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紧的偎向他,将脸颊埋在他的肩窝处,遮去内心里的忐忑,也示之以无言的默许。
“主子!”他沙哑的唤着我,那在我腿侧徘徊的修长手指慢慢的,朝内里探去,小心又温柔。
我知道他已然接近欲望的极限,但是,他宁肯一而再再而三的压抑自己,亦是不肯弄伤我。当他的手指缓慢的轻柔慢捻时,我几欲张口嘶声恳求,残存的羞耻之心让我不得不咬紧牙关,下一瞬,他的另一只手掌侧放着,顶在我的上下齿之间,耳畔,传来他的声音:“别咬伤自己。”
下身被他的手指给折磨得浑身颤抖,身体亦是开始颤抖,只觉浑身血液在流窜着、汹涌着,汇聚成可怕的浪潮,席卷去我所有的理智。我已然顾不得那么多,只能狠狠的,咬住那顶在我上下齿之间的手掌,血液的腥甜瞬间弥漫了所有味蕾,而我的手指,再一次在他手背划下细长的五指痕迹。
我无力抗拒他施于我体内的一切折磨,颤抖的身体,因着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而敏感,感觉着他拨开那已然濡湿之处,长指缓缓探入,轻探即止,在外围缓慢划圈,强烈的陌生的欢愉从他的指尖流入我的体内,不断累积,身体愈来愈紧绷。
当他的手指再一次浅探即出时,我所有的理智、思绪彻底被抽离,不自觉的,只想夹紧双腿,但是,当双腿夹紧时,那被夹在濡湿之处的修长手指倏然探入进去,欢愉来的更是猛烈,双腿一软,松了开来,他的腰身,竟是乘虚挤入我松开的双腿间。
我的手指,紧紧的,揪住身下的床单,全身紧绷如弦,在他的长指折磨下,只能死死的,咬住他搁在我唇内的手掌。
我全身都在发烫,被强烈的欢愉感折磨得快要发疯,想要宣泄,却是不知如何才得以纾解下腹堆积的空虚,只觉分外难受。
“也许,还是会有一点的疼痛…”他的声音沙哑粗粝得吓人。
我来不及细想,便是感觉到他身体最灼热最强悍的地方顶在了那濡湿的柔软之处,有一些惶恐,又有一些莫名的期待。我只能紧紧的,揪紧身下的床单。
他极其温柔的缓慢进入,我稍有颤抖,他便是即刻停下,俯身问我,他紧绷的身子遍布汗珠,如珍珠一般,一滴一滴的,滴落我的腿侧,我的小腹,形成另外一种难耐的折磨。
我醉心于他的温柔对待,我说过,这个世上,他能给予我,最温柔的对待。我如斯笃定。抬出纤长的双腿,紧紧勾住他的腰,是无言的邀请与鼓励。
莫寻略微一愣,旋即,更紧的搂住我,腰身缓慢前挺,我紧密双眸,等待那传说中会有的疼痛,但是,没有、没有疼痛,因为,莫寻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在那一层阻滞前,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我不耐的动了动,想要将自己的身子送向他,他确实及时退出,旋即,扣住我的腰,将头埋在我布满青丝的肩窝处,粗喘着:“主子,为何要骗奴才,骗天下人…主子…”
我喘息着,将他的手掌从我嘴唇间拉出,侧眸看去,他的掌心,是深深的牙印,鲜血潋滟,我蠕动着身子,不耐唤他:“莫寻——”
此时的我,浑身犹如千万条虫子在啃噬,麻痒又不知图和能够排解,只能将手摸向莫寻,将身子紧紧的依向莫寻。
他好似看出我的不寻常,而他,又能好到哪里去?灼热的欲望紧紧的抵在我的腿间,浑身紧绷犹如张满后力的弓弦,亟欲脱弦而出。
他双手捧住我的脸颊,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道:“主子,还有另一种法子的。”他说着,身躯整个挤入我的双腿间,将我的腿分得更开一些,让我无法并拢。当他的唇舌,慢慢的凑近我双腿间的濡湿,炽热的呼吸一寸一寸的喷涂在我双腿内侧的肌肤上,我不由全身绷紧,从手指到脚趾,处于极端绷紧状态。内心里,已然分不清是恐惧还是期待。
当他炽热的唇舌吻上那濡湿的柔软时,脑海中,好似绽放了七彩烟火,绚烂亦夺目,我险些晕厥过去。小说论坛大宝^_^手打,转载@¥…DF!)~请注明 ..
激狂的销魂,如燎原之火,从他吻的地方开始,瞬间蔓延至全身。我无法说话,只能断断续续的喘息,感受着他给予的一切惊涛骇浪。
我紧闭双眼,任由轻吟从唇间溢出,在接近疯狂的欢愉中,他的唇一次一次的将我推向绚烂的高峰。
后来,我意识接近昏迷之时,感觉到他蹭着我,炽热的欲望浅浅的探入,又撤离,如此反复,一如他修长的手指曾给予我的欢愉,在那一轮又一轮的欢愉中,我无力睁开双眼,只是攀着他,恍惚低吟。
当意识趋近虚无,只觉有滚烫的炽热液体喷洒在我腿间,耳畔模糊的传来低哑的喘息,唤我:“诗儿——”
梦中的我,露出灿烂的笑,真好,师兄又入了我的梦里。
17第二卷:江南局外局 第十二章:始料不及

睁开眼时,天色微亮,身子显然被擦洗过,床单被褥亦是更换过,舒软亦清新。只是,莫寻早已不在身边。我只当是经由昨晚之事,莫寻见着我多少有些尴尬,指不定大早上的段在这院里某个角落练剑遣怀呢。
我撇唇笑了笑,再躲又能躲到哪里?躲得及时?也便由着莫寻去瞎尴尬,一翻身子继续补眠,再次入眠前,心里寻思着,要根除那“阴阳和合散”的药效,早也须得两三日的功夫。如此,倒也不必急着离开,在这向天苑待上个四五日,待莫寻身上的药效散尽,岳向周与慕容凝那边的事,估摸着也该有个定论了。
及至晌午时分,白钦昨晚派出去的人回报说,慕容凝在青龙镇养伤,而青龙镇龙五爷的人正手持画轴四处寻找一位女子。我一瞧画轴上的女子,倒是笑了,画轴上的女子,轻纱覆面,唯有一双眸子露在外面,娥眉青黛,眉梢斜挑,眸若澜沧之玉,半睁半眯间,笑意夺目亦疏离。
我将画轴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问沈老爷子等人:“此人,是本宫么?”
殷姨点头,白钦肯定的说道:“可不正是小主子你么?这个天下,还能有谁,堪与小主子的容颜相媲美?尤其是这双眸子,只要看上小主子你一样,自是可深信不疑,画上之人,真是小主子你。”
沈老爷子捋须沉思片刻,神色凝重:“小主子,慕容凝此人,心机颇深,不可小觑。”
殷姨咬牙,恨声道:“慕容小贼不除,后患无穷。”
当年夜氏一夕灭门,视慕容府为仇敌,对慕容府之人,更是咬牙切齿的恨,恨不能吃起肉饮其血。
我理解夜氏族人对慕容府的冲天恨意,只是,冤有头债有主,夜氏灭门,源于凤钺朝老皇帝一手主导,慕容玉渊纵然有错,也不过是查探不力,只是,慕容玉渊纵然查探真相上报朝廷,又能如何?以先帝懦弱不决的性子,又岂会挥戈南下,为我夜氏一族讨个公道说法?
这些道理,我昨日便是与殷姨说清,亦是于昨日在深思熟虑后,征得殷姨与沈老爷子同意,命白钦广发夜氏信号,只要是十庄百寨千堂存活下来的人,不管在哪里,只要看到信号,自是明晓我尚且存活于世,定于中秋时分,齐聚青山之巅。
我将画轴卷起,收入袖袋内,道:“你们恨他慕容府的人,而他慕容府上上下下,又如何不是恨我这个帝姑入骨?慕容玉渊终究是因我而猝死朝堂…如此,倒也是算的公平…与慕容府的恩恩怨怨,暂且搁置,待得踏平凤钺朝再来详详细细的算清楚罢…”
我问白钦道:“若你是慕容凝,对我这个帝姑心有所恨,会如何去做?”
白钦愣了愣,道:“恨帝姑之人,何止一个慕容府,慕容凝大可借寻找帝姑之机,放出风声,帝姑人在江南,其时,无须慕容凝出手,暗杀帝姑者,不知凡几。”
我点头,道:“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不是么?”昨晚一番折腾,确也是损耗体力,颇觉疲累,我只手撑额,续道:“慕容凝寻我,一步大张旗鼓,二不动用官府人马,即便是画像,亦不曾画出我全貌来,多少是为我着想。他若是对我恨之入骨,恨不得我死无葬身之地,又何须如此?”
沈老爷子道:“正是因着慕容凝此举匪夷所思,难猜其真实意图,才更是显得此人心机深沉,不可不防。”
我笑道:“许是,顾念我舍身救他之恩吧。”转口问沈老爷子道:“岳傲群那边,现下何如?”
沈老爷子闻言,点头笑道:“正要与您说起这事儿呢,小主子您这一出反间计当真是高明,岳傲群昨晚偷了其父与上官府以及凤钺朝左司来往重要密函,目前,正在悄身一人赶赴京城的途中,看来,是铁了心上京揭发其父的恶行。”
我道:“跟紧了岳傲群,务必让他平安抵京。”

沈老爷子点头道:“放心罢,按照您一早的安排,我让龙儿带了二十人,一直暗中跟紧岳傲群。”又问我道:“岳傲群抵京后,又该如何面见到当朝皇帝,将铁证面呈皇帝?”
“这也正是我跟你说的另外一件事。”我从袖中,取出龙凤玉佩,递给沈老爷子,交代道:“将这个给龙儿,让龙儿早岳傲群一步先自赶往京城,凭此玉佩去找总务府副总管,他见到此玉佩,自会带了龙儿去见皇帝。接下来的事情,皇帝自会安排周详无失。”
沈老爷子细细记下,我想了想,终究是难免顾虑到我那皇帝侄儿眸光精锐,到时,涉世未深的龙儿别又是被我那皇帝侄儿给绕出些什么不该说的来。
沈老爷子知我心意,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我会一一知会龙儿的。”
白钦问道:“若是怕有万一,让沈老爷子去面见皇帝,不是更好?”
殷姨斥道:“教了你多少遍,凡事要里里外外,正正反反多加思虑,多问几个,可不可以,行不行得通。你当是那小皇帝与你一般无甚脑子么?”
白钦不甘心的低声反驳道:“不就是一个小皇帝吗?养在深宫,好色无道,能高明到哪里去?”
我到时笑了出声,道:“白钦,他确实还只是个小皇帝,但是,你要知道,这个小皇帝,是我一手教养而出,而我,从一开始,便是铁了心要将他教养成千古一帝,无情隐忍,英明睿智,杀伐果断,志在天下。”顿了顿,又道:“而如今的他,即便是我,亦是无法看清,若说慕容凝心机深沉,比起帝王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白钦听得咂舌,瞪大眼睛,问我道:“小皇帝有这么厉害?”
我笑道:“他若是不这么厉害,我又如何指望借他之手,颠覆凤钺朝?”
白钦喃喃道:“如此来说,小主子你,一直是在利用小皇帝?”
我不置可否,道:“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我的皇帝侄儿平了凤钺朝,收获的是江山一统,天下至尊,而我,大仇得报。
“何况,让龙儿去见皇帝,不仅仅因着龙儿心地真纯,不易引起皇帝怀疑,且岳傲群信得龙儿是江南第一名妓莫婉儿之弟,我还有另外一重深意。”我眼睛看了看沈老爷子,实话实说道:“江南不可再出第二个岳向周,而龙儿,我考察过,文武兼备,若是加以提点,定可造福江南百姓,当然了,这事以后的事。我只是,早作准备罢了。”

殷姨与沈老爷子久久不语,许久之后,殷姨感慨一笑,欣慰道:“主子若是在天有灵,看到小主子事事谋划周全,心思缜密,步步玄机,定是不甚欣慰。”
我垂下眸子,长睫低垂,掩过刹那涩然,所谓心思缜密,谋划周全,机关算尽,如此种种,不过是现实所逼罢了。如果可以,那个女儿家不想做一个心思单纯,无忧无虑的闺房女子?
白钦自告奋勇,问我道:“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我道:“盯紧慕容凝,事无巨细,一一回报。”
白钦应声而去。
沈老爷子又与我谈了一会儿岳向周那边的动向,便是抱拳离去,安排龙儿那边的事情去了。
待得沈老爷子与白钦相继离去,我这才看向欲言又止的殷姨,笑道:“殷姨,你想问什么便问罢。”
殷姨坐过来,拉住我的手,轻声问道:“小主子待那贴身护卫,可是真心?”
我闻言,愣了愣,旋即笑道:“我还以为从莫寻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呢,原来是什么都瞒不过殷姨的眼睛。”
殷姨摇头,道:“殷姨是过来人,又同是女人,只是从你眉目神色间,瞧出端倪来,心里想着,除了那护卫,也不会有别人了,何况,我听钦儿说,小主人分外信任此人。”
我对殷姨说道:“他中了‘阴阳和合散’。只是…”我耸肩一笑道,“他执拗的紧,昨晚折腾一宿,却还是固执的要为我保留那所谓的贞洁…”
“身中‘阴阳和合散’却还能拿捏得住分寸,确然是难能可贵。”殷姨一叹道:“如此看来,他待小主子确然是真心真意,既是真心真意,自是无需提防他。”
“对了,殷姨今儿个,可有见过他?”这都躲我大半日的了,也该是来见我了。
殷姨愕然,反问我道:“不是小主子你一早的吩咐他外出办事么?”
我猝然站起,道:“他说,是我吩咐他外出办事的?”
殷姨瞧出不妙,忙道:“他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钦儿在院子里遇到他,他与钦儿打了声招呼,拜托钦儿代他照顾小主子你几日。”
我咬牙切齿道:“还几日?他胆子倒是愈来愈大了。”心头气愤莫寻的不辞而别,转念,又是恨得牙痒痒,他身上的“阴阳和合散”药效还未散尽,便是急着外出,不是寻花问柳解除药效又是什么?
“殷姨,派人盯紧江南大大小小的青楼楚馆,但凡遇有戴着面具,着蓝色长袍之人,立时回报。”
我盯着院中那株桂树,笑意森然,这江南一切,皆在我算计之中,倒是莫寻,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于我意料之外,始料不及。
莫寻,若是让本宫在秦楼楚馆揪你出来,看本宫不废了你。

18第二卷:江南局外局 第十三章:自乱阵脚

派去着莫寻的人,一茬又一茬,连着找了两日两夜,只恨不曾将江南大大小小的秦楼楚馆给翻了个底朝天,却是始终未得见莫寻踪迹。莫寻整个人,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殷姨见我为了莫寻之事,眉心微蹙,这一日,陪我在院中散步,问我道:“小主子,还记得千年寒冰潭么?”
我愣了愣,只听殷姨说道:“要不,我亲自去千年寒冰潭探探,兴许,他会在那里抵抗体内药效。”
我直觉摇头,叹笑一声道:“莫寻非我夜氏族人,如何知晓,这在温暖如春的江南之地,还有着一汪深千丈的至寒之冰的千年寒冰潭?”
殷姨想了想,亦道:“确然如此。”
“殷姨,让派出去寻他的人,都回来吧。”
殷姨诧异问我道:“那…不再寻他了?”
我摇头,轻笑道:“他这是有意躲我,自然是不会让我寻到的。”
殷姨疑惑道:“那小主子你…”
我侧眸一笑,接口道:“既然心知寻他不得,还如斯大费周章的寻他?”
殷姨默然点头。
我拾级而上,道:“我只是想确定一点,他是否在秦楼楚馆,仅此而已。”
“小主子,你爱他。”殷姨因大火烧伤的沙哑嗓音在我身后响起,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我抬眼望向朱红廊檐,摇头轻笑,不置可否。许久,淡声道:“我曾给过他选择的机会,是留下还是离开,若离开,我不会强留,亦会为他安排锦绣前程。若留下,他终此一生,他的人,他的心,他的命,只能属于我,属于我的东西,我向来不喜与他人共享,要得,便是得全部,否则,宁可毁掉。”

“而他,选择了留下。”
殷姨便是不再言语,待得入了大厅,暗中注意慕容凝一举一动的白钦派人传来消息,青龙寨龙五爷五十大寿,自晌午时分陆续有江湖中人手捧贺礼入寨。
我问来人道:“慕容凝可是按兵不动,安静疗养,无甚异常?”
“正是。”
我笑,回头道:“殷姨,去多备两份贺礼,待得沈老爷子回来,咱们一起去青龙镇给龙五爷拜寿。”
不多时,沈老爷子回来了,人还不曾走入大厅,笑声先自传来,殷姨笑着对我说道:“瞧吧沈老爷子开心的,看来事情顺利得紧。”
“快哉快哉…”沈老爷子大步入内,对我笑道:“果真如小主子所料,岳向周这老贼发现自家儿子携带了他造反的证据不知所踪,一时乱了阵脚,看,这是密函拓印件,一封给了上官府,一封给了凤钺皇帝。”
我接过密函粗略一看,两封密函均是商讨将原计划的叛乱时间提前,岳向周在信中说,他于江南佣兵四万,可将江南之地牢牢掌控于鼓掌之间,意图与凤钺联手夹击南疆守兵,形成里外合围之势,江南之地尽归凤钺囊中,到时候上官老将军与贤妃策划宫变,打乾昭小皇帝一个内忧外患、措手不及,时间定于八月十五,月圆之夜。

岳向周在给上官老将军的密信中,还特意提及慕容凝之事,信中道:慕容凝敌我难辨,为防万一,留之不得,请以大局为重,弃卒保车。
殷姨道:“如此紧要密函,岳向周那老狐狸何等狡猾,按理说定是派心腹之人传送才是,沈老爷子你连这密函都能拦截到,当真是佩服。”
沈老爷子哈哈大笑,道:“ 不是老夫厉害,是小主子早有谋划。”
殷姨问道:“此话怎讲?”
沈老爷子道:“那送密函之人,正是我青龙寨左右护法。”
殷姨大惊道:“是你的人?怎会…”
沈老爷子捋须长笑道:“岳向周确实是派了心腹传送密函,只可惜,那老贼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他那两个心腹,早在小主子以江南第一名妓莫婉儿的身份出现时,便是被灭了口,现如今站在他身边的心腹,实则是我青龙寨左右护法易容乔装的。”
“我青龙寨这些年来,与岳向周那老贼斗智斗勇,死在岳向周那老贼手里的弟兄前前后后有数百人,那岳向周两大心腹的武功套路、行为习惯,我青龙寨左右护法再熟悉不过了。再有小主子真假难辨的易容术,混过岳向周的眼睛并不难。”

殷姨问道:“既有密函在手,不更是铁证如山?如此,扳倒岳向周并不难,何不干脆让左右护法将密函送往京城帝王的手里?”
沈老爷子得意道:“这就是所谓的放长线钓大鱼。”
殷姨恍然大悟,旋即问道:“如此一来,召集十庄百寨千堂余部须得提前。”
我点头,道:“命人重发信号,各余部务必于八月十三齐聚青山之巅,只除了阎寒那边,不必提前。”
殷姨起身,道:“我这就吩咐下去。”
我又看了眼那封写给上官府的密函,对沈老爷子说道:“岳向周那边切不可打草惊蛇,今晚,我们三人暂且乔装一番去青龙寨,见机行事。”
沈老爷子点头,沉思片刻道:“岳向周心思歹毒,对慕容凝依然存有灭口之心,今晚正是最好时机…到时候,我们是助慕容凝一臂之力,还是袖手旁观?”
我笑道:“什么都不做,隔岸观火。”岳向周不是省油的灯,慕容凝又何尝不是?只怕是,岳向周道高一丈,慕容凝魔高一尺。我想要弄明白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慕容凝葫芦里究竟卖的是哪一种药?次药,是要保乾昭朝千古帝王基业的良药,还是保他娘子娘家人安稳的保命药?若是后者,这无疑是烨儿千古帝王业的毒药。
只希望,慕容凝葫芦里的药,是烨儿的良药,如此,保全他慕容府几代忠义名节,亦是保全他的命。
我将密函还给沈老爷子,交代道:“此密函再拓印一份,派人快马加鞭送给龙儿,让龙儿务必亲自呈给皇帝。”

沈老爷子点头,忽然一拍后脑道:“瞧我这急性,险些忘记一件事。”
“何事?”
“寨中来报,那日随伺小主子身边的人,徘徊寨外不肯离开,口口声声要见小主子你。”沈老爷子问我,“小主子,要不要见他?”
我摇头道:“不可。”暗风比不得莫寻,说一千道一万终究是我那皇帝侄儿身边的人,我相信暗风的为人,但是更相信暗风对我那皇帝侄儿的忠诚。事关我夜氏族人的安危,我不能冒这个险、想了想,我问沈老爷子道:“让暗风去南疆,如何?暗风统领三万宫中暗卫,惯于神出鬼没,南疆之地明有明鸾所率守兵驻守,暗有暗风警惕戒备,如此,我倒要看看,岳向周内外夹击,划江而治的美妙设想,如何实现。”
沈老爷子愣了愣,问我道:“小主子是想反其记而用之,来个瓮中捉鳖?”
我笑道:“那是我那皇帝侄儿的事情。”我所做的,只是推波助澜适时的帮他铺平挥戈南下的道路罢了。旋即对沈老爷子说道:“你稍等我片刻。”
未几,将一份信笺递给沈老爷子道:“明早,你亲自去见暗风,什么都不必说,只需将这封信笺交给他,他自会一路南下,去往燕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