我们会见到许多同年龄的亲戚,我的姐姐姐夫们,哥哥嫂子们,有可能我哥哥约瑟夫皇帝也要去。 ”
“那又怎样?”王储显得还比较有耐心,“他们中间很多人,也是我的亲戚。 ”
“哦,是的…”玛丽虽然想了许多说辞,但临到说出口的时候,还是口不择言,“伊莎贝拉姐姐是说,也许…有可能他们会和你说我们的夫妻问题,叫我们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
王储似乎听明白了,因为他很快点了点头,但他似乎又没听进去,因为他只是很快的问了一句,“就这些了么?”
伊莎贝拉的信上其实写的比玛丽所说地要直接地多,玛丽本以为王储会至少要看看这封信,但在玛丽机械的点了点头之后,王储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笑道,“好地,王储妃,你可以给伊莎贝拉姐姐写回信了,说我们都知道这件事了。 ”
玛丽却还在迟疑,她被王储这样的反应弄糊涂了,本能的答应了一声“殿下…”,却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王储这才又看了玛丽一眼,“王储妃,请你放心吧,我知道怎样应付这些亲戚们,不用你担心的。 ”
王储说完,就走掉了,玛丽现在想起诺伊阿伯爵夫人的建议,突然觉得可能这时代的夫妻,就是不会有多坦诚的吧,特别是在她所面临的这种特殊问题上,夫妻之间,可能还不如男性亲属之间来得直接而自然呢。
算了,玛丽决定,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说服王储的工作,还是交给他的约瑟夫内兄,斐迪南内兄,或者那不勒斯堂弟,抑或是帕尔玛表弟来解决吧。
玛丽当然要给伊莎贝拉写信,她告诉她,现在她已经把解决王储的生理问题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些男性亲属们身上了,请她以大姐姐的身份,好好要求一下这些人,务必把这个问题圆满解决了。
事实上,当玛丽完成和王储的这次不算成功的谈话之后,她的旅程,也确实即将开始了。 又经过大概半个月的紧张的准备行装之后,在8月中旬,玛丽和她的丈夫,终于登上了他们结婚以来的第一次长途旅程,当然,这也是法兰西王储这一生的第一次长途旅行。
玛丽的随从中包括她所有的陪伴贵妇,包括诺伊阿伯爵夫人,克拉丽丝夫人,雅柴夫人和博纳瑟夫人,还有玛丽的侍女们和夫人们的侍女们。 朗巴尔夫人本来希望能够陪伴王储妃完成这趟旅程,顺便探访一下她自己的娘家,但这对于她这样的寡妇来说,似乎并不符合礼仪,因而,她的要求最终被否决了。
王储的随从也是差不多的配备。 剩下的就是随从的官员了,除了礼仪官员和外交官以及王储的卫队之外,还有国王专门派的由瑞士兵和龙骑兵组成的一支500人的卫队,负责在法国境内保护他们的安全。
理论上,意大利是在法国的东南边,但离开凡尔赛的王储夫妇却要先向西方走一点儿,因为他们要先去拜访奥尔良公爵的领地,为此,这位公爵带着他的儿子儿媳的车队,已经跟在王储夫妇的车队后面了,他们要陪同王储直到奥尔良。
合欢床 060 奥尔良公爵的奥尔良合欢床 060 奥尔良公爵的奥尔良玛丽的这趟旅行的最初几天,看起来,与她上辈子参与的那种“中国式”旅游,没什么太大的不同。
“上车睡觉,下车看庙”,这到成了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了,只不过对于玛丽来说,现在庙的实质有所变化,变成了上帝家的教堂而已。
离开凡尔赛的第一晚,整个车队到达了曼特侬,这是一座小城,但却出了一位与城市使用同样名字的名人——伟大的路易十四国王的那位有实无名的王后。 这小城是曼特侬夫人的家乡,因而,整个城里最高的建筑物——有着高高的哥特式尖顶的大教堂,正是这位夫人出钱建设的,这教堂也由此得到了一个非官方的绰号,“王后教堂”。 (注:路易十四与曼特侬夫人已结婚,但后者未加冕成为王后)。
玛丽发现,她的丈夫大概只是反对他祖父的情妇们而已,而不是所有的,至少他对于这位曼特侬夫人,还是挺客气的。 王储带着她参观了整座教堂,特别仔细的看了看专门给曼特侬夫人准备的小祈祷室里陈设的纪念品,顺便还给了教堂一些钱做布施。
“太阳王陛下作为一个伟大的君主的重要战绩之一就是他娶了一个他爱的并且对方也爱他的女性,”离开教堂的时候,王储突然这样的对玛丽总结道,“而我,幸运的是,我不需要成为一个伟大的君主,就已经得到了一个最好地妻子了。 ”
玛丽觉得王储这应该算是恭维了吧。 但她很不习惯,于是她在接受了这份恭维的同时,也添上了一句,“殿下,我觉得太阳王和曼特侬夫人的婚姻仿佛醇酒一般,坚持而纯洁,我希望我们的婚姻也会像他们一样。 ”
“那是当然的。 ”王储肯定的回答着。
王储夫妇被安排住在当地最大的领主,曼特侬伯爵地家里。 在玛丽看来,这位先生以及整个曼特侬家族的发迹史,颇像中国古代许多有名地后族,完全凭借女性的裙带关系而上升的,但这在法国是个异类,因而,这位曼特侬伯爵给玛丽的整个感觉。 就是低调的甚至有些过分了。
他们在曼特侬伯爵小小的庄园里吃了一顿并不算太丰盛的晚餐,餐后并没有安排什么娱乐活动,只是做客人地同主人温言了几句,便各自休息了。
然后玛丽便发现了问题,这位伯爵不知道是真的对宫廷秘闻知之甚少,还是故意而为,他居然为这对高贵的夫妻只准备了一间卧室,事实上。 大概从去年的*药事件以后,玛丽就再也没有与王储同床而眠了,现在突然要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真是有点儿不习惯呢。
玛丽偷偷看看王储,她的丈夫确实显得很平静,于是她自然也不能大惊小怪。 两个人分别换上了睡衣之后。 便像他们以前那样,分别从床的两边钻进了被窝里。
王储随即发出了一声听起来很舒服的叹息声,到把玛丽吓了一跳,不想王储只是接着补充道,“玛丽,这位先生看起来虽然不富裕,这张床,却和凡尔赛的一样舒服呢,说来今天坐了一天地马车,真让我觉得浑身酸痛。 ”
玛丽答应了一声。 “我也是啊”。 王储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真后悔没有把我们的马一起带来啊。 我明天要让他们给我们准备马,在乘车累了的时候,可以换骑马。 ”
玛丽想要说骑马也一样会浑身酸痛的,但这显然不是王储想要的答案,于是她只是又答应了,“是地,殿下,现在的天气确实仍然适合骑马。 ”
王储却只是“哼”了一声,玛丽觉得,他快要睡着了,果然,又过了一小会儿,她便听到了王储均匀的呼吸声。
玛丽放松下来,很快自己也睡着了。
第二天下午,他们到达了此行的真正第一站,夏尔特尔,从城市的名字上也能看出,这座城市已经属于奥尔良公爵的领地了,夏尔特尔及其周边地区,历来是封给奥尔良公爵的长子做采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