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替人通灵哪怕再危险,钟家人都没有放弃,并打算世代以此为业。
张老爷子和那几个钟家的鬼卒,在地府里也结交成了朋友,互叹苦经,钟家虽然有天赋能积功德,但抱怨他们做的事太过危险,总寿数不到就会死掉。
张家呢,烦心的是没有本事,积功德就难。已有几个张家子孙,死后只能投胎,没个好着落了。
张老爷子担当地府司职后,也听了不少的事情,发现,越是有钱,有本事的人家,积功德就越容易。
张老爷子通过钟家人转告后人,想法子当大夫,教书,或者当官。这几者是最能够积功德的凡间司职。
张家后人也很听话,其中一个,投到了以医德和医术出名的人称‘药王’的孙大夫门下当学徒,在奉上了张家会的那套吐纳功夫之后,孙大夫收下了张家一个孩子当学生。
随后,张家的这一支子孙一直行医济世并积累功德,还与孙家世代交好,共研医术。
张家的其他后人,也开始重视学习,考科举,向着当官积累功德那条路走去。
仙人抚我顶
-->
接下去第三代人中,就出了第一个当官的张氏子弟,因为他柄执着淳朴本心,一心为民请命做主,又加上钟家的帮助,靠着治下的鬼魂们所提供的信息,安治一地,积下了极大的功德。他死后,成为了张氏子弟中在阴司职位最高的城隍,执掌着一个城池中的安危。
到了他司职的这个级别,能够接触到消息就多得多了,特别是他所任职的那个城池,还是个要紧的地方,是去向某座传说中有仙人存在的昆仑山脉必经之所。
在他担当城隍的第八年,某天半夜,钟家家主梦到了他来传达消息,说是有贵人能够帮助钟家,学到在与鬼交流之时,战胜恶鬼厉鬼的法子。但是要他们明天某某时间一定要到某某地点,拦住一个怎么样长相怎么样打扮的人,诚心诚意地恳求人家教导,如果能够求得对方心动,以后,钟家再替人与鬼之间通灵时,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于是,钟家按照他的话,马上准备起来,果然,第二天赶到了那个地方,拦住了某人,却是某个仙人化身下凡游历,钟家人诚心诚意地替他当了一天导游及小厮,花了N多精力财力,仙人对他们的服务很是满意,而且钟家某个子弟的资质还算合他的标准,于是,将之收为了记名弟子,与他谈了一会儿话,就专为钟家留下了一部能够震慑阴鬼邪妖的功法,不但教会了钟家的那个子弟,也允许他将之在钟家内部流传,但非钟姓血裔,不经过他的同意,是不能学习的。
由于钟家能够得到这样的好处,都是因为张家担当城隍爷的鬼魂帮忙,钟家一直记得这份恩情,与张家之间的关系就更亲密了。
钟家修行了功法之后,与鬼沟通的能力强了,对厉鬼邪妖的克制与战斗力也更强了,甚至能够用一定的方法,指挥游魂及小精怪们做一些事情。
后来,钟家从某个鬼魂那儿,听说了某地有个异人,言行很象是仙人——其实钟家也不知道仙人到底啥样子,虽然从仙人手中得到过一部功法,但那个仙人,他们也仅仅侍奉了短短大半天,而且很明显人家是变化了形貌的——知道了这个消息,无论如何,都得让张家的人去试试。毕竟钟家得到功法,是张家祖先化了大力气的!
张家得到了这个消息,也很积极,差不多整族人一齐去了。
找到了那个异人,果然也是个有大法力者,见张家人来,很高兴,说是算到了有缘者会出现,你们终于来了之类的话,随后,将张家子弟中最出众的那个收为了徒弟,并允许他将功法教授给心地纯良之人,只是以后收徒时一定要焚香祭告他,如果香断了,就说明祭告者没有这个缘法入门,如果香顺利燃尽,此人就能够收入门中。
但收入门中的弟子,还需要燃第二支香,并立下入门血誓。
对于清修的妖,即是不杀生而靠自己吸收日月精华而修行的妖怪,一定要尽力地帮助它们。
张家得知这位仙人姓田,而且田仙人直接说明,自己是由妖身而成仙,无论谁想要学到他的功法,必须得遵守这条入门血誓。
张家很爽快地答应了田仙人,并将之当成张姓子弟的最重要族规。
而后,张家弟子中学医的那一支,也就是与药王孙家成了世交的子弟,犹豫地替孙大夫家询问了有没有大夫专门的修行功法,毕竟孙家世代良医,功德不浅。
田仙人说要看过孙家的人,才能够决定是不是连他们也收入门下。
张家等人侍奉着田仙人一路游玩着,来到孙家后,田仙人只远远在孙家医馆外遥遥地望了望孙家医馆上方的气,手指微掐,就答应了在孙家也收个徒弟。
入门血誓也和张家一样,并且,让给孙家留下了一个任务,说是等孙家那个修为最佳者功夫小成之后,必须替他去神栖山照顾一个小朋友。
但具体的没怎么说,只给了他一个信物,说是到时候带着信物去神栖山,自然会遇到有缘者引路,并能够完成他交待的任务。
张家和孙家,最出众被收归田仙人名下的两位子弟,在仙人身边受教半年,仙人离去,他们回家,将功夫教给了家人。
张家由于家中出了几个鬼卒一个城隍的原故,始终把功德看得很重,把誓约也看得非常重要,学到了功夫能够小成之后,分出一半人,去四下里寻找清修的妖怪,想法子给他们以庇护,另有一小半,四下行医,偶尔也降伏作恶的精怪,但只要是没有吃过人或者伤过人命的妖怪,都是以劝说为主,并不伤他们性命。
还有一些,在读书上有天赋的,修行有成之后,也会去参加科举,当上了官之后,为民谋福。”
张小寒望着爹爹,“接着说呀!”
“天都快黑了,”张锄头摇头,“今天你娘肯定是不会回来的了,我得去做饭了,马上你哥哥他们要回来吃饭的。”
张小寒看了看外面黑黑的天色,“咦?已经这么久了吗?”
“是啊,”张锄头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身体,“故事先讲到这儿吧,等几时有空,我们再慢慢讲,反正离你去私塾还有一年呢。”他走向了厨房。
张小寒这回没再当跟屁虫,刚才爹爹的话,她要好好消化一下。
爹爹说的,应该是张家的家史吧?还有,既然田仙人同意将功法教授给人,张家有没有这么做呢?还有,张家是怎么搬到这里来的?难道原先,张家就是住在这里的吗?
而且,爹爹所说的,再加上两个哥哥表现出来的,怎么给她种感觉,这么象“修仙”“修真”…
仙人传下来的功夫!练了就能够一步路跑半里多!练得好了,象铁犁叔的爹娘,还能容颜不老!
这明摆着是渐渐修行成仙的功夫嘛。
“中大奖了。”
奇怪,为什么爹爹从没要求哥哥们努力修行呢?两个哥哥每天还是该玩就玩,该闹就闹,在他们身上,小寒从没有看到过紧迫感…
这种能修练成仙的功夫,不是应该很认真很执着地学习才对吗?
还是自己搞错了?他们练的不是成仙的功夫?
小寒把自己绕迷糊了。
直到,大哥二哥跳了进来,才惊动了她。
“我们回来啦。”
“咦?娘亲呢?”二哥冲进厨房去洗手,看到爹在做饭,奇怪地问。
“你娘出去有点事,晚点回来,”张锄头一手托着三个碗,杂耍般走到主屋,稳稳当当地将六个碗放到桌子上,“所以,今天我做饭。”
大哥轻呼了一声,“哦哇,太棒了,爹爹,有没有加瑶香果粉?”
“当然加了,难得你娘不在!我们可以偷偷吃点。”爹爹也很振奋的样子。
好吧,这位积极地去做饭的原因出来了。
小寒被他们的表现吸引了,也好奇地凑过来,“瑶香果粉是什么?”
“你尝了就知道了,”二哥跳过来,一手托两碗饭,递到四人面前,“很好吃的,就是娘不能吃,一吃就会舌头发麻。”
“不光娘不能吃,钟家人好象都不能吃,”大哥笑嘻嘻的,“嘻,钟家人练的功夫,比较初级的阶段和瑶香果粉相克呢。”
“我要告诉娘,你说她的功夫还在比较初级的阶段!”小寒笑眯眯地捏着筷子——是的,她的手指终于灵活到足以使用筷子了。
“你去说好啰,反正没从村塾毕业,功夫就还是初级!”大哥毫不在意地挥挥筷子。
倒是二哥,很有同胞爱地支援妹妹,“那还不是怪你,如果不是有了你,娘亲本来是打算从村塾毕业后再结婚的。”这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让张老爹很没面子。
“喂喂喂,”张锄头出声维持父道尊严了,“有好吃的还不赶紧吃,等你娘回来,你们可就吃不到了。”
两个男孩互瞪了一眼,开始筷落如飞。
今天桌上的五个菜一碗汤里,都泛着粉色的光晕,小寒夹了一筷子通心菜,放进嘴里,与往常不同的,有一股奇异的清香,而且那个味道,“哗,居然能辣得这么鲜!此味只应天上有!”
怪不得呢,爹爹和哥哥们这么趋之若鹜,她一尝之下,筷子也动得飞快。
而且,明明是同一种东西,放在不同的菜里,居然有不同的香味和辣意,不变的是永远特别鲜,似是将食材里最纯的味道勾了出来,真是太好吃了,特别是配上那个鱼肉做成汤,小寒险些把舌头都吞下去。
一顿饭时间里,只闻碗筷的响声夹杂着“唔唔”的享受美味的鼻音,再没有任何其他声音。
要知道,庄户人家吃饭,从不讲究什么食不语,以往每天的晚餐时间,就是一家人唠嗑闲聊的时候,可是今天,没人出声,人人的嘴巴都忙着吃东西。
法器的常识
-->
直到把饭吃完,碗盘全部光溜见底后,爹爹才一人递上一杯茶,开始进行本来应该在晚饭时完成了交流。
照惯例,还是两个哥哥的话最多,会说说私塾里趣事,谁谁又向某某挑衅了,结果比赛倒又输了,我们都看得清楚着呢,就是输在运气上;某某一下课就去葛家庄,说是找某某玩,其实还不是因为想多看看某某的妹妹,看来等私塾出师后就会去求亲了。
从哥哥们的话里,小寒总能得出很多信息,可是结合爹爹今天讲的,她就又惊愣了,“咦?爹爹说了,私塾里教的是仙人传下来的功夫吧?那,功夫没练成,也是能够成亲的?”
三个男性一齐望向她,都是一副疑惑加奇怪的眼神,“谁告诉你功夫没练成就不能成亲?”
“不是吗?”小寒被太过一致的眼神看得毛毛的,“我感觉好象是这样的。”
好吧,又是她神奇的感觉。
二哥切了一声,撇撇嘴“我还以为你真的…”被爹爹在后脑拍了一下,马上老老实实地说明,“是啊,张家庄的孩子,功夫没练成,是不能成亲的,否则小暑也不会说等私塾出师后去求亲了,私塾出师后也只能订亲,要正式成亲的话,必须从村塾里出师。”
大哥补充说明,“小寒是女孩子,这方面限制不是很严,男孩子的话,不到从村塾里出师是不能成亲的,女孩就不一样了,女孩子只要得到村塾里本家老祖的许可,就能够成亲了。”
“练功夫的限制,也分男女的?”小寒疑惑地望着他们。
“当然,张家和钟家,功夫上的限制,对男女是完全不同的。”张锄头摸了摸小寒的头,“好啦,别闹了,小寒,你想知道更多的关于我们张家祖先和功夫的事情,我们明天再仔细说吧。”
为什么要明天?小寒还没提出抗议,院子里黑影在月光下一闪,吓得小寒轻呼着伸手直指过去,“那是什么?”
“那是你娘回来了。”张锄头拍掉女儿的手指,向两个儿子道,“去看看吧,你娘肯定替你们带了不少好东西回来。”
大哥二哥同时跳起来,迎上去。
“上次啸云叔就拿着他的飞行器在私塾里显摆,说是他娘上次小集里替他买的,象个水桶似的,还显摆呢,”二哥语气非常言不由衷地展示了啥叫妒羡交加,“我这回,也要有了。”
“娘,你替我们买了什么?”大哥没那么啰嗦,直抓重点。
踏进正房来的,除了娘之外,还有拎着几个盆子的二舅,小寒更是目瞪口呆,刚才,她明明只看到一个人影从空中闪出来,二舅是几时从哪儿出现的?
“宝贝妮儿,今天怎么还没睡?等急了吧?”二舅摸摸她的头发,揉揉她的脸颊,从怀里掏出来个东西,“喏,这是舅舅替你买的,好好收着,等入私塾学个一年半载的,就能够用了。”
咦?小寒的眼睛被二舅手里的东西吸引,那是朵透明的花蕾形状的戒指,粗看,象琉璃烧制成的花一样,浑然一体,精致非常。
但小寒总觉得有些不对,把它拿到眼前仔细研究。
那花蕾虽然紧紧包着,手指尖推上去,就能够触动一瓣一瓣的花瓣,它们在手指下轻微的挪动,让小寒知道,这几十片的花瓣是各自分开的。这朵花,是由不下几十片的极薄的花瓣片,繁复地交杂着,拢成一个花蕾。
既然花瓣是分开,应该能够展开吧?
小寒指尖微微用力,最外层的花瓣张开了一点点,但第二层就不知道因为哪儿不对,根本打不开来。
花蕾下还有个花托,花托上有个环扣,整个花蕾只有小寒大拇指大小,花托上的环扣却似成年人的手指圆周般大小,小寒的大拇指套进去都大得掉出来了,呜,看来没长大前,这个形似指环的东东,还带不上呢。
把玩着指环形的法器,小寒哀怨地望了二舅一眼,表情与语言严重倒错,“谢谢二舅。”
二舅看小寒用中指套住环扣,又用食指与无名指夹住,才勉强把它固定在手指上,已经很好笑了,接着,小寒那个眼神,让他真的笑出声来。
边笑边摸出一条用五根细线编就的五彩丝索,穿过小寒手里戒指的环扣,拴好,又拿起那条丝索,挂上了小寒的脖子。
“二哥?”娘亲的声音很吃惊,“这,我以为你买下来是想向哪个姑娘求亲用的呢。给小寒的话,太贵重了,而且这么高级的东西,她暂时也用不了呢。”
二舅挥挥手,“‘璀璨珀’可不是什么容易找到的东西,同母五子的九阴蜘蛛丝又要纯色的,更难得,用其绞成的擒敌索也不是每个小集都能买到的,今天遇到了,当然得抢下来,反正小寒终会用得到的。”
“璀璨珀!”
“同母五子的九阴蜘蛛丝?还是纯色的!”
“这都是传说中才会出现的极品啊。”
大哥二哥的大叫和惊羡眼神,让小寒彻底明白了这两样东西有多珍贵。
本就喜欢这吊坠的质地形状,小寒握住反射着璀璨彩光的莹透花蕾,“谢谢二舅。”这回她谢得可真心多了,不过,娘说的话…她想了想,“先借我玩玩,等二舅找到二舅母了,再把它拿回去吧。”
二舅摸了摸小寒的头,有点哭笑不得的样子,“乖。”
转头就问张锄头,“你们还没开始给小寒讲入学前的常识?”
张锄头笑了笑,“今天刚讲了第一段,她还不知道比较深入的知识。”
钟兰玉见两个儿子依旧眼巴巴地盯着小寒胸前的吊坠,眼里是那种看到稀奇东西的好奇,而女儿呢,脸上已泛起了爱困的红晕,却依旧强力支持着振奋精神,细意把玩着手中的戒指。
“算了,锄头,”钟兰玉指挥丈夫,“先送小寒去睡吧,寒露,惊蛰,过来,看娘替你们挑的东西,不比你妹妹的差。”小寒被爹抱进房间时,听到身后传来的娘亲的声音,“小寒还小,你们可别抢她的东西。”
“爹爹,娘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之前我向二舅说的话,哪里不对了?”在爹把她放到澡桶里时,小寒揽着爹爹脖子的手就是不松,把自己挂在爹爹脖子上逼问着答案。
“唔,也是得提醒你,”张锄头小心翼翼地将小寒手里的吊坠取下来,装进一个荷包,放到浴桶边上干净衣服上,随后边替女儿洗澡,边解释给她听,“这种东西叫法器,可不能让别人碰,法器只听第一个注入功力的人使唤。你现在打不开它是因为你还没学功夫,身上也没有功力来驱动它,这是常识。象你哥哥他们,修为还浅,功力收敛不好,一碰到它,收敛不好的功力会不经意就注入进去,宝贝就只听他们使唤了。所以,我替你收起来藏好了。”
“等你几时能够打开这个储物荷包了,几时就能够试着驱动里面的法器了。”用大布巾包住女儿,张锄头轻拍女儿的小屁屁,将放在衣服上的那个装了法器的荷包用系绳挂到小寒脖子上,贴肉藏好,才替她穿上内衣,“所以,这荷包可千万要小心珍藏,万万不能遗失。知道吗?”
“哦,我知道了。”小寒抱着爹爹的脖子,任他将自己抱到床上,“怪不得呢,我说要还给二舅,他会觉得好笑。咦?刚才二舅和爹爹不是也碰过它了吗?还有,难道这个东西以后就永远只能我一个人用,万一我想把它当礼物送给别人呢?”
“二舅算是村塾毕业了,就差出师任务没有做了,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你娘,你二舅原本可以和你大舅一起做出师任务的。以他的修为,当然能够将功力掌控自如,只要他不想功力流入法器中,就能够让功力丝毫不外溢。至于你爹我,是早就出师了,当然不会那么不小心。而且,这两件东西的原料,都极难得,是可以无限注入功力的,也就是哪怕你功夫再高,也能够应用的,几乎是可以用一辈子的。否则你大哥二哥也不会那么惊讶了。一般而言是没必要把它送人的。不过你真的要送,也是有办法的,只不过没从村塾毕业之前,你也做不到。”张锄头笑得很贼忒兮兮,“只是你刚才说要送给你二舅妈——嘻,如果等你从村塾毕业,你二舅还没成亲的话,那可真是老光棍了…”
“锄头。”外面一声轻呼。
“来了。”张锄头应了一声,手掌捂在了小寒的眼睛上,“乖,宝贝儿,闭上眼睛,乖乖睡吧。”
爹爹的声音非常柔和,柔和得令小寒生不出一丝反抗的情绪,乖乖地闭上了眼,不到五秒钟,就陷入了黑甜乡。
关于种菜
-->
“二舅哥,叫我啥事?”张锄头走了出去,“咦?蕊青犁花白,连这种酒也买得到?还找我一齐喝,二舅哥你还真是够意思。”
“嘿,”钟兰玉白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哥的契约兽可是探宝灵貂,我会硬是拉他一起去,就是想借灵貂的光。”
张锄头一脸“辛苦你了”的表情,他可是知道老婆逛起街来的疯狂劲。
钟二舅一脸苦相,“所以,来找你喝一顿,明天她还是不肯放过我的,我需要点犒劳。”
三个人都笑了。
张锄头很爽快,“那,我去整几个菜,兰玉,你和孩子们玩吧。二舅哥,你等我一下,很快的。”36520
“娘,这个是给我的?”大哥眼巴巴地看着娘从随身小布囊中倒在桌上的一小堆东西,眼巴巴地看着,手掌平摊,等着娘把宝贝交到他手里。
钟二舅手指轻拔,把那几件今天的收获分开来,“来,这三件是寒露的,这两件是惊蛰的,余下这些是你娘需要的材料。喏,你们先拿去玩,明天你娘还要去集上,再找到合适你们的,也会买回来的。”
“好哦,谢谢二舅。”寒露喜滋滋地把玩着到手的三件法器,一套是三把圆弧形的弯月状薄片刀,一个是由N个小小的六角针镖聚集在一齐而凑成一个小圆球般的镖球,还有一个是一只大大的仿如羊脂白玉制成的有点象只鞋子形的小船。
惊蛰也很高兴,手一抖,手里那支小小寸把长的矛枪随着他注入的功力一下子长到足有二米来长,尖刃闪着寒光。惊蛰高兴极了,跳到院子里,开始挥舞起来。
另一只手里,原本是个片薄薄的龟甲状的透明拱片,惊蛰手一捏一抛,透明拱形片状法器一下子涨大,顺着他的心意,围着惊蛰团团飞舞。
只是,当透明龟甲盾开始转起来时,惊蛰手里那支矛枪一下子缩小了,变得只有一米来长了。
张锄头正好从厨房里端了几个碗出来,一见就笑了,“惊蛰的功力不够同时使两件法器的,你可要努力了,功力增长得太慢,你娘再买到了好的法器,也没你的份了。”
张惊蛰懊恼地收起了枪矛和龟甲,嘴里嘟嘟咕咕地跺着地面进了屋子,“明天下课后不和哥哥出去玩了,我要练习使用这两件法器。”
张寒露还是喜个没完,“有了这个飞行法器,我就可以带妹妹一起去玩啦。谁希罕你一起去玩了?”
“切,我才不信你会不急着练习使用新得的三件法器。”张惊蛰小心翼翼地将两位法器收进腰间的布囊里。
“我会最先练习飞行法器,带上小妹分量正好,再加上你就太重了,我的功力会支持不了太长时间的,”张寒露对自己的功力深浅很了解。
看一眼依旧不太开心的弟弟,张寒露收起了法器,勾了勾弟弟的肩膀,“急什么,你年纪还小嘛,先生说了,你的潜力很强,只要好好学努力练,肯定未来功力会很深厚的。你才入学一年不到,已经是私塾里功力增长最快的学生了。”